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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霸道:启奏王爷王妃又跑了-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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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童是不是方从桐,跟你有什么关系?”蒋邃勾唇扬眉,眼神淡淡,带着深意的看着她。
方从筠张了张嘴,却哑然无语,在蒋邃的目光下说不出话来,好像她多说一个字,会被他抓住什么漏洞。跟她有什么关系?方从筠抿唇,怅然笑了笑,定定的回望着他:“因为他是我弟弟。”
哪个他?童童还是方从桐?
不过蒋邃没有多问,在他看来,自然说的是童童,决不能指方从桐。
方从筠站起来,借着居高临下的气势道:“现在明州,方从云和方从正斗得热火朝天,你在这个时候把童童推出来是用何居心?之前你说受人之托,待童童回京也是待他去见他的亲人?”
“可是方家的人死绝了,他还有什么亲人?”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方从筠觉得十分畅快,方家人都死绝了!反正一屋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早死早超生。
说完后,方从筠合掌一笑:“是了,还有方从云这个庶姐。”笑容如刹那烟花,转瞬即逝,“可是方从云在京城的时候,你怎么没把童童的身份说出来呢?怎么没让她们姐弟相认呢?反倒是方二小姐回明州了,你才放出风声。”
蒋邃无奈摊手,忍不住吐槽:“你有功夫瞎想这么多,怎么不好好想一下童童是方从桐的可能性呢?”
“这话我只说这一次,你爱信不信。”蒋邃被她念叨得耳根子都烦了,“童童的确是方家票号的三少爷方从桐,当年的死婴不是方从桐,是被调了包的。”
还想要滔滔不绝的方从筠瞬间哑了声音。
调了包的?
……
在方从桐还在她娘肚子里的时候,方从筠十分期待有个弟弟出生。倒不是一母同胞的姐弟情深,毕竟他都没出生呢,没见过面没说过话,只看着他还没有出生,将她相依为命的亲娘折腾的吐下泻不得安生,没记仇他算不错的了。
她喜欢他的原因很现实很功利。
自打大夫说她娘这胎是个儿子后,她们的日子好过多了,渣爹依旧不看重她和她娘,但会时不时的派下人过来问候几句他儿子的情况;下人都是看菜下碟,也一个个立马转换了态度,不敢像以前那么放肆。
她那渣爹宠妾灭妻,但更重子嗣,想要个儿子继承香火,人到年了,在宠妾那块田里辛辛苦苦耕耘了那么久,也只有一个女儿,反倒是一次意外,她娘有了!
渣爹倒是无所谓儿子是谁生的,再不喜欢她娘,那也是自个儿八抬大轿娶进来的正室,儿子从正室肚子里出来也不错,起码身份小妾肚子里钻出来的要高多了。
立马看见的好处让她喜欢了他,这是其一。
其二便是那方家票号偌大的金疙瘩啊!
可能是她爹亏心的事做太多了吧,伤了阴德,大半辈子再努力都只有两个女儿,别说儿子了,连多一个女儿都没有。
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嫡支只有两个大女儿,嫡出的大女儿不得喜爱,多留她在家里吃一天的方家饭都嫌弃得不行,更别提日后让她招婿入赘,继承方家票号了。
二女儿倒是有一个极其得宠的姨娘生母,本人也很讨喜,甚得父亲的欢心,可惜身份差了,算渣爹想让她留下来招婿,继承方家票号,方族人也不会同意的。
族内的大家一堆人正盯着方家票号这块没主的肥肉呢,垂涎三尺,蠢蠢欲动。
那个时候的方从筠还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压根都没有想过自己站出来,不过小小的年纪也早有了计划,不过十来岁的小姑娘,已经做好了日后带着嫁妆去婆家发光发热的打算。
结果这时,她娘怀孕了,是个带把的,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方家所有产业的儿子。
哪怕等他长大成人,可以接手方家票号了的时候,方从筠估计早被渣爹赶出家门许配人了,不过没事,她还有后半辈子的好几十年留着等弟弟长大,依靠他耀武扬威呢!
方从筠这么怀着十分期待的心情,在母亲含笑的眼神下温柔的摸着她的一天天渐渐鼓起的肚子,满怀期待的等着他出世。
装得久了,渐渐也有了真感情,满腔的慈姐之心无处可发,积累在一处等着他出来,全洒在他身。
然而……
方从筠如今回首往事,想了想,觉得自己当年对方从云那般的好,可能不全是因为眼瞎,也有可能是因为那积累了十个月的满腔慈姐之心落了空,失望之下便发在了彼时还算惹人怜爱的方从云的身。
……
蒋邃拧着眉头,看着眼前一脸倔强的年轻女子,只板着脸低着头,半天不说话,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好歹相处几个月,他是知道她的性子有多倔多要强。
只是没想到现如今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还是老样子,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哭自己的身份没被她当回事,笑她没有辜负他的眼光,还是当初他看欣赏的那个姑娘。
正在神游天外方从筠:“……”
故而等方从筠回过神的时候,看见的是蒋邃一脸无奈又带着些莫名宠溺的神色,等等……“宠溺”是什么个意思?
蒋邃难得脾气很好,温和详细的解释道:“当初我去县城,便是受人之托,为了查当年这件事的。得到了一些消息,有一些蛛丝马迹,查出当年的方家有下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当初本来去查的便是这下人,结果却误打误撞,查出了童童。”
说到这里,蒋邃眼神放软:“童童的亲人十分感激你,幸好你当时发现了童童,察觉出了不对劲。”
蒋邃不再强硬,也不再敷衍,反而一改常态,有理有据的和她解释清楚这些事,方从筠反倒有些无所适从了。
她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目光茫然的四处扫视,不知该看向何处。最后犹如孤雁归家般,落在了蒋邃身,瞳孔渐渐有了光彩。
“至于其他的,我受谁之托,在寻觅童童的亲人是谁……这些便无法告知于你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尽管放心,我没有骗你便是。”
蒋邃摸摸鼻子,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说得很没有底气。
他也有些犹豫,防备心那么重的她,会相信自己吗?
方从筠踌躇片刻后,便毅然点了点头:“我相信你。”如果这次她又相信错了人,真的眼瞎,她自戳双目。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她也很想知道,那个童童的亲人,究竟是谁?
……
在船随着不平稳的波澜睡了十日,方从筠睡习惯了,如今躺在平稳宽大的床,还觉得在船似的,一晃一晃的,晃得脑仁晕乎乎的,灵台清醒,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稍微有点儿睡意,刚入了梦,觉浅的她听见了隔壁院子喧闹的响动声。
方从筠立马披衣起身,“外面怎么了?”
被孝王太妃还给她的扶红正在寝屋的外间值夜,她方从筠睡得还浅,都已经出了院子将隔壁童童院子的情况打听清楚了。
扶红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婉转的说道:“童童少爷有些不适,这会儿闹起来了,御医正在诊看。”
白日里精神看起来还不错的童童,当天夜里便发了高烧,昏迷不醒。幸好御医早被蒋邃按在了孝亲王府里走不了,为了随时应付童童的突发状况。
等方从筠急匆匆的换好衣裳过去时,看见的是院子里大夫、下人来回忙碌,却井然有序。丫鬟们脸都是呆滞且麻木的神色,显然习以为常了。
方从筠心重重的沉下。
白日里看见童童的模样,她以为童童可能有些身子虚,但不至于病危那么严重,想来是蒋邃联合童童骗她来京城的把戏,算是从孝王太妃那里听见了童童毒的消息,见她和蒋邃都淡然自若的模样,便也跟着放宽了心,以为没有什么大碍。
结果呢……
方从筠死死咬住下唇,看着一盆盆干净清澈的温水被丫鬟端进房间,又一盆盆脏污的、甚至是被鲜血染红了的血水端出来。像那一年,那一夜,同样的场景。
屋内是她娘嘶声竭力的呼喊声,听见娘痛苦的声音,多少次她都想冲进产房,冲进去看看她,陪陪她,结果被身旁的人死死拽住不松手,不让她进去。
她素来没心没肺,冷静得甚至有些无情,那是唯一一次她乱了心神,慌张无措。她再自以为是的坚强,终究也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啊,也是害怕没有被娘亲抛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偌大却冷漠的方家。
她甚至都忘了,当时一直抓住她的手不放,不让她进去的人是谁了。
如果……如果当时她进去了,她看着她们,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她娘可能不会难产而死,方从桐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她也可以看个分明。
“方姑娘!”扶红焦急的喊道,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本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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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孤男寡女
“方姑娘并无大碍,只不过是之前受了风寒,未及时根治,病未痊愈罢了。 此时又再次着了风受了惊,病毒攻心,才一并发作。让方姑娘捂一捂,将一身虚汗发作出来,再吃几副药便是。”
方从筠还未彻底清醒,意识朦胧间听见一道苍老的声音隔着床帐子不知在和谁说。
老大夫又叮嘱了几句,开了药方,让自己的药童陪着丫鬟立马着手去煎熬药,自个儿便也徐步离开了。
一时间,房间里只听得一道缓慢悠长的呼吸声。
“童童尚未痊愈,你却又病倒了。”
听到这句话,方从筠顿时莫名安心。不为别的,只因这声音,她分外熟悉。
方从筠哪怕只是略有些清醒,头脑发热,意识朦胧,也没有忘记为什么蒋邃会单独出现在她一个未婚姑娘的闺房里,扶红和举翠哪里去了。她和蒋邃单独相处过很多次不假,可那都是在外面,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她与他谈的又都是正事。
可此时,她不安的动了动手臂,姑娘家的寝房是何等私密之地,怎能让男子随意出入。
哪怕这整个孝亲王府都是他的。
“你醒了?”
方从筠不过稍微动作了一下,蒋邃耳目清明,立马听见了她的动静,说着便走前来。方从筠立马慌了,她可是躺在床的呢!
她记得自己是在童童的院子里晕倒的,当时她可是穿着整齐,此时身不过着了一身衣,哪怕自己整个人都被被子遮得严严实实的,方从筠还是十分尴尬且紧张。
“你站住!”情急之下,她喊道,出了声音,才发觉自己的嗓子都沙哑了,丝丝拉拉的难听之极。
说话的动作牵动了喉咙里的丝痒之处,方从筠只觉得嗓子眼里痒酥酥的,憋不住,一连咳嗽了好几声,感觉咳出来了才畅快一些。等咳完了,她觉得眼前突然一亮,光线都明朗了一些。
方从筠又是羞愤又是无奈:“叫你站住别过来,你怎么……”
蒋邃勾起薄唇,“我倒是懒得过来,你别咳那么厉害啊!”
他将床帐子撩起,挂在床角的金弯钩,少了一层,明亮的日光立马照射进来。
虽然方从筠现在病,但窗户并没有紧紧关闭,按照御医的说法,病的人若是门窗紧闭,气流不畅,病气无法散开,萦绕在屋内,反而会久病难愈。她是受了风才病倒的,窗户不能大开,微微留一条缝隙,通通风气,屋内再熏清雅的淡香,不到没有常见的病人房内郁闷难闻的气味,反而让人嗅之神清气爽,精神舒畅。
和童童房间里的味道一样。
但方从筠倒还没有想到这一处。
猛然接触道日光,眼睛有些受不住,她眯眼瞧了瞧亮堂堂的房间,隔着约莫指缝宽的窗户间隙,看向外面高挂的炎炎烈日,惊道:“这都下午了?”
她觉得自己昏倒后睡了一觉,今天睡了一个晚又兼大半个白日。
蒋邃难耐的掏了掏耳朵,实在受不了她那粗糙刺耳的声音了,将茶杯递给她,让她喝口水润润嗓子。
听见了她这话,他兀的一笑,眯起狭长的凤眼:“这已经第二日了,你倒是挺能睡的。”话里的恶意满满。
不过再尖酸刻薄,见方从筠虚弱无力的抬起手,还没有够找茶杯,那只纤细的手又立马软趴趴的垂下去了,他还是一边挖苦,一边屈尊降贵的扶她躺坐起来,还细心的在她背后垫了一个靠枕。
方从筠只是睡得太久了,手贱发软无力罢了,等缓了一会儿,养了点儿力气,便也能自己双手捧着茶杯小口小口的喝水。
寡淡无味的清水,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她倒是想抗议,结果被蒋邃一句话顶回来了。
“嫌没味儿?”他挑眉,笑得不怀好意,“等药熬好了,保准你回味无穷。”
方从筠气得只握拳锤床。
……
扶红和举翠守在门外面面相觑,相视一笑,听见里面的动静,无奈的撇过头。
明明自家王爷是一片好意,非要这么混不吝吊儿郎当的,直接说说一句“病的人不宜喝茶”多简单啊!对人家的好都已经做了九成了,差最后一成,非要别别扭扭的。
扶红和举翠是见惯了蒋邃和方从筠两个人打打闹闹,互相挖坑吐槽的,但王府里的其他人没见过啊!
方从筠所住的院子里的丫鬟听着里面的动静,只惊讶得瞠目结舌,都顾不得王府森严的规矩,主子的事少听少看少问,满满的好。
方姑娘病了,王爷将丫鬟都赶出来,自个儿却在里面伺候方姑娘!
丫鬟觉得这件事够她们私下谈论半年了!
……
“童童怎么样了?”方从筠恢复了精神后,第一件事是想的童童。
蒋邃不可置否:“死不了。”他若有所思的扫了方从筠一眼,“你倒是对他挺心的,对你亲弟弟还心。”
他口的她的亲弟弟,自然是同父异母、妙秀生的那个方志高了。
方从筠差点儿没一口水对准他的脸朝他喷出来,被水呛住了,她连连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来,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故意的吧?存心恶意我呢!”
方志高是什么德行!
能跟乖巧懂事可爱的童童相提并论吗?
蒋邃大笑。
方从筠基本摸索出来规律了,不论什么事,但凡她吃瘪了,觉得不爽怄气的,他开心了。将他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方从筠对他也是没脾气了。
她都懒得继续搭理他。
蒋邃却不放过,继续扯童童的事。
童童见她的第一眼,便对她十分亲近,有种莫名的信任感,而她开始却是存着其他心思,利用了童童一把,借着童童从蒋邃手换取其他对她有利的事。
如今只要一提起最开始,方从筠觉得良心难安,觉得对不起童童对她的那般信任。
后来和童童长期相处,他又那么乖巧懂事,明明是半大的孩子,却处处体贴,他在某些方面有些愚钝,但这不旦没有成为他的劣势,反而成为了他的优点。因为愚钝,所以单纯,所以憨厚,所以纯良。
蒋邃好她为什么对童童这么好,是这些原因啊!
方从筠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顿了顿,她突然想起了在晕倒之后,自己做的那个梦。
其实也不算是梦吧,是回忆,辈子的回忆。
蒋邃还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突然见她换了神色,怅然若失的说道:“我原本应该有一个同胞的亲弟弟的,我盼了他许久,做足了如何当一个好姐姐的准备,可惜……他没给我机会。”
他脸的笑容不自觉的便收敛了起来,眉眼深邃,鼻梁高挺,正经的时候不怒自威,颇有一番气势,却也让人觉得十分放心可靠。
她说的事他一早知道的,早在他和她稍有接触的时候,她的家世往数三代都被查了个干干净净清清楚楚。他自知道她家那个一直考不举人的秀才爹宠妾灭妻,她娘一尸两命。
开始会莫名的想接触她,靠近她,除了被她的性子吸引,好想知道她能走到哪一步之外,也有她惨淡经历的这一个原因。
不是同情。
他只是想看看,两个不同的人,同样的经历,不过一个人的起点更高些,一个人的起点要低些,她们会走向哪一步。
她很少提往事,从没有在别人面前卖惨求怜惜,对付自己亲人也心狠手辣毫不留情,让他震惊之余,以为她真的是冷心冷肺了。
说起来,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她在自己面前提起往事。
蒋邃不自觉的严肃以待,正经相对。
然后……
没有然后了。
蒋邃:“……”
他摆足了和她掏心掏肺,准备听她倾诉,和她促膝长谈的架势,结果她只是说了那么一句话,没有下了。蒋邃觉得自己被玩弄了。
却不知道,方从筠只是在怪他的态度。
说童童病危,让她速速前往京城的是他;她来了后,对童童的态度不紧不慢,让她放心的也是他。童童的身份是一团迷雾,下手害童童的人和真相也还没有查出来。
一面说着他和童童的亲人关系很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可另一方面却又让她觉得他对童童并不是太放在心,没有抓紧查清楚童童的事。
方从筠觉得蒋邃的态度很有问题。
如果蒋邃知道她的想法,怕是会觉得六月飞雪堪窦娥,真冤!
他只是见她病了,想让她好生休息一下而已啊!病之人不宜瞎操心太多,对养病不利。
这个念头在方从筠脑海只是转念一想,便一闪而过了。她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本来她都差点儿忘记了,多亏了蒋邃自己的提醒,帮她想了起来。
蒋邃只觉得后背突然凉飕飕的,再见方从筠笑眯眯的,如同诱拐兔子的狐狸――噢,还是一直错把狼当成了兔子的狐狸。
本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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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重算旧账(上)
她后仰向后靠去,后背的圆形大靠枕是追蜂赶蝶一派喜气的团纹,将被子往扯了扯,自己自下巴以下全部严严实实的遮挡住,毕竟她衣衫不整呢!
里面只穿着衣,房内又无其他人,便是她自持坦荡磊落,也还是不免脸颊微红。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幸而夏日闷热,又因她本是受风着凉,能打开窗户放一丝风进来已是大恩,更不能再支个什么冰山架给她肖暑褪凉了,蒋邃瞧见她白皙的肤色,双颊绯红,衬得格外明显,只当她是热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她还会害羞。
不过若此情此景,她还能大大咧咧无谓顾忌,不是清白豁然了,而是不知羞耻。
以为她热得厉害的蒋邃好心又倒了一杯水给她,他走近弯腰,站在床边,离她不远不近,不过他身浓烈的气息扑鼻而来,浓郁得方从筠头晕眼花,只觉得满口鼻里都是他的味道。
不难闻,但她不习惯。
蒋邃问道:“你方才打算问什么?”
见她半天没开口,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蒋邃没忍住,主动发问。问出口便蹙眉,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沉不住气的一天。
他想了想,给自己找了个合适圆满的理由:关心则乱。童童何等要紧,他紧张一些也是应当的。
方从筠被他的味道熏得晕头转向,当然也有她身子本虚弱还未大好的原因,缓了好一会儿的神,结果杯子一口牛饮,将茶杯递回给他,让他再放回去,赫然将堂堂孝亲王爷当成了丫鬟般对待。
等蒋邃放杯子这会儿功夫,离她远了些,方从筠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觉得气息顺畅了不少。
蒋邃主动旧事重提,立马勾起了方从筠的新仇旧恨。
她眼一瞪:“你还敢问?”
她倒是想做个茶壶状,摆足气势,可惜脸色苍白浑身无力,躺在床病怏怏的模样,宛如黛玉,唯独一双明眸像一团火似的,灼灼闪烁,亮得赫人。
蒋邃会怕了她的虚张声势才怪。
不过稍微转了转思路,立马知道了她要提的是哪件事,摸了摸鼻子,在摆在里屋间的桌子旁的凳子坐下,与她遥遥相对,间隔着三道帘帐,不过白日都被丫鬟高高挽了起来,并未挡住俩人的视线,只是意境朦胧了些许。
蒋邃笑道:“我怎么不敢问了。”
也是,他高高在,除了金銮殿里供奉着的陛下,他自幼纵横京城扬鞭肆意,何曾怕过谁。
方从筠玲珑心肝,自然想得多。因了蒋邃的态度,嬉皮笑脸吊儿郎当,与她相处的态度也与明州无异,让她情急之下总是忘了他如今的身份,忘了此时的处境,还将他当成明州四爷对待。
又想起蒋邃身份的她不免闭口不言,算那件事是他做的不够厚道,她又有什么立场和权利去指责他?
他没有治她以下犯的大不敬之罪,已经是给足了她颜面了。
或许是病人都格外脆弱,方从筠死死咬住下唇,泛白的唇色被咬出了一丝血色,嫣红得夺目惊心。她何曾自卑自怜过,现如今……现如今她也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差了。
只是情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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