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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红尘百年沧桑爱的问卷-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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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毅市长一直称呼沈玉燕为
“沈女士”，SH沈女士成为了沈玉燕的代名词，一时之间大家都管沈玉燕叫做
“沈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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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姐妹之二妹篇 五十七
正当沈玉燕体验着新中国的日新月异变化的时候，一场灾难降临道沈玉燕身上。一个帮会分子由于国｜民｜党特务头头的指示，向市政府举报沈玉燕是帮会老大杜月笙的妹妹，并且是上｜海的新社团老大，策划了好几起特务刺杀和破坏行动。再加上沈玉燕在抗日时期，日本人占领下的上｜海，曾经当过日本人商会会长，又曾经公开支持过国｜民｜党打内战。鉴于种种证据和证人，军管会错误地确定沈玉燕是一个顽固和危险的敌特分子，所以决定抓捕和提审沈玉燕。一个工作组不但限制了沈玉燕的自由，而且要沈玉燕交代历史问题和所谓的“破坏计划”。沈玉燕以自己的良心，交代了自己的所有事情，对军管会没有一点隐瞒。没想到事情却是越来越大，就连陈毅市长也不好直接为沈玉燕说情了。对方认为沈玉燕避重就轻，没有交代清楚她和日本人的真实关系，也没有交代出她和蒋委员长的私下交易，更没有交待出她和帮会势力之间的关系。对于沈玉燕为什么要捐助一千四百万给国｜民｜党政府和军队的问题，还有怎么和帮会联合办物流公司的问题，还有刺杀队的问题，需要沈玉燕解释清楚。至于沈玉燕所说的暗中支援新四军、帮新四军拖延日本兵、刺杀汉奸、保护市民和老百姓、拒绝和国｜民｜党一起破坏上｜海等问题，需要沈玉燕提出更为直接的证据，不然就是沈玉燕在说谎，甚至于美化她自己。
沈玉燕不好解释这一切，她并没有直接接触新四军，这些事情都是通过大海他们办的，大海死了之后没有人证明这些事情。除非当时新四军那里的直接负责人可以站出来证明这一切是真的，只可惜这个负责人早已经牺牲了。其他的人也是间接地，不好也不愿意站出来给沈玉燕作证明。至于沈玉英组织刺杀队刺杀汉奸，对方解释为沈玉燕利用帮会势力清除异己，不算是正义之举。倒是沈玉燕公开捐助国｜民｜党政府和军队一千四百万现金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沈玉燕和帮会老大杜月笙结拜的事情，全上｜海人都知道。沈玉燕出任日本人的商会会长，是有实物证明的事情。所以工作组鉴定为沈玉燕是一个“变色龙”式的敌对分子，长期以来控制和影响着上｜海的经济，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请求上级予以批准，要求重判沈玉燕，没收她的产业，赶李家人离开上｜海。
在等待上级的批复的时候，沈玉燕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她之所以这么辛苦，主要是因为肩上的责任太重了。一个李家已经令沈玉燕心神疲惫，还要管理振兴纺织厂，后来多了江南造船厂和药厂，还要坚固大海的船队和帮会的物流公司，所以才会这么引人注意。沈玉燕彻底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问题，除了这个李家是她永远不能摆脱的责任之外，其他的她都可以放手了。船队已经没了，物流公司解散了，药厂送给了国家，江南造船厂和振兴纺织厂也可以交出去，这样的话沈玉燕就可以无官一身轻了。沈玉燕写下了一封信，一式三份，一份给上｜海市市长陈毅，一份交给有关领导，还有一份她自己留下。意思很简单，她自愿放弃振兴纺织厂和江南造船厂的管理权，把两个工厂捐献给国家和市政府。要是李公馆可以保留的话，沈玉燕和家人住在上｜海，要是李公馆也没收的话，沈玉燕带着家人离开上｜海。沈玉燕代表李家保证，以后不再经商，更不会私下离开祖国，也不会做出对不起国家的事情。要是国家需要了，或者需要沈玉燕再来上｜海解释的时候，沈玉燕一定会积极配合。
不久之后工作组退回了她的信件，说振兴纺织厂和江南造船厂不需要沈玉燕捐献了，因为沈玉燕的所有产业已经被国家没收了。不但振兴纺织厂和江南造船厂算为逆产，就连以前已经捐献的药厂也算是逆产，加上李公馆一起没收。沈玉燕和李家彻底成为了在上｜海无房无产的“无产阶级绝对拥护者”。他们家的境遇比黄金荣还要惨，至少黄金荣还可以留在上｜海，接受监管劳动，每天扫大街代替坐牢。
离开李公馆的时候，李念祖舍不得他的小火车，李念红舍不得洋娃娃和新衣服，可是沈玉燕带不了这么多东西，只好放弃了这些不必要的东西。李家一共七口人，沈玉燕和李宝云两夫妻，加上残疾的李宝根，还有李念恩、李念慈、李念祖和李念红四兄弟姐妹。李宝云精神不正常，时不时地要犯病，李宝根行动有问题，自己也不能照顾好自己，四个孩子除了两个大的可以照顾自己之外，两个小的根本离不开沈玉燕。就算李念恩和李念慈也是不懂社会经验的半大孩子，离开沈玉燕的话，估计也活不下去。为了照顾好大家，沈玉燕把所有笨重的东西都放弃了，大家只带一些衣物。李宝根背上有一箱工具，这是他当年专门定做的，就是他唯一的乐趣木雕的工具。沈玉燕保证一人最多一个箱子，哥哥姐姐要照顾好弟弟妹妹，李宝根和李宝云，沈玉燕一人一个拉着，确保大家不走散。沈玉燕身上背着李老爷子和三太太的灵位，这是祖宗牌位，沈玉燕绝对不会丢弃不管的。
当沈玉燕离开上｜海的时候，谁也没有通知，工作组也不会答应这么做。可是得知沈玉燕要离开的消息，大家都来为沈玉燕送行。沈玉燕拒绝了大家的礼物，他们真的不能拿大家的东西，而且也拿不走这些东西。只有李念红要了一个布娃娃，成为了李念红以后好多年的唯一玩具。振兴纺织厂和江南造船厂的工人也来送行，祥叔一定要亲自送沈玉燕一家人回老家。已经好多年没有划船的祥叔虽然有点不熟练，但是大家都不在乎，这是祥叔的心愿，就让祥叔去完成吧。
沈玉燕一家人没有贵重物品，唯一值钱的就是沈玉燕母亲送沈玉燕的那支银钗。一家人身上只带了三十一块零七分的现金，只够大家吃上三四天的饭，还有房租而已。沈玉燕的目标是自己的老家，也就是已经破旧的沈家宅子。老母亲已经走了，沈玉燕的大姐沈玉凤也走了，沈玉英也牺牲了，沈家只有沈玉燕一个直系后人了。沈玉燕早就想回老家看看，为自己的父亲上一炷香。以前沈玉燕没有资格给父亲上香，因为她嫁给了李家当媳妇，不算是沈家的人了。现在李家完了，沈家也没有了其他后人，她给父亲上香，没有管也没有理会或者反对了。反正李家已经一无所有了，不如回到老家住进沈家，也好管理好沈玉燕父亲亲手建造的家园。
没想到沈玉燕回家之后，竟然已经没地方住了。这倒不是沈家被拆了，也不是沈家的人不让沈玉燕住进来，而是沈家已经被分了。沈家是数百年的大族，早就被定性为大地主，他们的家业属于反动资产，需要重新再分配。再加上沈家这一房已经没有子孙了，所以大家把沈家给分了。几户人家擅自搬进了沈家，把沈家的上房和花园等地分成了几份，建起了高墙，各自有了新的主人。当沈玉燕带着李家人来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不过还好，沈家的小祠堂和厨房没有人要，沈玉燕带着家人住进了相邻的小祠堂和厨房。沈家的小祠堂和厨房是连着的，原来小祠堂供奉着沈家的好几代祖宗，当初分家的时候，沈慕白把自己的祖宗也请了过来。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谁也不敢要这个房间，生怕得罪沈家的历代祖先。沈玉燕不怕这个，他们都是自己的老祖宗，就算真的有也不会害自己。几个孩子和大人都是沈玉燕的至亲，特别是孩子也算是沈家的后代，当然也不会有害自己子孙的先人。厨房由于油烟重，烟火味更重，整间房子已经熏黑了，所以大家都不要，刚好便宜了沈玉燕一家人。沈玉燕把沈家的祖宗和李老爷子三太太的牌位请到了一起，小祠堂一分为三。最里面的是沈玉燕和李宝云的房间，也是供奉祖先的地方。第二进是李念慈和李念红姐妹的房间，李念慈和李念红暂时只能挤在地上睡觉。最外面的李念恩兄弟的狗窝，也是一些东西的堆积地。厨房暂时是李宝根的卧室兼工作室，为了不影响大家休息，暂时只有李宝根一个人住。等将来收拾干净了，李念恩兄弟搬过来和他们的叔叔一起住。
由于换了新环境的关系，或者是这里引起了李宝云的不适应的缘故，李宝云的精神又紧张了。直到有一天沈玉燕看见丈夫李宝云听着吵闹的打铁声，竟然酣然入睡的时候，才知道李宝云除了摔碗之外，听见打铁声也能恢复平静。只可惜镇上太小，很少打铁，所以李宝云经常睡不着。沈玉燕索性干起了收破烂的工作，反正沈玉燕没有事情做，不如收一些破烂回来，能用的用，不能用的分类处理，破铜烂铁交给李宝云敲打着玩。从此每当沈玉燕出去收破烂的时候，不是用一根绳子一头绑着自己的腰一头绑着李宝云，就是让李宝云留在家里，要孩子们照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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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姐妹之二妹篇 五十八
沈玉燕在乡下的名声不错，大家都知道她是“沈家三姐妹”中的老二，是一个有良心的商人。所以大家都同情她，也愿意把家里不要的东西卖给她。渐渐地沈玉燕家里的东西多了起来，不但大家的床有了，被褥什么的有了，就连一些家具也有了。懂一些物理知识的李念恩，还利用一些废旧电器，组装了一台收音机。这台收音机被一个人用三块钱买走了，这让李念恩知道了知识的重要性。从此李念恩和李念慈，呆在家里照看弟弟妹妹和父亲，为家人做饭的同时，也组装一些电器。不但是收音机，就连修钟表、修灯泡、装订书籍等等的，只要能赚钱的事情，他们都尽量学着做。李宝根的木雕，也成为了大家的小玩意，虽然不值钱但是李宝根很认真，雕刻出来的人物栩栩如生。沈玉燕一家人渐渐被当地人接纳了，成为了真正的老乡。
沈玉燕一边收破烂，一边向大家推广正经的生意经验，劝说大家要诚信守信、买卖公平。有时候沈玉燕也帮人家照看孩子，教孩子一些卫生知识和基础的生活知识。孩子们都喜欢围在这个沈家大妈身边，听沈玉燕讲一些大家不知道的事情。渐渐地孩子们多了一些礼貌和知识，少了一些顽皮和胡闹，大人们也就任由孩子们跟在沈玉燕身后瞎转悠着。
不过沈玉燕的问题仍然没解决，沈玉燕总是敌对分子身份。每一次运动一来，沈玉燕就会受到冲击，家人和沈玉燕都已经习惯了。沈玉燕和家人知道自己的清白，只要自己问心无愧，任由别人说三道四去好了。每一次运动过后，懂事的李念慈帮母亲清理衣物，李念红为母亲清洗伤口。李念恩带着弟弟李念祖去帮母亲收破烂，或者叫卖修好的物件。一家人除了李念祖有时候不冷静之外，其他人都已经学会了忍耐和坚守。
特殊时期的时候，沈玉燕再一次受到冲击。为了减轻沈玉燕的压力，也为了大家留有后路，李念恩和李念慈假意和家庭划清界限，实际上是变相保护大家。李念祖和李念红也参加了上山下乡运动，家里只剩下了沈玉燕和李宝云、李宝根兄弟。只不过无论相距多么遥远，大家的心是在一起的。大家都知道一个秘密，一家人永远是一家人，就算不在一起，也是永远地一家人。谁也不能破坏这一关系，任何人都不能改变这一层联系。一旦沈玉燕召集大家的话，大家都会赶过来集合，这就是家的力量。
中央决定改革开放之后，上｜海等沿海城市作为试点地区，开始了现代化建设。市政府领导请来专家为上｜海把脉，目的就是怎么加快上｜海的建设步伐，恢复国际大都市的地位。一些专家建议请国内外的著名企业入驻上｜海，特别是把一些老上｜海的生意人请回来发展上｜海经济。几个老生意人和振兴纺织厂的老人，想起了沈玉燕这个“上｜海女皇”。他们说只要沈玉燕愿意出山的话，上海经济一定能够搞上去。新的上｜海人，包括市领导都不知道沈玉燕，但是老人们对沈玉燕有印象。当老人们将沈玉燕的威风史说出来的时候，大家都震惊了。原来上｜海以前还有这么一个牛人，牛得几乎可以和开国领导人相提并论了。不过领导人也有顾虑，第一，担心沈玉燕的历史问题。第二，沈玉燕能不能接受出山？第三，沈玉燕回来的身份是什么？第四，沈玉燕这么大年纪了，还有没有能力建设上｜海？
当问题上交中央后不久，沈玉燕的历史问题终于水落石出了。中央领导再一次慎重地调查了所有档案，终于发现沈玉燕基本上没有说谎。虽然她曾经捐助过国｜民｜党政府和军队，但是当时天下是国｜民｜党的，再说沈玉燕再三申明是用来打鬼子的。不能算是支持国｜民｜党发起内战，是敌人的经济后台。至于日本人占领下的上｜海，这个问题早已经有结论，无论是国｜民｜党还是当时的延安边区政府，都说沈玉燕是爱国商人，是抗日女英雄，不能算是历史问题不清楚。沈玉燕和杜月笙结拜，属于个人问题，沈玉燕并没有加入青帮，可见沈玉燕不是帮会中人。刺杀队刺杀汉奸的事情也很清楚，当时是沈玉燕为了震慑汉奸，为了阻止日本人大面积杀害上｜海老百姓，才决定组建的。刺杀队的队员，还有锄奸别动队的队员之中有一些人后来加入了自己人的组织，大家都可以证明沈玉燕组织和策划了对张啸林等的刺杀。沈玉燕和沈玉英是女英雄，不是为了私利才对张啸林等人下手的。特别是沈玉燕组织策划刺杀队刺杀“二鬼子”吴四宝的事情，一名已经离休的老干部亲身经历了，他可以证明沈玉燕的动机。同时许多人和当初留下的卷宗，可以证明沈玉燕曾经故意制造事端延迟日本兵支援其他日本兵。也就是证明沈玉燕在对日作战的时候，起到了关键作用。光是暗中配合新四军牵制敌人，还有为新四军解决药品和物资，带领上｜海市民和日本人周旋，这三样来说，沈玉燕就是有功之臣。再加上沈玉燕在解放军没来之前，拒绝和国｜民｜党破坏上｜海，把药厂捐献给国家，就是大功一件。沈玉燕在受到不公开待遇的时候，不但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而且为了维护国家和政府的形象，无怨无悔地承受着一切侮辱和委屈，这就是大家的好榜样。
经过大家一致同意，恢复沈玉燕的名誉，授予沈玉燕爱国商人、民族英雄的称号。几个老干部建议给予沈玉燕名誉党员的称号，并办理离休干部待遇。落实这些政策之后，才可以和沈玉燕谈后面的事情，至于沈玉燕愿意不愿意回上｜海，能不能帮助上｜海建设，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最主要的恢复沈玉燕的名誉，给予沈玉燕应有的地位和身份，不然国家真的太对不起沈玉燕和她的家人了。
在上｜海市政府官员当着大家宣布中央命令的时候，沈玉燕依然和以前一样从辱不惊。沈玉燕看着大家，好久才说道：“说吧。是不是要我回上｜海？我老婆子现在身体还可以，马上去上｜海吧。冲锋陷阵不可能了，但是出谋划策还是可以的。老婆子脑子里有的经验和知识，可以为大家教导出一批生意人。只要国家真的想发展经济，我绝对有信心培养出一大批正经的生意人。还有我的几个孩子也不错，也可以帮你们发展上｜海。”
沈玉燕的直接令大家见识到了沈玉燕的本事，这么大年纪了，不但说话利落而且思维清楚，真的很难得。一谈起生意，当年指点天下的气势又回来了，“沈女士”又回来了。她要带着大家杀回上｜海，杀回国际市场，再一次重现新的奇迹。上｜海市政府的领导，马上组织一大批人给沈玉燕当助手和手下，目的就是尽快熟悉环境，做好建设大上｜海的准备。
国内外凡是知道沈玉燕的人，得知沈玉燕重回上｜海的消息，马上派人关注沈玉燕的举动。当大家得知沈玉燕不但担任了上｜海市政府经委顾问，而且建立了一个私人的公司振兴集团之后，大家都觉得上｜海有新希望了。虽然沈玉燕年纪大了一点，但是她的号召力是无穷的。沈玉燕原来的生意伙伴，不是已经过世了就是退下了，但是他们的后代愿意和沈玉燕继续合作。美国的小黄是沈玉燕老搭档的孙子，他得知沈玉燕奶奶出山后，马上带着十亿美元回国投资。他说这是他爷爷的遗愿，当初没有沈玉燕的话他们家早就完了。他爷爷说过一旦沈玉燕或者后人出山的话，黄家要拿出三分之一产业和他们合作，就算是黄家资助李家再创业的本钱。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可见当初沈玉燕不但赚了钱，也赚到了大家的人心。
一转眼又过去了好多年，历史进入了二零零零年。已经九十多岁的沈玉燕，虽然已经退了下来，但是依然耳不聋眼不花。市政府的领导亲自来给老寿星贺寿，沈玉燕看上去怎么看都只有七十多岁，一点不像九十多岁的样子。身边儿女成群，孩子们的孙子也都大了，沈玉燕都快不记得重孙子辈的孩子的名字了。只不过大家都知道，沈玉燕其实很清醒，只不过是不愿意太较真而已。沈玉燕总说一句话，“难得糊涂”，任何事情都不要太较真了。
李宝云李老爷子走了，虽然他一生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但是他心里很明白，有了这个好妻子，才有了这么一个家，有了家才有他的子女，才有了这么大一家子。李宝云记不住自己的孩子的孩子，搞不清楚相互之间的关系，但是李宝云知道这都是他的后代，是他和沈玉燕的后代。直到李宝云一病不起之后，李宝云才开始清醒过来。渐渐把自己的一生想清楚，终于记起了大家，终于明白了一切哦都市沈玉燕给的。李宝云一生之中要感激两个人，李老爷子就是他父亲，帮他相中了这么好的媳妇。没有李老爷子的努力，李宝云根本就不能和沈玉燕在一起，所以李宝云第一个要感激他的父亲。第二个就是他的妻子沈玉燕了，李宝云对妻子只有依赖和依靠。只有在将要过世的时候，李宝云才知道沈玉燕对自己的付出。李宝云不能算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沈玉燕牺牲了自己才成全了李宝云和李家。这么多年来沈玉燕背负着太多的责任，这些事情本来应该李宝云这个男人来承担的，可是李宝云躲开来了，一下子都落在了沈玉燕身上。李宝云对沈玉燕说出了生平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体贴话，“老婆。对不起，我没有尽到丈夫和父亲的责任。我代表李家和我自己向你道歉。下辈子、下下辈子，我要弥补你。换我来照顾你，由我来保护你。我们来生再相见。”说完之后，李宝云就走了，带着微笑离开了。
李小初曾经偷偷地问过沈玉燕：“太奶奶，您有没有爱过太爷爷？您又喜欢过什么人？我指的是男人，不是亲人。您就没有过什么情人吗？暗恋对象总有吧？说说看，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李小初就是这么一个喜欢玩新闻的女孩子，她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已经很八卦了。最喜欢挖别人的隐私，当然只是为了满足个人的好奇，真的不会说出去的。
沈玉燕看了看这个重孙子辈老大的孩子，她真的很像当年的沈玉燕。沈玉燕毫无保留地说道：“我要不是真的喜欢你太爷爷的话，我不会答应进李家。在没有遇上你太爷爷之前，太奶奶我心里真的没有想过男人。一心只想振兴沈家，让大家知道女人也是可以支撑起家族的。再加上你太奶奶的姐姐沈玉凤的命运，导致你太奶奶我不看好男人。遇上你太爷爷，是你太奶奶我的人生一大转折，你太爷爷虽然很单纯但是令我很心动。至于后来有没有情人嘛，我可以说绝对没有。你太奶奶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但是不允许做出对不起李家的事情。要是说太奶奶我有没有心仪的男人，应该有一个才对。你霍磊太爷爷，不但是太奶奶我的最好助手，也是愿意为太奶奶我付出一切的男人。要不是我已经遇上了你太爷爷的话，说不定我会选择他作为我的另一半。霍磊明知道我不可能背叛和放弃李家，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留下，帮我照顾李家。他的情意已经超出了报恩的范畴，他的心意我也很清楚，但是我们谁也不会公开。直到他为我挡子弹，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心里真的这么爱我。至于外界传说的我和杜月笙太爷爷的事情，其实都是一些人故意抹黑我，杜月笙从来没有得到过我，起初他得不到我，后来他不敢得罪我，最后他是尊敬我。他说我是一个可远观不可亲近的女人，要是我不是别人的老婆的话，他一定会娶我进门。可我从来看不上他，他虽然是一个老大，但是缺少男子汉的气概。要是当年他敢带着手下人阻击日本人，就算是拼到一无所有，我愿意站在他一边，甚至于成为他的女人。没想到他选择了退让甚至于躲避，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已经到头了。后来他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只把我当做亲人，不再对我有任何的想法。”
李小初歪着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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