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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起长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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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亦旋摇摇头,说:“没关系,我等下换回我自己的衣服就好。”说着掀了被子就往浴室跑。
白色的人影一晃而过,该看的和不该看的,他好像都看到了。
空调的效果似乎特别好,孟瑞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有种想要流鼻血的冲动。他刚想下楼喝口水,出门的时候看到床上的干净衣服,她这是想换回自己那套脏兮兮的湿衣服吗?于是又转身拿了衣服敲浴室门。
里面正在换衣服的陈亦旋顿了顿,问:“怎么了?”
“你那衣服太湿了,换套干净的。”孟瑞清咳一声道。
陈亦旋犹豫半秒,看到洗漱台上皱成一团的脏衣服,又看了看自己拿在手上的男士白衬衫,心里一横,将身体贴着浴室门,然后将浴室门打开一条缝,伸出半个脑袋和一只手,笑着从孟瑞手上接过干净衣服。
那一瞬间,孟瑞想流鼻血已经不只是一种冲动,而是一种行动了。他赶忙转身,拿了纸巾捂着鼻子便飞一般地下楼了。
大厅的气温明明只有几度,孟瑞却还是热得不行。他到厨房找到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额头,又清洗了下鼻腔,鼻血不一会儿就止住了。尔后,他呆呆地在大厅站着,又抬头看看自己依旧紧闭的房间,又四处打量这栋房子,心道:这么豪华的别墅,浴室门还是磨砂半透明的,竟然连个地暖和电吹风都没有,好意思说豪华!
陈亦旋换好衣服,见房间里没有见到孟瑞,便出门找他,一下子从温暖的环境进入到湿冷的空气中,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孟瑞一看到陈亦旋,又冷不丁开始流鼻血。
楼上的陈亦旋看到孟瑞的情况,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咔咔几步立刻就到了他面前,她一脸关切地问:“吉祥物,你怎么流鼻血了?”
孟瑞连连摆手:“没事儿,可能刚回国,有点水土不服。”说罢扫了一眼她堪堪齐大腿的衬衫下摆,立刻又钻到厨房去清洗了。
陈亦旋拿了一盒纸巾,也跟着进去:“喏,擦擦。”
过了好一会儿,孟瑞终于平静下来了,指着陈亦旋光溜溜的腿道:“你这样不觉得冷吗?”
陈亦旋翻了个白眼:“有些人不让我穿湿衣服,又不给我拿裤子,我能怎么办呢?”
孟瑞尴尬地偏过头不去看她:“我忘了,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登登登,他几步上楼拿了条运动裤下来递给她。
陈亦旋拿在身上比划了一下,也不避讳,直接就套了上去:“好长啊!”说完,她抬头看了眼孟瑞,又拿手在自己头顶上向着他划过一道横线,眨巴着眼道,“我才到你下巴,吉祥物,你以前也就我这么高吧!”
孟瑞往厨房走,边走边说:“那个时候我还小,当然还会再长的。”他从橱柜里掏了一口奶锅出来,清洗了一下,又从冰箱找了块姜,开了火煮姜汤。
陈亦旋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跑过去左扭右扭的,笑嘻嘻地问:“你看我这样,是不是特别有街头范儿?”
孟瑞一阵无语,这姑娘还是这么没心没肺的,思维跳跃到天际。但他还是顺着陈亦旋的话头,笑着点点头:“是的,很街头,和阿卡喜欢的艾佛森一个路子。”
“真的吗?”陈亦旋兴奋地跑过去,戳戳这里又看看那里,完了歪着头问,“艾佛森是谁?很有名吗?”
“嗯,很有名,阿卡的偶像。”
两个人瞎掰扯了一会儿,姜汤已经沸腾了,孟瑞拿了一个碗出来,四处翻找了一下,这才看到有一个糖罐子,从里面舀了两勺糖到碗里,觉得可能不够,又舀了两勺进去,这才将沸腾的姜汤倒进去,然后招呼着陈亦旋到餐厅。
陈亦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到嘴边吹了吹,看到孟瑞站在一旁看着自己,问:“你自己的呢?”
“你受凉了才要喝,我流鼻血,上火,不能雪上加霜。”孟瑞提到自己鼻血的事儿,脑海里立刻又浮想联翩,为了强迫自己冷静一点,干脆进到厨房去洗锅。
奶锅、炒锅、蒸锅、不粘锅……只要是这房子里有的锅,他统统想仔仔细细地洗一遍。
………………………………
Chapter 13
只是他浩大的工程还未开始,就听到陈亦旋在那里嘀咕:“这汤好甜啊!牙又要坏了!”
孟瑞一愣,他想起在陡岭镇那会儿,母亲为了照顾在江南生长的父亲,口味一向是偏甜味儿的,整体也比较清淡,而西北部偏咸,口味厚重。原本以为陈亦旋来家里做客会吃不习惯,但是没想到母亲的菜深得西北大妞陈亦旋的青睐。
后来他才知道,陈亦旋对甜食的执着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因为从小习武,李建国对于饮食的要求相当严格,这导致了陈亦旋和李郁从小就没有甜食可吃。小孩子对于甜味的追求,那是相当执着,陈亦旋除了偶尔能缠着奶奶给买点小零食解解馋,那就只能在孟瑞家蹭吃蹭喝,光明正大的吃糖!
所以孟瑞一直就记得陈亦旋特别特别喜欢甜味,这才在姜汤里又加了两勺,没想到换来了小丫头的抱怨。他淡着一张脸,问:“你不是最喜欢吃甜的吗?”
“是啊!可是我老偷偷吃我奶奶买的白砂糖,牙齿都吃坏了。”说着,她指着自己嘴里的一颗大板牙给孟瑞看。
孟瑞既好气又好笑,能馋到直接吃白砂糖,还能吃出蛀牙来,也是厉害了。他没忍住好奇,问:“你是怎么能把白糖当成零食吃的?”
“就白糖拌芝麻,超级香的!我每次都忍不住要吃一碗呢!”陈亦旋傻呵呵地笑着,仿佛面前就摆着一碗白糖拌芝麻。
“干拌?”
“嗯。”
“能吃?”
“嗯。”
孟瑞无语。
一段没营养的对话之后,陈亦旋将甜到齁的姜汤灌了下去,豪气干云地将碗一放,道:“吉祥物,姐也就看你的面子才喝这齁甜齁甜的姜汤!你小的,明白?”
时间已经不早,陈亦旋起身准备告别,孟瑞没让她走:“阿卡把车开走了,还没回来呢!你一个人,不安全。”
听到后面三个字,陈亦旋走过去摸摸他的额头,笑道:“没发烧啊!”
孟瑞轻轻往后一退,推开她的手,一脸严肃:“你干吗呢?”
陈亦旋笑得一脸灿烂:“吉祥物,你是在担心我吗?”
孟瑞瞬间开启毒舌模式:“你?担心?你需要人担心吗?我担心遇到你的人。”
陈亦旋又是一阵笑:“你紧张什么?”
孟瑞没有搭话,懒得再解释什么,将碗拿进去洗了。
陈亦旋坐在餐厅,一只手支着下巴,歪着头看厨房里面洗洗刷刷、忙来忙去的孟瑞,想着时间要是能在此刻就静止,那该多好啊!
可是时间偏偏不让她如愿,大厅的挂钟咚咚咚开始准点报时,提醒着她,灰姑娘该回家了。
思绪被拉回现实,陈亦旋怔怔地看着挂钟出神,孟瑞看着她那呆头呆脑的模样,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在想土豪家的挂钟有多贵?”陈亦旋回过神来,瞎扯了一句。
孟瑞笑笑,说:“那你得问阿卡了。”
“嗯?”陈亦旋微微一愣,从这话中听出来,这里不是孟瑞的房子。他之前不是已经去见过孟南山了吗?怎么还没有进入孟家?
她很好奇,孟瑞和孟南山、孟东莱的第一次交锋到底如何了,于是是拐弯抹角地问:“之前在泰山,你不是说因为工作急着回来吗?也没跟我说就偷偷跑了。”说完,她昂起头对着孟瑞翻了个白眼。
孟瑞听她提起这话,身体陡然一僵。果然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去圆,也不知道这雪球滚雪球,被雪球压死的那天是哪天!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嘴上却是随意:“我刚辞了国外的工作,我叔叔要我回家,我还没想好呢。”
陈亦旋看孟瑞的表情便知晓其中的复杂,也不再逼他,问起了孟瑞的母亲:“对了,你回国了,孟阿姨没有一起回来吗?”
她话音刚落,恍然间想起孟瑞行李箱里搁着的小相框,有种不好的预感。以前在陡岭的时候,他房间里就有一个小相框,那是他爸爸的照片。那照片很是官方,一看就知道是从网上下载的。当时陈亦旋还笑他,怎么自己爸爸的照片要从网上下载,孟瑞则是一把将照片压下,强拉着她出去。
后来陈亦旋才从义父李建国那里听说孟瑞的爸爸死于意外,而他和母亲也失去了家。而陈亦旋为了弥补那次无意识对孟瑞造成的伤害,把以前那些在武馆欺负孟瑞的孩子统统教训了一遍。
现在,孟瑞这里出现了两个小相框,她不由得心跳漏了一拍,不敢置信地望着孟瑞。
孟瑞没坑声,他看着陈亦旋轻轻地点点头。
他什么都没说,但是她却都懂了。
陈亦旋攥了攥拳,轻声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孟瑞的嗓音有些微的颤动:“上个月,她闹着要从美国回来,刚回国没几天就走了。”
陈亦旋算了下时间,离他上泰山的时间很近:“所以,你去泰山,是为了安放孟阿姨吗?我记得她好像就是泰安人。”
孟瑞“嗯”了一声,站在那儿再无言语。
陈亦旋叹了口气,站起来虚虚地抱了抱他,说:“孟瑞,我该走了。”
孟瑞愣在那儿,不敢伸手回抱她,也不敢看她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只听见大门哐当一声脆响,整个大厅又只剩下他一个人,无力地瘫坐在餐厅的椅子上。
他知道,他又伤到她了。
陈亦旋从孟瑞那儿出来,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流。这么多年过来,她很少哭,即使练武再苦再累,义父再严苛,她都没有哭。但是这些天,好像眼泪的阀门坏掉了,一遇到孟瑞,就哗啦啦地往下淌。
孟阿姨去世,他在泰山遇到她,都不曾跟她提起,反倒是没有过多的停留,甚至撒谎,逃也似的来到江城。
她于他而言,就那么的不可信任吗?
陈亦旋原本是想借机靠近孟瑞,一是通过他来调查北山集团内部事务,二是想留在他身边保护他。可是眼下这情况,似乎越发的艰难了。
她抹掉眼泪,下山之际,却突然发现这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对岸的船舶厂,那里依旧灯火通明,船坞中停有两艘货轮和一艘双壳油轮。即便对岸看起来有如白昼,但陈亦旋依旧没能找到三艘船的船舶呼号。
这一发现让她惊疑,想要立刻飞奔回酒店。
在山脚下,百里沧山山道和临江大道交界的路口,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迎面而来,她被车灯晃了眼,完全看不清路面,只得凭直觉闪避。好在对方车技不错,又熟知路况,打了个转向,然后及时踩了刹车,这才没有发生意外。
这险险发生的车祸让车里的人咒骂不断,但对方没有多做停留,飞速飘走了。陈亦旋亦是心惊,光顾着察看船舶厂,却没有好好看清身边的情况。
陈亦旋拿着手机,一路慢跑回到酒店,换了个手机给陆长明去了电话,告知了他船厂的情况:“现在东岸船厂的船坞有三艘船,船舶呼号不明,并且通宵达旦地在赶进度维修,有些不寻常。”
陆长明表示会安排人去查,让她注意安全,临了又告诉她:“已经确定了,李郁后天回国。”
和陆长明交流完,陈亦旋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在镜子里看了眼身上明显大了几个号的衣服,叹了口气,又有些生气地将衣服扔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这才麻利地换了睡衣。
躺到床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着窗外透过来的橘色光线,辗转反侧地数羊,以为这招会好用,结果越数越精神。
连续两天失眠,就连遮瑕膏都遮不住厚重的黑眼圈,她只能顶着萌萌的熊猫眼去上班,刚到公司就和李微撞了个正着。
李微一瞧她这没精打彩的模样,拉着她去了茶水间,给她冲了一杯咖啡:“小陈,你这才刚上班,怎么就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等下要开会,你可机灵点。”
李微不过是老师的同学,却对她如此上心,陈亦旋心里感激,却又不能与她建立过多的感情,做他们这行的,必须时刻保持理智,而现在,已经有一个孟瑞让她足够心烦意乱了。
陈亦旋耷拉着脑袋,脸上微微露出烦恼的表情:“谢谢李姐。我这住得太远了,刚来江城,想着先找工作再找房子,没想到工作找好了,房子太难找了。”
李微拍怕她的肩膀:“放心,都会好的,慢慢来。”
两个人肩并着回到办公室,刚到门口,总监的助理便通知李微十分钟后在小会议室开会。
陈亦旋原本以为是开大会,没想到只是小会,她拿着笔记本跟着李微过去,心下忐忑,自己只是一个小员工,还是新来的,完全没有经验,虽然想知道更核心的内容,但是就这样堂而皇之地代替李微的助理参加这样的会议会不会不太好?
李微仿佛看出她的紧张,握了下她的手:“小赵今天请假了,你就帮他做下记录吧,不用说话的。”
闻言,陈亦旋稍稍安定了点,待坐下后,做了个深呼吸,有些自嘲:已经走了后门,竟然还会怕别人说自己走后门,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国际部和国内部大大小小的主管已经一溜儿全都坐好了,预定的开会时间已到,会议室的大门被打开,领头进来的不是刘大年,而是李郁。
李郁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一张脸表情严肃,他步伐沉稳地领着刘大年往主位上走,精英范儿十足。
陈亦旋在心里给李郁翻了个白眼,当年上树掏鸟蛋不慎掉下来,一身衣服被刮得稀巴烂,被义父揍得满街乱窜的熊样还历历在目呢!现在还真是人模狗样的,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何况还是好几年没见呢!
李郁一落座,秘书立刻给每人面前发了一个文件夹。他缓缓开口:“南美那边的业务即将展开,已经和布宜诺斯艾利斯港口、桑托斯港口谈好合作,业务部即将开始准备对接南美业务,风险把控这边,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可行的方案?”
闻言,陈亦旋一阵蹙眉,北山集团的业务量实在太广泛了,七大洲,除了南极洲和大洋洲,其余的都会有北山集团的身影出现。
不得不说,这侦查量真的太大了!
………………………………
Chapter 14
陈亦旋暗自抹了把汗,但该做的还是必须去做,她的重心从来都不只是北山集团如何,而是还要调查九年前的那庄旧案。
陈亦旋利用职务之便,本着新人要努力了解公司文化的想法,早已经明里暗里将公司的领导层扒了个底朝天。
而此刻,刘大年对李郁的态度就十分暧昧了。刘大年作为法务及风险管理部的主管,陈亦旋早已耳闻他与孟东莱完全是一个派系。而李郁,众人都知道他即将成为孟南山的乘龙快婿,原本这南美洲开拓新市场应该先由业务部的郑越乾打头阵,再由法务这边协助。但是听李郁这口气,倒是有点本末倒置的感觉,没有业务部的方案,谈何出来风险管控的方案。
并且此前毫无风声,法务这边明显没有准备。更何况陈亦旋从陆长明那儿得到的确切消息是李郁明天才回国,但他今天一大早就已经坐在这儿了,提出来的要求又这么突兀,明显强人所难。
反观一旁的刘大年,他虽然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但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此刻李郁带着业务部欺负到他头上,他很是淡定:“目前我们这边人手不够,各分区的负责人没有办法抽调人手。南美新区的事情,李总应该明白,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没办法。”
老大这么表态,底下一帮人纷纷点头称是。
刘大年用了一招拖,李郁撇撇嘴,没有说什么,早上搞这么大个阵仗,无非就是孟南山想灭灭孟东莱最近嚣张的气焰。
孟东莱最近手伸得老长,处处拉拢董事会成员,并且在中层管理人员上处处搞动作,不知道想干嘛。孟南山很是不放心这个处处和自己对着干的妹妹,不想在直接得罪她,但是暗地里敲打敲打也是必要的,于是借着南美市场的开拓来了这么一出,让她好好收心专注于公司的运作。
李郁毕竟来公司的时间不长,论威信完全不是伴着北山集团一路发展上来的刘大年的对手,这次敲打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但他依旧延续他一贯的强势:“刘总监是新吗?人手紧缺就应该和人事部协调。时机不等人,兵贵神速,刘总监不会连这都不懂吧!”说完,他扫了刘大年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你不配合,将来南美市场出现任何问题,背锅的都将是你们法务这边。
李郁放下手里的文件夹,起身往外走,一点没给刘大年面子。
一干人等都愣了愣,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大早就火药味十足,只是一些老员工心里清楚,北山集团的内部争斗是愈演愈烈了。
众人散场,国内部的主管李微和国际部的主管宋德就被叫到了刘大年的办公室。
刘大年坐在办公椅上,身形有些佝偻,他晃着笔杆子,问:“最近有招新人吗?”
法务与风险管理部门招人一向很少,因为这是一个贵在精而不在多的职位。离职率也很低,基本上没什么必要招新人,最近这一年里进来的也就两三个,而陈亦旋才来三天,试用期都还没过。
刘大年听到有个没过试用期的新人,嘴角却是翘起,说:“那个陈亦旋刚来,安排负责哪个方向的业务了吗?”
“还没有。”李微如实回答,但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刘大年一句话,印证了她的直觉:“那就安排她去对接南美市场。”
李微惊讶地说:“她刚毕业,连最基本的业务都还不熟悉,就让她去跟新市场?”
刘大年点点头:“我还没说完呢,老宋,国际部也调个人出来。”
一直没说话的宋德看了看刘大年的神情,就知道了他的要求,因此国际部出的人亦是一个经验不足的新人。
李微在心里为陈亦旋默哀,这是撞到了大佬们的枪口上了,前途未卜啊!
十三楼迷雾重重,北山集团的顶层办公室里亦是硝烟四起。
北山集团的两大头脑人物正在进行对峙,孟东莱很强势地拒绝将孟瑞加入董事会,而孟南山则是强烈要求将孟瑞拉回北山集团董事会。
“这个公司本就是大哥的,当初大哥走得突然,我们兄妹才担负起了这个责任。现在小瑞回来了,理所当然地要交给他啊。”孟南山说完,看着眼前盛怒的妹妹,优哉游哉地抿了口茶,又说,“我们做长辈的不能这么霸道,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孟南山,你记住你今天说的。”孟东莱再无话反驳,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孟南山见孟东莱出了办公室,示意秘书再安排一次董事会,这次董事会的主题便是将北山集团董事长的席位交还给孟瑞。
陈亦旋得知自己即将成为南美市场的法务专员,微微一怔,这下被派去开荒,可是离北山集团的核心越来越远了,指不定还要被派往南美常驻。她难过得想死,一脸惆怅握着水杯,连电脑都不想看了。
突然她想起李郁正是南美市场的负责人,不会是他想把自己带过去的吧?但是从今天早上的会议来看,李郁压根儿就没注意到她。
陈亦旋也不管了,死马当成活马医,漫漫长征路,这才刚刚迈出第一步呢,不能就这么毁了。
下定决心,陈亦旋走到楼梯间拨通了李郁的号码,谁知道直接是一串语音信箱的提示音,她跺了跺脚,直接从楼梯爬到了十七楼的总经理办公室。
秘书小姐看着风风火火的陈亦旋,又扫了一眼她胸前的工作牌,礼貌地询问她找李总有什么事。
陈亦旋没待过大公司,不知道突然跨部门还越级要求见领导是很困难的,火急火燎地上来,眼看着再说不出个正当理由,就将被秘书小姐拦在门外,她急中生智,开始了表演:“那个,我是南美市场法务专员,来找李总汇报南美市场风险管控方案的。”
秘书小姐看着她两手空空,犹疑不定:“那你的方案呢?”
陈亦旋急中生智,连忙说:“因为楼下的打印机坏了,我直接发到了李总的邮箱,方案比较急,所以直接过来了。”她见秘书小姐有所松动,又立刻道,“你可以给李总电话,就说法务的陈亦旋找他。”
秘书小姐见她说得有理有据,没再拦她,给李总去了个电话,告知了陈亦旋在外面等候。
李郁闻言,愣了一愣,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让秘书放她进来。
秘书小姐领着她过去,等她进去之后,办公室的大门哐当一声关上,陈亦旋揪着的一颗心才渐渐落地。
陈亦旋看了李郁一眼,大喇喇地坐到沙发上,直接拿起一颗葡萄往嘴里送。
李郁看着这不请自来,又毫不见外的陈亦旋,稍稍有些迟疑,他试探着开口,但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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