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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逆天下:尊上,请下位-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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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作欢笑,银连道:“小黑乖,在这里等着,别出去,我给你带鱼吃。”
正值深夜,一道灰影飞快地闪入厨房,无人发觉。正是为小黑找鱼吃的银连。
她熟练地抓起准备做包子的烤肉馅儿往嘴里塞,一手捻了尾中指长的腌制咸鱼。夜宵尝够了,鱼也有了,正准备跑路,忽然听见外边有动静。
飞快地扫一眼厨房,她马上得出结论,门板后、房梁上,还有烤架那只羊一样的动物的身子可以挡住半个人,不过都有被发现的风险。
没有思考的时间,银连就近选择了烤架上的那只像羊的东西,由于内脏被掏空,正好能装下她。
空气中满满都是烤肉的香味,甚至身上还蹭了孜然、花椒之类的调料,银连哭笑不得,尽量让自己忽略这些,仔细听外边的动静。
“那个有钱的大爷还真难伺候,大晚上的又饿了,快抬上去。”老板娘尖利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银连一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大晚上的又饿了?什么都好说,可千万别是来抬她藏身的这只烤羊的。
这时,门被粗鲁的踢开,她刚探出,准备看看情况的脑袋,见机赶紧缩了回去。
身子一轻,只觉得自己被一道玄力托举着,连带烤架和整只烤羊一起慢慢抬上了楼。
细数着自己被抬上的距离,按照她以往飞行的经验估摸着,这股玄气抬着她大概向上抬了**米,也就是三楼左右。
直到整只烤架的落地,与关门声响起,她竟然都没有找到丝毫可以逃走的机会。没办法,从羊肚子里钻出来,也太显眼了,年亚澜还在客栈呢。
不过这位客人也真是凑巧,这么晚要了一只这么大的烤兽,很惹人怀疑啊。
抹掉一些胡椒粉末,银连用力撕了一块肉下来丢嘴里,一尝之下,发现根本不是羊肉,而是有一股丹香的妖犬肉。
丹香?
又细细闻了闻,确定是丹香无疑了,加上在酒鬼老头那儿拿走的《药》,半吊子的认药方法,她还真从脑海里搜出了一种神奇的药方来。
有个在民间流传的偏方,说吞食高品级丹药的妖犬,烤制之后会有一股浓浓的异香,有些妖兽会误以为是什么宝物,被妖犬肉引诱走,这时候再布下陷阱,就能捕杀一些妖兽了。
电光火石之间想起了在秘境得到的地图,上面就画有一只怪模怪样的异兽,难道是……神药的守护兽?
如果真的是,那么,用这烤妖犬做诱饵,完完全全可以将它引走,趁机夺药。
闻到这股丹香,估摸着应该是五品的丹药,在一重天是绝对没有这种东西的,只有在上层天的人下界了,顺便把上面才炼得出来的丹药也带下来用,这才解释的通。
如果说谁的动作比年亚澜还更快,除了金点,她想不到别的人了。
正巧,金点就是一个极其妖孽的炼丹天才,完全有可能拿出五品丹药。
今天金点才刚刚来流火城,所以这房里的人应该是她的同伙,已经备好了诱饵,就等她前去夺药,所以她今天来时才那么着急。
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她知道金点最信任的两个人,一个是南菱楼的浩南,作为南菱楼楼主,他是万万不可能住在风起客栈的;还一个人,是仲裁殿的镰铠,只有可能是他,潜伏在离南菱楼不远处的小店里,暗中帮助金点。
很好,想不到机会就在眼前。
一把抓乱束发,边将身上带有小厮特征的衣服震碎,一掌削开犬肚并给自己施了个清尘术,银连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
“疼……”
正关窗的镰铠听见有人声,猛地回头。
这在镰铠的眼里,就是一个有着绝美身姿的柔软女人匍匐在地毯边,那乌黑的秀发稍显凌乱,让银色轻纱之下的肌肤若隐若现,虽然看不清脸,却不明原因的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沉寂了那么多年的心突然一悸。
怎么回事,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竟没察觉。
银连稍稍动了动,却很快无力般地垂下手去,用轻细的声音努力说道:“救救奴家……”
本应该快点拿着烤妖犬和金点会和,镰铠却迟疑了。
转而又想,他的迟疑肯定不是因为这个女人,肯定是因为他的正义感作祟,看不得这些弱女子被欺负,加上她在这么敏感的时间,出现在这么敏感的地点,说不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阴谋。
银连只觉自己被扣住了脖子,那双带着温热的大手紧紧贴着脖颈娇嫩的肌肤,在渐渐收紧。
………………………………
第46章 我只是个路过的
“说,你为什么在这里。”镰铠毫无感情的问,手中的力道威胁般地缓缓加大。
听到这个冰冷的声音,银连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个三楼的神秘客人就是镰铠。
她对仲裁殿的印象一贯不好,估计所有的城主,都看不惯仲裁殿的作风吧,那群多管闲事的家伙,打着正以公正的旗号,做的却是掠夺,危害城民的事,经常来城里占些小便宜。
而镰铠,作为仲裁殿的少主,因为看不惯仲裁殿不分黑白的行为,一直行踪不定,没在殿中,原来是跑到一重天来帮他的老相好金点了。
正好,她能对症下药。
清楚对方的性子,她想要蒙混过去,也多了几分自信。
放下心来,银连便狠心一咬舌尖,待眼中氤氲了泪水,再缓缓抬头望向镰铠。
镰铠也好奇她的模样,却见只是一张普通的面孔,眼中蓄满了泪水,倔强地不肯滴落,虽然让人心生怜惜,但再也没有当初那般的惊艳。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那是没错的。
这般反应,全在银连意料之中,只见她幽幽一叹:“奴家一家老小,为猎得这妖犬,都死在了森林中,而老板娘却强抢了去,奴家无以为生,便……便想将它窃走,卖个好价钱……”
张口胡说的本事,她自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了。而且说得够合情合理,和真的一样。
“哦?”镰铠的手忽然松开,她毫无防备般,一下摔回了地毯上,“那你可知本尊的名号?”
银连惊吓一般翻了个身就跪在地上,眼中尽是惶恐之色,哆哆嗦嗦像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一样。
自称本尊的人,天境里也没有几个,像她这样没有一丝一毫实力的人,就应该是这一副如见鬼神的模样没错。
镰铠冷冷一笑,左臂一块金属的铠甲让他显得高大,金属的光泽照出淡淡的冰冷,银连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她对杀气太敏感,所以有些不安。
似乎哪里出了错?
只听“哗啦”一声,一道金色撞破窗子,带着杀意十足的破空声朝她而来。
对这个人的熟悉,简直是刻在银连的骨子里一般,不用回头,只破窗而入的第一个动作,她便了然。
是金点!
那个天生的死对头!
这情形,镰铠没有发现什么,倒是金点,定是没见到镰铠,前来查看状况,忍不住要把她这个变数扼杀在摇篮之中了。
金点出手从来都是又快又狠,深知夜长梦多的原理,不问缘由,只要阻碍了她,便会扼杀。
她有危险!
见金点那把从不离手的神刀直指自己,电光火石之间,来不及思考太多,银连反射性地就地一滚,双腿一折,躲在镰铠身后。
不能这个时候暴露,绝对不能。
“救命、救命啊,”银连死死拽住镰铠大腿,一双黑色眸子里闪着恐慌、茫然与无助,“别、别惊动了店家,我怕、怕老板娘知道我在这里……”
金点与镰铠皆一震,这句话到提醒了他们,方才闹出的动静可不小,虽说这是个小客栈,就被怕有心人发现了点什么。
“快杀了。”金点斜眼瞟了地上的银连一眼,态度强硬,语气不善,“留着定是个祸端。”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银连眼睛微微眯起。
镰铠对她命令式的语气有一丝反感,但剑眉只是微微一皱,从地上把银连捞起,扛在肩头:“到无人的地方再灭口不迟,省得浪费时间清扫。”
银连余光瞄到金点手里那把刀,红色的刀身上隐隐有金色的流光。
是她最讨厌的刀。
她们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过去之事暂且不提,现在自己不是以前那样锋芒毕露的自己,不和金点计较那些往事。
她虽然已经看淡了名头,但金点处处都非要压自己一头,她的什么东西,金点都要设计来抢,已经不是能够和解的地步,而是势同水火,她们两个,注定只能活一个人。
现在情形却因为她的诈死,倒过来了。
金点的计划,她几乎能够猜出,就让她来破坏金点的夺药计划吧。十九叶重瓣梅,只可能是她的。
没有趁现在杀死她,绝对是他们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夜色笼罩下的梅岭,寂静的树林显得有些阴森,横生的枝桠,尖利的能够划破人的衣衫。
在原地等待的浩南显得非常耐心,换上一副黑色便装的他,少了几分温润,将隐藏得很深的凌厉显露了些许。
这里已经深入无人区,尽是些从未开发过的原始丛林,隐秘非常。今晚金儿要实行计划,他会尽全力支持她。
“浩南――”
金点拨开草丛,一脸娇笑,音尾还特意柔柔的拐了几个弯儿,飞快地向他扑了过去。
浩南自然一脸喜色,将金点抱了个满怀。自然地,也把她身后那个穿着金属铠甲,扛着个女人的冷峻少年忽略了个彻底。
“我说,”看到这一幕,镰铠的不爽已经表现在脸上了,“别耽误了正事儿啊你们。”
他扛着这么大个人,敢情没人在意啊。
带着怒气又不好发泄,镰铠一甩就把银连丢在了草地上,这一下还不自觉的用了一分的力道,银连猝不及防,手臂立即被旁边的碎石划了个口子。
浩南这才移了移眼:“这女人什么来路?”
银连挣扎着坐起,一双睡凤眼微微眯起,妩媚中带着一丝不可察的威严。一路奔走,她暗暗记下路线,如今果然是在梅岭见到了这几人,看来今晚小黑得饿肚子了。
如今她这副样子,又是女装又是披头散发狼狈不已,与从前那个冷傲的形象大相庭径,金点都没能认出她,更别说只见过她小厮那一面的浩南了。
“一个不走运的普通女子罢了。”金点歪头挡住浩南的视线,她不喜欢他盯着别的女人看,哪怕那个女人比不上她半根脚趾,“杀了抛到湖里去吧。”
看来金点还是老样子,银连听到“杀”字,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
第47章 老奸巨猾年亚澜
杀了她?说得倒是轻巧,真以为这茂密的树丛里就只有他们几个人了吗?
方才金点破窗而入,动静不可谓不大,要说风起客栈没什么高人也就罢了,偏偏年亚澜那个老狐狸住在里面,别看他这个人天天摆出一副笑脸,实际上吃人不吐骨头的。
年亚澜最是心细,只要一点点什么可疑的动静,就够他探个究竟了,何况金点这么暴力的砸破了整个窗户,而他就在不远的房间。
依照自己对这个无极城主的了解,他要是听到这么大动静还不跟上来看,那一定是脑子不小心进了水。
环顾四周,一人高的草丛,各式各样的灌木、高大的树木,无论是哪个方位,都能做到极佳的掩蔽,何况年亚澜的修为高深莫测,不被金点一行人发现也是自然。
金点身边有镰铠,直接让她和他们对上,自己不仅会暴露,还讨不了半点好处,不如引年亚澜现身,这只老狐狸绝对不会让金点抢先得了他想拿的东西,所以定会阻止金点的计划。
思及此,银连抬头,水光潋滟的眸子直视镰铠,柔声道:“赴死之前奴家还有一个愿望,恳请成全。”
“少给我花言巧语,”一把尖刀立马横在了银连脖子上,金点用力握着它,杏眼怒睁,“我早就怀疑你了。一个普通女子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跑进镰哥哥的房间?要不是怕引人注意,早在客栈我就要杀了你。”
临时编出的借口,果然漏洞很多啊。
银连有些无奈,低垂的眼帘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而事实上,她正密切注意着这三人,只要有一点破绽,她有信心可以脱身。
“所以我还是有那么点用处的,不是么?”银连对脖子上的那把尖刀视而不见,惊惶失措的表情变成了诡异的笑容,眼角微微翘起,勾人心魂,“我的确是有人雇佣的,你唯一没想到的,就是小小的风起客栈里,藏了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出来吧,雇主。”
信口胡诌,重点只在于她所说的最后一句。“雇主”两字,撇清了她与十九叶重瓣梅的关系,不仅可以让金点怀疑到这四周还藏着厉害的人物,还能迷惑他们的视线,让他们放松警惕,以为她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雇佣兵,而不是冲着神药去的。
原来这女人是雇佣兵!这么说,真正的敌人就跟在他们后面?
金点疑心一起,一刀不由分说的横扫过去,劲气无差别的将周围树木劈了个稀烂。
就是这个时候!银连凤眸一凛,闪身而退,那行云流水的身法,镰铠只看到了一抹残影,再想追时,早不知道躲到哪个草丛去了。
论藏匿,天底下能比得过她的,大概一个也没有。一是因为她的幻术,二是因为她没有人的气息。
“别追了,只是个拿钱办事的。”金点拉住镰铠,她底牌众多,经过一翻试探,真发现有一道莫名的气息在不远处,“这周遭,的确有个很厉害的人物,连我都差点没有发现。”
那女人跑了就跑了,真正要杀的,应该是躲在幕后那个试图破坏她计划,和她目的一样,来流火城夺药的人!
“女子还是不要如此粗鲁的好。”
一道温雅磁性的声音传来,没有丝毫的危险,听上去温柔得很,给人舒畅的感觉。
当然,年亚澜用这样的声音和笑容,早就欺骗了不少人。
“谁?出来!”金点额角沁出了一丝冷汗,那声音犹如四面八方传来,让她辨不清那人究竟在何处,这种面对比自己更强的人的恐慌,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在下只是一名过客罢了。”那声音的主人并没有出现,只是一团火焰不由分说的飞向了地上的烤妖犬,瞬间将其化为灰烬。
金点用力地握了握拳,浩南上前拍了拍她。
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这时候不可动怒。
同样躲在周围不动的银连心里连连冷笑,很好,年亚澜没有现身,但跟了一路,肯定是知道了金点的计划,才毁了金点花费一颗丹药做出的诱饵。
这样一来破坏了金点的计划,拖延了时间,给年亚澜准备的时间,也给了她时间。二来让年亚澜见识到了金点阴险嗜杀的一面,恐怕这之后他俩很难再谈合作了吧。
只是方才为了引年亚澜出现,她随口扯了个谎,说是年亚澜的雇佣兵,而年亚澜从客栈跟到这里,肯定知道她在说谎,却没有戳破,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玩意。
再等了一会儿,年亚澜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就好像消失了似的,只剩下金点一行人四处望着,企图找出他的藏身之地。
年亚澜在等什么?她有些不解了。破坏了金点的计划,下一步,应该是……
金点这边今晚肯定是夺不到十九叶重瓣梅了,年亚澜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反倒可能是在想她刚才说的谎。
糟了!
莫不是怀疑到客栈去了!
按捺下心里的那份焦急,银连仔细听了听,年亚澜除了那团火焰之后再无动静,而金点也悻悻打道回府,走了许远。
果然!年亚澜烧了诱饵之后肯定直奔客栈,排查不在房中的人!因为她是从风起客栈和镰铠搭上关系的,他只要开始怀疑她的身份,首先想到的就是风起!只能从风起客栈查起!
老奸巨猾!
她不知道年亚澜什么时候离开的,八成不会很久,但要在他之前赶回客栈的房间,换下这身行头,装作熟睡的样子,就有些困难了。
而且金点还没出她能监听的范围,自己还要绕开这几个麻烦的人,能不能赶在他之前,她也不能确定。
一旦年亚澜先回到客栈,只要稍微转转,看看房间里的人是不是都在,就能发现一切。他循着被金点弄出的响动而来的,只知道她应该是风起客栈里住着的什么人,但真的对号入座,发现这个可疑分子是他新招的小厮,那么,可以想象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了。
………………………………
第48章 你倒是睡啊
不知道年亚澜的速度,银连临空一握,手中出现了一柄一人高的黑铁宽刃重剑,甩到空中平悬着,接着跳了上去。
流火城有飞行禁咒,可对于她这种特殊的存在,并没有丝毫作用。
毕竟她的本体不是人啊。能够随意幻化使用任何金属,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
任谁也不会发现,浓厚的夜色下,有一道黑影从天空飞速穿过,最后轻巧地落在了风起客栈的院子中。
正是夜半,这里的人似乎都陷入了沉睡,银连一落地,黑剑就消失,而她贴身于墙壁,往楼上张望过去。
年亚澜的房间窗户还是开着的。
松了一口气,看来他还没有回来。
正准备回房穿上小厮服,就看见院子门在被人轻轻地推开。
不好!自己怎么没想到这种可能,年亚澜还没回自己房就先来查人了!
千钧一发的时刻,银连闪身躲进了他们来时停放的马车中,年亚澜正好推门进了院子,径直从窗户一间间房看过去。
这里就睡了三个人,左边一间是老板好心收留的孤寡老头,中间是她的房间,右边是空置的房,用来堆放杂物,所以很好排查。
车厢里的她三两下迅速扎好头发,把马车的狐皮地毯将自己裹成粽子,不露一点里衣,枕着木头假寐,一边放出自己的气息。
没有在房间看到人,却在车里发现了她的气息,不管如何,年亚澜都会来确认一遍,知道是她,应该就会走了吧。
还好自己来得不算晚,不然再晚一步,什么法子也没有了。
果然,还没数到三,车帘子就被一双修长的手撩了起来。轻闭着眼的银连只能感受到一个人一脚轻轻踏上了红木马车,那清浅的一呼一吸,丝丝温热的气息似乎就在耳边摩挲。
普通人在熟睡时是什么样子?
银连脑袋里努力回想,将呼吸调整得十分规律,眼珠也缓缓转动,像是坠入了梦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色,年亚澜的眸色深了一些,紫色耳钉的光亮沉寂了下来,鲜嫩的绿色碎发在夜中显现出深绿,淬了毒一般。
他维持着这个动作盯了银连许久,银连被盯得全身发毛,就算是闭着眼睛装睡,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像是被一条吐着红信子的毒蛇盯上了一样。
再也装不下去了。银连动了动,假装翻身的样子,又像是模模糊糊看到身前有个影子,就要惊叫出声。
年亚澜欺身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莫要吵醒了房里那个可怜的孤寡老人。”年亚澜依旧是那副完美无缺的微笑,似乎对身下躺着个瑟瑟发抖的小厮的事情丝毫不介意,“阿连怎么在这里?”
银连下意识的想要挣扎,隔着厚厚的狐皮毯都能感受到从年亚澜身上传来的那种阴郁的压迫力,让她有种受制于人的不妙感。
“屋里、屋里冻得睡不着,阿连只好跑到这里来睡觉,阿连知错。”大概是被年亚澜这个动作影响了,银连现在脑子有些混乱,本该张口就来的借口说得哆哆嗦嗦。好在是严冬,普通人若没有暖盆是会冻死的,年亚澜最多以为她冷。
“知错?我倒想听听,阿连犯了什么错?”年亚澜又欺近了一分,在银连耳边低声道。
那磁性的声音竟带着丝丝引诱,笑容掩去了他的所有情绪,这个人她猜不透,这个人――十分危险。
“阿连不该擅用主子的毛毯。”她别过头去,她有些不敢直视这个看似和煦的男人。
她笃定,他不会真的叫她把毛毯拿下去,毕竟年亚澜表面上的工夫一向做得很足,擅长收买人心。这样,只要她裹着这层毯子,年亚澜就不会知道她穿的什么衣服。
“我像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主子吗,”年亚澜卷起银连一丝没有束起的头发,笑意更是加深了,“这狐皮毯就赏赐给你了,带回屋睡吧。”
银连想到她的头发是在仓乱之中束的,这才掉了一缕,想不到年亚澜细心至此。
“阿连有些困了。”银连当然不愿挪窝,她一松手毯子就落了,到处都是破绽,年亚澜又不傻,一点点异样就能察觉到。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继续纠缠,而是对她展颜一笑,放下帘子退了出去。听着年亚澜走远的声音,在松了口气的同时,银连又开始疑惑他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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