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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极大明-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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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命人传唤田尔耕觐见。趁着这个空档,他走回书房,写下一封信,将其封好,这时田尔耕进来了。
“陛下,召微臣有何旨意?”田尔耕拱手拜道。
朱由校将信递给他,说:“你将此信亲手交给熊廷弼,然后将他护送到卢象升的军营中,告诉他,此信要他见到卢象升后再打开。”
“臣遵旨!”他接过信,转身离去。
熊廷弼的家周围围满了愤怒的百姓,幸好有大批锦衣卫护着,否则都冲进去不稍一刻钟就把他的家拆了。
深夜,田尔耕将熊廷弼乔装打扮后,连夜送出京城。
熊廷弼离开京师后,朝中没有停止对他的言论,,但朱由校说他派孙承宗去辽东的另一个目的是调查他在辽以来的种种罪过,等孙承宗的调查结果出来后一并判决。
大臣们这才稍稍安静了一些。
此时,朱由校正专心办的另一件大事,那就是税制改革的全面推行,这才是当前最紧迫的事。
眼看快到正月,新的一年就要到了,朱由校在御案上看完户部呈上来的《大明税制章程》,很是满意,批复:发布各地,明年正式实施!
这么久了,朱由校没有像现在这么轻松过了,这个时候老百姓都在忙着过年,宫里也在置办点年货了,不愉快的事也没人顾得上了。朱由校闲来无事,突然想到了到宫外走走,看看老百姓们现在过的怎样,听听他们这一年多来对朝廷新政的看法,顺便也出去散散心,登基以来好像就没再出去过。
朱由校叫来程化祥更换便衣,两人在两名侍卫跟随下出宫散步。
京师城内,可能由于天冷的缘故,街道上明显人少,朱由校漫步在街上,心旷神怡。不知不觉,他来到了仙客来,朱由校想起,这是他当年遇到宗二的酒店,看到这家酒店,勾起了他和宗二当年相遇的那一刻。
真是故地回味无穷啊。这家客栈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他走了进去,四下张望了一下,只有几个人稀松的散座在一起,评论着当朝之事。朱由校找了一张僻静的地方坐下,要了点点心,让程化祥和两名侍卫也坐下,一块慢慢品尝,回忆当年的事情。
“唉,”邻座一声叹气,道:“熊廷弼丟了辽东,却在家软禁,还好吃好喝的供着,为什么杨镐还关在牢里?这太不公平了!”
“啪!”此人说完能拍了一下桌子。
………………………………
第二百三十六章 平台召对
这猛然拍的桌子将这里的人都惊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吃惊的看向他。
朱由校也顺声而望,是两个中年人。
其中坐在拍桌子对面的人小声说道:“你不要说了,妄议朝政是要获罪的。”
“怕什么,这够让人窝囊了,杨镐打个败仗到现在还关在牢里,和熊廷弼比,他应该官升三级呀!”拍桌子的义愤填膺的大声道。
“好了!”他对面的见劝不住他,脸色一沉,喝住,“刘兄不必再言,当年萨尔浒之战要不是当今圣上亲临,恐怕结果和现在是一样的!”
朱由校听到这小个子说话倒还中听,仔细瞧去,只见他身材短小,其貌不扬,年纪四十上下。
朱由校对他们俩的谈话不免来了兴趣,静静的竖起耳朵仔细听他们说话。
“唉,得,朝廷的事不是咱们能掌握的,来,喝酒!”姓刘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小个子也豪饮一杯,长嘘道:“若我主政辽东,平辽不过五年!”
朱由校听这话有点熟悉,一时想不起来,不过能说出这么豪言壮语,也让他一时感兴趣。他插口道:“五年复辽,先生大言了吧!”
朱由校一语惊的两人回头看去,只见他们俩一脸不屑,姓刘的不高兴的嚷道:“去!我们俩说话,你个毛孩子插什么嘴!”
坐在朱由校旁边的两名侍卫听到此人出言不逊,登时不悦,脸色一沉,正要起身收拾他,朱由校赶忙递了个眼色,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朱由校面带笑容,对那人说道:“先生此言差矣,国家大事,匹夫有责,岂能因年龄而论英雄。汉有霍去病北击匈奴,我朝朱文正,李文忠皆是少年戎马,今有卢象升出征永宁,可谓少年英杰,难道他们不值得阁下称赞吗?”
姓刘的听的瞠目结舌,一时语塞,旁边的小个子也是吃了一惊,一拍桌子叫道:“好一个匹夫有责!”继而又起身拱手客气道:“小兄弟莫要见怪,愚兄脾气躁了些,还请多多海涵。”
姓刘的也惭愧的拱手歉意,“在下刚才冒昧,小兄弟不要见怪。”
朱由校回敬笑道:“哪里,萍水相逢,能有言相叙也是缘分。”
“呵呵,”小个子轻松的笑了两声,道:“小兄弟出言不凡,非池中物,想必你对当今时政也有见解,不妨过来一叙如何?”说着,两人腾出座位,礼让他。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朱由校起身,程化祥一把抓住他,担心的摇摇头,意思是说,你是天子,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朱由校微微一笑,推开他的手,走到他们二人身边。程化祥无奈,暗暗愤恨,给两名侍卫使了个眼色,提高警惕注视这两个陌生人。
“在下袁天齐,见过二位。”朱由校向二人行礼自我介绍。
小个子开心了,“哦,呵呵,小兄弟也姓袁啊,在下袁崇焕。”说完拱手敬了一下。
“袁崇焕?!”朱由校惊诧失声。
袁崇焕看着他惊诧,莫名起来,“是啊,在下袁崇焕,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朱由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做梦都没想到散个心能遇见这么牛的人物,不过这跟他所了解的历史上的袁崇焕相差太大了,历史课本上的袁崇焕画像长的多英俊,再看看他,短小精悍,其貌不扬,和他的名气真是不相符!
“这位是我的同乡好友刘连克。”袁崇焕介绍他的同伴。
朱由校拱手向刘连克敬礼,“失敬。听二位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倒像是南方口音。”
刘连克点头,说:“我们二人是福建人士。”
“噢,”朱由校有点不明,问道:“已近年 关,二人为何还在京城逗留不回家过年呢?”
袁崇焕连忙说道:“小兄弟有所不知,按朝廷规定,我等进京朝觐,接受朝廷的政绩考核,路途遥远,又赶边塞战事,是才逗留些时日。”
朱由校故作惊讶,再度拱手相敬,“原来二位是朝廷命官,失敬失敬。”
互相介绍完,三人聊起了刚才的话题。现在谈辽东是敏感话题,他曾经严令官民不得妄议辽东之事,所以官民在公共场合不敢大声议论此事,都是避开小声的谈论,刘连克和袁崇焕在这里大声议论,不免让许多人捏了一把汗,在这里吃饭的都怕被连累,早早的结账走人。
朱由校谎称自己是富家子弟,出来兜风,他是这家酒楼地常客,经常到这里来饭。
二人也是慷慨,与他直言不讳的谈论辽东之势和朝中时政,对熊廷弼撤守和朝廷的纵十分不满,也多次抨击孙承宗接任辽事无所作为,同情韩熿率领百官闯宫。
朱由校附和他们俩的心情,也与他们俩一起痛骂朝廷和孙承宗,听的程化祥是一脸的诧异,心里虽然愤恨刘连克和袁崇焕,但碍于皇帝在此不敢轻举妄动。
没聊多久,朱由校便推辞家中有事起身离开。
出了店门,朱由校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对左右说:“朕之大计,有望矣!”程化祥听不懂皇帝在说什么,挠挠头,朱由校笑着对他摇摇头,“记住刚才那个叫袁崇焕的,明日召来,朕在平台见之。”
袁崇焕看着出去的朱由校背影,心神凝重的对刘连克说:“这位少年公子谈吐不凡,见识远灼,我等望尘莫及呀!”
刘连克两眼嘘嘘的看着袁崇焕,“袁兄,你过誉了吧!他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哦,对了,”他忽然眉头一紧,神情紧绷道:“他会不会是官家子弟,该不会去报官吧?”
袁崇焕神色忽然绷紧,疑道:“不可能吧?”他想起了刚才那少年公子的一句话,忙进入店内,对着柜台的小二说:“你认识刚才那位小公子吗?”
店小二闪着茫然的眼睛,两手一摊,回道:“不认识,从没见过。”
两人登时大惊。
“我就说不对劲了吧!”刘连克气愤的跺脚悔恨的说道。
不用多说,那少年公子在说谎。两人赶紧结账走人,害怕一会有人来抓他们。
望着匆匆而走的两人,店小二挠着头,自言自语道:“那个公子好像在哪见过吧?倒像八年前的皇长孙,不过这不可能啊,他现在是皇帝了,还能来我们这地方?”
店小二摇摇头,他对八年前的那事记忆犹新,宗二当了官,姓陈的获罪发配,他守口如瓶从不敢提及此事,默默的在这里继续干他的店小二。
………………
当晚,朱由校兴奋的没有合眼,等待着第二天召见袁崇焕。
翌日清晨,袁崇焕嘟囔着:“吏部让我进宫面圣,这是唱的哪出戏?我一个小小的知县上任没几天,有多大的功绩值得面圣?!”袁崇焕充满了疑问,在宫人的带领下,向平台慢慢走去。
朱由校早早用过早膳,在平台等待袁崇焕的到来。进入建极殿,程化祥早已在此等候他多时。宫人将他带到这里,向程化祥行了个礼,把袁崇焕交给他,由他带进平台面见皇帝。
袁崇焕看到程化祥,感觉好熟悉,凝起眉头稍加思索,忽然一亮,“哎呀,你不就是昨天跟着袁兄弟的那个仆人吗?你怎么……”袁崇焕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捂住嘴,不敢再说下去。
程化祥面无表情,只道了声:“跟咱家走。”说着,转身向平台走去。袁崇焕越想头皮越麻,越想越不敢想,他已经开始大胆的猜测了,昨天见到的袁公子莫非……,真是比戏里还巧,昨天有失言的地方吗?
袁崇焕把昨天所说的话一个字不落的回想了一遍。
“启奏陛下,袁崇焕觐见。”
“传!”朱由校终于等到袁崇焕来了。
袁崇焕还没想全昨天说的话就进了平台,被程化祥的禀奏更是打碎了回忆。袁崇焕没有敢抬头看看皇帝是不是昨天的袁公子,他低着头直接跪下行大礼,“微臣邵武知县叩见吾皇陛下,吾皇万岁!”
“爱卿平身,来呀,赐坐!”
“谢皇上。”
袁崇焕很不自在的坐下,规规矩矩,浑身僵硬一般,始终不敢抬头,朱由校看到他这个样子和昨天的豪迈出入很大,猜想他是见到程化祥进而猜测到了他的身份,所以此刻惶恐。
朱由校内心 好笑了一番,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说:“昨日听你言及辽东之事有几分道理,朕今日召你来便是探讨辽东兵事,还望卿能畅所直言!”
袁崇焕猛然抬头,正是那张看上去稚嫩的脸庞却有着深邃犀利的眼神,两目相对, 袁崇焕惶恐的从凳子上站起来跪下谢罪,“微臣昨日不识天颜,冒犯万岁,叩请万岁恕罪!”
“袁爱卿不必如此,不知者不为罪,今日你我君臣只谈辽东,不及其它。起来吧!”
“谢陛下!”袁崇焕轻松了许多,心里暗暗庆幸自己昨天没像刘连克那样冒失。
朱由校见他放松了点,说道:“北有女真为患,卿可有良策御之?”
袁崇焕略一思索,拱手回道:“回陛下,臣认为,兵战我军尚不足与金兵对决,唯有坚城壁野,以我长处对敌短处,现在应该停止辽民入关,在锦州一带修筑城堡,互为犄角驰援,以壮阵势,可守关内无虞。若要平辽,必先强兵,臣以为,养兵必养民,首要之务,当时安养辽东军民,以辽之兵,守辽之土;以辽之土,养辽之民;以辽之民,助辽之兵!治辽之兵,守为正,战为奇,和为旁,克敌治辽,不出五年,可复辽!”
朱由校听后抚掌大笑,袁崇焕也高兴起来,皇帝笑开颜说明也赞同他的策略。朱由校笑道:“卿所言正和朕意,不过卿所言五年复辽,言过其辞了吧!”
袁崇焕一听,脸“唰”的红晕起来,嘴巴张开想说些什么却无言以对。
朱由校看在眼里,虽然他说了大话,但并不责怪他,毕竟是有真才实学的,他可是为数不多能抗击女真的人。
朱由校平和的说:“朕不希望你能五年复辽,只求你能固守山海关不让女真人踏进关内一寸之地既可,你能做到吗?”
袁崇焕吃了一惊,皇帝这话的意思难倒是让他守山海关?
面对惊然错愕的袁崇焕,朱由校也严肃起来,略带痛心的说:“朕的国策,是‘攘外必先安内’,朝内积弊太久,永宁叛乱,东南海疆有海盗滋扰,各地灾害频仍,盗民四起,官员不思进取,贪污横行,欺上瞒下,财政日枯,军备废弛,以致辽东有此大乱,若不整饬朝野,何以复辽?!”
袁崇焕恍然大悟,感慨的敬道:“陛下韬略,远见卓识,微臣自叹不如!”
朱由校摇摇头,起身郑重说道:“朕授你兵部右侍郎兼左都御史,替换孙承宗督师节制蓟、辽、登、莱四镇军务,驻地山海关,守关固土,拱卫京师,不得金兵南下半步!”
袁崇焕大惊,想不到皇帝竟然如此擢升,从一个小小的七品一下子窜上了二品!吃惊过后是大喜,连忙叩头谢恩:“臣定当不辱圣命!”
朱由校深望着袁崇焕,叮嘱道:“记住,你只需守关,安抚南下军民,编练军队,拱卫京师,为朕日后复辽做准备即可!”
袁崇焕有些不解,跪地问道:“陛下,臣有一事不解。臣前几日单骑出关考察,发现在锦州一带,地形险要,若在其西、北等地修建城堡,互相策应,足以让金兵不能南下一步,臣请陛下准许筑城拒敌!”
朱由校满意的点头微笑,道:“卿所言朕在为皇长孙时就讨论过了,熊廷弼,孙承宗也持相同意见。”
袁崇焕大惊,隐隐的感觉这件事有隐情,讶问:“那熊廷弼为何要……”
“那是朕的意思!”
“啊!”他惊愕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朱由校平静的对他说道:“治国如博弈,弈棋者谋全局,而不是谋一势,朕就是大明谋局者,以当前大明的实力是支持不了平辽之战。当初朕也曾考虑过在宁远一带修城,固防锦州一线,但前朝积弊太深,朝纲紊乱,国库枯竭,无力耗费巨资修城,何况源源不断的兵饷朕也无力承担。若只守山海关,只需驻兵四万足已,远比关外驻军节省的兵饷多得多,所以朕放弃整个辽东,只守山海关一处,着手理清内政,待我大明国力恢复,再亲率大军北伐复辽!”
袁崇焕似有所悟:没钱一切空谈!
“朕再给你一样东西,你到接替孙承宗后会有大用。”朱由校说道。
袁崇焕抬头,惊奇起来,是什么东西?
………………………………
第二百三十七章 秘密入营
朱由校站起来走下御座,迈开步子向外走去,经过袁崇焕身边时轻轻的叫了他一声:“跟朕来。”
袁崇焕狐疑的起身跟在他身后,皱着眉头想皇帝要给他什么东西,会有这么神秘。他把金银财宝都想了个遍,但觉得皇帝不会这么俗,要真赏钱当场就给了何必弄的这么玄乎,何况,听说朝廷国库都空了,皇帝哪有钱赏给他,能按时把俸禄发放就不错了。
朱由校将他带到云台左门,在不大的一块地面上,袁崇焕看到有一件半人高,一人多长的东西被红布遮盖,两旁站着身穿飞鱼服的四名持刀校卫分列四角守卫。袁崇焕心中纳闷,难道皇帝说的要给他的就是这么个庞然大物?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个头还这么大!
朱由校回头冲他一笑,对着校尉情轻声叫道,“打开。”
一名校尉应命掀开红布。
赫然,一尊崭新威武的“红夷大炮”显现在两人面前。
袁崇焕惊呆了,两眼都看直了,右手不自觉的指着大炮失声叫道:“西洋大炮!”
朱由校故意装作惊讶的问道:“你认识这尊大炮?”
袁崇焕上前抚摸着大炮的炮管,仔细的看着这尊大炮,连连称奇,回道:“微臣老家在福建,经常见到西洋船只,他们船上就有这样的大炮,此炮射程三里开外,威力无比,强于我朝铁炮十倍!”他啧啧赞赏,喜悦之情流连于表,原来皇帝要给他的是红夷大炮,有了这种威力巨大的武器,山海关算是又上了一道保险,更加固若金汤了。
朱由校看到他迸发的喜悦之心和听到他说的话,心情不由的低落,唏嘘的感慨:“我大明海域竟然有外人舰船随意出入,真是奇耻大辱啊!”
正仔细欣赏大炮的袁崇焕忽听皇帝的一声感慨,登时怔愣起来,深深地看着他,一副忧心的样子长吁短叹。
“哦,”朱由校看到他怔愣的眼神,指着大炮说:“朕就把此炮送你,拱卫山海关,不教金兵前进寸步!”
“谢陛下隆恩!”袁崇焕领旨俯首,接着又抬起头来, 眨着眼睛又问:“陛下给臣几尊啊?”
“十尊。”
“十尊?!”袁崇焕皱起眉头,“十尊太少啊,当年臣在福建没钱,要不然就买下西洋人的三十尊大炮献与朝廷。”
“是啊,朝廷也没钱!”朱由校仰天长叹一声,神色黯然,短叹道:“当家巧为无米之炊,皇帝也不例外啊!”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偌大的一个帝国年岁五百万两,却要养活整个帝国,这几年辽东战事不断,那里就成了无底洞,几年下来耗尽了内库几十年的积蓄,也亏的万历皇帝能敛财,要不然到他手上真的不好过,恐怕大明崩塌要提前二十年,若是朝廷财政充足,他也不会费尽周折得罪天下官员士大夫改制,也不会撤守辽东,安安稳稳地坐享太平盛世不比操碎了心好。
朝廷真穷,穷的朱由校造不出那么多火枪火炮,穷的他动员不了庞大的军队,穷的他硬生生的遣散了大批的太监宫女。
袁崇焕看到皇帝长吁短叹,也不敢再问,心想十尊就十尊吧,总比没有强,到了山海关后再辅助其他火器,还是能弥补大炮不足的。
朱由校没有向他透露新式火枪,这是最后的看家宝了,卢象升带走两千,大炮二十门,可谓精锐尽出,如今留这一千压箱底了,拱卫京师以防不测之用。
第二天袁崇焕带着十尊大炮和朱由校颁给他的赴任圣旨到锦州去了,有了他便可将孙承宗替换回来,如今朝廷正是多事之秋,需要孙承宗这样有全局意识的老臣,没有他在朝廷,朱由校总感心里空落落的。
………………
永宁叛军奢崇明率兵包围成都,四川布政使朱燮元急调石柱宣慰司、龙安府等地官军入援,又闻朝廷派兵入川平叛,急遣人告急。卢象升率兵已到川陕交界,再急行军三四日便可抵达成都城下,命来使回复布政使朱燮元,不日既达成都,请他再坚守几日。
卢象升率兵进驻汉中,在此稍作休整一日再南下成都。这时,营帐之中进来一人,卢象升恼其不报,正要呵斥,抬头一见竟是田尔耕,大感惊讶,忙上前拱手让座,命人沏上一杯热茶,问道:“田大人不在京师伺候圣上,忽然至此是不是有圣旨传与我?”
田尔耕是锦衣卫指挥使,身份特殊,没有皇帝的特殊命令是不会轻易出京的。
田尔耕端起茶碗大口喝下,解了喉干口渴,慢慢说道:“没有,圣上让我护送一个人来到你这。”
“哦,什么人?”卢象升吃了一惊,难不成是皇帝派了监军?
田尔耕指着帐外,“喏,你看!”
帐外闪进一人,身材魁梧,体态伟岸。
卢象升凝目看去,正是熊廷弼。
“熊督师?!”卢象升吃惊不小,猛然站起,愕然的看着两人,惊讶之余,他感到了唐突,又连忙致歉,“卢象升见过督师,不知督师远道而来,莫非是圣上旨意?”
熊廷弼坐在田尔耕旁边,抢过他的碗自倒了一碗茶一饮而尽,清爽的摸了嘴唇,“是啊,圣上把我发配到你这来啦,还请卢将军多多照顾啊!”熊廷弼说着拱了拱手。
“不敢!末将岂敢。”卢象升惊慌的回敬,毕竟他曾在熊廷弼麾下,对于他还总是敬畏的。
田尔耕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起身对二人说:“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该回京复旨了,有什么事你们聊,不打扰了。”
“大人这就走?待末将与您压惊送行啊!”卢象升身手要拦住,想设宴款待他。
“不必了,我就不耽误你们的平叛大事了,改日你们凯旋回京,我在家设宴为你们接风!”田尔耕“哈哈”一笑,迈着大步子离开营帐,骑上快马离开了大营,卢象升和熊廷弼出帐目送他离去。
田尔耕走了,卢象升回营帐,拱手问道:“圣上派督师来此有何用意?”
卢象升想不明白,熊廷弼不是被皇帝软禁在家了,怎么会被送到他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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