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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极大明-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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遽然,一片慌乱!
炮弹还没落地,叛军开始掉头回逃。
卢象升、熊廷弼和朱燮元被眼前的景象弄的傻眼了,他们没想到叛军对火炮怕成了这样,宛如惊弓之鸟,一听炮声就吓的回逃。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那么浪费弹药了,有炮在就已经能震慑他们了,无需天天给他们放响再折磨他们的心灵。
叛军的个个将领们也是惊的差点跌落下马,暗暗骂奢崇明和罗乾象,还以为自己是诸葛亮在世呢,光听枪炮声就瞎猜明军有没有弹药,真是胡扯!拿十万大军的性命开玩笑!
实心弹呼啸的划过空中,在密集的叛军中落下,击中一个叛军,顿时将他上半身穿膛击碎,不成人样,血肉溅出,死状甚惨。接着,在强力的动能下,实心弹落地砸出一个大坑,崩起一片土石,溅伤周围几人。
十几发实心弹,瞬间夺取二三十人的性命。
罗乾象看出这次的不同,这次发射的炮弹没有爆炸,是实心弹,而且只有十二发!
明军真的没炮弹了,在这么密集的的阵列中竟然不用*!
“明军没弹药了!明军没弹药了!兄弟们,站住!”罗乾象喜出望外,对着吓破了胆正往回逃的叛军们大声呼喊着。
然而,没人听他的话,仍旧纷纷的后逃。
罗乾象愤怒了,他抽出腰间的长刀,对着一个经过他身边的逃兵猛的砍了下去。
“啊!”
随着这名逃兵的惨叫,震住了他正在回逃的叛军们,都愣愣的看着虎视他们的罗乾象。
他挥刀指向成都城上,喝道:“前进有赏!后退者死!明军打了十二发实心弹,说明他们已经没有炮弹了!兄弟们,立功的机会到了!给我冲!”
叛军们在罗乾象杀气腾腾的眼神下,再看看被他一刀砍死的那个倒霉鬼,更加畏惧了,不敢再后逃。与其被自己人砍死,不如战死沙场,叛军们互相瞅瞅,在他的威逼下,转向冲向了成都城!
奢崇明在哨楼上看到这一幕,大感欣慰,连声点头赞道:“好一个罗乾象,真是令我刮目相看!等攻入成都,必然重赏他!”
很快,叛军们如潮水一样向城池冲杀过来,如惊涛骇浪一般。冲在最牵头的叛军们都手持藤甲编制的盾牌,身穿厚厚的藤甲,以防明军的火枪。
面对叛军,卢象升急切的喊道:“快开炮!”
一个校尉苦着脸来到他身边,禀道:“大帅,没炮弹了,就十二发!”
“什么?!”卢象升瞪大了眼睛,骇道:“就,就十二发?”
校尉没吭声,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放枪!快放枪!”他又喊道。
“砰砰砰…”
两千只火枪在宽达两里多的城墙上响起,枪口冒着火光,升起弥漫的硝烟,射向叛军。
在厚厚的藤甲保护下,火枪的威力减弱了许多,没有造成想象中的大批死伤,而是少部分叛军被射杀。
卢象升、熊廷弼和朱燮元顿时傻了眼。
炮弹没了,火枪又没有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这该怎么办?
“快!用火烧!往下扔柴火!”熊廷弼灵机一动,想出一个主意。
“妙!吴先生说的是!当年诸葛亮火烧藤甲军,咱们今日也来个火烧藤甲军!”朱燮元露出笑意,脱口赞道。
卢象升心急如焚,道:“那就快传令下去!”
朱燮元即刻发动民兵民夫,将储备的干柴稻草搬上来,浇上火油,靠着城墙扔下去,在墙根便落起。
叛军们不傻,他们看出明军的意图。藤甲是用油浸泡过的,最忌讳火了,于是他们纷纷脱下藤甲准备架起云梯攻城。
然而,他的藤甲一脱下,城上就响起了枪声,叛军应声倒地,死在明军的火枪之下。
“好狡诈的明军!”叛军将领们纷纷骂道。
叛军们这算是认识到铁质盾牌的好处了,不怕水火,还特别坚硬,早知道当初起兵的时候多打造铁质盾牌了,而不是编制这么多的藤甲盾牌。
“怎么办?”众多将领都瞅向主意最多的罗乾象。
“谁有披风或麻布,弄湿包裹盾牌和铠甲,这样就不怕火了。”罗乾象说道。
众人心怀大畅,“好主意!”
他们纷纷扯下披风贡献出来,有的士兵将衣服脱下弄湿外穿在铠甲外,用麻布将盾牌正面覆盖裹住。这样就不怕火烧了。
准备就绪,叛军发起了第二次攻城。
这次,他们不再担心明军会火烧他们了。
叛军将云梯横跨过护城河,跨过去,架起云梯,开始攀爬攻城。
最激烈的战斗就此真正的打响了。
守城的军民们搬起滚木、巨石向下狠狠的砸去,城下顿时哀嚎声一片,城上还不时的传来枪声,火枪兵们瞄准一个疏忽大意的叛军,只要露出破绽就无情的扣动扳机,一枪报销一个。
卢象升还命人向城下的柴垛扔下火把,点燃柴垛,然而,烧起的火焰没能如愿的向诸葛亮火烧藤甲军那样,反而浓烟将攀爬的叛军和城上的明军熏的泪流满面。
叛军又多了一个任务,那就是搬离柴垛,他们一边攻城,一边用护城河里的水浇灭柴垛。
没了火炮的威胁,火枪的威力又无法全面施展,叛军的信心大增,士气也开始回升。
叛军不断的涌上城墙,开始了惨烈而又残酷的短兵相接之战,手握大刀的明兵挥动着大刀与敌人拼杀,火枪兵用枪头上的刺刀当做长矛与叛军搏杀,民兵们手持着刀剑斧叉与之搏斗,无人退缩一步。
卢象升血气方刚,愤怒的拔出佩剑加入了战斗,熊廷弼也拾起一把刀向一名叛军砍了过去。
朱燮元是文官,没有拿过刀枪,他心灰意冷的退到城楼上的殿内,沮丧的拔出一把短刀,念叨:“城若破,我也无颜活下去了。”
看着叛军们一个个攻上城上,诸将们心里终于乐开了,奢崇明在哨楼上看到这一幕,也大畅心怀,昂天大笑道:“哈哈,成都终于是我的了,这一年我终于盼到了!想不到朝廷的援军也不过如此啊!”
“都是大君英明!识破了明军的诡计!”他身边的一名近侍恭维道。
“哈哈,”他爽朗的笑起来。
卢象升边杀边自责,皇帝给他的两千神机营想练练兵,没想到今日却要在这里全军覆没,他愧对皇帝,愧对皇帝对他的信任。既然不能消灭叛军,就战死在这里吧,也好落个好名声。
正当他准备与成都共存亡时,忽然叛军的大营后方响起了一片震天的喊杀声。
………………………………
第二百五十章 一代巾帼
正兴奋的奢崇明遥望着士兵们涌上城墙,即将破城的他指望着今晚能住进成都城中,实现他割据西南、称霸诸夷的梦想,忽然身后传来震天的喊杀声,登时惊悚从脚底传遍全身。
他猛然回头看去,只见大营后方混乱一片,留守的士兵们四处逃散,营帐起火燃烧,一队骑兵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他们手持长矛,或是大刀,纵马前奔,见人就砍,遇人就刺。叛军在骑兵强大的冲击力下毫无招架之力。
奢崇明脸色煞白,惊骇不已,他明白,这是援兵到了。
突如其在来的援军袭击了叛军的后营,杀的他们措手不及。大部叛军正在攻城,完全没有注意后方的安全。叛军得到的情报是援军畏惧他们的浩大的声势,不敢前进一步,所以也就对援军根本不放在眼里。
奢崇明玩玩没想到,援军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袭杀过来!更令他惊讶的是,他隐隐约约的看到为首的援军将领是一个身披大红袍,头戴紫纱巾、穿锦绣纹蟒棉铠的女将!
她手持白杆长矛,左突击右杀,英姿飒爽,勇武不输于男子。
奢崇明怔住了,脑子一片空白!
“大君,快走!”身边的侍卫没有被骇住,他急忙劝说奢崇明离开这危险的地方。哨楼太显眼了,援军一旦杀过来他想逃也逃不掉了。
侍卫推了推了他,他才缓过神来,一脸的悲怆,黯然失色的痛心道:“我的霸业啊!功亏一篑!上天不佑我!”
说着,两滴眼泪从眼角中流出来。
侍卫劝道:“大君,来日方长,只要您在,何惧东山再起?!您快下楼,我给您准备快马回到重庆,重整旗鼓再来!”
他一拍大腿,依依不舍的望向远方的成都城上,无奈的自言叹息道:“只能如此了!快派人告诉奢寅,停止攻城。退兵!退回重庆!”
说完,他在侍卫的护卫下,急速的下了哨楼,骑上一匹枣红快马,迅速奔出了大营。
奢寅率着诸将正在聚精会神的攻城,他们已经从一开始的畏惧变成了现在的斗志昂扬,明军没了火炮,火枪在短兵相接的战斗中也起不到作用,战场上的形势迅速的倒向了叛军。奢崇明曾经许诺,谁攻下成都就封谁为王,这个事谁也不愿意想让,自然都十分的卖命。
然而,正当他们得意洋洋的时候,后方几骑人马飞驰而来,*慌张,气喘吁吁的向奢寅及诸将禀道:“公子,我军大营被偷袭了,大君命属下通知您,速速退兵!”
“啊!”
众人一阵唏嘘惊呼,纷纷翘起屁股向大营看去,果然看到后营浓烟滚滚,一队骑兵穿梭其中,留守大营的士兵们四处乱窜逃生。他们距大营尚远,注意力都在攻城上,也就听不到后方的动静。
奢寅急问道:“大君呢?”
“已经骑着快马先行离开逃往重庆去了!”
“我们回军杀回,夺回大营,大君完全不必离开呀!”奢寅恼道。
“不可!”
说话的是罗乾象,他抬手轻轻一指后方已乱的大营说:“大君做的对,大营被袭,将士士气受挫无心再战,军心早已混乱,何况我们还不知明援军有多少人马,冒然仓促回军迎战只会损失更大,何况将士们没人愿意再战。保留实力,速速撤回重庆以图东山再起才是上上之策!”
众将都同意罗乾象的话,纷纷劝说奢寅撤兵,再打下去,一旦援军从后方杀来,数万攻城部队瞬间大乱,不被明军杀的人仰马翻也会自乱相践踏。
奢寅无奈,下令鸣金收兵,指令帅旗向东南方向而走。
。。。。。。
成都城上的明军们拼死苦战,他们知道自己会战死在这里,再努力的拼杀也不过是延迟叛军入城而已,但能英勇的战死也不枉军人天职,壮丁民兵们为了守卫自己的家园,更加的拼命杀敌,无奈叛军像是蝼蚁一样,源源不断的涌上城来。
卢象升已经精疲力竭了,他再也挥不动剑了,熊廷弼也浑身被血染的看不出模样了。他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一片的血红,耳朵里听到的是分不清敌我的杂乱的声音,倒在他面前的,有叛军,也有自己的人。
“唉,圣上啊!”卢象升昂天长叹,“您让臣带着两千神机营练练兵,臣做到了,确实强悍,能杀敌百步之外,可惜没有步骑兵的配合,发挥不了神机营的威力!”
他又低垂的抚摸了手中血迹斑斑的剑,程亮的剑身发着令人胆寒的寒光,自言自语的叹息道:“好剑啊!随我在辽东不曾杀一敌,到了西南见到血光了,可惜了这把好剑要落入敌手。”
他跪在地上,用剑撑住地面,闭上双眼,只等哪个运气好的叛军砍下他这个主帅的脑袋,也算成就了一个无名小卒了。
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忽然听到城下响起急促的鸣金声。
他猛然抬起头睁开眼睛,看到叛军们退潮般的退下城去。
卢象升懵了,眼看就要破城了,叛军怎么会突然退了呢?早已精疲力竭的他不知哪来的来力气,猛然站起身来,跌撞两步趴在城墙上向外望去,但见叛军帅旗向东南方向移去,叛军们跟着帅旗争先恐后的逃去,再转眼看叛军大营方向,但见营中浓烟而起,连营数里火光冲天,一队步骑兵横冲直撞,叛军四处逃散。
“援军,”卢象升激动的热泪盈眶,鼻子一酸,泣声的沙哑喊出来,“援军来了。”
城上立刻响起了欢呼声。
军民们绝处逢生,他们欣喜若狂,爆发出久违的狂呼。朱夑元从殿内开门而出,手中的剑还在微颤颤的抖动。他凝目望去,看到的是叛军们像是蝼蚁一样汇聚的向东南方向弃营寨而去,连营数里的叛军大营一片火海,援军四处烧杀,似要把整个大营全部焚毁。
熊廷弼拖着疲惫的身躯蹒跚的靠近城沿,挺直了胸膛,微微昂头下视远方,不动任何声色。
援军在一名女将的率领下,杀遍了整个叛军大营,大火燃烧数里,几十里外都能看到浓烟。
叛军已经逃散,逃不了的也被援军无情的斩杀,不留活口。
援军从后营杀入,前营而出,直向卢象升所在的城门方向而行。
此时的南门是一片狼藉,叛军的尸首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城下,有的支离破碎,残臂断肢,内脏都流了出来,死状甚惨,护城河也已经被血水染红。援军刚从前营而出,迎风便闻到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城上的军民们衣衫不整,灰头土脸,但站姿整齐的一字排开,向援军行注目礼,迎接他们的到来。
朱夑元看到援军帅旗上一个大大的“秦”字,再看为首的是一员英姿飒爽的女将,惊讶的脱口说出来:“莫非是石砫宣抚使夫人秦良玉?”
卢象升正惊奇率军而来的是一员女将,忽听他脱口之声,疑问道:“石砫宣抚使夫人?石砫宣抚使呢?他为何不亲自带兵来?”
朱夑元解释道:“大帅有所不知,原石砫宣抚使马千乘前几年被害,其子继承职位,因年幼,她代司其职。”
“哦,原来如此!”卢象升露出赞许的目光,叹道:“今观女将,犹如花木兰是也!”他想不到,率军袭营,杀退十万叛军的竟是一员女将!大明开国二百年来未之有也,古往今来也只听说过古之花木兰,宋之梁红玉。
熊廷弼也是大加赞赏:“我阅将无数,今见女将,平生头一次,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说话间,秦良玉率兵抵达城门之下,仰头对上喊道:“石砫宣抚使奉命率兵驰援成都,请问钦差大人在否?请开城门!”
卢象升即可对部下命道:“快开城门,迎他们入城。”接着他又对熊廷弼和朱夑元说道:“两位一起与我到下边迎接秦将军。”
三人踉跄的走下城去,卢象升在中,熊廷弼在左,朱夑元在右一字站立,大开城门,放下吊桥,迎接秦良玉入城。
秦良玉紧握白杆长枪,驱马入城前行。红装素裹,披坚执锐,英气十足,虽年过四十,英姿可比七尺男儿。
来到卢象升身边,看着卢象升和熊廷弼甲衣沾满了血迹,蓬头垢面的站在一起,旁边
还有一个官服整洁的朱夑元。
从朱夑元的衣着上可以看出他是四川巡抚,站在中间的一定是平虏将军卢象升,熊廷弼是谁就猜测不出来了。
秦良玉见到卢象升先是吃了一惊,她没想到朝廷派来的节制三省的主帅竟然如此年少,虽然经过一场恶战蓬头垢面,但丝毫掩盖不了他稚嫩的脸庞,能看出他不过二十多岁。
她下马朝卢象升抱拳鞠了一躬,惊异道:“在下石砫宣抚使夫人秦良玉奉命驰援成都。见过大帅。我等率兵来迟了,陷大帅与危难中,属下有罪。”
卢象升露出笑意,回道:“夫人来的及时,要不然我等皆已休矣。我定然会奏请圣上,向您表功。”
“不敢,属下还有一件事,请大帅处置。”
“哦,何事?”卢象升问道。
秦良玉向侧身一站,露出凶相,转向身后对着自己的部队喝道:“带上来!”
一声威喝,军中闪开,呈现出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卢象升吃了一惊,只见那被绑的人魁梧高大,穿着铠甲,被两名士兵押解上来跪在他面前。这个人耷拉着脑袋,将散乱的脑袋垂下遮住脸面,似无颜见人。
“这是谁?”卢象升指着他吃惊的问道。
………………………………
第二百五十一章 战报该如何写
卢象升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一身行头,不像是叛军俘虏,倒像是自己人。
秦良玉玉面怒色,指着他的后脑们对卢象升说:“我命他率兵驰援成都,他却畏惧叛军声势不敢前进!这等贪生怕死之辈我给大帅带来了,任凭您处置。”
一听此话,卢象升气不打一处来,今日要不是秦良玉及时赶到,他和成都就葬送在叛军的手里了。
“抬起头来!”卢象升怒不可遏,早已窝火很久的他终于爆发出来,“巡抚大人及我屡命各处援军驰援成都,汝为何抗命不遵?!按兵不动险些让成都陷落。你可知道,成都一旦被叛军攻破,整个西南将为之震动?!”
卢象升怒气冲天,在这个节骨眼上号令不遵是兵家大忌,堂堂一个节制三省的主帅调不动地方官军,岂不有损他的权威,日后还如何平定西南,完成皇帝交给他速战速决的任务。
跪在地上的将军不敢抬头,只是低声辩解道:“奢崇明拥兵十万,我才只有两千人,说是救援却如同飞蛾扑火,以卵击石,没有十足的把握,小将怎敢贸然前来?”
“你还敢狡辩,我们秦家世代忠良,脸面都让你丢尽了!”秦良玉恨铁不成钢的怒骂一声,接着照他的后背狠狠的踹了一脚。这一脚踹的力度有点大,他冷不防的被踹了个驴打滚,滚了几个跟头,又被士兵们架了过来。
秦良玉的怒骂,令卢象升、熊廷弼和朱夑元愕然起来,他们怔愣的瞅着她,三人吃惊的异口同声问道:“他是你什么人?”
秦良玉的收起怒色,显得十分惭愧的回道:“属下愧对列为大人,这是奴家三弟秦民屏,我自接到巡抚大人的将令后派他领兵二千驰援成都,谁知他畏敌如虎,在竹青坝扎营不肯前进半步!我屡屡催促仍不肯出兵,于是亲率石砫兵马前来,也顺便把这个不争气的兄弟带来请大帅处置!”
谁知,秦民屏不满的一抬眼,不服气的辩解道:“永宁十万叛军,我只有区区两千人如以卵击石,如何救援成都?!”
“孽障!还敢狡辩!”
说着,秦良玉对着他就是一马鞭,狠狠的抽了几下,鞭鞭打在后背皮开肉绽,一道道血痕格外显眼。
她即愤恨又哀怨,还夹杂着无奈和怜悯,不管秦民屏犯了多大的错误,他毕竟是她的亲弟弟,血肉亲情是无法割舍的,看的他被绑缚在这里即将受到严酷的军法处置,外表刚强的她实际上是在心里流着泪。
卢象升感慨,深深的长吁一声,“夫人能大义灭亲,我等实在惭愧,今日若非夫人率兵及时赶到,我等皆死于叛军屠刀之下了。他是你的兄弟,虽然畏敌抗命,但夫人已将功折罪,他就由夫人带回去好好管制吧!”
卢象升心里明白,若真的杀了秦民屏,她可就真的寒心了,杀一个人容易,收服一个人的心就难了,所以,秦民屏杀不得。
秦良玉顿时眼泪打眶,她明白这是卢象升看在她的面子上饶了秦民屏,要是换做他人,早就枭首示众了。她也不推脱,激动的叩首拜道:“谢大帅不杀之恩。”
卢象升急忙伸出双手,上前将她扶起,好言相劝道:“夫人有功我等,是我和成都十几万百姓的救命恩人,我们应该谢您才对。夫人放心,我定会上奏朝廷,给予您嘉奖。”
秦良玉微笑,再拜道:“奴家不敢居功,愿随大帅平叛,扫清永宁之乱,安定西南百姓。”接着,他对秦民屏怒喝道:“大帅饶你一命,还不快谢大帅不杀之恩!”
秦民屏能死里逃生,不敢再嘴硬,钦差能看在姐姐的救城有功的份上饶他一命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再嘴硬就是自己作死了。他知趣的俯首叩谢,“谢大帅不杀之恩,小人愿痛改前非,为朝廷效力,平定叛军。”
卢象升亲自上前与他解开绳索,微笑道:“能得将军一臂之力,我是如虎添翼呀!”
熊廷弼看着卢象升如此处理秦民屏,心里大感欣慰,将军肚里能撑船,他已经不像是在辽东的时候那样年轻气盛了,遇事能冷静处理,这件事处理的很好,这才是大将之风!皇帝真是慧眼识人,卢象升果然有将才。
卢象升向秦良玉简单的介绍了熊廷弼,便请秦良玉入巡抚衙门摆酒接风,石砫援兵入城休整。
晚上,战况统计上来了,在昏暗的油灯下,卢象升看了一遍战况奏表,脸上阴云满布,惆怅不已。
他带来的两千神机营折损七八百人,这是皇帝花费心血打造的精锐部队,仅有三千人的火枪兵今日就损失了这么多,着实令他心痛,让皇帝知道了也会心疼不已。
他坐在案几上,两眼无光,表情呆滞,对着昏暗的油灯发呆。
坐在下首的朱夑元见到这个情形也心知肚明,他不敢打扰卢象升,用手轻轻的碰了一下旁边的熊廷弼,附耳说道:“吴先生,您是大帅的心腹,您劝劝他吧!”
熊廷弼轻轻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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