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御极大明-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李贵妃的话似乎点醒了魏忠贤,他也有了莫名的担心,他久在慈庆宫,深知皇上在为太子的时候沉湎于床第之上,一日御女数人,如此重色几乎掏空了他的身子,登基那天走路都是虚汗淋漓,现在仍是毫无节制,真怕他有个意外。
魏忠贤越想越害怕,要是皇帝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好不容易爬上这个位置可就要彻底摔下来,而且是摔的粉身碎骨,他和朱由校已经是死仇,等朱由校即位,用脚丫子都能想出他的结局是多么的凄惨,他将成为刘瑾的翻版!
“皇上……难道……真的……”魏忠贤心惊的喃喃道,那种大逆不道的话还不敢说出口,毕竟他还是希望朱常洛活的久一点,他知道,皇上就是他的护身符,只要皇上健在,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唉,”李贵妃深深地哀叹一声,道:“我何尝不想皇上龙体康健,可他太不知道收敛了,只怕早晚一天会毁在这上面,我才不得不早为自己打算,把信王弄到我这来。”
魏忠贤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如果真是这样,那皇上能过多久也就意味着他能活多久,他接任司礼监和东厂才几天,还没享受到权力的滋味,要是皇帝真的崩天,那这一切……
不行!谁也别想夺走我来之不易的地位!就算是朱由校也不行!他必须死!
魏忠贤的双眼忽然深邃了起来,一股寒光透射出来,李贵妃猛然被他的眼神惊悚了一下,只见他咬着牙吐出几个字,“不能让他死在宫里!”
李贵妃被他吓的心“砰砰”加速的跳了起来,魏忠贤阴狠的样子真如魔鬼般狰狞。
“你打算怎么做?”李贵妃小声的问。
“这个您不用操心,奴才来安排,您只需去找郑贵妃,让她帮咱们就可以。”
“什么?找她?”李贵妃听到魏忠贤要找郑贵妃,脸色登时大变,她被郑贵妃压的太久了,现在翻身了还要去求她,真是难以咽下,怒道:“一个过了气的的妃子,没去陪先帝就是她的造化了,还要我去找她?!哼!”
李贵妃气哼哼的把脸别过去。
魏忠贤阴笑了起来,说:“这个时候咱们还真需要她帮忙,虽然她已失势,但她在朝中还是有些势力的,这些势力因她失势而疏远她,咱们需要她搭线聚拢过来成为咱们的人,那些趋利赴势的人巴不得为您效力呢!娘娘,您现在的位置就像当年的郑贵妃啊,谁不愿意巴结您呢?”
魏忠贤的一番话说的她顿开,怒色顷刻散去,点头微笑道:“你说的有道理,本宫确实需要朝中大臣的辅助,废长立幼离不开这帮大臣的鼎力相助。有郑贵妃帮忙,本宫可以快速的摸清朝中的人脉。”
魏忠贤也点头微笑,李贵妃还不算太笨啊。
两人相视而笑,忽然,她眉头一皱,难色地说:“我怎么去找她?该如何说?”
魏忠贤也是眉头稍皱,自从万历皇帝驾崩,李贵妃再也没正眼瞧过郑贵妃,两人如仇敌一般,还真是有点难为了李贵妃。
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笑道:“娘娘尽管这么去说……”
魏忠贤在李贵妃耳边细声交代……
李贵妃眉开眼笑,果然是好办法,这个人真是鬼点子多。不过,她也隐隐感觉到,这个人将来绝不会屈服在她之下,除掉朱由校,下一个也必须将他除掉,以绝后患!
魏忠贤从永寿宫里出来,他背对着手思考着如何悄无声息的除掉朱由校,这个皇太孙,不,现在已经是皇太子,他一直就没有正眼瞧过他,如果他登基,那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将不复存在,而且朱由校不会轻饶他!
朱由校,别怪我心狠手辣,是你不仁在先!
朱由校如今被禁锢在慈庆宫,只有骆思恭和孙承宗能进来探视,但骆思恭是锦衣卫指挥使,为避嫌不敢来慈庆宫。孙承宗就不一样,他是太子的老师,是要来上课的,能进出慈庆宫,但却被限制了时间,不允许超过一个时辰。
孙承宗这次又来到慈庆宫,表面上抱着厚厚的几本书,让锦衣卫们查了个遍,当然,旁边还有东厂的人复查。魏忠贤知道骆思恭和太子的关系,让他的人守门不放心,就安插几个东厂的人一块盯梢。
孙承宗见到朱由校后,把门关上,朱由校问了句孙承宗,“今天是父皇登基第几天了?”
孙承宗挤着眼睛说;“殿下问这个干嘛?算上今天圣上登基十天了。”
“哦。”朱由校嘴角一翘,有点笑意,转而又忧愁起来,两眼黯淡无光,低头在殿内来回踱步。
孙承宗丈二摸不着头脑,眼睛随着太子来回转了三圈又三圈,都快转晕了,也不见朱由校说话,这可着急了孙承宗,该不会这几天关坏了脑子?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孙承宗忍不住了问。
朱由校抬头,走到孙承宗跟前,小声的对他说:“三十天,不,应该是二十九天,好难熬!”
“您说什么?”孙承宗吃了一惊,不明白朱由校说的什么意思,被关禁闭算日子干什么,难道皇上下旨关他一个月?没听说呀!
“没什么!”朱由校嘴角一颤,微笑道。
朱由校凭借着前世的记忆,他还是了解这一段历史的,朱常洛是一个在位十分短的皇帝,只有区区二十九天,他在这里被关禁闭顶多也就十九天。
朱由校幽幽叹道:“父皇恐怕不久就要龙御归天了。”
“殿下怎么会知道?”孙承宗十分吃惊,两眼骇然恐惧,警惕的向窗外望去。朱由校说的这话可是大逆不道的。
“皇上损精力竭,已入枯朽,精气尽失,岂能长久?”朱由校没有好气的对孙承宗解释。
孙承宗不敢相信,可也不得不担心,皇帝这么损耗龙体,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
孙承宗茫然,他看到太子脸色凝重,似乎有种感到不祥的预感,感到了一生中前所未有的紧张感,如今太子被禁锢在慈庆宫,无法与外界联系,自己是唯一能见到太子的人,也是太子最信得过的人了。
朱由校也感到了这十几天的不平静,皇权更迭是暗涛汹涌,看似平静,实则已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候,别看他现在是太子,可在这险象环生的皇宫大院,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何况他现在被软禁呢!
………………………………
第一百零九章 意想不到的人
“师傅,别忘了联系骆思恭,关键时刻还要靠他。”朱由校凝视孙承宗,悠悠的叹了一声说道。
孙承宗回过神来,“哦”了一声。他明白,关键时候还是掌握兵权,有兵权就有一切!在皇宫,谁掌握了锦衣卫,谁就有了先机。
孙承宗走了,带着许多疑问离开了皇宫,他在深深地思考今天朱由校所说的话,里面到底暗含着多少深意。
朱由校在慈庆宫的几日,越发的无聊了,他在辽东一年,有众多人陪伴,还能经常去兵营视察,微服逛街,乐趣无穷。这里虽是他的家,一个生活十年的地方,再熟悉不过的高墙大院,但已然没有了往日的亲切感,而是囚笼般的地方,他就像一个犯人被关在这,不能出去,也没有一个交心说话的人。
枯燥!乏味!时间长了真能把人憋疯,幸好朱常洛只有二十九天的皇帝命,要不然,朱由校先被憋死在这慈庆宫。
太阳西斜,在美丽的晚霞中依依不舍的慢慢沉落在地平上,朱由校已经早早的用过晚膳,准备开始度过他这无聊难熬的夜晚。
他对着夕阳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吃饱没事做,只有睡大觉。”
朱由校长长舒了口气,转身要回屋睡觉去,只有睡着了,这一天才过的快。
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叫住了他:“殿下……”
“谁?”朱由校转过身去,问道。
他看到一个身材瘦小,面色如桃粉,眼睛无比精硕的太监在深情的望着他。
这人好熟悉,朱由校不由的吃了一惊,“你是……”
小太监眼含泪水,激动道:“殿下,您不记得我了?奴才是杜奇啊!”
“杜奇?”朱由校两眼一亮,心里豁然大开,喜道:“对!是你,你还活着,你去哪了?本宫回来就没见到你们!”
杜奇是慈庆宫的小太监,当年“梃击案”,就是朱由校安排的他去开的慈庆宫宫门,被突然闯进来的张差一棍子闷晕了,现在回想起来朱由校还有点愧疚。
杜奇听到朱由校认出了他,激动的猛然跪下痛哭流涕,“殿下,您可回来了,奴才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遇见故人,朱由校也是高兴万分,几滴眼泪也顺着他的面颊流了下来,伸出双手将杜奇扶起,哽咽道:“本宫以为再也见不到故人了,还好你还在。”朱由校说着更加伤感了。
故人见面就是亲,两人没有了主仆般的隔阂,相互搀扶哭泣了一番,周围的几个太监像是看戏般的面无表情,冷冷的盯着这一幕。
朱由校忽然奇怪,一抹眼泪,问道:“你怎么进来的?你现在在哪?咱们慈庆宫的人呢?”
杜奇收起哭腔,警惕的向四周探望了一遍,对朱由校轻声的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殿下,咱们进去说吧!”
朱由校知道这里面有重大隐情,牵着他的手走进书房。
关上门的一霎那,杜奇猛然跪在地上,痛哭起来,朱由校十分吃惊,跪地双手扶住他,急问:“怎么了?我不在的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杜奇痛心说道:“都是魏忠贤,这个天杀的,和李贵妃沆瀣一气害死了王才人,又将几个知情的人杀了灭口,亏奴才我机灵才没遭他们的毒手,现在在印绶监供职!呜呜……”
“又是魏忠贤!”朱由校两眼紧绷,怒喝道:“我真后悔没早除掉他!唉……”他狠狠地锤了地面,发泄内心的愤怒,一个不起眼的内侍在他眼皮子底下成长为背疽之疾,他悔恨,懊恼。
“殿下,您可要为王才人、魏公公,还有王公公报仇啊!”杜奇哭的更伤心了。
“本宫誓将这个贼人碎尸万段!”
朱由校咬着牙挤出这句话,愤恨的牙齿都要咬碎。
静静的,不知过了多久,朱由校缓过神来,忽然皱起了眉头,问杜奇:“你是怎么进来的?”
杜奇轻声说:“这里有几个是我老乡,我和他们的关系不错,走了个后门。”说着,他诡秘的笑了起来。
“噢,原来如此。”朱由校点头。
朱由校上下打量了一下杜奇,以前没怎么注意过他,他在慈庆宫这么多年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看着是挺憨厚的,今日没想到人一下子变的机灵了,真是一反常态,他不由得感到一点莫名其妙。
“殿下,”杜奇眉色一抖,哀伤的说:“王才人死的惨,她被李贵妃和魏忠贤害死后怕事情败露,向皇上谎称是病死的,皇上也不怀疑,就让我等厚葬,说是厚葬,实则是抛弃荒野,毁尸灭迹!”
“什么?!你说什么?!”朱由校登时气血上涌,眼睛布满血丝,大骇道:“你说我母妃被弃尸荒野?!”
“嘘,”杜奇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担心的急道:“殿下,小声点了……”
朱由校哪里还能沉得住气,母妃被弃尸荒野没有按照太子妃礼厚葬,甚至没有被追封,这哪里能受得了,身为人子却让母妃落得如此凄惨下场,这仇恨还能咽的下么?!
朱由校挥手将杜奇推开,嘶吼的大骂:“魏忠贤!你个天杀的!我朱由校不能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李贵妃,你个阴毒的恶妇,你给我记着,我会让你死十次,一百次,一千次,我让你生不如死!朱常洛,你个昏君,地地道道的昏君,大明怎么出了你个……”
朱由校正要大骂朱常洛,杜奇猛然扑了上来捂住朱由校的嘴,急急得劝道:“殿下,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少,您可不能犯糊涂啊!”
“去你的!”朱由校一脚将他踹出去,“你给我闭嘴!”
“殿下!”杜奇痛苦的抱住朱由校的双腿,哭道:“您要三思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您是太子,将来登上大位,报仇还不是轻而易举?您要是做出不理智的事来让他们抓住了把柄,您还有什么希望?他们巴不得现在就废了您,您可要珍重啊!”
杜奇的话说到了点子上,朱由校冲天怒火被他的涓涓之言冷静了,他说的没错,这个时候不管多大的事都得忍着,只有等到泰昌皇帝崩天的那一天,一切都将掌握在他的手中,届时他就是大明的太阳!
朱由校近乎疯狂的怒火逐渐平息了,但面颊血色未退,面目铮铮之色看的杜奇浑身一颤,将双眼移开,不敢对视他的眼睛。
“你说的对!是本宫太鲁莽了。”朱由校深深地呼吸着,尽力抚平他的怒火。
天色已经渐渐的昏暗了,朱由校看向窗外,猛然“砰”的心头一动,严肃的问杜奇:“你知道我母妃葬在何处?”
“当时奴才也在场,再清楚不过了。”
“好,你可否帮助本宫出去,我要找到母妃的尸骨好好安葬,身为人子,我不能让她暴尸荒野!”朱由校眼含泪水,带着几分恳求的话语。
杜奇讶道:“殿下,这,这可使不得啊,我哪有那本事。”他甚是难为情,苦着脸拒绝。
“你在印绶监,弄个宫牌应该有办法,你带着我悄悄的出去找母妃的下落,将来本宫定当感激不尽。司礼监掌印一职就是你的了。”朱由校向杜奇承诺道。
司礼监掌印是首席太监,可谓位极人臣,做宦官的哪个不想当司礼监掌印,这对宦官来说太有诱惑力了。杜奇瞪大了眼睛咽了口水,想答应可又不敢答应,这毕竟不是闹着玩的。
“本宫绝不食言!”朱由校再次振振道。
杜奇的呼吸都深沉了起来,这对他来说太有诱惑力,如果不赌上一把自己将终身不过是个供人驱使的小内侍,如果帮助太子成功了,将来飞黄腾达绝非难事,与其平庸一生,不如赌上一把!
“好,奴才愿意为殿下效命!”
朱由校微微的一笑。
他们准备趁天黑悄声的出宫。
天色已几近昏暗,西方还有一丝的亮光没有完全泯灭,不过这也很快就会消失,转而进入暗淡的黑夜。
朱由校换上了太监的服饰,杜奇便带着走出去,向慈庆宫的几个看守的太监说是奉魏总管的命令,带太子面圣去的,慈庆宫的看守们只检验了一他的宫牌就放行了。
朱由校对这么容易除了慈庆宫感到不太正常,可又想不到哪里不对,但他急于寻找王才人的尸骨,也就没有多想了,杜奇在印绶监,有这么个通行证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从慈庆宫到午门,路途是比较远的,这一路上他们贴着墙面走,朱由校跟在杜奇的身后,把头低的很低,生怕有人看到他事情败露,不仅不能找到王才人的尸骨,还会连累杜奇。
宫内有巡夜的侍卫,看到他们也不多盘问,夜里有几个宫人在宫里行走再正常不过了,谁也不会当回事。
朱由校感到这条路是他一生走过最漫长的,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午门。此时午门已经关闭,不许任何人出入。
“站住,干什么的?”午门的几个侍卫上前拦阻了他们。
朱由校躲在杜奇身后,不敢冒出头来,他怕被侍卫们认出来。
杜奇迎上前去,地上宫牌和一张敕令,笑嘻嘻道:“奉主上之名,出宫半点差。”
侍卫脸色不快,问道:“这么晚了办什么差?不会是要偷溜出去吧?”
“看您说的,这上面不是写着的吗?”杜奇指着敕令不快的说:“这密令上不是写着的吗?你要看不懂问上边去!”说着,杜奇两眼一抬,十分不快。
“得,我们只是随便说说说,您还当真了。”侍卫赔笑道,转身挥手,“放行!”
此时午门已关,没有紧急的事情是不会在开的,他们要出去也只能从午门上乘坐吊篮下去。
朱由校感慨,这也太顺利了,顺利的让人意外,想当年他要出宫都没有这么容易,看样子要害部门的权力真是大,大的让他这个太子都没有做不到的事。朱由校默默的念叨:真是有一句话说的太好了,县官不如现管啊!
午门的城楼上,一个捂着肚子的人骂骂咧咧的走过来,“他爷爷的,宗二这小子不愧是东厂出来的,看着老实,肚子里比谁都精!”
“江头,您说谁呢?”一个侍卫笑脸迎上来,问道。
此人正是江明,今天午门正是他当值。
“还能有谁,那个宗二呗,说不会赌,结果把老子身上的钱全赢了去,害的老子连口酒都买不起,对着凉水凑合着解解馋,可没想到,害苦了我这肚子啊!”
江明刚说完,肚子又“咕咕”的叫了两声。
“唉,什么破日子,要老子来值这个差,宗二赢了钱一定又请那帮家伙在清宴楼吃喝,他们吃喝玩乐我却在这当值,什么命啊!”
江明苦着脸埋怨道。
那侍卫笑了起来,“江头,您要不是想占点人家便宜,能被人赢了去?”
江明两眼一紧,挥手嚷道:“去去!少在这里说风凉话,老子拉泡屎的功夫有情况没?”
那侍卫一个咧嘴,回到:“没事,就两个小太监出宫,刚放走!”
“哦,出宫?”江明眉头一皱,赶紧向下望去。
午门城墙上灯火还是比较亮的,他看到那两个园区的背景,忽然感觉到后面的哪个背景好熟悉,不由的心惊了起来。
朱由校也听到城楼上有人在骂骂咧咧,并且提到了宗二,这在这么宁静的晚上他还是能听清午门上的谈话的,不由得转过头向楼上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他的眼精正好对上了江明的眼光。
两眼对望的一刹那,虽然很短暂,但这足以让两人认出了对方,朱由校一惊,赶紧掩面转回头去,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江明没有认出自己。
他小声的催促杜奇:“快点走!”
他们加快了脚步。
江明明白,这是太子偷出去的,他现在被禁足在慈庆宫,几乎和外界断了联系,就连骆思恭都不敢踏足慈庆宫,太子怎么还有办法偷溜出宫呢?这么晚了他有什么要事?
是向皇上禀报,还是向骆思恭禀报?或者装作不知?
推荐朋友的一本书《红色帝国1924》
………………………………
第一百一十章 阴谋
稍有不慎都会引来杀身之祸,向皇上禀报无疑是背叛了朱由校,他和朱由校相处十年已是心腹,他能偷溜出宫一定是有要事要做,作为心腹应该鼎力相助,所以不能向皇上禀报。可朱由校这么晚只有一个太监跟着出宫,他的安全是没有保障的,这个时候向骆思恭禀报是最好的选择,骆思恭也是心向朱由校的。
主意已定,江明严肃的对两名侍卫说:“我去跟着这两人,一路上会留下记号,你快去禀告骆指挥使,就说,公子夜出,我暗中跟随,速来接应。”
两名侍卫一脸诧异,不明的问:“江头,什么公子?”
“别废话!按我说的去做!除了骆大人,任何人不要说!”江明小声的呵斥,他俩不敢再多问,将江明放下午门就迅速的向骆思恭汇报去了。
朱由校和杜奇也很顺利的过了承天门,出了皇宫。
江明在黑暗中悄声的跟踪过去,朱由校在庆幸自己这么顺利的溜出皇宫。
出了皇宫,朱由校第一件事就是深深地呼吸这宫外的空气,这宫外真是格外的让人畅怀,压抑许久的心情得以放松。他回头看了一眼承天门的高墙城楼,那里是多少人想进去的地方,而里面的人多少想要出来。
朱由校无奈的哼笑一声,心叹:迷人的皇权下是多少肮脏的血泪!高墙之内的冤魂是何其之多!
朱由校两眼望向前方,茫茫之地,对他来说即是熟悉也是陌生,出了宫,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人了。
“太子爷,不早了,咱们快走吧!”杜奇恭敬的催促道。
“前面带路,走!”
朱由校前方一指,挺起胸膛前行,这里,不需要再向皇宫一样闷头小心翼翼的了。
虽然已是晚上,但京城的繁华并不因为天黑而沉浸,大街之上灯火阑珊,市井人多,好不热闹。
杜奇在一家客栈租了辆马车,客栈老板连钱都不敢收,他们穿的服饰让人一见就敬畏三分,宫里的太监出了宫,都是爷一般的人物,普通百姓是不敢得罪的。
有了马车,朱由校就不需抛头露面,他坐在车内,杜奇驾车,向城外驶去。
在宫内,天色已然暗淡,这个时候对宫里来说是最枯燥无味的时候,泰昌帝朱常洛正放纵着自己,这也是他唯一消遣晚上无聊的时光的唯一乐趣。
而在皇宫的另一个角落,曾经是后宫之中耀眼无比的地方,除了谁从这里经过都畏惧三分的地方――延禧宫,如今已是没人再正眼瞧这里一眼了,这个宫内的主人――郑贵妃,如今已升格为太妃,正坐在铜镜面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