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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极大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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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撒娇成何体统?而且辈分相差这么大,这让人感觉怪怪的。
朱由校被郑太妃刺耳的哭叫声扰的心烦意乱,只得强忍着,扭曲着脸忙说道:“娘娘请起,国舅不法,朕不过略施小惩而已,这样吧,朕让程化祥去传旨,严管教家奴,训斥一番便是!”
郑太妃听到,立马停止哭叫,转笑道:“既然如此,臣妾待家弟谢过陛下宽赦之恩。”
“娘娘回去好生歇息去吧,”朱由校转向程化祥道:‘去把娘娘扶起,送回延禧宫。”
郑太妃在宫女们的搀扶下起身,隐忧的脸色也晴开了,迈开轻便的步子离开了乾清宫。
郑太妃一走,朱由校哀怨的说:“是谁走漏了消息?”朱由校不见有人回答,看向程化祥。程化祥惊的一个踉跄,慌张的回答:“不是老奴,老奴可是一直在陛下身边呀!”
“朕知道不是你,你说现在怎么办?”朱由校愁着脸问。
“老奴这就去传旨!”说完转身猫着腰就要出去。
“回来!传什么旨!”朱由校喝住程化祥。
程化祥刚转过的身子又转回来,回道:“老奴让孙大人和田大人回来,再去向郑国舅转达陛下的训斥。”
听到程化祥的回话,朱由校怒的猛一拍御案,大怒道:“你猪脑子吗?!还真去!”
“是,是!老奴糊涂,擅掇万岁圣意。”吓的程化祥跪在地上自扇嘴巴子,当然,他不是真的重重的扇,而是轻轻碰一下脸能发出声音做给朱由校看而已。
自个扇了一会儿,程化祥抬起脸来,茫然的说:“陛下,老奴该怎么办?您是答应郑娘娘的,总得有个交代呀。”
是呀,天子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不能不做,可放过郑国泰朱由校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这真有点难为人。朱由校没了脾气,泄了气软坐了下来。朱由校哀声叹气一会儿,问程化祥,“你可有主意?”
“老奴只知道服侍陛下,哪有主意呀?”
“你在宫里呆了几十年,什么风雨没见过,有什么好主意说出来,朕不怪你。”
程化祥站了起来,一脸诡笑,道:“万岁,您天纵英才,这还能难倒您吗?民意不可违啊。”
“什么民意不可违?”一点主意没出,还打谜语,朱由校疑惑,不解。程化祥说完“嘿嘿”一笑站到一边不说话了。
“你个老滑头,什么意思,倒是说清楚!”朱由校追问。
“陛下,老奴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陛下还能参不透吗?”程化祥在旁咧着嘴轻笑。
“民意不可违……”朱由校静静的思考着这句话的意思,忽然抚腿,愁云顿展,指着程化祥笑道:“你真是个老滑头啊,让你在这里当太监真是委屈了,要是你六根齐全,朕定当给你个宰相,哈哈……”
程化祥撅起了嘴,不高兴的嘟嚷,“陛下拿老奴开心……”
“哈哈……,好,是朕的不对,你去把方首辅请来,朕有话说。”朱由校笑了两声,一摆手,程化祥噘着嘴去传召方从哲。此时方从哲正在内阁办公,也就是文渊阁。
方从哲来到乾清宫后,行过君臣礼,朱由校开门见山,直问郑国泰为人事迹。方从哲听到皇帝打听郑国泰的事迹,自然是恨此人牙痒痒,郑国泰仗着姐姐是万历皇帝的宠妃,行为不法,仗势欺人,老百姓多有怨言,只不过朝中官员们拿他没有办法,方从哲接到状告他不法的呈文不少,可也不敢怎样,再加上满朝文武愤恨郑太妃,视他为夏之妹喜、商之妲己那样的祸国妖女,自然是恨他们入骨。
方从哲添油加醋的将郑国泰的劣迹一一陈述。
朱由校听完方从哲的诉说,阴着脸责备道:“既然如此,朕登基以来为何没有人向朕参劾郑国泰不法,连你也没向朕说起,难道是你们朝臣与他沆瀣一气,结党营私不成?!”
方从哲本以为皇帝是查办郑国泰而向自己垂问他的事迹,没想到竟然问责自己,惊吓的慌忙跪地大呼冤枉,忙解释多少年来都没能扳倒他,如今大臣们都已泄了气,对他早已不闻不问,大臣们早就对他是恨之入骨,恶其为人了。
朱由校看到方从哲惊吓的样子,内心好生欢乐,你越怕,越好成事。朱由校表面装作很生气的样子,阴沉着脸,对方从哲说:“如今朝中没有一个参劾郑国泰的,难道说跟他没有牵扯吗?朕要彻查此人,不管和谁有牵扯,查出来一定重重严办!这件事你去办,去查他到底和哪些朝臣有来往!”
“是,是!臣这就去查!”方从哲磕头接旨。朱由校暗喜,终于达到了目的。
方从哲回去后不久,弹劾郑国泰的折子像是雪片一样飞来,朝中不管官员大小都统统弹劾,不消一日,这弹劾的折子堆起来一人高。
皇帝要彻查郑国泰了,还不赶紧的参劾以脱其身,这在明白不过了,谁不参劾就说明谁有问题,上了折子是摆明了咱和郑国泰没关系,皇上、首辅大人您可看好了,检举郑国泰咱也有一份,不是和他一伙的。
看着这么多的折子,朱由校高兴的不住点头,命人传旨田尔耕,加速查抄郑国泰。
郑太妃坐不住了,皇帝亲口答应的事怎么没办,这还算天子吗?金口一出就食言,皇帝说话还能不算数,不行,找他评理去。
郑太妃急慌慌的奔向乾清宫,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她带着两名宫女来到乾清宫,要见皇帝。
程化祥呈报说郑贵妃又来了。
朱由校早料到郑太妃会来,对程化祥说,朕有公务在身不易相见,你把这些参劾郑国泰的折子都拿给郑太妃看吧,不是朕言而无信,满朝皆弹劾郑国泰,也是没办法。
看到这么多的折子,程化祥也没办法一个人全部拿出去,就叫来两个小太监一起搬出去。郑太妃站在乾清宫外着急的等待传召,不多一会儿,竟见程化祥带着两个小太监出来,还抱着满满一怀的折子,惊愣了起来,不知这是何意。
程化祥对郑太妃还是很尊敬,深深的行礼恭敬道:“陛下公务缠身不便见娘娘,让老奴将这些折子拿给您看看。”说完,程化祥让两名小太监把折子抱过来给郑太妃。
郑太妃不知何意,随便抽出几个折子看了看,竟惊惧起来,全是参劾郑国泰不法之事,巧取豪夺,内欺压百姓,外结官员,走私禁物等,有的竟然连郑国泰勾引别人老婆都写了上去。
郑太妃气的脸色铁青,“啪啪”的都摔在了地上,在殿外大喊“皇上,妾身求见”,惊的程化祥连连相劝,郑太妃不理会,仍旧撒泼大喊。
朱由校在殿内听到郑太妃的喊叫,烦心不已。程化祥规劝无用,就准备让人把郑太妃架走,还没动手,郑太妃已看出,破口大骂程化祥忘恩负义,当年先帝神宗在时是如何有恩与你,如今就不待见了等等,说着说着还哭骂起来,程化祥对郑太妃的泼辣没办法,他不敢硬来,只得进殿请示。朱由校在内听得心烦意乱,本想严惩郑国泰,可让郑太妃一闹,朱由校纠结起来,伏在案上深思对策。程化祥在旁也干着急的等着回话。就在朱由校苦思应对之策时,忽听门外喧闹,原来是郑太妃在外久叫不应,怒而闯殿,与殿外的值守太监纠缠起来。
殿外吵吵闹闹,小太监们横腰拦住郑太妃不让闯殿,郑太妃就不依不饶,厮打小太监们。小太监案子苦恼,又不能还手,被郑太妃撕破衣服,抓破脸皮,血印一道道的,想躲闪又不敢放松,怕露出空子一不留神让郑太妃闯进去,这要是怪罪下来脑袋就得搬家。
朱由校听到门外吵闹,知道郑太妃闯殿了。朱由校没想到郑太妃失势了还这么泼辣,真是一点不顾及。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朱由校只得苦着脸向程化祥使了个眼色,放郑太妃进来。
程化祥来到殿门口,看到正纠缠的凌乱的郑太妃,手中的浮尘一挥,紧拽着郑太妃不放的两名小太监像躲避瘟神一样跳开,总算离开了这泼辣的女人,轻轻触碰被抓伤的脸,痛恨的看着郑太妃一副凛然的整理衣服,傲然走进去。
进入乾清宫,郑太妃一脸怒气,竟也不施礼,如同审问犯人一般,脸色微怒,径直质问朱由校,“陛下为何言而无信,答应妾身赦免家弟,却又出尔反尔?”
程化祥在旁大惊失色,轻声提醒郑太妃,“娘娘,不得无礼呀,这是陛下。”
“哼,”郑太妃瞥视了程化祥一眼,“难道身为天子就可以出尔反尔吗?”
朱由校也不动怒,不知为何,此时对着指责自己的郑太妃竟然一点都不介意。朱由校不愠不怒的说:“娘娘息怒,非朕失信,只是百官弹劾郑国泰不法,朕也不得不下此令呀,百官那也得有个交代不是?待臣下查实,朕会还他清白。”
郑太妃听的恨的牙痒痒,她早就听说过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在外面为非作歹,也曾规劝、训斥过几次,怎奈纨绔子弟就是仗着她这个姐姐无法无天,都是把这个弟弟惯坏了,一有事就给他兜着,才让他无所顾忌,胡作非为。皇帝要查实,那是一百个准,到时候恐怕罪证一一摆在面前,想救都难救了。皇帝说的不过是托词,不可信,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和他玩语言文字,十个郑太妃也玩不过。
郑太妃有这个自知之明,为了避免和皇帝的口舌之争,直接咬住皇帝答应她的事不放,不论朱由校说什么也不离其口。
朱由校已经有些恼怒了。
………………………………
第一百三十一章 杀鸡儆猴
朱由校被郑太妃的胡搅蛮缠弄的有点烦心,要不是碍于一点点面子和有点功劳,管你是不是神宗的妃子,也不论福王,早把你这个闹心的太妃赶出宫去了。
摆在他面前的还有一大堆的折子需要批阅,朱由校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终于不耐烦的说:“朕向你保证,无论什么情况都保郑国泰一命。”
郑太妃脸色不改,似乎仍不满意,站在原处,坚持先前答应她的,赦免郑国泰,停止核查。
这是真逼人啊,而且还是逼皇帝。朱由校有点怒了,喘息的声音有点大,心里骂道:真是给脸不要脸,蹬鼻子上脸,朕都退到这一步了,还要讨价还价!别忘了你现在面对的是谁。
程化祥看出朱由校的脸色的变化,知道此时他已经动了怒,悄悄的给郑太妃使了眼色,谁知她一点不在乎,仍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要求朱由校赦免郑国泰。
朱由校脸色紧绷,微怒道:“郑娘娘,朕念在皇爷爷的份上优待你,也保证了郑国泰不死,天子之恩泽匹宇内,天子之怒也可横尸百万!”
郑太妃一惊,还自恃有功与朱由校,希望他能看在曾经暗中向他通风报信的份上能赦免郑国泰,谁知朱由校猛然间说了这句近似威逼露骨的话,顿时毛骨悚然。
这也彻底打掉了郑太妃的自得,也明白过来自己已不是从前,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你是神宗妃子,也不会看在你的通风报信非功劳,皇帝本就是一个翻脸无情的,和皇帝讲道理,真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朱由校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他即能优待尊敬你,也能让你立刻去见神宗皇帝。
朱由校也告诉了郑太妃一个真理:在皇帝面前,让你灿烂你就灿烂,让你熄灭你就熄灭!
郑太妃稍愣片刻,美丽动人的容颜上浮出了一丝的幽怨,此刻,她只能恨郑国泰不争气,竟惹是生非,自取祸端。
慢慢的,郑太妃脸色变的煞白,毫无血色,眼睛也湿润,她知道自己是救不了郑国泰了,能做的只有保住他一条性命,不至于郑家断了香火。
她轻轻行了个礼,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看着失落悄然走出去的郑太妃,朱由校忽然感到自己弄出的这个百官弹劾郑国泰似乎就是一场闹剧,最终还是无情的把郑太妃大发走,用强硬的手段整治郑国泰。
田尔耕率领数百名锦衣卫和户部的一些官员来到了大兴府,这里是永兴侯郑国泰府邸的所在地。
大兴府知府钟林早就得到了查抄郑国泰的消息,于是早的将在郑府围的水泄不通,在门前等候田尔耕的到来。
清晨,百姓们刚吃过早饭,田尔耕率领的大队人马进入了大兴府,直奔郑国泰的府邸。百姓们也得知今天要查抄郑府,都奔走相告,放炮庆贺,大兴府如同过年一样热闹。
几十年来这里的来百姓们深受郑国泰的欺压,官府也是不敢过问,谁家要是受到了郑国泰的欺负只能自认倒霉,告状都不敢告,谁都知道,他是当朝国舅,姐姐又是万历皇帝的宠妃,谁能告嬴他?不告还好点,告了他就把人往死里整。郑国泰蓄养的家丁更是仗着他的势力在外横行霸道,早已弄的是民怨沸腾了。
老百姓们是丰年过节上香祈福拜神,许的愿就是郑国泰早死。如今这一天终于盼来了,万历皇帝才崩逝一个多月,大兴府的天就要变了。
大兴府知府钟林在永兴侯府前焦急的等待,忽听一队马步声急促的传来,抬眼望去,只见数百名锦衣卫威风凌凌的向这本来,在最前面的不用问,身穿锦绣红袍的一定是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后面的几个官员一定是核算财产的户部官员。
钟林笑脸迎过去,田尔耕一到,他稽首拜道:“下官大兴府知府钟林拜见指挥使大人。”躬身拜完,就要跪下再行大礼。
田尔耕见状,点头“嗯”了一声,他扫视了一眼永兴侯府,不禁赞叹:好一座奢华气派的府邸,堪比王府呀!高大的院墙,奢华的门庭上铆钉是镀金的,门前立的两座石狮足有两千多斤重,就是宰辅门前也立不起这么大的石狮呀!
此时的永兴侯大门紧闭,周围站满了士兵和衙役。
田尔耕下马,用手中的马鞭指了前面,说:“这是何意?”
钟林起身恭敬的笑道:“下官得知大人亲自来查抄永兴侯府,便早早的派人将这里看管起来了,防止有人逃走和转移财产。”
“嗯,好,”田尔耕沉说:“既然如此,咱们就进去开始吧!本官也好早点向皇上复差。”
话音一落,他将手中的马鞭扬起,猛然一指,身后的数百名锦衣卫像是打开的笼子一般,“呼”的冲了上去,也不必敲门,直接上去就是脚踹,嚷着“开门!”
大门开了,是一个仆役开的门。
大门一开,锦衣卫们便蜂拥而入,吓的府上的人们四散躲避。
田尔耕和钟林,户部的几个官员一块进入永兴侯府。他们进入府内的一刹那,顿时惊呆了,只见高屋瓴琉璃瓦,庭院宽阔如同一座花园,亭台水榭,小桥流水应有尽有,花丛草木也多是珍品,看的他们是眼花缭乱,唯独钟林是不甚惊奇,他原先是经常来拜访郑国泰,对这里是很熟悉了。
田尔耕感叹:皇宫的御花园也没这么奢华!
这时,从内堂中走出一个脑肥肠满,挺着大肚子,身穿华丽的中年人,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家丁,大步的向田尔耕走来。
这个人就是郑国泰!
田尔耕和钟林曾经接触过他,对他不陌生。
“下官见过侯爷。”钟林还算恭敬的向他参拜。
田尔耕也拱了拱手,说:“侯爷,别来无恙。”
郑国泰一脸怒气,冷哼一声,指着田尔耕大骂:“田尔耕!亏我当初把你当兄弟,你望了你是怎么当上锦衣卫指挥使了么?是我帮你活动的,魏忠贤才会推荐你的!”
“闭嘴!”田尔耕脸色立马阴沉了起来。
魏忠贤被皇帝深恶痛绝,谁敢和他扯上关系?郑国泰说的话让田尔耕纪极为恼怒!
钟林看到他十分忌讳这话,忙插口道:“侯爷,你息怒啊,这……”
“你也不是好东西!”郑国泰又指着钟林破口大骂:“平日里你小子听孝顺我啊,这个时候就倒打一耙?!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平日里没少给你钱吧?!”
“闭嘴!”钟林的脸也拉了下来。
郑国泰当着这么人的面抖落他受贿的事,那还了得!
田尔耕也不耐烦了,他不想跟郑国泰有任何瓜葛,也不想让他在这里再多说一个字,直接掏出圣旨,喝道:“永兴侯郑国泰接旨!”
郑国泰像是没听到一样,根本不跪听,仍旧骂道:“你们这两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平日里我亏待你们啦!现在来抄我的家,你们俩也没有好下场,我……”
“来人!把他的嘴给我堵上!”田尔耕终于忍不住了,他把圣旨揣到怀里,也不念了,反正念不念都是抄家!
郑国泰还要大骂,忽的上来几个锦衣卫将他五花大绑,嘴里塞进一个臭气熏天的破布,堵住了他的嘴,但他还是不停的挣扎,想要挣脱,无奈他根本就挣脱了锦衣卫强壮的手臂,站在他身后的几个家丁也没有了往日的跋扈,此刻都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的眼睁睁的看着郑国泰被绑了起来。
“上!”田尔耕一声令下:“给我好好的搜!仔细的搜!不要放过任何地方!家眷都集中到花园去!等候发落!”
数百名锦衣卫开始了查抄。
永兴侯府可以算得上天下第一侯府了,简直堪比王府,锦衣卫们抄家个个都很兴奋,也使出了全身的本领和力气。抄家这活的油水是很大的,尤其是抄这么富贵的侯府,那还不个个满载而归!
他们只要看到能藏的珍宝、银钱都忘怀里,鞋底,甚至帽子里藏着掖着,藏不住的才搬出来,让几个户部官员去登记造册。
曾经辉煌无比的永兴侯府,大兴府的第一家,如今就要败了。府外,早已聚满了围观的百姓们,他们看到及一位们抄家,都拍手叫好,有的跑到门口放起来鞭炮庆贺,守在外面的锦衣卫们也不敢驱散。
看着忙乱哄哄的锦衣卫门,钟林把田尔耕叫到一旁,小声的说:“大人, 您可知道郑国泰家产有多少?”
田尔耕眉头一紧,“谁知道?!都说他富可敌国,看这气派还能少嘛!”
“是啊!”钟林一拍大腿说:“大人,这么多家产您都报上去?难道自己留点?”
看着他放着铜钱般的眼光,田尔耕迟疑了一声:“难道……”
“这里您说的算,万历皇上在时抄的罪臣的家还少吗?哪有都报上去的?”钟林的两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田尔耕心动了,他猫着眼瞟了一眼正在紧张登记造册的几名户部官员,说:“哪几个户部的怎么办?”
“大人放心!当官的哪有不为钱财的,这事交给小的去办!”
“好!”田尔耕脸上绷紧的肌肉松笑起来。
七日后,郑国泰家产抄没,官员们转呈给孙承宗后,由他再呈给皇帝。
朱由校翻开仔细的看,竟吃惊起来,只看数字,就足以让人目瞪口呆!郑国泰真是富可敌国啊。
朱由校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道:查抄白银七十三万八千四百两,金锭九百枚,米三万七千担,粟一万两千担,麻三百匹,苏绣六百匹,锦缎一千一百匹,丝绸一百匹,貂皮二百张,狐皮七十张,虎皮五张,宅院两处,珠宝七箱,肥田九千亩,另有店铺三十二家,私船八艘,往来江南、辽东货物不计其数。
朱由校看的惊喜异常,没想到竟然得到了一块肥肉,朝廷正缺钱呢,这一下子查抄出的钱正可缓解一下财政危机。
先前答应过郑太妃不杀郑国泰,同时也不愿制造恐怖气氛,于是朱由校下令,废郑国泰爵位,贬为庶民,赐民宅一座,田地五十亩,勉励自生。查抄的银钱充公,资产变换银钱缴入户部,田地分给当地无地或少地农民,克日呈报。
孙承宗是户部尚书,接管户部没几天,也知道户部尚书不好当,没钱的管家愁瞎了眼,这下子郑国泰帮了朝廷一大把。
经过这次,朱由校尝到了抄家的滋味,还真是让人爽,这来钱太快。
这次查抄郑国泰也让朱由校决定加快推行新政的步伐。
十五日期限已到,宋应星送上奏折,详细列清京畿地区的土地,京畿地区共有土地九万三千七百顷,其中皇庄占地三万七千七百顷,查出隐匿田地两万五千顷,官宦田地两万一千顷,户部土地登记在册一万顷。
朱由校看到这这份呈报,大感气愤,这数据充分说明京畿地区纳税的田地只有一万顷,一半多的田地是不纳粮的,还有皇庄,这是皇室经营的,也就是说这是朱由校自己的土地。
这么多田不纳粮,朝廷能不穷吗?
一群蛀虫!太便宜他们了!国家养着他们,他们拥有大量的田产,这不是间接的把负担都压在了老百姓身上吗?这不是逼着百姓造反?!
朱由校怒气冲冲的对宋应星道:“你即刻传旨户部,命孙承宗将这些田地登记造册,从天启二年起,开征赋税。宫中皇庄,一律撤销,分发佃户或无地少地百姓,克期纳税。”
宋应星一下子懵了,他不敢相信皇帝的话,皇上简简单单的一道圣旨必然会掀起巨大的震动,这将是震撼天下的事,无异于向天下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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