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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极大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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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尔耕不知皇帝让他只身带着宗二进宫面圣有何旨意,便直接询问:“陛下召见微臣有何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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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内阁嘱托
朱由校微笑,如见老朋友般可亲道:“朕这次找你们来主要是找宗二去办一件事。”
宗二不明的拱手敬道:“请陛下示下。”
“嗯,”朱由校笑道:“朕这次要让你做东厂提督,你可愿意?”
田尔耕、宗二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两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异口同声发问:“这是为何?”
宗二更是进一步的说:“历代都是司礼监太监掌管东厂,微臣怎有这资格。”
说完这话,他内心还不时的冒出这一个念头:不会要把我阉了吧。
“不错,”朱由校笑意未退,顿了顿,说:“朕已决定废除司礼监,东厂不再由内臣掌管。你曾经在东厂当过差,熟悉那里的情况,朕想你再适合不过了。你能否担此重任?”
“这,陛下……”宗二心惊肉跳起来,这实在是让他太意外了,东厂提督是多重要的位置,可比肩锦衣卫指挥使,对于宗二一个校尉来说,这是一下子登天了。宗二不敢想象,想拒绝,还没开口说出来,田尔耕在旁朝他一拱手贺道:“恭喜宗提督,从此你我同朝为臣,共同为皇上效力!”
“哈哈……,”朱由校笑起来,“好,宗二,东厂从此就归你管,朕还有重要任务交给你。”
宗二说不出此刻的心情是好是坏,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本想推辞,谁想田尔耕眼快,直接恭贺自己,把自己抬上去了,皇帝也发话钉死了,不想当这个提督也得当了。
宗二俯身跪下,不高不低的中声道:“臣遵旨,臣谢陛下隆恩!”
朱由校点头微笑的将宗二扶起,说:“你即可去东厂打理,傍晚时分来这,朕有要事交与你。”
宗二如肩负重担一般,一切来的太快也太突然,虽有不适应,但也是欣慰。宗二铿锵有力的向皇帝和田尔耕拱手敬礼,阔步离开乾清宫去接管东厂。
这里只剩下朱由校田尔耕了。朱由校对他说:“去把鲁文、江明、蒋达华、贺耿、阿巴亥、徐正升、万豪、邓长青这八人找来,朕还需要他们当一回教官。”
田尔耕称是,又问:“这次派他们去何处往任职?”
“三大营!”朱由校脱口道。
三大营是皇帝的亲军,也是拱卫京师的主力。自土木堡之变三大营全军覆没,后虽恢复,但近二百年间未有大战,几乎成为大明养尊处优的军队,如今的三大营早已是兵员不满,战斗力尽失,前朝几次京师危机都不得不调派外军守卫。太、成二祖时建立的最精锐的部队如今已成为软瘫烂泥,怎不叫人心痛,朱由校曾经到过三大营看过,也让宗二在那当过兵,深知这其中利害。
骆思恭已经派任总督京营戎政,署理三大营营务,但他一人难于整顿,朱由校决定让这八人前去辅佐他训练军队。这八人在辽东练过一年的军队,早已轻车熟路,何况是骆思恭的旧部,容易相处。
田尔耕立正站直,承旨应命,转身离去传旨准备。
他一转身走出乾清宫,额头上的大汗立马顷刻而出,惊的心里不住的念叨:早就听闻这几个人与皇上有很好的私交,幸好没有撤换他们,要不然今天是我好日子到头了!
朱由校舒展了一口气息,面对他的政改被强大的文官集团扳了回来了,一时没有办法,只得将精力放到军改上了。军队改革无非练兵造械、休整武备、裁汰老弱、增补青壮、惩治慵将,相比政改的阻力要小的多了。
现在的他也是闲来无事,就走出乾清宫,到外面散散步。
自从登基以来,如新官上任三把火,日夜操劳,干劲十足,乾清宫和文华殿成了他的两点一线,基本没有再像儿时那样无忧无虑,东奔西跑甚是安乐。
朱由校漫步在宽广的御道上,在乾清宫广场上洒脱的感受微风拂面的清爽,呼吸着没有一点污浊的空气,将这几天的不畅心情悄然澄清。
他想静静的感受这一刻的宁静,想将所有世俗之事抛开,也当一回闲云野鹤,做一会儿的逍遥自在。抬头望向晴空万里,心境如天空般开阔,徜徉如云,惬意心扉,平静的心忽然紧张了起来。
他忽然感到疏忽了一件事。事情不能耽误。
此时平静如水的朱由校陡然起了粼粼。他不敢耽搁,这件事思来想去也只有孙承宗能办。
本来想要叫上程化祥带路去内阁找孙承宗,但他去整合二十四内监了,只好在乾清宫外随便指了一个小太监,跟随自己去文渊阁。
文渊阁是内阁办公所在地,他对那里也是充满了好奇,反正没有去过,就趁这个机会瞧瞧也好。
由小太监带路,不多时,朱由校便来到了文渊阁前,远远的就能听到里面人语杂杂,不时传来哄笑之声。
内阁在商议什么事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听起来他们还聊的很开心。
朱由校纳闷的径直走了进去。当他跨进门槛就见到许多人在西阁房间内谈笑恬然,方从哲和韩爌坐在首座上笑颜,座下数排交椅上坐满了官员,一些品阶低的没有位置坐就站在一旁,没有低微之感,附和笑谈。
朱由校似乎听清了一些内容,他们是在为这次罢朝谏君胜利而高兴庆功。
官员们完全没有注意他的到来,有的还在大声嘲讽。
方从哲和韩爌坐在首座,面向东方,朱由校进来正好与方从哲和韩爌面对面的对着,两人正捋须大笑,忽见门口进来一人,也权当不在意。能来这的都是官员,再不济也是探报,所以也不会有什么警惕的心思。
官员们正“哈哈”大笑,方从哲和韩爌也是喜上眉俏,笑的两眼眯成了一条缝,眼珠子从缝里看到门外进来一人,还以为是哪个官员呢,忽然觉得不对劲。这衣服,这相貌,是皇帝!
两人大惊,顿时止住了笑声,脸上的肌肉像是抽筋一样绷紧了,两眼也睁的老大,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了,嘴巴一张一合的脱口惊呼:“皇上!”
还在高调嘲讽的大臣听到首辅和次辅的惊呼顷刻闭嘴看向外面,笑的前俯后仰的大臣们也紧绷了起来望向门口。
“哗哗”,不管是坐着的还是站着的,都紧张的跪了下来,高呼“万岁”。
他们都傻眼了,谁都没想到皇帝会来内阁,这是近百年来皇帝第一次到内阁来,这真是百年难得一遇啊!遇到了还是在这种场合下,真是要命的场合!
打死谁都不会相信,真像是做梦一样!
刚刚说话的那个大臣更是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真不知自己刚才说的话有没有被皇帝听见。
方从哲跪地深深的叩首自责道:“微臣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忘望陛下恕罪!”
朱由校也不介意他们刚才的唇讥嬉笑,内心悠然,正要让他们平身,“忽”的一声西阁房的门打开,把朱由校吓了一跳,猛然一转身,见是孙承宗开门迎驾,“微臣不知陛下来临,未能远迎,请陛下恕罪。”
“呵呵,”朱由校坦然笑道:“都在啊,这里好热闹。”朱由校环顾四周,在内阁里走了半圈,惊的大臣们心惊肉跳,方从哲和韩爌更是惊心。
群臣聚首嘲讽可是大罪,谁知道皇帝什么时候来的,听见了多少,还是什么都没听见?
朱由校悠悠然然,面带微笑,在内阁、每走一步都能吓的大臣们的心脏“砰通”大跳。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朕只是来看看,你们继续。”朱由校对着大臣们心平静和的说。
“谢陛下”。孙承宗谢恩起身,其他大臣们无一应承起身,都跪在地上静静不动,有几个紧张的微微斜眼看首辅和次辅。
“呦呵,”朱由校笑了起来,对跪在地上的大臣们调侃道:“你们还打算跪在地上不起来呀!”
方从哲趴在地上惶恐的回道:“微臣蒙陛下天恩不弃,官复原职,臣不思报效皇恩,在此嘲弄他人,有辱朝廷威严。微臣自知死罪不敢起身,恳请陛下降罪彰显天威,以儆效尤。”
朱由校冷哼一声,内心自我调侃道,我都让你们逼的还有什么天威,窝囊到底了,我看你们比谁都威风,能罢工逼皇帝,真够绝的。还降罪呢,我敢治你什么罪?!
原本悠然的朱由校,此刻悠然升起一股怒火,想发作,但强压了下去没有泄出,他知道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面对这些老谋深算的大臣们必须学会忍耐。
他静静的舒缓一下,手一挥,“你们都平身吧,朕有事找孙阁老,你们议事吧!”说完,朱由校快步走进西阁,关上房门,与孙承宗单独议事。
大臣们都莫名其妙的看着首辅和次辅。方从哲是心惊肉跳,额头上的汗早已成串的滴到了地上,韩爌也是手脚在打颤。
方从哲低头不起,大臣们也没有一个敢起来的。韩爌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对方从哲劝道:“首辅,皇上进西阁了,您起身吧。”
方从哲摇摇头,紧绷着脸不言语,他的行为都看在大臣们的眼里,大臣们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
朱由校关好房门,孙承宗幽愤的脸色此刻晴开了,他没想到皇帝回来内阁,也想不明白皇帝有何要事会亲自来找他。
朱由校缓缓的坐在书案前,对站立身前的孙承宗说:“外面羞辱师傅,您还能静呆此地,师傅胸襟,令朕钦佩。”
孙承宗轻摇道:“非臣不在意,只无他法,身为阁臣,怎能因他人羞辱而离开值守所在。微臣权当无声,不去理会,省的自讨没趣徒增烦恼罢了。”
“呵呵,”朱由校笑道:“有师傅如此,朕真是自惭形秽了。”孙承宗听到皇帝如此自谦,忙回道:“岂敢,岂敢。”
朱由校又笑了几声,转而问道:“师傅入阁后可还顺心?”
孙承宗阴沉着脸叹道:“陛下明鉴。臣自入阁以来,上有首辅次辅,臣居第三,不过徒有虚名而已。朝中大臣多为方从哲和韩爌门下,二人大权独揽,也视臣为异己,凡事不与臣商议,他们自行决断,朝中大臣也多不与微臣计较。微臣掌管户部,可也是新老各半,其令也多受两位阁老牵制。”说完,孙承宗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朱由校听的也似同感,微微点头。深思片刻后,他猛然说道:“既然如此,朕就给你换个地方吧!”
“陛下要臣去哪?”
内阁已经是位极人臣了,换个地方,还有比内阁更高的吗?还是要降级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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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暗动乾坤
孙承宗听到皇帝要给他换个地方,抬眼一脸茫然,似有不愿。入阁是为官者心中最高的理想,能进阁的已是光耀门庭,万人敬仰的了。他在内阁虽不得志,可也算是阁臣,高于百官一等,虚荣之心谁都会有点,如果要离开内阁还真有点不情愿。
皇帝既然说要给自己换个地方,也不好拒绝,孙承宗只得俯身低头轻声道:“臣愿听从陛下安排。”
朱由校微笑点点头,为了防止外面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他把声音压的很低,在这个时代,毕竟房屋大部分是木质结构,窗户也是糊的一层纸,隔音效果很差的。朱由校小声的说:“朕决定让暂时离开内阁,和骆思恭共同主理京师三大营营务。”说到这,朱由校唏嘘了一声,又道:“朕为皇孙时曾去过五步营,也让宗二在那里当过几个月的兵。如今兵营军纪散乱,将慵兵懒,毫无军力,朕要大力整治必须有知兵事者。骆思恭忠勇皆可,但大事尚有不足,朕担心他一人不足。现放眼朝中,为今能当此重任者非师傅莫属,你就去和他一块共同整顿营务吧!”
孙承宗听到原来是皇帝要让自己去整理军务,紧张的心也没有放松下来。都知道京师三大营武备废弛已久,兵员不足,将官冒领空饷者不乏,若要大力整顿也破费些功夫,得罪的人也不会少。不过在军务上不会像朝廷一样有这么大的文官集团阻碍,在军队里易树军威,还可有所作为。
军队的确是个好去处。想到这,孙承宗脸上露出点点笑容,行礼叩拜道:“臣愿为陛下分忧。”
“好,”朱由校笑眯眯的说:“朕就赐你兵部尚书衔,封协助理京营戎政,会同骆思恭整顿三大营营务,朕也已让鲁文、江明、贺耿、阿巴亥、邓长青等八人随你入营为教官,训练士兵,这些人你都熟悉,用起来也顺手,务必在一年内让三大营脱胎换骨。你所需尽管向朕开口,朕绝不吝啬一分一毫。至于户部,就让徐光启升任户部尚书接替你的!”
“臣遵旨。”孙承宗叩拜领命。
“好,今天就到这吧,”朱由校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旨意今晚给你送到府上去,明日就去军营吧,这里就先让这些官员们折腾去。”
朱由校轻轻地打开房门,看到跪在地上的大臣们还没起来,挺立着上半身窃窃私语,忽见皇帝打开门,都又慌忙俯身贴地。
看到他们的样子,朱由校不由的一笑,调侃道:“诸位臣工在此不起,难道还要跪到晚上吗?都起来把,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朕回去了。”
说完,朱由校甩开袖子大步的离开文渊阁。
他的身后传来整齐的声音:“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臣们都竖起耳朵听皇帝的脚步声,等到走远了,才敢起身。
这次他们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欢声笑语,而是个个心情沉重,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像是做错了事被批评似的,挂着苦瓜脸。
大臣们跪的腿脚麻木,年轻点的能扶着椅子或者墙壁站起来,年龄大的早已没了知觉,直接瘫坐在地上,站起来的官员才踉踉跄跄的扶起别人。
官员们都慢慢的起来了,唯独方从哲贴地一动不动,众臣忙将首辅扶起,有点眼色的也不忘帮助他揉揉跪的酥麻的膝盖,捶捶僵硬的小腿。方从哲汗颜起身,被大臣们扶坐在椅子上,地上所跪之处早已被汗水浸湿一片,伶俐的官员拿出一块干净的毛巾与其擦汗。
方从哲惊魂未定,目光呆滞,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毫无颜色。
旁边有人用袖子“呼呼”的给首辅扇点凉风,小声的提醒:“首辅大人,皇上走远了。”
方从哲这才恍然的有点精神,抬头向外张望了一眼,见没有动静,心神稍安。
大臣们都焦急起来,他们看到首辅似乎十分的惧怕,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领袖群臣的风范了,有人不安的问:“首辅,皇上来此什么意思?”
方从哲也是毫无主意,眉头又紧又皱,透漏着不安的神色,摇摇头说:“不知道,圣意难测啊,我等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
大臣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应答,这时韩爌说:“皇上来此只找孙阁老密探谈,我等岂知?”
“对对,”方从哲呆滞的眼神闪出一丝惊异的光亮,忙站起来指着西阁,叫道:“快,快请孙阁老。”
话音刚落,孙承宗从内走出,大臣们将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孙承宗从容的昂首挺胸阔步走出来,向方从哲和韩爌拜了一拜,道:“不知首辅叫下官有何吩咐?”
“快坐,”方从哲忙闪开身子让出一把椅子,做出礼让的姿势,孙承宗斜眼一瞅,不知如何是好,方从哲的异常举动真让他不明白。
这一幕弄的大臣们都不知道首辅是怎么了,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平日里对孙承宗不怎么搭理,现在竟然礼如上宾,真是让人莫名其妙。
方从哲见他没有坐下,忙伸出双手揽过孙承宗的胳膊拽过来将其扶在椅子上坐下,极其客气的说:“孙阁老,您还这么见外?”
孙承宗一坐下,感觉很不自然,再看其他人,都是异样的眼神在看着自己。
这变化太突然,还真让他不适应。
方从哲也坐了下来,其他大臣都陆续坐回位置上。方从哲露出笑脸,开口说:“孙阁老,你我同朝为官,齐心协力为社稷效劳,为圣上分忧,前几日大臣们闹得有点过了,让圣上为难,我等真是惭愧呀!今日皇上来内阁,与大人闭门长谈,不知圣意如何?”
孙承宗这才知道,方从哲对他的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原来是要套他的话。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机密,反正明天一早大家都会知道,孙承宗也不瞒方从哲,语气恭敬的回道:“圣上将下官调离内阁,去三大营协助骆思恭主持营务。”
“哦,”方从哲微微点头,众臣一片惊嘘,有些还高兴的泛出笑意:总算离开内阁了。
孙承宗见他们神色略有得意,也不计较,起身行礼禀道。“如果首辅没有其它的事,下官告退,要去户部办一下交接。”
“哦,”方从哲也起身回礼,似有所思的回道:“去吧,本辅恕不远送了。”
孙承宗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步离开内阁。
孙承宗刚一走,有人便哼笑起来,指着门外道,“走了正好,他早就该走了。”
“你懂什么!”方从哲满脸怒气呵骂起来,吓的所有官员都缩回脑袋聆听训斥,“圣上是我从小看大的,圣上这么安排自有圣上的道理,岂是我们臣子所能揣测的!”
方从哲脸色大变,眼睛也布满了血丝,怒气冲冲的将这些官员们一阵怒斥,弄的这些官员们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这脸变的太快了!
骂完,方从哲又惆怅起来,喃喃自语说:“我们真的错了吗?”
他已经隐隐感觉到风雨欲来。
朱由校回到乾清宫,已是近傍晚时分。这次到内阁走了一遭,心情敞开了许多,内心积郁的闷气也消散了。心情好了,自然也感到肚子饿了,忙命人传膳,今天真是胃口大开,面对一桌子的美食,他要好好的享用美味佳肴。
朱由校正吃的香,宗二奉召前来,殿外太监将他挡在外面,说皇上正在用膳,稍后传报。
朱由校吃饱喝足后,打了个满意的饱嗝,自言自语道:“这顿饭吃的舒服,吃的开心,也吃的香啊。”
殿外小太监探进头看见皇帝用完膳,忙进去传报,说,东厂新任提督宗新求见。朱由校忙传召觐见。
宗二已经换上东厂的衣服,进入大殿叩见朱由校。
见到穿着崭新官服的宗二,朱由校起身将其扶起,亲切的询问:“到了东厂怎样?”
宗二有点尴尬的说:“微臣刚到东厂,他们以为臣是太监呢,等臣宣完陛下的旨意,他们都很吃惊,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幸好有随微臣去的小公公佐证,勘验了陛下的圣旨才相信。”
“呵呵,”朱由校抚掌笑道:“说的也是,大明至今东厂皆由内臣担任,从未改变,别说是他们,就是换了朕也是吃惊不小。”笑毕,朱由校又问:“东厂现在怎样,有多少人?”
“回陛下,微臣到东厂后查验了一番,在籍六百七十八人,实则五百三十人。”
“哦,”朱由校诧异,“怎么差这么多?”
宗二回道:“回陛下,万历爷因冯保曾任东厂提督,终其一朝不重视东厂,重用锦衣卫,因此东厂番役更新缓慢,然册籍鲜有随之更改,造成册籍与在籍不符。”说着,他郑重的说:“微臣已核实重新造册。”
“嗯,办得好,”朱由校夸道:“在东厂你是如鱼得水呀,朕没选错人。”朱由校顿了顿,凝神的看着宗二,低沉的说:“你知道朕让你这个时候来是为什么吗?”
宗二眉头一皱,行礼敬道:“请陛下明示。”
朱由校警惕的看了看周围,一挥手,“你们都下去。”
宫内随侍们都走出大殿,关上殿门,只剩下朱由校和宗二。
单独和皇帝在一起,宗二一阵惶恐,不明皇帝要有何事,登时紧张了起来。皇帝单独和他在一起,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而这样的事往往都是十分隐秘,甚至见不得光的事,如果事情败露,执行任务的他们要么以死谢罪,要么被皇帝无情的处死维护皇帝的尊严和颜面。
朱由校靠近宗二,小声的对他说:“朕要你查朝中所有官员贪赃枉法的证据!要暗中查,悄悄的查,不能走漏一点风声。”
宗二还以为多重要的事,原来是稽查官员贪赃枉法之事,监视群臣,侦缉官员活动本来就是他们东厂的特长,这对他们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宗二本身也干过这事。
宗二喜道:“微臣明白,微臣这就去布置。”
“嗯,还有一件事,”朱由校严肃起来,说:“东厂不得侵扰百姓,神宗在位时严加管束东厂,朕也是一样,眼里容不得沙子,要是有哪个东厂的番役栽赃诬陷,残害百姓,朕就拿你是问。”
“是,微臣明白。”
“明白就好,你跟朕过来。”朱由校带着宗二来到西暖阁,从御案上拿出一本小册子,交给宗二,说:“这上面的人就不用查了,还有孙承宗、徐光启、侯光远等一些新近大臣不必查了,其他的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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