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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极大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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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君者,天意难测啊!
放弃吧!
方从哲不敢想象自己的将来是什么样的后果,现在回家养老是功成名就,别等到以后身败名裂。于是,方从哲提笔写了一份辞呈,告老还乡。
朝野为之一震。方从哲的突然举动让朝野们错愕惊然,事先一点消息都没透露,这让人很意外。朱由校接到方从哲的辞呈,淡淡一笑,拿起御笔在折子上批示“不准”,并好言相劝挽留。方从哲的辞呈没有批复,继而接二连三的上折子请求告老还乡,朱由校仍是不予批复,还派人嘉奖他为政有功于社稷,正直朝廷危难之际,不可弃君而去,应消防古之圣贤,鞠躬而尽瘁。
朱由校还通晓六部,以示恩宠。
各部官员们都十分焦急,首辅就是百官的领袖,他们正和皇帝的政见不一,方从哲一旦致士,他们就像群龙无首一般,皇帝还不想怎样就怎样,到时候大刀阔斧的一改革,他们谁又能力出来阻止?皇帝对方从哲有点忌惮,对他么你这些大臣可不忌惮!
百官们快把他门家的门槛踏破了,后来都闭门不见,官员们就到内阁去找他劝说。
面对百官们的规劝,方从哲暗叹他们不知鸿鹄之志,不知大祸临头还在安享太平,还沉寂在上次的胜利之中。上次与皇帝相争虽堪称文官完胜,未有一人被罢官遭贬,为大明历年来最大的一次与皇帝的抗争胜利,但皇帝终究是皇帝,臣子终究是臣子,皇帝始终掌握生死大权!
内阁里,方从哲忧心忡忡,大臣们挤在一块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方从哲打消辞官的念头,而方从哲眉头紧皱不言语,次辅韩爌也是在旁规劝。官员们都如热锅上的蚂蚁,脸上也如方从哲一般,眉头紧皱,煞是焦急,只等方从哲撂出一句话。方从哲只是摇头不语,整整一个上午,大臣们都在内阁苦苦相劝,说只要首辅辞官,我们也辞官之类的话,想以此打动首辅。
近晌午十分,面对百官的言语,方从哲起身轻轻甩手,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大家都散了吧,容老夫斟酌斟酌。”
首辅既然说话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都晌午了,废了这么多的口舌,也都口干舌燥肚子饿,该回去吃饭的吃饭,该去喝茶的喝茶,慢慢的官员们都悻悻的离开了,次辅韩爌也去吃饭了。
方从哲叹气的坐在位置上长吁短叹,整个内阁只有留下了自己在静静的沉思。片刻后,感到肚子有点饿了,准备起身去吃饭,刚一站起来抬脚要往外走,忽然发现墙角边上还站着一个人,着实把方从哲吓了一跳。见到方从哲看向他,鞠躬行礼,“下官参见首辅大人。”
方从哲定睛打量了这个让人忽视的官吏,只见身高七尺,挺拔英俊,眉宇间英气勃发,让人一眼望去心生敬畏,但看官服上的补子,绣着一只鸳鸯,是七品官服。
方从哲抬起手来一指,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不走?”
此人施礼拜道:“下官刑部员外郎洪承畴。”
“哦,”方从哲眉头一皱,又问道:“你有何事?”
“下官无事,见到首辅愁眉不展,心事重重,恐祸事不远,在此愿为首辅解忧。”洪承畴躬身说道。
方从哲一听,顿时脸色大变,怒道:“休要胡说!本辅有何祸事!你口出繆言,竟如此无礼!”
洪承畴不惊不乱,只是坦然微笑,道:“首辅大人辞官归乡不就是要避祸吗?群臣规劝,皇上不准,您已进退两难。”洪承畴又鞠了一躬,挺身双手交叉放在腹前,说:“首辅如要避祸,何不推心置腹,下官或许可助首辅微薄之力。”
方从哲骇然无语,此人话中虽有些不敬,但却正中心思。此人深解其意,他官卑位低却眼光如炬,说不定是年少俊才,不乏高见,听听他怎么说也无妨。于是,方从哲露出笑容,礼贤下士向洪承畴深深的鞠一躬,“百官之中还有你这样的俊才,我没有发现,是我的失察,还望您多多见谅。”
洪承畴谦谦回礼,“不敢,折煞小人了。”
方从哲伸手礼让洪承畴,让他坐下,又命人上一盏茶,关好门窗,虚心讨教道:“你说的不错,老夫确有此担心。”方从哲收敛笑容,扶膝慨道:“老夫糊涂呀,皇上是咱看大的,从小便凸显雄风,文韬武略,有太、成二祖遗风。皇上虽年方十六,却年少志高,刚刚登基便革除弊政,锐意进取,重振大明。老夫不识时务,百般阻扰,群臣又罢朝逼宫,做出如此悖逆之事,老夫身为首辅难逃其责,皇帝必会怀恨在心伺机清除,若不早退,将来恐遭横祸。”
洪承畴点头称是,进言道:“皇上新登基设立军机枢密处,整饬内廷,废司礼监,裁并司局,收拢皇权,下一步必是整顿内阁,澄清吏治。先前皇上清丈田亩,赋税改革,触动了功勋豪绅的利益,激起满朝文武反抗,进而有百官罢朝逼宫之事。这件事表面上看是皇上退让了,殊不知皇上养精蓄锐,待戈一击,那时将是人头落地一片。”
方从哲听完洪承畴的一席话悔恨叹气称是,点头哀叹自己老糊涂,不该贪恋首辅之位,又诉说多次上折祈求归养,皇上都不准,这让他担忧的寝食难安。方从哲一吐为快,心意怅然,愁眉不展的向洪承畴讨教对策,以求全身而退。
洪承畴沉思片刻,说道:“群臣之中恐怕也有人看出灾祸不远,极力劝阻首辅归隐,想来是让您这棵大树护着他们,只要您在,必是首当其冲,皇帝问罪与您,他们就能安全……”洪承畴话未完,方从哲已是瞪大眼睛,闪亮放光,脸色也是青色难堪,惊恐起来,“老夫未想到这一层,你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见地,后生可畏!”
洪承畴抱拳笑道:“首辅大人过奖。”又接着说,“为今之计,首辅大人要亲自进宫,负荆请罪,天子气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切不可学前朝高拱,与皇权相争,只能引火烧身,罢官身败名裂,不如学徐阶知难而退,及时退让功成名就,颐养天年。”
这番话深深的刺激了他,当年的事犹如今天一般,万历年少登基,陈太后和李太后秉政,高拱身为顾命大臣欺负万历年少,与两太后不和,终被罢官赶出了朝廷,走的时候孤零零的一个人,平日里对他百般尊敬的官员们没有一个为他送行。
方从哲冥冥之中似乎看到了前车之鉴,他不能像高拱那样离开,否则自己一生的清誉将毁于一旦,声誉对他来说比生命都重要,做过首辅已是位极人臣,今生已无眷恋,是该回家好好歇歇了,学学徐阶,荣宠不衰。
对!向皇帝请罪!
………………………………
第一百四十章 怒斥首辅
方从哲低头不语,又独自哀叹起来,自己坐上首辅的位置没有几年,也没有什么政绩,真是平平庸庸,年轻时的豪情壮志此刻已消磨殆尽,继而是应付朝中的党争,耗尽了精力。
大明确实需要一个锐意进取的皇帝改变这一切,也许年少的朱由校就是承担这中兴大明的重任,开辟未来盛世的可能就是他了。
洪承畴见方从哲垂头叹气,不由的在侧暗自嘲笑他的暗弱无知,竟然犯了这么一个致命的错误,想想也是很激进的,当年杨廷和与嘉靖皇帝斗,最后被逼离朝廷,这是前车之鉴,皇帝再年少也是皇帝,做臣子的怎么可能斗的过皇帝?这次让他几近身败名裂。
不一会儿,方从哲起身向洪承畴道谢,按照他的办法,重新写了一份罪折,连饭都顾不上吃就进宫面圣请罪。
在紫禁城中,朱由校用过午膳,也是闲来无事,便到御花园散心漫步,宁静心扉,陶冶情操。
现如今已是十一月,天气寒冷,也毫不影响朱由校的心境。朱由校正独自赏景,忽的一小太监小跑到他身边禀报:“内阁首辅方从哲求见陛下。”
朱由校很是意外,嘟囔道:“他怎么进宫来了?有什么事吗?”
小太监回道:“奴婢不知。”
朱由校冷哼一声,“看样子是来辞呈的吧,让他在中极殿等候。”
小太监应命传旨去了。朱由校不紧不慢,完全不把方从哲当回事,仍在御花园游览赏景。约过一个时辰,朱由校回到乾清宫,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刚一醒来,殿外来人禀报,首辅方从哲在中极殿等候多时,求见万岁。朱由校不急不躁,仍命他等候,并嘱咐:不能让他离开,也不能让他见朕!
在中极殿内,方从哲从中午等到日落时分,茶水不知喝了几碗,仍不见皇帝召见,急的在殿内坐立不安,多次到殿外询问伺候的小太监,得到的回答只有“不知道”或“您稍等”。
方从哲逐渐明白了,这是皇帝故意不想见他还有意为难,这是在惩罚他啊!
他忧心忡忡,在殿内心烦气躁,眼见天色已黑,到如今午饭没吃,晚饭也没人问津,只能喝茶水充饥,弄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不知出去方便了多少回,仍不见皇帝传召,再这么等下去宫门就要关闭,按照大明律,外臣是不能留宿宫内的,这个时候再不出去就违背了祖制,到时候皇帝给你安个留宿宫内的罪名,那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能再等了,方从哲急切切的将祈罪折从怀中掏出,递给殿外看守的小太监,拱手谦和的说:“麻烦小公公将这份奏折转呈皇上。”
小太监伸出双掌挡回:“阁老恕罪,奴婢奉旨在这里伺候您,其它的事一概不管。”
方从哲苦笑了一下,只好将折子收回来,道:“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再来,烦请您向皇上禀奏,老臣先回去了。”说完,他就要离开。
小太监赶紧横身一拦,“方阁老,皇上有旨,您不能离开!”
“什么?!”方从哲大吃一惊,愕然道:“这是何意?”
小太监把头摇的拨浪鼓似的,回道:“小的奉旨行事,其它的一概不知!还请阁老不要为难奴婢。”
方从哲明白了,这是皇帝有意在整治自己啊!
他呆然的坐在了下来,两眼木然,脑子一片空白。
小太监看着方从哲六神无主的样子,心里暗暗地骂道:“真倒霉,怎么让我来伺候这糟老头子!都一天了,累死我了!”
现在是“小冰河”时期,十一月的天气犹如腊月寒冬,异常的冷,朱由校不得不早早的躺在东暖阁,盖着厚厚的金丝蚕被舒舒服服的享受着温暖,忽然想到还在中极殿等候的方从哲还没吃饭。
“程化祥。”朱由校喊道。
程化祥小心翼翼的走进来,躬身问道:“陛下,您有何吩咐?”
“首辅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中极殿等着呢!”
朱由校向窗外望了一眼,看着已经黑透了的天,说:“他还没吃饭吧?去御膳房说一声,给他弄点热乎的饭菜,再送点厚被子,让他在那凑合一夜吧!”
“遵旨,老奴这就去办!”
程化祥出去了。朱由校暗道:要不是看他年纪大了,又有拥立之功,饿死冻死他都不问!
方从哲一天未进饭食,早已饿得头昏眼花,再加上晚上这么冷,连饿带冻的他缩卷一团,喷嚏不住的打起来。
正当瑟瑟发抖时,五六个太监打着灯笼来到这里,照亮了这不大的中极殿。
为首的人正是程化祥,他看到方从哲斜躺在椅子上缩卷起来,半个脑袋都缩在领子里,冻的他流着鼻涕,浑身颤抖。
程化祥看到他这个样子,心生怜悯,轻拍了他一下,“方阁老,您还好吧?”
方从哲吓了一跳,猛然伸出脑袋,半眯的眼睛全睁开了,看到是老朋友程化祥,激动的差点流出泪来,哽咽道:“程公公,是您啊!皇上呢?他要见我?”
“唉,”程化祥叹了口气,双眼低垂的摇了摇头,“阁老,您这是何苦呢?”
说罢,他轻轻一摆手,身后的的几个太监手提着几个食盒和被褥过来,放在他他的面前。
“这是皇上赐给你的,吃饱了好好地休息吧,明天再见皇上。”
方从哲明白了,什么话也不多说了,打开食盒,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饿了一天了,冻了一天了,此时吃饱喝足才是他最需要的,即使明天皇上要杀他的头也要先吃饱喝足喽!
吃完,方从哲感到身体暖和了许多,站在旁边看他吃饭的的程化祥命人收拾好就要离开,方从哲眼快,一把抓住程化祥的衣袖,急切的问道:“程公公,皇上为什么不见我?”
程化祥一脸无奈,带着几分幽怨的口气说道:“您还不明白吗?皇上心里对你有气呀!您说您,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又是看着皇上长大的,您还不了解他的脾气,干嘛要那样呢?”说着,他长叹了一口气,“唉,您真不该如此啊!老奴我也帮不了您,您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夜吧!明天皇上也许就会见您。”
说着,他拂去方从哲拽着他的手臂,转身唉声叹气的离开了,留下怅然的方从哲。
程化祥的话一直在他的耳边萦绕,方从哲揣测不安,回味着那句“干嘛要那样呢?”这一句意味悠长的话,道出了这一切的原由。
站在中极殿门口,望向天空浩瀚明月,方从哲悲叹自己人生几何,若能躲过此劫,终生不再踏进朝廷半步。
天蒙蒙亮,大明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清晨爽朗,凉意嗖嗖,一夜担惊受怕的方从哲盖着厚厚被子在简易的地铺上睡着了,绵绵鼾声惊扰了这一片的宁静。
朱由校一大早便来到了中极殿,看到方从哲睡得正香,没有去惊扰。只是在旁边坐下闭目养神,静静的等着方从哲醒来。
约莫半个时辰,一阵冷风从殿门外吹来,打在方从哲的脸上,冻的他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醒来。方从哲睁开双眼,看到外面已然大亮。
他正要起身舒展舒展筋骨,忽然感觉侧身有微微的呼吸声,猛然转头看向侧面,正与朱由校冷峻的目光对上。方从哲大惊,惊慌的一骨碌爬起来下跪俯首叩拜。皇帝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竟然毫无察觉,已是冒犯之罪,这一下子更让他担惊受怕。
朱由校见到方从哲失魂落魄的模样,心感畅快解气,悠然的对跪在地上的方从哲说:“首辅等候朕一天了,有何要事?”
这是明知故问。方从哲也核子能吃哑巴亏。
他伏地惶恐的回道:“罪臣有罪,前来向陛下请罪,还望陛下责罚,已宽微臣之心。”
朱由校冷哼一声,道:“首辅大人何罪之有,秉国理政还离不开您呐!”
“罪臣实不敢当,臣有负先帝重托,愧对皇上,恳求皇上罢免臣首辅之位,归隐还乡吧!”方从哲跪地回言,身子轻轻颤巍,脸色难看,眉头紧皱,一夜的等待让他心虚害怕,惊心不已。
“呵呵,”朱由校爽朗的笑声,吓的方从哲背部发凉。朱由校缓慢起身,踱了两步,背着方从哲厉荏的说:“你是想离开朕,离开朝廷,躲的远远的,怕朕找你秋后算账吧!”
“皇上……,臣有罪……“方从哲带惊心的哽咽道。
“是,你是有罪!”朱由校将心中积攒的怒气顷刻爆发出来,猛然转身指着方从哲大怒道:“你是首辅,入阁这么多年来不思报国,却结党营私,擅权专国,终酿出百官罢朝!这真是奇耻大辱!真是亘古未有!”朱由校满目怒光,寒指凌冽颤抖不止。方从哲伏地冷汗直冒,伏唯怯怯。
朱由校怒吼声不断,“自古党争是亡国之祸,朝廷党派林立,互相倾轧,大明积弊重重亟待革新,朕初登大宝欲刷新朝政,革除积弊,变法图强。可你们这帮大臣只为争权逐利而不顾大明江山!现北有努尔哈赤虎视眈眈,察哈尔林丹汗蠢蠢欲动,各地灾害不断,民不聊生,国库空虚,兵备乏陈,盗寇四起,内忧外患岌岌可危,正直社稷多秋之际,尔等不知图强,却处处与朕绊阻!清丈田亩,可以查出被隐匿的田产增加朝廷赋税,减轻百姓负担,尔等为了自身的利益不顾朝廷社稷安危,身为大明臣子,你们的拳拳报国之心哪去了?!”
方从哲冷汗淋漓,大颗的汗珠顺着两鬓滚落而下。
朱由校深深地吸进一口气,意味深长的大喝道:“你们可以不当官,但朕不可以不要大明的江山!”
方从哲被皇帝的最后一句话吓了一个哆嗦,不住的磕头认罪。朱由校的满腔怒火在这里淋漓尽出,舒服不少。朱由校原本想找机会治他的罪,现如今看到他伏地龟缩可怜,也对他隐隐起了恻隐之心。
朱由校坐回椅子上歇息,大口喘息着,对方从哲冷眼道:“不要以为百官们紧紧地团结在一起就可以和朕抗衡,告诉你,这天下是朕的,朕终将会实现大明中兴,朕的革新也必然会进行下去,谁也别想阻止!朕不是嘉靖爷,也不是万历皇爷爷,朕不会因为一时的阻碍就心灰意冷退居深宫,朕一定要开创大明盛世,谁阻碍朕,朕必将他除去!神挡杀神,佛挡*!”
“陛下,”方从哲骇然大惧,不敢抬头,深深地应了一句:“陛下真不像是十六岁的少年,倒像一个有着宽阔胸怀的老者,微臣愧对陛下啊!”
“方从哲!你也是通晓古今的人,自古以来但凡革新的都是杀伐果决,朕也不例外,为了大明江山,即使大开杀戒也在所不惜,你是聪明人,知道这个时候远离朝廷,远离这是非之地!实话告诉你,朕真的想拿你开刀!”
朱由校声色俱厉的说道。
“臣有罪!臣有罪!”方从哲带着哭腔不住的磕起头来,磕的地板“咚咚”的响。
朱由校长舒了一口气,面部缓和的说:“朕念你拥戴有功,有功与社稷,罢朝之事也非你主使,就准追究了,准你回家归养,不过在临走之际,你要为朕选一个人接你的班吧?”
方从哲如释负重,叩首道:“臣叩谢天恩。皇上若要臣举荐一人,非孙承宗不可胜任!”
“呵呵,算你识相!”朱由校眉开眼笑,起身说:“回内阁办理一下交接,孙承宗到任后你就归乡吧!”说完,朱由校头也不回,乐呵呵的离开中极殿,不再理会他。
皇帝走远,方从哲擦拭额头上的汗,跪的太久,腿脚麻木,扶着旁边的椅子勉强支撑起来。回想刚才的那一幕,他还心有余悸,惊魂未定,还好举荐了孙承宗,要是让韩爌接替,只怕今天就走不出皇宫了。
朱由校满意的回到了乾清宫,这次不仅整治了方从哲狠狠的出了口恶气,还把孙承宗推上了首辅之位,有方从哲推荐省了不少麻烦,百官那就是吃了哑巴亏,想反对也说不出口了,他们只能恨方从哲了。
方从哲回到内阁后再度写了一道折子,请求归养并推荐孙承宗为首辅。这次只不过是走个过场。
你上个折子我批示一下,你情我愿,一切皆大欢喜。
皇帝的批复很快下来了,准其归养,还在文中大加褒奖了方从哲一番。
旨意一下达,群臣们炸开了,他们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过木已成舟,群臣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首辅离开,挥泪撒别,有些明白的大臣们,回去后也都暗自写折子,奏请归养,朱由校一一照准,这一下子朝中又走了几个大臣。
朱由校心中乐滋滋的,方从哲一走,带动了一些官员离京,也意味着朝中党派集团少了些核心的人,他们看到首辅隐退必然是因为怕祸事临头。
走的都是有点眼光的。
朱由校把孙承宗召来,多日不见,孙承宗明显廋了一圈。自从协理三大营营务,日夜操劳,查员额,严军纪,惩慵将懒兵,补足人数,忙忙碌碌无日无夜,朱由校见到也是心生怜惜,但国家缺乏柱国良才,只能让他多上点心劳累点。当着他的面,朱由校宣布他为内阁首辅,仍暂理三大营营务。
孙承宗回归内阁,而且出任首辅,群臣的眼光都变了样,再也不会对他置之不理,大臣们见风使舵的本事堪称一流。有些不买账的人对他仍是嗤之以鼻,面色冷傲,孙承宗不与计较。
次辅韩爌心情极差,也是最不服气,本有望成为首辅的他却屈尊在孙承宗之下,懊恼不已,请病闭门休养,来客一律不见。如此一来,内阁中只有孙承宗一人主政,形成独相内阁。
………………………………
第一百四十一章 逼我清洗都察院
孙承宗入阁的第一件是就是向朱由校递上了一份奏折,是阐述近两个月来协理三大营营务时发现的的弊端及到任后的整治措施。
骆思恭虽然是主政三大营营务,孙承宗是协理,但骆思恭心里明白,孙承宗比他更懂军事,何况他是帝师,内阁阁臣下来的,这么高级的官员早晚还会回到内阁,他们俩共事这么久,不仅友谊深厚,而且骆思恭十分的谦让孙承宗,他知道自己的才能不及他,所以,孙承宗一到任,他就躲到幕后落的逍遥自在,让孙承宗一人主管了三大营营务。孙承宗也不计较,全权整顿了营务。
在近两个月的时间,孙承宗雷厉风行,首先查实了兵员实额,惩治了一些贪将,视察兵营军械,将八名锦衣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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