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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极大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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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象升闭语不言,皇帝这么说,对自己的评价不是多高呀。现在,他最想知道的是皇帝见他的目的是什么。
朱由校将他的试卷递给他,他接住后没有翻看,只是紧紧的握在手中。
朱由校见他如此紧张,笑着说:“看你的文章,犀利泼辣,有年轻人的干劲,这是好事,可惜历练不够,许多事想的太简单。朕也是,论年龄,朕今年不过十七岁,还小于你呐。朕登基的时候也是充满很多憧憬,血气方刚,做事考虑不周,过于激进,以至于朝中大臣从中阻隔,朕虽贵为天子却也不是万事如意,朕志在中兴大明,推行的新政必然触及各方利益,他们就会紧紧的抱成一团反对朕的新政!”朱由校说到这加重了语气,带几分对顽固大臣的怨气,也有坚定意念的豪气。
卢象升不言语,他没有想到过这一层,他自幼酷爱读兵书,怎奈家父只让他读四书五经,学诗造词,希望他将来能考取功名光耀门楣,毕竟大明定制,文官节制武将,不管什么时候,文官终将高于武将一等。
谈兵论道,卢象升还有点能耐,论治国从政,他还嫩稚点。
朱由校绷紧眼神,收起笑容,又说道:“现在天下已成大乱局势,若不拨乱反正,大明必危。北有努尔哈赤为患,内有府库空虚,天灾不断,盗贼四起,民不聊生,东南沿海西洋人频频骚扰大明海疆。朝中大臣不识时务,党争不断,不顾大明社稷,只为一己之私结党谋权,朝廷不能人心所向,分崩离析,将来只是自取灭亡!”
卢象升此刻已是骇惧。百闻不如一见,他只是听说过当今天子年少,聪慧异常,今日召见本就忐忑,现在更是不知道皇帝召见他干什么,他越来越迷茫了,总不会是来向他倒苦水的吧?
朱由校说的畅快淋漓,却见卢象升仍低垂着头,始终是一言不发,这也难怪,光自己说话了,也没给人机会。卢象升是一个将才,朱由校有意栽培他,想让他历练历练,于是对他说:“朕看你精通兵道,让你从军为国效力,如何?”
卢象升听到皇帝要让他带兵,大喜过望,带兵打仗是他从小的愿望,读书从政是被父母逼的,弃笔从戎才是他的心中所愿。他当即怔愣抬起头,颔首喜道:“臣愿从陛下所言!”
“呵呵,”朱由校笑道:“将军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你可要想清楚喽?”
“小的万死不辞!能效忠陛下,战死沙场是将军的荣耀,小的死无所憾!”卢象升跪地激动的叩首回道。能带兵征战杀场,这是他的夙愿,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的热血激情和涌动。
朱由校点点头,道:“好,既然如此,你就去辽东经略使熊廷弼那做个见习参军吧,食五品俸禄。”
卢象升还兴奋的跪地叩恩,这一听是个见习,就知道意味着什么,如浇了盆冷水,抬头嘟囔着:“是个见习啊。”
“呵呵,”朱由校笑道:“刚入仕就想带兵打仗,哪个将军不是从士兵干起的,慢慢学吧,跟着熊廷弼亏不了你,到了那里一定要小心谨慎,处处忍让着点,熊廷弼得脾气很古怪,他可不是个好脾气,但治军还是有一套的,好好跟他学,朕会打个招呼,你去兵部备案,过几天就上任去吧!”
卢象升有点不情愿,也不敢违背,只得悻悻接旨,没有了刚才的紧张和兴奋,退出了乾清宫。朱由校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默念:卢象升,不要辜负了朕的一片心意。
朱由校转身回到西暖阁御案,给熊廷弼写了一份密信:卢象升是难得的将才,让他多多历练,将来可堪大任。
写完封好,命人加急秘密送往辽东。
卢象升离开皇宫,送他来的车驾还在宫外等候他,请他上车,再把他送回去。卢象升坐在车里回味刚才面圣的景象,再想想自己去辽东做个参军,也就是实习,感到很委屈,凭他的本事少说也得让自己做个千户啊,却是个见习的,到那跟个普通士兵有什么区别?
他越想越失落。回到客栈,还未下车,他的几个朋友早在客栈门口等候多时,都笑盈盈的上前掀车帘子,搬凳子,邀请他下车,卢象升看到这几人的态度变化,很是不舒服,不就进宫见皇帝嘛,至于如此!
卢象升进宫面圣的事已经传开了,他成了他们的巴结的对象,也成了整个客栈的贵客。
第二天,卢象升便到兵部报到,离开京城,前往辽东去了。
全国科考结束,共录取进士三百七十人。这次科考,提前了一年举行,打破了常规,天下士子们无不高兴雀跃。
全国清丈田亩的工作也已有序进行,尤其两江地区,袁应泰积极推进两江地区的田亩清丈工作,那里自古便是鱼米之乡,国家的财富重地,也是豪强的聚集之地。袁应泰到任两江总督清查两地财税时,发现要比想象的严重,土地八成都在官绅豪强的手里,农民多数沦为富户的佃农,基本上是一半交租,一半交税,剩下的连口粮都没有,以至于农民多数逃亡,能自给自足的基本都是有点土地的,不过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口粮仅够维持生存,稍一遇到灾祸就不能维持生计,还是逃亡。
如此,富庶之地也就成了国家的穷窟窿,赋税年年欠缴。袁应泰感到了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了,皇帝的意思很清楚,让他整治两江和两淮的盐务,就是整顿国家财政税收,只要两江两淮治理好了,全国其他地方就会水到渠成,新政也就好推行了。
天启元年,全国正式清丈田亩,袁应泰便在两江地区加紧了田亩清丈工作,自然,他遇到的阻力要比其它地方都大。为防止官绅豪强舞弊欺瞒,袁应泰从总督府派出两拨人,地方府县官员清查,总督府的人一拨也清查,另一波深入民间,向百姓征询,再进行一次清查,如此形成了三次清查,三方面的数据到时核对,对不上的问责府县长官。虽然有点麻烦,但避免了底下官员舞弊,数据清查准确。
袁应泰的方法得到了朝廷的认可,并迅速在全国推广,户部到各省也派出两拨人,一一核查,这样比先前报上来的数据更多了些。朱由校看到这些数据比前次有许多出入,深感底下官员欺下瞒上,问题严重。
随着土地的深入清查,越来越多的官僚豪绅抵触,尤其是功勋卓著、地位显赫的人物会跳出来反对。终于,河南出现了暴动,派出去清查田地的官员不是被打就是被阻扰,有些地方甚至出现打砸县衙的现象。
这近乎暴动的现象迅速的报到了京城户部。户部尚书侯光远也深感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擅自专断,到内阁与徐光启商议,一块进宫面见皇帝请求圣断。
两人进宫后将河南的事情向皇帝汇报完,朱由校就紧皱眉头,不满的说:“河南豪绅不多,两江地区还没这么大的动静,河南怎么会如此呢?”
徐光启和侯光远轻轻对望两眼,如鲠在喉,不说难受,说了难为。侯光远望着在等待回答的皇帝,难为情的俯身回道:“陛下,河南有一个人在抵触,他一反对朝廷清查田亩,下面的豪绅自然也都跟着响应。”
“谁?谁这么大本事,能和朝廷作对!”朱由校震惊,这还得了,天底下一呼百应的只有皇帝,换了别人谁能受得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
第一百四十九章 福王进京
侯光远眉头一皱,喃喃的回道:“是陛下的皇叔,福王朱常洵。”
“喔,怎么会是他?”震惊的朱由校差点蹦起来,“他还能一呼百应?”
“清丈土地本来就触及官僚豪绅们的利益,他们很多人是不纳税的,就算纳税的富户也是寄在皇亲功勋的名下逃避赋税。陛下您别忘了,先帝可是赐予福王两万亩土地的,福王是河南拥有土地最多最肥沃的,且寄在他名下的不下十万亩,福王自然反对朝廷清丈土地,他仗着是陛下的亲叔叔,又有底下的人哄劝,他就第一个出来阻碍朝廷,有福王挑头,下面的人胆子自然大了。”侯光远道。
“哦,原来如此。”朱由校明白了过来,一只手伏在御案上,斜挎着身子踌躇起来。这有点棘手,涉及到藩王,而且是血缘最近的,如何处理这件事必然成为全国的焦点,尤其是天下藩王们,他们手中多少都有田地,多的数万亩,少者也有几千亩,像福王、楚王、潞王等藩王的田地不下两万亩,是藩王中的巨富,如果处理不好必然会天下震动。当年张居正清丈土地是查出“隐匿”的土地,并不涉及功勋贵族们的利益,反正他们也不用纳税,遇到的阻力要比当前小的多,朱由校的改制是彻底的推翻了贵族阶级的根本利益和特权,自然会群起反对,制造事端。
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就会功亏一篑,赋税改革将化为泡影,大明兴盛的根基不复存在。处理好,国家财政得到缓解,再假以时日,国力便可蒸蒸日上。
河南最大的贵族是福王,如果他的问题解决了,那么其他各地藩王就会安静,清丈土地也就畅通无阻。
如何妥善处理这件事,已是朱由校当务之急,他不想看到其他藩王跟着闹腾起来。
朱由校陷入了苦苦冥思。
又到了夜晚,朱由校又失眠了,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乾清宫仍旧灯火通明,他披上一件袍衣,走出殿外,站在乾清宫御台上,望着皎洁的明月,看着美丽的星空。
这个时代没有空气污染,天空中繁星明月是清晰明辨,点点繁星,壮阔浩繁,这是他在前世从未见过的如此美丽的星空,也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欣赏夜晚星空。他想,古人在极其落后的条件下能有非凡的天文成就,可能是天空的清晰度高,让他们肉眼能观察天空,要放在四百年后,没有天文望远镜,还能看到这么多的星辰吗?恐怕元代的天文学家郭守敬和西方的伽利略,也就没有这么高的天文成就了。
想到这些,朱由校有些调侃自己了,现在不是他遐想的时候,破解当前的困局才是最主要的。
忽然,她想到了郑太妃!
郑太妃如今还在宫里,她是福王的亲娘,只有她能管教福王!
如今只有用好郑太妃这张牌了。朱由校本来想等天下太平的时候,把郑太妃送到福王那,让他们母子团聚,安享晚年,现在,只能利用她了,逼迫福王乖乖老实。
朱由校既高兴又无奈,哀叹一声,转身回殿休息去了。
一大早,朱由校下诏,宣福王朱常洵进京,不得无故请辞,接旨后二十日内到京见驾!
这旨意很明显,带着很不友善的口吻,让人听到就感觉不对头。这道圣旨出宫门还没多远,郑太妃便得到了消息。
郑太妃吃惊不小,无缘无故为何要宣福王进京?而且从旨意上明显看得出带有责备的口气,难道福王在洛阳有什么不法的事被皇帝知道了?
郑太妃焦急起来,他宁可一辈子见不到儿子,也不愿意福王有什么不测,她知道他们叔侄俩不和,早年还在太后灵前大打出手,该不是皇帝这个时候想起来要报仇吧,像汉代吕太后毒死赵王一样把福王宣进京来秘密处置吧?
郑太妃越想越害怕,疑心越重,越把事情想的复杂恐怖。
终于,郑太妃爱子心切,忍不住又到乾清宫求情。郑太妃一到乾清宫,见到皇帝就掩面哭哭啼啼,大诉自己的过错,又言福王当年在太后灵前莽撞之事,请求皇帝念在他是万历皇帝的亲子,先帝的弟弟,皇帝的叔叔的份上,别难为福王。
朱由校把福王宣进京来,只是想解决河南反对清丈土地的事,根本没想这么多,也没想到幼年和福王那点不快的事,这郑太妃哭颜提及往事,倒勾起了当初的一幕,在太后灵前爆发的激烈冲突,以致引发后来的“廷击案”,才最终稳固了朱常洛太子的地位,自己也得以确定了皇太孙,也许冥冥中是郑太妃帮了自己一把,要不然也不会铤而走险弄出个“廷击案”。
朱由校也不生气,只是好言相劝,说是久不见皇叔,甚是想念,不过是宣召进京一家人相聚而已,同时也解郑太妃思子之苦。
郑太妃根本不相信皇帝的话,不年不节的,平白无故怎么会召藩王进京。大明立朝以来根本没有随意宣召藩王进京的事。
朱由校也知道这个理由太牵强了,现在他感觉在郑太妃面前已经技穷,几乎没有理由可以瞒的了她,不得已,看着郑太妃咄咄逼人的眼神和架势,他不得不说出实情,也希望郑太妃从中帮助,好好规劝福王,做一个天下藩王的表率,支持朝廷改制,不要受地方巨富蛊惑,反对清丈土地。
郑太妃听到实情,转忧为喜,满口答应,她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做一个太平王爷,何况还能见到儿子,自然欣喜。
朱常洵是万历皇帝的宠儿,老爹万历皇帝在他入藩洛阳时,花费巨万起一座王府,规格和气派都超过了规制,又赐金银珠宝无数,田地两万亩,一下子超过了许多藩王几代攒起来的财富,他过的是歌舞升平的日子,反正有钱,能折腾,和他的藩名一样,享“福”的命。
朱常洵接到圣旨,大吃一惊,平白无故的宣他进什么京,而且旨意上写的清清楚楚,是严令进京,不得拖延,就是有病也得去!
这绝对不是好事,去吧担惊受怕,不去吧必然是抗旨不遵,定你个谋反都不为过,这可让他纠结起来,现在的大明早已将藩王看管的十分严厉,除了在经济上养尊处优外已经没有什么特权了,而且基本上藩王就封后是一辈子也不会进京了,除非是大事奉旨宣召!藩王们平日里连封地都不能随便出去,出去也要有皇帝的旨意,几乎藩王都是一辈子就见过自己的封地这么大的天,他就封洛阳以来早就打算在洛阳足不出户的过一辈子了,没想到还有机会进京,重温京城的繁华和皇宫威严。
见他愁闷,王府幕僚们猜测是和福王阻碍清丈土地一事有关,其它的还真想不出有什么牵扯。福王明白,以前和皇帝侄儿闹过别扭,难保他的这个侄儿不趁机报仇,什么叔侄的,在帝王家一切都是浮云,根本没有骨肉亲情可言!
府外有宣旨的太监和锦衣卫等候,还有洛阳知府及府兵,这事很明显,表面上看是来护送福王的,实际上是监视的,只要福王不动身上京,他们就会立刻闯进王府捉拿福王,那时候性质可就变了。
朱常洵没有别的选着,在接旨的第二天便起身在宣旨太监和锦衣卫的“护送”下进京了。
一路上,福王慢慢腾腾,走一路吃一路,到一个地方玩一天,反正二十天到京,这从洛阳到京师的路程,时间还是很宽松的。
到了京师,阔别八年的北京城终于再见了,繁华的都市还和八年前离京的时候一模一样,锦绣繁华,熙攘攒动,比洛阳热闹的多。福王感叹,自正统年以来,他是第一个奉召进京的藩王,如今各地的藩王几乎成了养尊处优的寄生阶层,他们不农不仕,朝廷多半发不起俸禄,靠祖宗积累下的财富度过倒也富足,一生难踏出封地半步,如今还有幸进京,也算在天下藩王中鹤立鸡群了。
车驾没有在繁华的闹市中停留,直接进入皇宫,福王在午门前下车,进入皇宫,捧着肚子,在太监的搀扶下,挺着肥硕的肚皮走向乾清宫。这里是他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了,无需人指引,径直走进去,踩踏着皇宫御道,看向周围殿宇,阔别八年的皇宫,让人有说不出的激动。
来到乾清宫前,他举头看向这曾经最为怀念的地方,这里是他儿时和万历皇帝、郑太妃享受天伦之乐的地方,清晰记得他在万历皇帝跟前绕膝的情景,郑太妃甜美柔情,万历皇帝的开怀畅笑。
如今,这里的主人已经是他的侄子――朱由校的了。
侄儿皇帝就在里面等着他,他迈着步子,慢慢走上台阶,进入大殿。
“臣朱常洵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福王拖着肥胖的身躯下跪行礼,由于太胖,这八年来也没再下过跪,恍惚间突然下跪,还弯不下身子,头碰不到地面。
朱由校见到福王,很是吃惊,这和他八年前见到的福王差别很大,当年的福王相貌端正,如今跟头肥猪一样,他本人真如他的“藩名”一样,有“福”,整个人发福的肠满脑肥。朱由校只是看了一眼,就暗暗地感慨: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河南闹饥荒的原因了。
“皇叔快快请起!”朱由校假装亲热,笑脸相迎,忙上前扶起福王,怎奈他太重了,朱由校根本托不起来,他本人也由于太重,竟然一时也起不来,幸好旁边的太监眼尖手快,忙上前架起,费了好大的劲才起来。
我的天!这福王真是有“福”!把朕累的够呛!朱由校惊叹!
………………………………
第一百五十章 惊心的家宴
“皇叔一路辛苦,先去见郑娘娘吧,你们母子很久没见了,她甚是想念皇叔,今天晚上,朕在皇极殿设宴款待皇叔,郑娘娘也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团聚!”朱由校气喘吁吁的说,刚才扶起福王的时候费了好大的劲。
福王喜出望外,这是他始料不及的,皇帝竟然什么什么话也没说,之前是多虑了,他欣然欢快,正要叩谢,朱由校忙用手一挡,免去了这个礼节,他可不想再托扶了,很费劲的。
福王兴奋,拖着他那肥胖的身子,去往延禧宫了。
望着离去的福王,朱由校一阵唏嘘短叹,当皇帝的整天吃不好睡不安稳,他这个王倒是逍遥自在,能吃能睡,看来当皇帝还是不如当王爷好啊!郑太妃要是见到他这个样子,估计也会后悔当初为他夺嫡了吧!
朱由校暗暗祷告:皇爷爷,您要是看到了福王这个样子,想必你也庆幸没立他为太子了吧!
郑太妃已早早派人打探,等待福王进京。
福王一进京城的大门,她就得到了消息,听说福王进宫了,更是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她真想长出一对翅膀,飞到乾清宫去见儿子,可惜后宫不得干政,何况她已是太妃,已经没有什么优容了,如果此时去乾清宫见福王,必犯了大明律令,所以她在延禧宫焦急的等待,等待消息。
郑太妃坐立不安,在宫里走来走去,无心静坐。忽然,就在她焦躁忐忑的时候,派出去打探的小太监高兴的跑回来,面带笑容的回禀郑太妃,“恭喜娘娘,福王来看您了。”
“福王来了?”郑太妃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说:“你再说一遍?”
“哎呦,”小太监撅了一下嘴,“小的哪敢骗您呐,福王见过皇上,就向延禧宫的方向来了。娘娘,您快收拾收拾,等福王殿下吧!”
郑太妃大为兴奋,脸上洋溢着神采,整个人焕发了青春一般,忙命人打扫宫殿,他要把延禧宫收拾的干干净净,把自己梳妆打扮的漂漂亮亮,八年了,这八年来没见过儿子一面,她对着铜镜,看着自己的容貌,不自信的问身旁的宫女:“你看我是不是老了?”
宫女也欣喜的回道:“娘娘就是天上的仙女,哪里会变老!”
郑太妃“咯咯”的笑起来,假意的嗔怪道:“你这丫头,竟会拿好话搪塞我!”
“奴婢说的是实话,娘娘看上去就是仙女一般,美着呢!”
女人就爱听人赞美,即使是违心的话,她们也会高兴的接受。
延禧宫中上下忙碌的,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扫除。
郑太妃梳妆一番后,就来到门口远眺,等待福王的到来。
福王的笨重身躯严重拖延了他去往延禧宫的时间,这一段路本来一刻钟就到的路程,让他足足走了两刻钟,焦急等待的郑太妃掐着指头算也该到了,可不见福王的身影,以为是打探消息的人诓她,正在失落的时候,福王的身影出现了。郑太妃失落的眼睛见到一个身穿四爪金龙服的人出现在她的视线,眼睛为之一亮,福王来了!郑太妃又高兴起来,想快步上去相见,转而又愣起来,来人身穿王服,可体型太大了,和印象中的福王差别好大。
等福王走进,他看见郑太妃在延禧宫门外迎接自己,激动不已,热泪夺眶而出,八年未见,母妃还是楚楚动人,娇容如故,只是多了几分苍老。福王含泪,叫出了八年来的第一声:“母妃……”
郑太妃还在惊愣之中,听出这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声音了,是梦寐想念的儿子朱常洵。二人激动不已,忽的扑上去相拥哭泣,阔别八年,本以为这一辈子不会再见,没想到还有重逢之日,这在大明王朝二百多年里的皇妃藩王里,他们是仅有的一对相见的母子了。
母子二人喜极生悲,相拥哭泣一会儿后,在旁人的劝说下,才分开,进入延禧宫叙母子情。郑太妃看到福王肥胖的身躯,甚是惊讶,连容貌都走了样,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在洛阳竟然会吃的这么好,洛阳真是风水宝地,养人啊!
朱由校在乾清宫拿着河南巡抚奏报的折子,奏报福王在洛阳八年,以各种名义侵占民田、庄田共计四万亩,这已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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