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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极大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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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守备一脸不屑,“那些人以来鞑子就到了,难熬不可疑么?你一开城门鞑子的大队兵马突至有什么奇怪?!”
“这……”千总被守备说的哑口无言,下面分明是自己的人,却没有证据说服守备,他愕然的嘴巴一张一合,却一个字说不出来。
守备不再理会千总,进入值房,看着他的背影,千总愤慨惊然,恨的狠握紧拳头砸了城墙,无奈的痛恨自己无能,眼睁睁的这些人鏖战至死!
千总向下望去,已见金兵集中一点猛攻,虽然便衣的人彪悍刚劲不畏生死,却也难挡金兵的几番猛烈的冲击,在最前面的,皆奋勇战死,毫不退缩。
慢慢的,他也看出来了,这些人都拥挤在中间的一个少年身旁,拼命护住他,千总十分吃惊,不明白城下的少年是什么人,为何这么多人护着他,如果是朝廷派来的大员,年龄上说不过去,可这么人拼死保护他,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千总在城墙上观战,怒其见死不救,无奈出城营救,只得下令,弓弩手对准金兵射杀。
金兵正与侍卫们鏖战,眼见他们不支,正暗自高兴,忽的城楼上弓箭射向他们,在外围的金兵冷不防的被射中,落马丧命,与侍卫们短兵相接的金兵们大骇,幸好城楼上的明军们顾忌自己的人,怕误伤他们没有对准一线金兵射箭。金兵们大惧,迅速回撤,逃离弓箭手的射程之外,重新集结整顿,留下几具尸体。
朱由校这里也损伤过半,幸好城楼上明军及时放箭救了他们,要不然,他们就会被这群金兵消灭了。
金兵首领暴怒,眼看就要将这支不明的人消灭,割下首级好回去领赏,却被城楼上的明军放冷箭解围,气的咬牙切齿,如果就此作罢,那二三十人就白白丧命,这笔帐划不来。金兵重整后,对望前方,朱由校也在重新布置修正,并又向城墙靠近,已到了护城河边,这里更安全了些,已完全在城上明军的弓箭射程之内,金兵不敢贸然再发起攻击。
金兵们毕竟是久经战阵,经验丰富,只要靠近他们,城楼上的明军怕误伤就不敢放箭,金兵也看出来了,城内的明军也不会出城相救,要不然他们早出城了。
金兵首领命令士兵们一字排开,跨马俯身,将身体侧在战马一侧,这样就能躲避弓箭的射击。金骑兵骑术高超,这点技术对他们来说就是小儿科。
金兵再次发起了进攻,朱由校和城上的千总看的明白,如果金兵接近朱由校,城上就不会再放箭帮助他们了。朱由校看到这一幕甚是惊恐,他们再也经不起一场苦战了,看看身边的侍卫们,基本上都挂了彩,别忘了,他们没有盔甲,金兵可是全副武装!
千总看到金兵这一招,顿时着急起来。射不着人,那就对马射!他对着弓箭手大喊:“对准他们的马放箭!”
“唰唰……”箭矢倾泻,冒过朱由校他们的头顶而过,射向朝他们冲锋过来的金兵。金兵战马披有皮革,多数挡住了箭镞,少数被射到战马的裸露部位,应声倒地,巨大的惯性摔倒的战马基本再也站不起来,骑兵也会摔伤失去战斗力。不过大部分骑兵还是躲过了弓箭,很快,他们就冲到了前方。
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搜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宗二,他肩负着护主之责,比熊廷弼镇守辽东的责任都大,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情急之下,大喊:“弟兄们,跟他们拼了,誓死护驾!”
宗二第一个冲了出去,侍卫们士气高涨,都血红的眼睛,摒弃了生死,大喊起来,跟着宗二冲了出去。城上的明军也停止了射箭,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场悲壮的鏖战,城墙下只留下一个少年驻立巍然,屹立不动,千总惊叹这位少年的临危不惧,胆识非常人可比,可也痛惜不已,军令如山,不能出城相救。
此时的朱由校早吓的不知所措,茫然看着前方厮杀,自己的侍卫一个个倒下,大脑几近一片空白。
侍卫们越来越少,眼看就要被全数倒下,宗二也已身负几处刀伤,金兵们兴奋异常,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可全歼这群人,回营领赏了。
熊廷弼跟随传令兵来到城门,还未上城楼,就听到外面厮杀的声音,大感不对劲,有厮杀就说明金兵已到城下。熊廷弼惊骇,急匆匆的奔上城楼,千总看见熊廷弼上来,急忙上前行礼。熊廷弼问千总,“这是怎么回事?”
千总脸色扭曲难看,甚是着急,快言快语道:“从东北方向忽来一小股金兵,就向从京城来人发起攻击,守备说是金兵的‘苦肉计’,不让末将出城救援,”千总急急切切的指着下面又说道;“大帅,您看,他们快撑不住了,您下令让末将出城救他们吧!”
熊廷弼表情肃穆,向下探望,看到一股金骑兵围着身穿便衣的人在厮杀,周围横七竖八躺着不少死难的便衣人和金兵的尸体,这真是一场惨烈的搏杀!再看着形势,很明显,这边的人已经支撑不住了,金兵就要将他们全数歼灭。
忽然,熊廷弼眼睛定格在了护城河边上的一位少年身上,就他屹立在旁,与厮杀的队伍相隔四五十步远,他的身形好熟悉。熊廷弼大骇,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再一次注目看去。
“天呐!皇上!”熊廷弼哑然失口喊了出来。
千总眨了眨眼,没听清,也不敢听清,瞪大了眼睛惊问:“大帅,您说什么?”
熊廷弼浑身颤抖,几乎站立不住,扶住墙头转向对着千总,用颤抖的声音喊道:“快!快开城门,救,救他们进城,要是救不了他们,我,我杀了你全家!”
千总大骇,虽然不明白大帅神色为什么这么惊慌,也不明白大帅为何下了如此严令,但是可定知道城下的人不简单。千总得令,也想不了许多,命令放下吊桥,打开城门,部队城下集结,出城救人!
熊廷弼紧张的看着下面,默念苍天保佑,皇上千万不要出了差池,要不然,整个辽东都得陪葬!熊廷弼几乎站立不住,倚靠墙头,向下观看。这时,守备在值房听到外面的对话,急忙忙的出来,见到熊廷弼在双手扶着墙头向下紧张的看去,也心头一惊,感到不妙,难色的上前行礼。
熊廷弼听到身后有人施礼,忙回头,是守备。熊廷弼此时已是惊吓的满头冷汗,几乎站立不住,看到守备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抬脚踹死他,怎奈周身力气全无,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他大怒的喝道:“你个蠢材!来人,将这个废物绑了!”
守备大惊,慌张求饶,“大帅,这是何意呀?末将是奉了您的将令不出城的呀……”守备话没说完,上来两名士兵将其架起拖走。
熊廷弼脾气本来就不好,这一下子气的更是几近虚脱,也不再顾看守备,转身向下望去,只求快点将皇帝救入城中。熊廷弼恨不得跳下城楼,将皇帝救出。
皇帝在城下,大帅在城上,遥遥相望甚近,却又是生死之线,甚是遥远。
朱由校呆滞的看着前方的混战,面如死灰,下马整整衣冠,他决定,如果侍卫们都战死,他就跳护城河自尽,绝不落入敌手,也绝不成为英宗第二。看着脚下浑浊的河水,只要再向前走半步,就可结束一切。
就在他转身走向护城河的瞬间,吊桥缓缓落下,一下子点亮了他的希望,莫非城中出兵救他们了?
朱由校呆呆的,见着吊桥缓缓落下,“咣”,吊桥沉重的落地,横跨护城河,紧接着,城门大开,,只听城门中一阵喊杀声,一个英姿飒爽的武将,迸发雄风,手持一杆长矛,率领一队骑兵冲出,从朱由校身边掠过,杀向金兵,骑兵身后,又出来一队步兵,手持长矛盾牌,挡在朱由校身前护卫。
宗二混战其中,已是满身鲜血,仅剩下的十几个侍卫也已血肉模糊。城门大开,援兵将至,宗二大喜,喊道:“兄弟们,援兵来了,咱们有救了,杀啊!”
侍卫们斗志忽的昂扬起来,奋力拼杀,金兵们见明军出城,顿时斗志全无,慌乱起来,毕竟人少,对方人多,已经没有胜算,金兵们开始撤退逃跑。宗二不顾身上的伤势,挥舞大刀,猛砍猛杀,忽然,左侧一金兵闪出一刀,宗二躲闪不及,砍中左肩,一声惨叫,跌落下马,侍卫们惊呼前来救援,金兵们不敢恋战,无意他们的生死,侍卫们不纠缠就纷纷勒马转身逃跑,未等千总领兵冲入战阵,金兵们已经逃开了。
………………………………
第一百六十三章 进城震怒
金兵们逃了,朱由校终于得救了,死地重生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好,他不禁流下了一行热泪。
安全了,现在终于安全,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再一次踏进死亡深渊。
朱由校拨护在面前的盾牌兵,一个箭步冲到前方,他要看看舍命保护他的宗二和侍卫们,如果不是他们的舍生忘死拼命保护,如今的他已成为大明的大行皇帝了。
呈现在朱由校面前的,是一副惨烈的场景,仅剩下的十几个侍卫没有一个是完好无伤的,他们浑身是血,已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敌军的血,他们见到金兵逃去再也没有力气了,连胜利的欢呼声都没有喊出一声便轰然倒下。
千总任由残余金兵逃遁,不去追杀,他命人将受伤的侍卫们接入城中疗伤,收敛阵亡的侍卫们遗体。
朱由校在这些人中搜寻着宗二的身影,忽然,他的眼睛定格在一个身压着两名金兵尸体身上的人,他的露出的一双欣慰的眼睛在看着他,从他的眼神中,朱由校认出了他就是宗二。
朱由校飞快的来到宗二身边,见他满身是血,浑身刀伤,左肩上的刀口最深,血流不止,眼见他奄奄一息,不久损命。朱由校心痛如绞,眼泪不争气的豆大的流了出来,“宗二!宗二!你不能死!一定要坚持住!救他!一定要救活他!”这个跟了他数年的心腹,感情颇深,在紧要关头舍身护驾,足见忠义,这是朱由校的救命恩人,更是大明的救命恩人,朱由校舍不得他,必须让他活着。
宗二伤势过重,只是冲朱由校微微一笑,便昏迷过去,他模模糊糊中仿佛听到皇帝在喊他,想竭尽全力的睁开眼看看他,但见眼前一片血红,什么也看不见,伸手触摸,却无力抬起手来,想喊出声,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了声,意识也逐渐模糊,他感到困倦,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他实在是太累了。
千总在旁,听到朱由校的话,忙命人抬来担架,送至城中找军医救治。
熊廷弼在城楼上见皇帝安全了,长舒一口气,来不及自我宽慰,便急急忙忙下楼出城去迎驾。
城外在打扫战场,做善后事宜,千总下马在朱由校身边,向他拱手敬道:“公子,请您随我入城吧!”千总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在城楼上似乎听到熊督师脱口喊了一声“皇上”,当时事情紧急,没有听清,所以不敢确认,也不敢乱叫,只能先称呼公子。
朱由校眼噙泪水,悲愤交加,脸色苍白,没好气的对千总喝道:“去把熊廷弼叫来!”
千总吃惊,这位少年好大的口气,敢直呼大帅的名讳!千总愕然的打量了面前的少年,心中不禁一怔:真的是皇上?!
熊廷弼踉踉跄跄的跑出来,惊骇的几次差点摔倒,将士们都不明白他们敬畏的大帅今个怎么如此慌张,神色不堪,脸色都变的煞白,都在头顶上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千总正不知所措中,熊廷弼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千总见到大帅出城亲自迎接,正要向他行礼,熊廷弼一个猛子跪到朱由校面前叩首,“微臣熊廷弼叩见吾皇万岁,微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皇上!千总哑然失色!面前的少年竟然真的是大明天子!
千总来不及吃惊了,也跟着跪下高呼万岁,士兵们也都惊然,想不到他们救的是皇帝,这太意外了,回家跟弟兄们炫耀都是十足的派头。
“哗哗!”
士兵们纷纷单膝下跪,在马上的也都下马行礼。
“熊爱卿,你要是再晚来半步,你可就真的是万死了!”朱由校哽咽的愠色道。
“是,”熊廷弼头也不敢抬,战战兢兢的回道:“微臣不知圣驾来临,险些铸成大错,微臣有罪!”
朱由校极为不满,怒道:“朕的侍卫们在这拼杀,你们城上难道就看不见吗?!为什么不出城救驾!?朕的几十名侍卫,死的死,伤的伤,若不是他们拼死一战,朕恐怕就去见列祖列宗了!”
“是……,是微臣疏忽,微臣驭下无方,是沈阳守备沈诚坐视不救,臣已将他绑缚,听候陛下发落。”
熊廷弼已将脑袋紧贴在地面上了,他恨不得能用脑袋敲出个地缝钻进去。
“谁?!在哪,带上来!”朱由校怒吼一声。
“陛下还是先进城吧,在外恐金兵又至。”熊廷弼劝道。
朱由校悻悻的猛甩了一下袖子,气愤的哼了一声,向城内走去。兵将们也紧随其后入城,收起吊桥,关闭城门。
进入沈阳城,朱由校在城内就向熊廷弼要人。熊廷弼命人将守备沈诚带上来。
沈诚被绑缚关押在城门内的一个值房,此时他已听到了一点动静,知道外面的少年是当今的皇帝,还未带出来就已吓的腿脚打颤,虚汗直冒。士兵们拖拽不住,只得架出来。
沈诚双手被绑缚背后,腿脚哆嗦颤抖无法站立,士兵们一松手,他直接摔趴下,也省了跪地了。
朱由校恶狠狠的看着趴在面前的沈诚,眼中布满血丝,拳头紧握,要不是帝王身份,顾忌天尊,早上去将他一顿拳脚暴打解恨了。
“朕的公文你可验过?!”朱由校怒喝的开口问道。
沈诚惊惧的口吃,回道:“验,验过。”
“是真公文还是假公文?”
“真,真的。”
“为何不开城门?”
“怕是信使被金兵奸细绑架,诈城。”
“朕与金兵厮杀,惨烈异常,难道还有假?为何不救?”
“这……,”沈诚脸色惨白,不知如何回答,四处瞅瞅,忽看见熊廷弼在侧,忙说:“奉大帅之名,不得擅自出城一兵一卒,擅动者斩。我,我是遵大帅的将令。”
“你……,”熊廷弼大怒,指着沈诚怒道:“若不是本帅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如今你犯下滔天大罪,还不悔改,竟然还信口雌黄,强词狡辩!”
朱由校冷笑一声,吓的沈诚像是抽筋一样,趴在地上缩卷一团。朱由校冷笑道:“沈诚妄自菲薄,巧言令色,不知变通,见朕不救,天理不容,还诬陷封疆大吏,罪不容诛,着即凌迟,即刻行刑!”
熊廷弼手臂一挥,刀斧手上来要将他架起,沈诚听到宣判,吓的抽搐不止,登时口吐白沫,两眼上翻,未几吐出一口黄水,两腿抽搐蹬了两下,便不动弹了。刀斧手还没怎么着就吓成这个样子,凭他们的经验判断,估计是吓死了!刀斧手用手一摸颈脉,没了动静,竟然真的死了。刀斧手上前禀报,“沈诚吓死了。”
吓死了?哼!便宜他了!朱由校一甩手,命令道:“沈诚见驾不救,十恶不赦,家籍抄没,家眷发配云南,永不得进入中原!”
熊廷弼领旨,命人速去办理。
朱由校余怒未消,处理了沈诚仍不解恨,对在侧的熊廷弼愠色道:“若非卿到,朕以为绝无生还可能,城上守将也绝非沈诚一人,沈诚昏聩,难道其他将领也都无能吗?!我大明将领是都像他这样,岂有不败之理?!着即一并查处,严惩不贷!”
盛怒之下熊廷弼不敢抗旨,但也心痛,天子之怒多少人将要人头落地,现在他身负辽东丢失之责,一会儿还不知道自己怎样呢,自身难保已救不得别人了,没办法,只能遵旨行事,熊廷弼脸色难堪的一甩手,示意将此处城门的守将一并捉拿。
在熊廷弼身后的千总骇的一身冷汗,救驾无功还要被杀,摊谁身上都冤,千总不甘心就此获罪被杀,要上前解释。他的动作十分迅速,旁人尚未反应过来,他已一个健步跃到朱由校跟前,周围的人猛然吃惊,吓的熊廷弼窜到两人之间,指着千总大喝:“你要干什么!来人,快把他拿下!”熊廷弼以为他要对朱由校不利。
千总恍然跪下,伏地紧张的解释道:“末将冤枉,末将多次劝沈诚出城营救陛下,他不听末将规劝,还拿大帅将令威胁我,说只要出城立斩末将,适才未能及时救驾!”千总哀求的凝望着熊廷弼身后的天子,请求网开一面。
朱由校脸色阴沉,斩铁截钉的说:“若非熊廷弼及时赶到,你也不会出城救驾,何功之有,不必多言,朕念你曾劝谏沈诚,饶你不死,但活罪不可宽恕,杖责三十,发配宁州!”
军士听到命令,上前将千总架起拖走,千总不服,挣扎喊冤:“陛下,末将冤枉啊……”朱由校置之不理,怨愤的自语道:“哼!陷朕危难不救,何冤之有,和沈诚一样,不知是什么将官!”
熊廷弼听到皇帝自言自语,小心翼翼的回道:“这是微臣安排此处的守御千总曹文诏。”
“谁?曹文诏?”朱由校脑子炸响,没想到遇到个名人,朱由校一阵懊悔,差点就失去个人才,看着被拖远的曹文诏大喊:“快,快把他放回来!”
熊廷弼吃惊,皇帝怎么会突然改了主意,要放了他?被拖远的曹文诏挣扎的呼喊冤枉,突听皇帝的话,架着他的士兵也听到了皇帝的喊声,赶紧松开双手,曹文诏的挣扎累的两名军士胳膊挺酸的。
曹文诏被放开,恐惧的心稍安,十有八九不会有事了。曹文诏快步跑回来,跪礼叩头。朱由校问:“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千总曹文诏。”
“嗯,”朱由校脸色也温和了许多,一收先前的怒气,道:“沈诚伏法,你是下属,也有不情之理,当前正是用人之际,好在朕平安无事,就不再追究了,此处不能没有人守卫,朕就擢升你为守备,负责此处防御,戴罪立功。”
曹文诏也体会到了生死两线,刚才差点没命,这一会儿无罪升迁,恍惚如隔世,让人大感意外,熊廷弼也是意外,只在心中感慨:天威难测!
曹文诏喜出望外,叩头头谢恩,朱由校微笑的将其扶起,拍了拍肩膀,“朕盼你建功立业,不负朕望!”又对熊廷弼等人说:“朕微服至此,无人知晓,尔等就以‘公子’称朕,不可泄露身份行踪!”
一干众人等俯首应命。
曹文诏鼻子一酸,不知是喜是忧,能绝处逢生,已是无比幸运了。
朱由校对宗二等剩下的十几名侍卫十分牵挂,对熊廷弼特别交代说:“跟随朕来的侍卫拼死护主才拖至尔等出城护驾,他们论功可为第一,阵亡的要好生安葬,余生的务必要悉心救治,不可再使一人因伤而亡!”
“公子放心,臣定当安排城中最好的大夫救治!”
朱由校叹息的一指前方,去督帅府。
熊廷弼牵来一匹马,扶朱由校上马,在一队兵士的护卫下,来到经略使府。在到府门,朱由校稍愣片刻,环视了一周,他对这再熟悉不过了,毕竟在这住了一年,了解这里的一草一木。踏入府中,一切事物依旧,只不过多了一点沧桑而已。熊廷弼正命人将城中的大小官员着急过来见驾,朱由校忙拦下,示意不可声张。熊廷弼屏退左右,正堂内只剩下君臣二人,熊廷弼知道皇帝一定会问及开原、铁岭失陷之事,不由的的心慌起来。
………………………………
第一百六十四章 兵临城下
朱由校怅然的坐到堂上,伏案问垂头站在下面的熊廷弼:“卢象升呢?他在你这怎样?”
卢象升?
熊廷弼大惑不解,皇上没有问开原、铁岭失陷之事,反而先问卢象升,难道这个小生比辽北失陷还重要?!
熊廷弼颔首回道:“此人干练,懂得治兵之道,但缺乏历练,微臣让他先做主簿,去征集新兵了。”
朱由校轻轻赞道:“哦,此人是个人才,要多多历练才好,”接着他语气加重,话锋一转,阴沉道,“开原、铁岭失陷,这是怎么回事?”
“臣有罪!”熊廷弼赫然跪下,惊骇起来,双手掌地,头贴地面,他始终不敢抬头,最怕的事终该来的还是来了。他伏地带着颤腔说:“臣有失察之责,开原守备郑之范被金人收买,打开城门放金兵入城;铁岭与开原相仿,城内混有奸细打开城门,两城皆是如此失陷。”
“我在给你的谕旨中让你早做布置,开原尚能守住三日,铁岭为何仅一日便破?城中混入奸细要及早预防,你怎么做的?”朱由校愤而问道,以熊廷弼的能力,不可能再吃第二次亏。
熊廷弼也是十分的委屈,低沉的回道:“臣派游击将军李如桢率兵救援铁岭,谁知他畏敌惧死,不敢前进,在城外十五里处安营扎寨,铁岭鏖战坐视不救,努尔哈赤发现他派兵与战,他却率兵撤退,临撤军之前,他在城外割下战死者的首级一百七十余个,虚报战况,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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