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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极大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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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廷弼在一旁诧异,禀道:“公子,卢象升还年轻,没带过兵,怎能担此重任?”
朱由校笑而答道:“没带过兵不见得就不会用兵,让他去吧!”
熊廷弼不再多言。
三位将领见到熊廷弼的恭敬神态更是诧异,熊廷弼在辽东任上两年,御下极严,对上也是少有恭敬,谄媚纳献根本就是没边际的事,如今他们敬畏的熊督师为何对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的少年如此恭敬客气,真让人摸不着头脑,既然熊廷弼恭顺,那他们也不敢多言,只得遵照行事。
五人同时出了大门,尤世功一脸的狐疑和不满,对着其他四个人道:“早听说京城来了个钦差,却没想到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朝廷也太儿戏了,让咱们听小孩子的调遣,老子可不服!”
曹文昭严肃着不说话,卢象升按着剑怒斥尤世功,“嘴巴放干净点,再多说一句,我杀了你!”
尤世功向来看不惯卢象升宠儿般的被熊廷弼护着,如今没上过阵杀过敌的他成了千总,比起他冲锋陷阵一点一点累功上来的将军自然瞧不起,被卢象升的呵斥很是不舒服,尤世功的火气一下子窜了起来,大怒,“小子!你说什么!老子身经百战,身上的伤就是功劳簿,你个臭小子知道剑是怎么拿的吗?!来!看谁杀了谁!”说完,尤世功“呼”的拔出了佩剑。
卢象升也毫不示弱,“蹭”的也抽出了剑,寒光闪闪,两人怒视对方,近乎要置对方与剑下。
贺世贤和陈策两人见状,忙一人一个推开,劝道:“大家同为朝廷效力,何必伤了和气,国难之际,应当同心协力,不要为了嘴上的不快误了大事。”
“哼!”卢象升两眼一挑,道:“他对公子不敬,死不足惜!今日不是看在两位将军的面上,定杀了你!”说完收起了佩剑。
尤世功听到卢象升近乎挑衅傲慢的话,勃然大怒,挺剑就要冲上来,两眼布满血丝,杀气腾腾,嚎道:“老子今天就劈了你!”
陈策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抱住尤世功,喊道:“尤兄息怒!”又对卢象升吼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大家和为贵!”
尤世功被陈策抱住动弹不了,气的大骂,“放开我!今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贺世贤看着卢象升,不敢挪步,眼见陈策抱不住了,转头对曹文诏急道:“曹兄!你倒是说句话啊!”
曹文诏面无表情,头也不看他们,淡淡的回一句,“我有公务在身,恕不奉陪,今晚你们谁死在这,也请见谅曹某无暇祭拜,如果明日有战死疆场者,曹某必奉为楷模!”说完,曹文诏头也不回的走了,消失在黑暗中。
尤世功和卢象升愕然,曹文诏的一句话说的两人面红耳赤。他的话再也明白不过了,简简单单一句话听起来没什么,可实实在在的把两人骂了一遍,在这打架拼死死的一点价值都没有,多冤!
两人对望之间不好意思的移开目光,卢象升更是拔腿去追曹文诏。尤世功收起佩剑,不好意思红着脸向两人告别,回他的东门去了。贺世贤和陈策也拜别去向守门。
朱由校和熊廷弼在内厅听到府外喧哗,在这夜幕已暗,有事戒严的时候,尤世功和卢象升的口角听的也清楚。两人就要向外走去看个明白,当朱由校在门内看到外面两人拔剑相向正要拼命,气的他火冒三丈,熊廷弼也是恼怒不已,这不明摆着让皇帝看他御下不严嘛!朱由校正要上前喝住,忽听曹文诏的话,瞬间熄掉了两人的火气,平息了这场争斗,甚是欣慰。
他们散去后,朱由校对熊廷弼笑着说:“想不到曹文诏还是儒将,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若朕出去劝架,这两个人可免不了一顿板子。”
熊廷弼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苦笑的恭敬。
望着静静的夜幕,朱由校淡淡的说:“卢象生年轻,血气方刚,但不要辜负了朕的期望啊!”
金兵大营中,努尔哈赤始终没有一丝笑容,几天了都是绷着脸,谁看见谁都哆嗦。各旗旗主和贝勒都在大帐内,一个个垂着脑袋不敢抬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已经觉察到了,沈阳城中的奸细多半没有希望了,不是被搜捕就是起事失败!
努尔哈赤阴沉沉的,扫视着帐中每一个人,大帐之内静悄悄,脸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努尔哈赤大手一挥,“都出去!皇太极留下!”
………………………………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东门战事
大帐之中,只剩下努尔哈赤和皇太极两人。皇太极的汗水已经浸透了内衣,铠甲也已渗出汗水,他低着头一动不动,不敢看一眼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正襟危坐,两眼阴沉的盯着皇太极,声音夹杂着骇人的味道,道:“熊廷弼非等闲之辈,你安插在城内的奸细恐怕没有下手的机会,也许早已被清理。强攻损失太大,退兵我等心又不甘,你可有良策?”
努尔哈赤的话听着他后背发凉,这明显是问责,兴师无功推到自己身上,任谁也受不了。强攻沈阳代价太大,皇太极这几天也在想另一计策,早就备着努尔哈赤的问询。
于是,皇太极拱手回道:“儿臣观察了沈阳周围,已有有一策,献与父汗……”
说着,他悄悄的附到了努尔哈赤的耳朵上,细声细语的小声说。
努尔哈赤阴沉冰冷的脸,慢慢融化了,渐渐有了一丝的笑意,只见他拍案叫声,“好,这件事你去办!”
……
夜静人深,明军们虽然困倦,但都睁大了眼睛注视着远方的动静,城楼上的火把通夜明亮,照亮了前方大片范围,北门首当其冲,多日战事已让城墙受损,士兵民夫们连夜修补,运送军械。
黑暗笼罩在沉静的沈阳城,街道夜深人静,只能听到巡逻兵的脚步声,短暂的恬静让紧张一天的军民此刻能稍稍心安。
朱由校脱下外衣,躺在床上,这一刻感到骨头都松软了,虽谈不上劳累,但精神的紧张更让人劳累。
困倦很容易让人进入梦乡,很快,朱由校进入了朦胧之中。
慢慢的,他看到,自己端坐在大殿之中,云雾缭绕,似仙境般,大殿之下,站着努尔哈赤、林丹汗、藏王、日本使臣、西洋诸国使节在御阶向他叩拜,山呼之声荡气回肠,殿中传来悠扬的鼓乐之声,一片生平,朱由校心旷神怡,喜形于色油然浑于天际,享受万邦来朝,华夏之威远播海外的威严。
“轰!”一声巨响打破了这美好的景象,朱由校心头猛然一惊,四处望去,一切烟消云散,大殿之中仅有他一人存在,空荡荡的孤冷寂寞。
“轰!”又是一声,震耳欲聋,几乎震的大殿都要崩塌,朱由校惊慌失措,急忙起身要逃离大殿,狡黠却又一股无形的手抓住他一样,拔不动腿,大骇,猛然一使劲,身体忽然失去平衡摔倒!
“轰!”
又是一声巨响!
朱由校猛然睁开双眼,原来这是一场梦,同时他也听清了,这是远方的炮声,他猛然坐起,这是明军铁炮的声音,金兵夜间攻城了!
此时朱由校困意全无,听声音,这像是东门方向的炮声,那里离河岸最近,难道是金兵绕道跨河夜袭东门!那里可是明军防守最薄弱的的地方!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才还叮嘱东门守将尤世功注意东门防守呢,这金兵就趁夜攻城了。
朱由校惊出一身冷汗,他知道这几天来金兵重点进攻北门,其他城门皆是三面环水,自认有险可拒,士兵们个个心松许多,远不像北门这里都紧张的要命,尤其是东门,离河最近,且有一片茂密的树林遮掩,夜间根本无法观察金兵动向,夜间突然袭城,着实让他忐忑不安。
渐渐的,炮声越来越密集了,朱由校再也等不及,急忙穿上衣服,刚打开门,就见熊廷弼做出要敲门的动作,两人两眼相对,差点碰到了一起,熊廷弼急忙拱手禀道:“公子,东门发现金兵偷袭,军情紧急,臣来奏报!”
朱由校一摆手,“不必多言,命各处城门提起一百个精神看紧喽,你我速去东门!”
熊廷弼应下,早已准备好快马卫队,二人直奔东门。
朱由校跨上快马,马不停蹄的奔向东门,竟甩的熊廷弼数十步远,更不用说卫队的奔跑速度更是跟不上,熊廷弼头胀血热,暗暗咬牙:真是少年天子血气方刚,冲劲太大了,真是不顾安危跑的这么快。
炮声越来越响,甚至能听清士兵们的喊杀声,朱由校已然能看到东门城墙上火光如炬,门下站着一排排士兵,东门区域如白昼般被火光照亮,城中的预备兵力也向这里赶来。
朱由校纵身下马,正要奔上城楼,熊廷弼见状大喊:“公子且慢!”
朱由校回身看去,熊廷弼也一个漂亮的纵身翻下马来,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道:“公子,您万金之躯不可登楼,还是让我去吧!”
朱由校心急如焚,道:“金兵绕道跨河夜袭,还挑个最近的地方,这里很难展开大规模军事行动,一定有阴谋,我必须上去看看,这有可能是金兵的声东击西之策,你速去西、南两门查看督战!”
“公子怎么办?我不敢把您一个人留在这。”熊廷弼吃了一惊,朱由校的话不无道理,这里的确是最狭窄的地方,攻城器械无法大规模展开使用,若从这里攻城确实困难。
“无妨!这里也许是金兵的佯攻,不会有大碍,我担心的是西、南二门,你快去!”朱由校焦急万分,又催促道。
熊廷弼无法,不敢抗拒,转身对卫队们说:“保护好公子,不得有任何闪失,否则本督饶不了你们!”
“是!”卫队接到命令,快步跟上朱由校上了城楼,熊廷弼单骑前往西、南二门查看。
朱由校登上城楼,看到明军们正在紧张的战斗,战事惨烈而又猛烈,完全不像是金兵的佯攻。
朱由校穿梭于明军阵前,士兵们也无暇顾及朱由校的到来,何况士兵们也不认识他。
东门由于离辽河较近,护城河的水就是从这里引入,城与河之间的平地较窄,如果在此渡河,只要城中一只骑兵突袭,金兵连站稳脚步的机会都没有,如果有超过五千人的部队过河,那队列就能列到城门下百步远,这么近的距离纯粹就是活靶子,要是从北门或其他地方跨河移到这里来,那沿着河边行军就是越走越窄,离城墙越近,这么大的动静守城士兵不可能发现不了,何况一眼望去,隐约能看到金兵在城下是做了充分的准备。
所以各种分析,朱由校认为攻打东门的金兵不会超过五千人,这也许就是佯攻的部队,金兵的真正的目标应该是西、南二门。
“小心!”一声传来,朱由校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个巨大的身躯猛然将他撞到,闪乎间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晕厥过去,他只感跌倒在地上一阵疼痛,还有巨大的身躯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朱由校咳嗽了一声,撞倒他的将官模样的人起身,伸出手来将朱由校扶起,他身后的卫队也在他被撞到的一刻迅速上前将这个不长眼的人抓了起来。
朱由校两眼冒金星,晕晕乎乎,被两名卫兵架着扶了起来。这一撞太过猛烈,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来。
朱由校扫了撞他的人一眼,看到他身材魁梧宽大,铠甲血迹斑斑,脸色黝黑,目光炯炯,正愕然的对望着自己。
朱由校不悦的问道:“你是谁?为何撞我?”
那人恭敬的回道:“大人莫怪,您看,”他手一指身后的柱子,一根箭镞整个箭头没入柱中,正是朱由校刚刚站的位置,随即朱由校惊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这位大汉撞倒躲开这一箭,凭这力道足以刺穿他的胸膛!
朱由校恍然大悟,稽首谢道:“多谢将军搭救,若非将军,我今日就命丧于此了!”
“不敢,末将满桂,见过公子。”满桂恭敬稽首。
朱由校听到“满桂”这个名字,似乎想到了什么,进而喜道:“你认识我?”
“末将听尤将军说京城来了个年轻的钦差,末将看您身后有熊帅的卫队,猜想必定是您。”
“嗯,”朱由校点头笑道,“不错,你救了我,日后必定封赏,今日之战,还有劳将军全力以赴!”
满桂听到后感觉那里有点不对味,这少年钦差说什么“封赏”,口气这么大,什么来头?他想不明白,也不敢多想,眉头一皱,应道:“末将遵命!”
朱由校又道:“怎不见尤世功将军,他人呢?”
满桂骇然,表情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难堪起来,吞吐的小声道:“他……他在休息。”
“休息?!”朱由校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登时勃然大怒,“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休息!等金兵上来了,他的脑袋怎么被砍下来的都不知道!还在休息!”朱由校忿然,脑袋充血,几乎都要挤破大脑喷出来,怒的一挥手,“带我去找他!”
“这……”满桂为难,这已然出卖了他的上峰,再把钦差带过去,估计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钦差饶不了尤世功,一个是尤世功饶不了他。
“怕什么!带我过去!生死存亡之际还目无法纪,这样的混蛋将军还要他干嘛!辽东到了这个地步就是这样的无能之辈,你还要袒护他?!孰轻孰重?朝廷大义为重!”朱由校看出了满桂的心思,怒色的脱口说出。
满桂眉头一紧,手一指城楼前殿,“尤将军就在那里。”
朱由校怒气腾腾,大手一挥,对卫队道:“跟我来!”大步走向城楼前殿。
满桂低着头在卫队后面跟着。
前殿大门紧闭,里面灯火通明,朱由校阴沉着脸色,手轻轻一挥,一个卫兵上来一脚将门踹开,只见殿内尤世功躺在一张太师椅上上呼呼大睡,前面还摆着几坛酒,桌子上狼藉一片。
阵前饮酒!朱由校瞪大了眼睛,更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怒火了,尤世功竟然违抗“禁酒令”,公然饮酒,他这是找死!
………………………………
第一百七十章 怒斥尤世功
朱由校几乎小跑般的脚步走到尤世功面前,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外面战鼓雷雷,战斗声响亮豪云,竟然惊不动他,睡的死猪般的沉,这个时候要是把他的脑袋砍下来,绝对一点痛苦都没有,还便宜了他!
朱由校怒不可遏,抬起脚飞起一腿,将他踢翻在地,他翻滚落地,竟然没有醒,斜躺在地上还打起鼾来。
朱由校脸色铁青,对身边的人喝道:“把他弄醒!”
一个士兵将半坛子没有喝完的酒泼洒到尤世功的脸上,尤世功没醒,还吧唧吧唧两下嘴巴,梦话般的哼唧了两声,“好酒,好酒,再来一坛。”
朱由校愤怒的大口喘息了两口气,对卫队说,“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我弄醒他!”
卫队听到朱由校的命令,有的上前摇摇尤世功,有的使劲踹两脚,也有的扶着耳朵大声喊,都无济于事,可愁坏了卫队士兵们。
正在大家毫无办法时,满桂平静的对卫队士兵们说,“你们让开点,我来试试。”
卫兵们闪开,朱由校虎着脸看他有什么办法。
满桂蹲下身子,对着尤世功耳朵不大不小的声音喊道:“熊帅来啦!”
满桂的话刚一落下,尤世功像是诈尸般的猛然睁开双眼,一个猛子翻起身来,惊慌道:“熊帅来啦?在哪?”尤世功四处张望。
朱由校看到这一幕,说不出是滋味来,卫兵们见状,有几个偷偷的笑了。原来尤世功怕熊廷弼,看来熊廷弼治军还是相当严厉的,连尤世功这个粗将军都怕他。
尤世功环顾了一周,没看到熊廷弼,惊悚的样子松弛了下来,看到眼前的满桂,骂道:“你胡说什么?!熊督帅哪来了?”
满桂一脸委屈,可有不敢吭声,闪开身子指了指朱由校。
尤世功看到朱由校,愣了一下神,酒劲未过,跌跌撞撞,摇头晃脑,忙上前恭敬行礼,“末将见过公子,不知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朱由校怒指外面,说道:”尤将军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吗?你好雅致,竟然还能在此快活!”
尤世功伸了伸脖子向外看了一眼,侧耳听了听,竟毫不紧张的一笑,道:“原来是金贼攻城,公子放心,有满桂在,此地固若金汤!”说着指了指满桂,一副毫无认罪的样子,显得悠然自得。
“胡闹!”朱由校怒喝道:“你身为主将,竟然违犯‘禁酒令’,还在此大言不惭,毫无悔过,就别怪我无情!”朱由校顾视左右,“拿下!城楼前处斩!”
卫兵互相对望了一眼,没人敢动手。朱由校看在眼里,更是怒火上涌,提高了嗓门吼道:“拿下尤世功,阵前处斩!你们没听见吗?!”
还是没人动手。
尤世功哈哈大笑,道:“这里我们只听命与熊督师,你不过是京城来的钦差。新皇登基取消了监军,命令辽东军事专断,其他人不得干预,朝廷派你来顶多是监军,咱们熊督师不吃这一套,能和和气气的这么尊重你这个毛头小子,已经破天荒了,还想杀本将军,哈哈……”
朱由校阴沉着脸,杀气陡升,恶狠狠的有挤了一句,“拿下,阵前处斩,如有违抗,与尤世功一并论罪处置!”
卫兵们有的人心动了,要趋前行动,尤世功一眼瞪住,那个卫兵又缩了回去。满桂看到这个气氛如此窒息,上前对朱由校劝道:“公子,自古阵前斩将是兵家大忌,更无战时杀将,如果这个时候斩杀尤将军,士兵们一定会军心大乱的。”
尤世功看见满桂在为他求情,大怒,骂道:“满桂!你犯得着为我求情?你怕个球!他奈何不了咱们!”
朱由校不理会满桂,阴沉着脸,毫无表情的走到尤世功面前。尤世功心虚,有点畏惧的指着朱由校,“干嘛?看在你是钦差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朱由校瞪着尤世功发毛,他毕竟违反军纪,还是心虚的。朱由校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天潢玉牒”递给尤世功。
尤世功接过“天潢玉牒”,皱着眉头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刻的小篆,他看唏嘘了半天没看懂,两眼一眨,扔还给朱由校,道:“什么嘛?不就是一块金镶美玉,向我炫耀什么!”
朱由校怒气沉沉的脸色转而无奈,这厮竟然不认得“天潢玉牒”,里面的字竟然也不认得,这可让他吃了苍蝇还难受!
看样子这家伙是个文盲,凭着战功累升上来的。
朱由校招手让满桂过来,把“天潢玉牒”递给他,道:“你认得吗?”
满桂拿在手上,也瞅了半天,赞了一句,“好玉,可末将不懂!”
朱由校气的七窍生烟,竟然遇到了两个文盲武将!朱由校无奈,在这个时代,武将出身多是不懂文墨的,像卢象升这样的文官武将毕竟是少数。
朱由校对卫队士兵说道:“你们谁懂篆文?”
一个士兵站出来,“小的倒识点字。”
“好,你过来,把这个念给他们听!”朱由校将“天潢玉牒”递给这个士兵。
这个士兵接过来,捧在手上,仔细看着上面的字,一字一顿的念叨:“天潢玉牒,大明万历三十一年十月十六日,卯时亥分乙未年,丙申月卯时丁亥,生于慈庆宫……”念到这,这个士兵已经有点紧张了,尤世功和满桂也有点惊然了。
这个士兵的声音有点颤抖了,甚至是断断续续的再念了:“五行……相生相克,五行大……大全,赐……赐名……由……由校。”
这个士兵越念越惊,后来几个字几乎都没声了,他大骇,手都不住的颤抖起来,尤世功再傻也听出来个大概,殿内能听清的几乎都感到了不可思议,都透漏出惊骇的表情。这个士兵念完,手已经抖的几乎拿捏不住“天潢玉牒”,腿也颤抖起来,他似抬非抬眼的轻声的对朱由校叫了一声,夹杂着极为恭敬和颤抖的声音,“您……是……皇上!”声音落下,同时双膝也跪在朱由校面前。
众人最后一丝的防线崩溃了,随着这个士兵轻轻的叫声和下跪,已然无人再能支撑住他们的身躯,都哗然在朱由校面前跪下。
尤世功不知何时浑然到肚子里的酒全变成汗水从周身冒了出来,人也全醒了,刚才的刚劲也没有了,整个人轰然倒坍似得软瘫在了地上。
朱由校拿回“天潢玉牒”放回怀中,阴冷冷的命令道:“拿下尤世功!”
这回没有任何人再抗拒朱由校的命令了,跪在尤世功身后的两名卫兵起身扣住尤世功,将他摁跪在地上,脸贴着地面。此时的他懊悔不已。
朱由校对尤世功说道:“尤将军还有何话要说。”
尤世功脸贴着地面,害怕至极的颤声道:“末将知罪,求皇上饶了我这一回,末将一定痛改前非,杀敌立功。皇上,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辽东是我大明北方屏障,辽东不保,京师必危,天下震动!辽东如我大明之基,朕不畏艰险微服前来沈阳,意欲于此。非常时期必然非常手段,你身为辽东重将,违抗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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