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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极大明-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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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裂痕
朱由校与一干将领在东门外喜滋滋的迎接李如柏的凯旋回归,他的心此刻比任何时候都高兴,也比任何时候都兴奋,斩杀了努尔哈赤,女真人可能就会陷入汗位之争,从此冉冉崛起的女真人就会停滞,陷入混乱,大明北方的心腹大患可以缓解,他就可专心的治理国政,消除党争腐败,改善民生,强盛国力,待国力恢复的时候一举荡平女真,顺便解决蒙古问题,永除北方之患!
然而,眉开眼笑的朱由校发现李如柏不对劲,远远的看到他无精打采,没有一点精神气,再看身后的数百将士们也是死气沉沉,骑着的战马也如人一样:灰气!
这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甚至是已经有了准确的判断:没追上努尔哈赤!
希望破灭了!
朱由校喜上眉梢的脸色顿时烟消云散,迎接李如柏的一干将领们也看出了端倪,都沉默的大气不敢喘息一声。
但是,期盼的朱由校仍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暗暗的安慰自己说,李如柏是劳累的,他一定斩杀了努尔哈赤!
李如柏驱马前行,闪烁的眼睛始终不敢正视朱由校一眼,闪忽其间只用眼光的余角窥视皇帝。
总归是要面对的,不管是皇帝的怒斥,或者是严惩,他都要去承担。
李如柏在朱由校前五十步下马,所有将士也都垂头丧气下马,没有声音,也没有笑容。
朱由校没有了丝毫愉悦的表情,继而是冷面冰霜,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近。
李如柏拖着沉重的身体,在朱由校面前单膝跪下,把头深深地埋下,叩头请罪,“罪臣辜负陛下圣恩,让贼首逃了……”
此话一出,朱由校顿时失望至极,脸色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他仰天长望,久久伫立。
李如柏原以为皇帝会怒不可遏,大发雷霆的将他痛斥一番,然而跪在地上许久不见皇帝发一言,这让他更加惶恐不安。
“臣死罪,没能追上贼首,只斩杀了两名心腹大将,额亦都和安费杨古,他们两人的首级已被臣带来了,只是让逆臣贼首逃脱。请陛下降罪,臣甘愿受罚。”李如柏单膝跪着的另一条腿也放了下去,双手撑地,头贴地面悔罪。他希望皇帝看在能看在杀了两名女真大将的份上判轻一些。
朱由校长长叹息:“天意如此,朕也无可奈何!将军累了,回去歇息吧!”
李如柏把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处分都想了一遍,唯独没想到皇帝会这么轻悠悠的,令他十分惊讶,想不到皇帝竟然会如此宽容,没有一句责备的话,这很不像皇帝的一贯作风。
朱由校的心情跌入了低谷,许久没有休息的他忽然感到十分的疲倦,困意也迅速的席卷而上,大脑像是停止了运转一般,一动脑子就头疼。
“朕累了,要回去歇息,你们也都累了,好生歇息吧!”
他轻声的对众人说道,然后在卢象升的搀扶下,慢慢的转身回到了城中。身后留下的一干将领见皇帝走远,纷纷上来扶起李如柏,但见他面如土灰,喃喃的对众人问道:“陛下呢?”
“走了,”一副将宽慰他说:“将军回去歇息吧!”
“陛下说什么了么?”他战战兢兢的又问道。
“没有。”
“唉!”望着朱由校远去的背影,他羞愧的眼睛湿润了。虽然他尽力了,但是总感到是自己没能完成任务,给皇帝、大明留下了隐患。
朱由校迷茫的眼睛落下了悔恨的泪水,如果时光能倒流,他一定会先将铁岭围住,再发动攻城之战。没有围住铁岭就冒然的发动了进攻,这太轻率了,让努尔哈赤有机可乘。
都是我的错,是我指挥失误,这不能怨李如柏,他尽力了。
有罪也是皇帝,作为军队的最高统帅,他没有统筹全局,没有预想到各种情况,是他的责任,李如柏只不过是一个执行者而已。
朱由校步履蹒跚的边走边自责,卢象升也是低沉的一言不发。
………………………………
努尔哈赤醒了,他昏睡了足足一天一夜。他睁开双眼的那一刻,梦中的五大臣不见了,消失在永远的记忆里。
“大汗,您醒了。”担心许久没有合眼的济尔哈朗关心的问道。他已经派人打听清楚了铁岭发生的事,也知道何和理、额亦都、安费扬古先后战死,而且三人也已身首异处……
努尔哈赤昏迷的一天一夜里不断的呼喊着五人的名字,他对五大臣的友谊感人肺腑,令身边伺候的人为之动容。
“这是哪啊?”努尔哈赤睁开眼睛问的第一句话。
济尔哈朗端过一碗燕窝双手奉上,回道:“这是叶赫西城。大汗,您一天没吃点东西了,补补身子吧!”
努尔哈赤吃力的撑起上半身,床头边的一个侍女眼疾手快,上去扶起来,在他的背后垫上厚厚的褥子。
他摇头推开济尔哈朗手中的燕窝,没有一点胃口,闭上眼睛向后仰躺着,长吁短叹。
济尔哈朗心知大汗伤心至极,平日里十分暴躁的他也没有了脾气,平静地令人很不适应。
“有何和理的消息么?”努尔哈赤轻轻的问道。
济尔哈朗沉重的回道:“被明军割下首级,领赏去了。”
努尔哈赤没有任何表态,轻轻的挥手,“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济尔哈朗无奈的叹息,将燕窝放在床头的茶几上,一摆手,屋内的侍从们都出去了,他也起身将屋门静悄悄的关上。
…………………………
赫图阿拉,大金国的都城,留守在这里的大金国第二号人物舒尔哈齐得到了济尔哈朗的奏报,得知了铁岭和前方发生的一切,何和理、额亦都、安费扬古一天内先后战死,对于年事已高的努尔哈赤的心理打击肯定不小。先前的沈阳之败,这次的铁岭之败,损失都是惨重的,他戎马一生从未有过如此败绩。
舒尔哈齐太了解他的性格了,他是不会容忍这样的惨败,是难以咽下的恶气,时间久了,大汗的身体就会承受不住,也许在不久的将来……
他的脑海中忽然闪出了一个想法:努尔哈赤若有个三长两短,汗位将有谁来继承?
以前没想过,现在却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怨气久居心中必然生病,他的十几个儿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争储成为必然,何况现在已经有了这个苗头。
届时他这个仅次于努尔哈赤的大金国第二号人物将如何安置?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将来继位的新汗可能就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舒尔哈齐一想到这里,心里顿时起了一阵凉意。大金国的江山是他鼎力相助打下来的,大金国有他的一半,大汗不在了理应由他继承,凭什么让他的儿子们捡现成的?当年他与兄长努尔哈赤出生入死的时候那些贝勒们还没出生呢!
努尔哈赤曾经说过,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现在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时机,大汗在叶赫西城,正好是他的儿子济尔哈朗掌管,如同瓮中捉鳖,赫图阿拉也在他的掌管之下,若是一举控制努尔哈赤,大金国岂不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今日不做,一旦错失良机,将来努尔哈赤传位给他的儿子,他还是位居人臣。
他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奏报,一点一点的揉成了一团,手心渗出的汗水浸湿了纸张,内心中在盘算着代努尔哈赤自立的计划。
“贝勒爷,”
舒尔哈齐正聚精会神的想着自己的计划,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把他从冥想中拽出来的急叫声,他慌乱的将握的皱巴巴的奏报塞进袖子里。
来人正是范文程,与他共同署理国政的汉臣。
只见他满头大汗,手中拿着一份奏报急匆匆跑了进来,
急躁的脸上放着的异样目光,只是那么一闪,舒尔哈齐担心的暗自吃惊:莫非他看到我藏东西了么?
“范大人有何要事?为何这般慌张?”舒尔哈齐故作镇定,言事移开他的注意力。
“哦,”范文程将手中的奏报双手奉上,惊慌的奏道:“西城的济尔哈朗上报,铁岭失陷,大汗逃至西城,何和理、额亦都、安费扬古为保护大汗先后战死!”
舒尔哈齐吃了一惊,他原以为济尔哈朗只给他发了奏报,没想到还给范文程发了一份。
这个滚蛋,到底是谁的儿子!
舒尔哈齐不满的暗暗骂道,本来隐晦的事可以实施他的夺权计划,这一下子弄的人人皆知还如何是好?
虽然他是汉臣,但深得努尔哈赤的信任和重用,在治理国政上比谁都有能耐,舒尔哈齐对他也是十分的尊敬。
他收到的奏报此刻不能显露,只能装作惊骇的样子,从座椅上腾然起来,骇然惊问:“范大人,你说什么?铁岭失陷?辽北尽在我大金国的统治之下,哪还有明军?”
范文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将奏报放到他的手上,“您看看吧!”
舒尔哈齐故作慌然的样子打开奏报,又囫囵的看了一遍,和他得到的奏报一模一样,字迹也不差分毫,不由的又暗暗骂了济尔哈朗一遍。
“这,怎么办?快派兵保护大汗啊!”
范文程一脸苦相,摇头叹道:“哪还有兵啊!好不容易重整的三万大军都跟随三位贝勒出征了,国内只有留守的不足一万人了。要向重整大军,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
“这如何是好?”舒尔哈齐瘫坐在一直上,垂头叹息但眉宇间似乎少了悲悯。
范文程宽慰道:“大贝勒放心,西城有济尔哈朗的三千兵马保护,可保大汗无虞!”
“好,好,好!”
舒尔哈齐连说三声好,此刻他也是毫无主意了。大汗在西城,赫图阿拉又是他说了算,国内暂时无兵,正是夺权起事的好机会,却让济尔哈朗声张了,瞬间便的有些棘手,让这件事变得复杂了起来。
但是,关键还是看济尔哈朗的态度,如果他肯协助父亲舒尔哈齐的话,这个时候控制住努尔哈赤,他再在赫图阿拉控制局面,大事可定。
想到这里,舒尔哈齐有了眉目,违心的舒心道:“大汗安然无恙,我放心了。”
此话一落,门外一人前来禀奏:“禀大贝勒,三大贝勒代善、莽古尔泰、皇太极率兵回城了。”
“什么?!”
舒尔哈齐和范文程惊讶的异口同声的呼道。
两人互视着对方愕然了,这件事很明显:来者不善啊!
………………………………
第二百二十一章 皇太极的辩驳
两人听到三大贝勒率兵回师,脸色相对而变,他们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三人已经得到了铁岭失陷的消息,他们很有可能不知道大汗的下落才会如此着急的回赫图阿拉,他们的目的很明显:争夺汗位。
舒尔哈齐更是恶其三人回师,这是他争夺汗位最大的威胁。
范文程也对三人不满,如此明目张胆的率兵争夺汗位,对于熟悉汉家历史的他来说,这是很可怕的,也是血腥恐怖的,历史上有太多这样的事发生,多少皇家子弟为了皇位而手足相残,这种事也要发生在建国不久的大金国么?!
他已经隐隐的感到了新兴帝国的危险,那就是汗位之争,现在大汗还活着,他的儿子们能保持平静,一旦大汗归天,十几个彪悍的儿子没一个是善茬,且大多手中握有兵权,到时候谁也不肯让谁,说不定就会发生火拼。
必须制止这件事的发生,他已经背叛了大明,大金若是衰落了,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可怕的一幕已经开始预演了。
“贝勒爷,您要亲自处理这件事,也只有您能震住他们了!”范文程面色凝重的对舒尔哈齐说。
舒尔哈齐应声道:“这个自然!”
说着,他拂袖而出,“走,去见见‘凯旋而归’的三大贝勒!”
范文程紧紧的跟在满脸怒色的舒尔哈齐后面走出府门,去见代善等人。
代善、莽古尔泰和皇太极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人不离鞍马不停蹄,终于回到了赫图阿拉,他们一入城就直奔宫里,要求见大汗。宫里的侍从们告诉他们大汗并没有回来,三人顿时窃喜,看来大汗的确是下落不明了。
三人来到宫内最大的殿宇――建宁殿!
这是努尔哈赤日常处理政务和召集大臣议事的地方。建宁殿坐落于赫图阿拉的中心。虽然汗王宫不大,但却是大金国的最高权力中心,三人仰望殿中上首的汗王鎏金宝座,都升起了无限遐想,王座散发出金色的光芒有着无限的诱惑力,均想登上去号令天下。
别人有再大的功劳顶多封侯拜相,而他们作为大汗之子,沙场上拼命建功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登上汗王的宝座吗?
如今大汗下落不明,正是他们争取的机会。
确信大汗不在,下一步就是商议推举谁为大汗的事了,代善最长,自认为大汗之位非他莫属,莽古尔泰不服,论军功他的功劳最大,唯独皇太极不言一语,他心里清楚,无论长序还是军功,他都没有资格和代善、莽古尔泰争夺,何况两人久掌兵权根深蒂固,他不过是后起之人,还没资格和他们俩一争高低,唯一能做的就是制衡,从中渔利。
代善和莽古尔泰争执不下,眼看就要动怒,皇太极忙推开二人,劝道:“两位哥哥不要争执,大汗如今下落不明,又值大金国新败,国内不稳,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咱们不可在此兄弟不睦啊!为今之计应当先召集众位兄弟和大臣们,共同协商推举一位秉国之人,稳定国内局势,寻找大汗下落。若大汗真的不幸归天,再选大汗不迟啊!”
莽古尔泰不屑道:“推举什么秉国?直接选任大汗不得了!”
代善为人沉稳,十分赞成皇太极的想法,说:“老八说的对,大汗下落不明,万一有了消息,岂不是谋逆篡位?还是小心的好!”
“代善哥哥说的是!”皇太极点头称道,又附以真诚的微笑。
莽古尔泰被代善的话点醒了,已经有些急躁的他舒缓了,转着眼珠子细想也是如此,就凭他们三人来决定大汗的人选太过草率,只怕没人心服。于是他颔首赞道:“两位兄弟说的是,既然如此,就召集众人前来商议,先推举一位摄政,再寻找大汗下落。若大汗真的归天了,咱们再推举新的大汗。”
代善和皇太极笑了。这个计划是再也合适不过了。
“来人,去请众位贝勒、贝子、大臣们入宫!”莽古尔泰站在殿门外大声命令下去。
然而,他的话刚一落下,便传来铿锵有力的回声:“不必了劳烦众人了!”
话音间,只见舒尔哈齐和范文程大步的向他们走来,两人目光犀利,色泽中隐隐夹杂着怒意。
舒尔哈齐的一声回应惊动了代善和皇太极,他们俩也一齐走到殿门外,有些不安的望着他们。
“叔叔吉祥!”
三人齐声拜道。
舒尔哈齐一挥手,脚步不停的走近大殿内,范文程也紧跟在身后。
三人面面相觑,感觉到有点不妙。虽然他们现在的实力和舒尔哈齐不分上下,但威望远逊与他,贸然对他不敬,后果不堪设想。何况,他们争夺汗位的最大障碍就是舒尔哈齐。
“你们不是远征沈阳吗?怎么突然率军回来?”
舒尔哈齐走到殿中央,怒而转身质问三人。
代善哑然,莽古尔泰更是无话可说,两人不善言辞,被质问的不吭一声,低头不语,总不能说是回来争夺汗位的吧?
三人中唯皇太极最擅言辞,他们俩都把目光聚在了他身上,期盼着他解围。
皇太极抱拳回禀:“听闻国中有变,大汗下落不明,兵力空虚,我等恐有意外,特率兵回师护国。”
“护国?”舒尔哈齐冷冷地哼笑道:“是来窥视汗位的吧?”
舒尔哈齐毫不遮掩的道出了他们的目的,一语击穿了他们虚伪的内心。三人顷刻脸色微红。这是十分敏感和犯忌讳的话,一般人明知也不会说出来,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承认。
“叔叔,我等一片赤诚,衷心护国,您为何要栽赃与我兄弟三人?“代善昂起头辩驳道。
“衷心护国?栽赃?”舒尔哈齐冷眉相对,喝道:“你们已经知道铁岭失陷的事了吧,知道大汗下落不明吧?既然如此为何不去铁岭救驾?反而背道而驰?难倒你们要置大汗生死与不顾吗?!”
“这…”代善被驳斥的哑口无言。
大殿内一片沉静,气氛却异常紧张,范文程默默不多言一句,他暗暗庆幸舒尔哈齐留在赫图阿拉,否则真没有人能震住这三位最有权势的贝勒了。
舒尔哈齐冷漠的凝视着三人,正要再训斥三人,皇太极突然开口,铮铮言道:“叔叔说的对,我们就是为了汗位回来的!”
“嗡~”
所有人的脑子像是炸开了一样,都惊愕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这是打死都不能承认的事,他却很坦然,这不是找死么!
最忌讳的事,也是最无情的事,就是谋逆!皇太极是亲口承认了谋逆!
代善、莽古尔泰张大了嘴巴,骇然的推脱:“老八,你胡说什么!谁为了汗位?!”
舒尔哈齐也是震惊不已,他没想到皇太极会亲口承认,而且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就凭他这句话,他可当场斩杀皇太极!
范文程也愕然了,他不明白一向城府极深的皇太极怎么会这么口无遮拦,*裸的说出大逆不道的话,难道他真的以为大汗不在了么?就算大汗不在了,他也不能说的这么露骨,否则会给人留下争位的诟病,没有一点谦让,令人很反感。
舒尔哈齐一脸的惊愕,他一句话都没有,将范文程给他的奏报拿出来递给皇太极,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拿去看看吧!”
皇太极迟疑的拿了过来,刚打开奏报看了前面几行字,登时天晕地转。他竭尽全力的站直了没有摔倒,挺立着身子,暗暗思道:这个时候更不能胆怯,否则被安以图谋汗位的罪名性命不保。
代善和莽古尔泰凑上前去,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奏报写的什么内容,刚瞄上两眼,两人顷刻脸色大变,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慌张的神色尽在舒尔哈齐的眼里,这就更坐实了他们三人的意图。
皇太极将奏报还给舒尔哈齐,镇定自若的说道:“大汗安然无恙,我等就安心了,若见到大汗,我也会这么说,我们三人就是为了汗位而来!”
代善和莽古尔泰面如死灰,早惊骇的不敢多说一句,皇太极还敢逞能说这话,不是找死是什么?你找死也别拖累别人,还把他们俩带上,这哪能让人受得了。两人立马与皇太极划清界限,向舒尔哈齐战战兢兢的请罪道:“叔叔莫怪,我们兄弟俩不知道,都是皇太极出的主意,他想当大汗,我们不想,这事和我们无关。”
这个时候一定要和皇太极撇清关系,否则他们就会步褚英的后尘。
皇太极面不改色,铮铮对代善和莽古尔泰说:“两位哥哥既然不愿意,那我就当仁不让!”他又对舒尔哈齐正色道:“铁岭失陷,大汗下落不明,我等远在沈阳,若率兵前往铁岭无异于远水救火,根本没用。大汗不是逃出铁岭就是遭遇不测,值此大汗下落不明之际,作为汗王之子就应赶回国都继位,以稳定国民之心,承继大汗之志,这是上上之策!我等没错,错的是大汗,如果大汗早立储君,我等何至于此?!”
他的话如晴天霹雳,语惊四人。
范文程最为震惊,他没想到皇太极能把最危险的事说成是最高尚的举动,不禁暗叹他才智过人。
舒尔哈齐也被他的言辞所折服,但这毕竟是不同寻常的事,何况他也在窥视汗位,这三人都是他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不得不想办法打击。
“怀有异心,还巧舌如簧!”舒尔哈齐冷冰冰的说道。
皇太极不甘示弱,直言相对:“只怕叔叔也未必没有此心!”
“你~”
舒尔哈齐脸色大变。往往心虚的人在被戳到心事的时候都会异常的躁动不安,欲以掩盖,然而,往往越是掩盖越能暴露真实的想法。
………………………………
第二百二十二章 鼎力相助
舒尔哈齐被皇太极一语戳中内心,立时怒不可遏,铁青的脸色直视皇太极,两眼似要喷出火来一般,喘息声明显加粗,皇太极面不改色,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对他的愤怒无所畏惧。
舒尔哈齐戎马一生,血性十足,范文程怕他压不住火气闹出大事来,急忙劝阻:“大贝勒,不要因皇太极的一句闹心话伤了和气,他是您的晚辈,不要一般见识啊!大汗在叶赫西城,咱们首先要把大汗迎回来。”
被他一劝,舒尔哈齐的怒色稍减,但仍心仍难平,这让他更加的坚定了争取汗位的信念,一个侄子就敢当面顶撞他,将来汗位要不是他,岂不更是屈尊人下!
舒尔哈齐沉静了一会儿,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气哼道:“我去亲自迎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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