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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极大明-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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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的脑海中快速的搜索着,一张曾经在哪见过的面孔。
在城外的欢迎仪式结束,熊廷弼便带着使团进城,在督帅府摆下酒宴款待舒尔哈齐等人。
熊廷弼和舒尔哈齐并列而坐,朱由校和卢象升分站在他的两侧,明朝文物官员在右侧列席而坐,女真使臣官员在列席左侧,双方举杯欢庆罢兵修和。
熊廷弼举杯对舒尔哈齐说:“既然两家有意造福辽东百姓,免于战乱,为表诚意,贵方应将辽北、抚顺归还我大明。”
舒尔哈齐“哈哈”一笑,道:“大帅真是快人快语,不过辽北之地是我大金的勇士们拼了性命打下来的,要是归还于您,我恐怕对不起死去的勇士,何况我也做不了这个主啊!”
熊廷弼登时变色,微怒道:“既然你方议和,应该拿出诚意!否则,两方如何谈和!”
他的脾气本就火爆,在这个场合下能压制住火气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气氛陡然变得紧张,双方怔楞的看向他们俩。
舒尔哈齐也不悦起来,脸色难堪,没有反驳。
一片寂静的宴席不能就这么冷场,皇太极对熊廷弼说道:“大帅息怒,我们是诚意的来商讨罢兵的,并不是求和的,也自然不能讨论城池的事了。”
“不归还失地,难表你们的诚意!”
皇太极眉头轻轻一挑,笑道:“吞进肚子里的东西怎能再吐出来?大帅若想要回失地尽管率兵夺回,若要我大金不战而归还,岂不太便宜了?若要归还城池可以,大帅也需缴纳赎金方可,否则我战死的勇士们何以瞑目?!”
熊廷弼怒斥皇太极道:“你们本为我大明属臣,努尔哈赤背盟叛主,自立门户,侵我疆土,杀我臣民,其罪难书!应还我失地,上表纳贡,以免加重罪孽!”
朱由校听到熊廷弼的话,心里不免一气打来,两国交战完全是出于自身的利益,给他们讲儒家的“忠孝礼仪”完全是废话,没有实际意义。他的目的是能休兵罢战,休养生息,多说这些根本无任何意义。
“大帅的条件我们无法答应。两家此战均伤了元气,已经无力再战了,咱们可定下五年之约,五年内绝不刀兵相见。如何?”
“五年?”熊廷弼怒不可遏,“这就是你们的诚意?!”
这谁都清楚,五年的时间足以让女真恢复元气,而对于大明,五年的时间都不一定能顾得上辽东的事务。
这哪里是订和约,分明是女真人的缓兵之计,议和不过是一个幌子。
皇太极冷面相对,不紧不慢的回道:“大帅,我们也不必藏着掖着,直接亮底牌吧!不管是我大金,还是大明,只要一方有实力绝不会允许对方的存在!将来,不是大明灭我大金,就是我大金入主中原取而代之!您是有识之士,不会不明白吧?!”
他的话语惊四座,倒不是因为他的话有远见,而是他说了人们心知肚明却不敢说的话。
“口出狂言!”曹文诏拍案而起,怒指皇太极大喝一声。
随即,右侧的明军将领血气也上来了,都怒喝的指责。皇帝就在上面看着呢,这个时候就得使劲吵起来,吵的越凶说明对朝廷越忠诚,这是露脸的,都得表忠诚。
顿时,宴会场上一片嘈杂。
舒尔哈齐不知所措,女真这边的人都警惕的站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以防不测。
皇太极坐在原位,对众多明将的怒喝指责好不畏惧。
熊廷弼怕局面会难以控制,阴沉着脸对众将领平声叫道:“安静!都坐下,不要失了礼!”
众将平日里都怕他,也就不敢造次,安静的坐下,但眼睛也时不时的偷偷瞄着屹立不动的皇帝。
“本帅没有管好属下,惊扰了大贝勒了,我在这里向您赔罪了。”熊廷弼举杯面向皇太极,以示赔罪。
皇太极示以微笑,“大帅言过了,是在下口无遮拦,冒犯了。”
熊廷弼见他处事不惊,在举头饮尽杯中酒时暗暗赞叹:皇太极是个人物!
喝完赔罪酒,皇太极又斟满一杯酒,直接站起来走向一直站在熊廷弼身后的朱由校。
明将大吃一惊,熊廷弼也是惊愕,卢象升警惕的横挡在他面前,冷面问道:“你干嘛?!”
朱由校不动声色,暗暗地握紧了腰间的刀柄,直视着被卢象升拦下的皇太极。
“呵呵,”皇太极爽朗的笑对卢象升说:“小将军,我们是老朋友了,想喝一杯,可以吗?”
此话说的众人莫名其妙,许多人面面相觑。卢象升也不知所措的瞅向皇帝。
“不错,我们是老朋友了!”朱由校盯着皇太极轻声的说。
卢象升放下手臂,但仍十分警惕着皇太极。
“我想起咱们在哪见过。”
“我也想起你来了。”
“呵呵……”
“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
众人莫名其妙。
“你是富商子弟,怎么弃商从军?”皇太极问道。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山河破碎,身为大明子民安能独享安乐乎?!”
“好一个匹夫有责!”他赞道:“小兄弟心怀天下,皇太极惭愧呀!”
朱由校不悦道:“在下是忧天下,大贝勒才是胸怀天下,我岂能与您相比。当初在下眼拙,未能识出您的真身,在此小弟向您赔罪!”
说着,他拿起熊廷弼案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好!”皇太极爽快道:“今日能与你称兄道弟,是我们的缘分,不管以后咱们在战场上如何相见,今日就以兄弟相称!”说完,也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明将们被他们的举动有些惊讶,想不通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舒尔哈齐及女真官员们瞪着惊诧的目光,不明白皇太极放着熊廷弼不谈,和一个持刀侍卫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承蒙大贝勒看得起。还能以兄弟相称,实在让小弟无地自容啊!”
“哈哈……”
皇太极猛然大笑,“只怕为兄高攀!今日是执戟郎,何得明日大将军!”
“只怕今日你我兄弟把酒言欢,明日反目成仇,小弟可能成为阶下囚。”
“哈哈……谁为阶下囚,只有天知道!”说完,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瞠目结舌的众人才缓过神来。
皇太极明白,今日和熊廷弼谈的再多不如身后的持刀侍卫一句话,那是真正的大神!
………………………………
第二百二十七章 月下谈
宴会上,没有讨论出任何结果,熊廷弼坚持对方归还侵占的地区,舒尔哈齐不肯,皇太极更是巧舌鬼辩,他那熊脾气几乎快拢不住了,幸亏他的身后站着朱由校,要不然当场能将女真的使臣都轰出去。
宴会不欢而散,使臣们被送到驿馆,周围加派重兵保护,名义上是保护使臣安全,实则是严密看管。
朱由校回到督帅府的后堂,脱下厚重的铠甲疲惫的躺在床上,长吁吁的吐纳几口气,感慨站岗真是累啊,一动不能动,而且还看着这么多人吃喝,自己连口水都没有,可怜呐!站岗不是好活,自己可是真心的体验一回,向那些默默无闻的站岗士兵们致敬!好辛苦啊!
朱由校捶了捶站的发麻的腿,忽然想到了在宫里的生活。在宫里吃哈拉撒都有人侍候,捶腿捏脚都有美貌的宫女,而在这里,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陛下,”
门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是熊廷弼。
“进来!”朱由校一个猛子从床上扎起来,端坐在床沿上,帝王的形象还是要维持的。
门轻轻的被推开了,他恭敬的走进来,“今日建奴态度蛮横,拒不归还我失地,该当如何,请陛下示下!”
朱由校不以为然的说:“吃进去肚子里的东西还能吐出来?换了朕也不会答应的。不还就不还吧!”
熊廷弼吃惊的抬头望着朱由校,讶道:“那咱们还谈什么?”
“朕也知道,议和只不过是形式而已,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朱由校长吁地说:“承诺不过是空话,写在纸上也是空文,只要有一方实力稍有恢复就会撕破脸皮,举兵再战!议和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
“是啊,臣也知道建奴之心。既然如此,臣就款待使臣,其他条件概不答应,如何?”
熊廷弼不明白,一个没意义的议和为什么还要谈,这不是浪费时间吗?他怔然的望着不以为然的朱由校。
朱由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幽幽道:“朕欲效仿孝章皇帝,弃安南、河套之地,如何?”
“陛下何意?”熊廷弼瞪大了眼睛,有点恐惧的眼神不明的问道。
“弃辽东!”
“啊!”
熊廷弼大惊失色,骇然叩地劝道:“自古明君开疆拓土,守成之君守先王之功德,陛下英明睿智,应继往开来复先王之功,今将士们浴血奋战,守土尚且不易,陛下怎会有如此想法,弃土以资敌?!”他又铮铮道:“陛下不战而弃辽东,纵使臣等答应,天下人岂能答应?!”
“朕知道,”朱由校只是把这个想法透漏给他一个人就引起了这么大的反应,要是面对众多的文武百官还不是更大的轩然大波。遥想历史上的崇祯皇帝与女真人的战争不利,终于认清了事实,暗地里命兵部尚书陈新甲与皇太极议和,结果泄密被大臣们知道了,遭到激烈的抵制。现在,他所面对的事情就是如此,他不想重蹈历史上的覆辙,不想把有限的精力和资源都用在辽东上,国内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他去做。
“朕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辽东修缮城堡,练兵安民所需费用颇丰,朝廷财政几近枯竭,无法再用兵了。孙承宗筹集的粮草到现在还没运抵沈阳,且量不足原定一半,唉,”朱由校深深地叹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朕的这个家不好当!打仗,你们拼的是性命,朝廷拼的是钱粮!”
打仗,拼的是钱粮。这句话久久的回味在熊廷弼的耳边。
“朕是从大局着想,退一步海阔天空,大明不能让一隅之地而拖累,没了辽东,朕就丢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可以专心内政,待理顺内政,国力恢复,再率师北伐,收复辽东!”
朱由校慷慨道,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熊廷弼不同意,回道:“陛下若弃辽东,如何向天下臣民交代?辽东数十万百姓如何安置?这岂不是资敌养患?”
“这正是朕担心的。”他忧愁地叹道。
熊廷弼要再劝劝他,要打消皇帝的念头。他微微起身,刚要开口,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大帅,建州副使皇太极求见。”
两人顿时吃了一惊。
天色已晚,他来干嘛?
两人愕然。
熊廷弼对门外低声喝道:“这么晚了有何要事?”
“回大帅,他说想求见今日与他说话的带刀侍卫,请大帅成全。”
两人顿悟,原来他是要见当今的大明天子!莫非他已经看出了破绽?
“陛下,”熊廷弼小声的朱由校说:“此人能言善辩,城府极深,目光敏锐,是个劲敌。恐怕他早已识破了您的身份。以防不测,还是 不要见的好。”
“皇太极,”朱由校喃喃道:“他是个人物,将来一定比努尔哈赤更难对付。他既然已经识破了我的身份,何必再隐瞒呢,去见见他,你额跟着。”
“这…,臣加派侍卫保护您。”
“不必了,他也是胸怀大志的人,不会笨到与朕同归于尽,有你在足以。”说着,他下床穿戴,熊廷弼忙起身与他穿鞋更衣。
“让他在后厅的花园里等候吧!”
朱由校对伺候他穿衣的熊廷弼说。
“微臣遵旨!”
他随即对门外的人传话出去。
此时天色已晚,明浩的月亮悄悄的爬上了枝头,向大地撒下了银白的朦胧之光,督帅府的后厅花园,已经挂起了夜灯,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照亮,在花丛草木的映衬下,如同世外桃园一般。
皇太极先被引到这里来,被这别有洞天的美景所吸引,静静的欣赏着这里美丽的夜景,等待他呀见的人到来。
朱由校与熊廷弼一前一后,向后厅花园走去。
*花园原本是杨镐在任时修建的,占地不过半亩,养些花草休闲,后来还是皇太孙的朱由校来到辽东,熊廷弼接任,就把这里的花园重新布置了一番,供朱由校在此休闲。重新布置后的花园十分优雅惬意,虽没有皇宫御花园般的巧工奇珍,但也别具风味。
来到后花园,正好看到皇太极对着一朵盛开的兰花欣赏,迷醉间不知道身后有人来。
“咳,咳。”熊廷弼故作的咳嗽了两声。
皇太极恍然回过神来,猛的转身,见到背着双手的朱由校挺拔的站在他的对面,熊廷弼在他的侧后而立。
这已经很明显了,更加印证了皇太极的猜测,熊廷弼能站在这个持刀侍卫的身后,身份不说自明。
“大金国和硕贝勒皇太极见过大明皇帝。”
他双手抱拳,深深的弯腰躬身拜道。但没有下跪行礼。
熊廷弼脸色紧绷,怒道:“既然知道这是我大明天子,还不下跪!”
皇太极直起身来,对他道:“我大金不是大明属国,不是君臣,何以下跪?皇太极的双膝只跪天地,君父,不跪他人!”
“你…”
熊廷弼的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他怒指皇太极正要训斥,朱由校神兽拦住了他,摇头笑道:“熊卿不必计较,你就算见到了努尔哈赤也一样不会跪的。”
“哼,臣真会跪那逆臣贼子!”熊廷弼怒气冲冲的哼道。
朱由校向皇太极赔笑道:“熊督师性子一向刚烈,今日冒犯了贝勒爷,还望不要计较。”
皇太极“呵呵”笑道:“大明天子气度不凡,在下佩服!”
“哪里,让您见笑了。当日偶遇,竟不知您是金国王子,真是惭愧。”
“不,”皇太极眼眉一紧,摇头道:“是在下眼拙,竟然不知是真龙天子,若不然…”下面的话没有说出,但眼睛中透出了点点杀气。
朱由校收起笑意,顿然肃杀,低沉道:“当初朕只知道你是女真人,却不知是皇太极,若不然,朕也不会放过你!”
皇太极怔愣,不明的问道:“您是天子,身份何等尊贵,我不过是一个默默无名之人,何劳您惦记?”
朱由校严肃的说道:“因为你是朕最大的敌人!”
“喔。”
皇太极的一脸茫然,没有听明白。熊廷弼也是张大了嘴巴没听懂。
大明最大的敌人应该是努尔哈赤,最大的威胁是女真,皇帝怎么会说是皇太极了呢?是不是有意在抬高他说的客气话。皇帝是金口玉言,说的每一句话必须是经过大脑的,就算是玩笑话,神情没必要这么严肃吧!
面对他们两人的瞠目结舌,朱由校重重的说道:“朕最大的敌人是胸怀天下的人!”
两人登时肃静。
寂静,一片肃杀的寂静!
微微徐风拂面,撩动着朱由校发髻,也轻轻摆动着皇太极长长的辫子,两人的神色同时定格在你一瞬间的肃穆。
良久,皇太极松弛了脸部的肌肉,微微俯身敬道:“当日偶遇,在下就感您器宇不凡,果敢睿智,不曾想竟然遇到了大明天子。今日再见,尤胜当年。大明遇明主,是我大金的不幸。”
“女真实力尚存,我大明也是元气大伤,贝勒爷又胸怀天下,才智过人,将来必定是继承汗位,逐鹿群雄。”
“陛下太看得起在下了,我父汗有子十几人,我是最不孝的,父汗怎会传位与我。”
“此乃天命,非人力所为。大贝勒不必自谦,今日你为使,就是让两国刀兵相息,你所说五年之约,朕同意。”
皇太极惊讶,道:“陛下不要辽北失地吗?”
“吃进去的东西岂能吐出来,换做是我也不会答应,这条件太苛刻了。”
皇太极畅快的笑道:“陛下英明,不过您知道,五年之约不过是一纸空文,只要我大金恢复,不管是三年五载都会再次举兵南下的。”
看着他那么的爽朗的笑声,朱由校也跟着裂开嘴笑了两声,回道:“如果我大明三年五载恢复国力,也一样北伐灭金!”
“哈哈…好!”皇太极昂头笑道:“大丈夫以天下为己任,小节不过枝节末叶,何须在意!”
朱由校示以微笑,手指庭院中央的一处六角凉亭,说:“咱们到那里谈吧!腿都站麻了。”
“哎呀,恕罪!”皇太极一拍脑门,“忘了您站了一天了。恕罪,恕罪啊!”说着,他还双手抱拳致歉。
三人在欢声笑语中向六角凉亭中走去。
三人环视而坐,朱由校首先开口,说:“有件事还需大贝勒请教。两家和议就此定下。但辽东局势仍是剑拔弩张,若您是我,将如何处置?”
………………………………
第二百二十八章 再议辽策
皇太极吃了一惊,不明白朱由校为为何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他的长远规划是攻取整个辽东,进而西平蒙古诸部,征服朝鲜,缓和国内女真与汉人的矛盾,然后再全力对付大明。
朱由校深望着他,希望能从他的口中说出一点建议。往往站在敌人的角度考虑问题能更好的得到对付敌人的方法,他将来面对的最大对手就是皇太极,一个顶级的高手。
皇太极凝眉沉思了好一会儿,眼角一紧,正色的对朱由校说道:“我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修缮城池,招兵买马,练兵备战,另一个就是放弃辽东,退到关内。”
熊廷弼猛然吃了一惊,惊讶皇太极说的和皇帝的想法相似。
朱由校微笑的点头,“请贝勒爷详说,朕想听听你的想法。”
“前者耗费钱粮巨万,却能固城守土,不足之处是城外村庄难免被我大金袭扰,生产破坏;后者虽然丢城丧土,却能免遭我大金深入侵扰,百姓也少些兵灾之祸。”
朱由校“嗯”了一声,“朕也是忧虑于此。前者耗费巨糜,朝廷负担沉重,先帝因辽事多次加派饷银,致使百姓负担沉重,地方官员趁机盘剥,农民不堪重负,弃地不种流离失所,或变卖土地偿还债务。”说到这里,他长长叹道“种地的人少了,朝廷的赋税也一年比一年少,没有赋税财政就困难,这是困扰了先帝几十年的问题,也是朕夜夜难寐的!”
“那您就只有放弃辽东,退守关内,凭山海关之雄峻,我大金还一时难以逾越。”皇太极说道。
“朕正有此意!”
“噢,”皇太极惊讶起来,眼睛放着明亮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一国之君若要丢弃国土是十分耻辱的,不仅仅是丢掉了国土,更能失去民心。
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是千百年来帝王们口口相传,也是谆谆受教铭记于心的铁律,不论是谁都不敢这么做。
他不相信明朝皇帝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陛下,您不怕满朝大臣们反对?您的百姓反对?”皇太极诧异的说。
熊廷弼不高兴了,在来见皇太极之前皇帝已经向他说过这件事,他好不容易劝了皇帝,他却也说出了弃守辽东的话来,不明摆着扰乱圣聪么?
“陛下!”熊廷弼横在朱由校面前,把他与皇太极隔开,拱手阴沉道:“太祖平辽东至今已有二百余年,我大明世代在此早已根深蒂固,百姓也视辽东为大明不可分割之地,陛下若冒然弃之,天下臣民绝不答应!您不可因他一句别有用心的话伤了臣民的心啊!”
说到这里,他也不忘回头怒瞪了皇太极一眼,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别在我大明天子面前谈什么策略,要不是看在你是女真使臣的份上,我绝饶不了你!”
他愤怒的瞪着皇太极,恨不得手上现在就有一把刀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今天的宴会上他看出来皇太极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谈吐、城府都要远胜于舒尔哈齐,日后必然成为劲敌,同样他也似乎看到了第二个努尔哈赤。
皇太极看着他的责骂,却表现的十分平静。
朱由校有些不高兴了,闷声的说:“你先下去休息吧!朕与贝勒爷再聊会!”
“陛下身边没有一个保护的人怎么行,臣不放心您一个人在这里。万一他对您不利,臣好护驾!”
朱由校意味深长的嘘声道:“放心吧!他的心中比朕还大,杀了朕,他会不甘心的!”
“这…”熊廷弼跪地拜道:“陛下可以置险地之中,做臣子的不能置天子险地!请陛下收回成命!”
“不得抗旨!下去!”朱由校低吼一声。
熊廷弼愕然,他抬头看了一眼朱由校,只见皇帝威严的眼中迸射出不可抗拒的气势。不得已,皇命难为,他无奈的服从旨意,丧气的走出后花园。
出了后花园,他立即召集士兵将后花园围住,并安排人暗中盯梢,只要皇太极对皇帝不利,直接冲进去杀无赦!
只剩下朱由校和皇太极两人了,他们可以直舒胸怀,一次没有身份的畅谈。
“你不怕我杀了你?”皇太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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