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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汉子翻墙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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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是勾…人的眼了。
兰芳给他穿好的衣裳,便提着自己的篮子,说:“我先走,你记得早点回家,别叫你娘担心了!”说罢,她便转身离开,芦苇随着她的脚步,慢慢的晃动着,她纤细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郁郁葱葱的芦苇荡里。
他缓缓的合上眼,深吸一口气,脑子里自然而然的浮现出刚才那些摇晃的画面,和动听的声音。
他这才知道,难怪人说,鱼水之欢,食髓知味,他二十多年来初初经历这一次,一时间还真是难以做到心如止水。
芦苇深深,凉风习习。
李业躺在芦苇荡里,看着天边彩色的云霞,眼神中多了一丝暖意,轻声感叹道:“活着……真好啊!”
他想起那女子刚刚离开时,回眸那一望,水雾蒙蒙的眼里,仿佛魔力一般,就是让他移不开眼。
明明那双眼红如兔子,那张脸上还红肿不堪,脑门上还一大片的青紫,看着没有丝毫的美感可言,但他就是在她回眸看过来的那一刻,没忍住的,硬了……
他抬手盖上自己的眼帘,嘴角溢出一抹无奈的苦笑,想他前生,虽说身怀重疾,但好歹也是身份尊贵,抱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想法爬床的丫头还真是不少,个个貌美如花,脱…光了躺在榻上,却没有一个能够让他的心湖泛起一丝波澜。
甚至,满城都是传言,他早已经坏了身子,不能人道。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夜深人静之时,他偶尔看着春…宫图侧,也是有过泛滥的心思的。
不过是因为身体原因,想了什么,也不愿意说出来,所以,直到死,也没能将童子身送出去。
可大约是前世没做过坏事的原因吧,一场风寒过后,自己居然来到这这人的身体里……一个健康的身体里。
还经历了一个……已经嫁做人妇的女子……二十多年的童子身,就这么没了。
世事无常,颇为奇妙。
李业放开手臂,看着天空,想着脑海里那些属于傻子的记忆,那个叫娘的妇人,那张脸,逐渐和小时候的记忆重合在了一起。
李业站起身,将衣袍上的浮灰拍去,这才往芦苇荡外面走去。
每一步,都带着和往日不一样的沉稳和淡然。
他想着,既然借了这幅健康的身子活过来了,那么,就不能白白活这一遭,就算是为了以后铺路,以前那些没放在心上前仇旧怨,也是时候该了结了……
还要去城里探探消息,也不知府里最近几日如何了,他的后事,可了了?
兰芳回去的时候,黄昏的晚霞落在她青色的衣裙上,带着一身的金色她进了陈家大门。
刘凤正在院子里喂鸡,见她回来,脸色很是淡漠的看她一眼,也不言语,便继续手上的动作。
………………………………
第20章 这黑锅还是刘凤背了
兰芳看她不说话,想着也该是已经和那张三做了了断,所以心情不爽快,所以懒得说话吧!于是她便回到厢房里,将乱糟糟的床铺整理了一番,然后,拿了梳子坐在屋檐下梳头。
刘凤喂完了鸡鸭,端着破碗准备进厨房,看她一张脸上青青紫紫的,便皱着眉头说:“若是三儿回来问你这脸怎么弄得,你该如何回答?”
兰芳闻言梳头的手僵硬了片刻,低眉顺眼道:“相公若问起,我便说是进山时候不小心摔得。”
刘凤闻言嗤笑一声,道:“头上的你说是摔得,他会信,可脸上那巴掌印儿,你当我儿子傻吗?摔跤会摔一脸的巴掌印儿?”
兰芳闻听刘凤的刻薄言语,心里暗想着,果然是野汉子走了心里难受,这不,专门挑刺儿想法子的找茬刻薄自己。
“脸上的伤,自然是因为我做错了事,被婆婆教导了一番。”
兰芳看着刘凤脸色不善,想要开口说什么,便趁着她开口之前,略微高声了一些道:“相公每日里读书辛苦,哪里有时间过问我的事情,婆婆你放心吧,该怎么说我知道的,不会让您堕了脸面的。”
说罢,兰芳拿着梳子回了厢房。
刘凤见她回屋,嘴角不屑的瞥了瞥,心道:再生不出孩子定要卖了你,不要以为今日捉到了我的把柄就能骑到我的头上了,老娘要是连你都拿捏不住,还怎么管这一个家?
李业按照脑海里的记忆,一步步的往家里的方向走,一路上,遇见不少邻居,都是脑子里记忆中的‘熟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仿佛走在他们对面的人,不存在一般。
倒是有几个孩子,调皮的拿着小石头,扔在自己的身上,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傻子,学声小狗叫……”
“傻子,今日怎么不爬着回家了,赶紧爬呀!”
那小小的石头落在自己的身上,脚下,他脑海里便不由便浮现出一个画面,那个叫兰芳的女子,远远的扔一颗小石头在自己的脚下,像一只小哈巴狗似得冲着自己挥着手,然后那时候的自己,便欢喜的飞奔而去。
耳边,似乎还有她好听的声音:“傻小子,记得明天来小树林找我……”
那声音,莫名的勾…人……
李业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回头看着那些年幼的孩子,一身的脏兮兮的,不知道在哪个泥坑里面滚过一样,淡漠的眼神扫过这些孩子稚嫩的脸庞,丝毫不在意他们的冒犯,只回头淡淡的看一眼,接着走自己的。
孩子们见他与往日颇为不同,攥在手里的石头也不再扔了,反而是睁着一双双明亮的眼,看着他那异常稳健的步伐,越走越远。
等他走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远远的看见,一个身穿布裙的妇人站在墙角遥望着,看见他的时候连忙招手,呼喊着:“业儿,回来吃饭了!”
虽然已经将近十多年不见,可是她的变化似乎依旧不是很大,黛眉杏眼,笑起来,看着你的时候,依旧很是温和慈祥。
他慢慢走进,还未到她身边,她便笑着上前来,拉着他的手臂,看看他一身的衣袍,哪里脏了,落了灰尘,便赶紧拍一拍,一边笑着说:“业儿,今日去哪里玩了,衣裳倒是挺干净的。”
他愣了一刻,终究是张口,轻声叫道:“三姨娘……”
若说一开始李业对自己的新身份还有所疑惑的话,那么在看到三姨娘的时候,他心中的疑惑彻底消失。
他认为的没错,他就是重生在了,自己的傻弟弟身上。当初他油尽灯枯,一场风寒没有挺过去,本以为要去阴间地府,却不料重生了。
可叫他继续装傻,是不能够的,所以,他也没打算瞒着三姨娘。
杨玉莲听闻他开口,还没来得及欢喜,便听见他叫了一声:“三姨娘……”
三姨娘……多少年没听人这样叫过自己了。
杨玉莲目光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像是犯傻了一般,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好不容易缓过来,才颤着唇道:“儿子,你刚才……”
李业见她这般不可置信的样子,叹口气,“三姨娘,我是长则。”
长则……
杨玉莲闻言顿时倒退两步,靠着墙壁,死死地看着眼前的人,眼眶都红了,里面的惊慌和疑惑让他心中很是愧疚。
早知道,就慢慢告诉她了……虽说弟弟傻,可是她们母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她得知这个消息,绝对是一时半会缓不过来的。
李业不禁叹口气,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臂,劝道:“姨娘,我们进去慢慢说吧。”
杨玉莲此刻已经彻底确定眼前自己的儿子,的确变了人……她不停的掉着泪,脚步虚浮着,由着他搀扶着自己回了家。
李业扶着杨玉莲坐下,这才抬眸看着如今的家,小小的院子,三间正房,两间厢房,屋子里摆设简单,朴素,甚至,满屋子四面的墙连一幅画一点装饰也没有。
记忆里,三姨娘可是极爱诗书字画的一个人,当初在王府的时候,每次去她屋里,都能闻见淡淡的墨香。
墙上也大多挂着各种父王从各处搜罗来的珍贵字画,那时候弟弟尚小,她常常抱着弟弟,满脸笑容为他讲解字画中的意思,虽然那个时候的弟弟根本听不懂。
可那个时候他最羡慕的就是弟弟……后来,弟弟病了一场,慢慢长大后,越来越不对劲,三姨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
有时候,还看见她悄悄的对着弟弟抹眼泪。
后来,他病了一场,许久不出门,那天阳光好,他身子舒坦了些,准备去看弟弟,却再也没见过她们了。
父王说,三姨娘带着弟弟去山庄养病去了。
那个时候他信了,后来才知道,一切不过是那个女人的卑劣手段。
如今,看着以前温柔可亲的姨娘,就带着什么也不懂的弟弟,生活在这么简陋的地方,也不知她们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磨难?
李业缓缓坐在杨玉莲的旁边,他看着那双昔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因为多年的劳苦,也变得有些粗糙泛黄,他心里便不是滋味。
许久,他叹口气,道:“姨娘,长则虽然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如今,我活在弟弟的身体里,那就说明,弟弟他……”
黄昏的金色晚霞,透过窗子落在窗边说话的两人身上,金色的光,将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
李业从三姨娘的屋子里出来,关门的那一刻,看着她红着眼眶,坐在窗台下,还不停的抹着眼泪,他轻轻叹口气,关好了门。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失魂落魄,伤己伤人。
当年若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的蛇蝎心肠,三姨娘何苦为了保住弟弟的性命离开王府,一走便是十多年,杳无音信。
弟弟……若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当年弟弟也不会变得痴傻……还有自己那破落的身子,也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李业抬头看看还未黑透的天色,轻声低喃道:“如今你是做眼中钉,肉中刺的人皆被你害的非死即伤,想必你此时一定得意吧,呵呵,且在让你得意这两日,我便送你去阎王爷那里,端王府,也是时候该换换女主人了……”
晚上陈阿三回来,看着兰芳那一脸的青紫狼狈,皱了皱眉头想说些什么,最终看看脸色不善的刘凤,什么也没说的进了屋里。很显然,他自然将兰芳这一脸的伤,认为是刘凤下的手,毕竟,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刘凤见儿子没问什么,最终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兰芳倒是面无表情,她就知道陈阿三不会开口问的,他的眼里,除了书本和父母以外,什么也没有。
不过不问也好,省的还要费心力跟他扯谎。
晚上,陈阿三看着兰芳那满脸的青紫,本来心里还有些浮动,可最终还是摇摇头放弃了。都说灯下看美人,放在往日里是可以的,今日若是拉着她进屋坐在灯下,那就是灯下看猪头了!看着那张脸就觉得有些倒胃口,也不知道她又哪里惹到了母亲,给她的这一通教训,还真是够让她受的了!
果不其然,兰芳说的没错,这黑锅,到底还是刘凤背了!
第二日吃过饭,兰芳坐在院子里做针线活,刘凤在一边看着她没有出去的意思,便阴阳怪气的说:“今日怎么不进山找参了?是不是嫌弃外头天气热,不想去啊!也不趁着现在天光好,多找些,就算用不完也好卖钱啊,真是不知柴米油盐贵,动不动就想偷懒……”
兰芳听着刘凤的讽刺,本来不想理会的,可是看着她那得意的神情,于是便抬头看着她那厚如猪皮的老脸道:“我也不是怕热不出门去,就是怕出门了,别人看见我这张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问东问西,万一我嘴巴没闭紧说漏嘴了什么东西,那岂不是害了婆婆声名不保?”
………………………………
第21章 婆婆交代了
“你找死是不是?”刘凤听她居然敢威胁自己,一把将手里的扇子摔到了地上,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兰芳的面前,看着那张脸,总觉得是满脸的得意,她恨得咬牙切齿,早知道就听张三的将这个小…贱人弄死了,自己一时好心留她一条贱命,如今没想到,居然敢顶撞威胁自己了!
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贱…货!看今天不撕烂她那张皮!
兰芳见着刘凤想要来动手,干脆昂起了头,将脸递给她,一边不怕死的说道:“婆婆想打你就打啊,打了我就出门去找族长,反正我在你们陈家也是连条狗都不如的,大不了鱼死网破,将你的丑事揭发出来,叫陈家村的乡亲们都好好看看,偷汉子的妇人长什么样?”
“你个作死的……”刘凤气的指着兰芳的手指一直都在颤抖着,她真的没想到,当初你个唯唯诺诺的儿媳妇,居然还长了一张尖牙利嘴!居然还想去找族长……她咬牙切齿的忍者,将手收了回去,目光狠毒的看着兰芳,漏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道:“且让你得意两天,哼!”
兰芳自然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过段时间弄了伤人身体的药来给自己喝下去,然后将自己卖去勾栏院。不过她现在可是不怕的,如今借种也借了,自己只要在家里等着一个月以后有没有身孕就行了,而且,她有预感,这次一定能怀上!
只要这一次自己怀上了,刘凤就算是再巴不得卖了自己,估计也会收敛很长时间的,只要她别再蹬鼻子上脸的来找茬,大家相安无事的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井水不犯河水,也是可以的!
她也想通了,如今她手里有了刘凤的把柄,不必在以为无止境的忍耐,任由她作践自己。因为,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未来的名声和会试,刘凤咬碎了牙齿也会忍过一年,陈阿三科考之后再来收拾自己,还有那么久的时间呢,兰芳觉得,自己的日子,似乎能舒心点了!
想到此,兰芳不禁微微一笑,有句话说得好,福祸相依,被张三那个混蛋欺负了,手里却多了婆婆的把柄,这也算是老天垂帘吧!
刘凤站在屋内的窗户边上,看着院子里低头做针线的兰芳,嘴里呸了一声,恨恨道:“死丫头,且叫你得意几日,等来年我儿子考中秀才,看我不把你卖进勾…栏院里去,叫你这辈子生不如死!”
晚上陈阿三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他带着一些酒意回来,一进屋便脱了外衫,躺在了床上。
刘凤叫兰芳去伺候,兰芳熬了一些解酒汤端给他,他却摆摆手,说不喝。反而拉着兰芳的裙摆,双眼迷醉的看着她,轻声说:“你去洗洗汗气进来,我们许久没有做了,今夜你乖巧一点,我不用新花样折腾你,去吧……”
兰芳闻言垂下眼帘,今日才刚刚借种,如果再与他同房,那将来生了孩子岂不是真的不知道是谁的了?虽说自己只是为了要一个孩子在陈家生活下去,可是血脉问题,还是不能糊里糊涂的,至少自己要清楚,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可是陈阿三今晚来了兴致,自己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拒绝,一会还是想办法拖一拖,至少拖到过了这几天容易受孕的日子,那便不必担心将来不知道孩子是谁的了……
兰芳将自己的裙摆从他手里拽出来,往前走了一小步,离开床远了一些,这才说:“那你先睡一会,我先去收拾……夜里蚊虫多,我先去给你点一些驱蚊的艾草,免得有蚊虫咬你睡不安生……”
陈阿三闭着眼,冲着她摆摆手,示意自己听见了,兰芳这才满心紧张的揪着裙摆出门。
兰芳出门的时候,刘凤端着一个木盆,正要往外去,见她出来问:“三儿喝醒酒汤了吗?”
“有点烫,他还没喝。”
“那你出来做什么,你不在跟前伺候着,他摔下床了可怎么好?”
“屋里蚊虫多,我点些艾草拿进去,免得蚊虫叮咬他。”
刘凤闻言这才放心的端着木盆出去,说:“我去洗澡了,你好生看着三儿。”
夏日里,天气热,村子里的农妇门大多都是相约去河边洗澡,一来凉快,而来热闹,三来,也省的去井里挑水了。
兰芳看着刘凤出了门,这才钻进自己的厢房里,将香炉放好,拿了艾草放进去点燃,这才拿去了陈阿三的屋里。
陈阿三拿手盖着眼睛,听见兰芳开门的声音,微微睁开眼看她一眼,见她拿着香炉进来,便不再言语。
兰芳出去洗好了之后,回到屋子里,陈阿三已经脱了衣服,眯着眼靠在床头,脸色有些红。她还以为他已经睡着了,谁知,看见她进来,他便轻声说:“过来……”
兰芳闻言咬着唇,脚步停滞在原地片刻,最终还是走过去,上了床。
他没睡,还要继续做,兰芳觉得,该想个法子叫他暂时打消这念头才对,于是想了想,便说:“相公,我听说酒后不可以同房的,对身子不好,要不,今夜还是早些歇息吧!”
“无妨,快些,别废话了……”说着,他拉过兰芳的手,放在自己的裤腰上,说:“快些给我脱下来。”
兰芳无奈。
陈阿三拉着她,坐在了自己的身上,双手带着她的腰,动了没有一会,慢慢的没有力气了,他双眼闭着,有气无力的说:“你动,我没劲了……”
兰芳咬着唇晃了没有几下,便听见他轻微的鼾声,于是便停了下来,他没出声。
她慢慢的下来,他一点动静也没有,她这才松口气,还好睡着了……要不然,将来还真是不能保证孩子到底是谁的……
刘凤回来的时候,见院子里灯都熄灭了,以为他们二人已经睡了,于是也没有进去看陈阿三,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第二日一早,兰芳早早的起来做家务。
陈阿三听着窗外的鸡鸣狗叫声慢慢转醒过来,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是混沌不清楚的,过了片刻以后,才回忆起昨夜的场景来。
他慢慢的揉着有一些发疼的头,折起身子来,打眼一看,自己光着,只穿着一条地库,才确定昨夜的确是和兰芳做了。
只不过为什么记得不清楚呢,是不是因为喝酒太多了,脑子记忆出现了混乱……他摇摇头,起身穿衣服,打开窗子,将正在院子里喂鸡鸭的兰芳叫了进来。
他似乎睡得不大好,眼底有些黑沉,正在整理衣衫,头发散在肩头,颇有些书生的文气。
“昨晚我喝多了,不过还记得我们做了一回,既然你身子干净了,那边回到这屋里睡吧,这个月我们多做几回,说不定就能有孕呢!”
兰芳闻言微微皱眉说:“婆婆上次交代了,让我睡厢房,免得耽误你的学业。你叫我睡这屋,婆婆知道了,会生气的。”
陈阿三闻言蹙眉,捏捏自己的眉心,无奈的叹口气道:“那就算了,你听娘的,还是睡在厢房里吧,我晚上空闲了过去,也是一样的。”
兰芳见他说完,便出去了。
出过饭,刘凤兰芳开始坐在院子里做针线,待在家里也不进山找药材,撇嘴冷哼了一声,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的出去串门去了。
晚上,一家人吃了晚饭,刘凤照旧去河里洗澡去了,兰芳在昏黄的烛火下,收拾着厨房的锅碗,陈阿三出乎意料的没有进屋,而是搬了椅子坐在屋檐下,凑着正房的烛光,拿着一本书看。
兰芳在厨房里收拾了很久,她擦干手,出来的时候,便看见陈阿三一手拿着书,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她。
“收拾完了吗?进屋里来。”
25兰芳闻言道:“我今天出了一身汗,还没洗呢……”
陈阿三闻言,看着她的那双眼,黑沉沉的,只听他沉声道:“没事,你进来就是。身上不干净,还有嘴和手呢,我今夜有空闲,咱们好好玩一会!”
这是要……兰芳顿时深吸一口气,看着他的那双眼,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轻声道:“我今晚不舒服,想睡了……”说完,她便快速的转身,冲进了厢房里,想要将那两扇门合上。
可是,就差那么一丝缝隙,这门,再也合不上了。
陈阿三一只手撑着门扉,满脸阴沉可怖的咬牙道:“许兰芳!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夫君?”
说罢,他狠狠的将门推开,大步跨进来将后退的兰芳一把扯过来,使劲的压着她的身子,咬牙切齿的低吼道:“我看是最近对你太好了些,居然敢三番两次的蹬鼻子上脸,今夜,我便给你点教训,叫你知道,什么是三从四德,什么叫以夫君为天!”
兰芳看着他那凶狠如同来自地狱恶鬼的表情,胸中突然一股愤恨涌来,想起这几年来的心酸苦楚,忍气吞声,她狠狠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红着眼冲着他吼道:“以夫君为天?可笑!”
………………………………
第22章 兰芳被我打死了
“陈阿三,你扪心自问,可有把我当做你的妻子看待?自从我进了陈家门,十二岁被你们母子逼迫着与你圆房,这几年来,你可曾对我有过一天好脸色?夫君?哈哈哈,你也知道你是我的夫君吗?”
陈阿三看她发疯似得胡言乱语,更是怒不可遏,冷笑道:“你不过是一个买来的贱丫头,让你在我陈家就是为了给我生孩子,可你却偏偏生不出孩子来,还白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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