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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慢-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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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尚维明欲言又止。
“就当和其他宗门同等起步吧，元家不在了，我尚家又怕得谁来？”青年嘴角划过一丝笑意，“修真界资源枯竭已成定势，这元家不知哪来那么多灵气，滋养了无数天材地宝，待得元家式微，我辈必争！就算拼得半数族人，只要收获大于付出，又有何妨？”
“懂了！”尚维明握了握拳头，一脸激动，他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建议道，“其实咱们握有物源星地利，不如让他们先去打下头阵？”
“他们和咱们，只是利益关系，我当然希望他们去抢个先机……”青年仔细斟酌了下，“这样，你把元凌武这边掌握的情况大致和罗丰年说下，问他敢不敢赌。他若敢，我分他三成！”
“三成？这么多！”尚维明一脸痛惜。
“不多啊，人家是拿命在拼啊！去吧。”青年叹息道。
“是，师兄！”
……
尚维明走了后，青年怔怔地望着大厅屋顶，喃喃道：“师弟啊师弟，几千岁的人了，这些事情，你和他们都想不到么？你们这些人呐，无非是怕担不起这个责任罢了。按兵不动是肯定不可能了……既然要动，几百万族人注定会成为炮灰，却未必能占得便宜。又或者整个族群都有生存风险，无论哪个抉择，都有可能成为尚家罪人……好吧，你们怕，那就我来担……”
………………………………
第三十一章 修真疯子多，苦难多自作
那些摧毁了元家的人，没有再四处追杀散落在物源星甚至其他修真星上的元家弟子。
因为他们知道根本不需要他们动手，自然有人为了利益，将元家人赶尽杀绝。
凡界如此，仙界亦是如此。
至于神界――元家太年轻了，四十万年，哪怕天赋再好，也不足以支撑他们飞升神界。
元圣大陆的大阵，其实已经崩灭，现在笼罩在外的，是元未显口中的那些他们，布置的简易阵法。
他们不是没能力布出更高端的阵法，而是故意如此，给整个物源星的大宗门们释放元家极可能崩灭的信息。
元圣山顶，归元洞处。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接过随从送过来的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多岁的少年，和蔼地道：“我知道你不是他，告诉我真相，我会放过你。”
少年相貌平凡，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淡定得紧，他平静地道：“我记不起来你是谁，但是我知道你杀不死我。所以――”
“你特么千万别让老子翻身，真有那一天，我会艹光你家女眷，杀光你家男修，唯独留下你！我会把你变成女修，丢到那些毫无灵气的星球，万世为娼！”
老者眉头轻皱，随手一捏，少年瞬间爆裂。
他伸手一抓，一缕残魂便被他擒在手中。
“金师弟，过来瞧瞧，少舞也过来。”
他话音才落，一位老者便带着一位青年骤然现身。
“适才搜了三大圣地近一百万人的魂，只有戒律堂的两位修士有这个孩子的印象，不过那是两年多前，从目前来看，体征上是没问题的。”金师弟道。
“少舞，你夺次天听！”老者点点头，向少年招了招手。
“好！”唤着少舞的青年闻言，也不准备，直接闭眼。
十秒钟后，他骤然睁眼，人却停在了老者握住那丝残魂的手上。
“弘师伯，就是他！”少舞笃定道。
“段云旎和元未兰呢？”弘师伯仍不放心。
“她们在我等打开大陆结阵的瞬间被元未显亲手斩杀，搜魂是不用想了，要是可行，何须如此波折。”金师弟道。
“可还有其他线索？”
“元未显特别器重两人，一个是元凌武，另一个是元景明，本是祖孙俩。元凌武在鸿胪大陆尚家手中，元景明则在最后时刻被其祖父放跑。种种迹象来看，元未显并未想到我们会发现他找到了此人。”金师弟指了指弘师伯手中残魂。
“杀了元凌武即可，这个元景明不是那些疯子？”弘师兄问道。
“不知道，不过过来的就那么几个，已有备案，应该不是。”金师弟道。
“想来这祖孙俩本是给这位培养的护卫，元未显没那么傻把那些疯子尽数集结于此。且由得他去吧，自有人收拾于他。”弘师伯挥挥手，“对了，这人曾出游过丹霞派，期间接触过哪些人等，可都寻遍？”
“除了段云旎，便是段云聪及其孙子和孙女。”金师弟道，“还有两位二品宗门女修，以及一位名叫罗奋闲的迎宾弟子。”
“呵呵，居然还有个熟人。也对，她怎么可能不跟过来，杀了吧。”弘师伯道。
少舞抱拳插话：“弘师伯，我有个建议，您看可行否？既然您无法彻底判断此人真身，不如留着她及她的亲人，算是鱼饵，反正他们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说得也是！”弘师伯眼露赞赏，“回去后，少舞跟着我吧。”
金师弟面现难色：“弘师兄，少舞乃是我唯一弟子，你如此行事，是不是太霸道了？”
“误会了不是？”弘师伯笑道，“少舞早该出师了，你我都是为师父办事，愚兄正好负责主持，手中缺人。少舞年少有为，正好磨练一番。师弟啊，不是我说你。孩子大了，再宠着，会宠坏的。瞧瞧物源星上的的这些嫡系，都什么德性！这次抢地盘，死上一半都是轻的。”
“师父，弘师伯说得有理，要不我先跟着师伯学点东西，以后回来帮您和师娘分忧。”少舞一脸激动，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哎……好吧，不过师兄您也知道，还是得让他先回去一趟，跟他师娘说说这事儿，这婆娘的脾气……”金师兄苦笑道。
“你啊……”弘师伯拿指头指了指他，摇了摇头，也不再在此事上纠结，转而问道，“仙彘部落那里如何？”
“已经解决了。”金师兄递过一支青竹，一个猪头人。
“再晚一点，怕是真被他蒙混过关了……”弘师兄赞叹道，“一股执念，竟也能做到这种程度，我不如他太多啊……你本是人杰，奈何非要舍却繁华，触犯众怒，高高在上难道就那么令你不可接受？自己钻了牛角尖，非要瞎折腾。”
“这二人倒是集结了不少拥趸，个个出类拔萃，实在难以理解这些人的想法……对了师兄，这《观天三决》和《道德经》？”金师弟面露担忧。
“《道德经》应该是那位带过来的，《观天三决》也应该是。”弘师伯轻笑道，“不过那位要是一点想法都没有，我是不信的。你瞧这《观天三决》，呵呵。”
“有无可能元未显故布疑阵……”金师兄还是不放心。
弘师伯摇了摇头，慢慢分析道：“他用不着花费四十万年来布这疑阵，将两本书分别放置。而且，那位如果不能确定这《观天三决》有问题，他疯了才会把《道德经》给他。而且元未显给这位练的，也是这《观天三决》。”
“当然，不排除他确实会发疯，这两位不也就俩疯子么？修真修真，修到最后，把自己修成神经病的，又岂止这两位了？”
“其实，就算是真本，那又如何？师父谨慎，防患于未然，思虑周详，非我能比。不过就我个人而言，倒是觉得，他们巅峰时时期都能被我等打成残魂，如今他就算凑齐了这两套书，在这暗夜世界里，又能玩儿出什么花儿来？”
“呵呵……”涉及师父，金师弟不敢妄言，他想起某事，遂道，“我有个想法，师兄你看是否可行？”
“哦？说来听听。”
“我们在这元圣大陆上多扔点天材地宝，打入元未显魂血，然后散布需元家人血脉方可开启之言……”金师弟侃侃而谈。
“可行！咱们加把火，看看这元家，最后能活下几人来，若是能顺便……此计大妙，我当禀报师父，记你一功！”
“对了师兄，艾青河那边？”金师弟按下心中喜悦，想到此间还有一个大麻烦，连忙问道。
“头疼啊……这元未显是真了不起，怎么就说动了她呢？又是一个吃饱了撑得慌的疯子。”弘师伯双手缚背，缓缓踱步，良久后才道，“逼她斩掉《道德经》记忆，然后飞升，如何？”
“她若不愿……”
“由不得她，这是她必须付出的代价！大不了一拍两散，惹急了屠尽她的子民，引得天道自尽，她必死，我等却无所畏惧。我们既然能找到一个封镇之地，就不信在茫茫混沌，找不出第二个来！”弘师兄遥望远方，眼中厉色一闪，元圣山众峰，瞬间崩塌一半。
“好！我这就去办！”金师弟抱拳。
“我去吧，毕竟是兽神，起码的尊敬还是得要的。”弘师兄摆了摆手，瞬间消失无踪。
只是弘师兄刚走，金师弟便心有所感，然后哭笑不得。
“少舞，你去吧，这帮蝼蚁，真是不知死活。”
“好。”
不一会儿，少舞便返回元圣山。
“搜魂结果，乃是尚家客卿罗丰年，想赌一把占个先机。师父，要不我把这结界再加固一下，免得这些蝼蚁骚扰？”
金师弟摇头道：“不用，千万别小看这帮蝼蚁，他们缺少的，只是力量，而非智慧。这帮人久无动静，尚家必然惊觉，不敢妄动。别以为其他宗门就不知道尚家举措，都盼着这帮赌徒给尚家传讯呢，既然尚家没动，他们多半会撤走。”
少舞恍然：“那就算咱们走了，他们也得观望许久才会入侵这片大陆吧？”
“这就看他们敢不敢再赌了。多半会吧，这世上总有不怕死的，或者知道自己必死的。大阵一消，见得元家哀鸿遍野，又发现不了危机存在，他们绝对不会放弃可能的先机的。”
少舞有些不敢相信：“他们真的会如此？”
“到时候让你师伯他们先走，我带你见识见识这帮凡人的智慧，以及他们的赌性和贪婪。”
“天听启示……师父，时间有限啊！”少舞自是愿意留下来增长点见识，这种生来就高出别人一大截的人，根本就没什么历世经验，因为根本用不着。尤其是这人居然和元天剑一样，会跳大神！
“呵呵，怕他？怕他就不来了！”金师兄抬眼望天，目露不屑。
然而――
天空没有任何异常，这位金师兄便无端分解，他连那丝不屑都没来得及消散，整个人便被一阵清风吹成了粉末。
“你放肆！”原本消失的弘师兄骤然现身，望着天空喝道。
“啪！”
“嗯？”弘师兄猛然回头，却看见那个他欣赏的少舞，便如瓷娃娃般，碎成一堆渣滓。
弘师兄勃然大怒，便欲伸手捏碎这物源星。
“啪啪啪……”
一连串脆响声持续传来，与他一起降临此间的随从，竟然全部碎裂！
弘师兄眉毛倒竖，青筋暴起，最终却慢慢平息。
他缓缓对空抱拳：“刚才我等言语间颇有得罪之处，给你赔个不是。但是，重生路上，还请给他们行个方便，不指望你帮他们，却也别刻意打压。我看得到，我师父更看得到。我还是那句话，玩儿崩了，我们还可以再来，你却永远没有机会！”
没有回应。
弘师兄却长长地松了口气。他随手一挥，将那堆碎裂的随从纳入手中，然后骤然消失。
随着他的离去，曾经辉煌无比的元圣大陆，将自己彻底袒露在修真界面前，任人摆布。
………………………………
第三十二章 重庆小面
物源星各大宗门，果然如那位金师弟所言，当元圣大陆的惨状呈现在众人面前时，他们的犹豫，没超过一分钟。
唯独尚家晚了一拍。
因为他们亲身见证了属于自己的势力仅仅是在试图破阵的情况下瞬间蒸发，出于对未知的恐惧，他们自然会最后一个踏上元圣大陆。
没关系，晚就晚吧，那么大块大陆，他们抢不完，我怎么都上得去。
八大宗门，不可避免地相遇了。
尚家首先向临近的崇武殿发起了进攻，因为崇武殿抢得实在太多了，而他们就因为犹豫了那么一下，比其他宗门少得太多。这和尚家的身份不符。
你多那么多，让点呗。
凭什么？
于是战争开始了。
没有人会嫌自己的地盘更大，资源更多，尤其是元圣大陆上，几乎到处都散落着他们平生仅见的天材地宝。
战争继续扩大，直到所有宗门都被卷了进来。
他们渐渐杀红了眼，到最后，所有宗门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们都想到了一处，那就是何不通过这场战争，拖垮对方？一旦拖垮对方，那么我所获得的，又岂止是元圣大陆？也许还有对方的本土！
只是拖垮，谈何容易！这势必是一场异常久远的消耗战争，哪怕他们已经意识到这样打下去，首先垮的可能是自己。
但是战争的惯性，使得他们根本不敢停下来。
随着战争的爆发，弘师兄说的那句话，也被各宗验证。
当试炼不再是试炼，夺标也不再是夺标的恶果，在各家长辈疲于奔命，无暇顾及的情况下，终于凸显出来。
在资质、资源各方位全面占优的情况下，各大宗门嫡系的死亡率，竟然比各宗招募的相同境界散修好看不了多少。真正撑起这场大战的主力，反而是各大宗麾下的二品宗门。
在看不到战争尽头的情况下，各大宗痛定思痛，各种试炼模式，开始恢复到四十万年前的状态。
于是，寒门弟子以及散修们，终于迎来了出人头地的机会。
……
元家覆灭后第五十年。
崇武殿筑基夺标炼场。
由于有修士常年来往，夺标炼场附近慢慢地就形成了一个城池。
城池里常驻的人口不多，加之除了常驻此地的监察使及各种办事人员，余者多是筑基修士，城池规模并不是很大。
这座城池叫筑基炼城。
今天，又有一批有意参加夺标的各类筑基修士，准备拿命去给自己搏一个前程。
这一批修士来自崇武殿首府崇武城，在他们当中，有两位是兄弟俩。
他们刚刚走出传送阵，就被一个负责传送阵管理的修士给认出来了。
“简单，简老板！风杰，风老弟？”
二人当中被叫着简单那位，看上去中等身材，只是和他旁边那位叫风杰比起来，却是瘦小得多。
他愣了愣，却只是稍一回忆便眼睛一亮：“曾浮生，曾道友？”
“哈哈哈，简老板好记性。都过去十余年了，想不到你还记得贫道。”曾浮生高兴不已。任谁能在茫茫人海中被人记住，都难免喜悦。哪个希望自己被人遗忘呵。
“曾道友真人不露相，想不到您还是崇武殿本宗弟子，当时我兄弟二人可是一点没瞧出来。那日您来咱们店消费，要了一碗清汤，一碗红汤，最后还给我们建议红汤必火。托您吉言，咱们的红汤小面还真是越卖越好。您说我们怎么会忘了您？”随行的风杰也认出了这位，接口道。
曾浮生更高兴了，他跟旁边的同僚打了声招呼，然后拉着二位就走：“来来来，到我家去歇息，我给二位接风。”
“这……不好吧。”二人一下就愣了，这位好歹是公务员，就因为十五年前吃了老子一碗面，然后咱们就烧黄纸喝鸡血了？
“跟我走就成。”曾浮生闪了闪眼睛。
二位秒懂，不动声色地跟着曾浮生有说有笑地边走边聊。
待得到了僻静之处，简单二人却没有再跟着曾浮生窜进一条幽深小巷。
曾浮生自然知道他们的忌讳，他神色复杂，犹豫了很久，似是下了很大决心，神情渐渐变得坚毅起来。
他左右瞧了瞧，确认附近的修士没有关注他们三人之后，这才传音道：“二位，回去吧，这筑基夺标场已经近一年只进不出了！”
二人这才恍然大悟，这位一片好心，倒是自己多心了，不过这防人之心，多一点总没坏处。
“曾道友，夺标这事儿，说实话咱们是真没想过，我们来这边是开面馆的。”简单解释道。
“哦？那感情好！”曾浮生愣了愣，继而一脸喜色，也不再传音，“赶明儿我去找我兄弟，他刚好在炼城后务处当差，我让他帮忙给你们物色一个当道的店面。”
“这多不好意思。”简单和风杰也是喜形于色。
“嘿，举手之劳不是？话说二位在崇武城做得好好的，怎么想起搬到这边来营生了？”
简单苦笑道：“实不相瞒，我兄弟二人都筑基巅峰了，没有升羽丹，想要突破金丹，实在是太难了。只是要凑齐这升羽丹，而且还是两枚，靠咱们这个小店，确实有些不易。”
“你也知道，这连年征战的，崇武城里有闲心来消遣的修士也越来越少了。还有就是……”
简单欲言又止。
身在体制内的曾浮生，自然一下就明白简老板指的是什么。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总部的意思，无非就是逼迫那些店家多交租金，入不敷出，没了营生，想要继续修行，就得去募兵处博一下命……其实二位也可以考虑考虑，你们长于饮食，入了军营，多半会被分到膳食部……”
简单没想到这位这么耿直，这种涉及总部决定的事儿，意会就行，何苦非要说出来。弄你个妄议，一个不小心，怕是脑袋不保啊！
“我们这修为……”简单苦笑。
膳食部就安全了？筑基群体，本就是炮灰。
“我就提个建议，顺便发发牢骚，不去也行。”曾浮生突然脸色发白，似是有隐疾在身，他缓了缓才强笑道笑道，“老毛病了，呵呵……放心，没事儿，这炼城城主是我姨丈，这年月，没点门道儿，早特么被送到元圣大陆当炮灰了！”
“……”简单二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曾浮生哈哈大笑，既然他们不夺标，也不用搞得这么神秘，于是带着二位往城中走去。
“你们是不知道，当初在你们那吃了小面之后，我一直念叨着再去尝尝。只是身在公门，身不由已，还以为这辈子怕是再也吃不上了，没想到你们居然搬到这筑基炼城，以后我可以天天饱这口腹之欲了！”
简单笑道：“您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以后您随时来，我们给您免费。”
“那不成！”曾浮生拂然道，“简老板，你们这些散修的艰难，我在这里当差数十年，实在是见得太多了。咱不缺那那点灵票，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要再推辞，我马上转身，你自个儿找店面去！”
“哎哟喂，您太客气了，曾道友。”简单忙道，“您看这样成不？我给您打折，咱还得靠您给咱们拉食客呢，算是给您的回报如何？”
“再说吧。”曾浮生还是不赞成，“实话跟你讲，我身在体制，这事儿容易被人抓把柄，当然只要我姨夫还在这里，都不是问题。只是人嘛，谁能保证就不出点意外？说不定哪天我姨夫就特么嗝屁了是不？而且吧，最主要还是，这筑基炼城，生意未必就比崇武城好做。”
“您是指……”简单只觉得这货真是生猛，他就不怕他姨父听见？
曾浮生突然传音道：“内部消息，有个筑基修士，在里面突破金丹了。本来里面金丹也多，不差他那一个。但是这厮有点本事，不知怎么地就纠结了一大群金丹，赖在里面不走了。现在这事儿还没扩散，待得其他修士知道了，前往此地的人必然会越来越少，咱们南越大陆可不能再坏了规矩，所以……”
“这事儿闹的……”简单和风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先开着吧。你还别说，你们这个思路是对的。能来夺标的，都不怎么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所以消费起来，也是大手大脚的。先不管那么多，能撑多久撑多久。这修真界从来都不缺不信邪的，我也尽量拉我那些同门来消费，只要撑得这帮孙子滚蛋，我相信你们凑齐升羽丹的资源还是没问题的。”
“曾道友，您真是对咱们兄弟没得说，这番情谊，我兄弟二人铭记于心，但有所需，力所能及，必不负所托。”简单有些感动，也有些疑惑。
“你一散修，能帮我啥？”曾浮生知道他的顾虑，“实话跟你讲，我是真喜欢你们兄弟俩，一来你们的小面还真是一绝。二来这修真界打打杀杀为了那番？不就为了长生么？怎么就闹不明白，凭手艺能挣来灵石修行，何苦去干那些勾当？”
宗门弟子……简单不知该如何说这位。我自然可以凭手艺，你家老祖凭手艺养他自己也没问题，那养整个崇武殿呢？
不抢？你不抢，别人会抢！更不用说无数散修了……
“曾道友所言极是……对了曾道友，这地儿做店面招牌还是和崇武城一样，由后务处收取费用统一定制吗？”简单自不会点穿，人家也不需要自己来点穿，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和修真理念，何必非要别人认同。
“对，待会儿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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