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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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还是离我稍微远点，上次的教训，咱们得汲取。”元景明咧嘴傻笑。

　　　　“行了！”元天剑狠狠地吐了口痰，“带我飞！不就是赌命嘛？老子陪你！这帮蝼蚁，你们最好庆幸一下，老子的命够硬！”

　　　　……

　　　　四百公里，并不遥远，所谓危险，可能因为靠近仙彘部落的原因，居然再也没有出现。

　　　　分部的大门看上去已经有些陈旧，“故居”二字赫然刻于门户正中，据说那是艾致枫飞升前亲自刻下的牌匾。

　　　　岁月磨砺，原本金光灿灿，充满神韵的大字，似是随着种族的灭亡，也显得黯淡起来。

　　　　“其实，闲着也是闲着，他们明明可以修缮一下的。”元景明传音道。

　　　　“前辈在呐，无需传音，免得引起误会！”元天剑恨不得抽元景明一巴掌。

　　　　元景明脸上一红，连忙道：“师弟，今晚就在这留宿？”

　　　　尼玛的，老子们明明冲着这破地儿来的，傻子都能看出来，方圆数千公里荒无人烟，妖兽肆掠，疯了才在这里闲逛！结果你特么搞得你跟个进京赶考的秀才一般，谁特么信呐！

　　　　“挑明了说！最烦你这种不靠谱的调调了。”元天剑受不了了，直接冲着大门而去。

　　　　“还是我来吧。”元景明红着脸赶忙跑过去，叩响房门，“元氏外族弟子周御王，不幸遭遇变故，幸得红叶信前辈相助，幸免于难，今日欲借贵宗传送阵一用，还请行个方便！”

　　　　这自然是他和元景明商量好的。

　　　　千万别尼玛遇到那种刚正不阿的榆木疙瘩啊，元天剑心里默默祝福。

　　　　——其实就算没有那个怪物的故事，到了北辰大陆之后，他也一定会设法到这个地方来看看。

　　　　因为仙彘这个种族，太具有传奇色彩。

　　　　这得先从艾家说起。

　　　　物源星有九大宗门，其中三家是属于世家性质的。

　　　　分别是元圣大陆的元家，鸿胪大陆的尚家，以及兽神大陆的艾家。

　　　　元家和尚家，都分本宗和外族，唯独艾家不是。

　　　　他们的弟子，无一例外的全姓艾，哪怕他们彼此间完全没有血缘关系。

　　　　因为他们是化形妖兽，拥有一个共同的祖宗。

　　　　这个他们公认的祖宗，就是世间第一头化形妖兽，他们称之为兽神。

　　　　兽神叫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她是女性，姓艾。

　　　　从兽神化形开始，她带领着其他突破种族界限逐渐化形的生灵，经过多年打拼，抢下了兽神大陆这块地盘，并以这块地盘为根据地，收罗所有能够化形的种族定居，最后形成了如今的艾家势力。

　　　　物种的进化是一贯的。

　　　　每隔一个时期，总会有新的种族诞生，同时也有新的物种化形成功，艾家便会对成功化形的物种进行规划搬迁，在兽神大陆上给他们找寻栖息之地。

　　　　然而，并不是所有物种都适应兽神大陆的生长环境。

　　　　历史上，不止一次出现过随着栖息之地的变迁，导致有些原本可以化形的物种却再也不会化形的，于是艾家高层就开始与其他大陆势力进行交易，圈定一定范围，成立艾家分部。

　　　　仙彘部落，就是艾家在北辰大陆的一个分部。

　　　　所谓仙彘，其实就是猪。不过因为此兽只是外形像猪，其头生有龙角，其身被有金鳞，牛蹄龙尾。

　　　　若不是它们的猪嘴大耳太毁形象，元天剑甚至怀疑过这东西是不是麒麟变种。

　　　　当然，比起高大上的麒麟来，仙彘的体型却是娇小得多，成年仙彘比一般的猪也大不了多少。

　　　　仙彘之所以带个仙字，可以说是名副其实。

　　　　几乎所有化形的仙彘，无论男女，皆是样貌俊俏，天赋异禀，为艾家中坚力量。其中最杰出的代表，便是那个三千万年前横空出世的艾致枫。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种族，几乎在凡间绝迹。

　　　　因为化形失败的仙彘，待其成年后，却是食中极品，尤其是现宰仙彘，可以说是凡界第一美食。

　　　　不过对元天剑而言，他其实并不感冒，甚至还很抵触。

　　　　因为这个现宰过程，过于残忍。

　　　　要使仙彘美味，必须以倒刺法鞭抽碎仙彘鳞片，使鳞片深入其肉，刺激仙彘分泌一种物质，才能使其达到最佳效果，这种分泌物质随着仙彘生命流逝后会慢慢挥发，因此必须尽快烹食。

　　　　成年仙彘的吃法，竟然是从化形仙彘那里传出来的！

　　　　元天剑很难理解这种行为，好歹你这也叫同根同源，这跟人吃人有区别吗？

　　　　别说，还真是有区别，至少在修真界并构不成伦理上的问题。

　　　　他们认为妖魔精怪化形后，生命早已升华，妖兽雏形不过是妖兽化形的准备阶段，一旦化形完成，完全是两种不同生命形体了。

　　　　至于为何艾家人多少具备了化形前的种族天赋，可从进化的角度来解释。

　　　　因为人类也是从猴子进化而来，也保留了猴子的一些特征，也没听说吃猴脑涉及到了伦理问题。

　　　　……
………………………………

第十六章　被迫夺标

　　　　一个戴着一双防寒手套、满身酒气、睡眼惺忪的绿袍青年道士打开房门。他先是面无表情地大概打量了下元景明，继而将目光转向元天剑。

　　　　“红叶道友？”

　　　　“呵呵，我可不是你的道友，像我们这种邪魔外道，只讲交易。刚才周御王的建议你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一句话！成，你就是我的道友。不成，我转身就走！不过呢，除非你永远不出这道门，否则我会惦记你一辈子的。”元天剑笑吟吟地道。

　　　　“你威胁我？”绿袍青年没想到这位上来就这么直接，原本想要客气一下的他马上把脸冷了下来。

　　　　“我说了，我们只谈交易。听过我红叶信名头的人，都知道我不会强人所难，更不会无理取闹。想必你也看到了，我遇到了麻烦，你得帮我！”元天剑的语气越来越硬，似乎根本不考虑这样对着九宗之一的艾家人说这话，人家是否受得了。

　　　　绿袍青年盯着元天剑看了很久很久，突然转身对着元景明道：“你可是元家人呐！”

　　　　“前辈，元家外姓！”元景明强调了下。

　　　　“呵呵，你这样说，就不怕我把这话传回宗门？”绿袍青年意味深长地笑道。

　　　　元家虽分本宗外族，但是一直强调亲如一家，严禁划分彼此――虽然本宗和外族确实地位有别！

　　　　“不怕！”元景明眼露悲愤，“我冒犯了元景顺，他强行将我流放至传送空间，亏得遇上红叶前辈，才逃出生天。哪知空间的彼岸，却是这北辰极寒之地，不得已才请前辈帮忙。”

　　　　元景顺，就是元凌风的孙子，拿他挡刀，元景明乐意得很！

　　　　“我说你是元家人，是指你怎么可能没听说过红叶道友！”绿袍青年指了指元天剑，神情古怪。

　　　　“我这条命是红叶前辈捡的，就这么简单！”元景明坦然道。

　　　　“这位，交易成不成，给个准信儿！”元天剑不耐烦了。

　　　　“我必须验证，你是不是红叶信。”绿袍青年没有即刻答应元天剑，而是问道，“你猜猜，我的前世是谁？”

　　　　艾家人对于化形前的身份，其实很避讳。他们来自妖兽，却瞧不起妖兽，于是总认为自己活了两世，化形前的那个自己，只是前世。

　　　　这尼玛怎么猜！元景明一下傻了。

　　　　“哦？”元天剑似是早有预料，他不紧不慢地道，“贵姓？”

　　　　“我还能姓什么？”绿袍青年眼含讥诮。

　　　　“那不一定！”元天剑摇头，然后拿出骰子，“你选一个，上面刻着你的姓氏，以及你的前世。”

　　　　元景明瞪大眼睛，小祖，这么玩儿会崩的！

　　　　“哦？”绿袍青年瞳孔一缩，“把骰子摊开！”

　　　　“不急！”元天剑淡然道，“你可明白，当你让我猜你，你已无法回头？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提一个更高的要求，这样就把你的机会浪费了，值不得！”

　　　　“是么？”绿袍青年目光闪烁，半天才道，“我突然相信你是红叶信了！但是你这种态度我很不爽，怎么办？”

　　　　“好办。”元天剑笑眯眯地道，“你想回本部？”

　　　　“在下艾奉旅！”艾奉旅盯着元天剑望了很久，这次缓缓抱拳。

　　　　“奉旅前辈！”元景明抱拳，心里则默念，奉字辈，合体期。

　　　　元天剑想了想才单手立胸：“奉旅道友。”

　　　　“快快请进！”见得元天剑称他道友，他似是长长地松了口气，有点喜不自禁地道。

　　　　仙彘部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约有方圆四百公里。

　　　　整个部落被艾家大能亲手布置的大阵笼罩着，外人想要进来，非大乘末期不可为。

　　　　一般这种飞地，是没有传送阵的，但是仙彘太特殊，别说大乘末期，大乘巅峰都曾强行破阵进来抓过仙彘。

　　　　所以当年艾致枫亲自开辟了传送阵，是威胁，也是保护。一来可以及时传送宗门太上支援，二来可以及时转移仙彘。

　　　　但是堡垒从来都是内部攻破的，外人没灭掉仙彘，却是艾家人自己把这么优秀的一个物种给玩儿灭绝了。

　　　　“传送阵缺乏灵石，已停歇了近四十年。”艾奉旅首先带着元天剑二人来到传送阵阵门处，眼中闪着不明意味的精光，望着元天剑。

　　　　“资源我有，甚至我不认为合体期的你，凑不齐一次传送的费用，但是你回去的理由呢？”元天剑做足了高人姿态。

　　　　“还请道友指点！”艾奉旅抱拳道。

　　　　“你犯了什么事儿？”

　　　　“这个……”艾奉旅欲言又止，“我不小心惹了先……艾先语。”

　　　　“哦？”元天剑眼中含着莫名意味，看了艾奉旅一眼，然后背着双手转起了圈子，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元景明，又漫无目的地扫视了一番周围，这才缓缓道，“麻烦呐！”

　　　　先字辈，看来是艾家的小筑基了，妈的你一合体期的老货，居然被一小筑基给欺负，看来这个小筑基来头不小啊――可是老子连段逍遥都不知道，哪知道谁特么是艾先语了？

　　　　元景明根本就没注意到元天剑这种暗示，因为这种不经意的眼神，不知道要脑洞多大才能猜出元天剑居然特么不知道艾先语是谁！

　　　　元天剑暗自咬牙，然后风轻云淡地道：“惹到什么程度？”

　　　　“我……”绿袍青年犹豫半天，渐渐地似是陷入了无限回忆，神情开始有些恍惚，“那天，她来找我玩儿，当时刚好雨过天晴，她站在雨后那道彩虹的旁边，我想不出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能比她更美丽，便忍不住亲了她一下……”

　　　　“我去！”元景明还当自己是元家天骄呢，直接脱口而出。

　　　　还好，艾奉旅没有介意，反而怔然如塑，不知所思。

　　　　“哪年的事儿了？”元天剑依然继续只问不答。

　　　　“七十年前……红……红叶道友，这重要吗？”艾奉旅下意识地道，突然醒悟，愕然道。

　　　　“当然重要！时间久远，或许她就忘了。如果是近年之事，我也只能说声爱莫能助了。”元天剑有模有样地道。

　　　　其实他只是眼看元景明那里指望不上，想从艾奉旅这里多套点信息，便于胡诌。

　　　　不过他确实说得也有道理，艾奉旅也非常认同他的说法，只是他依然紧皱眉头，语气飘忽：“忘了？应该是吧，忘了也好……其实吧，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只能说，造化弄人……唉，不说也罢。此事之后，老祖宗指定要我在这里呆足五百年……”

　　　　“艾青河？”元天剑心里狂跳，我靠，这艾先语该不会是艾家老大艾青河的嫡孙女什么的吧？这位，老子墙都不扶，只扶你！

　　　　“道友慎言！”艾奉旅语气不善，一些所谓了不起的人物，那也看跟谁比。我家祖宗名讳，岂是你能随意提及的！

　　　　“其实……”元景明忍不住想插嘴，又觉得人家俩合体大能在谈话，自己一被驱逐的元家外姓弟子中途插话怕是不妥。

　　　　不过他总算回过味儿来了，小祖该不是不知道艾先语是谁吧，所以不得不硬着头皮冒了一句出来。

　　　　果然，艾奉旅冷冷地望着他，然后回头道：“红叶道友，他真是元家人？”

　　　　“这毋庸置疑。”元天剑连忙圆场，“道友且毋介怀，他心怀愤懑，加上跟着我有了些时日，难免沾了些我的气息，对规矩这一块，多少开始排斥。且听他所言如何？”

　　　　艾奉旅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元景明，实在难以理解，元家人呐，就这水平？

　　　　“奉旅道友多虑了！”元天剑看穿了他的想法，续道，“实话跟你说，我折腾了这么多年，飞升是不指望了。眼看着没几年蹦头了，这身本事一直找不到合适之人继承，却不想转生之路上，居然能撞见他，这就是天意吧。”

　　　　“原来如此！”艾奉旅恍然大悟，元家弃子，能得如红叶信一样的人物垂青，这小子的运气，怕是要逆天呐！

　　　　“御王，想到什么，但说无妨，算是对你的一场考验。”元天剑圆了半天场，总算清静下来，只是这剧本和开始越来越有出入，没剧本的元景明，还会捅多少娄子！

　　　　“谢谢红……师父！”元景明终于转过弯来，连忙抱拳躬身，然后冲着艾奉旅道，“前辈，其实您想过没有，若是青河前辈有意罚你，何须五百年之辞？先语道友――不对，现在已是枢语道友了――天人之姿，前辈青睐，本是人之常情，只是修者以飞升为先，至于儿女私情，不得永生，终是风花雪月啊！不知……”

　　　　他听艾奉旅的口气，就能大概判断，这事儿不可能是艾奉旅单方面的事儿，艾青河的亲孙女，他只要脑子没坏，断不会发这种疯。

　　　　多半艾枢语对他也是情根深种，甚至到了蚀骨销魂的地步，否则艾青河也不会给他许什么五百年之期，直接一巴掌拍死了事。

　　　　“其实……我懂！”艾奉旅眼含痛苦，“老祖宗的意思，是想让我等五百年再说，一来先……先语年幼，心智不熟；二来，看我是否争气……可是，可是我只是一个孤儿，这里又地处苦寒，资源匮乏……抱歉，失态了！”艾奉旅背过身去。

　　　　妈的，孤儿看来很吃香啊！元天剑突然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向往，不过当他想起艾奉旅那张脸，瞬间就不愉快了。

　　　　这特么的又是一帅哥！

　　　　――哎，算了，帮他就是帮我自己！

　　　　“首先呢，你得自救，适才我见你醉态朦胧、睡眼惺忪，却是多有自暴自弃之意，既然你这么爱喝酒――”元天剑低头沉思了半响，然后伸手一探，一瓶用土瓦罐出现在他手中。

　　　　“啊？小……”元景明差点直呼元天剑的名字。

　　　　“大惊小怪！”元天剑狠狠地瞪了元景明一眼。

　　　　“这是？”艾奉旅不知其意。

　　　　“三百年了吧？”元天剑眼露追思，“往事已矣……嗨，不说也罢，我只想告诉你，我曾遇到和你一样的烦恼。”

　　　　元景明又傻了，这剧本能这样改？

　　　　“是么？”艾奉旅虽然仍怀戒心，但是无形间却觉得自己和元天剑的距离，已经没那么远了。

　　　　什么叫同病相怜，这就是了！孙子，学着点！元天剑拿眼瞄了元景明一眼，不言而喻。

　　　　“我不是好人，或者说，我特么就一小人！”元天剑继续瞎扯一通，“直到遇见她……我发觉我白活了三千四百年！可是造化弄人……”

　　　　元天剑故意顿了顿。

　　　　果然，艾奉旅眼圈一红，又欲转身。

　　　　“那日，我当机立断，斩了这身，想再活一个自己。”元天剑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渐有不可自拔之势，“哪知两百年后，当我再次寻到她，她只是递了我这瓶酒，她说，我来晚了！”

　　　　“这瓶酒么？”艾奉旅定定地望着那个土瓦罐。

　　　　“对！她说，她即将进入大乘末期，飞升已是板上钉钉之事，而我终身碌碌，甚至长大都已来不及，算了吧……新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元天剑突然抱头痛哭。

　　　　小祖，你这样糟践修真界第一美女，合适吗――不过我喜欢！

　　　　“……千丹酿！”艾奉旅骇然，指着那个土瓦罐，一下蹦得老远。
………………………………

第十七章　你们需要证明

　　　　“这个……太珍贵了！”回过神来的艾奉旅默默沟通了防护大阵。

　　　　“你可能觉得，我会在这酒里面动手脚？”元天剑摇了摇头就，“你说，我图你什么？”

　　　　“道友慎言！”艾奉旅冷然应道。

　　　　老子哪知道你图什么，只是才一见面你就送这天下奇珍给我，真要信你，我特么不是傻，而是大傻！

　　　　“我是真想帮你！”元天剑此话确实是发自内心，“我的脾气，你应该清楚，只能满足你一个要求，你认真想，要想好了，这辈子就这一次机会！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

　　　　“红叶道友，换一个方式吧，虽然你的信誉整个修真界如雷贯耳，但是我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你这么下血本的理由。”艾奉旅眼观鼻，鼻观心。

　　　　我特么就纳闷了，老子开始一派胡言，你甘之如饴，现在我是诚心帮你，结果你特么的却跟老子矫情！

　　　　元天剑腹诽归腹诽，但是他也明白，虽然师娘给了自己整整一个储物袋的千丹酿，但是这玩意儿是真珍贵，就凭面面之交就送出这玩意儿，谁都觉得突兀。

　　　　“好吧……”元天剑收回千丹酿，背着小手缓步跺走。

　　　　他也头疼，除了跳大神，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帮这位，不送千丹酿，难道送《观天三决》？

　　　　还别说――算了，我估计小明会跟我拼命，就算不拼命，任何修行《观天三决》的元家人都有毒誓在身，自己就这么当他面泄露了，墨衣那个变态的诅咒会把小秒成渣的！

　　　　“这样！”元天剑突然灵光一闪，“我帮你搞明白一百年前那件事，你上报宗门，必然会获得嘉奖，你看如何？”

　　　　“嗯？”艾奉旅更加警惕了，“红叶道友，艾家的事儿，外人不宜插手！”

　　　　“我是红叶信！”元天剑盯着艾奉旅，“损害你艾家名誉之事，我不会做，相信我，此间必有隐情！真相大白，也有助于你艾家洗清那些不干不净的传言，你认为呢？”

　　　　“连老祖宗都……”艾奉旅哼了一声，那意思不言自明。

　　　　“那是你不了解我这个人。”元天剑心中暗喜。老子就是赌一把，大不了赌亏了，你把老子撵走了事。没想到这事儿还真与传言不同！

　　　　为了验证自己确实能跳大神，元天剑又拿出那把骰子：“刚才我说我能猜你前世，咱们不妨再验证一次，放心，这次是免费的！目的只是想告诉你，我把自己放逐于传送空间，遇到御王是缘，遇到你，也是缘！”

　　　　“第三颗！”艾奉旅突然道。

　　　　“哦？”元天剑笑着摇了摇头，“世人传言，我之通冥，需画符诵咒，你都不给我准备时间呐！”

　　　　“你可以现在准备。”艾奉旅道。

　　　　“呵呵，我真要准备了，你该送客了吧？”元天剑笑道，“你能得青河前辈垂青，自有过人之处。当知所谓通冥，不过修行天命之法，达到入微之境后的体现，或许探查那事儿尚需辅助，猜个前世大可不必。”

　　　　艾奉旅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是青竹所化，我说的可对？”元天剑信手拈起第三颗骰子，上面空无一字，他去异常自信，笑吟吟地道

　　　　艾奉旅嘴角的笑意仍未散去，就那么淡淡地望着元天剑。

　　　　元景明大气都不敢喘，缓缓靠近元天剑，只待一有异动，又玩儿自残！

　　　　“你随我来！”艾奉旅突然转身。

　　　　元天剑哈哈一笑，然后随行而且，留下元景明在那里目瞪口呆，半天没回过神来！

　　　　“滚过来！”元天剑走了几步，实在忍不住了，回头怒骂。

　　　　元景明这才惊醒，疾步跟了过来，此时的他，对元天剑的崇拜，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师父！”元景明实在忍不住，终于开口。

　　　　“没规矩！”元天剑瞪了他一眼，不再看他，而是随着艾奉旅越走越远。

　　　　待得到了一处幽深庭院，艾奉旅缓慢转身：“当年之事，发生在此间阁楼顶层，且随我来。”

　　　　说完，艾奉旅悄然离地，徐徐飞行。

　　　　元天剑没有动身，当然他也动不了。

　　　　元景明伸手拉着他，便欲飞行，却被元天剑制止。

　　　　他心里一叹，修为的硬伤，始终还是跨不过啊，任自己编得天花乱坠，都无法逃避被识破的下场。

　　　　因为红叶信不管修什么，还是斩什么，三千七百年的老怪物，不会飞行，简直就是笑话啊！

　　　　其实元天剑一开始就在赌，能走到哪一步，就到哪一步，实在不行，索性就直接摊牌。

　　　　玉珏的玉简，根本没有交待，这个仙彘部落，现在是谁在驻扎，有几个人驻扎，驻扎的人修为有多高。

　　　　传送门的出口，离仙彘部落三千公里，也是玉珏故意选的落脚点，她不是不可以把传送门开得离那里更近。之所以这么做，本就有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