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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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天剑连忙右手护身，左手顺便还打了一道气劲，也不管打没打中，一个闪身，扯开近十米。

　　　　这个时候，他要真以为这还是一头寻常仙彘，那也白混几十年了。

　　　　“哎呀！”又是一声惨叫，从房间内一直飘到屋外老远，中间还夹杂着撞破房门的哗啦声。

　　　　元天剑上下左右到处摸了摸，发现自己屁事儿没有，一下回过味儿来，老头怎么可能扔一头自己对付不了的宠兽给自己不是？

　　　　他摇摇晃晃地踱步出门，正要洗涮这头特立独行的猪一番，却发现死猪就那么横躺在地上，大肚子不断起伏，嘴里哼哼唧唧吐着不清不楚的兽语。

　　　　皮挺糙的嘛！虽然我不过炼气，但是小明那孩子也不过跟我打个平手，你能硬挺住我这仓促之间发出的气劲，果然是一头……一头什么来着！

　　　　元天剑笑眯眯地蹲下身去，扳过把自己脑袋埋进雪堆中脸，一时之间，竟有些发愣。

　　　　它在哭，哭得很伤心。

　　　　元天剑默默抱起它来，哪知这猪并不领情，再次蹦开，然后人立而起，先是右前腿一指，再是左前腿一指，最后干脆双前腿一阵乱戳。

　　　　“是老头把你整成这样的吧？你以前一定是一头了不起的猪。”元天剑望着戳了无数下，却连空气都懒得被惊动，最后只好再次抱头痛哭的仙彘，心里恻然。

　　　　“老头？”仙彘猛然抬头，“他是谁？”

　　　　“把你送给我那个，你不知道？”元天剑愕然。

　　　　“你眼瞎啊，他明明是个青年，都快比老子帅了！”

　　　　“哦？”元天剑觉得奇怪，他认真想了想，发觉自己印象中认识的青年还真没几个。

　　　　“艾青河啊？”

　　　　“……”

　　　　“艾奉旅？”

　　　　“……”

　　　　“难道是小明？不会吧，这段时间他一直跟我混，再说了，没艾家人首肯，他哪儿敢收宠兽不是。”

　　　　“白痴！”仙彘终于忍无可忍，又想抬起它的猪蹄……好像只能诅咒元天剑了。

　　　　“你这么奇特，给自己取名儿没？”元天剑玩心大起，“老喊你猪也不是办法啊，你也不喜欢不是？。”

　　　　“老子……”仙彘悲愤不已，突然低头，提起右蹄就在雪地上乱划一通，然后指着它画的玩意儿，“我认栽了！你把他叫来，放我回去，咱们既往不咎。他既然认识我，自然知道我的信誉。”

　　　　元天剑瞪着雪地，就看到一堆道道，似乎是画的人脸，只是全特么白茫茫一大片，我看得出个毛！

　　　　“倒是忘了，你等等……”仙彘左看右瞧，然后干脆跑到它刚才画的那张人脸上面，开始――

　　　　“现在认识了？”仙彘指着雪地。

　　　　“老子不得不佩服！”元天剑伸出大拇指，叹为观止，“你真特么有创意，居然拿尿……啊呸，老头给老子找的什么玩意儿？明明屋里一大堆墨汁，它么的硬是要玩儿行为艺术！”

　　　　“老子不稀得求你这蝼蚁要东西。”仙彘又摆出它那副要不完的脸色，“赶紧的，快传讯！此间事了，你要有那命再遇上我，我赐你仙缘！”

　　　　“我仙泥煤啊！都特么这德性了……”元天剑实在忍不住抽它，却给它躲开了。

　　　　他只好摊手：“这不是我家，不用觉得欠我，你随便拿，我完全没意见。还有，这张臭脸确实有点帅，但是老子是真不认识。”

　　　　“不可能！”仙彘断然否定，突然明白过来。

　　　　“说你是蝼蚁你特么还不认。大乘巅峰――不对……特么的应该是大罗金仙――不对。妈的总之这厮修为很高的，改形换体对他而言不过家常便饭，现在懂了？”

　　　　元天剑恍悟，能被这只猪这么评价的，世间只有一人，只是――

　　　　“你特么的故意拿尿敷他的是不是，知不知道他是我师父？老子抽不死你丫的！”

　　　　……

　　　　元天剑依然撵不上它。最后只好气喘吁吁地靠在一颗雪松树下，望着离自己不到十米，一脸挑衅的猪头，突然笑了。

　　　　“我知道你是谁。”

　　　　仙彘一个激灵，然后默然，直接趴在地上，闷闷不乐。

　　　　“他告诉你的？拜托你件事儿，别传出去，太特么丢人了……”

　　　　元天剑笑着摇摇头：“我猜的，那天天上掉下来的那坨陨石，是不是你呀？”

　　　　“是老子又如何，你想证明什么？蝼……”它硬生生地把最后那字咽进肚里。别人都识破自己身份了，现在正求人呢……

　　　　它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一开始要张嘴说话，做一只安安静静的美仙彘，然后觅得机会逃离此间，再辗转回兽神大陆不行吗？

　　　　那里有我当年搁下的宝物，当年老子一直心疼没法儿带走……

　　　　“艾致枫？”元天剑突然将它从沉湎中叫醒。

　　　　“干嘛！”仙彘下意识抬头应声，然后一句我艹，又把头埋入雪里。

　　　　太丢人了，被这种小把戏给糊弄了……看来修为下跌，对智商影响不小啊！

　　　　“还真是你！”元天剑虽然有所猜测，可是直接被对方验证，他依然免不了骇然。

　　　　这死老头是有多能，竟然把一个太乙金仙直接从仙界给拽了下来！

　　　　只是老头越厉害，他却越不安，心中猜想的那个可能结局，竟是停伫心田，再也不愿挪步。

　　　　他再没心思逗弄它，转身返回居所，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呆。
………………………………

第二十四章　坏规矩的曹家，被羞辱的师德

　　　　艾致枫没有回来，想来他正设法如何破开此间大阵远走高飞。

　　　　此间大阵虽然是艾致枫当年亲手所布，但是明显被元未显给改造过。

　　　　虽然艾致枫号称有史以来第一阵道师，但元天剑不认为他比老头更厉害，否则明知道这是艾致枫的老巢，他如何敢放心把这头猪扔进来陪自己玩儿。

　　　　枯坐了大半天的元天剑，还是决定去把他找回来，至少得让他在自己视线范围内。

　　　　这可是聻出没的地方，他虽然曾是仙人，如今却连自己这样的蝼蚁都打不过。

　　　　是，他确实速度奇快，可是再快，怎么知道聻在什么地方出入？

　　　　他转了半天也没发现艾致枫的影儿。

　　　　这厮别不是真的找到办法溜掉了吧？

　　　　元天剑突然很兴奋，他找得到缺口，意味着我也能顺着这缺口溜掉。于是更加起劲的在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大海捞针……

　　　　“艾致枫，再不出来，老子把你老家的房啊，车啊，妹子啊尽数给你毁了！”元天剑只好跃上一颗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参天大树开始乱嚎。

　　　　他也就只兴奋了一会儿就回过味儿来，这冰天雪地的，就算能出去，还特么不得喂雪妖？

　　　　他不相信艾致枫想不通这个道理，这是他的老巢，真要躲哪个犄角旮旯自己还真没辙。

　　　　要知道当初他从空中砸下来的时候，拥有部落大阵控制权的艾奉旅都没发现他。

　　　　依然没有回应。

　　　　元天剑毫不放弃，尽拣地儿高的地方鬼叫。

　　　　“艾致枫，这里有邪祟出没，你那些子孙后代全给那玩意儿干掉了，珍惜你这世间最后一只仙彘的荣誉，别特么被那玩意儿缠上了！”

　　　　在变换了无数花样后，这句话终于起了效果。艾致枫终于出现在他的视野。

　　　　“别特么嚎丧了，我早特么知道了。种族兴衰本是天命，绝了也好，生存条件如此苛刻，早就该灭绝了。艾家后人有心，撑到今天已是不易。”

　　　　“你还真看得开！”元天剑本想看他嘤嘤泣泣，却不料这厮居然如此数典忘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你这种蝼蚁，对种族执念太深，难以入道，若勘不明白，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须知修到最后，都是同类，生灵本是同源，懂不懂？”

　　　　元天剑一愣，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过他就一犟脾气，岂会轻易认同。

　　　　“那你还在门口题词，在部落建阵？”

　　　　“我题的词多了，建的阵更多！”艾致枫嗤笑道。或许是觉得自己居然跟这么个低能修士呆一起，上天何其瞎眼。他嘴里开始不干不净起来，最后竟是自己跟自己较起劲来。于是唾沫横飞声震四野。

　　　　“你过来！”元天剑警兆突升。

　　　　“你喊我过来我就过来？你特么是哪根葱！那老子喊你过来，你来不来？啊呸！”艾致枫冲着元天剑一口喷去，结果喷出去的不是唾沫，却是几枚戒子。

　　　　尼玛！艾致枫那个郁闷，今儿个是怎么了？明明嘴里叼着东西，话还忒多。

　　　　他迅疾扑了过去，张口就将掉落的那几枚戒子含进嘴里，然后一口吞了下去！

　　　　“好，我过来！”元天剑连忙跑了过去。

　　　　哪知艾致枫会错了意，又是一窜，不见踪影。

　　　　“觊觎老子的私藏，门儿都没有！”

　　　　元天剑苦笑不得，不就几个破储物戒指，老头家都快扔满一屋子了，老子会看上你的这玩意儿？话说都特么三千万年了，再牛逼的储物戒，也不可能保存这么久，你就不怕吃坏肚子？

　　　　元天剑没有再去撵他，反正也撵不上，他自己找死我也没法儿……

　　　　当然，既然这位号称修真史以来最有天赋的修士，他应该会发现自己出了问题。

　　　　果然，没一会儿元天剑就看到艾致枫转了回来。

　　　　“他说你能反噬那玩意儿，我可能中招了！”艾致枫极不情愿地道。

　　　　“过来吧。”元天剑也没刁难他，这种事儿不能随便拖延。

　　　　凭他的经验，发作起来似乎跟修为没什么联系。比如当初艾奉旅才出传送阵就不对劲，元景明却是能撑很久。

　　　　他抱起比一只猫大不了多少的艾致枫，在他满身毛丛里到处查看，看得眼睛直冒金星。

　　　　“妈的你特么明明满身鳞片，怎么鳞片上还长毛！这特么明显违背生物特征！”元天剑找半天没找到，开口就喷。

　　　　“这是北辰大陆极寒之地好不？谁规定长了鳞片就不能长毛了，鳞片能御寒了？”艾致枫瞟了元天剑一眼，若不是有求于人，他早开骂了。

　　　　元天剑没辙，只好再从头到尾再理了一遍，仍然没发现不妥。

　　　　也许他本来就没事儿？这货跟老子差不多，一张破嘴能炮打天下——呃，反正很碎！

　　　　“尾巴上瞧瞧？”艾致枫只好提醒道。

　　　　“尼玛谁特么夺舍从屁股上入手……好吧，你赢了！”元天剑还真没想到这头聻会扎他尾巴上，你说从尾巴钻到脑袋，得特么多费劲不是？

　　　　“佛猪，我觉得不是聻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是不是你脑袋长在尾巴上了？”元天剑拈起那个猪尾毛，刻意恶心道。

　　　　“你特么……”艾致枫一下毛了，撒腿就跑，“老子不信它干得过我，孙子，你记着，咱俩没完！”

　　　　“……”至于吗？元天剑咂了咂嘴，安静地等他再次回头。

　　　　“刚才被它影响了，有点失控。”艾致枫又转了回来，把嘴头蒙在雪地里，嗡声嗡气地道。

　　　　“德性！”元天剑有点明白为什么老头要把这厮和自己关在这里了。不折腾他几次，他会俯首帖耳？

　　　　太乙金仙巅峰？还不得在老子面前当孙子！

　　　　“忍着点。”元天剑再次拈起那根猪尾毛，猛地一拔。

　　　　“哎呀！”艾致枫一下蹦得老高，然后回头瞪着那根猪尾毛，“你特么故意的对不？”

　　　　“信不信老子把这猪尾毛再给你插回去！”元天剑拈起那根猪尾毛，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艾致枫。

　　　　不过他不得不佩服这厮，这种神魂刺痛是有多难受，他历经了两次，小明更是直接就晕了过去，而艾致枫却跟屁事没有一样。

　　　　“你特么来啊……你等等，待会儿再和你计较。”艾致枫一溜烟没影儿了。

　　　　不一会，他又蹦了回来，他不服气！

　　　　因为他自认嘴炮这块与他的阵道是同一境界的，岂会输给一个炼气蝼蚁。

　　　　“小子！今儿个……我艹，你且等着……”然后他又一溜烟没影了！

　　　　这次回来，他明显萎靡了不少，不过他看到元天剑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来气，瞬间猪尾毛倒竖：“小子……尼玛的，气死我了，啊啊啊啊！”

　　　　他又没影儿了！

　　　　……

　　　　这样来回十多次后。

　　　　“有药没？”艾致枫实在跑不动了，趴在元天剑面前有气无力地道。

　　　　“我还真没辙，你说哪个修士一天到晚没事儿带一堆治拉肚子的药？”元天剑摊手道。

　　　　“帮想个方儿吧……”艾致枫肚子又是一阵鼓噪。

　　　　他想跑开，却实在没劲了。只听得一阵屁响，恶气漫天，还好只是放屁——任谁拉这么多趟肚子，也特么只能拉屁了。

　　　　元天剑迅速逃离，待得气息飘散，这才围拢过来，然后又不得不逃离……

　　　　见得奄奄一息的艾致枫连说话都快没力气了，站在安全距离的元天剑想了想，便拿出一段烤肉，瞧了瞧又扔了回去——那是猪肉……

　　　　他翻了半天，终于翻了几个馒头出来，又在附近接了点山泉，施法烧开后，又把馒头热了热，捂着鼻子走了过去。

　　　　“试试。”

　　　　艾致枫也不说话，张开猪嘴等着元天剑给他灌。

　　　　“你记着，老子救了你两命了，估计还要救你很多次，别特么有事没事跟我较劲！”元天剑抱起他来，先是灌了口开水，然后掰开馒头慢慢喂他。

　　　　待得馒头喂完，艾致枫稍稍有了点精神，它闷声道：“有用，还有吗？”

　　　　“有，等着。”

　　　　……

　　　　“无论你的名字多么光鲜，你特么猪的本色永远不会改变。老子一年的口粮硬是给你吞没了！”元天剑一脸嫌弃，望着吃饱喝足上了几次茅房终于把那几个破戒指给拉出来的艾致枫，心痛不已。

　　　　“改天我赔你不就得了，这地儿还差得了妖兽和可食用的食材了不成？不就几个破馒头和一堆腌肉，切！”艾致枫打着饱嗝，语气越来越不善。

　　　　“好了伤疤了是吧？行！”元天剑转身回头，“以后别求老子，老子要闭关了。你最好祈祷你的命足够硬，别特么在这期间被聻缠上！”

　　　　元天剑进了静修室，一把把门甩了过去，然后别上房门。

　　　　“吓不死你，哈哈——我艹！”元天剑刚笑出声，就憋了回去。眼睛瞪着自己打坐用的那个蒲团，一脸骇然。

　　　　“别管我，你修你的。我得思考下最近发生的事儿，以及这些年干了多少缺德事，报应来的这么彻底。”艾致枫一脸淡然地望了望元天剑，然后闭上眼睛，开始思考猪生。

　　　　“你行，老子换地儿！”元天剑立马转身，扯开房门，却没扯动。

　　　　艾致枫堵着门呢！

　　　　“我是仙人，给点面儿成不？”艾致枫猪脸血红，羞不自胜。

　　　　“我没说不给你面儿，你特么占着老子打坐的蒲团，几个意思？”

　　　　“我是病人，着不得凉……”

　　　　“是病猪！”元天剑抢白到，“能不能化形都特么不一定。”

　　　　“有你这么咒人的吗？”艾致枫毛了。

　　　　“是咒猪！”元天剑毫不示弱。

　　　　“能不能弄个蒲团，我真不能着凉了。”艾致枫终于软了。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非要较劲。”元天剑扯开房门，“等着，我去拿。”

　　　　“我跟你一起……”有了刚才聻入侵的经历，他是真怕了。

　　　　“……你真是仙人？！”

　　　　……
………………………………

第二十五章　如此通道，按部就班

　　　　元天剑醒来之后，瞥了一眼已还在沉睡的艾致枫，脸色凝重。

　　　　这只聻的修为，竟然是大乘中期！

　　　　他禁不住想，是不是修为越低，招惹到的聻的能量就会越低？

　　　　自己隐灵的时候，招惹了一只大乘初期，自己炼气的时候，招惹的便只有合体巅峰了。

　　　　他不知道缠上艾奉旅的那只聻是什么修为，如果分析正确，那他身上那只聻，应该不会比自己的更高。

　　　　唯一没有变化的，就只有元景明了，但是他的修为在这期间，也确实没什么变化。

　　　　当然，如果撇开自己不算，这东西还可能和资质有关。

　　　　不过随即被他强行否定了，小明和我资质差不多，我欣然接受，但是这头死猪居然比老子资质高，不能忍啊——他瞬间忘了撇开自己了！

　　　　除了意气之争，其实他的内心，更认同后一种分析。因为他的直觉是非常特殊的一项看家本领。

　　　　他也不必每次闭眼，很多时候，第一个念头，往往就代表着直觉。

　　　　刚才他才兴起这个分析的念头时，第一个浮现的，也确实是资质。

　　　　至于自己吸收的聻为什么会变弱，其实很好理解。

　　　　如果我是这些聻的首创者，随着自己修为的提升，必然是修为越高的聻，对自己的存在越敏感，反倒是弱小的才会无知无畏。

　　　　老头一定知道吧？当时他急匆匆地把我扔过来，没来得及说，当是记载在玉简里了。

　　　　这事儿除了直觉，他还真没更好的办法，毕竟样本太少，而且他又打不开玉简……

　　　　这次修行，他的收获很大。大乘中期的能量，确实不是盖的。

　　　　只是他兴奋中带着一丝恐惧，因为他真担心，自己这个小身板会不会有一天就撑不住，直接爆亡了。

　　　　不管他，反正老子使劲装，这地方，怕是存在不了多久了。没了这种能量来源，自己靠传送阵碰运气，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他不相信在传送过程中能那么容易就碰上聻。

　　　　因为这世上和他一样好奇心重的小修士，恐怕会以亿万计，这么大的概率，然而世间关于聻的传说，却几乎没有，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两处传送阵，都与老头有或多或少的关系，他虽然找不到聻存在的空间，但是抓住传送空间的聻放在自己的必经之路上，应该不难。

　　　　不过，他真的不想这个推测就是事实。

　　　　一来自己修行之路，将会越来越艰辛，二来，这意味着老头算准了自己会带艾奉旅回去，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如果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当某一天自己遇上艾枢语时，将如何面对？

　　　　他想得太多太远，也不知他有没有意识到，现实极可能比他想的更糟更惨。

　　　　他轻轻打开兽囊，连同蒲团一起将艾致枫装了起来。

　　　　没办法，这位曾经的仙人如今的猪，打起鼾来地动山摇。

　　　　自己吞噬聻倒无所谓，可是运行《行天诀》融合灵气，那是正儿八经的修真，稍一不慎就会弄岔了气。

　　　　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岔气后，肆虐的能量爆发之后是什么后果。

　　　　……

　　　　当他再次睁眼，已是五天以后，他的修为仍然没有太大变化。

　　　　这很好理解，世人修行，光是吸收灵气，从炼气到筑基，都得以数十年计。

　　　　像自己这种一边修行一边还得设法让两种不同能量结合为炁的过程，任自己天赋再好，也一样是水磨功夫。

　　　　当然，也肯定有例外。

　　　　——比如艾奉旅，七十年，筑基到合体！无论如何解释，都不合理。这里面人为雕琢的痕迹太重了，他自己难道一点都没有察觉么？

　　　　兽囊里又是一阵异动，看来艾致枫休息好了。元天剑伸手抖了抖袋子，然后整个人都傻了！

　　　　“没见过帅哥啊？”艾致枫得瑟地一甩脸，“知道老子在仙界叫什么么？玉山仙尊！”

　　　　说完，他伸手摸了摸脸，然后狂嚎一声，破门而出。

　　　　“玉山？仙界也有嵇康的传说？”元天剑反应过来，实在是想笑，却终于憋住了。

　　　　没办法，这事儿虽然确实让人忍俊不禁，可是特么的对自己而言，绝对不是好事！

　　　　“我得找到他，他别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那可如何是好。”

　　　　……

　　　　这次元天剑轻易就找到了艾致枫，他就在庭院的水池边。

　　　　让元天剑再一次大跌眼镜的是，此时的艾致枫，脸上并无他想象中的一脸死灰、悲痛欲绝，反而拿手——对，就是手，人手——支着自己下巴，陷入沉思。

　　　　也可能是接受不了现实，直接就疯了，所以行为异常……元天剑心道。

　　　　他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然后递了套衣服给他——这孙子化形了，刚才在裸奔……

　　　　“哦，谢谢。”艾致枫接过衣服，面不改色地套在自己身上，然后，继续思考！

　　　　“你，没事吧？”元天剑想给他点安慰，结果翻来翻去就翻出一个储物袋。

　　　　玉珏给他的储物袋，不知何时给元未显摘了，他也没报希望，能留下点什么来。不是艾致枫那天吃得太多，他还真没发现，这个储物袋，居然混在一堆吃食里。

　　　　“没想到我一语成谶，你知道我只是开玩笑……喝一口？”元天剑拿出一罐千丹酿，去了封泥，递了过去。

　　　　“谢谢。”艾致枫皱了皱眉，不好拂了元天剑的意思，勉强喝了一口。

　　　　也怪不得他，这千丹酿说是欢伯，却无一丝酒香。当初元天剑闻得酒名，以为必然酒香四溢，闻之欲醉，何曾想到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