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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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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师兄，你来！”元天剑抱着脑袋，呻吟道。
元景明没有回应。
元天剑蹭地转身，便欲发飙，却发现元景明居然入定了！
“景明应该比逍遥早早感悟你的那句话，只是他职责在身……”元凌武的声音在他耳边想起。
“合着我特么就是万世师表，放个屁都有人得道？”元天剑喃喃道。
“你说话好恶心！”段小妖一下蹦开，还夸张地拿手扇了扇，仿佛元天剑刚才就是在那啥一般。
“谢谢！”元天剑不知道元凌武在什么地方，但是他知道元凌武一定听得见，“我是不是对他有些过分了？”
“小祖，该说谢谢的是我和景明，是您让我这一支能搭上未兰祖姑的线。”元凌武指的自然是临行前元天剑提及老祖妹妹之事。
他这种成精的老怪物，早就炼就了闻弦音而知雅意的本事，老祖自然不好主动跟他说我走了，你跟我妹妹混吧，然而有元天剑这层关系，元未兰多少都会照顾着他们家的。
当然，这有个前提，就是元天剑不会挂掉，否则什么都白搭。
元景明号称天资无人能出其右，虽然当时不明白，过后就算他爷爷不告诉他，他也想得通。
以他的智商，自然也知道孰轻孰重。
台柱倒了，就算顿悟一万次，也不过是无根浮萍，真以为元家个顶个的大善人啊，这是修真界！
“我没见过她，不过老头经常提及她，想来他们感情是极深的。所以这事儿还是有点眉目的，不过你也别报太大希望，随缘吧。”元天剑道。
“哎呀，我和你说话你不说，对着空气讲得这么溜！”一边的段小妖不干了。
“小师姐，你看我站在哪儿？”元天剑无奈地道。
“弦窗啊！怎么啦？”
“知道我为什么站这里吗？”
“我不也站这里吗？”段小妖觉得这有什么好质疑的。
元天剑道：“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习惯，对我却不一样，我是来旅游的，兴之所至，难免诗兴大发，我刚才在朗诵，懂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好吧，好奇怪的诗！小祖啊，荒山野岭的，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了，飞梭飞得这么高这么快，除了一堆云，你能看到什么？”
“别喊我小祖成不？”元天剑头疼不已，“云也是风景好不好？我个人认为，女孩子更应该能从生活中发现美，因为你们爱美，比男人更甚。”
“哦哟！”段小妖又一下蹦开了，还不停地拿手搓自己手背，“为什么我听你说男人这个词会没牛 �
“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元天剑一下黑脸了。
“好吧。”段小妖甜甜一笑，又蹭了过来，假巴意思地瞅了瞅窗外堆成山的云朵，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可能除了九年多没出过门的元天剑，正常人都提不起什么兴致。这里可是修真界，动不动就上天入地的修真界！
“要不，咱们边看风景边聊天？”段小妖觉得自己提出了一个非常有创意的建议。
“我就一外门鳖孙，知道的真不多。”元天剑喜欢嘲讽他人，只是缘于他更喜欢自嘲。
是的，如此人生，他没法不自嘲。
“我信你才怪了，谁家鳖孙能有个大乘中期的爷爷陪着。”不仅段小妖，估计所有人都不信。
“你那只眼睛看到他是我爷爷了？”元天剑心道，你再说元凌武是我爷爷，我估计天劫会提前降临的。
“那是周师兄的爷爷？”
“聪明！”元天剑毫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
“……”段小妖一下卡住了，他这是在夸我吧？为什么我觉得这种夸赞更像反讽？除了自家孙子，谁那么有爱心不远数十万公里地跑来当护佑使？
“来，我问你吧，为什么你叫小妖啊？你不觉得你的名字容易和你哥哥那个什么逍遥的混淆么？”元天剑岂能容她细思，真想通了，没人聊天，多没劲啊。
“祖姑取的，我咋知道为什么？”段小妖成功地被这个问题带歪。
“哦？你祖奶奶要帮我看病对不对？”
“你有病？”段小妖瞪大眼睛，仔细查探了元天剑一番，“你骨龄九岁零三个月，炼气则在八岁零两个月之时完成，可以划入天才行列了，哪来什么病了？”
“哇塞，你这眼睛好毒！”元天剑故作惊喜，心里却不以为然。
“我是医修好不！”段小妖得意地道。
“你祖奶奶是谁啊？”
“不是祖奶奶，是祖姑，我亲祖姑！这都不知道？你没听说过我，总听说过我哥吧？”段小妖气鼓鼓地道。
“我都说了我是鳖孙，见识有限。除了元家的，比如你说的元景明，其他的真不知道。”元天剑随口胡诌，不过他是真不知道段逍遥很有名。
元家老祖的资料库里会有这种蝼蚁的记载？有也懒得跟元天剑讲！就连元景明他也是几天前才知道的。
“不理你了！”显然，元天剑不知道她哥哥，对她打击很大——真以为她单纯啊？她祖姑是谁，会轻易出手？元天剑自己都猜要她祖姑给他治病，那他的身份简单得了？
他是不屑于知道吧？看看他对他的护佑使的态度，那可是大乘中期啊！再叛逆的孩子，怎么可能对族中长辈口出秽语。
“好吧，接下来我准备说重点了，你带笔了没？”元天剑其实挺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不过如果真的就把这种画面定格下去的话，以后自己长大了要泡她的梦想怕是得泡汤。
“为什么要用笔？你不是已经炼气了吗？”段小妖又成功地被这个坏孩子给骗了。
“我炼气和你带不带笔有联系吗？小姑娘，你这样的逻辑思维能力堪忧啊！”
“吃吃！”段小妖忍不住笑了——当一个九岁孩子喊一快十四岁的女孩小姑娘时，能有几个能保持矜持的。
“好吧，不逗你了，我要你拿笔，是要告诉你可以让你顿悟的东西，这东西很神奇的，光靠记忆，根本不可能记住。”元天剑唬她。
“真的假的，我不信！”段小妖信他才有鬼了！
“真以为修士过目不忘么？那是没遇到天书而已。”元天剑满嘴跑火车。
“来试试！”段小妖摆开架势，她虽然不信，但是听得元天剑说得神乎其乎，心里倒有些没底气了。
“那你听好了！”元天剑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他决定背那五千真言的《道德经》给她听，这玩意儿老头都五体投地，不信唬不住这小姑娘，不过他当然不相信小姑娘记不住，只不过想等她记住了，顺势夸赞她几句。
然而，意外发生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元天剑皱了皱眉，接着又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
“道可道，非常道……”
“道可道……”
“……”元天剑满头大汗，心里说不出的恐惧。
就在刚才，他的脑海里，那五千真言，像是尽数被人盗去，只剩下刚才那四句！
然而他每说一句，便忘掉了一句，直到彻底忘得精光！
“你怎么还不背呀？”
让元天剑更加恐惧的是，段小妖似乎对他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毫无印象。
“凌武！”元天剑大喝一声，只是因为害怕，连声音都变了。
“莫慌，我在！”元凌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骤然现身，全身戒备，他的真气则将整个飞梭包裹起来，同时迅速朝丹霞派方向打出一道传讯符。
“再打一道，喊他们不要过来！”简单定了定神，“没什么事。”
“是么？”元凌武的神识本来就没离开过元天剑，他也确实没发现什么异样，只是刚才在传送阵那边发生的事儿他还记忆犹新，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我只是确认一件事。”元天剑心里紧张不已，“刚才，你听到我背《道德经》没？”
“道可道……”元凌武再次打出一道传讯符，重复道，“是这几句？原来这是《道德经》！刚才我几乎陷入顿悟！”
“呀，原来真的是天书，我真的记不住，早知道我就拿笔记了！”一旁的段小妖对于元凌武的出现毫不意外，倒是简单冷汗淋漓的样子吓住了她，不过元凌武却是原封不动地背了出来，她还以为背这东西消耗极大，天书嘛！
她当然还是没有记住，不过她不觉得奇怪，有人记得住，自己迟早也会接触。
“我忘了！”简单艰难地地道，“就是刚才你背的时候，我也忘了，为什么？而且，这《道德经》有五千言，我现在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你等等。”元凌武仔细想了想，然后突然道：“道！”
“不用试，只要我想起《道德经》，就会一个字想不起来！”元天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分开念。
“小妖也想不起。”元凌武提醒道。
“可是就在刚才，我明明记得清清楚楚！”元天剑盯着元凌武，严肃地道。
“可惜……老人家不在。”元凌武也想不通为什么。
“问我祖姑啊！”段小妖听明白了，心里激动不已，这书要是祖姑能记住，咱们丹霞派获益一定匪浅！
“好，我问问。”元凌武又是一道讯息打出去。
不一会儿，一道灵光跌入元凌武手中，瞬间碎裂。
“怎么说？”元天剑问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元凌武一口气背完，“这是她的回讯。”
“看来她知道怎么回事。”元天剑松了口气。
“这……不是很懂。”元凌武突然觉得自己才是隐灵，元天剑是大乘！
“她知道得真多啊！”元天剑突然笑了，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别扭。
“下流！”这是段小妖对他笑声的形容。
“……咳咳！我不打扰你们聊天了。”元凌武没有得到答案，不过他从元天剑的笑声中捕捉到一丝信息，然后迅速掐灭某个念头，长者的事儿，我这个晚辈最好还是装瞎——不，待会儿我就用术法斩了这记忆！
“来，既然你祖姑全知道，我再背段你们绝对不可能知道的书。此书乃世间奇人兰陵笑笑生倾注毕生心血写就，乃是我们元家某位高人收罗整个接引星系得到的孤本。听他说，此书虽不乏淫邪之辞，不过却深含红尘至理，有点长，我说到哪儿算哪儿……”
——不要以为元天剑在犯贱，此书地位，绝对站在人类巅峰。此书洋洋洒洒六十万字，不堪处不过两万，那是真正的不堪吗？未必！
元天剑不傻，他把书中人物背景全搬到了物源星，小姑娘未必懂，她会去请教长辈，长辈可能会先怒，继而会闭关。
因为修仙，本就是修红尘。
当然，就算是某家震怒，他又能拿元天剑怎么样？反正烂命一条，再加上背景强大，说得不客气点，他随便想干点嘛，元家老祖会拒绝？
归根到底，他是个好人，拥有可以说是整个接引星系最强大的后台，却也不过是嘴欠了点，他甚至还主动剔除绝对权力对元家造成的干扰。
………………………………
第八章 初露端倪
按照原本的飞行速度，飞梭早就该到达目的地了。
但是他们还是在空中飞了两天。
如果元景明未从入定中醒来，估计他们还会在天上晃悠。
顿悟啊，不是大白菜，真的打断了元景明的修行，至少会浪费他二十年的修行时光。
本来元景明早半天就醒了。只是他刚要睁眼，就听见元天剑正绘声绘色地讲到不可说处！
元景明虽然年近六十，却未凝成金丹，自然不敢自毁前程轻易破戒，像他这种初哥，哪听得这种玩意儿！
机不可失啊！于是他假装继续入定，专心听起故事来。
他当然知道元天剑就一不正常生物，能当着一小姑娘讲的这些玩意儿，他会介意多一个自己听？
但是他爷爷在飞梭外面吊着不是！
听着听着，元景明越来越觉得不是个味儿，除了那啥的，我怎么一点也听不出高深意味。
“孙师弟！”他不得不阻止元天剑，元天剑还能拿年纪小口无遮拦来推脱，自己拿什么理由来向段家搪塞！
“别打岔……小妖啊，我知道你听不懂，回去好好讲给你爹爹听，你哥哥就算了，他不适合这种修行路子……你妈妈啊？这个，要不你先别跟她说，等你大了再告诉她好吗？咱们接着说……”元天剑头也不回，继续跟段小妖捭阖。
这傻姑娘！元景明无语之极，终于忍不住要施术封了这货的嘴！
然而让他震惊的是，他的术法才一近得元天剑身，却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我天，没想到我爷爷也好这口――我呸！元景明连忙掐断这个念头，连忙传音：“爷爷，这故事……”
“小祖天纵奇才，老夫自叹不如，可惜天道不公，如此人物，竟然……唉。”
“不是很懂……”元景明说是这么说，其实另有想法。
他不是没见过，人嘛，都喜欢给自己喜欢但是别人不会认同的东西找一个冠冕的理由……
“你生来优渥，不知红尘疾苦，待得夺标回来，若能侥幸存活，你去了这元氏嫡系身份，做几年散修，自会明白你小祖所言何物了。”
元景明欲哭无泪，他做梦都没想到，元天剑讲点荤段子就能把自己发配出去当散修！
“这事儿我得先和云聪道友打声招呼，免得误会。”
“可是这种东西跟一小姑娘讲，始终是欠妥的吧？”元景明不无担忧地道。
“十四岁，不小了！”元凌武语出惊人。
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祖父！元景明几乎脱口而出，还好终于忍住了，他要真说出来，铁定骨折！
“故事中的有些女修，何来十四岁啊，这就是修真界，可悲，可叹！”
“爷爷，咱们还没到？”元景明怕继续聊下去，自己会三观崩塌，连忙转移话题。
“不急，应该要到故事的结局了……”
小半天后，他们终于降落在丹霞派迎宾阁。
“小祖再见，等你好了记得找我玩儿啦！”段小妖小脸通红，出了飞梭一溜烟就跑了。
元天剑心道，她应该会去先找她老娘吧？这种东西，一小姑娘怎么敢跟他老爹讲。
“我说……”早已元景明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他跟我讲的。”元天剑无耻地道，一下就把老头卖了。
这种故事一旦传播开去，难免会遇上几个不开窍的夯货，到时候往老头身上一推，谁敢质疑？
老子一九岁多的小孩听得，她这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就听不得！
你以为是淫邪东西，不过是你悟性太烂，自己不行，居然敢质疑元家老祖的道！
然而无论他说得多么堂皇，其实都不过是借口，红尘故事多了，何苦非要揪着《**》不放……
“真的？”元景明不信。
“那你说我一九岁孩子，哪儿去听来这种故事？”
元景明不得不叹服，老祖的教导方式真是别具一格啊，只是九岁多的小孩，知道这讲的是啥嘛！
“可是周道友和孙道友？”俩二货正瞎扯呢，迎宾阁前迎面走来一白白净净的粉面小生，一下就破坏了元天剑的心情。
怎么这修真界到处特么的都是帅哥！
“还未请问？”元景明笑容可掬，他不笑还好，这一笑起来，实在是丑出了新高度，于是元天剑的心情一下又好了起来！
“贫道罗奋闲。”
“好名字！修道目的，不就是为了最后那份无拘无束的闲适么？”元景明赞道。
“谬赞了，与周道友比起来，贫道还是小家子气多了点。”罗奋闲眉开眼笑。
“喂，咱们来干嘛？”元天剑实在受不了这种睁眼瞎扯的场面话，直奔主题而去。
“大圣道友更是……”罗奋闲这才想起忘了粉这小孩儿，连忙在心里分析解构此名有何高妙之处，却被元天剑打断。
“我是来旅游的，你是这里的导游？”
“啊！”罗奋闲一下没反应过来，顿了顿才道，“这个，算是吧……咳咳，神方大陆乃是我丹霞派立本之地，大陆景致奇谲，美不胜收，壮丽山河应有尽有，奇珍瑰宝，乃物源星首屈……”
“他真是干导游的！”望着滔滔不绝喷出无数不带重样儿的形容词的罗奋闲，元天剑不得不佩服之极！
“……”元景明还能说什么？
罗奋闲好不容易扯了一大通，突然转折：“不过那是后话，老祖姑吩咐，让我带二位先去茶语峰。茶语峰乃是祖姑静修之地，想我在迎宾阁苦修一百载，还是首次遇上祖姑亲自点名要见之人。这茶语峰风景更是没得说，平时我等也只能远远瞻望，今日有幸踏入，却是沾了二位的光……”
“我觉得你更适合在丹霞派呆。”元景明传音道。
能和元天剑比话多的，这位一定算竞争对手！
“……”元天剑想骂人，可惜他不能传音。
罗奋闲明显兴致很高，一番长篇大论后，身上拿出一个明显比他们刚才乘坐的飞梭精致得多的法器。
见得这法器，元天剑眼睛一亮，脸色又开始浮现出那种让人一看就想抽他的笑意。
罗奋闲笑眯眯地道：“茶语峰尽在眼前，却遥不可及，得坐乘专用法器，此宝乃昨日祖姑亲赐，名为飞碟，二位请！”
元景明心里纳闷，想我元圣山不知比天下其他宗门高级到哪儿去了，这位传说中的医修之冠，排场是不是太大了点？
这话他当然不敢说出来，这可是在丹霞派总部，随意诋毁人家宗门，编排人家老大，简直就是找死！
他怕元天剑这个二货口无遮拦，于是缓缓靠近，准备封了他的嘴。
不知咋地，他突然觉得很兴奋。
妈的，这次没爷爷阻止，看我怎么收拾你个小屁孩！
他正欲下手，突然惊醒！
我这是怎么了？
是，我是想封禁小祖的嘴，可是我明明只是担心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为什么会兴奋？
还有当初破口而出，直呼小祖。
是，我知道所谓掩饰其实屁用没有，就凭小祖那张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来头巨大的嘴，瞒得过谁去？
但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我来叫破他身份！
还有小祖。
他的行为，也是充满了矛盾。当自己叫破他身份时，他何须给自己打圆场？以他在戒律堂表现出现来的谨慎，怎么会这么粗心，根本就不把隐藏自己身份当回事？
还有那个故事。
哪怕元天剑能摆出一千万个理由，都不应该和一个小姑娘讲这种故事。
就算他要讲这个故事，只需表达主要观点即可，完全可以采取更折中的方式，比如一笔带过，而不是绘声绘色极尽细致之能事！
那个东西在影响我们！
可是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连进了九宗之一的丹霞派核心区域都没被发现？
他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不自觉地伸手紧紧抓住元天剑的手。
“我知道，进得茶语峰，它还敢跟来，就是取死之道了！”元天剑明显感觉到元景明的手沁满了汗水，甚至还有些轻微发抖。
“那就好……”元景明心里一定，突然意识到自己一个筑基巅峰的修士，竟然会下意识地依赖一个隐灵孩子，顿时羞愧难当。
“知道为什么吗？”元天剑见得元景明面红耳赤，低头垂眉，便问道。
“惭愧！”元景明知道才有鬼了。
“那个故事，虽非我的本意，但是，那才是生活啊，你没有真正的生活过，枉活了六十年罢了。”元天剑冷笑道，“别不服气，比如夺标，一个人去？呵呵！”
“其实……怪不得我，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爷爷他要跟着，我能有什么办法？而且他不跟，别人的家长会跟，对我而言，不公平。”元景明细声争辩。
“呵呵，周道友说的，确实是事实，所以，我这辈子都没参加过夺标。孤魂野鬼，无依无靠的，能安贫一生，也就罢了……”罗奋闲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说到夺标这个修真界耳熟能详的话题，他也来了兴趣。
“你公平了，那些试图改天换命的苦修们怎么办……我明白，无论哪里，无论是否修真，只要是人，都会有不公平，可是明明可以做得更好对不对……是谁先坏了规矩的？”元天剑随着罗奋闲入了飞碟，安坐之后，认真问道。
“四十万年前……你不知道？”罗奋闲很是诧异。
“懂了！”对于四十万年这个数字，他太敏感了……
“这账赖到咱们家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元景明不干了。
“呵呵。”罗奋闲不置可否，这是丹霞派，他要在这里对一个元家的外门弟子认怂，以后也不用混了。
“这账得认！看到了吧，绝对的力量，是世间规则最大的破坏者，哪怕他非是本意。”元天剑说着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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