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慢-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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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御王提前来的目的，不过是给积木加个框架，一旦曾浮生带领的队伍到达，往框架里填积木，效率自不必说。

　　　　从师德会发现周御王吗？

　　　　事实上，对于熟知地球科技的周御王来说，所谓的监控对于他而言，还真不算是个事儿，但是他们不敢让周御王进行屏蔽。

　　　　因为他们不得不怀疑另一种可能。就是从师德对他和艾致枫的感知，根本和驭兽无关！

　　　　如果采取屏蔽之后，从师德还能发现他俩，问题就大跳了。

　　　　对，从师德一定和聻有关！因为那只穿云貂，就是被聻给夺舍的！

　　　　这头聻脑子坏了，不夺舍那些天资出众的修真奇才，反而去夺舍一头二品妖兽，夺舍二品妖兽也就罢了，居然还听从师德的指挥！这是什么概念？

　　　　合着他才是聻的祖宗，元天剑反而特么是个冒牌货了。

　　　　艾致枫去第四关的主要目的，就是确认从师德，是不是真的能控制聻。

　　　　结果很不乐观，艾致枫发现那些平台上的妖兽，竟然尽数被聻夺舍！

　　　　从师德从哪里弄到了这么多聻？而且，这些聻的能量，明显很弱，最强的不过分神中期，最弱的居然只有元婴初期。比起他和元天剑在那个未知空间里吞噬的最差都是合体巅峰的聻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从师德会不会也能吞噬聻？应该能！他到底吞噬了多少？如果他尽数爆发，自己和元天剑扛得住吗？

　　　　元天剑听完他的描述后，想了很久才问：“你说，他是不是本来就是聻！师父说过，强大的聻，会控制自己，如果他强大到极致，是不是不仅能控制自己，甚至能如妖兽化形般，变成真正的人类？”

　　　　艾致枫苦恼不已：“问题是，他如果是聻，为什么我们会感知不到他？”

　　　　元天剑道：“哪怕我们各自吞噬了上千头聻，其实对聻的了解，也不过是皮毛。说实话，《太乙乾凿决》配合《观天三决》哪怕连天道都能瞒过，我们却根本无法确定是否能瞒过聻。我只能靠猜，既然我们感知不到他，理论上他也应该感知不到我们才对。而且他既然是生命，就应该具备生命的基本特征。比如你化形，谁会看出你的本体？”

　　　　艾致枫有些懊恼：“道理是这个道理，反正我们不得不防，也不知我当时抓走御王头上那只聻他会不会起疑。”

　　　　元天剑安慰道：“这怪不得你，说实话，御王先接触的我，我也没看出异样，聻居然能从穿云貂转移到御王身上，这是我没想到的。还好那只聻只有元婴初期，发作得慢。”

　　　　“他会不会怀疑？”艾致枫问道。

　　　　“不知道，这得看那个牛人的意思了，他如果想让从师德怀疑，我们毫无办法。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吧，我俩暴露，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在墨衣和他们眼中，这个牛人怎么都算我们的同伙儿了。”

　　　　“哥，不是我对你师父有成见，什么你是聻的祖宗，我看未必！从师德居然一点畏惧你的意思都没有，而且，他居然能控制聻，你不行，我更不行……”艾致枫欲言又止。

　　　　“你认为，我是艾奉旅？”元天剑疲倦地闭了闭眼睛，“其实，我倒真的希望自己是艾奉旅……但是我不相信师父在这事儿上骗我！所以，只有另外一种情况——我问你，你怕兽神吗？”

　　　　“这特么能一样吗？”艾致枫急了，“你，还有我，会吞噬他！兽神会吞噬我吗？”

　　　　“我都说了，他如果真的成了一个正常的人，我为什么要吞噬他？甚至我能不能吞噬他都是回事！我创造他们的目的，如果仅仅是为了吞噬他们，我特么得多神经病？！我们现在吞噬的那些聻，积攒能量只是附带，真正的原因，我认为是这些聻，是失败品。它们如果泛滥，整个世界都会化为虚无，懂了？”

　　　　“老子没你那么伟大，我特么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强大起来，弄死墨衣，还有那帮畜牲！”艾致枫悻悻地收起灵报，一溜烟没影儿了。

　　　　……

　　　　其实，按先后次序而言，逼迫从师德放弃驭兽，小雷劫在其次，艾致枫驭兽才是排在首要位置的。

　　　　密语交流，首先试探的是从师德是否真的掌握了他们的密语交流方式。其次试探的是，那个身后的牛人到底知道多少，或者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从师德这个人。

　　　　艾致枫到底牺牲一千寿元没有？鬼大爷知道，说不定两千甚至更多！

　　　　在拥有远超五品中期的力量，再加上天生与妖兽亲近的条件下，居然还不能夺走从师德对妖兽的控制权，你从师德该如何解释这种逆天能力？

　　　　你就不怕崇武殿会因此生疑，并深入调查，然后发现这些妖兽根本特么的不是驭兽术的贡献，其实全是被聻给夺舍。

　　　　然而从师德还是坚持驭兽来攻！

　　　　这证明那个背后的牛人，一定知道从师德与聻有关。至于自己和艾致枫，那两场幻觉，足以证明他知道他们也和聻脱不了干系。

　　　　能知道聻的人，神界大佬估计都只是起步，可以想象这个牛人到底可怕到什么地步。

　　　　任凭元天剑和艾致枫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他把他们仨圈在夺标炼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切为了崇武殿？

　　　　然而崇武殿武圣，极可能是艾致枫的道侣！你既然知道聻，一定也知道艾致枫是你祖公，你特么的这种玩儿法，除非你根本不想再回神界，否则一定会被曹小武揍得连你妈都认不出你来。

　　　　元天剑问过艾致枫，曹小武飞升之时可有什么暗示，艾致枫沉默不语。

　　　　沉默的意思，就是曹小武根本没提及这茬。那个梦的真实程度，毋庸置疑，于是本质上曹小武对艾致枫是有怨怼情绪的。

　　　　这似乎也证明了，他们其实没什么生命危险，最多不过是让他们吃点苦受点累，否则曹小武不会置之不理。

　　　　可是既然如此，又该如何解释跳大神的结果，是大凶！

　　　　他们想不明白，只好在艾致枫充满憋屈的骂声中，诞生了新一轮计划。

　　　　没办法，还是曹雨潋那句话，蝼蚁，就该有蝼蚁的觉悟，翻不了身，就得按人家的规矩来玩儿。

　　　　……
………………………………

第六十六章　讲道理

　　　　当初放弃第二关卡，他们还不知道这个牛人到底有多牛，但是从师德这种存在，的确威胁到了他们的安危。不管从师德是敌是友，至少把他给弄走总没有错，于是他们通过故意夸大从师德的威胁，寄望于强势的曹雨潋突然间犯傻收拾从师德。

　　　　结果嘛，曹雨潋真的犯了傻，把他们坑到了姥姥家。

　　　　不过，曹雨潋犯傻，是不是意味着，她其实知道那个牛人？

　　　　曹雨潋自我毁灭，是她自愿，还是那个牛人威胁的结果？

　　　　元天剑想得头都炸了，最后决定不想。

　　　　他很愤怒，不知道是愤怒于卑微地活着，还是愤怒于曹雨潋的陨落。

　　　　……

　　　　第二关卡，是元天剑一开始就设定的据点，直到现在，这个想法依然没有变化。因为整个夺标炼场，除了紧急传送平台，再也没有比第二关卡更适合做基地的地方了。

　　　　也就是说，当初他们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最终有一天会折返回来，重新利用这道关卡。

　　　　从师德应该能看得出来，然而那又如何？老子就是要固守第二关，你来咬我啊！

　　　　元天剑说得冠冕，什么留给真传们云云，真传们真要把这地儿占了，铁定会被元天剑包饺子。

　　　　他之所以这么放话，多少有点小人之心，这是他的一个坏毛病。可能除了艾致枫和周御王，要他完全是相信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哪怕这个人是李浮勇！毕竟立场不同，谁知道人家会不会顾及同门之谊，将这消息给传了出去？

　　　　不传自然没什么损失，或者说收获了队伍的忠心，传了嘛，那就对不起了。

　　　　真传们果然没有来。一来他们守这关卡，和呆在紧急传送平台根本就没区别，二来还是老问题，这么大的关卡，小团队维护起来真的是捉襟见肘。

　　　　……

　　　　靠近第二域的关卡平台，除了担任警戒的艾致枫和周御王，除了那些被剥得精光的真传弟子们，所有元天剑团队的成员都在此。

　　　　元天剑环视众人，缓缓扔出一枚重磅炸弹：“从师德说得没有错，打通第四域后，我们不会带着你们继续走！”

　　　　没有喧哗，没有鼓噪，只有木然和绝望在人群中蔓延。

　　　　元天剑早有预料，这些人全是崇武殿弟子，十多个金丹，也是混迹炼场两百年的老油子，就算从师德不说，他们也想得到。

　　　　“但是，我不是怕我活不出来才不愿意带你们走，而是我带走你们，毫无意义。不要以为我是在大放厥词，你们信不信，当我把你们一个不落地带出去，我能攫取的利益，一定是最大化的。这就是能力应该获得的赏赐。但是你们呢？一定活不下来！这叫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就算你们都活了下来。可是别忘了，现在在打仗，打一场至少现在还看不到终点的仗！”

　　　　“你们当中，除了真传弟子和核心弟子，绝大部分，都会被征召入伍。下一次，你们还会跟着我吗？好！就算你们跟着我。再下一次呢？总有一天，你们会独自面对死亡，那个时候，谁来救你们？”

　　　　“所以，你们必须学会自救！怎么自救？就是赌命，赌运！”

　　　　“没错！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过公平，有的人生来就被天命眷顾，哪怕他去送死，都特么没人敢要他命，比如他！”

　　　　元天剑把手指向孙映昆。

　　　　原本一脸茫然的孙映昆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然后一个隐身不见踪影。

　　　　“滚出来！”元天剑怒喝。

　　　　“简……简师伯……”孙映昆再次显形，满脸通红地低着头，双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摆放才好。

　　　　元天剑懒得理他：“是不是觉得愤懑？这样一个怂货，居然特么的能在这杀人窟里，从凡人成长到金丹初期。这还没完，他居然跟我和小风攀上了亲戚。我们打归打，骂归骂，可是所有人死光了我和小风都可能只是尽力而为，唯独他死了，我们会拼命。因为整个天下，只有我们三个觉醒的仙彘血脉了……这破天特么的何其不公！”

　　　　“还有他们！”元天剑把手指向那堆真传，“凭什么，他们生来就天资卓著，只是炼气便躺进了真传，从此衣食无忧。哪怕混成二世祖也无所谓，因为他们进入合体期基本板上钉钉，而且后台强硬，甚至曹前辈拿陨落来促变，结果也特么一定会出点令人齿冷的猫腻！”

　　　　“这就是不公平，这就是命。”

　　　　元天剑突然指向自己：“我本来应该也有这种命。可惜一片法宝碎片，让我这个原本也可以躺进真传的人，不得不仅仅炼气就躲进悟仙岭。这就是运！你们以为你们命苦，运气差，可有想过，上天给了我和小风这卓绝资质，其实就是为了毁灭给世人看的？”

　　　　“想想看，炼气初期，在悟仙岭该如何活下来？运气？谁特么运气好到这种地步？悟仙岭可没有关卡平台任你喘息，更没有五品中期妖兽这种限制。仅仅踏入悟仙岭不到半月，我们就不幸遇上望天神犼领主带着它儿子巡边！”

　　　　“知道我们怎么活下来的吗？说来真特么可笑，望天神犼的崽子没见过人类，把我们当它的玩偶，逗弄了我们整整三个月！”

　　　　“你们以为这是运气好？错了！知道它在哪儿逗弄我们吗？在一头幼年仙领荒蛟居住的巢穴里！等它玩腻了，就会把我们喂给那头仙领荒蛟！”

　　　　“对！它把我们当成仙领荒蛟的饲料，希望它最喜欢吃的这头猎物长得更肥美而已！”

　　　　“我们怎么逃？逃不掉！但是我们知道，仙领荒蛟一定不愿意做望天神犼的食物，于是我们开始启发这头畜牲绝食！用我们的绝食，来引导它绝食。”

　　　　“怎么防止自己被荒蛟吐食，怎么防止荒蛟绝食不会被愤怒的望天神犼拍死，靠的不是运气，而是智慧！”

　　　　“我们终于让当时只有四品的荒蛟，成为了我们的朋友，更是让只有三品的望天神犼幼崽释放了我们。从此我们逃出了生天，整个悟仙岭，成了我们的后花园！”

　　　　“后花园就安全了吗？不安全，甚至更危险！带着一头尚不成气候的仙领荒蛟，其实无异于带着一个大灯泡。望天神犼还有吞天木蟒这个天敌，以及数不清的九品巅峰妖兽对头。望天神犼领主，不可能单独让其幼崽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让我们狐假虎威。”

　　　　“我们没有放弃仙领荒蛟，而是带着它，和我们一起在悟仙岭挣扎求活。正因为我们没有放弃它，它也永远不会放弃我们。”

　　　　“但是我们是人类，它是妖兽，我们要出世，它根本不可能跟着我们这两个蝼蚁进入世间，那它怎么活下去？”

　　　　“我们花了三十年，教它怎么活下去，如今它活得很好！”

　　　　“不放弃，不是把它永远拴在我们身边，就算拴在我们身边，像我们这种蝼蚁，于它而言，反而祸大于福。真正的不放弃，是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分开时，它学会了如何生存。”

　　　　“仙领荒蛟，智力之低下，大家一定知道。我们教它三十年，不如教你们三十天。荒蛟都能学会自救，凭什么你们就不能？”

　　　　“能成为崇武殿弟子，或者能以散修之资修成金丹，你们都是智慧高绝之人。能在近十万修士中幸存至今，说明你们的运气，未必就比我差！你们差的，仅仅是这破天无法均沾的天资，区区五品妖兽，挡得住你们的步伐？”

　　　　“你们一定不要忘了，这世道再不讲理，总还有可取之处。如果你们表现得足够优秀，凭什么就必死无疑？就算蝼蚁是否存活，不过取决于大能们的心情，然而平心而论，主动放弃，需要他们凭心情吗？所以，第一步，别放弃自己！”

　　　　“我会倾我所有，教会你们如何生存，这里的妖兽，恰好能让你们练习。到时候，你们就会发现，其实整个炼场最大的威胁，根本不是妖兽，而是从师德！”

　　　　“我会把这个最大的威胁解决掉，在你们的帮助下解决掉。极可能驾驭——不对，不是极可能，应该是肯定能驾驭第五域妖兽的从师德都被我们干掉了，还怕什么区区妖兽？”

　　　　“不要怀疑我的能力，就在昨日，在你们眼中可怕之极的从师德，被我整得屁滚尿流，我本可以杀死他，但是我没有，知道为什么吗？”

　　　　“他是我们的磨刀石！我要借他这块石头，把你们磨得蹭亮，磨得所有崇武殿前辈，都不得不让你们活下来！所以我放过了他，懂了吗？”

　　　　“懂了！”台下轰然响应。

　　　　“我听不见，大声点！”

　　　　“懂了！！”

　　　　“最后说句，我不会带你们走出去，但我和小风会看着幸存下来的你们，全部走出去后，我们再走。散会！”元天剑大手一挥，径直走回金丹居所。

　　　　没有人动，也不知是谁起了个头，不一会儿，整个第二关卡平台，声震炼场。

　　　　同袍，且往，吾与汝皆伐；不得，汝残前吾伤！

　　　　同袍，且往，吾与汝共御；难全，汝抵前吾挡！

　　　　同袍，且往，吾与汝同存；若非，汝死前吾亡！

　　　　同袍，且归，汝邻吾邻，吾乡汝乡！

　　　　同袍，且归，汝母吾赡，吾子汝养！

　　　　同袍，且归，汝妻，谓之汝平安；吾爱，谓之吾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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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世间最强技能

　　　　“简师弟。”宋浮庆蹭进元天剑的居所，毫无真传尊严地一脸谄笑。

　　　　“浮庆师兄，你们和我不是一路人……”元天剑苦笑道，“我不会对他们训话，你们的过节，还得你们自己去化解。”

　　　　“你说得对！”宋浮庆连连点头，“这事儿我和翁师兄琢磨过，人是我逮的，你说得天花乱坠，他们感激的都是你，而不是我。我的意思是，能不能给点启发什么的……”

　　　　“这还不好办？你们下手过，翁师兄也下过手，浮泰师兄也下手过，集思广益嘛。浮庆师兄……”元天剑望着他，真诚地道，“我自然能想到办法去说服他们，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第五域，你们自己也得闯，我帮得了你们一时，帮不了你们一世啊！”

　　　　宋浮庆苦着脸道：“简师弟，储物镯和储物袋，可都在你那儿了，这事儿你怎么都脱不开干系。现在咱们救个急，懒得去想以后，你看？”

　　　　元天剑心里一叹，真传的地位在那里摆着，他们根本不考虑是否能出得去，反而考虑起他们同门之间日后相处的事儿了，这就是他们的优势。

　　　　“好吧。不过我建议你区分对待，我不相信崇武殿二十三位太上之间亲如兄弟，你们敲那些闷棍，敲得也是如此心安理得，可见这个判断应该没有问题。”

　　　　“这事儿……你懂的，咳咳，然后呢？”宋浮庆眨了眨眼，心照不宣。他又不傻，真以为曹雨潋说不准窥探，就没人窥探了，还是那句话，做得，但千万别随口乱说。

　　　　“然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咯！”元天剑突然明白过来这孙子的用意。于是扔了一个推手出去。

　　　　“这……简师弟，咱们宋氏一家子跟你扯上干系的可不少，浮岳师弟可是你极其看重的，还有……”宋浮庆马上将元天剑这话进行了实际运用，不过晓理动情的目标换成了元天剑。

　　　　“好吧。”元天剑笑吟吟地看着口水都说干了的宋浮庆，“浮庆师兄，我的建议，废了他们！”

　　　　“我去！”宋浮庆一下就把脸垮了下来。

　　　　“我是认真的！”元天剑收敛笑意，“无论你采取任何措施，他们都会心存芥蒂，一旦他们当中某个人在未来的某一天走在了你们前面，绝对会坑死你们没商量！”

　　　　“这……比如黄师兄，他可是黄师伯的嫡孙，亲孙子！废了他，师父加我们家老祖估计都保不住我。”宋浮庆脸色僵硬。

　　　　“那你敲闷棍的时候没想到他的地位？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我就纳闷了，别人下手好歹都是一般真传，为什么你整的不是太上的亲孙子，就是太上特别疼的弟子，我是不是该怀疑你心理出了什么问题？”元天剑自然知道黄雨鲲，也知道彭雨霖。

　　　　宋浮庆摸了摸没毛的下巴：“这话说的！他们身份在那摆着，二世祖当惯了，戒心总会少了那么一点，其实更容易得手……呃，我的意思是你不是缺资源缺得厉害么？他们身份特殊，一个顶俩，我这可都是为了咱们团队着想！”

　　　　“浮庆师兄。”元天剑起身拍了拍他，“其实，以你的资质，以及你的本事，他们就算翻身，也只会吃你的灰。如果能活出炼场，未来崇武殿的高层，必有你的一席之地。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好吧，你说服我了……能不能喊映昆进来下？”宋浮庆神色古怪地道。

　　　　“你听得懂仙彘兽语？”元天剑脸色一变。

　　　　“这玩意儿我怎么可能懂，化形仙彘懂的都没几个，而且他们极其避讳让人知道他们会兽语，谁愿意被人说成进化不干净不是？所以世间根本没有兽语流传。”宋浮庆连忙解释，他当然知道元天剑他们经常用兽语交流，说了什么，他不敢知道，谁没有秘密不是？何必自寻烦恼。

　　　　“那他进来有个屁用？”元天剑松了口气，没好气地道。

　　　　“我的意思是，他那招儿摘隐形储物镯的本事……”宋浮庆斯斯艾艾地道。

　　　　“我……”元天剑张大了嘴，半天才伸出大拇指，“浮庆师兄，您真行……映昆！”

　　　　“啥事儿，简师伯。”孙映昆立马就窜了进来。艾致枫出去了，周御王忙得要死，张浮岳两口子也没闲着……总之他熟识的都在紧锣密鼓地各司其职，就他一人无所事事，想找元天剑，又怕元天剑骂他，便一直在他门口磨蹭呢！

　　　　“告诉浮庆师兄，你那招儿夺取隐形储物镯的手法。”

　　　　“啊？”孙映昆愣了下，“这不挺容易的嘛，这东西本来就是根据仙彘遁空天赋模拟出来的……”

　　　　“听见了？”元天剑斜乜着宋浮庆。

　　　　“我猜也是。”宋浮庆干笑道，“简师弟，我本来想采纳你的建议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弄死他们我没那胆儿，弄点好用的东西给师兄弟们，也算雨露均沾，大家从此一个坑里站着……你也看见了，既然不能利益最大化，我何必惹那身骚？权衡一下，我觉得还是缓解缓解大家的关系更好些……我的意思是，出去是出去的事儿，能说动一些加入我们，岂不是更能增加我们的实力？他们可是真传啊！别的不说，本命法宝早早就凝成了，不需要借助其他力量，在第三域横着走是肯定没问题的。”

　　　　“好吧……”元天剑一想也是，“其实很简单，无非威逼加利诱。威逼吧，其实还是我的名头管用点……”

　　　　元天剑不说了，拿眼瞪这宋浮庆。

　　　　“嘿嘿……”宋浮庆坦然相对，“道理我们都懂，威逼得你来，利诱恐怕也得你来。我们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