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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欢谋:帝京之乱-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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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什么?这个比御膳房所有的点心都好吃?这个点心不是御膳房做的吗?”她皱眉问道,心不知怎么的就悬了起来。
“不是呀!这个芙蓉糕是那个姐姐给我的!”
十皇子转过头,伸手指着站在温浮欢身旁的柳儿,一脸天真的道。
长孙皇后只觉得“轰”的一声,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冲向了脑部,锐利的双眸中倒映出温浮欢皎皎的容颜,后者唇畔的那一抹笑异常阴险诡谲。
她几乎是立刻打掉了十皇子手里的点心,抓着他的肩膀,急声呵斥道:“吐出来!你吃了多少?全部吐出来!”
十皇子被长孙皇后突然的变脸吓到了,呆呆的望着她:“母后?”
不仅是十皇子,旁边的妃嫔和朝臣的女眷们也吃惊不少,纷纷转头望向有些失了仪态的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知道,她现在的神情一定很可怕,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想到刚才她对温浮欢的所作所为,以及如今的情况,她忍不住暗暗心惊――温浮欢这分明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不过不同的是,她并未喝下那杯毒酒,但十皇子却吃下了她的点心。
“轩儿,听母后的话!吐出来!快把刚才吃掉的点心吐出来呀!”长孙皇后厉声道,只差按下十皇子的头,逼他吐了。
“皇后娘娘这是做什么?”
一道轻柔温婉的女音幽幽传来,身穿石榴红云烟裙的温浮欢步态袅娜的走上前,绝美的小脸上满是不解。
沾湿了她裙裳的酒液已经干了,留下了淡淡的深褐色的云迹,好似在无意识的提醒着长孙皇后早前发生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惊吓,十皇子竟推了长孙皇后一把,挣开她手,向温浮欢跑了过去,并且躲在她身后,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长孙皇后。
“轩儿?”
长孙皇后先是目光受伤的望着十皇子,而后又把视线移向温浮欢,眼神愤恨,表情凶狠,甚至有些狰狞。
“你给本宫的轩儿吃了什么?”她厉声喝问。
长孙皇后越是急切,温浮欢便越是天真无害,就连表情里的疑惑和无辜,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她秀眉微蹙,不解的道:“回娘娘的话,民女给十皇子吃的,是薛夫人亲手做的芙蓉糕啊?怎么了吗?”
温浮欢像是想到了什么,复又问道:“娘娘这么问,该不会是觉得这芙蓉糕手艺粗浅,不配入十皇子的口吧?”
这问题问得巧妙,若是回答不是,那长孙皇后方才的歇斯底里便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了,可若回答是……薛夫人怎么说也是堂堂的太师夫人,她亲手做的芙蓉糕,难道还比不得御膳房的点心吗?
十皇子可以吃御膳房的点心,难道就不能吃薛夫人做的点心吗?
长孙皇后知道,温浮欢这是故意给她挖了个陷阱。
她索性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本宫并无此意,本宫只是觉得沈小姐本就是来参加宫宴的,怎么还带了点心来?莫不是别有什么用心?”
“皇后娘娘这么说,可就误会了欢儿妹妹了!”
薛贵妃在流香的搀扶下,缓步走到温浮欢身旁,端的是一贯的娇媚纤柔:“这点心不是欢儿妹妹主动带来的,而是嫔妾拜托欢儿妹妹带给嫔妾的!”
她握住温浮欢的手,唇畔含笑。
“说来难以启齿,这扈阳行宫一去数月,嫔妾别的没怎么惦念,倒是一直挺想念母亲亲手做的芙蓉糕,这不趁着宫宴,便托欢儿妹妹带了些进宫来!想必是丫鬟在送芙蓉糕去锦岚宫的路上遇到了十皇子,十皇子贪嘴,便讨了一块去!”
“娘娘所言极是。”柳儿垂眸道。
“母后,芙蓉糕是轩儿自己讨来吃的,还请母后不要责罚旁人!”十皇子从温浮欢背后探出头,声音怯怯的道。
“你过来!”
长孙皇后招手把十皇子唤了去,沉着脸色道:“什么东西你也敢随随便便讨来吃?当自己是乞丐不成?也不怕吃坏了肚子!”
………………………………
第343章 剑拔弩张
任谁都听得出,长孙皇后明着是在教训十皇子,其实是在暗讽温浮欢的芙蓉糕不干净,怕是掺了什么不该掺的东西。
薛锦华的位分虽然不及皇后,却也是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岂能让人这般羞辱自家的人?
更何况长孙皇后这么说,辱及的不止是温浮欢,还有薛夫人!
她于是冷哼道:“皇后娘娘这么说,嫔妾可就不敢苟同了!娘娘的意思是,家母这芙蓉糕吃不得么?嫔妾都吃了这么多年了,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说话间,她便拈起一块点心,轻咬了一口,模样陶醉道:“嗯,真是好吃,和以往的味道一模一样!怕是有些人以己度人,自己的心思不单纯,便以为别人会做那下毒害人的腌臜之事呢!”
长孙皇后闻言,霍然起身,怒容满面的望着薛贵妃。
“薛锦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有孕在身,又仗着皇上的宠爱,就可以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我告诉你,我才是这后宫之主!”
薛贵妃似是受到了惊讶,素手捂着心口道:“皇后娘娘这是怎么说的呢?嫔妾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呀!嫔妾刚才只是打了个比方而已,皇后娘娘怎么就动怒了呢?”
言外之意便是说长孙皇后做贼心虚,恼羞成怒了!
长孙皇后这下当真是发火不是,不发火又憋屈!
两方对峙之下,还是乔淑妃适时的站起身来,打着圆场道:“瞧瞧这闹得叫什么事儿啊?不就是一块点心么?至于这么剑拔弩张、大动肝火的吗?”
她先是看向薛贵妃这一方,“你这丫鬟也是的,怎么谁来讨要点心,你都敢给呢?十皇子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少爷,吃什么喝什么,都还是要谨慎小心些的!”
“淑妃娘娘所言甚是,奴婢该死!”柳儿忙跪了下来,态度诚恳的道。
乔淑妃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转头看向长孙皇后,声音温和了不少,语气也极是恭敬客气:“皇后娘娘,嫔妾这话,娘娘可能不太爱听,但嫔妾还是要说——十皇子的身子是金贵,可偷嘴吃了一块芙蓉糕,也没什么的,不值得娘娘生这么大的火气!”
她凑近长孙皇后,小声道:“这么多人都瞧着呢!娘娘可不能失了皇后的威仪啊!”
其实乔淑妃后面这句提醒,说的有些晚了。
旁人该看的热闹都看了,该看懂的地方,心里也都跟明镜儿似的,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谁也不说。
尽管如此,长孙皇后还是感激的看了眼乔淑妃,声音淡淡的道:“今日是本宫小题大做了,搅了诸位的兴致!宴会继续,本宫乏了,就先回宫歇息了!”
说罢不等人反应过来,她就拉着十皇子,走下了粹云台。
“恭送皇后娘娘——”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齐声高呼道。
“这心里有鬼的人,看谁都是狐妖精怪!哼!”薛贵妃闲闲的丢下这么一句,也吩咐流香扶着她离开了。
李曦瑶本来想再多和温浮欢聊一会儿,却被乔淑妃生拉硬拽的离开了。
长孙皇后走了,薛贵妃也走了,她堂堂的淑妃娘娘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主持大局么?她可没那份闲心思!
主事的都走得差不多了,旁的人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更何况天色也确实很晚了,路上也需要耗费些时间,大家索性也都起身,拜别了彼此,各自离开了。
温浮欢本来就不喜欢凑热闹,既然大家都离开了,她自然也不会留下来。
“柳儿,走了!”
她觑了眼跪在地上的柳儿,声音淡淡的道。
柳儿站起身,为难的盯着端在手里的点心,问道:“小姐,这芙蓉糕怎么办?”就这么丢下了,似乎有些不妥吧?
若只是随便买来的倒还好,关键是这是薛夫人亲手做的,丢了可惜倒在其次,重要的是浪费了薛夫人的一番心意。
温浮欢倒没想那么多,应该说,她从来没想过要丢掉这些芙蓉糕。
“什么怎么办?装到食盒里,留着路上吃呗!”她理所当然的道,而后抬眼朝四周望了望,问道:“夫人呢?”
来赴宴的人各自作鸟兽散了,其中却没有看到薛夫人的身影。
“哦,刚才小姐和薛贵妃同长孙皇后僵持的时候,我好像看到太师府的管家过来了,同薛夫人说了几句话,薛夫人就匆匆离开了!大概……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吧?”
“府里?”
温浮欢眉头微皱,追问道:“府里能出什么事儿?”
柳儿摇摇头。
这时,伺候薛夫人的一个小丫鬟上前,恭敬道:“沈小姐,夫人命奴婢带话给小姐,说府上出了点事儿,她和老爷先行回去了,说等回府后,再派马车来接小姐!”
“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吗?”温浮欢问。
小丫鬟想了想,道:“具体的奴婢也不太清楚,只听管家说,好像是老爷的书房走水了!”
薛太师的书房里放了许多奏折、卷宗一类的机密,除却那些,还有不少古籍、书卷的孤本,价值连城尚不必说,关键是烧毁了的话,世间就再没有了。
难怪他会这么紧张,匆匆忙忙的往回赶了。
只是薛太师和薛夫人都没想到,宫宴竟会结束的这样快,以至于温浮欢都准备回府了,太师府的马车还未赶到。
“老爷和夫人走了多久了?”温浮欢又问。
“约么半个时辰了吧!”小丫鬟回答。
才半个时辰啊!
也就是说就算现在他们已经回府了,马车过来还得要半个时辰,更何况他们现在未必已经到达太师府了。
温浮欢实在没什么耐心等马车到来了,关键是她不想再在皇宫多待了。
“柳儿,去找两匹马来!”她果断吩咐道。
“啊?”
柳儿看了看温浮欢,不确定的问道:“小姐,你穿成这样,能骑马吗?”
温浮欢这才想起,自己是穿了裙衫来的,而且还是曳地的长裙,别说骑马了,就是光上马,也有够困难的了!
许是见到她迟迟未动身,薛莫寒和薛莫景两兄弟走上前,问道:“怎么了?还不打算走吗?”
………………………………
第344章 互诉“衷肠”
温浮欢三人闻声看去。
薛氏兄弟二人分别穿了湖蓝和宝蓝色的锦袍,足蹬藏青缎面滚银边的鞋子,身姿挺拔如松,乌黑浓密的头发整齐的束在脑后,皆是清逸俊秀的模样,一眼便能看出是系出一门的手足兄弟。
只不过薛莫寒的身形更加瘦高清矍,而薛莫景的长相则偏俊美秀气些,一双桃花眼里荡漾着纯然和些许稚气。
两人不约而同的望着温浮欢,眸子里均盛满了同样的关怀。
柳儿把目前的状况,向薛氏兄弟说明了一下,特别强调了天色已晚,若是等太师府的马车过来,回府怕是要到子夜了。
“不能骑马?那坐在马背上总可以吧?就和爷同乘一匹,爷载小表妹回去!”薛莫景灵机一动道。
“不可!欢儿如今恢复了女儿身,正所谓男女有别,若是再像以往那样没个分寸,怕是会惹人非议的!”薛莫寒一脸严肃的否决道。
“我知道,要避嫌嘛!可是现在小表妹没办法回府了,你总不能把她一个人撂这儿吧?”
薛莫景明显对薛莫寒的话不以为然,说完还小声嘟囔了一句:“反正也是要给爷做媳妇儿的,旁人要说,便只管让他们去说好了!”
温浮欢离得远,并没有听清薛莫景自言自语了一句什么,但薛莫寒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到了。
他的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
“我没想要把欢儿一个人留在皇宫,我只是不想平白的给欢儿招惹些没必要的闲言碎语!这样好了,我让人去找一下三公主或者贵妃娘娘,让她们另外派一辆马车,送欢儿回太师府!”
薛莫寒的这个提议倒是不错,只是温浮欢习惯了不麻烦旁人,而且这个时间,薛贵妃想必已经歇下了,再去打搅多有不妥。
至于李曦瑶……
乔淑妃拉着她离开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瞥了温浮欢一眼,那眼神分明暗含了警告,警告她离李曦瑶远一些。
她更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去麻烦李曦瑶了。
就在温浮欢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沈小姐不如坐我们的马车回去吧?”
温浮欢等人闻声,齐齐转头看向来人。
只见一袭茜色绣缠枝海棠花裙裳的姚采涵袅袅婷婷的立在那里,姣丽的容颜,樱红色的唇微微扬起,眉眼间噙着温柔和善的笑。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讲话的!”她表情歉然道,清莹的眸光显得极是真诚。
温浮欢报以微笑。
“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
“嗯。”
姚采涵轻点螓首,顿了顿才道:“沈小姐若是不嫌弃的话,就让我送沈小姐回太师府吧!正巧姚家和太师府在相隔的两条街上,也还算顺路。”
她说的很有道理,加上温浮欢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于是点头道:“那就有劳姚二小姐了!”
“沈小姐客气了!”
确定下来后,薛氏兄弟便先骑马回太师府,告诉他们不用再派马车过来接,而温浮欢则和姚采涵一同坐马车回去。
许是天色真的晚了,街面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只有零星的几个铺面还开着门,依稀可以看到铺子里亮起的一点烛火,除了打瞌睡的伙计再无旁人。
温浮欢放下车窗的帘子,转颐看向对面的姚采涵。
车内亦点了灯,
蜡烛的光透过轻纱的灯罩洒出来,像是弥漫开的薄雾,给整个车厢内都铺上了一层温暖柔和的光晕。
两人的脸庞在微微闪动的烛火下,显得有些明灭不定,脸上的神情亦看得不甚分明。
“对不起……”姚采涵突然声音幽幽的道歉。
温浮欢挑眉,眸间闪着疑惑,旋即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上次在庆熙阁,她为了保住姚修廷而出言污蔑她的事情。
“当时,我也是逼不得已,哥哥命悬一线,我真的别无选择!”姚采涵悔恨道。
柳儿是个心直口快的人,闻言不等温浮欢开口,便抢先责怪道:“别无选择就可以把莫须有的罪名按在别人头上么?难道令兄的命是命,我家小姐的命就不是命了么?”
“柳儿……”温浮欢眉头微皱,轻声制止道:“别说了!”
“怎么?柳儿说错了吗?当初要不是因为小姐是女儿身,这一个轻薄官宦千金的罪名扣下来,还真是百口莫辩呢!”
想起当日的事情,柳儿如今还有些愤愤不平。
有些话,非是得说出来,才能解了心头的怨恨。
柳儿的话,让整个车厢里的气氛凝滞了下来,安静的都能听到呼吸和心跳的声音。
姚采涵的丫鬟穗儿看不下去,也想反唇相讥,却被她用眼神及时制止了。
温浮欢也拉下了脸,沉声道:“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就没必要再提了,况且人生在世,总难免有不得已的时候,凡事还是应当得饶人处且饶人!”
她看了柳儿一眼,命令道:“柳儿,向姚二小姐道歉!”
“小姐!”
“道歉!”温浮欢态度坚决。
她虽然都这么说了,但柳儿还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姚采涵见状,忙摆手道:“不用了,沈小姐不也说了,过去的事情没必要再提,既然沈小姐已经不放在心上了,我自然也不会耿耿于怀的!”
“姚二小姐宽宏大量,欢儿自愧不如!”温浮欢客气道。
“沈小姐过奖!”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语气礼貌却也疏离。
这时,正在前行的马车突然咯噔了一下,颠到了车内的四人,与此同时,马车也缓缓停了下来。
“出什么事了?”坐在靠边的穗儿打起帘子问道。
“启禀小姐,好像是车轱辘坏了!”车夫回答。
“出门的时候不是检查过,说没发现什么问题吗?”
姚采涵秀眉微皱,抱歉的看了温浮欢一眼,在穗儿的搀扶下钻出了马车。
温浮欢也想下车去看,被她制止了。
“夜里风凉,沈小姐还是在车上坐着吧!若真是车轱辘出了问题,你下来估计也解决不了问题,没白的挨冻!”
温浮欢觉得她言之有理,便又坐回了马车里。
………………………………
第346章 你是谁
照理说,马车爆炸起火不是小事,可也说不是什么大事,但不知怎么的竟惊动了巡城御史霍隆。
大概是因为马车里乘坐的是姚采涵和温浮欢吧!
姚采涵还好说,毕竟姚庆获罪,她这个尚书府的千金小姐的名头,怕也是用不了多久了。
关键是温浮欢!
先不说她舍命救了皇,不论后宫还是朝堂,人人都得高看她一眼,单凭她同薛家乃至薛贵妃的关系,此人便不可小觑。
如今她乘坐的马车出了事,而且她十有八九是送了命。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霍隆身为帝京的巡城御史,可谓是责无旁贷。
他于是和姚采涵一起,连夜赶去了太师府。
霍隆让人递了消息进去,不多时便收到回信。
“我家老爷请霍大人和姚小姐进去。”身穿灰布衣衫的小厮恭声道。
“多谢。”
霍隆道了声谢,便和姚采涵一起,跟在引路的小厮身后,进入了太师府的正堂。
怪的是,时近子夜,太师府里却无人安歇,薛太师和薛夫人,以及薛氏兄弟二人均坐在正堂的朱漆雕花椅,看样子似乎在喝茶闲聊,又似乎不是。
见到霍隆进来,薛太师放下手里的青瓷盖碗,抬眼问道:“霍大人深夜来访,不知道有何贵干啊?”
薛夫人则瞟了姚采涵一眼,语气清淡的道:“姚小姐也一同来了?”
话音刚落,姚采涵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清莹莹的眸子里噙着泪,哽咽道:“夫人,涵儿对不住您呐!这一切都是涵儿的错,夫人要打要骂,要杀要剐,涵儿都悉听尊便,绝无怨言!”
说罢,便拈着锦帕,拭起了眼泪,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不惹人心疼。
薛夫人见状微蹙了眉头,不解道:“姚二小姐这话打哪儿说的?你是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情了?还有……这好端端的,怎么说哭哭了呢?”
姚采涵似乎伤心至极,抽抽嗒嗒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还是霍隆镇定些,向躬身向薛太师和薛夫人行了个礼,接着才道:“事情是这样的,姚二小姐的马车在半路出了意外,爆……爆炸了!”
原以为薛家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定会十分震惊,毕竟温浮欢和姚采涵乘坐了同一样马车。
马车爆炸起火了,薛家人首先应该关心温浮欢的安危才是啊!
可如今看起来……他们的确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却并没有霍隆和姚采涵想象的如遭雷击般的震惊。
甚至没有人主动问起温浮欢的状况。
看来,沈欢在薛家人的心目,也没有那么重要嘛!――姚采涵忍不住这么想。
薛太师闻言皱起了眉头,薛氏兄弟则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只有薛夫人开口问道:“马车出了意外,所以呢?”
霍隆被问得一愣。
姚采涵也有些意外,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痛哭流涕,以表示自己对不小心害死了温浮欢的悲恸和愧疚之情。
不过眼下也由不得她变来变去了。
姚采涵膝行到薛夫人脚边,泪流满面的说:“夫人,涵儿没能把沈小姐平安的给您送回来,沈小姐她……沈小姐她……”
她几度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似是听到了温浮欢的名字,薛夫人终于有了些许动容。
“欢儿?你说欢儿怎么了?”
姚采涵低垂的眸子里掠过一抹阴戾,哭得愈发伤心道:“沈小姐她……她不幸葬身火海了!”
“你说什么?”薛夫人惊道。
姚采涵扬起头,泪水涟涟的望着眉头紧皱的薛夫人,泣声道:“夫人,都是涵儿不好!涵儿没能保护好沈小姐!涵儿对不住您呐!”
她自顾自的握住了薛夫人的手。
“夫人放心,涵儿……涵儿日后会代替沈小姐,在夫人膝下尽孝,以弥补夫人的丧女之痛!夫人!”
若是换做一无所知的旁人,只怕早被姚采涵这一番声泪俱下的陈词感动了。
然而薛夫人却冷冷的抽回了被她握着的手,态度疏离的道:“姚二小姐说什么呢?令尊尚待罪狱,令堂又卧病在床,你这做女儿的,怎么好跑到别人膝下尽孝呢?还有呀,我刚才想说了,我的欢儿分明好好的,你怎么总咒她死呢?”
“啊?”
姚采涵面露疑惑,眼角余光瞥见门口处闪进来一抹耀眼的红,转头看去才发现,竟是一名女子步态袅娜的走了进来。
石榴红的云烟裙,欺霜赛雪的肌肤,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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