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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不好惹,王爷请小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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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见他们已无回天之力,便停下了攻击。

    明明她最讨厌他的,他却替自己挡住那一箭。

    她本就是异世的一抹魂魄,而不是救她的那个阮芊芊。

    他居然救了自己,阮芊芊跪在地上抱着他,上淌过带着他体温的鲜血,还是热的。

    之前与他相遇的每一幕都闪过脑前,他不该救自己的。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下,阮芊芊顿时失声大哭。

    咸咸的泪水滴落在南宫烈的脸颊上,他伸企图拭干她的泪水,可是却有些没气力。

    阮芊芊顺势握着他的,心疼如刀绞,思绪也是一团乱网,可是那止不住隐隐的痛却让她清醒。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不应该这样做的。

    “本王欠你一命,你我之间算扯平了。”南宫烈面色苍白如纸,恍惚间仿若看到了年前替自己挡那一箭的阮芊芊,忍不住伸拂过她的脸颊。

    “不,我欠你很多。”冷风吹在脸上凉凉的,此刻阮芊芊的心更是如坠冰窖。

    世间沉浮无数,她早已凋零。能够来到此处重生,她很感恩。

    或许曾经她的岁月里只有苍白二字,可就在方才,她的心莫名被硬生生刺了一剑,留下一个窟窿。

    若是时光可是重来,阮芊芊咬唇,尖细的指甲刺得已经麻木了,可惜不能了。

    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他不是战神吗?

    阮芊芊暗暗告诉自己,看着已经昏睡过去没有知觉的南宫烈,艰难地扶起他的身子。

    “怎么,还想逃吗?”面具人鄙夷一笑,满是嘲讽道,“你插翅也难飞。”

    阮芊芊抬眸环视前方,那些人如豺狼虎豹,若是向前想必自己连渣滓都不剩。

    可身后是万丈悬崖,阮芊芊扫了一眼,心里凉意颇重。

    然而没有退路了,抬头仰望天空,阮芊芊心满是祈祷,迎着那人志在必得的眼神冷冷一笑,“只怕你要失望了。”

    说完,她右搂着南宫烈一起纵身一跃,直直朝深不见底的深处落去。

    她的紧紧环着南宫烈,清泪不止。

    或许从前,她对他有太多误解。

    若是他们还能活下去,她一定不会再那样对他了。

    空旷的林,一行鸟儿被惊起朝空展翅飞去。

    !!
………………………………

第六十九章 这姑娘想必很爱你

    ()  闻讯一路疾驰赶来的司徒寒快马加鞭,终究是慢了一步,在一棵枯木旁亲眼见着阮芊芊搂着南宫烈一同坠下山崖。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四紧紧拽着,鬼使神差的心好似被打开一个缺口。

    他几乎是跳着下马,心绪顿时犹如跌落万丈深渊。

    踉跄着走向人群,紧皱的眉心已凝成川字,握着玉珏的另一半,失魂落魄地望着那深不见底满是缭绕雾气的深渊。

    为何他竟这般呆滞,没有发现那些苗头。

    昔日子陌总是劝自己离阮芊芊远些,他不当回事。

    而子陌今日有些异常他也没有察觉,他命人在自己的茶饮下药。

    司徒寒一觉惊醒,发现他已经不在。

    子陌是他的亲随,基本上自己走到哪,他便跟到哪。

    若是自己不允,他也会暗相伴。

    他居然下药,而且对象还是自己。

    他可是唯自己的命令是从,更不敢逾越。

    司徒寒微微一愣,但立马就料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待询问,那些下人的口风居然一致,那些人都是自燕国来的,定是子陌与他们说了些什么,他眉头紧蹙隐约感觉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他一怒之下用剑砍断了桌角,那些人才惶恐地将事情都道出。

    在这种时刻,子陌竟如此大胆,没有自己的命令,就擅自做了主张。

    狭长的眼眸蕴着满满怒意,司徒寒望着带着面具却掩不住错愕的子陌,上前就紧抓着他的衣领,心的愤恨也是喷涌而出,声音因着压抑而有些骇人,“你是不是和那些人一样,觉着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的质子,所以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满是愤怒的眼眸猩红,暴怒如头失控的狮子。

    子陌缓缓摘下面具,淡定地看着司徒寒,微微一笑,“皇妃待子陌很好,临走前将王子交付于我。子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今日能够除去天伦皇朝的皇子,实在是天助王子。”

    司徒寒的眸满是冷漠,想说话却咳嗽了出来,心的痛恨剧烈,就如年前他将那一箭射向她一般。

    他没有能力保护她,心里的自责与愧疚陡然升起。

    “你明知我说的是阮芊芊。”司徒寒声音有些喑哑,愤恨的眼眸直直盯着子陌,更是快速取出弯刀抵着他的脖际,散发着森寒的冷光。

    子陌知道阮芊芊在王子心的分量,虽有冷风吹过,但仍旧面上平淡,“王子将来若是完成大业,这世上女人无数,后宫佳丽千,王子犯不着为了这样一个会妨碍你统一大业的女人而动怒。”

    他一说完,司徒寒凤眸狠狠地扫过子陌,思绪却飘到了他刚到邺都的情景。

    一路颠簸至此,举目无亲,他备受冷眼。

    那一年的年关,他被点名要进宫觐见。

    宴席上很是热闹,可是他的心却凉凉的,他思念在几千里之外的母妃。

    兀自离开宴席,他来到花园旁暗自垂泪,心酸时只得将石子丢到湖心。

    不多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他转身便见一个五官细致的女子,长得一双水蒙蒙的眼睛好似会说话,白皙的脸上正露着微笑。

    要知道离开燕国后,他已看惯冷眼还听惯了那些人的冷言冷语。

    她还告慰自己,若是思念家人,便放着纸鸢,在上头写上追思的话语,那么千里之外的家人也能感应。

    从此后,他便记下了阮芊芊这个名字。

    一旁的黑衣人见此情景,都纷纷跪在地上替子陌求情。

    司徒寒心揪着,他的话不错,可是他为何这样不舍。

    脑海还不时闪过那个声音,及初见她是的那份温柔。

    “王子,子陌不能让任何阻挡你未来的人成为你的绊脚石而活着。若是阮小姐真心待王子,她也不会与南宫烈在一起。王子切莫痴心错付,而且王子自有自己的因缘,实在不该为了一个敌国女子而如此,否则我们这群跟着你的下属也深感心寒。”子陌晓之以理,动之以理,说的令人无法辩驳。

    “是啊王子。”

    赞同声此起彼伏,司徒寒纵然心疼痛,眼下却也知道自己不能对子陌如何,而且他所言句句都是对的。

    缓缓松了,司徒寒落寞地走到悬崖边。

    子陌心一紧拱道,“王子,不可做傻事。你卧薪尝胆这样多年,忍了那么多不能忍的事情,现在是在不该为了一个敌国女子而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

    “我自有分寸。”司徒寒低头,一股薄凉沁人的冷意缓缓打在脸上,他眼眸里都是惆怅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你带人下去,去将她找回来。”

    他说的很慢,他怕自己说错话了。

    子陌惊愕地看着他,拱抱拳道,“可是堂堂天伦皇朝的皇子居然失踪了,一定会引起他们的皇帝重视,相信不多时便会有他们的人来寻找。如果我们的人与他们碰上了,到时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不管。”司徒寒转身怒视,呼吸也是不平,“你既然当初敢朝我的茶下药,你就该想到这一点。你一定要找到她,没找到她,你也不必回来了。”

    子陌惊诧地看着司徒寒远去的背影,纵然无奈,却也必须听从命令。

    凉凉的风一直吹到深夜,穗儿心急火燎地在大厅内踱步,今日她的心一直很不安,自从小姐走了后。

    风雪鸳撇着嘴,那阮芊芊可真是幸运,她在人群看到了她被初阳公主的人带走,她本以为她回不来了。

    谁知兄长带自己回雅阁时,竟告知自己王爷亲自去公主府救下她了。

    这倒好,都这个时辰了,王爷的人影都没见到。

    风雪鸳气的嘟着嘴,丝巾也是被攒的揉成团了。

    一不小心,风雪鸳与穗儿竟然撞到一处。

    “对不起,风小姐。”穗儿额头被撞得有些疼,但还是本能地上前扶起她,一脸歉意道,“奴婢只是很担心小姐。”

    “你家小姐命可大着呢。”风雪鸳也不好动怒,她可是生气,南宫烈居然与阮芊芊半日都在独处。

    她明明长得那样难看,为何王爷却对她很不一般。

    风飞扬一路颠簸,来回将所有王爷会去的地方都寻遍了,愣是没有踪影。

    或许他已经带着阮小姐回来了,风飞扬马不停蹄地赶回雅阁,见着迎上来的风雪鸳关切道,“王爷他们可回来了?”

    “没有。”穗儿立马回话,这几日大雪路上有些不好走,“或许他们从另一条路赶来?”

    “不会,从帝都到雅阁只有这一条路。”风飞扬垂眸陷入沉思,依着王爷的性子,他绝不可能无缘无故不知一声就没了踪影,顿时心下一震,莫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有人暗告知王爷阮小姐出事了,王爷结束了会谈便立马赶去了初阳公主府上。

    而且他已经离开了公主府,这邺都虽大,可是他已经寻遍了,宫里也没用他的消息。

    王爷的性子不是如此的,而且带着阮小姐,王爷更不可能离开邺都。

    骤然间想起了年前的事情,和今日有些像,一定是有事,风飞扬敛眉道,“你们先安心在这里等着,我还有事要进宫一趟。”

    “兄长,到底什么事?”风雪鸳很了解他的性子,如何都不肯让他走,定要让他说的仔细。

    “我希望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风飞扬顾不得与他们多说,径直朝大门走去。

    一连几日,穗儿都守在雅阁大门前,偶听着门环被叩响的声音,便欣喜地跑上前,谁知竟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眼泪日日流着又擦干,她的眼睛已经红肿,可是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风大人虽然来过一次,但是神情也很不好。

    她见惯了人情冷暖,自然一看便知,小姐与王爷定是出事了。

    满目都是泪光,穗儿只得跪在佛堂前时刻诵经祈祷,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小姐和王爷一定会平安归来。

    小姐说过的,她要带自己离开这里的。

    邺水静静的流淌着,朦胧的远山好似陇上了一层薄纱。

    层峦叠翠间,一道瀑布巨大的声音如鸣雷响彻。

    汩汩涌过的溪水旁,冰块已经消融了。

    在一个山谷,烟雾缭绕一间茅草屋若隐若现。

    古朴的房屋里,一声闷哼打破了沉寂,南宫烈睁眼,努力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身,待看着这周围顿时一惊。

    他记得之前他与阮芊芊在回雅阁的路上遇刺了,他挡了那一箭,之后的事情他根本就不记得了。

    脑袋也是昏沉沉很胀痛,他想要下床,可是身上却不能动弹。

    “年轻人,你醒了。”

    一句沉重略带沧桑感的声音响起,南宫烈循声望去,是一个花白胡子,白发苍苍的老者,可是面上却是红润。

    “你可是睡了五日了。”老者叼着一个烟斗,吸了一口,扫了眼想要下床的南宫烈。

    五日,南宫烈一怔,竟忍不住发出咳嗽,伤口也剧烈被撕扯着,他要去找阮芊芊,只是刚一下床,他就跌倒在地上。

    “芊芊。“南宫烈心急地喊着她的名字,她不知生死。

    俄而,一个老妇人推门而入见着,赶忙上前扶起南宫烈,望着他欲意走出去,自然看穿了他的心思道,“年轻人,你别伤心,那姑娘就在隔壁。”

    南宫烈听后疯也是似的一路疾跑到隔壁,打开门,看着依旧昏睡的阮芊芊,虽然已经换了一身衣裳,但是面上没有血色。

    “年轻人,这姑娘想必很爱你。”老妇人淡然地看着他们。

    南宫烈扭头,老妇人继续说道,“你们从那悬崖之上掉下来,这姑娘居然为你挡在下面,以致树干刺穿了她的身体。你本就失血过多,若是再经过那一番折腾,想必我们也无回天之力。多亏了这姑娘,她替你挡住了那致命的伤。”

    南宫烈闻言俯身摸过她的脸,眼眸里俱是歉意与自责。他本想着从此再也不相欠,可是他终究还是欠她那样多。

    !!
………………………………

第七十章 我要你下黄泉去陪她

    ()  自那日起,仍旧没有进展。

    一直都没有音讯,司徒寒满目都是失落,木桌上已是摆满了空空的酒壶。

    天伦皇朝的皇帝已经下了令,派人一路巡山,只为找到南宫烈。

    若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亲自去寻找。

    可是他的身份摆在前面,他不能。

    为何他不能再快点,就差那么一小会,他本可以阻止他的。

    唇角满是萧瑟之意,握着杯盏的也几度弯曲着,司徒寒眸底灰暗地看着周围,

    不知什么时候,沈婉柔一袭浅蓝色长裙,折纤腰以细步走了出来,一把夺过他的酒杯,长长的睫毛低垂,柔声道,“听说你已经多日没有进食了,而且一味喝酒,你可知这样会伤身?”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司徒寒起身,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的身子,警觉地凝视着她。

    自己的身份,除了子陌并无他人知晓。

    昔日他都是戴着面具的,她居然出现在质子府,那说明她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司徒寒眸光紧紧盯着沈婉柔,满是肃杀。

    “我熬了些粥,很是清淡,你吃些。”沈婉柔避开他的视线,径直将白瓷碗盛好的粥端起来,觉着有些烫便吹了吹,只是还未递给他,他的极快迅速地将白瓷碗打落在地。

    “我问你,你是如何知道我身份的。”司徒寒虽生的柔美,此刻却满目都是杀意,用力地扼住她的腕。

    “你弄疼我了。”沈婉柔察觉到他眼里的杀意,但是她不在乎,她只要他好好的。

    盯了她许久,司徒寒敛住自己的情绪,转身拿起了酒杯,“滚,今日算你幸运,我不杀你。但你若管不住自己的口,我绝不留情。”

    如此无情的一句话,沈婉柔听入耳,亦是觉得自己多么可笑。

    素日他总是带着面具,可是她还是认出了他。

    即便他是燕国质子又如何,她还是在茫茫人海一眼便识出了他。

    她是个骄傲的人,那样多的男子,有富家少爷,也有权贵之家,还不是拜倒在她的才貌之下。

    鼻尖酸涩,眼眶也泛着泪花,沈婉柔淡然道,“你就算不为自己,可为了你多年的筹谋,你也不该如此。”

    司徒寒抬眸看了她,“你还知道什么?”

    沈婉柔身子一颤,但还是咬牙从容道,“我不在乎你的身份,只要我认定了,不管刀山火海,我一定追随。若是有人敢阻挡你,我必定不能饶他。”说完,眼一闪而过的精光,也不由自主地紧握。

    司徒寒横了她一眼,下意识道,“难道这次的事与你有关?”

    他也有些奇怪,子陌一心护主,但是还没这些智谋。

    冷眼看着沈婉柔,司徒寒心里陡然冒着凉意,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平日里那般娇媚,现在却判若两人。

    可是她不是将血玉送给了阮芊芊吗?他以为她真的待她如姐妹。

    迎着他质疑的眼神,沈婉柔讪笑,走上前慢慢靠在他怀,环抱着他的身子合眸温声道,“那日南宫烈来要人,我便知道,芊芊与你不是一种人。而且她已经选择了南宫烈,质子太是长情,你既下不了这个狠心,不若我来帮你。而那南宫烈一直都是你的劲敌,此番计谋得逞,质子不是应该感谢我吗?”

    司徒寒闻言震惊,她好似一条毒蛇,他竟没有发现。

    用力推开她的,冷眼旁观她跌坐在地上,司徒寒冷哼一声,“我算是领教了什么是最毒妇人心,我早就告诉过你,太过聪明你只会离死亡不远。”

    沈婉柔背擦伤了,可是心里的痛比这还疼,笑了笑她缓缓站起身子,“你早该杀了我,要不然我也不会如此痛苦。我对你的心意,你比谁都清楚,却为什么视而不见?我哪里比不上她,她如今样貌丑陋,司徒寒,不,或者我该叫你一声叶若尘,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日日为你盘旋在那些男人之,你可知我心里的委屈,可是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哪怕你现在就要了我的命。”

    年前,黄河决口,她已家破人亡,成了流民,差一点就被人贩子抓走。

    是他救了自己,从此,她一切都遵从他的意思。

    练习古琴,只为得到他的一声赞许。

    乐音坊,是她最痛恨的地方,可是为了他口的情报,她甘愿委身其。

    司徒寒的目光转到她身上,听了她一些言辞,方才想要杀了她的心,此刻却有些犹豫。

    他看得清楚也知道她的心思,可是他眼里只有当年那个冲自己莞尔一笑的女子。

    顷刻,子陌忽然出现,怔忪地扫了沈婉柔一眼,欲言又止。

    司徒寒立马来了精神,紧张道,“怎么样?”

    子陌摇头,那悬崖很深,到处都是尖锐的石头,而且那下面又是很深的河水,即便那阮小姐侥幸活着,只怕也葬身那湿冷很深的河水了。

    “没有消息。”司徒寒微微地嘴角一扯,脸色如死灰,有些跌跌撞撞地走到木桌旁,单撑着桌案,忽而余光扫过沈婉柔,径直从子陌腰间取下弯刀横到沈婉柔白皙的脖颈,狠绝冷笑道,“若她死了,我要你下黄泉去陪她。”

    沈婉柔虽是一怔,但眼里暗潮澎湃,心的伤感不止,苦笑着。

    她以为他昔日对自己的冷酷,只是碍于他的身份。

    可方才他竟那般决绝,她的心仿佛被刀狠狠剜着。

    子陌立马拱抱拳道,“王子,沈姑娘一切都是为了你。如今南宫烈已死,那么大业指日可待。沈姑娘可是功臣,王子这样做未免太过刻薄。”

    司徒寒心口一阵闷痛,右捂着,的弯刀也是因为接下来的咳嗽而坠落地上,看着沈婉柔欲上前扶自己,他双眸染上一层凉薄怒道,“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最好自求多福,如若芊芊死了,我要你死。”说完,他走了出去。

    那一句句,沈婉柔认真听着,直直看着他的背影,潸然泪下。

    他宁愿他挥刀杀了自己,心撕裂的那种疼痛,瞬间令她心伤。

    她那样爱着他,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用心吗?

    她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的,她以为他终有一日会被自己感动的。

    可方才,她才发现,在他眼里,她竟没有一丝位置。

    心绪不宁,她想要擦干泪水,却发现泪水竟不听使唤。

    原来,她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而已。

    这些日子太阳出来了,空气的寒冷渐渐消却几分。

    一束阳光透过有些破洞的纱窗照在木床前,南宫烈紧紧握着阮芊芊的,感觉到她的凉凉的,他一直帮她搓,生怕她的冰冷。

    老妇人走了进来,她本想给南宫烈换药,瞧着他不在便来了这间房,摇了摇头道,“年轻人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老妇人发丝间有些白霜,但是保养得还不错,面上还是很有光泽,眉眼依稀间可见她往日也是个妙人。

    南宫烈任由她替自己换药,偶然扯着伤口,也不哼一声。

    “我老伴说了,这姑娘纵使没有那致命的伤口,她的死期也是将至。”老妇人一道缠着绷带,一道叹气。

    南宫烈闻言立刻握着老妇人的,不舍地看着阮芊芊旋即目光诚恳央求道,“求你们救她。”

    老妇人看着南宫烈如此真挚的模样有些不好退却,面上露着难色。

    “你不用求我家老婆子,她不懂医术,只会包扎伤口还有敷药。”老者叼着烟斗,吐了几口烟雾,微微眯眼道,“救你已是意外,况且这姑娘毒已深入骨髓,恕老夫无能为力。”

    南宫烈闻言,转眸注视着老者。

    老者身子很硬朗,微微下陷的眼窝里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历经沧桑的脸上布满皱纹,尤其他总是叼着烟斗。

    这屋子外头摆放着各种晒干的药材,骤然间,南宫烈起身缓缓弓了弓身子,“小辈无知,见过诸葛神医。”

    父皇担忧太后腿疾,虽有太医照拂,但还是暗派人四下寻找诸葛神医。

    诸葛真微微眯眼,上一顿,将烟斗取下,负于后笑道,“你认得我?那也好,你更该知道我不管那些凡尘琐事了。”

    老妇人上前,一脸为难,“他说的话,就算是我说了也没用。而且我听说这姑娘了胡蔓草的毒,而且已经拖了这样久,能活着已是奇迹了。如今人各有命,一切都是造化。”

    望着他们一一离去,南宫烈黯然神伤,看着毫无知觉的阮芊芊,心口又是痛。

    可是,若非她自己活不了这样久。

    拖着沉重的步子,南宫烈走到正在查看药材的诸葛真前,再次抱拳道,“只要能够救她,无论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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