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好惹,王爷请小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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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修开本欲小事化了，却不提防阮芊芊如此一说，有些为难道，“芊芊，你胸襟非常人可比。”

　　　　阮芊芊冷冷一笑，望了望柳如霜，看来她对男人挺有一套，要不也不会将阮修开套的牢牢的，可是方才那人分明想要了自己的命，这可不是开玩笑。

　　　　她即便胸襟如何开阔，也不会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莞尔一笑凑在阮修开耳畔柔声道，“听说在女儿失踪的时候，爹曾经纳过一个姨娘，而且那姨娘本来有喜，结果却不了了之。”

　　　　阮修开一怔，她为何知道此事？男子无后为大，他也试图纳了几房，不过是为了延绵子嗣。

　　　　“爹可听说过避子汤？”阮芊芊面色不显山露水，淡淡说着，“之前女儿得了缘能够结实神医，所以女儿才能恢复昔日容貌，而且女儿虽不才，但神医也曾告诉过女儿这一味药。前几日，女儿路过姨娘的芳菲苑，隐隐在一株槐树旁嗅过那味道，不过此事事关重大，女儿一直都不敢提。今日爹也在，不如派郎前去那槐树旁挖开，兴许还有残余的药渣。”

　　　　阮修开黑眸微微眯起，看向柳如霜的眼眸满是冷意与猩红，冲一旁的下人交代着什么。

　　　　柳如霜苦苦拉着他的衣袍哭的梨花带雨道，“老爷，你别听她胡说。”

　　　　阮修开愤愤地盯着她，这些年他也有过迟疑，为何府上每每有女子有喜，都是无疾而终。他以为是自己福薄，倘若此事属实，他一定不会轻饶，良久沉声道，“来人，将柳如霜关入小黑屋，届时我自会亲自审问。”

　　　　柳如霜迎着如此凉薄的语气，有些木讷，转眸恨恨地看着阮芊芊怒道，“你到底说了什么？”

　　　　阮芊芊状似无意看了看漆黑的夜空，没有一丝星子，淡淡说道，“我不过是告诉了爹，缘何宋姨娘的孩子没有了。”

　　　　柳如霜听完，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满目都没了神志，任由下人将她拖走。

　　　　阮月夕心绪难平，没好气地望着阮芊芊，沉声道，“你究竟说了什么，阮芊芊，你竟想害我娘，我与你势不两立。”说完上前拉扯着阮芊芊的衣袍。

　　　　一众下人都拦着，穗儿见状用力朝阮月夕心口踹了一脚。

　　　　阮芊芊走上前看着，垂眸打量着她，“我不想害任何人，但若有人想要害我，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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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太后

　　　　（）　　是日惠风和畅，芳草萋萋，碧空如洗。

　　　　一辆马车行驶在悠长而笔直的紫陌大道上，阮芊芊敛了敛心思，扫一眼穗儿替自己收拾好的行李，这丫头也太贴心了，连夜赶制了几盘自己喜爱的桂花糕。

　　　　可惜只能自己一人进宫，穗儿几番央求，可阮芊芊了然这样自己也好周旋。

　　　　觉着无聊，阮芊芊支着撑着下巴，翻看着一本翻旧的羊皮册子。

　　　　这些日子节奏太快，她都没来得及看这本医书，是诸葛神医留给自己的。

　　　　缓缓翻开一页，上头画着人体各个穴位，阮芊芊饶有兴致地看着，医里头最有名的针灸，这上头都有记载。

　　　　可是为什么偏偏让自己入宫，阮芊芊觉得有些奇怪。随着一位宫娥，阮芊芊来到了一处厢房，将所有的东西都安放好，便见着一位穿着浅粉色芍药花宫装的女子面目清秀。

　　　　引路的宫娥见着女子赶忙作揖，“见过秋菊姑姑。”

　　　　阮芊芊默然一会，不知此女到底品阶如何，但看周围的宫人对她都有些敬重，也矮了矮身子。

　　　　秋菊一闪而逝的凝重之色，旋即福了福身子，浅笑道，“奴婢身份卑微，怎么受得了如此大礼。听闻阮小姐要入宫，太后特地派奴婢在此等候。”

　　　　太后，阮芊芊深深在心底沉了口气，脑袋里快速勾勒着太后，总之能够在后宫升到如此高位的女子，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阮芊芊缓缓将羊皮册子收好，秋菊来此不会是为了恭贺自己，可是她压根就没见过那太后。

　　　　“阮小姐，太后已恭候多时，不如小姐现在就随奴婢去一趟凤仪宫吧！”秋菊掩去眸底的精光，恍然一笑。

　　　　如此一句，阮芊芊有些莫名其妙，虽然她说的语气是询问，可是自己给的回答却必须是肯定。

　　　　“烦劳姑姑引路。”阮芊芊识相地说着，低眉顺眼地跟在她身后。

　　　　走过悠长的夹道，但凡见到秋菊的宫人都下意识地行礼，阮芊芊看在眼里，自然了然，秋菊身后的人乃是太后，就连当今圣上都忌惮的女人。

　　　　她这是做给自己看吗，告诫自己来了宫，做事说话都要先过过脑子，否则一个不小心就犯了错。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终于来到凤仪宫。

　　　　阮芊芊抬头望着这座巍峨的大殿，殿顶满铺黄琉璃瓦，镶绿剪边，缓缓走了进去，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在这个季节透着股温凉。

　　　　四处可见熏炉，故而远远就嗅着一股淡雅的馨香。

　　　　因为太后喜爱菊花，凤仪宫种满了各色菊花，怕这个季节不会开放，故而专门请了种植菊花的人来照料。

　　　　终于行至大厅，阮芊芊顿下脚步，只见这里的宫娥都笔直站着，有的正在擦拭周围家具。

　　　　方才秋菊说太后等着自己，阮芊芊扫了扫四周，除了下人，那太后一点影子都没有。

　　　　俄而厚重干瘪的柝声传来，秋菊皱了皱眉道，“阮小姐，你瞧奴婢这记性，这个时辰太后她老人家还在佛堂诵经呢，怕是刚进去，奴婢这就进去通报。”

　　　　“不必了，太后这是为了天下苍生祈福，我就在这等着。”阮芊芊轻启朱唇，拦住她，她早该知道这个与自己素未谋面的太后，主动找自己绝不是为了与自己拉家常。

　　　　秋菊愕然，勾了勾唇角，“那阮小姐就等着吧！”

　　　　阮芊芊看着她离去，试图与这里的宫娥说话打招呼，可是她们都不搭理自己。

　　　　什么都不做，干站着也有些无聊，阮芊芊甚是无聊地在大厅来来回回踱步，实在是觉得腰站的有些久乏了，径直坐在了黄花梨椅上，看着碟子里摆放地整齐的糕点，五颜六色，忍不住捏了一块吃了起来，别说果然是宫里大厨做的，外形精致，吃起来也是唇齿留香。

　　　　加之早膳时，她没吃多少，站了一会儿也有些饿了，禁不住再捏起一块就要朝嘴巴塞去。

　　　　“咳咳”两声响起，阮芊芊这才抽回神，看了看秋菊扶着一位云髻峨峨，年逾花甲却压根都瞧不出一丝年迈的女人。

　　　　两鬓没有一丝白霜，白皙的皮肤看起来很有弹性，阮芊芊不由喟叹这保养做得好。

　　　　她穿着一件浅黄色菊花盛开长锦衣，金线在衣料上绣出了丝丝花瓣，深棕色丝线描摹着遒劲枝条，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窈窕身段，乍一看根本瞧不出她已是一位老者，反而给人一种清雅感觉。

　　　　依稀可见当年玉颜倾天下，阮芊芊晃了晃神立马依着自己之前的印象下跪行礼，“臣女阮芊芊见过太后。”

　　　　林太后，本名林婉言，身在书香世家，举投足间竟见风雅，当今圣上南宫逸与初阳公主俱是她所出。

　　　　“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林太后凤目微眯打量着阮芊芊，生的倒是绝美，只是那嘴角残余的几抹碎糕点实在有些突兀。

　　　　阮芊芊被她这样盯着有些骇人，察觉到她眼底的不屑，赶忙伸擦了擦嘴角，该死，自己只顾着吃了，印象分瞬间拉低了。

　　　　林太后在秋菊的搀扶下，坐上了玉阶之上的紫檀木椅，双收拢放好，直直看向阮芊芊，“好吃吗？”

　　　　“嗯。”阮芊芊点点头。

　　　　“好吃你就多吃点，免得日后出了宫再也吃不到这般美味。”林太后讥诮地说着，方才她坐姿不得体，而且没有得到自己的许可就乱动东西，可见一点都不懂规矩。虽然是相府出来的，可她怎么都没发现她哪里好。

　　　　阮芊芊连忙摆致谢，虽然她是吃货，但是方才实在是又饿又无聊才吃了几块，没想到被抓包了。转眸瞥见秋菊掩面笑着，阮芊芊深谙，眼下自己已然没给人留下好印象了。

　　　　罢了，自己日后在宫远远看着太后的肩舆就避着，惹不起倒也躲得起。

　　　　“不知道太后召臣女有何事？”

　　　　林太后全程都是淡然如水的脸，声音也是沉稳，“没什么事，不过是最近乏了，想要找些人说说话，芊芊，你可会乏了？”

　　　　阮芊芊努力保持着九十度身姿，摇摇头，“能够听到太后老人家的教导，那是臣女修来的福分。”这胳膊这腰板，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她真怕待会会麻了。

　　　　林太后看着一旁青釉花瓶里插着的菊花，莞尔一笑，“芊芊，你可知当年哀家当选秀女时，那一届秀女便有一百二十名女子。”

　　　　阮芊芊一顿，隐隐有了些猜测。

　　　　“哀家无数个夜里在宫期待着先帝能够到来，可是哀家也知道，先帝心是有哀家的，既然身在高位自然要明白有些事情必须学会包容。”林太后状似无意掠一眼阮芊芊，南宫逸昨日来到凤仪宫告诉自己这件事，就是想让自己好好教训这个丫头。

　　　　阮芊芊没有开口，心里已是深陷漩涡。既然当初她自己经历了那些孤寂的夜，同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她想告诉自己，若是自己霸占着南宫烈，显得自己是个善妒的女人。

　　　　可是包容不是让自己去和别的女人一同分享自己喜欢的人，阮芊芊双紧紧握成拳头，柳眉紧蹙。

　　　　上一世，她被抛弃了。这一世，她就想守着一个人白头到老。

　　　　她早该想到的，纵然他对自己起誓了，他的身份容不得他做选择。

　　　　“身在皇家，开枝散叶很重要，与情爱没有一丝关系。”林太后一针见血地说着，见阮芊芊面色有些耷拉着继续道，“烈儿对你的情谊，许是他一时恍惚，日后若是他再遇着旁的女子，只怕他会忘了曾经许下的誓言。听闻阮小姐才华出众，应该晓得色衰而爱驰这个道理。”

　　　　阮芊芊一动不动着，内心却是焦急，她的话一点点令她坚守的阵地沦陷。

　　　　他是属于这个时代，他属于这里，而她却不属于这个地方。

　　　　“哀家在这后宫多年，早已看清世事。你若想成为烈儿的正妃，你就必须有些事情装着明白揣糊涂。”林太后扯了扯衣领，嘴角溢出一抹冷笑道，“况且南疆诚心要与我天伦皇朝合秦晋之好，若是我们拒绝了，到时候狼烟四起，天下百姓又要流离失所。芊芊，哀家一见着你就觉得你是个懂事理的女子，自然应当明白让烈儿娶了妙玉公主能够平息一场战事，到时候天下百姓共同庆贺，你说，可好？”

　　　　“可是。”

　　　　林太后不容她插嘴，温声笑道，“只要联姻就可以避免一场大战，若是烈儿坚持不娶那妙玉公主，到时候生灵涂炭，只怕芊芊会被世人视为祸水。”

　　　　阮芊芊整个人顿时懵圈了，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去的，只记得林太后意味深长冲自己说着祸水二字。

　　　　明明她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罢了，为什么却要扣上那些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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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赏花

　　　　（）　　前脚才进厢房，后脚又有人来找自己。

　　　　阮芊芊小脸一绷，那个皇后与自己也不过才有一面之缘，实在算不得有交情。

　　　　赏花，阮芊芊揉了揉有些酸涩的双腿，这才从凤仪宫走回来，又要去御花园。

　　　　敢情她们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趣了，所以宫里来了个新人，全都一一找上门。

　　　　怪不得之前那么多宫斗剧，或许她们的业余生活太寂寞空虚无聊了。

　　　　“阮小姐，还有事吗？”

　　　　说话的是皇后近前的婢女清荷，长着一张鹅蛋脸，五官很精致小巧，只是许是在宫呆的久了，所以眼角眉梢都有些跋扈之气。

　　　　唉，阮芊芊一骨碌喝完茶水，这皇宫也忒大了，光是走路都花了不少时间。她方才回来时经过御花园，现在又要这回去，苦了她的一双脚，晚上一定要做个足底按摩。犒劳自己。

　　　　“没有了，这就走，可不能让皇后等急了。”阮芊芊挤着笑，想起宴席上沐月容几番对自己争锋相逼，叹了口气，才第一日而已，不必如此着急吧！

　　　　可若是自己让她等候久了，到时候她给自己按个莫须有的罪名，那么吃亏的是自己。

　　　　阮芊芊低着头，不时撩起垂下的柳枝，平复着心情，理顺着思路。

　　　　太后为人精干，她之前所说必定是皇帝的意思。

　　　　不由得苦笑，纵然南宫逸当着那样多人面前赐婚，可他才是那个享有九五至尊地位的人。

　　　　天下之大，所有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上。

　　　　翻为云，覆为雨，他说的话自然可以随时收回去。

　　　　如今皇后美其名曰邀自己赏花，只怕是别有用心。

　　　　管他呢，自己处处小心应对就是了。

　　　　太后说的话，令她很难过，不过阮芊芊回去的路上想了许多。南宫烈对自己，都是真心的，她看得清楚。

　　　　“哟，芊芊你来了。”

　　　　阮芊芊沿着蜿蜒的石子路走到水榭，看着迎面笑脸盈盈的沐月容，一身朱红华服拖地长裙逶迤身后，凤冠垂着的金钿因为她的行走而一颤一颤。

　　　　“见过皇后娘娘。”阮芊芊回以微笑，却不料她的已经挽着自己。

　　　　再一走入，便瞧着几位别的华服女子，阮芊芊瞥一眼离自己最近的姑娘，看样子年纪似乎比自己还小些，但模样却是眉目如画；清丽难言，穿着件素白色梨花拖地长裙，满脸都透着股稚嫩。

　　　　而另一侧站起的女子，年纪比正牌阮芊芊大多了，一身珠光宝气，虽然模样俱佳，但是那涂的厚厚的脂粉配着那五官，实在有些庸俗。

　　　　额，阮芊芊汗颜，皇后与自己似乎一点都不熟吧！偏偏她想要拂去她的，却发现她的力度加重了。

　　　　“臣女不知诸位娘娘也在，一时大意了。”阮芊芊对着那个满脸堆着脂粉的女子歉然道，而那位白衣女子倒是冲她一笑。

　　　　“芊芊你乍来宫廷，自然不认识她们。”皇后拉着阮芊芊的挨着她一同坐下，一一介绍着。

　　　　阮芊芊这才知道那位明显对自己有敌意的女子乃是前些年受宠的萧贵人，至于那位年方十的女子，本是宫奉茶的宫女，因着姿色过人，前几日受了皇帝恩宠，晋封为李美人。

　　　　阮芊芊心暗暗叹气，这李美人一副天真可爱模样，南宫逸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爹了。

　　　　萧贵人捻了一枚青提放入口，寒芒扫过阮芊芊，冲皇后莞尔一笑道，“皇后娘娘，臣妾可是听说这阮小姐昔日容貌可是有些，有些。”支支吾吾着愣是没有说完。

　　　　阮芊芊明白她想编排自己，她可是很大度的，淡然道，“如萧贵人所言，年前臣女得了怪病，容貌变得骇人。前些日子因祸得福，居然医好了怪病，才得以变得和从前一样。”

　　　　萧贵人清冷笑着，有些诧异她如此坦然，“不知阮小姐到底用了什么驻颜神药，若是皇后娘娘也能够得到，岂不是美事。”

　　　　话音落，沐月容直直地望着她。

　　　　阮芊芊一个闪神，诸葛神医之所以隐世，不过是为了图清净。

　　　　而且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她实在不能做这样出卖别人的事情。

　　　　“回禀皇后娘娘，臣女之前遇刺了剧毒，得到郎解毒才如此，实在谈不上什么驻颜神药。”阮芊芊迎着萧贵人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眼神，其实她只想静静地做一枚安静的女子的，可她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淡淡笑道，“皇后娘娘的尊荣举世无双，哪里需要这样的东西，还是萧贵人觉得皇后娘娘样貌平平，急需这样的东西？”

　　　　萧贵人语塞，百口莫辩，急急跪在地上叩头谢罪，“皇后娘娘明鉴，臣妾一片忠心，实在不敢。”

　　　　沐月容轻轻用敲打着大理石桌案，看来自己小觑了阮芊芊，挥道，“罢了，本宫念你是宫的老人，他日切不可再如此莽撞。”

　　　　萧贵人背脊骨已是汗淋淋，谢过恩后一脸鄙夷地射向阮芊芊。

　　　　阮芊芊不放在眼里，自顾吃着水果。

　　　　“李美人，这些日子皇帝日日留宿你宫，你可要好生伺候。”沐月容修长的护甲状似无意划过桌面。

　　　　阮芊芊看着，她此刻面上从容，心里怕是妒海滔天了。

　　　　“喏。”李美人微微颔首。

　　　　“妹妹这张脸可真是臣妾见了都我见犹怜。”萧贵人说着，语气里满是酸味。

　　　　李美人只是低垂着头，什么都没说。

　　　　“你瞧这满园花开，可真是漂亮。”沐月容忽而起身，在清荷的搀扶下缓缓走下台阶。

　　　　阮芊芊一愣，也跟着下去了。

　　　　“是呢，皇后娘娘。”萧贵人应和着，但凡皇后说什么，她都要搭理几句。

　　　　阮芊芊看在眼里，心满是思量，若是无权无势，只能依附别人，犹如那缠着槐树的藤蔓。

　　　　“芊芊，你是否也觉得这百花齐放才是春？”沐月容一直笑着，那样心口不一。

　　　　阮芊芊分明瞥见了她眼底的鄙夷，她这是暗示自己不能独占南宫烈吗？

　　　　“是啊，皇后娘娘，前些日子，臣妾路过御花园，只有一枝独秀。”萧贵人立刻接嘴，“实在比不上这百花盛开。”

　　　　阮芊芊忍着，反正她们说她们的。

　　　　“不过这些花再美，也比不过牡丹的雍容华贵，到底都是些胭脂俗粉，经不起世人与时间的磨砺。”沐月容走上前摘下一朵芍药，任由它坠落地上，旋即双脚覆在上头踩过。

　　　　萧贵人身上衣裳模样正是芍药花纹，此刻她的脸色很是难看。

　　　　阮芊芊知晓，萧贵人此刻心里一定很失落，但是她不能发作。

　　　　她也明白了，皇后今日不过是让自己看一场戏。

　　　　即便是身为亲王，除了正妃，身旁也会有旁的莺莺燕燕。

　　　　而且会有层出不穷的新人想要取代自己，阮芊芊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可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她不是石头做的，心肠也是柔软的。

　　　　唉这些日子，她的情绪一波折。忽然间很怀念在崖底的日子，若是没有离开。

　　　　虽是青衫麻布，但是他日夜都在她身旁，周围没有勾心斗角的事情。

　　　　许久，阮芊芊勾唇冷笑，什么时候起，她日夜提防着有人抢走了南宫烈，这不是她的作风啊。

　　　　渐渐离开御花园，一泓池水**荡漾，阮芊芊缓缓行走着，不时看向倒影水的景色，脑袋也是昏沉沉，不知何时一抹绛紫衣袍入目，她眼底难掩的欣喜，抬头却发现那人是司徒寒，眼角隐隐难掩的落寞，淡声道，“是你。”

　　　　“可惜不是他，所以你失望了？”司徒寒望着她箭步要离去，挡住她的方向，太后与皇后召见她的事情，他都听说了，她们的冷言冷语，她如何承受得住，故而他一路寻来，果然她眉眼间俱是惆怅，“他注定不愿当个平凡的人，你若与他在一起，现在你都承受不住那些尔虞我诈，那日后的大风大雨，你如何能够承受。”

　　　　阮芊芊眼睛睁得大大的，脚步一顿，果然这里八卦速度很快嘛，传播如此迅即。看来她日后要小心谨慎了，否则自己说错话做错事，一定会被人抓住把柄。

　　　　“多谢你提醒，我还有事先走了。”阮芊芊矮身作揖福了福，上次后再见有些尴尬。

　　　　她素来不喜欢拖拖拉拉的事情，而且还是在皇宫，在这里捕风捉影的事情不少。

　　　　她只想简单地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阮芊芊挺直了腰杆，毕竟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他的情愫所有的都是对从前的阮芊芊，她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芊芊，你就这样不愿见我吗？”司徒寒心里冒着冷气，上次后她的话如尖刀狠狠刺着他的心，“上次确实是我语气有些过分了，但是若叫我眼睁睁看着你被赐婚，你可明白我心的痛苦。”

　　　　阮芊芊环视四周，身子颤了一下，“质子，你我身份悬殊，日后还是请叫我的名字。”刚迈出步子，岂料他又拦住。

　　　　阮芊芊挑眉，脸上再也绷不住了，“司徒寒，看来上次的话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她不知道到底从前的正牌与司徒寒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他如此纠缠，她有些乏了，沉声道，“质子，今日我就挑明告诉你，从前的阮芊芊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跟前的是另一个人。”

　　　　司徒寒闻言满目愕然，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为了撇开与自己的关系，居然说出如此决绝的话。

　　　　“芊芊，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司徒寒还没有回过神，仍旧很失落，“是，现在的我只是个质子。”

　　　　瞬间，阮芊芊有些大脑短路。她说的是大实话，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了。

　　　　“对，质子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燕国质子。”南宫烈款款走了出来，缓缓伸想要拉过阮芊芊，“而本王才是芊芊未来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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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射箭

　　　　（）　　气氛顿时变得凝重，司徒寒只觉得心被那一句抽打地生疼，他的话越发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