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好惹,王爷请小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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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我送完你们回去的路上，到处都是血流成河。”顾雨萱不断摇着头，多希望那些记忆片段都是假的，不过是她的幻觉，可豆大的泪珠还是不止的往下落。

　　　　她一路小跑着冲向大厅，大哥被人用利剑刺心脏，失血过多而去。而爹勉强撑着身子等着自己，他靠在自己耳畔低声说着，那一切都是血影盟干的。

　　　　她后悔自己没能早点将自己的猜测告诉爹，否则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顾小姐，我明白你此刻的心情。”阮芊芊看着她接近歇斯底里的失声吼叫，变成后来的抽泣，看着她身子一颤一颤的，也不禁泫然，走上前双搭在她双肩温声道，“顾小姐，我知道现在说再多都是徒劳无功。”

　　　　“你懂什么？”顾雨萱一把推开她，踉跄着起身，她要去找叶若尘，她要屠尽血影盟，转身冷冷一笑看着阮芊芊道，“你是南宫烈未来的王妃，你有爱你的人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与无尚的地位，而今我什么都没有了，你怎会懂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阮芊芊看着她拖着步子朝前走，拦在她前头，目光直直地看着她，“若你想要走可以，从我身上过去，你现在身子很虚弱。若是被血影盟的人发现还留了活口，你的性命也有危险。”

　　　　“不劳你关心了。”顾雨萱愤愤说着，“你好生当你的王妃就是了，别忘了是我放了你和南宫烈，你怎么拦着我，难道这就是所谓知恩图报？还有，如果不是因为你和南宫烈，血影盟怎么会去我们水月山庄，话说回来，水月山庄有今日你也逃不了干系。我要，我要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说着她试图伸用力朝阮芊芊心口挥去。

　　　　若是换做从前，她的功夫很了得，必定一招致命。可是她的打到阮芊芊跟前，好似弹棉花似的。

　　　　一阵闷哼后，顾雨萱扯着嘴，面色苍白。入目她所想的所看到的，仿佛都是那一日。

　　　　水月山庄被血洗了，被一场大火烧的干净。

　　　　她被爹推向了暗道，才躲过了一劫。

　　　　她要复仇，为了那一百二十多人。

　　　　阮芊芊一任她如此说着凌冽的话语，毫不避讳她的质疑与讥诮，“对，我是脱不了干系。可是就算没有我，你们水月山庄依旧逃不了朝廷的追责。”

　　　　“滚，我不想看到你这张脸。”顾雨萱虚弱地靠在一侧，满心都是戚戚然。

　　　　阮芊芊并没有发怒，相反站在门外的南宫烈倒有些稳不住性子，想要夺门而入。

　　　　风飞扬立马拦住，低声道，“王爷，阮小姐可真是神妙算。她料定了您的性子，听了这些话您若是冲进去，到时候就枉费了阮小姐一片苦心。”

　　　　南宫烈伸出的缩回去，慢慢地右抚摸着那冰冷的玉扳指。

　　　　他不想看到任何人误会她，她曾经过的那样清苦，他亦曾误会过她。

　　　　如今想来，他觉得她是那个最值得自己怜惜与爱抚的人。

　　　　“属下相信阮小姐，王爷也该相信阮小姐的。”风飞扬娓娓说道，毕竟女人之间更好交流。

　　　　这顾雨萱如今是水月山庄唯一活着的人，兴许能够从她口得到什么消息。

　　　　可是江湖儿女素来自由自在惯了，最不喜欢官府那些规矩。

　　　　阮小姐心细如尘，此事还是得她入，风飞扬很信任她。

　　　　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她所做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寻常官家女子娇滴滴惯了，而且她们素来都是习女红，怎么会懂阮小姐会的那些东西。

　　　　如今风飞扬可是越发认定，自己当初对她另眼相看是慧眼识人。

　　　　“好吧！”南宫烈转过身，犹豫了一会儿，他再也听不下去了，怕自己待会忍不住冲了进去，索性离去了。

　　　　风飞扬看着他如今时常因为阮小姐而波动情绪，倒是笑了一笑，这座大山终于也会有被人撼动的时候。

　　　　厢房内，上好的檀香正燃烧着。

　　　　阮芊芊唇角未泯，缓缓上前挽着她的，任凭她如何甩开都紧紧握着她的，莞尔一笑道，“你可听过年前的黄河决口贪墨案？”

　　　　顾雨萱一怔，她这是在转移话题吗，不屑地瞥过她，没有搭理。

　　　　“年前的黄河决口贪墨案，为人正直两袖清风的太常萧恒与其子萧玉俱被卷入那一场卷宗里。”阮芊芊眼神依旧坚定，她深信虽然顾雨萱有时候会很盛气凌人，但是她既然能够放了自己也说明她是个明事理的人。

　　　　顾雨萱唇角微微上挑，语气里满是讥讽，“谁让他们贪赃枉法，这是咎由自取。”

　　　　年前的那桩案子，她也略有耳闻。当时她还小，只听得大哥与爹时常说着那皇帝派来的钦差如何害的民不聊生。

　　　　据说那皇帝明明下拨了十万两救济银两，这两父子倒好，私自克扣盘剥，最后能够用到百姓上的只有不到分之一。

　　　　阮芊芊看着她如此气氛难平，想来这事自己不用与她细细说着，倒不如直截了当说与她，目光悠然道，“那萧恒何许人也，他所管辖的地方，在他离任之后百姓都哭着争相送他。他为人清廉，而且他的儿子萧玉也是秉承了他的习性。”

　　　　“别说了。”顾雨萱强忍下怒气，冷冷看着她，“我没工夫听你说那些事情，你是皇宫里的人，你自然与他们是一伙的。你要替他们说话，那与我有什么关系，你扯得可真够远。”

　　　　“一点都不远，很近。”阮芊芊心依旧波澜不惊，面上依旧揣着笑意，“当年那些官银就是被一伙爆匪给劫走了。”

　　　　顾雨萱顿时脸色一变，她同自己说这些什么意思，挑眉凝视着她。

　　　　“如你所想，正是你爹与你大哥策划了劫走赈灾官银，才使得萧家百二十多口人被流放被斩杀。”阮芊芊一步步走向她，看着她眸光闪烁继续道，“这次陇西大旱，你爹与你大哥火烧官仓，害的百姓没有救济粮食，如今哀鸿遍野，顾小姐，请你告诉我，难道他们都是死有余辜吗？”

　　　　顾雨萱骤然间面色变了几遍，不住地摇着头，她不相信，不相信，一定是她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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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芳香

　　　　（）　　“你骗我，你以为我会上当吗？”顾雨萱心头突突跳着，站姿也有些不稳。

　　　　阮芊芊看着她情绪如此起伏，幽幽说道，“我为什么要骗你呢？你可知道那萧恒的儿子萧玉是谁？他正是南宫烈的姐夫，萧家曾经树大根深，如今支离破碎。萧玉死后，南宫烈的亲姐姐也殉情而亡，不多时南宫烈的生母得了这个消息也殁了。不过一瞬时间，南宫烈最挚爱的亲人都相继离去，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被劫走的官银。”

　　　　顾雨萱陡然间急了，连连摆，“我不相信，你伶牙俐齿，一定是骗我的。”说着，泪珠吧嗒吧嗒往下流。

　　　　阮芊芊看着顾雨萱如此模样，脸色也渐渐缓和，走上前蹲下去，双搭在蜷缩成一团的顾雨萱双肩，语重心长道，“这些事情南宫烈从不告诉我，我也是询问了他的亲随才知道的。而你爹与你大哥都是被人给骗了，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血影盟盟主叶若尘，当然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燕国质子司徒寒，只不过没什么人知道罢了。”

　　　　顾雨萱身子发颤打抖，心好似被什么拨动着，抬起头失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

　　　　阮芊芊唇角一勾笑道，“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这些东西，我不想看着你被人欺骗。冤有头债有主，你必须知道你的仇人是谁。”

　　　　“那我去杀了他。”顾雨萱一个起身，差点没打个趔趄。

　　　　阮芊芊拦在她前头，摇头道，“他不是等闲之辈，商场多少人与他有来往，甚至朝廷之想必也有他的人。若是他能够轻易除去，南宫烈也不会前去你们水月山庄探寻线索。”

　　　　顾雨萱微微颔首，拭干眼泪，“那我应该怎么办？”

　　　　阮芊芊掏出丝巾替她拭干眼角余下的泪水，“我从来都相信，一个人能力再大，他终究还是会被别人找出破绽的。我们暂且慢慢等着，顾小姐，如今你好生养好身子。咱们来日方长，你水月山庄一百二十条人命可还指望着你给他们报仇雪恨呢。”

　　　　顾雨萱抽噎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一连几日，阮芊芊都一身男装跟在南宫烈身边，光施粥铺。

　　　　南宫烈看着站在日光下，看着她的一直都没有停下过，只为给需要的人盛粥，细密的汗珠在她额前溢出，终于得空了，她才伸展着臂。

　　　　风飞扬看着他望向阮小姐的目光如此柔和，笑道，“王爷，这些日子您走到哪，她就跟随到哪，真是夫唱妇随，不错不错。”

　　　　南宫烈斜瞪他一眼，没有搭理他，而是径直走上前掏出汗巾替她拭汗。

　　　　因为觉着内疚，也女扮男装的顾雨萱之前待在粥棚煮着稀饭，觉着里头有些闷热，刚一出来就看着这一幕，一脸惊讶，旋即清丽的脸上樱唇紧抿。

　　　　风飞扬走上前，招了招道，“我陪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这些日子他却是为阮小姐鞍前马后的，可见王爷是真的动了心呢。”

　　　　顾雨萱本来心清明，听了这话怎么有些酸酸的，端着一锅粥故意从他脚背上踩过。

　　　　“唉，我说顾小姐你的眼睛可是长得水灵灵大大的，怎么就是看不清底下的路呢。”风飞扬只觉得刺痛，满腹都是委屈。

　　　　好歹自己可是她的救命恩人，从她来了这里，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看。

　　　　而自己方才不过给她一个忠告，让她别再对王爷有旁的心思，她倒好做出这样的事情。

　　　　“诶，你这脾气，谁能受得了。”风飞扬刚想继续说她这辈子嫁不出去，谁料她竟然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剩下的话他吞了回去。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就是首当其冲。

　　　　傍晚回到驿馆，阮芊芊才换回舒服的衣裳，见南宫烈没有胃口吃下饭，径直去小厨房亲自下灶。

　　　　顾雨萱也已经换了行头，双撑着下颌坐在一旁的木桌旁，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见她起刀落，那土豆都成了丝，那藕也已经成了滚刀块。

　　　　不禁多望了她几眼，肤白胜雪，一双大眼睛含春，翘鼻挺立，樱唇不点而赤，听那风飞扬说起过，她的身份乃是相府嫡女。

　　　　顾雨萱捏起一颗葡萄吃下嘴，脱口而出道，“你到底也是官家小姐，怎么会这些东西？”那些千金小姐不是该在闺房里头做女红刺绣吗？

　　　　阮芊芊掀起锅盖，趁油热将辅料扔进锅爆炒，阵阵香味扑鼻，此刻她忙乎着，也答不上话。

　　　　顾雨萱见她一个人炒菜又要切菜，不好意思道，“需要我帮忙吗？”

　　　　阮芊芊应道，“若是可以的话，帮我添柴。”说着莞尔一笑。

　　　　这里是灾区，吃的东西也少，而且南宫烈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自己还是做些家常小炒吧。

　　　　不多时，葱油藕片、酸辣土豆丝、宫保鸡丁、爆炒猪肝和丝汤上桌了。

　　　　风飞扬本来正同南宫烈汇报着今日赈灾事宜，走进花厅，嗅着那菜香，顿时眼前一亮，径直疾走到木桌旁。

　　　　“之前就闻到香味了，这忙乎了整日，终于可以歇息了。”风飞扬舒展着身子，冷不丁瞄到了来自于顾雨萱的白眼，缩回了自己的。

　　　　顾雨萱余光掠过他，“这可是阮小姐亲自做的，今日你有口福了。”

　　　　风飞扬本来平淡无比的脸上骤然间露出欣喜，拱冲南宫烈作揖道，“原来是沾了王爷的光。”

　　　　“本王可没说过让你在此处用膳。”南宫烈淡淡一句。

　　　　风飞扬本来握着碗筷的一僵，吞了吞口水，“好吧，属下还是去让厨房师傅炒些饭菜下腹。”

　　　　“风大人忙了一天也累了，一起吧。”阮芊芊径直上前替他拉开位置。

　　　　风飞扬纵然心动，但还是目光看向南宫烈，待得到了他的同意后才落座。

　　　　“都是家常小菜，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阮芊芊嘴角微微一样，梨涡浅露。

　　　　南宫烈神色不变，只是很自然地夹了几块鸡丁放入阮芊芊的碗，而阮芊芊也回以微笑替他夹菜。

　　　　顾雨萱一愣，但是现在的她明白，自己不能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

　　　　风飞扬扫了她一眼，咳了咳后，好意夹了些藕块放入顾雨萱的碗。

　　　　顾雨萱一瞪，嫌弃地撇撇嘴，“我怕有风大人的口水，不干净。”

　　　　风飞扬一顿，自己好意替她解围，不让她尴尬，这女人居然好心当作驴肝肺，罢了索性自己低头吃着饭。

　　　　饭桌上，大家都没有多说话。

　　　　饭后，阮芊芊很自觉地收拾碗筷去洗涮。

　　　　顾雨萱觉着无趣，也一路陪着她，看着她进进出出，到处擦拭干净不解道，“你不必让自己如此忙碌的，这些事情让下人去做就可以了。”

　　　　阮芊芊依旧挽着袖子洗碗筷，从前她一个人生活，也是自己完成一切，很冷清。

　　　　但现在她觉得很欣慰，她有了爱的人和朋友。

　　　　“为什么你让我留在这里？”顾雨萱最不喜欢藏着掖着，双一直没地方放，想了很久终于问出口，“你明知道我对南宫烈的心思，为什么还愿意让我留下来？你不怕我会抢了他？”

　　　　阮芊芊下意识地停了一会儿上动作，温婉回答，“东西才是用来抢的，南宫烈是个人，他有自己的思想。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没有人能够干涉。”

　　　　顾雨萱的目光落在她清秀的侧颜上，微微垂下的几缕发丝为了增添了几分柔美，她不由得转过身子背靠着桌子，“可我喜欢他，从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上了。”

　　　　她难道会傻到让自己这样一个人留在南宫烈身边，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终于一切都放置妥当，阮芊芊终于长长舒了口气，“那又怎么样？他爱的人是我。”

　　　　顾雨萱霎时间愣住了，看着她微微扬起的嘴角，竟有些语塞。

　　　　从来她都是被人珍视的掌心宝，从没有人敢如此对她说话。

　　　　但凡她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望着她渐渐沉下去的脸色，阮芊芊走上前挨着她一同站着，“你是个好姑娘，你真的喜欢他吗？你了解南宫烈吗？你喜欢他哪一点？抑或你爱上的人，不过是那个被你叫做凌风，能够为你做一切的男子。”

　　　　顾雨萱抬起头，轻轻扯了扯衣袖，转眸看着阮芊芊。

　　　　她的话如同一根刺扎在了她的心头上，瞬间眉目不动，只是愕然地看着她从自己跟前消失。

　　　　银月如钩斜挂天边，微翘的飞檐此刻显得有些冷清。

　　　　阮芊芊行至自己的厢房，推门而入，刚走到楠木桌旁要倒茶，就嗅着一股浓郁的芳香，不由得转身望去，见着来人她杏眸睁得大大的失声道，“是你？”

　　　　话音未落，她就昏沉沉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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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失踪

　　　　（）　　陇西此刻都被月辉笼罩，偶尔几只乌鹊飞过，发出几声萧肃的声音。

　　　　虽然水月山庄被消灭了，但还有些个别匪首居然打着水月山庄的名号滋事。

　　　　南宫烈与风飞扬夜里巡逻归来，刚走到驿馆门外，就看着一辆马车上头装着几个木桶。

　　　　南宫烈狭长的眼眸掠过跟前那个瘦弱的男子，裤管都是垮垮的，衣袖也甚是宽大，而且那人面上有许多斑驳的伤痕，就连露出的臂也是如枯树枝般萧索。

　　　　他的目光淡漠地扫过那男子，就在与他擦身而过之际，南宫烈紧绷着一张脸沉声道，“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风飞扬凌然望着那人，唇线微微上挑道，“王爷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男子头上罩着方巾，粗瘪的嗓音发出了几声幽幽的咳嗽，长叹一声后躬身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见过王爷。小的是这驿馆里头打杂的，此刻正要去倒夜香。”

　　　　风飞扬本欲上前打开木桶盖子，听着他这一声回答，退了几步，捏了捏鼻子，果不其然一阵难以形容的味道传了出来。

　　　　“王爷，这个也要检查吗？”风飞扬抽了抽鼻子，嫌弃地看着那辆马车上的木桶。

　　　　南宫烈不等他说话，满目都是冰冷，为何他觉着此人有些古怪，冲风飞扬递个眼色示意。

　　　　风飞扬望着他的眼神，顺势满腹委屈，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自己必须身先士卒，没法子，谁让自己是下属呢。

　　　　那名男子见风飞扬有些踌躇，率先走到马车旁打开了几个木桶的盖子。

　　　　风飞扬还未靠近就捏着鼻子，仿佛多看一眼都会呕出来。

　　　　南宫烈依旧沉稳，缓缓上前，看了看还有一个木桶，嘴角一扯冷声道，“还有一个没有打开。”

　　　　男子面上波澜不惊，没有迟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正放在木桶盖子上。

　　　　适逢驿馆的小二迎了出来，冲南宫烈作揖道，“见过王爷，此人乃是驿馆的杂工，每日都是这个时辰来拉夜香。王爷身份尊贵，还是不要看那些东西，别污了您的眼睛。”

　　　　“是啊，王爷。”风飞扬觉得今夜自己是走霉运了，居然碰上此人。

　　　　“你走吧！”良久南宫烈才说出这一句话，就在跨进驿馆大门之际，他还是忍不住回头多望了一眼那辆马车，车轱辘发出沧桑的声音，打破了这静寂的暗夜。

　　　　南宫烈迈上二楼，径直就朝阮芊芊的房间走去，里头的灯还亮着。

　　　　伸叩了几下，没有回应。

　　　　南宫烈挺拔的剑眉微挑，再度叩门，眸底隐隐有些阴霾。

　　　　“王爷也来找阮姑娘吗？”顾雨萱一直都觉得自己之前对阮芊芊太多敌意，尤其听了她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之后，她有些不好意思。

　　　　本身她就是个藏不住话的人，思前想后，终于还是决定来对她说些心里话。

　　　　熟料这个时候，南宫烈居然出现在她房门前。

　　　　南宫烈嗯了一声，几番敲门之后都没有回答。

　　　　“或许她已经睡下了。”顾雨萱淡然地注视着南宫烈，却发现他面色有些不一样。

　　　　“平日里她这个时辰都没有睡下的。”南宫烈冲里头喊道，“芊芊，你在吗？”

　　　　“这段时间她太累了，兴许已经睡下了。”顾雨萱看着这些日子，阮芊芊在外施粥，在内还要帮着南宫烈一同看着那些折子。

　　　　她身子那样纤细，怕是铁人也吃不消的。

　　　　不会的，南宫烈的心骤然间有些一上一下，也顾不得那些礼仪规矩，径直用力一脚踹开房门，但愿只是自己多虑了。

　　　　顾雨萱一愣，看着他如此急急地冲了进去，隔了一会儿也跟了进去。

　　　　厢房内有一个桃花盛开插屏，隔开了卧室与大厅，南宫烈两步并作步走了进去，掀开了垂在卧榻边沿的浅紫色纱幔，衾被都叠放的好好的，根本就没有人动过。

　　　　南宫烈心一滞，这房间就这样大，所有的东西都看入眼里，阮芊芊根本就没有在。

　　　　顾雨萱连忙说道，“或许阮小姐是担心王爷与风大人夜里巡逻累了，去厨房准备些点心也说不定。”

　　　　南宫烈一脸肃然，冲出了卧室径直迈步下路，嘴角一直紧抿，心一直期许着，惟愿一切都只是自己多想。

　　　　来到厨房门前，就见风飞扬从里头出来，南宫烈一脸紧张地问道，“芊芊呢？”

　　　　风飞扬摇摇头，“属下夜里巡逻觉得乏了，这不溜到厨房看有什么吃的没，王爷也饿了吧？”

　　　　“本王问你阮芊芊呢？”南宫烈见他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径直朝里头走去，那里头除了蔬菜与锅碗瓢盆，根本就没有人。

　　　　风飞扬纳闷道，“王爷到底怎么了？属下从回来就来此处，并未见到阮小姐。”

　　　　他才说完，顾雨萱一路急急跑了过来，忙喘着大气冲南宫烈沉声道，“王爷，民女将这驿馆上下都寻遍了，并不曾见到阮小姐。”

　　　　纵然平日里如何沉稳的南宫烈听到这一句话，整个人也有些恍然。

　　　　顷刻风飞扬才明白了，不由得脱口失声道，“阮小姐失踪了？这可是个大活人，这驿馆上下那么多双眼睛，没有人看见过她吗？”

　　　　顾雨萱连连摇头，低声道，“我询问过了，没有人见阮小姐离开过房间。”

　　　　“大变活人？”风飞扬满腹疑问，不住地看着南宫烈，“王爷，到底是何人？不过依属下看来，阮小姐失踪的时间还不长，属下这就派人去找。”

　　　　电光火石间，南宫烈骤然间失口而出，“方才门口那辆马车里，芊芊一定在里头。”

　　　　风飞扬瞬时反应过来，跺跺脚道，“那人也太奸诈了，居然在属下与王爷的眼皮子底下将阮小姐劫走。王爷如今怎么办？”

　　　　南宫烈漆黑如墨的眼眸满是冷凝，沉声道，“命人封锁城门，任何人与车都不得离开陇西半步。还有，派人去找那辆马车，一定还不远。”

　　　　风飞扬喏了一句，得令走了出去。

　　　　顾雨萱望着提步走了出去的南宫烈，樱唇轻启，“王爷，你才回来，想必已经累了，寻找阮小姐的事情不如就交给风大人吧！”

　　　　“本王一定要找到她。”

　　　　顾雨萱扭头看着他大步离去，她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