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三国志-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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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配等看见李孚，悲喜交加，高声欢呼“万岁”！士气大振。守城将士向曹操汇报，曹操笑着说：“这个人不但能进城，还会再出来。”李孚知道外边围困得更紧，不能再假冒曹军出城，就请审配把城中的老弱全都放出城去，以节省粮食。晚上，挑选出老弱数千人，让他们全都手持白旗，从三个城门一同出去向曹军投降。李孚又带领那三个骑兵也打扮成投降人的样子，杂在人群中，乘夜突围而去。

　　　　袁尚就此得知邺城的消息，开始率军救援。

　　　　注1：刘表劝谏袁氏两兄弟的话在《魏氏春秋》中有更为详细的记载，已经写在相关阅读里了。

　　　　注2：文章过长，放在相关阅读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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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遗谭、尚书

　　　　刘表遗谭书曰：“天笃降害，祸难殷流，尊公殂殒，四海悼心。贤胤承统，遐迩属望，咸欲展布旅力，以投盟主，虽亡之日，犹存之愿也。何寤青蝇飞于干旍，无极游于二垒，使股肱分为二体，背膂绝为异身！昔三王五伯，下及战国，父子相残，盖有之矣；然或欲以成王业，或欲以定霸功，或欲以显宗主，或欲以固頉嗣，未有弃亲即异，扤其本根，而能崇业济功，垂祚后世者也。若齐襄复九世之雠，士訇卒荀偃之事，是故春秋美其义，君子称其信。夫伯游之恨于齐，未若（文公）〔太公〕之忿曹；宣子之承业，未若仁君之继统也。且君子之违难不适雠国，岂可忘先君之怨，弃至亲之好，为万世之戒，遗同盟之耻哉！冀州不弟之毝，既已然矣；仁君当降志辱身，以匡国为务；虽见憎于夫人，未若郑庄之于姜氏，兄弟之嫌，未若重华之于象傲也。然庄公有大隧之乐，象受有鼻之封。愿弃捐前忿，远思旧义，复为母子昆弟如初。”

　　　　又遗尚书曰：“知变起辛、郭，祸结同生，追阏伯、实沈之踪，忘常棣死丧之义，亲寻干戈，僵尸流血，闻之哽咽，虽存若亡。昔轩辕有涿鹿之战，周武有商、奄之师，皆所以翦除秽害而定王业，非强弱之（事）争，喜怒之忿也。故虽灭亲不为尤，诛兄不伤义。今二君初承洪业，纂继前轨，进有国家倾危之虑，退有先公遗恨之负，当唯义是务，唯国是康。何者？金木水火以刚柔相济，然后克得其和，能为民用。今青州天性峭急，迷于曲直。仁君度数弘广，绰然有余，当以大包小，以优容劣，先除曹操以卒先公之恨，事定之后，乃议曲直之计，不亦善乎！若留神远图，克己复礼，当振旆长驱，共奖王室，若迷而不反，违而无改，则胡夷将有诮让之言，况我同盟，复能暞力为君之役哉？此韩卢、东郭自困于前而遗田父之获者也。愤踊鹤望，冀闻和同之声。若其泰也，则袁族其与汉升降乎！如其否也，则同盟永无望矣。”

　　　　谭、尚尽不从。

　　　　注：出自《魏氏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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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配献于谭书

　　　　春秋之义，国君死社稷，忠臣死王命。苟有图危宗庙，败乱国家，王纲典律，亲簄一也。是以周公垂泣而蔽管、蔡之狱，季友殻ъざ�行针叔之鸩。何则？义重人轻，事不得已也。昔卫灵公废蒯聩而立辄，蒯聩为不道，入戚以篡，卫师伐之。春秋传曰：‘以石曼姑之义，为可以拒之。’是以蒯聩终获叛逆之罪，而曼姑永享忠臣之名。父子犹然，岂况兄弟乎！昔先公废绌将军以续贤兄，立我将军以为适嗣，上告祖灵，下书谱牒，先公谓将军为兄子，将军谓先公为叔父，海内远近，谁不备闻？且先公即世之日，我将军斩衰居庐，而将军斋于垩室，出入之分，于斯益明。是时凶臣逢纪，妄画蛇足，曲辞谄媚，交乱懿亲，将军奋赫然之怒，诛不旋时，〔我〕将军亦奉命承旨，加以淫刑。自是之后，痈疽破溃，骨肉无丝发之嫌，自疑之臣，皆保生全之福。故悉遣强胡，简命名将，料整器械，选择战士，殚府库之财，竭食土之实，其所以供奉将军，何求而不备？君臣相率，共卫旌麾，战为雁行，赋为币主，虽倾仓覆库，翦剥民物，上下欣戴，莫敢告劳。何则？推恋恋忠赤之情，尽家家肝脑之计，唇齿辅车，不相为赐。谓为将军心合意同，混齐一体，必当并威偶势，御寇宁家。何图凶险谗慝之人，造饰无端，诱导奸利，至令将军翻然改图，忘孝友之仁，听豺狼之谋，诬先公废立之言，违近者在丧之位，悖纪纲之理，不顾逆顺之节，横易冀州之主，欲当先公之继。遂放兵钞拨，屠城杀吏，交尸盈原，裸民满野，或有髡剃发肤，割截支体，冤魂痛于幽冥，创痍号于草棘。又乃图获邺城，许赐秦、胡，财物妇女，豫有分界。或闻告令吏士云：‘孤虽有老母，辄使身体完具而已。’闻此言者，莫不惊愕失气，悼心挥涕，使太夫人忧哀愤懑于堂室，我州君臣士友假寐悲叹，无所措其手足；念欲静师拱默以听执事之图，则惧违春秋死命之节，贻太夫人不测之患，陨先公高世之业。且三军愤慨，人怀私怒，我将军辞不获已，以及馆陶之役。是时外为御难，内实乞罪，既不见赦，而（屠辱谷）〔屠各〕二三其心，临陈叛戾。我将军进退无功，首尾受敌，引军奔避，不敢告辞。亦谓将军当少垂亲亲之仁，贶以缓追之惠，而乃寻踪蹑轨，无所逃命。困兽必斗，以干严行，而将军师旅土崩瓦解，此非人力，乃天意也。是后又望将军改往修来，克己复礼，追还孔怀如初之爱；而纵情肆怒，趣破家门，企踵鹤立，连结外雠，散锋于火，播增毒螫，烽烟相望，涉血千里，遗城厄民，引领悲怨，虽欲勿救，恶得已哉！故遂引军东辕，保正疆埸，虽近郊垒，未侵境域，然望旌麾，能不永叹？配等备先公家臣，奉废立之命。而图等干国乱家，礼有常刑。故奋敝州之赋，以除将军之疾，若乃天启于心，早行其诛，则我将军匍匐悲号于将军股掌之上，配等亦袒躬布体以待斧钺之刑。若必不悛，有以国毙，图头不县，军不旋踵。愿将军详度事宜，锡以环玦。

　　　　注：出自《汉晋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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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河北归曹　上

　　　　袁尚大军来援之后被曹操击败，袁尚则大败亏输被直接打跑，然而失去了援军的审配依然宁死不降，给曹操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但麻烦终归只是麻烦而已。

　　　　袁尚的援军到达以后，曹军将领们都认为：“这是思归之军，人人都将拼死作战，不如先避开。”

　　　　曹操却说：“袁尚如果从大路来，应当避开；如果沿着西山来，则将被我们击败。”而袁尚果然沿着西山向邺城出发，在距邺城十七里的阳平亭，在滏水边扎营。

　　　　晚上，袁尚点火告知城中守军，城中也点火相应。审配率军出城，驻在城北，准备与袁尚内外夹击，冲破曹军的包围。曹操迎击审配，审配抵挡不住，退回城里。

　　　　后袁尚也被曹军击败，退到漳河拐弯处安营。曹操于是包围袁尚营寨，还未完全围住时，袁尚畏惧，派阴夔、陈琳向曹操请求投降，曹操拒绝接受，加紧部署包围。袁尚乘夜逃走，退守祁山。曹操又进军包围，袁尚部将马延等人临阵投降，袁尚全军溃散，袁尚逃往中山。曹军俘获了袁尚的全部辎重，得到袁尚的印绶、节杖、黄钺以及衣物等，拿去给邺城守军看，守军斗志顿时崩溃。

　　　　此时邺城已经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绝境。

　　　　曹操打败袁尚之后，邺城守军士气已经失去，可是审配依然固守邺城，顽抗到底。

　　　　当时审配命令将士们说：“坚守死战！曹操已经疲惫不堪了，袁熙率领的幽州援军就要来到，我们还怕没有人来作主吗！”曹操一度出营巡视围城部队，审配埋伏强弩射击，几乎射中曹操。

　　　　当时审配哥哥有一个儿子叫审荣，被审配任命为邺城东门校尉。八月，戊寅（初二），审荣乘夜打开城门，放曹军入城。审配在城中抵抗，最终被曹军生擒。

　　　　于是邺城正式沦陷，而后曹操亲自去袁绍墓前祭祀，痛哭流涕。安慰袁绍的妻子刘氏，退还袁家的金银财宝，并赐给绸缎丝绵等，发给生活费用。

　　　　据《先贤行状》记载，一开始在袁谭作乱之后，郭图和辛毗的家人都随袁谭离去，惟有辛毗哥哥辛评一家被抓住关押在大狱之中。曹操的士兵进入邺城时，审配在城东南角楼上，看到城破之后，忿恨辛评、郭图坏败冀州，于是命人驰诣邺城的监狱，杀了辛评的一家。

　　　　因为辛评的一家都被关在邺城监狱中，辛毗在城破之后赶去打算救护他们，但到时全家都已被审配下令杀死。后曹军士兵把审配绑起来带到大帐，辛毗迎面用马鞭猛抽审配头部，大骂他说：“奴才，你今天死定了！”审配瞪着辛毗说：“狗东西，正是由于你们这些人，冀州才遭到曹军蹂躏，我恨不能亲手杀死你。而且，你今天能决定我的生死吗！”

　　　　过了一会儿，曹操接见审配，对他说：“那天我巡视围城部队，你怎么有那么多弓弩！”审配说：“我还恨弓弩少！”曹操说：“你效忠于袁氏，也不得不那样做。”曹操有心宽恕审配。但审配意气壮烈，始终不说一句屈服求饶的话，而辛毗等人也在旁号哭不止，曹操遂下令杀死审配。

　　　　冀州人张子谦先投降了曹操，他一向与审配关系不好，笑着对审配说：“审配，你到底比我怎么样？”审配厉声叱责他说：“你是投降的俘虏，而我是忠臣，虽然一死，难道羡慕你活吗！”等到行刑时，审配大声命令刽子手让自己面向北方，说：“我的君主在北方。”遂被杀。

　　　　审配被荀彧认为是袁绍麾下四大谋士之一，但专而无谋，而这个评价也是比较贴切的，虽然审配对于袁氏是忠心耿耿，但从表现上来看其能力一般，其总体上还是有不少负面影响。

　　　　审配和田丰一样都因为正直而没有得到冀州牧韩馥的重用，并且还因此得罪不少人，人际关系都不好，在袁绍入主冀州后才得到了重用，被袁绍委以腹心，担任治中别驾，并总幕府。

　　　　历史上袁绍会将自己的长子袁谭过继给已经死去的兄长，据郭图和辛评后面的话这和审配也是脱不了关系的，而后来袁内乱最早的征兆就是袁绍过继长子，把袁谭派去青州，所以说袁氏内乱审配是有“功劳”的。

　　　　在官渡决战之前，审配是支持郭图等人观点和曹操决战的，认为十围五攻，应该立刻发大军讨伐曹操。而后袁绍听从了他们的建议，并且让审配守卫后方。

　　　　而后审配在邺城查出了许攸贪污的问题，抓捕了其家人，最终导致许攸反叛向曹操投降，为其提出了袭击乌巢之策，结果是袁绍在官渡大败亏输，审配自己的两个儿子也被曹操俘虏。

　　　　后来审配被孟岱等人诬陷，多亏逢纪的帮助才逃过一劫，此后审配和逢纪的关系也因此好转。

　　　　而后袁绍死去，审配在继承人的问题上和逢纪等人同流合污，是私自撰写袁绍遗命，拥立袁尚的少数几个人之一。使得本来应该继位的长子袁谭失去自己应得的权力，这也是后来袁谭、袁尚兄弟决裂的根本原因。

　　　　而后袁谭因为被自己的弟弟袁尚所忌惮，要求老是得不到满足，遂杀了逢纪和袁尚彻底决裂。而审配在后来出于稳定的需要给袁谭写了一封长信劝和，可惜已经晚了。

　　　　审配人生中最辉煌的一幕就是守卫邺城，因为他在邺城的宁死不屈、坚持到最后而在后世广受称赞。但实际上在守卫邺城的前期，曹操对于邺城的威胁是比较有限的，直到审配大意让曹操把壕沟挖了出来，成功的将邺城内外隔绝，这才将邺城逼到了绝境，否则袁尚可能就不需要回援了，能有更充分的时间消灭袁谭了，就从这一点看作为守卫邺城的大将审配不算成功的。

　　　　总体而言，审配的忠心的确感人，但这并不能说明审配的功劳有多大，能力有多强，在袁氏集团中审配依然是过大于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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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河北归曹　中

　　　　曹操攻陷邺城之后，袁谭背叛曹操，于是曹操转而讨伐袁谭，并且将其消灭，夺得了青州，而后并州刺史高干也向曹操投降，北方已经逐步的都被曹操收入囊中。

　　　　曹操攻陷邺城之后，并州刺史高干看到大势已去，便以并州投降归顺朝廷，曹操接纳他的投降并且还让他担任刺史。

　　　　另一方面袁谭依从郭图之策假意投靠曹操，实际上却是借助曹操之手消灭袁尚，于是袁谭趁着曹操攻打邺城之际，背叛了曹操。攻取甘陵、安平、勃海、河间。袁谭又进攻据守中山的袁尚，袁尚抵挡不住，败走故安，投奔幽州刺史袁熙。袁谭将袁尚的残部全部收编，回军驻扎龙凑。

　　　　曹操看到袁谭背叛。遂写信给袁谭，责备他违背誓约，与他断绝婚姻关系，把袁谭女儿送回后，出军讨伐袁谭。十二月，曹军到达其门下，袁谭自平原撤出，退守南皮，在清河沿岸布防。曹操进入平原，占领诸县。

　　　　曹操因牵招曾经受袁绍委任管理乌桓骑兵，因此派他去柳城，安抚乌桓部落。正赶上乌桓峭王动员五千名骑兵，准备去援助袁谭。另外，公孙康也派使者韩忠给峭王送来单于印绶。峭王召集各部落酋长会商，韩忠也在座。

　　　　峭王问牵招说：“从前，袁绍说奉天子之使，委任我为单于；如今，曹操又说要再上表奏请天子，委任我为真单于；而辽东又派人送来单于的印绶。这样，谁应当是真的？”

　　　　牵招回答说：“从前，袁绍代表天子发号施令，有权封授官爵；后来他违背天子旨意，曹操取代了他，说要奏明天子，重新封你为真单于。辽东不过是一个偏远的小郡，能擅自封授官爵！”

　　　　韩忠说：“我辽东在沧海之东，拥有雄兵百万，夫馀国以及貊部都听命于我。当今的形势，是强者为首，曹操怎么能唯我独尊！”牵招大声呵斥韩忠说：“曹公以诚信待人，恭谨明智，辅佐天子，讨伐叛逆，安抚顺服，平定全国的混乱。你们辽东上下都顽劣奸诈，嚣张跋扈。如今倚仗地形险要而又远离中原，就背叛朝廷，竟敢擅自封授官爵，侮弄天子，应当处以极刑，怎么敢侮辱诋毁曹公这样的朝中大臣！”

　　　　牵招上前揪住韩忠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地上叩按，抽出佩刀，打算杀死韩忠。峭王又惊又怕，光着脚奔过去，抱住牵招，请牵招饶了韩忠。左右之人，都大惊失色。牵招这才回到座位，为峭王等人分析成败祸福的原因与后果，峭王等酋长们都离开座位，向牵招跪拜，恭敬地接受朝廷命令。峭王等于是把辽东的使臣打发回去，解散了已集结准备援助袁谭的骑兵。

　　　　袁谭失去了乌桓的支援，等于自断一臂，更加不是曹操的对手了。后曹操消灭了袁谭，拜牵招为军谋掾，

　　　　建安十年（206）春季正月，曹操进攻南皮，袁谭率军出战，一开始袁谭抵抗非常强烈，曹军伤亡惨重。曹操准备稍微减缓攻势，这时曹操麾下精锐虎豹骑的首领，议郎参司空军事曹纯就说：“今日我方千里奔袭以趋敌，如果不能彻底消灭敌人而就匆匆退兵的话，必然会折损军威；况且我们已经孤军深入，难以持久作战。现在敌人因为暂时的胜利而开始骄傲大意，我军则因进攻受挫而变得谨慎小心，以谨慎小心的我军对阵骄傲大意的敌人，我们一定可以获得胜利。”

　　　　曹操听从了曹纯的意见，于是督师加紧进攻，亲自擂动战鼓，在曹军强大的攻势下，遂攻陷南皮。

　　　　袁谭从城中出逃，披头散发，死命打马逃跑，追赶他的人是曹纯麾下的虎豹骑，料想袁谭不是一般人，遂加紧追赶。袁谭从马上掉了下来，回过头来说：“喂，小的放我过来，我能够使你富贵。”话没说完，头已落地。

　　　　袁谭就此殒命。

　　　　曹操讨伐袁谭时，其部下王脩正在乐安运送粮食，听说袁谭危急，率领他带去的士兵和属下的从事一共几十人，向袁谭那里赶赴。到了高密县时，听到袁谭已死的消息，王脩下马放声大哭，说：“没有您，我回到哪里去啊？”

　　　　于是去了曹操那里，请求让他收葬袁谭的尸体。曹操想要观察王脩的诚意，沉默着一声不吭。王脩又说：“我曾受过袁氏的厚恩，如果让我得以收殓袁谭尸体，然后让我就死，我也不会后悔。”曹操称赞他的义气，听从了他。曹操让王脩担任督军粮，返回乐安。

　　　　袁谭被击破后，全州各个城池都服从了曹操，惟独管统据守乐安，不愿服从。曹操命令王脩去取管统首级，王脩因为管统是亡国的忠臣，于是解开他的捆绑，让他去见曹操。曹操高兴并且赦免了他。

　　　　袁氏政令宽纵，在职的有权势的人大多都积聚财物。曹操攻破邺城，查抄没收审配等人的家财数以万计。待到攻破南皮县，察看王脩家，粮谷不满十斛，仅有书籍几百卷。曹操感叹着说：“王脩作为士人真是名符其实。”于是礼聘王脩为司空掾，代理司金中郎将，后迁为魏郡太守。

　　　　袁谭作为袁绍的长子，是有一定才能的，在收复青州的时候功绩也很大，但袁谭能力还是不如袁绍的，面对曹操的大军不仅不能和兄弟齐心，反而听信郭图等人的话作为敌人的内应，方便曹操入侵北方。

　　　　袁谭和自己弟弟袁尚的内斗无疑为曹操的进攻大开方便之门，两兄弟也是逐一被曹操打败，至于郭图为袁谭规划的美好蓝图也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可看不可及。

　　　　历史上袁绍死去后，袁氏也依然占据了北方四州之地，完全可以与曹操对抗，但无奈袁氏兄弟隔阂，相互敌对，引狼入室，最终鸡飞蛋打，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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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　河北归曹　下

　　　　曹操在打败袁谭之后，袁熙的部将焦触、张南等人背其而去，袁熙也被自己的部下赶出了幽州，后并州刺史高干再次反叛，曹操先派乐进和李典进攻，未克，后曹操亲自攻下，遂取并州。

　　　　曹操攻克邺城后，北方形势已经明朗，袁尚投靠了袁熙，但当时袁熙也已经自身难保。

　　　　袁熙的部将焦触、张南认为天下已变，遂叛变进攻袁熙，袁熙不敌，不得已和自己的弟弟袁尚一起投奔辽西郡的乌桓部落。

　　　　而后焦触自称幽州刺史，胁迫所属各郡、县的长官，都背叛袁氏，归顺曹操。焦触等集结数万人的部队，杀死白马，歃血为盟，下令说：“有敢于违抗者，一律斩首。”

　　　　众人在威逼之下，都不敢抬头，各自按顺序歃血盟誓。只有别驾、代郡人韩珩说：“我受到袁氏父子的厚恩，如今袁氏已经破亡，我的智谋不能拯救他们，又没有勇气去死节，于君臣大义已经有缺欠。如果再去归顺曹操，就更为失节，我不能作这样的事。”在场的人都被吓得变了颜色，生怕焦触会立刻杀死韩珩。

　　　　焦触说：“发动大事，应立大义，事情的成败，不在乎一个人，我们可以成全韩珩的志愿，以勉励忠心事主的人。”于是他听任韩珩离去。焦触等就全部归降曹操，都被封为列侯，幽州就此也归于曹操。

　　　　而曹操听说了韩珩之事后，认为其忠诚，想让其为己用，可惜屡屡招其不至，后韩珩死于家中。

　　　　高干是袁绍侄子，高柔从兄。后被袁绍任命为并州刺史。袁绍死后，袁尚派高干、郭援、及南匈奴单于栾提呼厨泉进攻河东，结果郭援兵败，匈奴人投降，高干退还并州。

　　　　建安九年（204）曹操大军北上包围邺城，当时情况非常危机，邺城随时可能被攻破，袁尚不得已率军回援，他派牵招至上党督运军粮，但还没回去袁尚就在邺城之外的中山一带被曹操打败，向北逃走。

　　　　看到这种情况牵招认为并州左有恒山作为天险，右有大河可以固守，又拥兵五万，北边有强大的胡人，所以劝高干把袁尚迎过来，联合起来应付时变。高干非但不用其计，反欲加害。牵招闻讯，偷偷潜去，牵招因道路被阻不能回到袁尚处，转而投奔曹操，被辟为从事。

　　　　后因为牵招曾经领导过乌丸兵便派遣牵招与其交涉，并且成功的阻止乌丸派遣军队支援袁谭。而邺城被曹操攻克后，高干宣布向曹操投降，被曹操依然委任管理并州。

　　　　而到了次年（205），赵犊、霍奴等杀幽州刺史、涿郡太守，三郡乌丸在犷平攻打鲜于辅。幽州一片大乱，到了八月，于是曹操率军救援犷平。

　　　　高干看到曹操后方空虚，准备举兵叛曹，他先询问了名士仲长统的意见，仲长统说：“你有做大事的志向却没有做大事的才干，喜欢招揽士人却不善于选择人才，这就是您要十分戒备的事情。”高干向来自视很高，没有采纳仲长统的意见，以并州遂反。

　　　　高干反叛之后，很快就擒拿上党太守，举兵拒收壶关口，并密谋派兵攻打邺城。当时曹操任命荀彧的哥哥荀衍以监军校尉守邺，都督河北军事。荀衍发现了高干的图谋，将来犯的叛军尽诛之，后因此功封列侯。

　　　　曹操知道高干背叛自己后，派乐进、李典讨伐他，他们从北道入上党，突然出现在高干后方，高干等人还守壶关，乐进、李典连战连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