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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黄巾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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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金石交接之声骤然响起!朱昌抖着发麻的右手,茫然地看着地上的环首刀,还有一柄,不知道是谁的,手戟。屋檐下,朱虎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朱广已撒了手,朱盛扑倒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在场所有人都不作声,没谁知道该说什么,也没谁知道该怎么收场。但有一点是共通的,每一个人的眼神和表情里,都流露出诧异和畏惧。
“还不快找人来救治?你要等他死?”朱虎沉声说道。
朱达吃人一般的眼光从幼子脸上收回,强压着怒火,切齿道:“快去!”
朱昌急忙扶起了弟弟,几个家兵也冲上去帮忙,七手八脚将朱盛抬走。还有两个仍扣着张辽,被少主一盯,几乎吓尿,赶紧撤了。
场中,只留下朱虎、朱达、朱广,张辽,此外,还有地上一摊血,及两件兵器。
“都进来吧。”朱虎扔下这句话,折身进了正堂。朱达似乎要把幼子的五脏六腑都看穿,许久,才朝里走去。朱广眼中的血色渐渐褪去,低着头,若有所思。张辽几度想要开口,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良久,但见朱家少主来到他面前,神色如常,什么也没说,拍拍他肩膀,朝外一甩头,示意他赶紧离开。而后,昂然入内。
祖孙三个,朱虎坐在屏榻上,朱达在下首席地而座,朱广站在正当中。堂中的空气仿佛凝结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朱虎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堂中的孙子,好像要重新认识他。朱达低头盯着地面,一语不发。
一阵之后,朱虎望向儿子:“家中事,我本已不管。可这么半个月,家里是闹得鸡飞狗跳!骨肉相残,兄弟反目!你这当老子,是怎么管教的?”
朱达什么也没说,只是俯身告了个罪。
朱虎失望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向孙子,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但马上,又拿出一副严厉的面孔来:“阿俗,你小小年纪,却心狠手毒,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此黑手。你,认么?”
朱广倒也坦诚:“若不是亲哥哥,早打死了他!”
坐中的朱达一听这句,身形暴涨!朱虎亦是脸色一变,厉喝出声:“坐下!”
朱达深深呼出一口气,索性闭上了眼睛。
“这么说,你兄弟相残,倒有理了?”
“今日之事,本由他而起,与我何干?”朱广大声道。“便没今日事,我也得找他讨个公道。”
“公道?说来听听?”
“在马厩帮忙的阿顺,阿翁知道吧?”朱广道。见朱虎点点头,他继续说着。“阿顺是个孤儿,在朱家讨碗饭吃,寻条活路本已不易。可他接二连三凌虐弱小,把人孩子打得不成人样,还要把人赶出府去!试问,但凡是个人,能干这种事么?”
朱虎本已经浑浊的眼睛亮了,这孙儿的语气大异于往日,且这番话说得是入情入理,倒叫人不好反驳,一时大奇。且这两番冲突,一为护母,二为救友,小小年纪,倒有担当。
“你就是为个马童,不惜跟兄长反目?”
“阿顺,他是我……朋友。”
朱虎望了一眼他背后,问道:“这个也是你朋友?”
朱广早察觉到背后来人,回头一看,愣了:“你怎么还不走?”
张辽深深看他一眼,上得前来,双膝接连跪下,面对着朱虎稽首拜道:“长者,今日之事,皆因为我而起。当日,也是我殴伤贵府少主。现在,张辽在此,任凭处置。但有一点,请不要为难他!”说完,再拜。
“你傻的你?有你什么事!走罢!”朱广低声喝道。
张辽没有抬头:“你不计前嫌,舍命救我,我若是走了,便失了义气,叫人耻笑!”
朱虎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个娃娃,脸上居然露出一丝笑容。想当年,自己年少时,仗剑游侠,但为义气,头可断,血可流,一转眼,那段岁月,只能深藏记忆中了。
(本章完)
………………………………
第6章
正文第六章孩子王
朱虎将这事压了下来,同时下令,不再为难张辽,又派人替阿顺治了伤,并把他留在朱家,也不必在马厩帮工了,跟着阿俗,作个伴当吧。
这明显有倾向性的决定,朱达也无可奈何。他虽然怨恨幼子出手狠毒,可当时在场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得分明,是朱盛先下的黑手。
在朱家,朱太公拥有绝对的权威,他本想借此机会向父母禀报,打算休了贾氏,可一看老父亲护嫡孙那架势,也不敢贸然去提。
可是,张夫人哪里肯依?她的儿子被朱广打成重伤,命虽然救回来,可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将来能不能好还得两说。她恶毒地诅咒着贾氏母子,哭闹着要朱达将那娘俩赶出门去。朱达被她吵得烦了,破口大骂,你说她教子无方?那你儿子教得好!
朱广好像也知道自己惹了事,一连几天闭门不出。张辽请人来找了几回,都不得相见。只有阿顺知道他在干些什么。
朱广现在确认,那个……皮骨劲如铁,确实有用,否则朱盛那一拳早把他天灵盖打塌了。继续练习下去,刀枪不入估计不可能,但抗击打能力绝对很强。而更让他欣喜的是,这门功法,不但能让肌肉骨骼强硬,更能激发出其中蕴藏的无穷力量。这绝非什么“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之类的东西可比。
这几天,他也想明白了一个问题。虽说自己现在是朱家少主,可在自己家中,尚且有性命之忧,更何况乱世即将到来,云中地处边塞,凶险异常,如果不强大自己,到时恐怕只能任人宰割。
三国,对于以前的他来说,只是一个概念,一个名词,至多再加上数不清的各类游戏,道不尽的英雄传说。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离三国如此之近!
既然躬逢其盛,那就少不得要粉墨登场!这也是穿越者的宿命吧。
练习完毕,整理好衣物,洗脸时,见到水中的倒影,左看右看,是不如原来的自己俊俏。皮肤黑且不说,还瘦不拉叽,嗯,还好是双眼皮,眼睛也亮,眉毛还算有型,得,凑合吧。
开门出去,阳光已经照进院子,深吸一口带着泥土芬芳的口气,感觉神清气爽。耳边传来一阵有节奏的声响,定睛一看,却是阿顺在院中舂米。
原先看这苦命的娃,朱广以为他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结果昨天一问,阿顺虽然不记得自己具体的出生年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比朱广张辽都要大。只不过因为终日劳作,伙食又差,因此倒比少主还矮半头。
“阿顺,你手还没好,怎么就干活了?”朱广过去问道。
阿顺放下活,转过身来,难得地露出一点笑容:“已经能动了,不干活作什么?都是少主求情,否则……嘿嘿。”
看着那纯朴的笑容,朱广总难免动恻隐之心,袖子一撸上得前去,将那十几斤重舂棒提在手里,好似根枯草,咚咚咚一阵乱锤,等阿顺看下去时,脸都绿了。
“少主,这……”
“呀,算了,泡成米浆吧。你等我会儿,我去给母亲禀报一声,出门。”
贾氏也明显感觉到了儿子的变化,总难免担心,絮絮叨叨提醒一阵,才放他走了。小主仆两个从小院出来,不管是仆妇也好,家兵也罢,但凡跟少主打个照面的,全都低头。发现得早的,赶紧面壁,只当看不见。
朱广也不介意,带着阿顺出了朱府,按照张辽留下的地址,寻摸过去。张辽祖上本是邻郡雁门马邑人,他的祖先便是那个有名的“聂壹”。与朱家一样,当年的聂家也是边关豪商,因为匈奴接连犯边,生意不好作。聂壹一怒之下,便给匈奴设了个局,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马邑之围”,结果匈奴军臣单于发现汉军的企图,慌忙撤离,导致汉廷无功而返。
至此,汉匈大战拉开序幕。聂家两头不是人,没奈何,改名换姓隐藏他乡。张辽祖上这一支便到了云中。当天朱广喊出“聂辽”时,确把张辽骇了一跳。
云中是北边重镇,建城历史也算悠久,但看在朱广眼里,却跟个乡镇一般,甚至不如。不怪他眼界高,整个并州,人口只有不满七十万,云中人口更是不满三万,注意,这是和平时期的数据。近来,鲜卑乌桓等族连年扰边抄略,导致云中人口锐减!此时,城中居民只几百户,数千人,这还是郡治所在,辖下的县城,一县几百人并不少见,其衰败可以想像。唯有那高耸的城墙,还彰显着云中军事重镇的地位。
按着张辽留下的地址寻过去时,他正在院子里练武。祖上虽然阔过,但如今却只是小门小户的普通人家了。
朱广主仆两个也没有打扰他,就在旁边看着。朱家祖孙虽然都是弓马娴熟,武艺精纯之辈,但一来朱广年纪小,二来也没谁正经教过他,因此只会一些花架子。至于阿顺,则只是从家兵们那里学得几手,上不得台面。
时张辽正使一口环首刀,没有那么些花哨,也没有什么缠头裹脑,只几个简单的动作,劈、砍、撩、扫、架,反复练习!动作干净利落,既快且稳!
忽然间瞥见他主仆,张辽展颜一笑,收刀上前:“我请人去了几次,都见你不到。”
朱广却盯着他的刀,笑问道:“你练了几年?”
“六七岁就开始学,也有五六年了吧,只是些粗浅的架势。”张辽一横刀,竟有一股风范在!到底是将种!想起那日惊心动魄的一幕,他面上一紧。“你,没事吧?”
朱广摆摆手,上前一步,指着他手中器械:“这环首刀多重?”
他将兴趣表露无遗,张辽如何看不出来?将刀柄递交过去:“你试试?”
朱广接过,掂了掂,口中道:“不怕你笑话,我还不会使刀。”
“那好办,我教你!”张辽爽快地应下来,回头又取一口刀来,摆个架势,示意对方来攻。
只一砍,两柄刀一断一飞,张辽握着发麻的手连声道:“好大力气!”当日,他若把这力气使出来,只怕被打个半死的就是自己了。
朱广歉意地笑笑:“不称手。”
张辽略一思索,手指一个方向:“这个使得么?”
那是两柄练习用的木枪,丈余长,鸡蛋粗,顶端裹着布,以免误伤。光看着就唬人,若要舞起来,只怕谁也近不得身。
朱广上前将两杆木枪提起来一竖,象是插了两根旗杆。一手抓住一杆,左挥右打,慌得张辽阿顺两个缩头猫腰。
张辽抢过一杆,再三嘱咐:“我示范,你看着,别动手啊。”
只见他执住一杆木枪,跨步出去:“枪长,所以底下得稳,否则舞出去没伤到人,自己先摔了马。力都使在腰上和手上,刺出去,不得颤抖分毫,若是铁枪头,须有破空之声。去势不能尽,得留着收枪的力,这才算入了门!看着!”语毕,示范一次,他年纪毕竟也小,一枪刺出,虽然有模有样,可到底有些把持不稳。
朱广试了几次,都不得要领,想来这武艺一门,靠的便是长年累月辛苦练习,断没有捷径可走,也没有机巧可寻。
张辽盯着他看了一阵,建议道:“我看你方才左挥右打,颇有威力。你就不当它是枪,只当是条棒,试试。”
听他这么一说,朱广倒来了劲。单手抓住那丈余长木枪,呼一下就耍了起来。这木枪既长,分量自然也不轻,被他一耍,呼呼生风,满院子就听得呜呜风声!速度越来越快,张辽阿顺两个连枪都看不见,只是一片影子。
朱广倒越舞越起劲,居然找到了真三国无双吕布的感觉!
张辽看得瞠目结舌,好半晌,直喊道:“收了神通罢!收了神通罢!”
朱广收了木枪,呼吸均匀,神情从容,张辽见状叹道:“就你这力气,还使甚么刀?就提这条木枪,谁能近你的身?”
“哈哈,这也就是耍起好看,真遇上高手行家,还是吃亏。”朱广笑道。
“对了,朱太公年轻时仗剑游侠,武艺绝伦,没有教过你?”张辽突然道。见朱广摇头,也不方便多问。
两人正说话间,从外头闯进一伙人来,却是张辽平日里相交的朋友。年龄相仿,志趣也相投,见朱广在,倒有些诧异。只是日前的事他们听说了,便觉得这朱三公子也算磊落。遂也不排斥他,合作一处,说笑较量不提。
打这日起,朱广每日不作他事,除自己练习外,就带着阿顺,找张辽耍子,切磋些枪棒。他本来有一群朋友,这些日子也渐渐聚拢回来,再加上张辽那些相与的,俱是云中少年,天天聚作一处,或习武,或纵马,幽并风气本来如此,也没谁阻拦。
朱广一来力气惊人,二来又是朱家少主,三来拥有两世为人的经验,遇上城中少年寻衅殴斗的,能排解就排解,不能排解的,一拳过去谁架得住?因此众少年都服他,一月光景,聚在他身边的便有数十人,在云中少年儿童界闯出好大的名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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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正文第七章鲜卑骁骑
转眼间,到了四月,天气转暖。这一日,有人提议,终日在城中耍子,闷出个鸟来,莫如咱们出城骑马射雕去,众人都称善,便各自带了马匹干粮,整备弓箭器械,相约出城。
一出云中城,这群少年似脱了牢笼,纵马狂奔,呼啸而去!
这群孩子大的不过十三四,小的也只十一二,却都骑着高头大马,背弓插箭,驰疾而出,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啧啧称奇。
由北门,投西走,众少年只顾快活,催马急行。有那欢喜得紧的,在马背上摆出诸般造型,甚至高声啸叫!只可惜曹植还未出生,那白马名篇亦未问世,否则见此情形,真当一歌!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
奔出百十里,众少年这才放缓了坐骑,此时正值初夏,草原上欣欣向荣,风起处,草浪滚滚向前,各类走兽隐藏其间。朱广本是南方人,从未见过如此景象,不禁暗叹,南方山水固然秀丽,而这北国风光,却是大气磅礴!
张辽开弓搭箭,一只飞奔的野兔被箭矢带着翻滚,蹦出老远才落地。众人齐声喝彩,但见他催了坐骑窜将出去,眨眼之间俯身拾起猎物,又打马回来,端得是利落。
他拔了头筹,其他弟兄也不甘示弱,这草原上走兽极多,小半天的功夫,这群人就已经收获颇丰。朱广却绝计不会献丑的,骑马他会,射箭也算入了门,可全没有同伴们的功力。
看看日头,出来也有两三个时辰,腹中又饥渴,一行人便寻到了水边,放任马儿自去吃草,他们则洗剥猎物,寻柴生火,准备大饱口福。
这些少年都是自幼从父兄习武,虽然年纪还小,可个个都不是善类。那洗剥猎物的,抽出短刀利索地开膛破肚;趁着空档切磋武艺的,早已是打作一团。朱广看着他们,总算是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后人会说“幽并重骑射,少年好驰逐”“自古言勇敢者,皆出幽并”。
把目光从少年们身上收回,躺在草地上仰望那一碧如洗的天空,让他第一次知道,天空可以这么蓝。如果不是一只雄鹰在空中盘旋,那简直就是一块没有丝毫杂质的宝石。
正陷入沉思时,一阵香气扑鼻,阿顺拿着一只烤好的野兔递到少主面前。
“你吃你的。”朱广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随口说道。
阿顺闻言,看了一眼手中还滴着油的野兔,吞了口唾沫,便转向张辽。
“吃吧。”张辽已经从朱广那里得知阿顺的身世,确实挺可怜的。
阿顺还有些犹豫,张辽不耐烦了:“吃吧你!”话音方落,就见对方一口咬掉了半个兔身,这是多久没吃肉了?
“想什么?”坐到朱广身边,张辽问道。这些日子相处以来,他发现朱三公子是个怪人,谁也猜不到他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东西。或许说,他想到的东西,完全不是这个年龄的人能懂的,至少张辽就不太懂。
“你的志向就是投军杀敌?”朱广问道。
“是啊,要不然干什么?”张辽撕咬下一大块肉,含糊地回答道。似他这种出身,如果没有地方官举荐,也只有投军,到战场上挣军功,才能出头,这也是幽并风气使然。再说了,鲜卑乌桓连年扰边,这大汉沿边九郡的百姓,跟东胡可谓血海深仇,势不两立。从征报国,应该是幽并有志青年的第一选择。
“鲜卑是小事。”朱广轻声道。对于具体的细节他不太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别看鲜卑这几年闹得欢,但他们应该没有对汉廷乃至后面即将出现的三国产生重大威胁。否则,历史资料上不会不提。
所以,从长远看,眼光还是应该放在大汉内部,一个风云激荡的时代即将到来,是作一叶扁舟,在历史的怒涛中随波逐流,还是在作艨艟巨舰,劈波斩浪,都只在一念之间。
这一年是东汉灵帝,光和四年,公元一八一年,距离动摇大汉根基的“黄巾之乱”还有三年时间;距离关东军阀联合讨董,还有八年的时间;史上最苦逼皇帝之一的刘协,在这一年出生;被描绘成“多智而近妖”的诸葛亮也在这一年呱呱落地。有意思的是,大汉皇帝刘协和蜀汉丞相诸葛亮,在同一年出生,也在同一年去世,这……
烤肉鲜美,清水甘冽,吃饱喝足,便商量着接下来投哪处去,同伴们都说难得今日兴致高,多耍一阵,迟些回城也不打紧。
十数人都跨上骏马。阿顺个子小,又带着朱广的大铁矛,一时上不得马,不免被同伴讥笑。
“给我吧。”朱广接过铁矛。这是到目前为止,他找到的最称手的兵器了。矛长一丈,通体铁铸,若是普通少年,拿着没问题,但休想挥起来。
十余骑离了水边,勉强奔行才数里,跑在前头的张辽突然举起手,大喝道:“停!”
同伴们急急勒停战马,不免责怪一番,什么事一惊一诈的,差点给我掀下来!
“怎么了?”朱广上前大声问道。
张辽没有回答,两道剑眉拧作一团,手指前方。朱广顺着望过去,却没见什么异样。片刻之后,才发现远处草原上,一彪人马顺风而来。初时看不真切,等走得近些,才发现对方至少四五十骑。都携带弓箭刀枪,似乎是骑兵?
一众少年看在眼里,有那胆小些的,两腿开始打战。
“鲜卑人!”阿顺的声音很奇怪,仿佛从喉头深处发出。
朱广见那些骑士,衣帽大异于汉人,武装齐备,控马娴熟,再近一些,赫然发现不少骑士的鞍上都系着人头,人头!
对方显然也发现了他们,最前面有一骑士举枪为号,数十骑突然发出尖锐的啸号,顺着风声传来,令人胆寒!
“快跑!”惊呼声一片,这是鲜卑人又来杀掠了!怎这般命苦?出城耍子都能碰上鲜卑人!
“谁跑谁死!”张辽断喝。
多名少年已经拨转了马头,一听这话,停了下来。对方人数在自己两倍以上,且都携带弓箭,一旦逃跑必然引至对方追杀。到时,大家都是活靶子!
可是,不跑又怎么办?众人的目光都投向张辽,盼他拿个主意。可他除了喝止同伴别动之后,暂时还没有想出下文来,一时竟有些慌了。
朱广比他还慌,但见鲜卑人越来越近,再不拿个主意,大家就全完蛋!当时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就催动战马,单人独骑离了队伍!
阿顺大惊,失声喊道:“少主!”说着就要催马去追!
倒是张辽反应快,一把扯住他缰绳:“别乱动!”眼下境况,跑也是死,打也是死,朱广是个异人,或许他早有计较。
朱广有根毛的计较,只不过危急时刻,他难道缩在孩子们后头?遂大着胆子“挺身而出”,可这一挺,他更慌了。手中攥着大铁矛,感觉吸不上气来……
就在此时,对方四五十骑突然停了下来。大概鲜卑人也没搞懂,怎么个意思?不跑?只出来一骑?再细看时,发现对方一伙人全是少年郎,让他们更加疑惑。领头的四处张望,见那东边有一片坡坎,挡住了视线。看在这里,心头一跳,莫不是有伏兵?
见对方停下,朱广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勒停坐骑。悲催地发现,他就阻住两队人马之间。
双方僵持着,谁也没有抢先动手。这一边是吓得懵了,那一头是心里没底。
风声愈紧,时间渐渐过去,起初吓得亡魂皆冒的少年们安稳了些,可就苦了朱广,不停地给自己打气。这群孩子是自己带出来的,一定要平安带回城去!别慌!别慌!
大概是等得不耐烦了,鲜卑骑兵中突然冲出一骑,直奔朱广而来!
这头少年们心都提到嗓子眼!朱三公子要遭!
阿顺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他不是怕鲜卑人,他是怕朱广会死。欲出马相救,奈何张辽一直扯着缰绳不放。
朱广顶风,吹得眼睛生疼,依稀看到一骑飞驰而来。等他看清雄骏的战马,剽悍的骑士,锐利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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