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汉末黄巾乱-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众兄弟都怪他,这么一说岂不生分?咱们也算一起出生入死了,还计较这些?
朱广望着他这群小伙伴,没多说什么,只作个四方揖,一切尽在不言中。而后跨上骏马,与一众云中少年护着马车,投西城去,按下不表。
却说这一头,朱达性子本来就暴躁,这几年生意上几乎陷于停滞,家里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恼得他发狂的豹子一般在屋里来回窜。真是诸事不顺,诸事不顺!
正狂躁时,听得外头人马嘈杂,那无名火直冲头顶,就在屋里跳着脚大骂!
骂声未停,长子朱昌出现在门口,大声道:“父亲,张门督带着人来了!”
一时没回过神来:“哪个张门督?”
“便是府君幕下的张杨。”
“张稚叔?他来作甚?”
“不知道,带着好些甲士。”朱昌的话语中透出一丝警惕。
朱达面上一紧,心说那事只有家中三代四人知道,决不可能泄露。张稚叔带甲士登门,意欲何为?一时也想不明白。
院中,张杨长身而立。穿黑色宽袍大袖,扎着袖口,头顶皮弁,未曾带有器械。倒是几名武装齐全的卫士侍立在旁。
“张门督所为何来?”朱达人未到,声先至。
张杨虽是郡吏,但朱家也是地方大户,虽说今时不如往日,然虎死架不倒,又想着今日来的目的,遂客气:“一向同在桑梓,有失亲近,怎么?朱公这是不欢迎?”
一听这话,朱达本来鼓着一肚皮的火却发作不得,只得道:“哪里哪里,堂上请!”
将张杨迎入堂中,两人对坐了,朱昌立在父亲身后侍奉。仆人送来米浆,张杨喝过后,到底是武人,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府上有几位公子?”
朱达隐隐觉着不对:“在下育有三子,不知门督为何有此一问?”
“哦,可否请三公子出来一见?”
朱达眉头一跳,心说果然是为着他!他这人喜怒皆形于色,当时就拉下脸来:“幼子顽劣,若是惹了什么祸事,还请门督担待则个。”
门督全称为“门下督盗贼”,看名字就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张杨闻言大笑:“祸事?哈哈,朱公说哪里话。日前,胡骑犯境,兵围云中。有五原吕布,率众来援,一阵杀得胡人胆战心惊,不敢久留而退兵。这事,朱公听说过吧?”
朱达点点头,这事满城皆知。说是吕布本来带着人游猎草原,因与张杨交情深厚,便欲投云中探访,哪知就撞上胡人犯境了。
“但是,吕布人马前头冲锋陷阵。这断后的,却是我云中少年!”张杨说到此处,回忆起当日那场恶斗,不禁眉飞色舞。
“又尤其是一少年英雄,使一支大铁矛,剽悍异常!断后掩护,手下几无一合之敌,杀得胡骑人仰马翻!当日事急,未及相见,等我去寻时,却已不见人影。几日来,多番寻访,方知是贵府少主朱广。这不,府君和都尉都颁下令来,命我持戎器以示嘉奖。”
说罢,让卫士呈上一副铠,一口刀,并弓矢等。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物,但贵在意义重大。
朱达听得满面疑惑:“真有此事?”那逆子虽说重伤苏醒后,身上涨了几斤力气,可你要说他冲杀于千军之中,手下无一合之敌,谁信?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快快唤出来,同郭多年,竟不知有如此少年英豪!”张杨催促道。
朱达将信将疑,他母子两个前脚才走,张杨后脚就到!若只是他便罢了,门督自己还不放在眼里。偏生又奉了府君都尉之命,两千石的高官,叫人推托不得,如何是好?
朱昌见父亲不语,略一思索,便道:“不敢相瞒门督,幼弟自那日还家,一直都在养伤,不便出来拜见,还请见谅。”
“哦?受了伤?要紧么?”张杨上身一直,关切地问道。
朱达接过话头:“只是些皮肉伤,不打紧,不打紧。”
听他父子两个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张杨心中起疑,莫不是看轻敷衍我?说话也就不那么客气了:“今日我若见不到令郎,回去怕是不好交差,府君问起来,朱公也不好说话吧。”
朱达紧锁着眉头,好一阵才沉声道:“实不相瞒,那……”
“有贵客?”朱虎高大的身躯出现在门口。
(本章完)
………………………………
第13章
正文第十三章兵器
朱达慌忙起身,张杨见朱府老太公出来,敬他往日威名,也不托大,起身上前执礼道:“在下奉府君都尉之命,寻访令孙,以嘉奖他当日奋勇杀敌之功。不想惊扰了老人家,恕罪恕罪。”
朱虎听下人禀报说,张门督引着兵士前来,以为又出什么事情,现在听他这一讲,也不明缘由。事发当日,朱昌在府中,朱盛动弹不得,如此说来,是朱广?
思前想后,心中有了主意,揖手道:“有劳门督,我那孙儿此时确实不便相见。府君所赐,可否由老朽代领?”
张杨是真想亲自见一见朱广,但见他祖父兄都推托,人家家事也不好多问,一念至此,便点头道:“既如此,在下也就不勉强了,那就请老人家代令孙收下吧。”
交割已毕,张杨便告辞离开,朱虎执意亲自送出门。临别时,老太公问道:“张门督,那日情形,究竟如何?”
张杨听他问起这个,兴致勃勃,又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备说朱广是如何如何地骁勇,如何如何地义气,只是末了补一句,我看令孙多仗着两膀神力和精良骑术,倒是没什么章法?老太公你年轻时仗剑游侠,武艺超群,还该督促苦练才是。
一席话,听得朱虎暗呼惭愧,朱广长到十二岁,他还真就没有亲自教导过。送走了张杨,正嗟叹时,朱达跟上前来:“父亲,这些东西如何处置?”
“装上,送到我那里。对了,库里还有百炼钢么?”
“有,足有上千斤。”朱虎不知父亲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以前跟胡人作买卖,除了输出汉朝内地各种特产奢侈品以外,大宗的,便是“精金良铁”。如今财路断了,很多货物都还积压着。
“取两百斤,我要用。”朱虎吩咐道。
“诺。”
“那你还站在这里作甚?”
“嗯?哦,儿马上去取。”
朱虎这才盯他一眼,拂袖而去。看着老父亲的背背影,跟走过来的长子对视一眼,他竟有些恍惚,什么情况这是?阿俗?他居然杀胡立功了?
朱广前一世时,很喜欢一句话,很钱难买爷高兴。你非要说得文雅点,那就是金钱买不来快乐。
之前住朱家,虽说是深宅大院,可隔三差五的看到那几个鸟人,俅都气大了。祖父这老宅子,虽说环顺才三间房,可没有那不相干的人碍眼,那群小朋友也不再畏惧朱府的高门厚墙,时常来切磋较量,闲话江湖,这日子倒也过得。
房子虽少,但这宅子有个好处,那就是院子极宽。这不,张辽正和阿顺在院中你来我往,两口环首刀上下翻飞,旁边一群同伴都仔细看着。
张辽到底是习武多年,寻个机会一刀把阿顺手中器械磕飞,引来一片喝彩。当即出来一个龅牙的,大咧咧道:“我来走两手!”
张辽斜着眼睛瞄他一眼:“你?一个样!”
朱广见阿顺默默地捡起刀,站到自己身后,安慰他道:“你才学几天?已经很不错了,我也是仗着力气大,否则还真不是你对手。”
这话果然有效,阿顺虽然没吭声,但眉宇间舒展不少。朱广笑笑,转过头来,正好瞧见祖父进门。
这时候的少年们只知道崇拜吕布,朱太公年轻时的风光倒也听大人们说过,但毕竟年代久远,眼见的,也只是一个两鬓霜白,满脸褶子的老头子。因此,只当他是个长辈。
众人都拜了,朱虎见娃娃们各执兵器,有模有样,不觉失笑:“练什么呢?”
“刀枪骑射,都练。”一个胖子回答道。
“那谁的手段最高?”
“若说高嘛,三公子和张大哥在我们之中算是挑头的,只是三公子力气大!我是一招也接不下来!”
贾氏端着个瓦盆出来,见老公公来了,急忙放下手中活出来见礼,朱虎手一挥:“你忙你的,我跟孩子们耍耍。”
待贾氏走后,朱虎看着孙儿,似笑非笑:“你挑件兵器,祖父陪你走两手。”
一见有幸见识这位老侠客的身手,少年们来了精神,赶紧腾出场子来。朱广也想看看老爷子到底有没有真本事,也不谦虚,只是当日他那杆大铁矛在激战中扭曲变形,早扔了,此时同伴递过一杆铁戟,约莫有七尺长,卜字形状。朱广拿在手里耍耍,感觉还是太轻,凑合用吧。
朱虎问一个少年讨了杆长枪,提杆斜竖着瞄了一眼,攥在手里:“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斤两。”
朱广也不废话,几个箭步窜上去,操起铁戟还是那套路,左挥右打。他来势既猛,速度又快,可朱虎却是硬接上!几声脆响之后,少年们惊讶地发现,朱老太公手中的枪好似一条灵蛇,那锐利的枪尖直在朱三公子左右两肩上突刺,倒生生把他孙儿逼得退了几步。
别看老爷子年岁高了,身手之灵活,便是张辽也自愧弗如。震惊之余,对身旁同伴道:“老太公每击不离三公子左右,让他根本施展不开。”
“这也是在地上,若在马背上疾驰搏杀时,谁有这闲工夫?”
“话不是这么说,平时练得精了,到了马背上才能游刃有余。三公子强就强在力气上,若能接下他开始这几手,我也能跟他斗上几十个回合。”
“问题是你我都接不上,只一手就给打飞了!看样子,这神力是祖传啊!”
“你俩闭嘴行不行?认真看!”
场中,朱广已经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而朱太公却好似有心点拨这群娃娃,把使枪的要诀几乎耍了一个遍。
张辽还是忍不住赞了一句:“每刺都有破空之声,这真的是行家!太快了!”
同伴都不理他,只顾瞪大了眼睛,生怕看漏了一丁点。突然,朱虎枪头一挑,趁朱广重心往上时,翘起的枪杆就势一扫,结结实实打在孙儿小腿上,朱广站立不稳,啪哒摔地上,又脆又响。
收了手,老爷子有些喘,将枪扔还那少年,笑道:“如何?”
朱广爬起来,甩甩生疼的腿,频频点头:“见识了,祖父好武艺。”
“不是祖父武艺好,是你还差得远。你仗着力气大,就那一个套路,全没章法。只要我硬接下来你开头的猛攻,你就没有其他招了。”
这话说得朱广有些汗颜。不过,这毕竟是面对祖父,又不是敌人,他手下留了好几分力气不使。若真尽全力,至少能多撑一阵,吧。
但话说回来,朱虎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山外有山,人上有人,远的不说,就说吕布。朱广那时跟他过了几手,力气只在朱广之上,当天若继续打下去,没有技巧章法的朱三公子必败无疑。
又指点了众少年一阵,眼看到了午饭时分,张辽等人也识趣,都告辞离开。但少年们心里都欢喜得紧,今天这趟没有白来!
“你留着力气。”旁人一走,朱虎马上点破。
“还是瞒不过祖父。”朱广笑道。
“但你要记住,你即使用尽全力,就算我接不住,但有人接得住。若是在战场上遇到高手,你应该知道后果是怎样,这是半分也玩笑不得!”
朱广闻言,肃然应道:“诺。”
“你力气这般大,寻常兵器称不得你手。习武之人,首重器械,你想使什么兵器?”
这倒是一直困惑朱广的一个问题,那杆大铁矛通体铁铸,分量倒还足,使着也称手,可惜不耐操。
“祖父认为孙儿应该使什么兵器?”
“力大,本该走刚猛的路子,钝器本是最合适的,比如金瓜、骨朵、大锤之类。但我不想你只仗着神力,而忽视了技巧一味逞强,到头来害了自己。看到那东西了么?”
朱广早已注意到祖父的随从一直在院边,不知将一件什么东西靠在院墙上,极长,好似支了根旗杆。
老主公一吩咐,两名家兵便扛了那东西过来。朱广猜到肯定是给自己准备的兵器,惊奇地望向祖父,朱虎捋须一笑,呶嘴道:“打开看看。”
两名家兵将东西抬在手中,朱广上前扯下裹在外头的布,初时看到矛头,心说老爷子懂我,这是大铁矛又来了。可再往下扯,朱三公子倒抽一口冷气,这矛头竟有八尺长!尽管是汉尺,可也相当惊人了!普通的矛头一尺也就够长了!
看它顶端尖锐,好似剑首,“剑身”四指宽,两边开刃。把布全扯开,又见护手下五尺长的柄,末端也仿环首刀样式铸有圆环。
看着这件非矛、非刀、非剑、非枪的器械,朱广一时叫不上名来。
“这唤作断马,刀长一丈三,重一百零二斤,祖父亲画图样,用百炼精钢打造,试试,还称手么?”朱虎很满意孙儿震惊的神情。
“少主,拿稳。”见朱广单手来提,家兵好意提醒到。
朱广拎过去,感觉很称手。汉代一斤折合自己原来那时候,也就两百五十克左右。因此祖父口中的一百零二斤,换算一下,也就五十斤上下。
(本章完)
………………………………
第14章
正文第十四章并州狼
再细细看,这“断马”显然是良匠所造,连柄上的缠绳都用胶状物体粘合,非常精细。而且不知道用了什么技术,除了雪亮的刃口以外,其他部分都有一种不规则的暗色纹路。
朱广执刀而立,人只刀一半高。不得不佩服朱虎考虑周到,五尺长的柄,人站立时以刀拄地,刚好可以握住刀柄。
刀,没有剑的飘逸,没有枪的锐利,可它,却实实在在是勇者的器械!
双手握住刀柄,直指前方,突然猛力一挥,刀锋瞬间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两个家兵大惊失色,闪得远远的,生怕一刀下来削成两段。
朱虎目光扫到院墙外有一颗树,枝叶斜伸到院子里来,便道:“拿它试刀。”
朱广执刀上前,跨了步,硬了腰,大喝一声,挥刀就砍!只听哗啦啦一阵响,那茂盛的树冠轰然倒下来!慌得朱三公子掉头就跑!
两个家兵目瞪口呆,朱虎也是勃然色变!
汉光和六年,公元183年。
在汉廷内部,宦官的权势达到了极盛。以中常侍张让为代表的十二个宦官全都封侯,贵宠无比,人称“十常侍”。当今汉天子曾有言,“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以此表达他对宦官的信任。
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张让等人哪里还会客气?各起高宅大第,规模等同皇宫,又以其父兄子弟出任州郡长官,贪暴胡为,压榨百姓,因十常侍权势熏天,无人敢问,天下怨声四起。
而在外,鲜卑领袖檀石槐两年前就已经病死。他的儿子和连继任。和连没有其父的雄才,但性情残暴却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但持续抄略幽并边境,甚至在鲜卑内部还挑起争端来。檀石槐在世时所任命的几部大人,都不服他。
至于乌丸等部,更是持续在辽东幽州边境杀略吏民,逞凶。有识之士,都为这内忧外患而焦心,延续了数百年国柞的大汉,风雨飘摇。
其实,不管是张让等宦官在内弄权也好,还是鲜卑乌丸在外扰边也罢,都难以在短时间之内对这个衰老的帝国形成致命威胁。'热门真正的危险,已经在大汉八州悄悄埋下了祸根……
弹汗山,乃鲜卑王庭所在。距离大汉边境不过两百多里,可见檀石槐在此设王庭时是多么地趾高气昂,不可一世。我就把家安在你家门口不远,还见天来打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弹汗山下,阔野百里。成群结队的羊马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悠闲自得,跨坐骏马的鲜卑汉子背弓执枪,放牧牲畜。这两年,鲜卑内讧,和连近日带着骁骑前去征讨不臣的东部大人。因此,留守王庭的倒没有多少兵力,多是些老弱病残。
不过,和连丝毫不担心他的王庭会遭到攻击。鲜卑西部大人已经向他服了软,至于汉朝嘛,我不去打他,他就烧高香吧。
旷野连绵,野风徐徐。草原深处,蹄声渐隆。
一支数十骑的马队在草原上不紧不慢地奔跑着,马上骑士,俱背弓挎刀,还有人手执丈余长枪,一看便知不是善类。但看他们头饰穿着,却是汉家子弟,不知因何深入鲜卑王庭?
“跑了半日也没收成,这回怕是输给张辽。”说话的是个少年,估计只十五六岁,大声抱怨着。
前头一骑白马的同伴回过头来,大笑道:“天还早,你急什么?”这白马少年年纪却还小些,约莫十四五光景,身着皮铠,背负硬弓,后腰系个箭袋,装着数十支羽箭,收拾得十分利落。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提着一柄丈余长的双刃大刀。
再看他形容,真是好个相貌!
休说面如冠玉,唇若敷朱,这终日在边塞驰骋,哪来的小白脸?但见他饱额挺鼻,剑眉扬英,一双眼睛炯炯如炬,大笑时,露出一口白齿,神采奕奕。
这群伙伴,也是两年间与他时常相处,否则,谁肯相信这是两年前还瘦弱矮小的朱家三公子?
“少主,有了!”朱广身旁不远处,一少年高声喊道。两年的时间,阿顺已经不再是那个可怜的小马童。身子壮实,面皮黝黑,黑衣外同样罩着一件皮甲,背弓搭箭,手执丈二长枪,目光凌厉!
他一声喊,众少年齐齐望向前去。果见数百丈外,成群的肥羊!
朱广嘴角一扬,冲阿顺使个眼色。后者立马将手中一丈二尺长的枪举起!数十骑分散开来,提起全速,真就是饿虎扑羊了!
嘹亮的号角声陡然响起!放牧的胡人发现了警情!纷纷绕过羊群,迎着入侵之敌而上!
两队人马越跑越急,战马四个蹄子好似不曾沾地一般!朱广俯着身,操刀疾驰,左右两旁是十数条长长伸出的尖枪,背后数十张弓引箭待发!
嗖!一支羽箭从头顶上飞过,朱广咧嘴一笑,鲜卑武士不该这水平啊。
敌近五十步!报复般的弦响连成一片!疾驰中的骑士中箭分外惨烈,往往仰面栽倒,翻滚不止!三十步!朱广仍旧俯着身!
十步!
“杀!”一声断喝,他猛然坐起,双手攥了刀柄,大力挥出!
两方人马激烈碰撞,长枪捅倒了敌人,少年们却不取回,直接拔了铁刀照着下一个猛砍!
朱广胯下那匹白马,仿佛知道自己是头领坐骑,奋力跑在前头。迎面撞来数骑,一见来敌手中长刀,先自骇了一跳!
就这一晃神时,断马大刀已呼啸而来!
百零二斤的重量,再加上朱三公子的神力,它甚至没让敌人回过神来,便已经将其砍作两段!
双方人马急错而过!朱广仗着刀长,方一错身,挥刀反扫!刃锋撕裂了空气,一名胡骑头才转一半,就被削掉了半边肩。坐骑带着他的下半身跑出好远,才从坠落地上……
双方对冲而过,少年们还不罢手,松掉手中环首刀,各执硬弓,折身再射!
一个回合下来,剩下的胡人招呼都不打,掉马就跑!这是碰上并州狼了!
阿顺引数骑疾追,朱广知他跟胡人有血海深仇,也不阻拦。只与同伴驻马观看,但见胡骑先后坠马,逃走的,不过十之一二。
等他引众回来,有人笑问道:“解气了?”
“嗯!”阿顺切齿道。将那带血的环首刀粗略擦拭,取了刀绳,插入鞘中。
朱广看着那一地尸首,沉吟道:“前回我们来,有这么容易么?”
他一说,同伴们也觉得蹊跷,鲜卑人不该就这点手段啊。阿顺打马出去一番查探,回来报称:“不是老的就是小的,就两个壮的,一个半边肩没了,一个被削作两截。”
这算什么?朱广断马长刀的厉害,少年们早已见识过,可一挥杀数人!
朱广张目四望,远处高山的阴影让他隐隐觉得不对,今天弟兄们跑得太远,只怕已经入了鲜卑人势力范围数百里。还是早些回去为好。想到此处,便道:“走!回云中!”
当下,十数骑去赶了羊群,朱广引余众在后头不紧不慢地跟着。少年们谈论着方才的战斗,都云太过轻松。
而朱广仍旧不时回头眺望那巍峨的山廓。当他发现远处草原一片移动的黑点时,牙一咬:“鲜卑人追来了。”
阿顺回头一眺,已初见轮廓的脸上露出凶狠的神情,见左手边一道山岗,便伸手一指。朱广会意,啸叫一声,引数十弟兄冲了上去。少年们执弓在手,望着那片疾速移动的黑点,有人道:“来得这么快?”
“我们是不是闯进胡人营地了?那片山总觉得蹊跷。”
有人试探着说了一句:“不会是弹汗山吧?”
此话一出,少年们变了脸色。这玩笑可开不得,弹汗山是鲜卑王庭所在,要真是这样,咱们算是大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