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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检官的爱情纪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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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不惊讶?他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早进地检署。
“吓!”蹑手蹑脚的悄然让背后一声招呼给终结,意识到自己行迹败露,施逸伦只想就地钻洞,把自己埋进去。
昨天是她二十九年来最惨烈、失态、狼狈的日子,一想到自己失口而出的告白——噢!她平常说话都慢吞吞的,为什么偏偏在那时候贪快,没脑袋到家地对一个男人告白?呜呜……
心情如此惨澹,可在见到意中人时,心跳还是飞快,脑袋里想的是逃跑,双脚却眷恋地舍不得离去,矛盾得让她怀疑自己有人格分裂的倾向。
僵持的沉默让此刻气氛显得尴尬无比。
“你、你怎么这么早——”
“我每天都很早来。”为了避开塞车的时间,他平常都提早出门;这一点,向来以迟到见长的施逸伦当然不会知道。
呃……“每天?”
“每天。”他慎重地点头。
闻言,施逸伦整张小脸垮了下来。
换句话说,她提早来不但没办法避开他,反而还制造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就像现在这样?
她的失眠、她的早到、她的闪躲何苦来哉?根本就避不了他!
总结一句话,就是——白费心机。
呜呜,她何必那么辛苦,忙得昏天暗地到最后却还是一场空?施逸伦自问。
早知道会这样,跟平常一样迟到不就得了?干嘛白花这些力气,她苦恼地想。懊恼、悔恨、自怜……种种情绪,毫不自觉地尽露在平日一颦一笑都带有五分刻意做作的秀丽面容上。
精采的表情轮替,不输川剧中的变脸绝技。姜靖翔得强迫自己憋住呼吸,才能稳住欲夺腹而出的笑气。
一个人怎么能在瞬间变换出这么多种表情?他打量她生动的脸,觉得有趣。
如果说她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他意识到她的存在,那么现在她精采绝伦的脸部表情,就是他正眼看她的开始。
“施检,你——”
“啊!我想起来九点有庭要开,我要回去看调查报告,拜!”不待他回应,施逸伦玉手一挥,只想遁逃进她的办公室。
原来不是只有何检才能穿着高跟鞋箭步如飞。望着瞬间逃到几公尺外的小身影,姜靖翔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上司也有这个潜力,一时间看着前方直发愣。
“嗙!”的关门声音从川廊那一头响起,回过神,整条长廊上只剩他一个人。
“我想起来九点有庭要开,我要回去看调杏一报告……”
慌张失措的余音缭绕,姜靖翔觉得好气又好笑。
今早开庭的案件调查报告书还在他桌上,她进办公室要看什么?
想躲他吗?似乎没那么容易。
光是上下属的关系就注定两人得经常见面的事实,姜靖翔决定五分钟后再将调查报告送进上司的办公室。
她现在应该发现自己桌上空空如也了吧?姜靖翔颇感兴味地想。
却完全没发现这是他第一次,对于进上司的办公室这件事,非但没有先前那般强烈的排斥感,反而还带有那么一点跃跃欲试的期待。
丝毫未察觉呵,在昨日之后,施逸伦这个尸位素餐的冗员上司,在他心里似乎开始有了些微的改观。
这,还是第一次呢。
糊里糊涂的告白就发生在昨天,让当事人之一的她羞愤得一度想撞豆腐自尽、了却余生;可另一个当事人的他,却像没事人般照常送卷宗、撰诉状、整理调查报告,仿佛昨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也没有做出失口表白的愚行。
不知该要佩服他,还是要气恼他不解风情的冷静;更不知道自己是该为了他没有因此而对她避之唯恐不及感到宽心,还是该追究他的无动于衷将自己推入失落的苦海。
唉,就知道老天爷不会太厚待她的感情,前头二十九年的顺遂就是用现在的颠簸情路换来的。
噢!她可不可以拿二十九年来的顺遂换这段感情的流畅?
她没有太多的雄心壮志,真的没有!她只想依偎在心上人身边,柔柔顺顺地当个小女人。
可从小到大被旁人的赞美灌溉成长的虚荣心作祟,让她凡事都想胜人一筹、高人一等,结果——
是啦,她是高人一等了,可也尝到了“高处不胜寒”的滋味。出色的外貌具备吸引人的本钱,可检察官的身分却也教人退避三舍——现在的男人就怕另一半的成就高于自己——不容否认,二十一世纪初的现在,大男人沙文主义仍没有灭绝的迹象。
而真正无视她这些外在条件的男人,又都是别人的。
不抢不争,是因为她不夺人所好,更因为她……也许一时的迷恋有,但真正令她心动的——姜靖翔还是第一个。
让她心动,甚至失口告白,这些都是她不曾做过的事情。
可惜压低身段的告白无助于情路的顺畅,卡在目前的状态,真让她不知该如何着力。
是她追求的技巧不够好?还是自动送上门的女人在男人眼中往往如同敝屣,毫无价值?
施逸伦陷入自贬的迷障,小媳妇似地自怨自艾了起来。
“我想不是这个问题。”咳了几声引起上司注意,姜靖翔表情有点尴尬地说。
“啊?”
“我并没有那样的想法。”
疑问。“哪样的想法?”
姜靖翔简短重复刚才听见的话,施逸伦这才知道自己又在无意中说出了正在思考的事情。
这毛病真糟!她暗恼。
但……哎呀!一次也是说,两次也是说,她、她豁出去了!
“你、你到底觉得我怎么样?”喜欢?讨厌?虽然明知后者最接近答案,但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不死心地撑着。
“我相信你身边不乏追求者。”
“你讨厌我?”
“……”姜靖翔迟疑未答。
讨厌?这词用得太严重。他要怎么说明他不是讨厌她,只是不认同她处事的态度,所以不怎么想与她有太多的牵扯?表面上的交情就已经抱持着这种想法了,再深入一层的感情就更不用谈了。
施逸伦的表情愁苦得有如世界末日到来。“你果然讨厌我……”
“我并不讨厌你。”
生机立现,大地逢春!“那你也——喜欢我?”
“不至于。”
面如死灰,再度颓丧。圆亮的眼哀怨地看着他,搭配娇小的身形,乍看之下,就像一只备受欺凌的小动物。
“你在作弄我吗?”
“我没有。”
“那、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施逸伦双眉一高一低,纳闷得很。
她严重怀疑他们不是在说同一国语言。为什么她完全听不懂他的话?
精采的表情,媲美早上忽青忽红又忽白的变化多端。姜靖翔忍俊不住,唇角上扬些许弧度。
相较于他上扬的笑意,同样唇角弯曲的弧度,施逸伦则是愁苦地垮下,整颗脑袋被失意打压得低垂在胸前。
“对于你的感情,我只能说谢谢。”前方飘来姜靖翔的声音。
“因为你心里有人对吧……”好失意、好沮丧、好……难过。
姑且就让她这样认为吧,姜靖翔心想,这样对她和他来说都好。
“卷宗已经依照案号排在你桌上。”语罢,姜靖翔不待上司回应,径自离开办公室。
不挥手,更不作别西天的云彩,只留下满室的沮丧与失恋的苦果,让施逸伦情绪低落了好久、好久……
跶跶跶跶……清脆的高跟鞋敲地声,以超高的频率回荡在地检署的川廊,且一声声朝书记官室逼近。
近乎无意识的反射动作,正沉浸在无边法海中的林品尚突然整个人颤抖起来,停下写笔记的动作。
这脚步声……熟得不能再熟,五、四、三、二、一!
“品尚,出发了!”如他所料,是他那疾如风、烈如火的上司。
“何检,这次是——”
“箱尸命案,走了!”
“箱、箱尸?!”嗯……
“对,就是箱尸,命案现场在中山北路二段一百四十——姜靖翔?”疾如风火的重炮顿停在注意到下属隔壁、埋首办公的男人时。“姜靖翔?”
听见自己的名字,姜靖翔抬头。
“知道我是谁吗?”很霸很典型,像是何夭夭会问的问题。
对方一副理所当然他必须知道她是谁的气焰,刺得姜靖翔皱眉。
他的确知道她,但并不表示他“应该”知道她。
“怎么?不认识我?”
“怎么会不认识。检界出了名的女判官——你好,何检。”回应的口吻冷得像冰。
“唷。”听听!好差的口气。“很少人敢当着我的面这么叫我。”
“很荣幸我是其中的少数。”
“嘿!”何夭夭双手环胸,挑衅意味极浓。“想当检察官吗?”
“这是我个人生涯规画的问题,与何检无关。”
很酷的回答。何夭夭俯低视线,打量仍坐在位子上的男人。
撇开学历不谈,就依方才的对谈来评断,这个男人很刚强,处理事情有他自己的一套原则,而且——不容任何人冒犯。
难怪会厌恶他家浑水摸鱼的上司。
但是,像这样刚直的人,很适合担任检察官呵!她想。
没办法,维持正义的前提要件,就是要有一股傻劲。
再加上——浓墨似的剑眉、黑白分明的双眼、直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唇——这家伙满足了言情小说对男主角的要求。
相较之下,她家的杨洛——撇开毒舌利嘴不谈——稍嫌斯文高瘦了些。“如果我没遇上杨洛,或许会倒追你也不一定。”
她突发此言,姜靖翔瞠大双眸。“你在说笑?”
“我看起来像吗?”
他站起身,看向处于状况外、还在为接下来要到命案现场而祈祷的林品尚。“林书记官,这算不算是性骚扰?”
“啊?咦!呃……”
嘿,她对他性骚扰?这人真有意思。“性骚扰的行为受何种法规规范?罚则是什么?”
林品尚意会不过来,仍是一头雾水,疑惑的眸来回看着两人。“什么?”
求人不如求己,姜靖翔说出答案:
“社会秩序维护法八十三条第三项——以猥亵之言语、举动或其它方法,调戏异性者,处新台币六千元以下罚锾,属行政罚。”
“宾果!正确答案。”樱唇扬笑。“你很用功。”
“多谢夸奖。”
“难怪她会喜欢你,甚至倒追。”该怎么说呢?施逸伦混归混,看人的眼光倒真的很不错。“你会是个出色的检察宫,如果能考上的话。”
而且,也会是以高中学历加上书记官经历,考上检察官的极少数人之一;这么一来的话,她就可以大大嘲笑一狗票汲汲于司法考试、却屡屡落榜的大学生了。偏好兴风作浪的何夭夭暗忖,相当期待那天的到来。
“那、那我呢?”何检太不够意思了,会算命也不先帮他算算有没有当检察官的命。“我会不会成为出色的检察官?”他问,一边整理衣领,好让自己看起来更帅气。
“你……”尾音拉长,美目锁定一脸兴奋的下属。
“怎样?”林品尚一口气提得老高,很是期待。
一秒、两秒、三秒——
“出发了。”
啊?“何、何检,你还没说我有没有当检察官的命,今年考不考得上,还有——”
跶跶跶……何夭夭已经风风火火地朝书记官室大门走去。
林品尚赶忙跟在后头,嚷道:“何检,你还没帮我算命哩!”
“哪来那么多废话,快点!”
“可是——”
犹不死心的追问被美艳女上司突然停步、回头撂下的话打断——
“嘿,姓姜的,我很期待你当上检察官的那天;还有——”
姓姜的?姜靖翔对这声招呼敛眉,显是不悦。
但何夭夭是何许人也,当然不会把他的反应放在眼里,径自续道:“别忘了帮我们台北地检署减少一名冗员。”
这个“冗员”,姜靖翔直觉想到的,就是自己的上司。
“托你的福,她已经开始正视自己的工作了。希望姜大师能继续感化那只冬眠过头的北极熊,阿弥陀佛。”打屁结束,姑娘走人。“品尚,走了!”
“何检,你还没告诉我,我有没有当检察官的命啊,何检……”林品尚急忙追在后头直嚷。
一前一后,足音已杳。
北极熊?这比喻松开姜靖翔严肃的表情,唇角勾起浅笑。
这只“北极能”,不用想,说的正是他近来突然相当投入工作的上司。
第六章
星期一,是上班族心中的Blue Monday,即便如此,每个人还是得振作起精神上班。大伙儿心知肚明,老板是不会纵容他们打混摸鱼的,公司业绩当前,员工情绪闪一边去。
就算是专司伸张正义的台北地检署也不例外。人来人往,脚步声此起彼落,又是另一番繁忙的景象。
只是,让负责正义公道的地检署忙得人仰马翻,就不知道是社会之福?还是社会的不幸?
不过,地检署内某个楼层,川廊上匆忙杂杳的脚步声撼动不了其中一间办公室的主人。低迷失落的情绪笼罩,自成一界天外,呼应周一的Blue Monday,环绕斗室的,正是相当忧郁的蓝色。
翻过一页又一页的调查报告,办公桌后头的施逸伦活像只会翻书的人偶,没有一个字看进眼里。
别要求一个失恋的女人太多,能不情绪崩溃、每天准时上下班就已经够了不起、值得掌声鼓励了。
听人说,埋头工作是治疗失恋最好的止痛剂,最好是忙得天昏地暗、心力交瘁、生不如死——那样就一定能治疗失恋的症状。
哼,骗人的嘛。
她是忙到昏天暗地、心力交瘁、生不如死,可是忧郁仍然像背后灵一样紧跟着她;失恋依然与她形影不离,每当姜靖翔来到她面前,就提醒她——你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你失恋的对象,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只要看见他,就会令她想起自己“落花女”的身分;偏偏,“流水男”是她每天上班一定得见的人。
这就是爱上同事的下场,尤其对方还是自己的下属——施逸伦苦闷地想。
啊,不想了!施逸伦大叹口气,甩甩脑袋,试图抛开盘据脑海中的人,重新振作起精神回到工作上,翻回到第一页——被告王顺发涉嫌于民国……
磅!毫无预警的踹门声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谁?!”
“哇!”何夭夭环视自己第一次进入的办公室,惊叹不已。“要不是知道这里是地检署,我会以为自己是到了哪家豪门大户的书房。女人,你会不会把自己的办公室『整理』得太豪华了一点?”
拍拍胸脯,不怕不怕。“小何,你就不会敲门吗?人家胆子很小的。”
倘若会把别人的抱怨听进耳里,就不是何夭夭了。“你真的太夸张了。”
“这些都是我自费布置的,没花署里一毛钱。”失恋已经够让施逸伦情绪大坏了,因此她并没有太多心情再装气质美女。“如果你来找我只是为了批评我的办公室,麻烦下次再来,我最近没心情。”
“唷唷,这么凶,人家好怕哦。”气质美女换人做做看,何夭夭故意模仿她的娇态,怪声叫道。
这个模仿为何夭夭赢得一记白眼——来自办公室的主人。“一点都不好笑。”
“你就是这样啊。”何夭夭直言。
“因为人家我就是这种个性的人,你听过『东施效颦』这句成语吧?『东施』小姐。”
“我到今天才发现你有这么好的口才,『西施』妹妹。”一屁股坐进客椅,何夭夭颇有聊天的兴致。
可惜办公室的主人没有。“小何,人家今天心情不好。”
“我知道,你失恋了嘛。”
吓!她怎么知道?!杏眸圆瞪向说得极其自然的同僚。
“署里上至主任检察官,下至扫地阿婆,全都知道了。”呼!一口气吹走指甲上沾染的灰尘,她说:“现在大概只有检察长还不晓得。”
那有什么差别!“噢,天……”怎么会这样?
“地检署之花失恋是何等大事,你以为瞒得了人?”
“是谁说的?”哪个大嘴巴?
“事实摆在眼前,还用得着人说吗?”真是服了她。“谁叫你什么地方不告白,偏偏挑在书记官室,你以为没有人注意你和姜靖翔的一举一动?”
噢!失恋外加成为八卦当事人,施逸伦沮丧到不行。
雪上加霜,何夭夭残忍地丢出另一项当事人不知道的事实。“这个消息在当天下午从二楼书记官室传出,不到十分钟就延烧整栋大楼,现在只差贵阳街上第二办公室的人不知道而已。”
噢,又一重击!娇颜刷下青白相接的凄楚。
“你来找我是为了让我更难过的吗?”真没良心,枉费她当她是好姐妹。
“当然不是。”
“我就知道……”施逸伦感动地起身,走到她面前,抱住。“我就知道你是好姐妹,来安慰我的吗?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本姑娘才没那个好心,只是要告诉你别破坏女人的行情。”
啊?破坏行情?
“还有,离我远点,我不想被你的胸部闷死,死亡诊断书中死因填上『胸闷致死』很丢脸。”这么小的个儿,胸部竟然比她大,唔……何夭夭咬牙。
她不是嫉妒,绝对不是,只是觉得比例不对而已。
“你一定要对我这么凶吗?”施逸伦锁眉,万分凄楚地俯视美艳的同僚。“人家是你的好姐妹耶。”
“等你把自己心爱的人追到手之后再说。”
“他已经表现得很清楚了,我跟他是不可能的。”她说,表情明显写着“万念俱灰”四个大字。
“我倒觉得挺有可能。”何夭夭笑得跟贼一样。
万念俱灰中忽现一线生机。“真的吗?”
“现在讨厌你,又不代表永远讨厌你。”
一线生机灭顶。“小何,你在说废话。”
“人心是会变的。当初杨洛也是摆明着很讨厌我,一看见我,脸就臭得像大便,结果呢?我们还不是在一起了。”她是活生生的实证。“就像我,一开始,我还真不是普通地讨厌你,但是现在,我必须承认,我还挺喜欢现在的你。”
“是啊,皮肤粗糙、毛孔扩张、粉刺增加、眼袋浮肿……”施逸伦细数自己近日加班后的症状,幽怨地看向她。“小何,我被你害惨了。”
“会吗?近日我听见关于你的不少好评哩。公诉组的朽木突然变成良材,主任检察官感动得都快哭了。”
“我也快哭了。”施逸伦哀怨地趴在桌上。
天晓得,她不想当女强人或是什么正义的化身,也不想在司法界闯出名号、建立何等的丰功伟业。不,她只想为自己找一个爱情的归处,当个小女人,体会什么是“心动的感觉”。
偏偏意中人是个正直的工作狂,为了扭转他心中她的形象,她只好认真工作。结果呢?爱情没着落,却养成了准时上班的习惯;更糟糕的是,认真投入工作后,便无法自拔地想起诉每一个犯罪的坏人,把他们送进牢里,为受害者出一口气。
噢!她以前不是在乎这些的人,什么时候开始变了样?
读过一件又一件的调查报告,看过一张张受害者的照片,听过一次又一次姜靖翔宣扬的正义必胜——她想不起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投入工作,只知道一投入就是没完没了。
一如她对姜靖翔的感情,刚开始就投入全部,即便已经知道不可能,却已收不回来。
受他外貌吸引而点燃的热情,能够持续这么久吗?
即使到现在,都知道不会有结果了,还是收不回吗?
这些问题深深困扰了她,搞得她心好乱。
“这就叫做心被夺走了。”
“啊?”恍然回神,发现何夭夭用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看着自己。
“希望吸引他的目光,所以改变自己,做出以往不曾做过的事,或变得不像自己——就是因为这样,才叫恋爱;如果爱上一个人之后还是过着一样的生活,那才该问问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对方呢。”
“就算我一开始注意到他、喜欢他,是因为他的外表?”
“也许那是一开始你迷恋他的原因,但我想这应该不是现在你仍然喜欢他、甚至爱上他的主要原因对吧?”
“小何。”施逸伦一双圆眼亮晶晶地朝同僚直放仰慕之光。
见鬼了。“你干嘛这样看我?”
“没想到平常行为粗鲁,被大家在背后说是男人婆的你竟然有这么纤细的心思。”真是太令人惊讶了。
这女人……“施逸伦。”
“啊?”
“为了不让你对『男人婆』的我失望,我就不客气了。”
“什——哎哟!”
啪!一巴掌偷袭上施逸伦的后脑勺。
好痛!
中午时分,地检署附设的餐厅涌人人潮,或三三两两结伴、或只身一人,大家都在为同一件事情而来——
“老李,一个鸡腿饭。”
“老张,我要猪排面。”
“一份咖哩饭……”
此起彼落的点餐声媲美巢中呶呶不休、嗷嗷待哺的雏鸟,忙得餐厅大厨们挥汗如雨、晕头转向。
林品尚在不知名敌人下手前保住自己的咖哩饭,回头找空位,意外发现不远处熟悉的背影,和自己一样,想找个地方坐下吃饭。
“靖翔!”
听见后头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姜靖翔半转过身。
林品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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