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灭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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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开到客栈前面，陈大年下车给柳无涯开门。虽然他心一万个不愿意，但不敢表现出来，家主的命令就是天。

　　　　柳无涯下车，走到客栈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陈大年，“好了，开始道歉吧。”

　　　　陈大年捏紧了拳头，牙齿咬得都要碎了，可是又不能对柳无涯发火，再说他也打不过。他只好冲着下发火，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道歉！”

　　　　陈大年和四个下站成一排，刚要道歉，却被柳无涯阻止了，“慢着，你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部下？快给他们道歉。你先向他们四个道歉，再一起向我道歉。”

　　　　“什么！”陈大年傻眼了，让他给柳无涯道歉，至少他打不过人家，他服。让他给自己的部下道歉，街上这么多看热闹的，自己以后还怎么管教部下？

　　　　四名护卫连忙摆，“不不不，陈队长吼我们是应该的，不用道歉。”

　　　　“不行！”柳无涯冷着脸。

　　　　街道上，客栈里，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陈大年的脸都憋红了。

　　　　“你看，那不是咱们白虎城的护卫队长陈大年吗？”有人认出了陈大年。

　　　　“是啊，下午刚刚来过一趟，把这个姓柳的带走了，怎么现在又给送回来了。”

　　　　“被护卫队带走的人，居然让护卫队亲自送回来，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更加让陈大年抬不起头。

　　　　“对不起，我不应该吼你们。”陈大年的声音细弱蚊蝇。

　　　　“听不见。”柳无涯冷着脸道。

　　　　陈大年闭着眼睛，大声道：“对不起，我不应该吼你们。”

　　　　“看着人说。”

　　　　陈大年睁大眼睛，“对不起，我不应该吼你们。”

　　　　“这就对了。你们来向我道歉吧。”

　　　　“对不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柳大爷，给柳大爷认错了。”

　　　　“好，有诚意。回去吧。”

　　　　看着远去的豪车，看了看围观的人群，柳无涯很满意。他并不是故意耍威风，他自有他的用意。他要把事情闹大闹得有趣，让看热闹的人们去传播。他要让白虎城的人尽快知道他这么个人，为以后做白虎城执政官做准备。

　　　　天色不早，看热闹的人很快就散去了。许猛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柳无涯，“老柳，你没事吧？”

　　　　“没事啊，我不是跟掌柜的说我去议政大楼做客了，过不了多久他们就把我送回来吗？”

　　　　许岩走过来，“没事就好，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进去吃晚饭吧。”

　　　　柳无涯道：“不急，我还没找出来是谁通风报信呢。掌柜的，把你们的小厮都给我交出来。在大厅里排成队，我有话要说。”

　　　　掌柜的看见陈大年都得向他赔罪，自然也不敢逆柳无涯的意，立刻就转身叫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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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审问

　　　　（）　　天色渐黑，华灯初上。一排小厮规规矩矩地站在后院里。

　　　　柳无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坐在桌边一个劲地喝茶。掌柜的站在一旁陪着。

　　　　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在小厮间蔓延，他们的大多数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都知道这么大的阵仗一定是大事。

　　　　柳无涯把茶盏往桌上一放，“啪”的一下，小厮们的脖子紧随着一缩，心跳又加速了几分。

　　　　“自己说吧。”柳无涯道。

　　　　过往做为帮会老大的经验让柳无涯知道无数种方法让小弟交代问题。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最让人吃不透。特别是他的眼神，让人怀疑他已经看穿了自己心的秘密。

　　　　半晌，没有人说话。

　　　　柳无涯站起身，走到小厮们跟前。他的眼神凌厉，小厮们不敢直视。柳无涯的脚步很慢，也很轻，但是听在小厮们的耳，就像一记记敲在心头的重锤，让他们几乎不能呼吸。

　　　　当柳无涯走到有一名小厮前面的时候，那小厮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柳大爷饶命，我不是故意的。”

　　　　“谁说要你们的命了？”柳无涯淡淡道，“其他人都忙去吧。”

　　　　其他人离开，只留下掌柜、柳无涯和那名跪着的小厮。柳无涯坐下，喝了一口茶，“说吧。”

　　　　“那天小人伺候诸位用餐，觉得柳大爷那位新来的同伴眼熟，很像那日在红袖坊看见的那名奇装女子。后来小的嘴贱，曾向青山镇的人提起这件事。”

　　　　柳无涯眉毛一挑，“为什么单单向他们提起？”

　　　　“那一日，青山镇的老板们差小的去红袖坊找几个姑娘，却发现红袖坊被人搅得一团糟。小人只是一时嘴快，本意是向他们表示那次并不是小的办事不力。可说了之后才觉得不妥，从那之后，小人便再也没有向人提起。”

　　　　“好了，我知道了，你起来吧。”

　　　　小厮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被柳无涯打发走了。

　　　　掌柜的没想到柳无涯没怎么说话，居然就已经揪出有问题的人了，眼充满了佩服。

　　　　“青山镇的人呢？”柳无涯问。

　　　　掌柜的道：“他们比赛完了没有获得好的名次，心情不好，所以不准备参加闭幕式和最后的展览，前天就退房离开了。”

　　　　柳无涯记下了青山镇的这笔账。他没有再关心这件事情，他必须准备第二天的半决赛。

　　　　吃过晚饭之后，柳无涯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了复杂的计算。

　　　　没多久，又有人敲门。打开门之后，庄晓梦俏生生地站在门口。

　　　　“你教我谛美大陆的语言。”庄晓梦道。

　　　　“可以，但现在不是时候。”柳无涯婉拒。

　　　　“现在不是时候？你要做什么？”

　　　　“准备明天的比赛啊。”

　　　　庄晓梦噘着嘴想了半天，突然一拍，“有办法了，你教我语言，我教你功夫。”

　　　　“你能教我什么？”

　　　　“我们南华道的武学，只要我会的，都可以。”

　　　　“我看你的刀法不错，可以教吗？”柳无涯虽然也有“无鬼刀”的练习方法，但是他必须花时间去理解，不如直接从庄晓梦这里学来得快。

　　　　“你说‘无鬼刀’啊，可以教，不过我就只会前层。”

　　　　就这样，他们研究了一晚上的语言和武技。

　　　　庄晓梦背诵着柳无涯教她的单词，越背越无聊，很快就困了。于是，她又在柳无涯的房趴在桌上睡了一个晚上。

　　　　清早，柳无涯又早早地走了。庄晓梦打开房门的时候，又遇见了许光。这次许光没有和她打招呼，仿佛什么也没看见，径直离开了。但是庄晓梦总觉得许光的表情怪怪的。

　　　　……

　　　　半决赛，柳无涯的对是灰鼠，两个“苏醒者”遇上了。

　　　　灰鼠依然是一身灰色长袍，他的样子近看比远看更加丑陋。他不仅仅丑，身上还有一股特殊的臭味，那是一种药膏的气味。

　　　　柳无涯打量着灰鼠的时候，对方先说话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和你成为对。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哦？”柳无涯很奇怪，他能和灰鼠有什么共同的敌人。

　　　　“我看过你上一场比赛，你应该与野狼团有仇吧？”灰鼠道。

　　　　“没错，我和野狼团之间的恩怨比较深。”柳无涯不仅占了野狼团的基地，还得到了野狼团辛辛苦苦培养的野狼。当然，野狼团也给他造成了很多麻烦。

　　　　“难道你与野狼团也有恩怨？”柳无涯很好奇。

　　　　灰鼠的身体有些颤抖，“你也看到我这副模样了，都是拜野狼团所赐。我必须赢得比赛，我要得到奖金，好治好我的身体。”

　　　　“治好？哪里去治？”柳无涯问。

　　　　“神殿。”

　　　　这个回答既在柳无涯的意料之，也在他的意料之外。目前看来也只有神殿有这样的技术，但是柳无涯不觉得那是个好的选择。而且，那点奖金根本就不够。

　　　　人各有志，柳无涯没有劝他，而是说：“很遗憾，我也有不得不赢得比赛的理由。”

　　　　简短的对话之后，比赛开始的钟声响起。

　　　　灰鼠的声音变得阴冷，“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人叫‘苏醒者’。”

　　　　“当然知道，怎么了？”

　　　　“那你知不知道‘苏醒者’的可怕？”灰鼠的声音充满了威慑力，让人听上去不寒而栗。

　　　　柳无涯笑了，他知道灰鼠这是在利用语言来掩盖他正在发动的“镇魂境”。

　　　　“我当然知道‘苏醒者’的可怕。”柳无涯的声音也充满了磁性。他心道，因为我也是啊！

　　　　威压对威压。

　　　　观众席上，有观众打了一个寒战，“怎么回事？这两人还没有动，我怎么觉得好可怕。”

　　　　“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感觉他们和其他武者比赛的时候不一样啊。”

　　　　两股无形的波动撞击着，幸好观众席离得比较远，不然就会有一大片的人昏迷。

　　　　“嗯？”灰鼠的声音充满了惊讶，“原来是同类啊。”但他随即恢复了冷静，因为他自信在炼神领域要强过柳无涯。

　　　　柳无涯毕竟才苏醒没多久，一年都还没满，他的炼神领域并不是灰鼠的对。但灰鼠想要依靠炼神领域完全压制他，也是不可能的。况且，有些事情不试试怎么知道。

　　　　柳无涯估量着最佳时，冲向了灰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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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陪练

　　　　（）　　这场半决赛，柳无涯最希望遇到的对就是灰鼠，其次是卫霆霄。

　　　　如果对是卫霆霄的话，可以研究研究雷属性到底是个什么新鲜玩意儿。如果对是灰鼠，两人一样都是“苏醒者”，很多东西都可以通过他印证。在这方面，君莫问那个级数的超级强者反而没有那么多参考价值。

　　　　简单点说，柳无涯把灰鼠当成了自己的陪练。

　　　　柳无涯没有使用“逍遥游身法”，他就是简单地向灰鼠靠近，速度并不是最快，但随时保持能够后撤的可能。

　　　　灰鼠几乎没有看他，就已经知道了柳无涯的进攻路线，并且立刻做出了反应。

　　　　柳无涯与灰鼠还有两米距离的时候，突然感觉脑袋有一股钻心的疼，越靠近越明显。柳无涯迅速后撤，疼痛感立刻消失。他围着灰鼠绕圈子，保持在两米多的距离，一边观察时，一边重新计算对阵的方案。

　　　　“这难道就是定向的精神攻击？但是以他的实力，这种攻击应该只能达到两米，再远就不行了。而且那种疼痛也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柳无涯刚刚是试探，并没有使用自己炼神领域的能力去对抗，如果他用上炼神领域的能力，疼痛感应该会减轻很多。

　　　　柳无涯脚尖一转，发动了第二次试探。他脚下轻盈，从灰鼠的背后一脚踢出。

　　　　当柳无涯进入灰鼠两米范围内时，头痛如期而至。但是他凭借自身的毅力忍住了，并没有后撤。他的脚尖即将踢在灰鼠的后背，对方依然没有避让。

　　　　柳无涯没有踢在灰鼠的背上，他一脚踢空了。因为与大脑预计的着力不一样，柳无涯踉跄了两步才站稳。回头一看，灰鼠依然在原地没有动。

　　　　“嘻嘻嘻……你眼花了。”灰鼠沙哑的声音从他的袍子里传出。

　　　　不，柳无涯知道并不是自己眼花，而是被灰鼠扰乱了感官，失去了准头。

　　　　“这个灰鼠，似乎比与陈虎式对阵那一场更强。难道这家伙也在藏拙？”柳无涯暗自思忖。

　　　　炼神领域的强者，应该都是心思细腻之人，会通过“心弦境”计划整个比赛。柳无涯又将灰鼠在他心的定位提高了一些。

　　　　“别开玩笑了。”柳无涯看着灰鼠，“我很想知道刚刚那一招是什么？”

　　　　“也对，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你。”灰鼠咯咯地笑，“告诉你也没什么，这一招是‘波动境’的运用，我叫它‘乱神’。我很欣赏你在剧烈的头痛之下还能进攻，如果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精神上的创伤，是很难治好的。”

　　　　柳无涯不以为意，笑问：“你还有没有新花样，如果没有的话，你可以输了。”

　　　　灰鼠咯咯地笑，似乎觉得柳无涯的莫名自信很有趣，他笑得都咳嗽了，“你能够破解我的‘乱神’再说吧，现在你连碰都碰不到我。”

　　　　观众席上的人似乎比他们更加着急，已经有人开始抱怨了。因为炼神领域的战斗是无形的，从观感上来说很不精彩。

　　　　主持人的声音适时响起，“场上的两位选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的战斗方式看上去很奇怪。柳无涯选的试探性进攻看着就像武道新一样，没有一点连贯性。和他之前的表现判若两人。这是为什么呢？”

　　　　“其实呢，这是炼神领域的战斗。”主持人说出了真相。

　　　　“啥？炼神领域。”

　　　　“啥叫炼神领域？”

　　　　因为“苏醒者”这个词是禁忌，所以一般的武者都对炼神领域非常陌生，就更别提普通人了。普通人看比赛就看个热闹，内行的武者才看个门道。

　　　　“炼神领域就是精神层面的武道，是非常高深的哦。”主持人开始扫盲，“现在灰鼠选发出了强大的气场，柳无涯选不能近身，他在心准备了一百零八种方案，刚刚的飞踢只是其一种。看，他们的精神力正在碰撞，我似乎看到了碰撞的火花……”主持人越吹越玄乎，简直就是救场小能。

　　　　脑补是个好东西，听主持人这么一吹，观众席竟然安静下来，似乎真在认真观察着哪里冒出了精神力碰撞的火花。

　　　　事实上，柳无涯与灰鼠之间，也算碰撞出了火花。柳无涯“波动境”全开，咬着牙向灰鼠攻去。只要他“波动境”一开，就会削弱灰鼠“乱神”的影响，这就是波的干扰。

　　　　终于，柳无涯一掌打在灰鼠的胸口。

　　　　“嘭”，灰鼠向后翻滚了两米，站稳了。

　　　　“很遗憾，即使你看穿了我的‘乱神’，你也没多余的精神力去控制招式的准头。”灰鼠并没有受伤，因为柳无涯这一掌有点偏。

　　　　柳无涯并不灰心，一次次地尝试着。他不再说话，也不再听外面的声音，而是专心地控制着自己的节奏。他一次次地进攻着，但又并不拼尽全力。

　　　　“头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疼了。‘乱神’的作用也减轻了。”

　　　　柳无涯尝试利用灰鼠的精神力锤炼来自己的精神力，这是他发明的“众筹修炼法”的思想，以他人之力练自己之武。炼气炼体还可以让许家那帮武者来陪练，炼神还真没什么会找到陪练。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炼神高，柳无涯怎么可能浪费会？

　　　　“众筹修炼法”最难掌握的是度，如果过了会伤身，如果不够效果就不好。也只有柳无涯这种经验老道久经沙场的人能够把握。

　　　　为了锤炼自己的精神，很多次柳无涯明明有会进攻，他却没有出。一遍一遍地精神碰撞，让柳无涯的炼神领域有了些微提高，最重要的是他大致摸清了灰鼠的段，这对他往后的修炼非常有用。

　　　　不过，时间一长灰鼠就察觉到了异样。他虽然不明白柳无涯在干什么，但他并不会由着柳无涯的路子来，他把精神攻击地强弱变得忽强忽弱难以捉摸。

　　　　事发突然，柳无涯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乱了节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更重要的是，他的精神受了一些轻伤。

　　　　“被发现了吗？那就结束这场比赛吧。”柳无涯心道。

　　　　柳无涯很轻易地穿过了灰鼠的精神攻击屏障，也没有太多受到“乱神”的影响，一掌结结实实地印在了灰鼠的胸口。

　　　　他本以为胜券在握，却再次无功而返，刚刚都是被灰鼠影响产生的错觉。

　　　　“程度还是不行吗？”柳无涯虽然有些适应灰鼠的“乱神”，但毕竟时间尚短，不可能说这么短的时间适应就能破了别人修炼好些年的能力。

　　　　“应该是因为距离越近，受到的影响越大。既然这样，就试试那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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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对你好一点

　　　　（）　　柳无涯又靠近了，依然受到了“乱神”的影响。但是那点影响不算什么，因为柳无涯的攻击是范围攻击，还因为他的步伐有所不同。

　　　　“嘭！”

　　　　巨大的响声让快要睡着了的观众一下子清醒过来。

　　　　“什么，发生了什么？”

　　　　正在胡扯的主持人终于转向了正轨，“场上发生了什么？我们听到了一声巨大的爆炸。不是不允许携带热兵器吗？哦，原来是柳无涯选引爆了元气。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有人用这么粗暴的打法了。”主持人的声音变得兴奋起来。

　　　　是的，柳无涯用了最粗暴的打法。但是粗有细，他用上“逍遥游身法”，让爆炸的威力尽可能地靠近灰鼠。

　　　　现在的灰鼠有些狼狈，他的长袍被爆炸的冲击力撕扯烂了，双趴在地上，嘴角流出了鲜血。

　　　　“这是什么招数？”灰鼠喘得有些厉害，一句话说下来被咳嗽打断了好几次。

　　　　“不是什么特殊的招式，就是引爆元气而已。”柳无涯说得很轻松，事实上并没有那么轻松。再精妙的武技单独使用也没有多么厉害，真正的高对决就是将各种武技有结合在一起使用。不得不说高超的身法结合元气引爆确实很有杀伤力。

　　　　柳无涯走过去，伸出来。他并不想与灰鼠成为仇人，因为这个世界“苏醒者”本就不多，没必要成为敌人。伸出一只，既是示好也是试探。

　　　　灰鼠伸出来，让柳无涯拉他起来。谁知他刚刚站好，一把捏紧了柳无涯的不让他抽离，然后另一只向柳无涯拍来，那只掌上覆盖了一层白光。

　　　　“场上发生了什么？柳无涯选伸出，拉起了灰鼠选。但是灰鼠选居然炼气有成，向柳无涯选发起了偷袭。快看，柳无涯选招了。”

　　　　灰鼠那一掌打在柳无涯身上，没有逃脱一丝一毫。这一刻，灰鼠的掌贴着柳无涯的身体，柳无涯一只被握住，另一只拿着灰鼠的腕想阻止，却没有成功。

　　　　“嘿嘿，大赛的奖金只够我换一副一般的械体。但是有人承诺，只要我杀了你，就给我免费换一具最好的生物体。到时候我就不仅仅是炼神高了。”灰鼠的脸上带着疯狂的表情，搭配着他佝偻的身躯，他整个人看上去要多丑陋有多丑陋。

　　　　“让我猜猜，你说的那个人是多罗星神官吧？”柳无涯低着头，但他的声音似乎并不像受伤的样子。

　　　　灰鼠并没有承认是多罗星神官背后指示，但是柳无涯已经从他的表情得到了答案。多罗星神官突然撤销对他的悬赏通缉，这本来就不合常理。柳无涯推测他一定是受到了上面的压力，但本人并不甘心。他自己并不方便出，而且他也在君莫问上受了伤，便买通他人来杀掉柳无涯。

　　　　“什么！你怎么可能没事？”灰鼠大惊，想要抽回掌，却被柳无涯牢牢拿住。

　　　　“有事，但是你这点攻击还不足以伤到我。”柳无涯抬起头，咧嘴笑道，“你不知道有个境界叫做‘煅骨境’吗？”

　　　　“你……你是说，你突破了‘煅骨境’？怎么可能！”灰鼠的颤抖着。

　　　　“煅骨境”顾名思义，就是用元气煅烧捶打骨骼。烈火见真金，经历过打造的骨骼非常坚固，足以承受超过正常人几倍的冲击力。

　　　　“怎么不可能？不信你试试。”柳无涯松开一只，握紧了拳头全力打在灰鼠的胸膛。

　　　　灰鼠的一只被逮住，再怎么厉害的“乱神”也能助他躲开柳无涯的攻击。灰鼠受了一拳，大口地吐着鲜血，“苏醒者”的体质本就不好，承受不住柳无涯突破了“煅骨境”的拳头。

　　　　柳无涯一把扯开灰鼠的长袍，拔下了他腰间的人造丹田。

　　　　“这玩意儿，我比你玩得熟练。”柳无涯把那腰带扔开。

　　　　失去了腰带的灰鼠，变得非常惊恐，仿佛失去了支撑。他张开嘴，想要大声说认输。但是被柳无涯一拳压了下去。灰鼠既然受了多罗星的指派，那柳无涯就不能够留他。这个年代没有法律，拳头大就是道理，所以在擂台上打死了人是不会有人管的。

　　　　“你看你这身体，活在世上也是一种痛苦吧？你为了自己的身体，要杀死一个像你伸出援的人。你活得太累了。”柳无涯上加大了力道，甚至能听到灰鼠骨头碎裂的声音。

　　　　“我想对你好一点。”柳无涯道，“我要是拧断你的脖子，你是不是会轻松些？”

　　　　灰鼠大惊，没想到柳无涯要下死。柳无涯已经很久没有起杀念了，但是他不得不处理掉灰鼠，不会因为双方同样是“苏醒者”而有半点留情。

　　　　“不！”灰鼠心狂喊，但是发出不声音，柳无涯已经捏断了他的喉管。

　　　　灰鼠的身体瘫软下去，顺着柳无涯的身体滑向了地面，最后躺在了地上。

　　　　主持人宣布，“柳无涯，胜！”

　　　　很快就有主办方的医疗人员上台检查，当白大褂摇了摇头，用被单盖住灰鼠的身体时，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