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莫里的宝库-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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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迪从来没有见识过的。

　　　　“这是什么？”布兰迪叉起一小块亮晶晶的冻状物，上面浇的翠绿色的汁液，晶莹剔透的让人不忍心下嘴。

　　　　勒梅正把自己陷进柔软的坐垫里，舒服的直哼哼，听到布兰迪的发问，他懒洋洋地看了一眼说：“龙蛋的蛋清而已，上面那个是灯芯草汁，别让它流完了，龙蛋必须得配那个吃，不然有可能会中毒。”

　　　　“啥？龙蛋？！”

　　　　布兰迪惊呼一声，叉子上的蛋清啪叽一声就掉到了盘子里。在魔法世界呆了这么长时间，布兰迪见识过无数神奇而又有趣的东西，但唯独吃的上面，他认为巫师们的食谱似乎和麻瓜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我的个乖乖，龙蛋这东西也是能吃的么？

　　　　“别这么看着我，这东西除了贵，在口感上和鸡蛋鹅蛋的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感受到布兰迪的眼神，勒梅解释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吃这东西，毕竟从国际法来讲神奇生物们多多少少是受保护的――可没办法，布斯巴顿董事会的家伙们还指望着这一顿饭的饭钱来修缮城堡和庄园，自然是什么稀有和贵重的食材都拼命往桌子上面端了。”

　　　　布兰迪愣愣的盯着勒梅看，半天没反应过来布斯巴顿为什么已经沦落到靠一顿晚餐去修缮城堡。结果勒梅嘴里报出一个数字，他呼吸都要停止了。

　　　　“二百万金加隆？！”布兰迪手上的叉子都在打战。整个印法两国魔法部之间的贸易总额才一千万加隆，这一桌子菜居然值了五分之一？就算全是金子做的也没有那么贵吧……一时间，他都有一种想要将那盘子龙蛋装进怀里拿回去卖钱的冲动了。

　　　　不过还好，在最初的惊讶之后，他很快便回过味来。那二百万加隆并不真正是为了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而是尼可勒梅作为布斯巴顿走出的学生对自己母校深沉的爱。

　　　　正想要向勒梅表示自己酸溜溜的敬意，却忽然间发现，他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高兴。

　　　　“我第一次回到母校的时候，那时还没有什么魔法石，五个金加隆便是我所能为我热爱的母校所能做到的一切。那时候的布斯巴顿是寒酸而简陋的，我和学生们教授们围在一起，坐在冰冷的小石台旁，谈笑着吃面包和土豆……真的，那时候再简陋的食物吃进嘴里都会觉得无比的鲜美。”

　　　　“后来，魔法石出现了……我带给母校的也越来越多，城堡变得巍峨雄壮，庄园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坚定地向外面扩张。我也一度将这种变化当成一种荣耀。但当有一年的夏天，我突然发现董事会不再为了发扬学术精神而努力，学生们开始追逐更加奢华的生活和更加高额的入学补助……当原本真诚的面孔正在变得谄媚而虚伪，我便知道布斯巴顿不再需要我了，它需要的只是尼可勒梅这个身份所带来的源源不断地财富和名望。”

　　　　布兰迪清楚地看见勒梅叹了口气，原本就褶皱的脸看上去更加苍老了。

　　　　“还记得炼金术中的等价交换么？其实不只是炼金术，人生也是一样。想要获得什么，就必须要支付同等的代价――我并没有向这座古老的学校索要过什么，但它还是在不劳而获的金钱面前失去了它的本心。真的很感谢你帮助我毁掉了魔法石，我一直都下不了这个决心，孩子。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对年迈的布斯巴顿注入血液了……无论是财富还是名望上都是。”

　　　　“我理解您的想法，不过有一点您可能说错了，教授。”

　　　　勒梅有些讶异的看着他，布兰迪看起来并不是什么伶牙俐齿的人，但他仍然在努力。

　　　　“布斯巴顿绝对没有到迟暮的时候，尽管这里的高层可能会为了金钱失去自己的信念，但是这里的根还没有烂――我来这里的第一天，给我们带路的女生就让我明白了这一点，她的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身为布斯巴顿学生的骄傲感。失去了您，布斯巴顿或许有一天的确会变得很艰难――但那只是暂时，布斯巴顿人的骄傲是不会允许它就这么败落下去的。您作为过来人，应该理解这种感情的，对么？”

　　　　尼可勒梅愣了半晌，忽然畅快地大笑了起来，花白的山羊胡在笑声中轻轻地颤抖，皱巴巴的脸庞和佝偻的身体此刻似乎都彻底舒展开了。

　　　　解开了心结的勒梅忽然间变得孩子气了许多，他居然有心情和布兰迪去争抢自己刚刚还不屑一顾的饭菜了，这布兰迪哪是老奸巨猾的勒梅的对手……不一会儿，就只好环抱着仅剩的那盘子龙蛋自暴自弃地往嘴里面塞。老人家嫌弃这玩意口感不好，所以全‘便宜’了布兰迪。

　　　　“说起来你吃了这东西，有件事情就要注意一下了。”吃饱喝足的勒梅剔着牙，漫不经心地说，“龙蛋可不是说随随便便就能吃的，一旦你独自一个人完整的吃掉了一颗龙蛋，龙的标记就会镌刻在你的血液里――它会让你的魔力变得更加雄厚，但也不是没有代价。”

　　　　说这话的时候，布兰迪刚好将这一整盘子吃干抹净。这下尴尬了，他确实蛮感谢勒梅特意将能够提升魔力的宝贝留给自己――可如果只是提升魔力的话，自己压根就不需要啊！

　　　　“代价？”他好奇地问。

　　　　“哦，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面对布兰迪的质疑，勒梅开心的回答他。“你以后就和龙这种生物结下不解之缘了小鬼……最好别让它们看见你，尤其是那些有着远古血统的老家伙。”
………………………………

第三十四章　尼可勒梅的来意

　　　　勒梅很健谈，而且是真正意义的博古通今。跟他聊天总能了解一些非常生僻的炼金知识，比如制作出具有自洁功能魔法尿布的戴维斯和世界第一本将炼金术和占卜学结合在一起形成全新炼金学派的中国炼金著作淮南子。

　　　　可这两者之间风马牛不相及也就算了，中国的古书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布兰迪悻悻地喝着加了蜂蜜的红茶，耷拉着耳朵任凭勒梅在那里天南地北的炫耀着他的见识。

　　　　今天肯定是勒梅最近几个月以来最高兴的一天，在和布兰迪孩子气地抢完那顿晚餐以后，他居然对餐后甜点里此前从未喝过的一小瓶叫做鱼味绿啤酒的诡异饮料产生了兴趣。要知道按照他最开始的解释，这个啤酒酒如其名，里面除了啤酒花之外还夹杂着不少希拉克鱼的鱼卵。

　　　　这可把布兰迪恶心坏了，不光是这酒的名字就能听出一股子鱼腥味，更是因为那一大坨褐色的玩意比起正常的鱼卵好像更加的粘稠和胶着。而当他担忧地看着勒梅砸着嘴陶醉的将那瓶东西喝下去以后，事情便沦落到了如今这般麻烦的境地。

　　　　勒梅老爷子……你倒是说正事啊！你该不会是想找个人喝酒吹牛才伙同邓布利多教授一道把我骗到这里来的吧。

　　　　感受到了隐藏着的怨气，正兴致勃勃跟他讲当年曾经在雅路撒冷围观十字军东征时遗留下的国土炼成阵的老头子立马不高兴了，开始满脸酡红的冲着布兰迪吹胡子瞪眼睛。显然，老头子他平日里一定不常喝酒。

　　　　“小鬼，你看起来是瞧不起炼金术？”他不满的揩了下鼻子，把桌子拍的震天响。“你难道是以为炼金术就是能干干把石头变成金子的勾当？知道十字军最后一次东征是怎么失败的么？当年攻入耶路撒冷的士兵和巫师全部都在国土炼成阵的作用下化为了齑粉！”

　　　　他砸吧着嘴，脸露出向往的神色。“可惜了，我没能亲眼见到当年那个精密繁复的大阵……经过几百年的风吹雨打，只能从残垣断壁当中去推测原来的样子和功能了。真是可悲”

　　　　布兰迪怔了一下。“当年布下这个炼成阵的炼金术士们就没有留下什么传承给后人么？”

　　　　“哪里还会有什么啊，小鬼……全都没了。”勒梅叹了口气，“那些布阵的巫师压根就没有离开传说当时有巫师检索过耶路撒冷周边麻瓜的记忆，发现有一大群来历不明的巫师曾在两个月前进入耶路撒冷，然后再也没有出来他们应该是和那座城市一同死去了。而大概也在那个时期，大量古代魔法的传承也因为各种不知名的原因陆陆续续的断代了。等到我出生的时候，已经没有人知道耶路撒冷地板和墙壁那些残缺的线条是做什么的了。”

　　　　……瞪着眼睛，布兰迪张大着嘴，被这个自勒梅那个中世纪时代流传的传说故事感染的有些不胜唏嘘。成功布下国土炼成阵的巫师们不知道是抱着什么心态留在城里等死的……明明他们可以潇洒的离开看着对手灰飞烟灭才对，怎么搞的跟殉葬一样。

　　　　还是说，他们有着不得不死的理由？

　　　　布兰迪弄不明白，老头子也弄不明白。不过这没关系，至少跟着老头子一起缅怀古人了一会儿之后，老头子好像是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没做了。

　　　　“说起来邓布利多给我写过信，说是你魔杖里的守护灵把魔法石给吃了？”勒梅饶有兴趣地问道。“我能看一眼你的魔杖么？”

　　　　布兰迪一脸惭色地点了点头，将自己的魔杖从口袋里面抽出来，放在圆桌。“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教授。”

　　　　勒梅摆了摆手，目光专注的打量着他的魔杖。“你能把它叫出来么？”

　　　　“什么？”

　　　　“我是说你的守护灵。”他好奇地伸出手，想要将魔杖拿起来，可手指尖才碰到魔杖，魔杖便起了反应。

　　　　血色的花纹忽然浮现出来，散发着幽幽的红光，布兰迪被这一异象惊讶的瞠目结舌自己的魔杖除了自己之外别人都用不了，这几乎已经是常识了，即使是邓布利多也休想让自己的魔杖放个屁出来。

　　　　可现在这种情况算是怎么回事？

　　　　异象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魔杖的红芒便渐渐暗淡下去，最终消隐无踪了。勒梅把玩着手里的魔杖，随手念了几条小咒语，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他扬起嘴角，眼睛里露出轻松的神色。

　　　　“原来如此，意识已经完全融合进去了啊，这可真是太好了。”

　　　　布兰迪老老实实地没有打扰他，等着他最后跟自己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真是一根好魔杖，小鬼。”他终于是心满意足了，将魔杖还给了布兰迪。“看起来你的守护灵的胃口不算小，这好像才过了大半年时间吧，它几乎快要完全将魔法石吸收掉了。”

　　　　“……教授？”

　　　　看布兰迪还是一头雾水，勒梅解释道：“刚刚你的魔杖之所以会有反应，只不过是魔法石的意识在作祟而已。放心，它并不是你魔杖的主体，身为魔法石制作者的我没有办法获得你这根魔杖的认同也说明了这一点。”

　　　　“这次我被邓布利多邀请过来，主要是有两件事情，观察你的魔杖是否被魔法石的意志侵蚀就是其中之一事实我曾经跟邓布利多达成协议，一旦发现你的魔杖有一点问题，我就会亲自动手毁掉它。”

　　　　布兰迪心下一紧，连忙将魔杖放回裤兜里，警惕地看着勒梅。那随时打算拔腿逃窜的架势看的勒梅一阵哈哈大笑。

　　　　“不过现在看起来还算不错，它完美的融进了你的魔杖杖芯当中。说来也怪，魔法石可是整整几千万死者的魔力和执念形成的怪物……怎么会这么不声不响的就被一个幼年期的守护灵给吃干抹净了？”

　　　　看看勒梅似乎没有要痛下杀手的样子，布兰迪这才放松下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的魔杖它一直就很古怪……它曾经装进去过一只重伤的成年独角兽，再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治好了……嘿咻也一样，它自己会找魔力充沛的东西吃，而且我在密室里被蛇怪石化了以后它还自己从魔杖里跳出来咬了我一口，结果我身的石化效果就不见了……”

　　　　“还有这种事？”听完布兰迪的叙述，勒梅的脸面洋溢着自己非常熟悉的眼就狂人一般的热切光芒。“你的魔杖是什么材质？”

　　　　“橄榄木，杖芯是玉髓，教授。”

　　　　“……玉髓？”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样的话魔杖可以装进活物倒是可以解释的通了，只要经过符文炼金处理开辟一小块空间就行。不过你说的嘿咻……你能把它叫出来看看么？”

　　　　他之前就问过这句话，布兰迪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行，教授，它似乎只会在自己想出来的时候才会跳出来。我不管怎么往魔杖里输入魔力，都控制不了它。”

　　　　结果这个回答让勒梅显得格外愤怒。

　　　　“梅林在，你这是暴殄天物！白糟蹋这根魔杖了臭小子！”他气咻咻地说着，激动地胸口都在剧烈起伏。“谁跟你说守护灵是要靠魔力才会被召唤出来的！要用意念，意念交流懂么？没事干的时候多和你的守护灵进行意念交流培养默契，这对你有好处你要知道在决斗中多一个能够解开负面魔法的守护灵那就等同于多一条命！这么神奇的小家伙我居然没机会看到，真是气死我了！”

　　　　布兰迪缩着脑袋，挨了勒梅不轻不重的两巴掌，心里一片凄然。

　　　　勒梅的意思已经不能再明显，他快要死了，而且很有可能就在这次交流活动之后。

　　　　“行了行了，别为我的事情再难过了。”看得出来布兰迪的悲伤，勒梅打着哈哈道：“我活到现在六百六十六岁，已经活的太长了……当为自己人生定下的种种梦想全部都已经变成现实以后，活着对我来说也就是这么回事了。我相信邓布利多跟你提过，死亡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其实仅仅是一次伟大的冒险而已。当然”

　　　　他冲布兰迪眨眨眼睛，“如果你还是对我的这次冒险心怀愧疚的话，不如帮我做件事情吧？”

　　　　“我？我能为您做什么事呢？教授。”布兰迪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的不可思议，自己一个二年级的小巫师，能够替史最伟大的炼金术士做什么。

　　　　勒梅轻快地脸色凝重了下来，他颤颤巍巍地从怀里面掏出一张发黄的纸，递给布兰迪。布兰迪只是看了几眼，便大惊失色。

　　　　“教授…你，你是从哪里看到这个东西的？”

　　　　勒梅端起桌的酒杯，将不知何时续满的酒一饮而尽。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就像是旁观者的身份在叙述一样。

　　　　“听着，下面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

　　　　“你应该知道，我曾经有过一个叫做格洛莉娅的女儿的事情吧。”勒梅面无表情地说。“不用这么惊讶的看着我，我是今天早才从妻子那里知道的而且在时间走过零点之后，连这点信息都不会剩下就像此前无数次的尝试那样。如果不是妻子看到了我和邓布利多之间的信件，得知了你现在正在追查它的话，她是绝不会再跟我提起关于女儿的任何事情的。每一次重新回忆和讲述，都是对我妻子内心的一次折磨。”

　　　　他这么说着，语言当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悲伤和愤怒。布兰迪知道这感情不是在怀念自己的女儿，而是在担忧饱受丧女之痛折磨的妻子。

　　　　“我希望你能帮我办一件事，巴顿。”

　　　　他第一次正式叫到自己的名字。

　　　　“这是我女儿犯下的罪孽，她无意中破坏了封印的一个阵眼，结果累得探索队员惨死，自己受到了诅咒，这也赖不了其他人。但我希望我所承受的痛苦不会再发生在其他人的身答应我，如果遗迹真的再次出现的话，请将它重新封印回本纳斯那滚滚的黄沙中去吧这世的一切都存在着因和果的联系，既然你的魔杖吸收掉了那个七芒星的一角，那么你必然能够重新修补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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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追迹封锁

　　　　布兰迪很早以前听邓布利多说过这件事，作为炼成魔法石所需的代价，尼可勒梅永远失去了他深爱着的女儿。这不只是女儿的生命，而是失去了包括感情和记忆在内，与其一同生活过得一切点点滴滴。

　　　　一开始他其实还挺不理解失去记忆这种设定的，魔法的神奇甚至连活死人肉白骨都能够做到，那么仅仅是恢复记忆，或者说干脆重新塑造一次记忆又算得了什么？

　　　　再说了，和那个不知名的宝库建造者抹去了整个世界里与自己相关的记忆还不一样。勒梅的妻子可没有失忆，只要向勒梅敞开内心，想重温和格洛莉娅的过去大概也就是几次摄神取念的事情吧。

　　　　不过第二天，他就完全明白了，等价交换的法则要远比他想象当中严苛的多。

　　　　当勒梅再一次站到讲台来的时候，他简直可以算得是容光焕发，就像忽然年轻了一百多岁一样。布兰迪一度以为那是因为勒梅坦然接受了他的死亡，又或者是对自己苦肉计的阴谋得逞而深感愉悦毕竟他冲自己挤眉弄眼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可恶。。

　　　　然而当下课后布兰迪追到教工休息室旁敲侧击地去询问勒梅更多关于那张纸记载的事情时，得到的却是勒梅茫然不解的眼神。。

　　　　“你在说什么呢小鬼？”勒梅瞪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布兰迪。“我昨天不就是教了你一些如何沟通和训练你魔杖守护灵的事情么，什么时候还给你递小纸条了？放到五百年前倒是有可能，当然你就别做梦了…汤姆森小姐或者德拉库尔小姐那种凹凸有致的姑娘才是最好的选择别这么瞪着我看，我只要看一眼知道你现在胸前这两坨东西是怎么弄出来的，这是佩雷纳尔年轻的时候用剩下的玩意儿。”

　　　　显然，关于守护灵的记忆还在，可他们中间提到关于格洛莉娅的那部分记忆却在一觉之后被悄无声息的抹去和替代了。所以又一次忘记了自己女儿的勒梅才会显得这样轻松。

　　　　“……唔。”于是考虑再三，布兰迪在背后攥着那张画着七芒星印的纸最终也没有找到机会再拿出来。他确实有一大堆的问题想问，可是让一个满心期盼着远行的老人临走前再次重温痛苦和仇恨似乎不是什么值得期待的事情。

　　　　然后在第三天，勒梅连自己曾经找过布兰迪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这下子，研究面信息的重任就全部落在了他的脑袋。

　　　　花了两节炼金课的时间勒梅讲课讲的真不错，可惜他第一节课睡过去了后面跟不进度，布兰迪倒是确认了勒梅给自己的的那张纸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也没有被附加什么魔法，比起什么重要的遗言或者线索，它更像是他的妻子佩雷纳尔随手从哪个古旧的笔记本面扯下来临时应急的便签。

　　　　一开头，就是一行，也是唯一一行潦草的文字。

　　　　“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答应任何事。”

　　　　布兰迪琢磨了半天，发现这句话真的很有意思，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这句话是勒梅夫人自格洛莉娅那记下来的笔记……还是特地写给布兰迪自己看的。

　　　　前者倒还还好说，兴许格洛莉娅是想说那只探险队里面存在着将所有人置于死地的欺诈者。可如果是后者……那勒梅，甚至邓布利多？他们算不算是那个任何人？

　　　　那句话的下面，则是用已经有些被侵蚀到扩散的黑色墨水画着一个布兰迪怎么看怎么眼熟的魔法阵说老实话，除了七封印，布兰迪实在想不到其他还会用得逆位七芒星的地方了。要知道，他还记着赫敏关于七芒星印的解释呢，七芒星印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掌控的东西。试想，既然传说中正位的七芒星是用来召唤恶魔的阵法……那逆位的呢？

　　　　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可这就产生了第二个问题……这如果真的和七封印有关的话……它怎么会在几百年前的中世纪凭空冒出来？

　　　　那个时候封印的钥匙应该还安稳的在拉文克劳休息室里面藏着啊？！还是直到最近几十年才被桃金娘从浩如烟海的藏书中发现的……这几百年前连大门都没有开的情况下，格洛莉娅他们到底是怎么溜进封印里面去的，还取走了其中的一块封印材料！

　　　　而且说起来……封印既然已经不算完整，里面的东西也早就应该破封而出了才对，可今天课拐弯抹角的向罗曼教授问起来时，她却信誓旦旦的保证说本纳斯沙漠自格洛莉娅的遗迹探索之后再没有出现过什么有趣的状况。

　　　　见鬼了。

　　　　在罗曼那里一无所获，趁着午休回到宿舍的布兰迪怎么都想不明白，只好打开笔记本，趴在自己的床，用羽毛笔蘸饱了墨水在面写道第三印的封印地点，可能位于西班牙本纳斯沙漠深处。

　　　　此时已经是一周的第四天了。也不知道布斯巴顿是不是真的非要在这段时间里将本次活动的内容尽可能全部教授完，霍格沃茨的姑娘们忽然发现课程表开始变得异常紧凑，一天朝八晚九的日子甚至比霍格沃茨期末前的复习周还要可怕。

　　　　不过这倒是有个好处，就是让大家在忙碌之余，慢慢的不再浪费精力在几日前发生的两次恶性袭击了。

　　　　穿着黑色斗篷的凶恶怪人到现在仍然没有找到，不过他们所住的悬壁塔楼下一层因为勒梅到来的关系又特意入驻了好几个来自法国魔法部的傲罗，学校的守备也明显高了好几级。

　　　　这种情况下…那家伙应该不会再出来害人了吧。

　　　　“唉……好困啊布兰妮！怎么感觉才一闭眼，就又要课了。”

　　　　穿着礼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