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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与莫里的宝库-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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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生死相搏（下）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被猫戏耗子一般的戏耍和折磨，即使是竭力想要避免和欧丽安娜交战的布兰迪也会忍不下去。
可憋屈的问题在于，自己连攻击目标的方位都没有办法搞清楚。
除了独有的无需魔杖和吟唱就能轻易控制和施展的符文魔法外，欧丽安娜明显还通晓一种可以将自己融入到环境当中的咒语。布兰迪刚刚明明借助那道咒语的光锁定到了她的位置，可在躲避完刚刚的爆炸之后，视线里面那个模糊的人形便又一次消失了。
而在那之后，欧丽安娜便再也没有用魔杖念过咒语，她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行踪会被魔力的光辉暴露出来，索性只是不断激发那些贴满了整个房间的魔文活页，把布兰迪赶得四处逃窜。
用古代魔文施展出的符文魔法真的很匪夷所思，和魔咒不同，那些活页上面的魔法并不只会发射单纯的咒语，墙壁会飞出冰棱；地面会变成流沙；爆炸和地刺，甚至角落飞射而出的刀叉总会从布兰迪身边所能想到的任何一个地方突然出现。
短短几分钟过去，一直在疲于奔命的他体力甚至都快到极限了。
在这么下去，就算没有被欧丽安娜杀死，自己大概也会先一步累死吧。
当布兰迪再一次逃离爆炸现场后，他被迫动手了。
“超魔——荧光闪烁！”
他用力的闭着眼睛，在舞厅的上空引爆了一枚闪光弹，即使做好了所有的防护，早已适应黑暗的眼睛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的白茫茫一片，但这却是自己难得的机会——自己都已经成了这样，欧丽安娜的状况理应更加的严重才对。这样的话，在这大家都失明的几分钟里给自己套个无声铁甲咒应该是不会被察觉吧。
他脑子里面快速的思考着，悄无声息的向旁边挪了几步，心念一动，一道亮眼的白光便从天而降，化为周身有若实质的银色护甲——他以前一直以自己那个帅气骚包的银色铠甲为傲，不过在这种环境下那种东西显然已经变成了战场上最为亮眼的活靶子。如果不是自己必须要获得一点喘息的机会，他根本就——
“砰！”巨大的撞击力从他的后腰传来，一个趔趄，布兰迪的身体向右边一晃，重重的磕在什么木制的东西上。
什么！惊慌越过疼痛抢先一步占据了他的大脑，他大惊失色。
没有视觉，又没有太大的声音，欧丽安娜的咒语怎么会这么精准的找到自己身上来的！
他胡乱的用魔杖指了一个地方，用粉碎咒在那炸出了一个土坑，借着那爆炸产生的巨响踮起脚尖跌跌撞撞地往舞厅的边缘逃跑——可剧情依然如此的相似，欧丽安娜完全没有被爆炸声影响到，就如同长了眼睛一样，一张张活页纸在自己身边被激活，每一个魔法都能让铁甲荡起一阵涟漪。
果然，她不是在依靠声音定位！
这倒是和曼森庄园的阴尸有些相似了，它们没有视觉和听觉，但是依旧能够感知到自己的存在。不过不同的是布兰迪后面在图书馆查到了一些关于阴尸的介绍，确认了它们是靠感知魔力和灵魂来确认目标位置。欧丽安娜呢？
她总不可能和阴尸一样还能察觉到空气当中魔力的味道吧……
经受着狂轰滥炸一样的袭击，布兰迪的超魔铁甲咒隐隐的开始有些撑不住了。可所到之处，无论是地板还是墙壁，桌椅还是烛台，到处都是令人绝望的魔文卡片。说不准哪一个，就会在自己经过的瞬间突然闪烁，然后给予自己重重的一击。
太多了，密密麻麻的，简直就像一张铺开的大网一样。
…………布兰迪眨了眨眼。
大网？
一直如指路明灯一般显眼的布兰迪忽然间从欧丽安娜的感知当中消失了。这让她产生了一丝不安，这么快就已经发现自己得以掌控整个空间的手段了么……自己给的提示应该不那么好猜才对。
正当她患得患失的时候，无声但却极为清晰的脚步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感知当中。是了，和刚才的一模一样，他走的很慌张，生怕弄出一点动静出来，看起来是在向水晶墙的方向移动。
可惜，无论你动作多么的轻微，都是没有用的。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你赢不了。
干脆就这样结束了吧，只要魔力输入控制好的话……
欧丽安娜轻呼了一口气，不知是因为重新轻松起来，还是因为潜意识里那淡淡的失落。她的手指轻微的动了一下，七八十英尺之外的一块地砖上，纸片迅速的缩进，甚至带着地砖一起向内坍缩——到达了极限，然后——
“轰！”
感受着整个感知网的强烈震颤，欧丽安娜自嘲的笑了。
果然，无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我还真是一个没办法狠下心来的人啊。
然而随着房间渐渐归于平静，她脸上的微笑慢慢的消失，最终换上了惊骇的表情。
感知网内，两只脚印依旧不疾不徐地向墙那边走着，刚刚的爆炸仿佛没有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不可能啊！就算我已经降低了魔力的输出，可那好歹也是一个爆破咒啊！正面生吃下一个爆破咒的威力，就算是顶着一个完好无损的乌龟壳也会因为冲击力的关系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吃土啊！
手指连动，周围的符文纷纷化为五颜六色的法术，带着呼啸声将他所在的位置完全淹没了，一连串爆炸声像是激烈的鼓点一样在欧丽安娜的心头奏响。现在呢，现在应该没问题了吧。
尘埃落定，欧丽安娜捂住了自己的嘴，差点没大声惊叫出来。感知当中，布兰迪的身形出现在了爆炸点的附近，不时的抽搐一下。可感知网的另一侧，居然出现了另一个形状——看起来像是，一条断腿？！
不会吧，我的魔法把布兰迪给撕成碎片了？！
这不是我要的结局啊！
欧丽安娜被可怕的灾难吓坏了，她捂着嘴，匆匆忙忙地从藏身处冲了出来，惊慌地向布兰迪那条断腿的方向跑去。
“你怎么样了布兰妮！你不要吓我啊！我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子的！你坚持一下，我马上送你去校——”
担忧和惊惧变成了满脸的错愕，欧丽安娜呆呆的站在感知中布兰迪的‘断腿’旁边，大脑一片空白。
粉红色的高跟鞋被粗鲁的套在一条中间弯折的餐桌腿上，组成了一条腿的形状。
糟糕！上当了！
这时，身后忽然亮了起来，数个烛台被点亮了。她飞快的回过身，但还是晚了一步，缴械咒的作用下，活页本脱手而出，落入了满地的尘埃当中。
“发现你了，学姐。”
灰头土脸的布兰妮笑嘻嘻地在半空望着她，哥特长裙已经变成了破破烂烂的一团碎布，他抓着绳缚咒召唤来的绳子，慢慢的从空中荡了下来——他刚刚用绳子将自己吊到了天花板的吊灯上。
低下头，两个赤脚板正羞涩而不安的向上翘着，脚趾头还在向自己打招呼呢。
欧丽安娜愣愣的盯着布兰妮的脸颊，看的他面红耳赤，忽然间展颜一笑，身上那种焦虑不安的感觉忽然间随风而逝了。
“啊，是啊，布兰妮。你赢了。”
…………
“所以，你是怎么发现的？”
大战结束后，欧丽安娜满脸心疼地帮着布兰妮清理着身上的伤口，看着她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愧疚感席卷了她的内心。为了不让自己的软弱被布兰妮察觉到，她连忙发起了话题。
“还不是欧丽安娜学姐你提醒的我么~”布兰妮得意地傻笑着，“我一开始就奇怪，为什么在揭露我来历的时候要用八眼巨蛛那段事情，从蜘蛛巢穴逃出来的事迹明显要比和蛇怪对战的影响力小得多才对。”
“等到后来我发现声和光都不是学姐你定位的手段时，我注意到了整个房间里的异样——你布置了太多的活页卡片了，而每次攻击我的却只有其中的一小部分，在联想到蛛网，我就已经明白过来了，学姐你是通过魔力链接这些密集的活页卡，组成了一个感知网络才对。用于观测战场的手段，是振动。既然是振动的话，我只要悬空不就不会被发现了么。”
“那后来那个走动是……”
布兰妮没有说话，她挥了挥魔杖，两只高跟鞋便自动从椅子腿和从变形术中恢复原状的石块那边跳了过来，在地上一本正经的走起了正步。都做到这一步了，欧丽安娜哪里还不知道真相呢，她没好气的想在布兰妮的脑门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可又怕牵扯到他脸上的伤口，便只好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摸头奖励。
“那么，既然学姐你已经认输了，那也应该是时候向我坦白了吧。”
看到欧丽安娜认命一样的点点头，布兰迪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它现在在哪？”
谁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出乎他的意料。
欧丽安娜狡黠地一笑，非常爽快的回答了他。
“我不知道啊~”
…………
“哈？”
………………………………
第四十一章 送货人的行为准则
布兰迪的脸上露出了怒容。一个能轻松在发环上附魔那个怪物的驱逐咒文的人，本身应该对于它无比的了解才对，怎么会连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呢？
说好的坦白呢？这分明是在敷衍我布兰迪啊！
察觉到了他的不信任，欧丽安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表情渐渐的消沉了下去。
“你应该多少对搬运屋有一些了解吧。”她说。
这是她今天晚上第二次主动提起这个组织了，布兰迪挑了挑眉毛。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都应该不会忘记这个名字，因为它号称是在一年级魔法史的期末考题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宾斯教授脑袋糊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经常会把前两届学生们一年级时的考试原题重新出一遍，而他生前恰好是搬运屋这个组织的忠实用户。
可这和前些天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秋张跟我在飞机上提到过。”他犹豫了一下说：“你父亲还是搬运屋的领导者……”
欧丽安娜点了点头，在昏暗的烛光下，她坐在一张战后幸存的圆桌旁，身体向后靠在椅子背上，仰着头，定定的看着天花板，姣好的脸上面无表情。“作为汤姆森家里唯一的女儿，从一开始，我就注定了要继承父亲的事业，将搬运屋的业务发展到魔法界的每一个角落。我从一年级刚入学起，便一直进行着‘送货人’方面的训练，如何消除踪迹，潜伏，追踪甚至野外生存和各种环境下的巫师战斗。符文速记地这种施展方式也是在不断地战斗当中逐渐摸索出来的……成为一名优秀的‘送货人’是我的理想，也是我的使命。所以，当我成年那天，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你没有办法去想象我有多么的激动。”
她并非在回答布兰迪的质疑，反倒像是在向布兰迪讲述着自己久远的故事。
“可是，学姐。”布兰迪愣了一下，“秋张跟我说，你在魔法部审查的时候提过，自己还在上学是不能参与到‘送货人’的任务当中去的么？”
这对于欧丽安娜来说似乎是一个幼稚而愚蠢的问题，她讥笑了一声，右手在胸口一抹，不知是藏在哪里，一个活页本便出现在她的手上。她将活页本送到嘴边，轻叩贝齿，咬下其中的一页——没见到任何动作，空白的活页上忽然出现了一串魔文。
眨眼间，一个隐蔽的速记魔法便诞生了。
“在问话的时候用混淆咒蒙蔽住羽毛笔的感知就可以，只要手指触碰到活页，我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魔力灌注进去形成速记魔法。至于那个审查官的摄神取念——呵，也就是欺负欺负没见识的小孩子的小把戏而已。”欧丽安娜冷哼着说。“如果你知道如何封闭自己的思想，它就完全不值一提。”
“所以说，你其实已经是送货人了……咦？等一下，学姐你的意思不会是！”布兰迪的脑袋忽然灵光了起来，送货人又不是什么敏感的职业，欧丽安娜既然要在这件事情上面欺瞒审查官呢，目的只会是为了拒绝魔法部打算派给她的任务——那她为什么要拒绝一个跑跑腿就有丰厚报酬的任务呢？要知道时计塔可就在法国境内啊！
只有一种解释能够很好地说明这一点。
送货人的行为准则：每次任务只能执行一项物品运输业务。
她身上已经有一项业务了！
他的嘴巴张得老大，浑然不觉自己脸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学姐……你这次，是以‘送货人’的身份来布斯巴顿的吧？梅林在上，那怪物难道是你用于交易的货物？”
难怪，难怪欧丽安娜刚刚会这么回答他！她说的确实是实话，‘送货人’在任务开始之前都会和雇主签订魔法契约，在任务完成以后会用遗忘咒清理掉他所有与这次任务本身相关的记忆！当欧丽安娜把袭击学生的怪物送到那个人手上时，一定已经将和怪物有关的所有记忆全部都清除掉了。
欧丽安娜吐出一口浊气，直起了身体。“知道自己即将要送到这里的东西极度危险，或许，清理记忆前的自己甚至还知道这个东西一定会被用于伤害不止一个无辜者的性命。但身为‘送货人’，职业守则的第三条就是：在任务途中应摒弃无关感情，货物交到雇主手里是我们的使命，而至于他拿来做什么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一旦违反守则干预了雇主的行动，不但再也没有继续担当‘送货人’的资格，还会砸了搬运屋向来恪守行业准则的招牌。”
她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直视着布兰迪的眼睛。
“现在告诉我，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呢……布兰妮。”
“…………”
气氛一下陷入了沉默，布兰迪陷入了两难当中。他一下子理解了欧丽安娜此时复杂和纠结的心情，一面是虽然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但却很可能因此受到伤害甚至死去的陌生人；而另一面则是亲手毁掉自己无比热爱和坚持着的事业……
这几天里，她大概也一直在煎熬着吧……
欧丽安娜并没有等待布兰迪回答，或者说她根本也没有期待布兰迪等给出自己的答案。
“所以当你推开教室的大门，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真的非常的意外。你让我在这种两难的境地当中寻找到了一条能够勉强走下去的道路——因为我知道即使是自己在任务完成失去记忆了以后，一定也会对布兰妮这个奇怪的家伙格外的在意。因为你是这一次交流活动当中除我以外第二个别有所图的家伙，出于‘送货人’的本能，我必然会去关注你。”
“所以，你这次过来就是为了一个叫做‘七封印’地东西咯。”她强自笑了笑，伸手抚摸着布兰迪乱糟糟的头发。
“你的出现倒是给了我一个可以接受的选择——我可以厚颜无耻地将这个令我为难的问题向后拖延下去，好让任务完成以后的我去做这个两难的抉择……所以我在你的发环上面附上了驱逐律令，然后让你挂在胸口好好保存，这样的话失忆后的我便可以在关注你一举一动的过程中注意到它。”
“不过这个时候却出现了岔子，因为我是第一次进行运送任务，有些低估了对自己施展一忘皆空的效果，我完全没有想到记忆清理的效果居然这么强——”说到这，欧丽安娜揉着太阳穴，一脸的无奈。“当我从脑海一片空白的状态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背着行李莫名地出现在布斯巴顿城堡的走廊里，而中间很长一段的记忆出现了空白和模糊的状况。我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完成了任务，但是也隐约记得自己在期间好像做了些什么事——还好你那时候正好出现在我身后，才促使我勉强记起来跟你有过一个约定的事情……然而你好像并没有把它当做约定。我提醒了你好几次，你也没能想起来。”
听到这里，布兰迪的脸皱成了一团。当时学姐就是让自己戴上以后再别摘下来，谁会这么较真的把它当成是一种约定来看啊！
“而且你也没有想到我换上礼裙以后根本不带饰品出门，即使非要佩戴项链的场合，也会把它塞进沟里面。以至于直到今天炼金术课的时候才被勒梅教授暴露出来……”布兰迪喃喃地说。“而袭击事件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发生了。”
“唔，咱们两个还真是——”
“一点都不默契啊……”
两个人一唱一和着，同时低眉顺眼地叹起了气。
“你本来的计划是要做什么？”布兰迪纠结完，才说出口，却发现这个问题问的很蠢，契约的效力甚至差一点连她和布兰迪说过的话都忘记，怎么可能还能记起这种和事件密切相关的问题。
“原本的想法我自然是不清楚……不过可能和我现在想的差不多？”欧丽安娜的手指无意识的在桌面上敲动着，发出笃笃的声音。“既然有了你银环的咒文，也明白了它可以驱逐怪物，那么倒是可以做出一些被动的保护措施——只要让这条驱逐咒文大规模的复制，布置在城堡当中，那么那个怪物就算还呆着这里，也没有办法继续发动袭击了吧。”
布兰迪一愣，然后兴奋地跳了起来，肌肉的活动牵动了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那我们还在纠结什么，这样一来你既不用违反‘送货人’的准则，也能够阻止事件的进一步恶化，两全其美啊！”
欧丽安娜看起来并没有那么高兴。她扬了扬手里的活页本，言简意赅地说。
“大姐姐我完全做不到……”
“什么？”布兰迪大惑不解。
“按照温蒂当时遇袭的状况，这个咒文的作用范围最多也就是三英尺。”她努努嘴，示意布兰迪观察舞厅的布置。“仅仅是一个舞厅，就已经花了我大半个晚上的时间，更何况驱逐律令的复杂程度和魔力损耗要远比这些简易的卢恩文字大的多。更加麻烦的是，我们只能在那个怪物再一次动手前去布置现场——我可以肯定控制它的家伙就混在布斯巴顿的师生当中，在我完成业务交接的时候肯定有告诉过他控制怪物的方法，如果让他提前看到这上面的咒文，阵地会立刻暴露的。”
“总的来说，这个咒文只能拿来应急，或者保护特殊的区域和人，如果想要进一步阻止你那个雇主的行动，就必须要获取到那只怪物更加精准的信息。就比如——”
她皱着眉头，将困扰在她内心许久的问题说了出来。
“它到底长什么样？原来的我，究竟是怎么把它带进城堡里来的……”
………………………………
第四十二章 躲藏
现在唯一已知的情报，就是那个东西的身高很可能超过了一米五——能够轻松用斗篷一把罩住站姿状态下的温蒂的同时，后面还有余力将她的手脚捆起来，无论从哪个角度去想都应该是个比温蒂个子高的大家伙才对。
“不行，除了你的行李，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别的可能了。”他皱着眉头慢吞吞地说着。“你知道么，你在出发前曾经跟我说一句话，你说那个箱子非常重要，就算再沉也必须时刻背在身上。你来的时候压根就没把行李放下来过，甚至连参加宴会时候都要把它背在身上……可现在呢？自从来这里第一天以后，你就再也没有背着那东西来回跑了！这个习惯是被你给忘掉了吧！”
欧丽安娜愣了一下，随后迟疑着摆了摆手。
“可这没有道理，还记得我们的行李在飞机上被那个法国巫师查过么？他用的那个侦测魔法非常的高级，如果东西在我的箱子里，是绝对不可能不被查出来的。而且……我不认为我箱子里还有空间能塞进一个体长一米五的大家伙，我行李很多的！”
“所以说会不会是生物变形？再配合混淆咒？”布兰迪说，“你看，你那时候既然能够用混淆咒骗过审查官的那根羽毛笔，那么骗骗飞机上安检的那个大叔应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没可能的，布兰妮……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研究过混淆咒啊。”欧丽安娜无奈地捂住额头，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想要施展混淆咒最起码也得有个施法对象才行，又不能直接当着所有人面袭击魔法部官员，我总不可能用混淆咒去混淆另一条咒语吧！再说了，虽然我能做得到给生物变形，但我可不相信那个大叔的魔法连这都查不出来——人家是训练有素的巫师，又不是只靠目视，摸来摸去和用铁箱子检查的麻瓜！”
“你说的那个叫X光安检机，不是什么铁箱子。”布兰迪无力地辩解了一声，他继续挥舞着魔杖，将地上散落的乱七八糟的桌椅用漂浮咒挪回到原位。那些搭载着符文速记的小纸片给她们恢复现场剩下了很大的功夫，缺胳膊断腿的桌椅和被炸的稀里哗啦的墙壁和地砖在修复魔纹的帮助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成原来光鲜亮丽的样子。
距离天亮没有多少时间了，他们并不希望当人们推开舞厅的大门时，发现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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