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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与莫里的宝库-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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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我想我们可以等中午的时候在谈。”于是布兰迪非常明智的改了口。
“好的，康格娜。”纽特满意地点点头，呼唤起了自己的女佣，“不介意的话，你做完你的工作之后，能不能先帮孩子们准备一下午餐？他们可以睡到我的工作室去，我记得我昨天有提醒你把房间打扫干净？”
“当然，斯卡曼德先生。”康格娜笑着点了点头，她转向布兰迪他们。“那么请跟我来吧，我来带你们去休息。”
离开书房的最后一刻，布兰迪无意间回头，发现画里的纽特打开了他的皮箱子，然后纵身跳了进去。
“你是说他的箱子？”下楼的时候，康格娜夫人有些怀念地对他们说，“哈，是的，我记得当时我也被吓坏了，一个大活人居然能直接掉进去。不过后来他邀请我进去给月见兽喂食，我才发现，那箱子里面是一个非常奇妙的小世界。环球旅行的时候，他的那些心肝宝贝都会暂时居住在那箱子里面，为了照顾好它们，斯卡曼德先生经常忙的焦头烂额。”
“是无痕伸展咒？”布兰迪好奇地说，“天啊，能把雷鸟都打包塞进去的无痕伸展咒，那得有多大啊！”
“我倒是不清楚你说的咒语是什么，但总归是很神奇的魔法。而且还是斯卡曼德先生自己施展的。所以，他即使在你们巫师世界也应该算是个很厉害人，不是么？”康格娜带他们来到一层，在厨房地板那道活板门那停了下来。
“你们巫师？”赫敏打哈欠的动作突然停顿，“康格娜夫人？您是个麻瓜？”
“准确的来说，我是一个差一点踏入魔法世界的麻瓜。”康格娜夫人骄傲地说，“斯卡曼德先生说我有不错的魔法天分，甚至还教会了我几个简单的巫师戏法——我就算不用魔杖也能让纸条飘起来。他坚持我是有那个天赋进普拉迪普魔法学校学习的，那是我们印度自己的魔法学校。可首陀罗学院每年招收的学生名额就那么一百来个，我没能被选上。”
她这么说着，但脸上一点遗憾的表情都没有。她的手在怀中摸索了一阵，颤颤巍巍地掏出一把银色的钥匙。然后弯下腰，将它插入到活板门的钥匙孔中。
一声弹簧弹开的脆响，活板门缓缓地打开，露出了向下狭窄而陡峭的楼梯。
一开始包括布兰迪在内，大家都以为纽特所说的工作室充其量就是挖掘出来的一个地下室，所以也并没有特别期待在昏暗又沉闷的地下室里能如何好好休息。可当四人走下楼梯，推开了那一扇陈旧的木门时，他们终于是大开眼界。
眼前出现的并不是煤气灯木制房梁和泥土压实的墙壁，而是蓝天白云下，一片荒凉的山脉！他们此刻正站在半山腰上，山下的荒原一目了然——清澈的山泉自山巅而来，在岩石缝隙间蜿蜒着向下流淌着，发出叮叮咚咚清脆的声音。他们下意识地回过头，发现自己的身后是一扇凭虚而立的木门，就像是被镶嵌在空气中一样。
“这是怎么做到的！”赫敏由衷地赞叹着，她将手伸入溪水当中，冰凉而清爽的触感告诉她，那并不只是单纯的幻象。
她这会儿一点也不困倦了。“这绝不可能是单纯的无痕伸展咒！它看上去像是把整座山都直接装进来了！”
“事实上不止如此，孩子们。要是放在几十年前，在这条溪水的对面，你们还能看到雨林、荒漠、雪原和湖泊……当时这里几乎囊括了世界上一切能见到的自然环境。有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迷人生物栖息在这里。”康格娜自豪的语气就像是在向他们炫耀房子的邻家老太太。“不过在斯卡曼德先生离开的时候，他将所有的动物和绝大部分的场景都转移进了他的手提箱里，只在这里保留了这样一片山崖——你们可以在那边休息。”
她指了指乱石间一棵大的不像话的杉木，上面搭着一个简陋的树屋。
“我在地板上铺了一层被褥，不过如果你们还是觉得会硌，也可以把上面的吊床拿下来。我还有每天的任务要做，就不陪你们上去了……那里的梯子对现在的我来说，多少有些挑战性。”
她说着，就要沿着山路往山顶走。布兰迪连忙叫住了她。
“康格娜夫人，”他说，“我有一个问题。”
“斯卡曼德先生当时为什么没有直接把这片空间也一并收走呢？还有您…不好意思，我是说，他不但没有消除您的记忆，还让您长时间地留在这栋小楼里，是有什么事情要做么？”
“这个啊……”康格娜轻轻地笑了笑，“就是告诉你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主要是因为斯卡曼德先生希望我能留在这，帮他照料一些他没办法带走的东西。”
“这里还有活的神奇动物？”罗恩脱口而出。
“准确的来说，还不一定。”康格娜向他们挥了挥手，“你们跟我来吧。”
………………………………
第九十章 湿婆神的真相
山顶距离他们所在的位置并不是很远，沿着小路向上走了不到五分钟，他们的面前便已是豁然开朗。山顶上面光秃秃的，只有两块如利剑一样彼此交错，又同斜指向云端的岩石，在岩石交错的地方用枯草围成了一个圆圈，里面隐约露出了半截灰白色的东西——好吧，他们一下就知道那纽特·斯卡曼德带不走的东西是什么了。
“哇塞…是真的雷鸟蛋？！”他们兴奋地凑上前去踮起脚，扒在鸟巢的边缘张望着。
鸟巢的直径大约有四英尺左右，里面填充着一层厚厚的红色绒毛。这些闪烁着红光的细长毛发似乎本身就拥有着神奇的魔力，即使是在山巅，也能让鸟巢里一直保持着适宜的温暖。
约莫有七八只的雷鸟蛋歪斜地躺在上面。
“那是一种叫做火光兽的神奇动物褪下来的毛，很稀罕，只有在中国南部才能找到。”看到布兰迪对于这些皮毛格外感兴趣，康格娜便解释了几句，“这些是一个斯卡曼德先生的中国朋友送给他的谢礼，那个中国巫师希望能从斯卡曼德先生这儿领养两头隐形兽，好在他的异兽课程上介绍给他的学生们。”
“异兽课程，和我们的保护神奇动物课一样？”哈利好奇了起来，“是中国的魔法学校么？”
“嗯，好像叫稷下学宫……”康格娜说，“听那个中国巫师说，他们似乎有设立一个专门的学院来从事神奇动物的管理培育和研究。”
她知道的好像也就这么多。很快，她便停下来，开始面带微笑地看着布兰迪他们围着雷鸟蛋大呼小叫。
“它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孵出来？”看到康格娜没有制止地意思，哈利便壮着胆子，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其中的一个蛋，它一动不动，表面散发着如同石灰一般无光的色泽。那触感摸起来并不像蛋，反而像是一颗粗糙的石头。
“不知道……”康格娜老实地说，脸上显得苍老了许多。
“也许就在下一刻，也许永远不会。它们都是斯卡曼德先生那次旅行从雷霆崖上带回来的——这些蛋不知道在那里风吹雨淋了多久，连雷霆崖的雷鸟们都将它们放弃了。”
“诶？”
康格娜的回答让他们兴奋不已的心情迅速的沉寂了下来。
“真遗憾，我还以为我们能有机会看到小雷鸟出壳呢！”罗恩惋惜地看着里面的蛋，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感叹生命的脆弱，还是单纯因为骑乘雷鸟的幻想破灭而遗憾。
“可是纽特还是把它们带了回来，是因为他想到了什么办法么？”这时，布兰迪突然想到。
“只是一种理论上的可能……”康格娜说，“斯卡曼德先生说他能感觉到这些蛋里还残留着微弱的活力，所以想要带回到英国找他原来的魔药学教授寻求帮助——如果能够熬制出一些可以给雷鸟蛋补充活力的药水，说不定能够让它们挺过来。不过他没能及时赶过去，当他乘船到达加尔各答的时候，这些蛋已经衰弱的足够厉害，几乎经不起继续在旅途中折腾了。这也是斯卡曼德先生从这儿离开时没有将这片空间移走的原因——这里是最近似于雷霆崖的环境。他害怕一旦将它移动，这些蛋会完全救不回来。”
“天啊，距离现在已经过了六十年……”赫敏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呻吟，“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孵化出来，它们需要的是什么，火焰？雷电？还是光？”
“是生命力，孩子……我们施加的外力只能帮助它们完成破壳的最后一步，可在此之前，本就先天不足的它们需要积蓄比同类更多的力量。”康格娜显得有些落寞，“我力所能及的在照料着它们，可时间似乎只会让它们愈发的失去生机，我清楚地记得这里有几枚蛋以前并不是这种灰败的样子，不过——”
她叹了口气，“现在想想，就算现在的它们真的能够有幸破壳而出，大概也没有几天的寿命了吧。”
生命力？一直到他们回到树屋，分开躺在厚厚的毯子上，布兰迪都在考虑着这个问题。按说有佩蒂尔的事压在心头，他本不应该过多的关注这个。可是，一年级的时候，自己的魔杖曾经让一头濒死的独角兽重新活过来，如果说恢复伤势也是补充生命力的一种的话……那么有没有可能……
听着角落里罗恩的鼾声，布兰迪慢慢闭上了眼睛。如果这次能活着回来的话，临走前就跟纽特聊一下这件事吧。
不远处，被鼾声吵到心态爆炸的赫敏暴躁地翻了个身，将自己深深地埋在被子里，发出了一声恼火的闷哼。
………………
这片空间里没有日出日落，也没有悉悉索索的虫鸣。
布兰迪在这里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他感觉自己才刚刚躺下，下一秒，康格娜就已经站在树屋下面的梯子旁边呼唤他们吃饭了。于是大家迷迷糊糊地从上面下来，就这么茫然地跟在康格娜的身后往外走。他还不得不紧紧搀扶着赫敏，因为她困到的眼睛都睁不开。
“我真应该到树屋下面单独弄一张吊床，罗恩。你睡觉归睡觉，吼那么大声干嘛……”大家来到餐厅，草草地吃着午饭，康格娜似乎还要打扫整个小楼的卫生，便早早的离开了厨房。赫敏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气势汹汹地说道。“天知道我都已经多少天没有睡个安稳觉了！”
“那你可以晚上正常休息。”布兰迪说，吞下一口咖喱，康格娜很了解英国人的饮食习惯，至少餐具方面准备的很齐全。“今天晚上还用不上我们地万事通小姐出马，我可以先去探探路。”
“什么意思？”赫敏尖刻地说，“说起来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搞明白，帕瓦蒂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最好先把话说清楚——”
布兰迪明显是愣了一下，他探着头看向厨房门外，没有看见康格娜的身影。“我还以为你们把什么都搞明白了，你们没有去看过图书馆里的书么？我认为上面写的已经足够详尽来着。”
“如果不算你撕掉的那张纸，那确实足够详尽！”哈利白了他一眼，“可你把最关键的那部分给撕掉了，我们不知道帕瓦蒂她究竟会遭受到什么——”
看到布兰迪迷茫的脸，哈利突然不说话了，和赫敏罗恩交换了一个眼色。
“等一下？”哈利干巴巴地说，“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们……那本《夜幕下的婆罗门》上面缺失的那一页不是你撕得吧。”
“当然不是！”布兰迪有些莫名其妙，“我都把上面的信息抄下来了，干嘛还要做这种事？”说着，他从兜里摸出一个小本子，翻到相应的位置递了过去。哈利狐疑地接过来，小声的念道。
“若混血的后代魔法天分不足，或出现违反限制的情况，则会采取一种神秘的宗教仪式来验证其是否有资格成为家族中的一份子——被验证的混血后代在婴儿时期就会加入到每年五月二十一日当天婆罗门祭神的祭祀活动当中，并且作为祭品前往传说中湿婆神的居所，也是印度教的圣山冈仁波齐。”
“对于佩蒂儿姐妹来说，她们违反了她们的父母最多只允许生养一个的规矩。就意味着两个人之间必须有一个人会成为湿婆神的祭品……”想起帕德玛给他的留言，布兰迪就一肚子的火。“明明这种事情她们一点过错都没有，却要因为这种荒唐的理由而白白送命！”
“又是冈仁波齐？帕瓦蒂是已经被送到那里去了？！”罗恩瞪大眼睛。
“现在还说不好，我们连冈仁波齐在哪都不确定呢。”布兰迪说。
“所以我是打算晚上先去一趟佩蒂尔家族的庄园里面侦察一下，如果帕瓦蒂还在庄园当然是最好不过的。”
“不是你一个，是我们。我发现幻身咒其实要比隐形衣方便得多。”哈利辩驳了一句，继续念道。“祭品将会在绕山环游三圈之后，用一个古代的传送魔法送往冈仁波齐山顶。并在那里得到湿婆神的裁决，传言毁灭之神湿婆会杀死那些没有资格活下去的孩子，并且将幸存者留在他的行宫当中学习魔法。笔者认为，这与中世纪欧洲宗教审判所以火刑拷问女巫的行为别无二致，但印度低种姓的巫师们却普遍对此非常信服。曾有多人在祭祀期间听到冈仁波齐山巅上传出过雷鸣般的暴怒和幸存男女孩童的啼哭声，也有人声称在夜里看到过山巅上闪烁着魔法的辉光。但由于包括冒险家和登山者在内迄今为止从未有人从圣山顶峰返回，所以我们无从知道这个仪式的真实性。”
记录的文字到这里就结束了。
哈利三人面面相觑。“可你刚刚才跟纽特提到冈仁波齐上的神奇动物，所以说，那个在山顶上的湿婆神和这个祭祀……”
“啊，没错了，这应该是婆罗门种姓数百上千年来维持的一个骗局，”布兰迪说，“帕德玛也是偷看到了家族古老的典籍才确认了这一点——那上面当然不可能有湿婆，也不会有任何的幸存者。被送上去的孩子只会是死路一条。”
“因为冈仁波齐的山顶上，是一个而真正意义上的毁灭之神，一个有九个脑袋的怪物！”
………………………………
第九十一章 远东凶兽
“你们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没睡醒么？”
十几分钟后，四人匆匆吃完午饭来到书房，发现纽特已经在画里久候多时了。他看到哈利、罗恩和赫敏那三张憔悴又低落的脸，不禁有些疑惑。弗兰克不耐烦地站立在他的背后，爪子不停的在地面上刨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额，大概是因为马上就能听到一个精彩的冒险故事，所以有些太兴奋了。”哈利违心地说，其他人在他身后不住的点头。
“好吧，不过接下来我要说的大概会让你们大失所望了，因为那并非是什么精彩的冒险，而是更趋近于软弱的逃避和退缩。当然，如果你们真的见到那家伙从沉睡中苏醒，我希望你们也能这样做。保全性命可不是一件可耻的事。”他语重心长地说，“在故事开始之前，我需要先提醒你们一点的是，虽然说冈仁波齐确实是印度教认定的圣山，可它并不在印度境内——而是在中国西藏。所以你们如果想要过去的话，最好今天就要出发。”
“中国西藏？”作为神秘的东方国度，中国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有些模糊，实际上到目前为止，几个人接触过的所有书里，就只有洛哈特地那本《与西藏雪人在一起的一年》里面有提及一点点关于中国的知识。但洛哈特并不是那个真正到过西藏的巫师，他并没有讲述到多少当地的风土人情。
“没错，那里号称世界屋脊，是世界上最高的高原——而且还生活着许许多多之前我从未见过的神奇生物。”纽特流露出追忆的神色，“事实上冈仁波齐在境外这件事让许多印度民间的巫师也很不满，因为想要去朝拜就必须向中国魔法部提出非常繁琐的申请。不过印度魔法部却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抗议过。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其中的缘由。”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讲述。
“那大概是在当时我还在为魔法部工作，野兽办公室下属火龙研究与限制局，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他看到罗恩在不断地点头，便对他友好的笑了笑。“那份工作虽然薪水微薄，不过却有许多机会到全世界各地出差办公，为我的创作提供了极大便利——西藏就是我当时为研究中国火球而来的。”
“事实上，那时候我和你们一样，对中国没有什么了解。结果导致我直接找错了地方。”他习惯性的避开布兰迪等人的视线，偏着头尴尬地说。
“我甚至没想到西藏是一大片的地区，而不是一个单纯的地名，要知道，在施展门钥匙传送咒的时候如果没有一个非常精确的目标，它就会带着你到处跑。我当时就被一卷厕纸带到了冈底斯的群山当中——那可真是难得的体验，降落的时候恰好遇上了暴风雪，我像风筝一样被狂风吹的飞了起来，要不是约克从箱子里钻出来缠住了一块突出的大青岩，我大概会伴随着雪崩从山上滚下去。哦，对了，约克是一只蜷翼魔。”
没有人知道蜷翼魔是什么，不过这都不重要，大家都在眼巴巴地等待着纽特的正题。
“然后呢，纽特，你是怎么跑到冈仁波齐上去的？”布兰迪说。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那样壮丽的景象，事实上即使到现在，我也没办法完美的用文字形容出冈仁波齐带给我的震撼——非要让我评价的话，大概就是在暴风雪过后，突然出现在天边的神灵之山。它就像是一座放大了千百倍的圆顶金字塔一样，山壁四面对称，而四周环绕着峰谷，看起来像一朵绽开的雪莲。”
“事实上如果只是单纯的美景，也许还未必能够打动我，可当时让我非常在意的，是当时的天象。”纽特说，“暴风雪刚过的天空碧蓝如洗，干净的像一块蓝宝石，可唯独那座山峰不同，它的峰顶上缭绕着飘渺的云雾，像是华盖一样遮蔽着山峰。”
“我并不是很了解天象这种占卜方面的东西，但我当时身上提着我的皮箱，而里面恰好有几只对气息比较敏感的树猴蛙。你们知道的，它们对危险非常敏感，如果周围有东西会对它们产生威胁，树猴蛙头顶的脓包就会闪烁红光——结果等我想要进箱子里取出我的大衣时，我发现里面那棵冬青树跟它要过圣诞节一样，满身都是亮着红光的灯泡。”
“扑哧~”哈利在布兰迪的身后轻轻笑出了声。“可是纽特，那云雾跟树猴蛙感应到的危险能有什么关系？”
“嗯，是这样，也许你们会觉得不太可能不过……”他搓了搓手掌，“我其实是能够和神奇动物们做一些简单交谈的，唔，没错——不单单是蛇。”纽特说，“我不是什么蛇老腔，而且说是交流，其实也只能彼此明白一个大概的意思。诶？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布兰迪有些纳闷儿纽特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他自己有一个蛇老腔妹妹的关系，他压根不觉得惊讶。于是他好奇地扭过头，这才发现哈利他们的表情似乎有些震惊的过了分。
“这有什么问题么？”布兰迪对他们说。“难道又是像蛇老腔，另一种黑巫师才能掌握的能力？”
赫敏他们三个神色古怪地对视了一眼，随后整齐划一的摇起了头。“没有的事，布兰迪，我们这是在羡慕——咳！只是羡慕！”
“对了纽特，有个私人问题——”赫敏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一头雾水的布兰迪，“你有没有什么麻瓜的远亲？是住在约克郡附近的？”
纽特看起来就和布兰迪一样不知所措。他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是给了一个笼统的答案。“这我还真没办法打包票，毕竟从我家的家谱来看，斯卡曼德家也已经传承了十几代人了，我不能肯定约克郡那里会不会有我的什么远方亲戚什么的——而且，你问这个干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好奇。”赫敏被布兰迪和纽特两个人一起盯住，连忙慌里慌张地挥舞起了胳膊，“比起这个，纽特，你接着讲，我们还等着听故事呢。”
狐疑地打量了她半天，纽特才把视线收了回去。“是这样，正常情况下，箱子里面的生物们看不见外界的生物，一般情况下都是不会莫名其妙警戒起来的。可当时，在箱子当中树猴蛙却被激发了警戒姿态，我就抓了一只到箱子外面观察——结果它告诉我危险的来源正是那座冈仁波齐山顶的云雾，它说，那是一只极其强大的神奇动物在呼吸。”
呼吸产生的云！
这个惊人的答案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那可是笼罩了整座山峰的云雾啊，如此说来，那个神奇动物究竟得有多大啊！
“纽特，那你见到它了么？”布兰迪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他有些紧张地问。“那是什么神奇动物，长什么样？”
“怎么说呢……我没有看到它的全貌。”纽特回忆着，“我当时得知山顶上有神奇动物自然是不会放过近距离观察的机会。所以我大概用了两天的时间徒步走到了那里——冈仁波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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