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莫里的宝库-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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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着两年！我的孩子在那里都遭遇了什么啊！”佩蒂尔夫人尖叫着说，“巨龙，蛇怪？！你们到底还要让她卷进怎样的危险里面去？就非要让她的实力暴露出来，逼着我们早早的做出抉择才开心么——我们已经要失去帕瓦蒂了，巴顿、波特、还有韦斯莱！你们难道还想要连我们最后的一个女儿也不放过？我知道你们是要去圣山冈仁波齐，也知道你们的初衷确实是想要救我那可怜的孩子，可你们想没想过，就算你们从他们的手中救下了帕瓦蒂，恼羞成怒的婆罗门又怎么会放过我们一家呢？”

　　　　眼泪从她的眼角簌簌地落下，佩蒂尔夫人哭的泣不成声。

　　　　“求求你们…别再管这档子事了好么…你们就高抬贵手，放过帕德玛吧。”

　　　　………………

　　　　。。妙书屋。
………………………………

第一百章　布兰迪的电车难题

　　　　布兰迪小的时候，曾经听雪莉老妈讲过这样一个有趣的故事。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一个疯子把五个无辜的人绑在电车轨道上。一辆失控的电车朝他们驶来，并且片刻后就要碾压到他们。幸运的是，你可以拉一个拉杆，让电车开到另一条轨道上。但是还有一个问题，那个疯子在那另一条轨道上也绑了一个人。那么考虑以上状况，你应该拉动拉杆吗？

　　　　对于当时还很年幼，且从未经历过什么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布兰迪来说，这样的‘电车难题’无疑是对牛弹琴。只记得他当时非常自然，也是非常理直气壮地把问题简化为了简单的算术——“当然是选择拉拉杆啊，能多活下来四个人呢！”

　　　　“可是如果另一条轨道上的人就是你的亲人呢~比如我，或是你老爸？”雪莉笑眯眯地问道。

　　　　布兰迪不再说话了，对于他来说，爸爸妈妈和他本就是他那个小世界的中心，无论失去哪一个都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事情；可他又不能接受那五个无辜者就这样死去的结果——小小的他不愿意去思考这些仅仅存在于故事里面那些复杂又难以取舍的东西，他也不愿意为之烦恼不安。

　　　　于是他会耍赖，会赌气，会嬉皮笑脸的撒娇。而每一次都会让他成功的萌混过关。

　　　　可是长大以后，真正面对了相同的问题，布兰迪却不能再用童年那种幼稚的手段继续逃避下去了。

　　　　是啊，对于他来讲，眼下的状况不就是变种的电车难题么？一条轨道上是帕德玛（佩蒂尔夫妇还并不知道帕德玛偷偷进行了身份替换的事实），另一条上则是佩蒂尔一家的其他人。而婆罗门烂在根子里的腐朽和‘湿婆地认可’这样的糟粕传统就恰如呼啸着驶来的电车，眼看着就要进入那个岔口……

　　　　不但如此，婆罗门们还已经被什么人透露了自己正在试图改变电车轨道的消息。如今的拉杆和轨道的周围，还挤满了杀气腾腾的‘看门人’。这意味着布兰迪此前想要靠复方汤剂替换帕德玛，与九婴对峙一段时间后想方设法从圣山顶上逃离的可能也彻底行不通了

　　　　——既然知道会有人干扰他们神圣的仪式，他们自然会时刻注视山顶，直到上面没了动静以后才会满意地离开。期间如果有任何奇怪的东西进入到他们的视野范围，他们都会顺理成章地认为祭祀被来自英国的外人破坏，从而向佩蒂尔家族、霍格沃茨、甚至英国魔法部发难。

　　　　佩蒂尔夫人就这样用最残忍和悲伤的话语，将布兰迪一直试图隐藏在心底的不安和恐惧赤裸裸地掀了出来。

　　　　现在，是布兰迪要做出最后抉择的时候了。

　　　　……………

　　　　“帕德玛很爱她的姐姐。”

　　　　良久，布兰迪艰难地开口说话了，他攥起拳头，指甲深深的嵌进了肉里。

　　　　“有一天夜里，她曾经亲口这么对我说，她说：‘任何伤害姐姐的人，都得死，就算是梵天神，我也会杀给你看。’能够让一个信仰坚定的婆罗门说出这种背离信仰的话，已经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走廊里面一片寂静。哈利和罗恩惊讶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这个当口突然开始说这种毫无关系的话。

　　　　“而她的姐姐也同样爱她，比任何人都爱。”布兰迪继续说道，“一年级的她在得知自己将要去面对活板门下的危险时，第一反应就是给帕德玛写遗书，她只想要把她最真挚的感情和依赖毫无保留地展现给自己的妹妹，尽管后者总是用各种各样的东西敲她的头。”

　　　　“那你就更不应该阻止她了，巴顿先生！”佩蒂尔夫人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抽泣声，她痛苦地说道。

　　　　“我能理解您的想法，佩蒂尔夫人。如果牺牲其中一个，就能够拯救另一个甚至更多同等重要的生命，我想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会做出和您相同的决定。”

　　　　佩蒂尔夫人阴郁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可是，这样忍痛做出抉择，得以高高在上，站在道德和功利的制高点上含着泪水放弃挣扎的人们，他们悲伤，他们难过，他们自认为那将是一场伟大的奉献——可从头到尾，真正有谁去在乎过那个被牺牲者的想法了么！她就是那样的心甘情愿，不带一丝遗憾的离开么！”

　　　　布兰迪的声音猛地抬高了，恼怒，压抑，不甘心……太多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突然迸发了出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不管是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帕德玛，还是那个整天卖萌为生傻气十足的帕瓦蒂——她们也都在很努力很努力的活着啊！”

　　　　怒火在胸腔中沸腾，平举的魔杖也在剧烈的颤抖。滚烫的血液仿佛一下子全部涌进了布兰迪的大脑里，冲击的他无法思考，只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烦躁感迫使他本能地发泄着他在这一天当中看到听到，所积攒下来的愤懑。

　　　　“你们有什么样的理由，就这样自私地夺走她们的生命？为了大义么？为了奉献么？为了拯救更多的人而逼不得已么！是啊，帕瓦蒂会选择为了帕德玛去死，反之也一样，可是比起牺牲，能够和从前一样拥抱在一起，一同生活下去的结局才是她们真正所渴望的么！既然所有人都不愿意留下悲伤和遗憾，那就给我不顾一切地去改变它啊！”

　　　　“试图阻止我们的就亲手把它击溃，试图伤害我们的就亲手把它打趴下！到底是你们信仰当中的哪位神祗规定只能在姐妹两人的生命当中作出选择了——”

　　　　声音戛然而止，布兰迪的脸上忽然呈现出介于恍然与惊奇之间的诡异表情。

　　　　“哦，我明白了……”他自言自语地说，然后又大声重复了一遍。这一次，激动的声音在走廊当中回荡。“我明白该怎么做了！什么嘛，这不是很简单么？不能拉动‘杠杆’，不能惊动‘守卫’，不能离开‘轨道’——那么只要让它‘脱轨’不就好了么！”

　　　　布兰迪释怀地笑了起来，他大声的笑着，然后在模糊的视线中依稀看见了邓布利多那张苍老而和蔼的脸。

　　　　（教授，我想这就是您所一直期待的吧——你希望我做出的，是能让所有人都笑着回家的，那个第三种选择么）

　　　　当太阳升起，大家能够开开心心地围绕在长桌旁共进早餐，这才是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啊……

　　　　在短暂的震惊和迷茫过后，佩蒂尔夫人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看来，你还是没有想明白。”她慢慢地说，仿佛每吐出一个音节都需要耗费很大的力气。“没有哪个人有这个胆量挑战整个婆罗门的尊严，即使是邓布利多或是当年的神秘人也不行。你难道想说你们几个小孩子会比他们还要强大和出色么！”

　　　　“那就请您拭目以待吧，佩蒂尔夫人。”在想到了答案之后，布兰迪似乎整个人都彻底坚定了下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一次，我们一定会彻底把她从深渊里面拉出来的！”

　　　　“呵，那你最好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巴顿先生。”

　　　　似乎是认为问答无用，佩蒂尔夫人决定不再和布兰迪纠缠下去了，她打了个响指。脚边盘桓着的黑猫们便喵喵叫了一声，脚步轻盈地向他们靠了过去。

　　　　“抓住他们！”

　　　　………………

　　　　几只黑猫有什么好怕的？

　　　　这当然是布兰迪之前的想法，现在，他只想狠狠地在自己脸上抽几个耳光。

　　　　卧槽，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一开始，对于几只浑身散发着柔弱气息地猫咪，布兰迪并没有当一回事。甚至还有些想要嘲笑不经意间汗毛倒竖的哈利和罗恩——可当他象征性地甩出一道绳缚咒，想要将这些可爱的小动物缠成几坨线团之后，事情就向预料之外的方向策马狂奔起来了。

　　　　被捆得结结实实地黑猫们很轻松地便从绳缚咒当中挣脱了……是的，这充分证明了猫咪其实是一种液体！而且不但如此，它们的身体居然还迎风暴涨，在片刻之间完成了某种‘超进化’。变成了足有大型犬一般大小的黑豹，数对蓝汪汪地巨大眼睛满怀敌意地锁定了他们——布兰迪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看起来简直是直接从幼年期跳到了完全体一样滑稽。

　　　　这玩意儿，就是玛达戈吧！

　　　　“好吧，这下我倒是明白我们是怎么输的了。”旁边同样目瞪口呆地罗恩和哈利软弱地说道，“真是见鬼，合着我俩还真是被几只黑猫给撂倒了。”

　　　　“别慌，”虽然这么说，可对上那么多灯泡一样的眼珠子，布兰迪还是不由地向后怂了一步。“不过只是几只善于隐藏自己的神奇生物罢了，绳缚咒捆不住的话，那就干脆把它们一只只打昏好了——”

　　　　说着，他举起魔杖。

　　　　“不要啊！”哈利和罗恩两人异口同声地大喊道。可对比布兰迪念得滚瓜烂熟的昏迷咒来说，他们还是迟了一步。红色的咒语准确命中了最前面一只玛达戈，将它直接打飞出数米之外——直接打成了一团烟雾。

　　　　什么？还能直接打爆了？

　　　　布兰迪一开始还有些莫名其妙，可他很快就挪不开眼睛了。烟雾被迅速地一分为二，而且愈发凝实，仅仅是一个呼吸的功夫，两只一模一样的黑豹轻巧的落在了地上……和布兰迪大眼对上了小眼。

　　　　“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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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卡芙

　　　　论在相同地形下，两条腿的人如何跑得过四条腿的猫（豹）。

　　　　反正就布兰迪当时乱哄哄的脑子来考虑，能想到的解决方案怕是只有两个：要么再长两条腿，要么打断猫的腿。

　　　　前者自然是不用想，布兰迪三人才二年级，可麦格教授的局部肢体变形是六年级以上才会接触到的内容，现在还根本做不来让自己四肢着地撒欢狂奔的程度；至于后者，他们自然也是以各种手段试验过，结果很不妙——这里的猫不但从不断腿，而且被虐了以后还很能生。

　　　　很快，大宅里便热闹起来。

　　　　“罗恩！小心身后，它们又跟上来了！”

　　　　布兰迪三人一路鸡飞狗跳，顺着走廊没命的狂奔，身后十几英尺开外，就是黑压压的一片玛达戈，而如今的数量早就已经数不过来了。

　　　　几乎就在布兰迪大声示警的同一时间，罗恩也感受到了来自背后的寒意，甚至连玛达戈那鼻间喷出的热气的能清楚的感受到，脖子上的汗毛当时就竖起来了。一边拼命地迈动双腿，他一边连忙伸出魔杖，颤抖着指向身后。

　　　　“障碍重重！”

　　　　背后的气息中断了，一串闷响，起码有三只以上的玛达戈收不住脚步，一头撞在了罗恩匆匆施展的障碍咒上，东倒西歪着被甩出去的身形将一旁的玻璃摆饰挂件全部叮铃哐啷的撞倒在地。墙壁肖像画上蒙着面纱的女性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赤着脚，匆匆从画中的沙滩上逃走了。

　　　　“别停下，快跑。”

　　　　一只手从前面伸过来，拽住了罗恩的衣服，逼着已经身心俱疲的他重新跑了起来。

　　　　“不行，这些东西越打越多，继续逃跑肯定是撑不下去的！”踉跄着被布兰迪拉着一阵飞奔，罗恩只感觉自己体内空荡荡的厉害，连着十来道障碍咒下去，他虚脱的眼睛都开始冒金星了。可身后那些敏捷的家伙很快便重整旗鼓，它们在墙壁上辗转腾挪，轻巧地从障碍咒的边缘挤了过来，而刚刚争取到的距离仅仅在几十步之内就被重新拉近了。

　　　　“我快要魔力衰竭了！”

　　　　“再坚持一会儿罗恩。统统石化！”奔跑中的布兰迪高喊道，他甩出两道咒语，将一只即将扑到罗恩身上的玛达戈炸成了烟雾。“我们必须把它们往远处再拉一点，它们可是猫！”

　　　　“什么意思？”罗恩说。

　　　　“哈利的隐形衣可不是万能的，想想洛丽丝夫人吧，要是赫敏从它们旁边经过会被听到脚步的话——喂，哈利！”

　　　　正才急促的解释，前方的拐角对面突然爆起了一阵红光，随着数条划过的咒语和两声金属撞击般的闷响，刚刚走在最前面，先一步进入到走廊拐角的哈利顷刻间便遭到了重创，倒退着击飞了到了墙上。身上本来就和纸一样脆弱的铁甲咒倔强地闪了几下，便很快粉碎了。

　　　　谢天谢地，真不知道是不是偷袭的家伙们实力不高，明明是昏迷咒，又几乎没有防护，可哈利好像看起来居然没有受太重的伤。来不及分析情况的布兰迪连忙唤出绳缚咒，先一步将他从四处乱飞的咒语当中粗暴地拖了出来。

　　　　“北边过不去，有巫师虫辣边的楼梯口上来惹，他们在辣边拄着路惹！”

　　　　躺在地上被拖离战场的哈利过程中好像是用脸接了一记效果很差的冻伤咒，并冻僵了他的舌头。所以现在，他只好大着舌头口齿不清地说话，铁青的脸上还在不断凝结白色地冰霜。

　　　　“开玩笑吧，一个佩蒂尔家族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佩蒂尔先生的父亲究竟生了多少个儿子啊！”看着哈利的惨样，又回头望望身后正在缓缓逼近的玛达戈，罗恩终于是面露苦色。“这下完蛋，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咱们还能往哪走啊。”

　　　　“那还用问么！”布兰迪毫不犹豫地停了下来，一脚揣向墙边上的房门，结果那门上了锁，踢得他脚趾头一阵剧痛。于是他便咬着牙举起魔杖，敲了敲门锁，低声念出了咒语：“阿拉霍洞开！”喀嗒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露出里面整齐挂着的一排排衣物——看起来像是一个大的过分的衣帽间。

　　　　“嘿！这可是条死胡同！”罗恩大惊失色。

　　　　“现在哪个地方不是死胡同，先进来再说！”布兰迪一把抓住罗恩，将他扯了过去，大家一拥而入，赶紧把门关上锁好，随着布兰迪的魔杖一指，杉木的房门便熊熊燃烧起了金色的火焰。外面爪子挠门的刺啦声很快就变成了痛苦的哀嚎，然后在几声爆鸣中渐渐平息冷静了。

　　　　这个时候，三人才齐刷刷地松了口气，布兰迪坐在地上，在背包里面翻找着，将一瓶火红的药水丢给了哈利。“庞弗雷夫人那的冻伤药水，本来还想着到了雪山可能用得上，没想到在这里就已经交代掉了。”

　　　　哈利也不废话，他抓起瓶子，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效果立竿见影，随着满脸通红，蒸汽四溢，脸上的冰霜立刻褪下去了。

　　　　“现在怎么办？”他的声音也恢复了正常，“佩蒂尔夫妇的目的不就是想让我们安分守己的呆着么，现在外面全是人，宅邸外面恐怕也早就蹲守好了玛达戈……眼下的状况和直接被抓走有什么区别啊。赫敏她可还在阁楼那边等着呢！”

　　　　“应该说幸好赫敏还在外面不是么，这样我们就还有机会。”布兰迪说，他开始打量起这个衣帽间，墙壁上挂着一面华丽而巨大的试衣镜，另一边墙上则是宽大的鞋柜；一排排的衣架按照衣服的时节排成顺序，错落有致的摆放在房间中央……有本土气息的浓重的纱丽和托蒂，也有让他们感到亲切的巫师袍、西装和长裙。

　　　　一眼望过去，布兰迪甚至能产生出一种‘我这不会是在逛高级服装店吧’的错觉。

　　　　他犹豫了一下，突然开始行动了起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呢？”哈利和罗恩愣愣地看着布兰迪在衣架中间走来走去，不时地抓起一件衣物塞进自己的背包里。

　　　　“变装。”布兰迪言简意赅地说，“我们一会儿从这里离开，前往冈仁波齐的时候，我们需要这些——霍格沃茨的袍子和麻瓜衣物都只能抵御严寒，只有这里的本地服饰能减弱任何看到我们的人的戒心，印度魔法部到时候可是一定会协助婆罗门对我们进行全面搜查的。”

　　　　哈利和罗恩奇怪地对望一眼。

　　　　“你看起来好像已经确认我们能顺利逃离佩蒂尔宅？”哈利好奇地说，“你这是哪里来的自信？”

　　　　“这应该算是帕德玛告诉我的？”布兰迪没有立刻解释他的话，而是拉开窗户，魔杖指向天空。一颗柔和明亮的光球被发射了上去，像第二轮月亮一般，漂浮在房间的正上方——借着荧光咒的光线，他理所应当的看到了楼下那三五成群紧紧盯着自己不放的小东西。

　　　　“这个位置，南边的阁楼应该是能够看见的吧……”这么自言自语着，他慢吞吞的走回来，坐在了地板上。“不出意外的话，赫敏过会儿会过来接我们的，用任何一种能飞起来的东西。”

　　　　“什么？”罗恩说。

　　　　“还记得那封附着追踪术的信么，我也是前不久才忽然感觉到反常的。”布兰迪说道，“你们不觉得奇怪么，那封信一开始是从窗户进入到的那个房间，最后也是从窗户离开的……可按照这个人形追踪咒的运作方式，标记物应该完全遵循原主人此前的行动轨迹进行运动。它从窗户进出，岂不是说明——”

　　　　“帕德玛是用了什么飞行道具，从外面溜进来，又偷偷离开的？”罗恩困惑地长大嘴巴，“可是，不……你等等，我有点蒙？她在自己的房间用不惹人注意的方式飞进飞出？这算是吃饱了撑的吗？”

　　　　“那我在补充一句，如果她飞进去的时候，同时还带了点什么东西呢？”布兰迪凝视着纤尘不染的柚木地板，努力地思考。“比如让她可以完成身份互换，代替帕瓦蒂前往圣山的东西，或者，干脆就是……帕瓦蒂本身？”

　　　　他的目光一下子明亮起来。不但是他，哈利和罗恩也在同一时间明白了什么，他们瞪大了眼睛，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推导一下，突如其来的决斗比赛，帕瓦蒂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击昏。自然是要被送回到自己房间里……帕德玛先是回到房间，她们一点都在被监视着……这个时候不知用了什么方式，帕德玛搞到了能够飞行的东西，扫帚？或是飞毯？”布兰迪喃喃的说。

　　　　“所以她成功在不打开房门的情况下，在某个时间段通过窗子离开屋子，并飞往帕瓦蒂的房间——然后她……”

　　　　“她对应该已经清醒的帕瓦蒂用了什么手段，使她陷入沉睡，然后带着帕瓦蒂返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把她丢到床上，互换了身上的衣服……最后，她又独自来到帕瓦蒂的房间，成功的装作帕瓦蒂，然后乖乖被族人带走？！”哈利用力拍着大腿，激动地说。

　　　　已经不用布兰迪继续补充，哈利和罗恩都被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惊呆了，这听起来毫无道理，却偏偏能够解释为什么睡在帕德玛房间的却是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孪生姐姐。

　　　　“好吧…这太疯狂了……”罗恩呆滞的瞪着眼睛，思绪飘到九霄云外去了。“不过说真的，如果是帕德玛的话，她还真做得出来！”

　　　　“啊，是啊……”哈利说，“可是还有一个漏洞，也是最关键的，布兰迪。”

　　　　“在被严密监视的情况下，她是从哪搞来那样一个飞行道具的？”

　　　　“哈，这不是明摆着的么。”布兰迪的嘴角咧了起来，“能够穿过种种禁制和看守，毫不违和的出现在帕德玛房间为她提供帮助的，能够在她计划完成后将所有痕迹全部消除的，今天出现在大家面前，刚刚完成自我惩罚的……除了那个特地让你带话的家养小精灵卡芙之外，还能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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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逃离庄园

　　　　这样一来，哈利罗恩便已经明白布兰迪的信心所在了。

　　　　卡芙既然能够让帕德玛完成了这样一个偷天换日的计划，又明显违背了佩蒂尔先生的命令偷偷给布兰迪带话，那么很显然，它便是帕德玛留给布兰迪最后的助力没错了。那么，那件能够带着帕德玛和帕瓦蒂两人，起码是把类似飞天扫帚的飞行道具，也想必就是布兰迪前往冈仁波齐的唯一途径了。

　　　　现在只要赫敏到达了阁楼，又看到布兰迪在窗外释放的标记的话……以她冰雪聪明的小脑瓜，哪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呢？

　　　　所以接下来的几分钟，放下心了的三个笨蛋开始就自己要变装的模样展开了讨论……当然啦，他们在品味上争执不下，最后声音越来越大，终于是把房间里的第四个声音给吵醒了。“老实说啊……你们三个都是从山沟沟里来的么？”

　　　　疲倦地中性声音把他们三个吓了一跳，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