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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娇宠-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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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瑗与谢玫次日便被抬去下葬了。
兰姨娘的人前来也不过是交给了韶华一封书信,便退了下去。
谢颖得知谢瑗与谢玫死了,也只是淡淡地笑了一声,到底没有一丝的感触。
莫嬷嬷疾步前来,“夫人,兰姨娘走了,不过她跟前的丫头去了大小姐的院子。”
“可知晓说了什么?”大夫人看向莫嬷嬷问道。
“那丫头出了院子,便被大小姐的人亲自护送着回了八小姐的跟前,二爷在那处守着呢,眼下无人敢靠近。”莫嬷嬷禀报道。
大夫人沉思了片刻,才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便派人好好地盯着。”
“是。”莫嬷嬷看着她,“夫人,二房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二夫人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她?”大夫人冷笑道,“且等着吧,她可不是那等坐以待毙的。”
“是。”莫嬷嬷低声道。
谢家发生如此大的事儿,最终还是被压了下来,外头虽然有人听到了风声,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上赶着找死,故而都缄默其口。
窃贼被杀死,兰姨娘的娘家派了人来,却发现此人并非是他们家的公子,过了一日之后,才在郊外发现了那原本的尸体。
谢芝被送去了老夫人那处,此事儿也便这样不了了之了。
谢昶将那东西送去了韶华那处,并未派人取回。
韶华也不会主动地提起,短短几日,此事便也这样的了结了。
府上依旧如初,像是不曾发生任何大事一般。
而谢瑗与谢玫,也不过是早殇罢了,原先住的院子,也被封了起来。
谢芝小心翼翼地待在老夫人的跟前,不敢有半分的错处。
韶华收到的那封书信,是关于当年她母亲与大夫人之间纠葛的,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人,只不过韶华派人去寻了,一时半会也没有消息。
郑嬷嬷看着她,“大小姐,该入宫了。”
“嗯。”韶华点头。
外头,谢欢已经在等着她,这次,韶华特意带着谢欢过去。
谢欢自然打扮了一番,正立在外头。
李嬷嬷却在这个时候过来,身后还跟着谢芝。
谢芝低着头,瞧着清瘦了不少,气色有些憔悴。
李嬷嬷上前恭敬地向她行礼,“大小姐。”
“祖母可有吩咐的?”韶华看着李嬷嬷问道。
李嬷嬷笑着说道,“回大小姐,老夫人说八小姐一直待在府上,总归也是要出去见人的。”
韶华明白了,看着谢芝时,便笑了,“正巧我今儿个要入宫去,便带着八妹妹去散散心吧。”
“那老奴便退下了。”李嬷嬷连忙躬身道。
谢芝低着头行至她的跟前,“大姐。”
韶华想着,谢芝才去了老夫人那处几日,便能够让老夫人让她带着入宫,这在谢家可是极其罕见的,毕竟,连谢兰这些嫡女都没有这份重视,更何况还是身为庶女,刚刚没了姨娘的谢芝呢?
谢欢也未料到祖母会让谢芝也跟着入宫,一时间反倒有些看不透了。
韶华笑道,“巧凤,去给八妹妹换身衣裳。”
“是。”巧凤应道,上前朝着谢芝福身道,“八小姐,请。”
谢芝微微颔首,便小心地跟着过去了。
谢欢待谢芝进去,便走了过来,“大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来是祖母疼惜八妹妹。”韶华低声道。
“哦。”谢欢却觉得有些蹊跷。
“大姐,三姐呢?”谢欢接着问道。
“三妹妹陪着二婶去敬香了。”韶华淡淡道。
谢欢也便不在多言,毕竟要入宫去,免得说多了招惹是非。
韶华见谢欢比往日谨慎了不少,便笑道,“四妹妹,待会你便陪着八妹妹吧。”
“大姐放心。”谢欢冲着韶华笑道。
不一会这,谢芝便出来了,重新打扮了一番,焕然一新。
谢芝走上前来,颇有些拘束,她着实没有想到,老夫人会让她随同韶华一同入宫。
这对谢芝来说,是从前不敢想的。
韶华便往前走去,谢欢握着谢芝的手,“八妹妹,你的手怎的这样冰凉?巧燕,将我的手炉拿过来。”
“是。”巧燕便转身去拿了。
谢芝抬眸看着她,眼眶有些泛红,只是强忍着泪水,笑道,“自幼身子便如此。”
“你放心便是,只要跟着大姐,莫要多言,便不会出事儿。”谢欢低声提醒道。
“嗯。”谢芝小心地点头。
谢欢瞧着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儿,抬眸看着韶华的背影,便觉得这八妹妹似乎有些怕大姐。
谢芝也说不上来,只觉得这位大姐身上透着一股让她无法直视的威严,那种压迫感,比起父亲来,还要让她不敢亲近。
韶华倒是没有察觉,只是缓缓地往前走着。
等出了院子,三人便相继上了软兜,前往侧门。
待上了马车之后,几人便坐下了。
这也是谢芝头一次出门,而且还是入宫,甚是紧张。
谢欢看出了她的拘谨来,她也明白,毕竟她第一次出府也是如此的。
而谢家的女子众多,能够出府的也是极少的,尤其是庶女,那更是出了出嫁,大型祭祀之外,是不曾出府过的。
谢欢倘若不是韶华的关系,怕是也不会这样频繁地出来。
虽然她是三房的嫡女,可是这身份,终究比不是谢家的嫡长女。
谢欢将茶推给谢芝,而后看向韶华,“大姐,那游记的下半段呢?”
“你还惦记着呢。”韶华看向谢欢说道。
“我一直惦记着呢。”谢欢可是日思夜想啊,只可惜大姐太忙了,也只能在闲暇时抽空写出来。
谢芝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低着头捧着茶盏,偶尔会偷瞄一眼,却也在仔细地听着二人的对话。
她倒是没有想到大姐竟然如此随和,与四姐之间的相处竟然这般的自在。
她捧着茶盏的纤细的手指微微地蜷缩着,而后便放了下来。
蓦地,她有些羡慕
谢欢紧接着说道,“大姐,我再等等。”
韶华笑了笑,抬手刮了她的鼻尖,而后便从一侧拿了出来,递给她,“知你眼馋,连夜写了。”
“大姐最好了。”谢欢高兴地手舞足蹈,当即便捧着坐在一旁看着。
抬眸正好瞧见谢芝的拘束来,连忙从一侧拿过另一本她看过的游记塞给她,“八妹妹,到宫里头还早,你看这个解闷吧。”
谢芝低头看着被塞到怀里的书札,抬眸看了一眼谢欢,而后将目光落在韶华的身上。
见她只是静静地端坐着,手中捧着的书卷,她连忙低头,便乖顺地翻开看了起来。
她自幼便习字,到底也是看了不少的书,不过这是她头一次看的,不同于她读过的
她双眸闪过惊讶,到最后反倒痴迷其中,一时间难以自拔。
谢欢总算赶在入宫之前看完了,当即便呼出了一口气,不过这也是只是一卷而已。
她有些意犹未尽地看向韶华,“大姐,还有呢?”
韶华低笑道,“等出宫之后给你。”
“好。”谢欢欣然应道。
转眸便见谢芝依旧在看着,没有丝毫的反应。
不过那模样儿倒甚是有趣。
她忍不住地凑了过去,整张脸都贴了过去。
冲着谢芝咧嘴笑了起来。
这模样儿带着几分地俏皮,比起素日规规矩矩的样子,这可是最自在,最真诚的。
谢芝正看得入神,冷不丁地看见面前放大的面容,当即便吓得往后靠,等看清楚之后,面色一红,却又窘迫道,“四姐,我我不是”
“八妹妹,好看吗?”谢欢不以为然地又凑近了几分。
韶华瞧着谢欢如此调皮,也只是无奈地摇头。
谢芝轻轻地点头,却有些羞赧。
谢欢接着说道,“你看到何处了?”
“这”谢芝指着上头的。
谢欢看了一眼,冲着谢芝眨了眨眼,“要不要我与你说说后头的?”
“我还是自个看吧。”谢芝担心真的听了,入宫之后分了心,惹出什么祸端来。
韶华见谢芝如此,倒是笑了,“不妨事儿,等出宫之后,八妹妹再看吧。”
“嗯。”谢芝点头。
谢欢知晓她在给谢芝解围,冲着韶华吐了吐舌头,而后便等着马车停下,准备下车。
谢芝到底是没有见过如此相处的姐妹,毕竟以往,她也只是陪伴在兰姨娘的跟前,至于其他的姐妹们,也都是极少来往的,而每次聚在一处,说的也都是一些闲言碎语,反倒不像现在这样安静却又让她不愿意离开。
她喜欢如此娴静的相处亲切却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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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大皇子请旨赐婚
等入了宫,谢芝跟着谢欢,小心翼翼地跟在韶华的身后,早些的时候李嬷嬷是与她说过的。
待到了之后,韶华便被引着去了席间。
谢欢并非是头一次入宫,故而也知晓这宫中的规矩,转眸看着身后的谢芝,便让她跟着自个。
虽然她们都是谢家的人,不过身份却是不同的,按照规矩,她们只能坐在后面。
韶华坐下之后,便见沈欢与萧若如也在,袁绯琴也在场。
她昨儿个并未问拓跋玦关于那解药之事,只因拓跋玦所言,让她不由得多了几分的警惕之心。
倘若拓跋玦请旨赐婚,陛下恩准了那她该如何?
韶华自顾地思忖着,便想起了沈煜留给她的锦盒,她来之前特意打开了,将里头的东西拿了出来。
当瞧见之后,她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忧心忡忡。
若真的将此物呈上的话
韶华知晓,自个便与沈煜算是彻底地绑在了一块。
她兀自腹诽,只觉得此事儿让她进退两难。
沈欢斜睨了一眼韶华,想起那日踏青,便觉得心里不痛快。
沈婧也跟着过来了,坐在沈欢的身旁。
萧若如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有意无意地将目光落在韶华的身上。
明安公主慕容清月不过何时过来,接着便坐在了她的身侧。
韶华正在想着该如何解决,便见一道审视的目光正盯着她。
她这才收回视线,对上慕容清月的双眸。
“公主殿下。”韶华低声道。
“你在想什么?”慕容清月笑吟吟地看着她。
“没什么。”韶华也只是自然地回道。
慕容清月“哦”了一声,便起身往前走去了。
沈欢看着慕容清月与她这般亲近,入大殿之后,并未让人禀报,只是径自行至谢韶华的跟前。
此次入宫的皆是士族、官宦之女,乃是为了北蛮大皇子娶亲之事。
萧若如抬眸看向慕容清月,见她目不斜视地自她的身旁走过,虽然公主尊贵,可是她身为萧家的嫡长女,也是极有身份的,而明安公主未免太厚此薄彼了些。
沈婧因着上次她被陷害将谢欢推下池塘之事,如今对韶华反倒不像之前那般了,只是一副事不关己地样子,只管着看着前方。
不一会,陛下与皇后,及容妃,桓贵妃驾到,众人皆起身迎驾。
随即拓跋玦觐见。
韶华只是恭敬地端坐着,并未看向拓跋玦。
沈煜与谢诂紧挨着,左为男席,右为女眷,中间隔着帷幔,大殿中央,只有拓跋玦此刻静立着。
袁陌尘转眸看了一眼沈煜,见他气定神闲的端坐着,倒是没有丝毫的担忧。
他又瞥了一眼谢诂,见他也是如此,难免觉得这二人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韶华在想着拓跋玦该不会单刀直入,不等任何的缓和,便请旨赐婚吧?
“陛下,本王此次入京”拓跋玦自是歌功颂德了一番,在众人以为他不过是说一些恭维之言,未料到拓跋玦当真开口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谢大小姐娴静端庄,秀外慧中,本王心之向往,心生爱慕之意,还望陛下恩准。”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韶华的身上。
韶华愣了愣,也只是淡淡地抬眸,透过帷幔,看向大殿中央的拓跋玦。
拓跋玦只是诚恳地看向高堂之上的皇帝,自随从的手中拿过绢帛,呈上。
“本王愿以五座城池,黄金百箱,马匹百车,在本王有生之年,与夕照结秦晋之好。”拓跋玦的声音掷地有声,每一句戳中众人的心。
前面的且不提,只说这最后一条,便足矣令皇帝心动。
边关没有战乱,而且拱手想让五座城池作为聘礼,这怕是在夕照与北蛮敌对这些年来,绝无仅有的,毕竟北蛮从未与夕照和亲过,也从未休战和好过,这可是头一遭。
即便谢家不允,但是也抵不住朝堂上的重臣请柬。
沈欢看向谢韶华,只觉得闷得慌,隐约的还夹杂着丝丝的嫉妒。
萧若如也是如此,只觉得她与谢韶华相比,她哪里比谢韶华差了?为何北蛮大皇子看中了她,而且还为了娶她,开出了如此诱人的条件。
韶华知晓,倘若她不答应,到时候也会被夕照的百姓唾弃,毕竟,用她一个人换来夕照边关百姓几十年的安宁,那是划算不过的。
韶华暗自感叹,拓跋玦这一招的确狠,让她退无可退。
她抬眸看了一眼沈煜,倘若不答应拓跋玦,那么便要拿出沈煜给她的东西,可是这同样也是一条绝路
谢欢担忧地看向韶华,这无疑是一条死路,毕竟陛下是不会拒绝的。
谢昶双眸微沉,转眸看向不远处端坐着的席敬。
席敬还未离开,上次韶华前去,提及了此事,席敬是有了准备回绝,可是未料到拓跋玦竟然为了迎娶韶华,开出了如此诱人的条件,这无疑是直中陛下的心。
他看向谢昶,二人对视了一眼,打算无论如何,都要进谏,莫不能让韶华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
二人正要起身,却见韶华缓缓地起身,行至大殿中央。
皇帝看向韶华,上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席华,他看向不卑不亢地站在面前的谢韶华,那容貌,与那人有七分像。
这眉眼间的神态,让他蓦地失神了
韶华恭敬地行礼,而后说道,“陛下,臣女有要事禀报。”
“要事?”皇帝回神,只觉得那声音也是如此熟悉,他双眸渐渐地闪过一抹明光,沉声道。
“正是。”韶华说着,便将手中的锦盒恭敬地呈上。
一侧的总管上前接过,而后呈给了皇帝。
皇帝拿过,当看过之后,双眸微动,接着看向韶华,“此物你是如何得到的?”
“这乃是母亲临终前,交给席老太太保管,后来便交给了臣女。”韶华跪下说道。
席敬看向韶华,神色不变,只是瞧着皇帝的脸色,只觉得这锦盒内的东西,会让皇帝左右为难。
沈煜此时起身,他脸上依旧蒙着面纱,身着着却是冰蓝纱的长袍,步履从容,神态淡然,宛若皓月般,让人似是看到了浩瀚地江河。
“臣参见陛下。”沈煜轻撩衣摆,微微颔首道。
面圣不必行大礼,更是戴着面纱,在夕照,怕是也只有沈煜一人了。
可是偏偏这位沈家的三公子,却又是个特立独行之人,行踪飘忽不定,毫无建树,偏又独得陛下看重,更甚至与在沈家,也是颇有地位的。
沈欢看着许久不见的三哥主动上前,目露疑惑。
沈婧也瞧着,只觉得三哥今儿个有些奇怪,尤其是他素日甚少这样的打扮,如今瞧着,反倒多了几分的清冽来。
萧砗不知为何,心中蓦地生出了不好的预感来。
谢颖因着大夫人的关系,亦是桓贵妃下了懿旨,她自是入宫了。
以往,她是坐在谢韶华如今的席位上,可是如今,她坐在了谢欢的身旁。
谢欢如今的心思都放在了韶华的身上,着实是担心不已。
韶华只是低着头,既然她选择将那锦盒呈给皇帝,便也有了选择。
拓跋玦当然不知那锦盒内是何物,不过瞧着皇帝见了那锦盒,目露迟疑,便知晓此物至关重要。
他侧眸见沈煜过来,也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沈煜看向皇帝说道,“陛下,臣也有要事禀报。”
“哦?”皇帝挑眉,将手中的锦盒合起,直视着沈煜。
沈煜自袖中拿出一个锦盒来,而众人双眸闪过一抹惊讶,只因韶华适才呈上的锦盒与沈煜手中的锦盒乃是一对,这乃是太皇太后的陪嫁之物,当今世上仅此一对。
皇帝双眸微蹙,内务总管已经上前接过,恭敬地呈给了皇帝。
皇帝打开,看过之后,抬眸看着沈煜与韶华,随即又将目光落在了谢昶与席敬的身上。
“大皇子远道而来,正巧过些时候便是秋猎,晟儿,这几日你便陪着大皇子。”皇帝沉吟了片刻开口道。
慕容晟连忙起身,恭敬地躬身道,“二儿臣遵命。”
拓跋玦见状,并未逼迫,而是笑着应道。
宫宴结束之后,韶华与沈煜、谢昶、席敬都被留在了宫中。
谢欢与谢芝二人出宫之后,也不敢独自回府,只好在宫外的等着。
谢昶与席敬却不知那锦盒内究竟是何物,不过竟然能够让皇帝有所犹豫的,想必是极为重要的。
韶华跪在大殿中央,沈煜立于一侧。
皇后、桓贵妃、容妃皆以离去。
谢昶与席敬亦是跪着。
“此事还有何人知晓?”皇帝冷声道。
“回陛下,除了臣与谢大小姐之外,便是陛下您了。”沈煜垂眸道。
“好,好啊。”皇帝沉声道,嘴角带笑,不过眸光锐利。
谢昶与席敬心下一慌,却也不知究竟是何事,只能暗自思忖。
韶华敛眸,只有如此,才能够阻止皇帝下旨,让她远嫁。
“都退下吧。”皇帝冷声道。
“谢陛下。”韶华与沈煜二人行礼之后便退了下去。
而谢昶与席敬见皇帝起身离去,便也退了下去。
题外话
亲耐哒们,猜猜锦盒里面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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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当众拒婚
沈煜与她并肩而行,她转眸看着他,夜色正浓,那薄纱在月色的笼罩下,浮现出他独有的轮廓,夜风习习,面纱随风飘动着,也不知怎得,韶华只觉得只要她一眨眼,他便会消失,犹如这吹来的风,抓不住
她暗暗地摇头,嗤笑着,她何时变得这般多愁善感了?
抓住他又能如何?
沈煜只是往前走着,明明可以大步离去,却依着她的脚步,并行而前。爱玩爱看就来
韶华并无察觉,直等到坐上马车,前往宫门口时,她恍然,只见沈煜自然而然地扶着她上了马车,而自个也钻了进去。
韶华坐在马车内,抬眸看着他。
许是以往也不曾如此多地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反倒让她有些不自在起来。
马车内点着熏香,夹杂着丝丝的墨香,蓦地,她似曾相识。
沈煜见她只盯着自个瞧,不开口,他抬手,亲自倒了茶,放在她的面前。
她愣了愣,这才有些慌乱地收回视线,低头盯着那茶杯瞧着。
初见时,他也是如此端坐着,手中捏着这白玉杯,如今想起来,反倒觉得犹如昨日才发生似的。
沈煜知晓,距离宫门口还需要些时辰,便也耐心地等着她开口。
韶华的确有话要说,不过在盯着那茶杯时,却也说不出口。
那东西既然呈上去了,众目睽睽之下,怕是也抵赖不了了。
她抬眸看向他,“为何是我?”
沈煜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
“倘若没有那东西呢?”韶华却也不难受,只觉得这才是最合乎情理的理由。
“你也是最合适的。”沈煜的声音清冽,却不失温润,听起来宛若清风,能够抚慰心灵。
韶华也只是笑了笑,既然决定了,那便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拓跋玦,她自然是不能选的,那么眼下只能如此。
不过也许这是缓兵之计,等回谢家之后,她再与父亲商议吧。
韶华抿唇不语,纤细白玉的手指捧着那白玉茶杯,宛若手捧莲花,透着一股清新淡雅之气。
沈煜也缄默不语,不知他此刻的心思,而韶华此时也没有心思去想。
待到了宫门口,马车停了下来,沈煜率先下了马车,便伸手要扶她下来,韶华这才反应过来,适才是他扶着自个上马车的。
她并未伸手,而是扶着上前的巧凤踩着脚蹬下来。
沈煜的手停在半空中,那宽阔的袖袍像是一层冰纱,在夜风中飘过,他自然地收回手,便见她立在自个面前。
四目相对,韶华只觉得一阵尴尬。
沈煜也只是轻笑一声,“有人等你,我便不送你回去了。”
“嗯。”韶华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头一次觉得面对他时,没来由的慌乱。
沈煜转身,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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