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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驯夫:霸宠邪魅妖女-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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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远在凤翔国的裴沐瞳和萧梦离一行人收到消息，连夜赶回轩辕王朝。裴沐瞳回到临潼关，整肃军队，挥兵南下，十万大军，直指京城，誓言：不灭逆贼，永不还乡！
裴沐瞳战神之威名，名震四海；裴家军铁狮之军，战无不克；大军一路南下，所过之处，皆打开城门相迎，直至京城前五百里，未遇丝毫阻碍，由此可见云涛鹤和轩辕华威叛国之举不得民心，而裴沐瞳的正义之师则是民心所向。
距离京城还有五百里地，裴沐瞳命令部队地扎营。他派先锋官带兵卒前往查探京城情况，自己则留在帐等候消息。
大帐之，裴沐瞳交待夜倾城和烟轻尘想办法联逻潜伏在京城的暗门人，里应外合，想办法救出被困宫的慕荣尔雅。他又吩咐暗和玄影想办法乔装混进京城，联逻失散的十三暗卫，设法保护慕荣尔雅的安全，与暗门的人一起，联手救出慕荣尔雅。
云飞遥虽然随军随行帐，但他们的军事会议他却没有参加。究竟是敌方人，他们对云飞遥完全无法信任。而云飞遥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每天都乖乖呆在自己的营帐，不出营房半步，一个人闷在里面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萧梦离担忧京城里的几位夫君和宝贝孩子们，整天坐立不安。看见裴沐瞳他们整天忙着商议对策，她又不好打扰，一个人在营帐转来转去，心无限烦闷。
走累了，坐下来，刚喝了杯茶，心情又烦闷得想站起来去外面看看。刚钻出营帐看见南宫雨和洛非云行色匆匆进了裴沐瞳的主帐，许久都不曾出来。知道他们有要事商量，她自然不好打扰，一个人又重新闷回帐。
一屁股坐下，靠着桌子，托着腮帮子，闷闷不乐地发着呆。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得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成败一时志莫磨，亦要知胜负常见；前路渺漫天风暴，低首独叹奈何。情在心情永莫忘，未去管厄运来到；情未冷也应该割断，此刻欲说无言。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如生。……”
脑海浮现出《霸王别姬》的曲调，歌声宛转高亢，旋律优美悲壮。默默念着歌词，萧梦离突然眼前一亮，心敞然开朗。
她怎么那么白痴呢？！
翻箱倒柜，找出笔墨纸砚，拿出戒尺铺好宣纸，洗砚磨墨，大笔一挥，龙飞凤舞在雪白的宣纸写起来。写完一张，又写一张，不厌其烦，埋头苦干。当裴沐瞳挑开帐帘走进来时，看见的是萧梦离奋笔疾的情景。
裴沐瞳弯腰捡起一张掉落在自己面前的宣纸，打开细看面的内容，露出惊讶的表情。他抬头看向正在勤奋工作的萧梦离，语带询问：“梦离，你写这些做什么？”
“传单呀！”萧梦离一边努力，一边回答，“你看我这些传单写得怎么样？”
“好是好，但是……”裴沐瞳不解，“写这些传单干什么？”
现在是打仗耶，又不是做生意，写这么多传单有用吗？
“沐瞳，这你不知道了。”写完第五十张传单，萧梦离放下笔，疲惫地伸个懒腰，揉揉肩膀。她问：“你听过四面楚歌这个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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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四面楚歌，人心惶惶
裴沐瞳摇头，他从来没有听过。
萧梦离是个好老师，她告诉裴沐瞳，“四面楚歌出自《史记…项羽本纪》：项王军壁垓下，兵少食尽，汉军及诸侯兵围之数重。夜闻汉军四面皆楚歌，项王乃大惊，曰：‘汉皆已得楚乎？是何楚人之多也。’项王则夜起，饮帐。有美人名虞，常幸从；骏马名骓，常骑之。于是项王乃悲歌慷慨，自为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数阕，美人和之。项王泣数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视。四面楚歌的意思是说陷入四面受敌，到达孤立无援的窘迫境地。”
裴沐瞳不解，“这个成语与你写的这些传单有什么关系？”
“沐瞳，你想想，我们一路南下，所过之处，城门无不大开，民众无不夹道欢迎，送米粮，送草料，提供兵器火药。在我们大军的背后有无数商贾在保驾护航，他们为我们提供了充足的后勤补给。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们是正义之师，而云涛鹤和秦王爷叛国叛民，不得人心！
“如今我们将京城重重围住，云涛鹤和秦王爷被困京城，孤立无援，这不正好印证了四面楚歌这个成语的意思吗？”
裴沐瞳仔细思考着萧梦离的话，轻轻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云涛鹤和秦王爷民心尽失，如今，他们确实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主要是秦王爷做得太过了。”萧梦离说，“秦王爷刚一得势迫不及待地杀了慕荣俊，将他的首及高悬城楼之，昭示天下。他想以此立威，却恰恰起了反效果。不管慕荣俊背地里做过什么坏事，他勤政爱民，清廉为政，是百姓心目的好官。他的死激怒了老百姓。秦王爷太过操之过急，这一次，他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的确。”裴沐瞳同意萧梦离的观点。他没有说出来的是，其实他和萧梦离的存在也起了很大的作用。他是名扬天下的战神，是百姓心目的无冕之王；萧梦离是天下传的萧夫人，是百姓心目的商业女王。在老百姓心，他们撑起了轩辕王朝的半壁江山。正如同裴月涛在元都拥有一呼百应的威望，其实他们在轩辕王朝，也拥有这样的实力！
微笑，美丽的眼眸亮如星光，回忆着那熟悉忧伤的旋律，萧梦离轻声吟唱，
“九月深秋兮四野飞霜，天高水涸兮寒雁悲伤。最苦戍边兮日夜彷徨，披甲持戟兮孤立沙岗。离家十年兮父母生别，妻子何堪兮独宿空床？白发倚门兮望穿秋水，稚子忆念兮泪断肝肠，家有余田兮谁裹蒿粮。魂魄悠悠兮往之所以，壮士寥寥兮付之荒唐。汉王有德兮降军不杀，指日擒羽兮玉石俱伤。我歌岂诞兮天谴告汝，汝知其命兮勿为渺茫。”
歌声凄美宛转，饱含思念家乡的苦楚，触动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让人忍不住煽然泪下。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难怪一首歌便让豪气冲天的楚霸王泪流满面，自刎乌江，一代豪杰终究敌不过“思乡”二字！
“梦离，你写这些传单是想……”
“这些传单不是给那些叛军看的，而是给京城里的老百姓看的，给那些反对逆党的士兵们看的。虽然宇敖号称有四十万大军，但是，我们相信军队里有很多士兵都是反对这次政变的，他们之所以盲目跟从，是不得已而为之。看到这些传单，我希望他们能够转投我们的阵营。即使不能这样打败宇敖，但是能够瓦解他们一部分兵力，还是好的！”
“不错！只是这许多传单，你一个人要写到什么时候，不如我多找些士兵过来帮忙。”
“也好！不过前提一定要字迹清晰漂亮。”
裴沐瞳失笑点头，“行行行！你说了算！”
萧梦离努嘴，不满道：“什么嘛！字迹清晰漂亮很重要的好不好！看见漂亮的字迹心情好自然会多看几遍了！若是写得像个鬼画符，让人一看反感，谁还会看下去嘛！”
“是是是！”你说的全对！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扬眉，萧梦离笑了。
其实她心里还有小小的奢望，是被困宫里的慕荣尔雅和秦蔚晴他们能够看见这些传单，认出她的字迹，这样，他们会知道――她来救他们了！
蔚晴、歌儿、镜月，等着我！我马来救你们！
裴沐瞳是个说是即行的人，他马召集了军队过私孰，化程度较高的将领，全部集到萧梦离帐，由萧梦离指挥，大家一同奋笔疾写传单。
果然，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辛辛苦苦忙碌了一个晚，写完了将近二千份传单。
传单写好了，接下来的问题是，如何才能够让这些传单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呢？
萧梦离马想到了热气球。
她找来南宫雨和洛非云，在他们以及数十个士兵的帮助下，他们连日赶制了数十个热气球。萧梦离精确地计算了煤油的用量已及火焰燃烧的时间，又在热气球底下悬着的装传单的篮筐里设制了机关。只要热气球飞行到指定的距离和高度，机关会马打开，篮底的传单会如漫开细雨扬扬洒洒飘落京城的每个角落。萧梦离吩咐南宫雨和洛非云马付诸行动，她一个人埋头进营帐里不知道又开始忙碌什么。
热气球通过热气流的作用，飞天空，如鸿雁，朝京城飞动。城楼之守卫的士兵们仰头惊地看着一个接一个飞过他们头顶的热气球。
有的热气球打开了，纸片如雨点般纷纷落下。士兵们好地抓住，展开细看。有的立刻红了眼睛，有的将纸片揉成一团扔在地下，狠狠跺了两脚，方才解恨。
有士兵抓着空飘下来的传单屁颠屁颠地找到宇敖，当时宇敖正在跟花非雾在讨论城外的裴沐瞳大军压境之事。
看见士兵手的传单，宇敖拿过细看，怒而拍桌，立刻命令士兵去将所有传单回收销毁。士兵领命，屁颠屁颠跑下去传命令。
花非雾取过被宇敖按在案桌的传单，展开细看，唇角嚼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他语带赞赏，“我们这个三妹……竟然想出四面楚歌之计……可真的不简单啊……”
“你说这是梦离的字迹？”宇敖惊讶，恍然回神惊问。
“不错，这是梦离的字迹！”花非雾自幼擅长摩仿他人笔墨，无论何人笔迹，只需要看一眼，他便能够记住。这是萧梦离的笔迹，他不会认错！
“这么说……梦离在城外？！”
宇敖心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他不是已经决定了吗？为何真到了与她兵刃相向的那一天，他反而感到不安……
“依她的性格……即使裴沐瞳不让她来，她也一定会来！”
秦蔚晴、夜歌和水镜月都被困京城，萧梦离如此爱护她的夫君，他们有危险，她又怎么可能不来！
“是为了那几个男人……”
宇敖的心沉了下去。妒忌的恨意翻涌胸口，他心一时赌得慌。
花非雾倒不在乎那几个男人的事情，他担心的是这些传单，“这件事情若是处理不好，恐生异变……”
宇敖皱眉，他与花非雾持有相同想法。
这些传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无非是想说服那么倦恋旧主之人弃暗投明，举起义旗，与萧梦离等人共同对抗他们。如今朝政未稳，京城尚未能完全掌控，再出这样的事情……必生内乱！
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一招，真的很阴毒！
“非雾，有何应对之策？”宇敖问。
花非雾凝眉深思，默然良久，沉声道：“一旦城破兵败，我们会一无所有。万不得已，也只能这样做了。虽然这样做很卑鄙，不过……”
“你的意思是……”宇敖惊愕，失声道：“非雾，真的要到这样的地步吗？这样做非君子所为！”
“君子？！”花非雾冷笑出声，“我从不承认我是什么君子！自古成败论英雄，只要能赢好，至于用什么样的手段，我不在意！”
“但是……”宇敖始终有所犹豫，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用如此卑鄙的行径乘人之危，“非雾，你变了……”凝视着花非雾，宇敖深深地说。
花非雾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从来不会这样不择手段。是什么改变了花非雾？是仇恨吗？是权势吗？还是贪念……
非雾，你想要什么？
莫非，你当真想要天下……
传单派出去几日后，京城内外静如一汪死水，接连几日都没有什么动静。
据夜倾城联系到潜伏在京城的暗门人回报，这几日京城里不太平。因为那些传单，军人心惶惶，反对这场战争的，思念旧主的大有人在。为了稳定军心，宇敖实行全城宵禁，四处捕杀意图投靠裴沐瞳的逆党。京城的百姓为免引火烧身，几乎天天闭门不出，昔日繁华的京城如今如同一潭死水，诡异的安静。
据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朝庭如今分裂成两派。一派是坚定站在皇帝这一边的保皇派，另一派便是支持秦王爷登基的挺秦派。保皇派与挺秦派日夜相斗，朝斗，朝下斗，嘴巴斗，甚至动用了家丁兵卒。一时间，朝庭血腥弥漫，每天被处死的大臣不下数十，秦王爷连他们的家人子女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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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红颜薄命，香消玉殒
第三天的清晨，天尚且蒙蒙亮，萧梦离刚起床准备梳洗，忽然玄影风风火火闯进营帐。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他告诉萧梦离，城楼那边出事了！
萧梦离惊讶，粗略梳洗了一翻，冲出帐外。这时，裴沐瞳已经整肃士兵，拔寨起营。萧梦离抓住裴沐瞳的马缰紧张地问裴沐瞳出了什么事，裴沐瞳浓眉紧锁，表情严肃。他说：想知道，跟来！然后一马当先，往城门方向驰去。
事不宜迟，萧梦离骑玄影牵过来的骏马，拍马紧跟裴沐瞳身后，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一角蓝衣在兵卒飘过，当时一心关心前面战况的萧梦离并未注意到。
裴沐瞳拍马快行，前方远远地传来箭弩破空的“咻咻”声，血肉被利器刺破的“喀咤”声音，甲胄沉闷的“轰咚”声，鲜血飞溅“滋滋”声，铺天盖地袭来，乱作一团。
当时萧梦离的唯一意识是――前方正在交战！
东方的天空已经悄悄露出些许鱼白，越往前，声音越发激烈。草地横七竖八躺满了血肉翻飞的尸体与残骸，脱了缰的战马因为受惊而四散狂奔。
黎明的光亮渐渐晕开，草地一滩滩刺目的鲜血与翻飞的血肉交错，分不清哪里是鲜血，哪里是青翠。
不是没有见过战争，只是没有见过这么死伤惨烈血肉模糊的战争，萧梦离双耳轰鸣，唇间蔓延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宇敖，你已经下定决心要负隅顽抗到底了吗？
为什么？
你难道看不出吗？那些传单我虽然是写给一心向着我们的士兵，却也是写给你的。
你当真读不出来吗？我们多年的兄妹情宜，刎颈之交，难道还敌不过这区区一个皇位的诱惑吗？
宇敖，你说过你不想做皇帝的，为什么固执如旧？
慕荣俊已经死了，你究竟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终于看见城门了，高高的城楼之，白衣如雪反射着夺目的阳光。萧梦离蓦地瞪大眼睛，死死盯住高高城楼之的俊美容颜。
墨发如玉，白衣飘飘，神色淡漠，威严雍容。一如当年初见他之时，即使脖子架着冰冷锋利的刀刃，他的神色依然那么淡定自若，水过无痕。
裴沐瞳双眸怒瞪，脸色是萧梦离从未见过的铁青。他双手紧紧攥住手的缰绳，朝着城头怒喝道：“宇敖，你当真无耻得很！有种的开城门出城与我一战，耍手段算什么好汉！”
花非雾手羽扇轻摇，神态不改一贯庸懒，他悠哉游哉地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别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够赢好！”
萧梦离愤慨，破口大骂，“花非雾，你卑鄙！竟然用尔雅和忆梦来威胁我们！”
花非雾张狂地笑着，俊美的脸庞带着狰狞的恨意，“三妹，一个是你最爱的夫君，一个是你最宝贝的儿子，你是不会不顾他们死活的，对吗？”
萧梦离恨恨撇开视线不再看他，心里气得几乎快要呕出血来。
花非雾，你够狠！
宇敖深沉的眸子里暗潮汹涌，平心而论，他不赞同花非雾这样的手段，甚至想反对花非雾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可是……可是……
谁叫那个人是花非雾呢……他是他宇敖这一辈子唯一的挚交好友……
他算背叛了全世界，也绝对不会背叛他……
清晨的风，有些冷。
他站在高高的城楼之，身边环绕着手执利刃的士兵，脖子还架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钢刃。
他静静站在那里，衣衫单薄，一袭白衣，如玉赛雪，长发飘飘，墨玉色的瞳眸之毫无惧色，神态平和。
慕荣尔雅身边的宇敖手抱着小忆梦，可怜的孩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已怕得瑟瑟发抖。寒风呼啸着翻卷，小忆梦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城楼下满地血腥，下意识地咬住手指，连咬出血了也浑然不觉。
这是死亡吗？
这是父皇所说的死亡吗？
小小的孩子脑海思考着这样的疑问，困惑恐惧由然而生。
他和父皇，都要死了吗？
萧梦离紧紧揪住袖口，嘴唇被牙齿咬得血肉模糊，心知算今日她和沐瞳进攻救下尔雅，尔雅和忆梦也难逃一死。只要跟慕荣家沾边的人，云涛鹤和花非雾都不会放过！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裴沐瞳在城下喝道：“花非雾，你究竟想怎样？”
“如若裴将军还顾及自己旧主的性命即刻放下兵器，束手擒！”花非雾的声音带着几丝得意，他笃定，裴沐瞳不敢进攻。
萧梦离的目光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高高城楼之的慕荣尔雅，千言万语，尽在不言。在萧梦离的痴痴凝视，慕荣尔雅淡然一笑，用口形向她划出两个字――羽儿！
羽儿？生死攸关之际，慕荣尔雅竟然还在担忧羽儿的安危？！萧梦离在心底苦笑，慕荣尔雅，你心最重要的人终究只有羽儿一人啊……
你放心！我一定会拼尽全力从仇千立手救出羽儿的！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划着唇语，萧梦离如此告诉他。
然后，她看见慕荣尔雅笑了。
一瞬间风情无限，像极了新婚之夜那抹令她眩目心动的璨灿笑容，迷住了她的眼。
她看见慕荣尔雅在对她说：谢谢！
刀刃仍然架在颈项，慕荣尔雅回首看向宇敖和花非雾，笑容眩目夺人，有如耀目阳光，瞬间让周围的万千风景都在刹那间失去了颜色！
他微笑，看着宇敖和花非雾，静静道：“对不起你们的是我慕荣家，与我的孩子无关。希望你们能够念在忆梦的母亲份，给他一条生路，尔雅在此谢过。我慕荣尔雅一生淡薄名利，早已将生死看透。生亦何欢，死又何惧。父亲已经不在人间，我活着也是无趣。唯有忆梦，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唯一牵挂，只要能够保全他平安，我余愿足矣。……”
此刻朝阳初升，天色渐亮，城楼的慕荣尔雅一袭白衣，衣衫在寒风翻卷飘扬，他笑得倾国倾城，笑得风华绝代。他对着城楼下的裴沐瞳高声喊道：“裴沐瞳，记住你曾经答应过我的话――善待羽儿，保她一生平安！”
说罢，不待一旁的宇敖和花非雾反应过来，慕荣尔雅蓦地反身扬手挣脱了士兵的挟持，纵身一跃跳下城头，那一袭白衣飞扬，在空犹如一位翩然灵动的高贵仙子，从高高的城楼之落下……
“尔雅――不要――”
风，将他的黑发卷起，很柔和，带着让人迷醉的清缈气息，是那么的高高在，不食人间烟火，美如仙嫡。
……
萧梦离百无聊赖地目光四处游移，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在一个白衣胜雪、玉树临风、眉目俊秀、宛如仙谪的男子身，眼睛刹那间刷地一亮。
“哇――神仙哥哥――”
“姑娘，请自重！”慕荣尔雅不着痕迹地闪开萧梦离的拥抱，然而萧梦离像条八爪鱼似地紧紧缠住他。他退，她进；他再退，她再进；誓不让他离开她的掌控。
“神仙哥哥！神仙哥哥！神仙哥哥！”萧梦离一味兴奋地大叫，丝毫不在意人家眼底升腾起的怒气和厌恶。
慕荣尔雅好看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了，这样厚颜无耻公然投怀送抱怎么赶也不肯走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
“琴心似我心，曲心照我心，君心怎不懂我心。”
短短十七个字，却字字见血，字字锥心。慕荣尔雅凝神遥望目光迷离神色苍茫的萧梦离，心底一片苦涩酸楚，竟莫名升起“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
“伊人已逝，君心依旧。”
回以萧梦离短短八个字，慕荣尔雅抱琴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注视着慕荣尔雅飘逸出尘的绝然身姿，他是如此的虚幻，如此的飘渺，萧梦离忽然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下一瞬间，他会化为一缕清烟，消失在茫茫俗世红尘之。
……
“梦，我不贪心，一夜足矣。”他晶亮的墨绿色瞳眸凝视着她迷茫的表情，真挚地说。
萧梦离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呆呆地问：“明天，我要去了。前途藐茫，生死未卜，你何必……”
“梦，我喜欢你！这个理由够不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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