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驯夫:霸宠邪魅妖女-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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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影摇头。他清楚地记得那日洛霁楠冰冷的声音：一命换一命！洛霁楠救了裴沐瞳，是因为羽儿姑娘愿意用自己的命换裴沐瞳的命。如果洛霁楠要救自己，那是否意味着他要用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

　　　　如若当真如此，他宁愿死！

　　　　萧梦离轻轻抱着玄影的头，吻他冰凉的面颊，在他耳边低低地说：“影啊……你真傻……明明可以逃走的，为何不丢下我独自离开……”

　　　　“影是夫人的暗卫，暗卫岂能丢下主人独自逃命！”

　　　　“傻影啊……我早说过，你不再是我的暗卫，你记性真差，竟然忘记了……”

　　　　“夫人，影没有忘记！夫人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影都记得！”

　　　　“那你还……”

　　　　“因为影想保护夫人……”将脸紧紧贴萧梦离的面颊，玄影脸露出动情的笑容。生平第一次，他如此放纵自己，对她表达出自己的强烈感情……

　　　　“傻瓜影……”她早该觉察到了不是吗？却一直笨笨地装作没有察觉。她以为一直以来是玄影太过懂得善于伪装，却不想是自己太迟钝了而已。

　　　　玄影啊玄影，在你心，我究竟是你的主人，还是你的爱人……

　　　　“夫人，如果玄影能有幸活下去，玄影想求夫人一件事。”

　　　　“你说！”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会答应。

　　　　“玄影只想求夫人让玄影继续做夫人的暗卫。”

　　　　萧梦离心一颤，脸色微变，不解地冲口而出：“玄影，你难道不想嫁给我？”

　　　　“夫人莫怪！”玄影伸出手掌包裹住萧梦离温暖如玉的小手，柔声在她耳边低语：“能嫁给夫人，是玄影一辈子的福气。可是玄影不想学蔚晴公子和夜歌公子那样独守庄园，等着夫人回去。玄影很自私，只想随时能够跟随在夫人左右，看夫人的一颦一笑，告诉自己，这个是我今生要守护的女人。”

　　　　“玄影啊……你傻……”大傻瓜！天下第一等大傻瓜！

　　　　萧梦离的鼻子酸酸的，她想哭。

　　　　“夫人，不要难过。悲伤的表情不适合你，影只想看见你快乐幸福地微笑。”

　　　　“失去你，我如何幸福……”

　　　　低头在他唇落下温柔一吻，萧梦离紧了紧揽住他的手，心悲伤无以复加。

　　　　“影，答应我，你一定要好起来，我许你做我一辈子的暗卫！海枯石烂，永不改变！”

　　　　玄影轻轻柔柔地笑了，脸挂着梦想成真的幸福。

　　　　“好！”

　　　　一滴泪水掩藏不住消失在衣襟，玄影抬起大掌，温柔抚去萧梦离眼角泪水，深情凝视着她：“夫人，生生世世，玄影永远都会守候在夫人身边，做夫人永生永世的暗卫。”

　　　　颤抖地伸出小手指，勾起玄影的小拇指，萧梦离哭带笑，语带颤音：“咱们约定了！”

　　　　回勾住萧梦离的小手指，玄影坚定点头，深深道：“约定了！”

　　　　唇落，贴那生命渐渐流逝的冰冷，她不要他冰冷，她要用自己的热度温暖他的身子。玄影颤抖地回应着，只想将所有的依恋和不舍尽数化于这一吻之。

　　　　“夫人的味道，影记住了。下一世，影一定会找到夫人的！”

　　　　萧梦离心苦涩，哑声开口：“影啊，你喜欢听夫人唱歌吗？”

　　　　在萧梦离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地窝着：“喜欢。夫人的歌声很美很好听。”

　　　　“影，夫人给你唱首歌，好吗？一首只为影而唱的歌……”

　　　　“好……”

　　　　静静开口，忧美哀凄的曲声飘飘荡荡，瞬间融化了他的心田：“你从天而降的你，落在我的马背。如玉的模样，清水般的目光，一丝浅笑让我心发烫。你头也不回的你，张开你一双翅膀。寻觅着方法，方向在前方，一向声叹息将我一生变凉。你在那万人央，感受那万丈荣光。看不见你的眼睛，是否会藏着泪光。我没有那种力量，想忘也终不能忘。只等到漆黑夜晚，梦一回那曾经心爱的姑娘。”

　　　　低吟浅唱间，萧梦离看见玄影在含笑慢慢闭眼睛，一滴眼泪渗出眼角，打落在她胸前的衣襟，煊开了一朵深染如血的红花。

　　　　萧梦离蓦地瞪大眼睛，满脸惊恐之色，使劲地摇着怀里的人儿，惊声呼唤：“不要！不要！玄影，你答应过我的，一辈子陪在我身边！坚持住！坚持住！洛霁楠快来了！他能救你的！他一定能够救你！”

　　　　“你不准死！我不准你死！玄影，你听见没有！我不准你死！我不准你死，你不准给我死去！不准！你听见没有，我不准！”

　　　　“玄影，如果你敢死，我马下去陪你！立刻下去陪你！你听见没有，我要下去陪你！我要下去陪你了！这是你的失职，这是你作为暗卫的失职！你不准死！听见没有！你不准死！”

　　　　泪水不知何时染湿芙颊，她哭得凄凉，哭得悲恸，哭得肝肠寸断。她死死抓住玄影的衣襟，用力摇晃着玄影，一个劲儿地拼命呼唤，不在乎喊哑了喉咙，她只要他醒来。

　　　　只要他醒来，哪怕只是看她一眼，她亦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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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羽君之求，霁楠之心

　　　　耳边，似乎飘来羽君似有若无的浅叹：“小梦离呀，你如此花心，我该如何是好？”

　　　　“羽君？！羽君！是你吗？羽君！救玄影，求求你救玄影！”萧梦离仰起泪眼朦胧的脸庞，对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无措的呼喊。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她不知道她所听见的是否仅仅只是悲恸过度的幻想，然而哪怕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不会放弃。

　　　　耳边似乎传来羽君的苦笑，紧接着，她听见羽君对她说：“小梦离呀，你还记得秦蔚晴赠你的那枚药丸吗？”

　　　　什么蔚晴赠送的药丸？

　　　　早已被遗忘的记忆再度浮现脑海，那是她去天机国的前一天夜里……

　　　　……

　　　　“梦，如果你要去天机国，把这个带。”秦蔚晴取出一个白瓷瓶，交到萧梦离手。

　　　　萧梦离纳闷了，为什么大家都要给她药呢？难道大家都认为她一定会出事吗？

　　　　“这是什么药？”

　　　　秦蔚晴回答得模棱两可：“非到危急之时切莫打开。这瓶药可以救你的性命。”

　　　　……

　　　　药！蔚晴送她的药！他说可以救她性命的药！

　　　　药呢？药呢？她放在哪里了？她放在哪里了？

　　　　扒拉着自己的衣服到处翻找着，哆哆嗦嗦从腰间别着的香囊里倒出一堆小瓶子，红的，黄的，蓝的，绿的，白的……啊！找到了，是这个白的！

　　　　哆哆嗦嗦拔开瓶盖，颤抖的双手拔了三次都没有拔开，后来她一咬牙，用牙齿咬开了瓶盖，从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塞进玄影口里，不停颤抖着的身体泄露了她心底太多太多的恐惧和担忧。

　　　　玄影，你一定要好起来！你一定要好起来！

　　　　耳边，又飘来羽君若有若无的声音：“小梦离，我所能做的是这么多。我走了，好好待沐瞳，他爱的人……始终只有你……”

　　　　“羽君！羽君！”

　　　　尖声惊叫着从梦惊醒，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在哭泣昏睡了过去，抬头对那双沉静的眼睛，萧梦离瞬间从梦惊醒，激动看着玄影，欣喜道：“玄影，你醒了！”

　　　　“夫人……”

　　　　大掌抚萧梦离微凉的面颊，玄影心疼看着她越发憔悴的容颜，哑声道：“夫人，玄影让夫人担心了。”

　　　　“没事好！没事好！”生怕这不过是一场梦幻，萧梦离紧紧揽住玄影清瘦的腰身，窝进那令人安心的怀抱之，贪恋那熟悉的气息，直到听到那强而有力的心跳，一颗紧悬的心，才稍稍落下。

　　　　“玄影，撑住。洛霁楠快来了！”

　　　　“夫人，累了休息，守着玄影，您憔悴了。让夫人为玄影受累，玄影惭愧。……”

　　　　让玄影枕着自己的胳膊，萧梦离在他面颊落下温柔一吻，轻柔道：“傻瓜，我要醒着，才能等到洛霁楠来救你啊。你也知道洛霁楠那个古怪脾气，万一把时间都浪费在睡觉惹火了洛霁楠，他那小子可是会撒手什么都不管的。”

　　　　心里一阵泛酸，她如此情深，让他情何以堪：“夫人，不要这样对玄影，玄影不值……”

　　　　门外忽然传来焦急的奔跑声，紧接着，萧梦离听见君惜玉明亮清晰的嗓音，高喊：“夫人！洛霁楠请来了！”

　　　　洛霁楠请来了！

　　　　萧梦离心一喜，立刻弹身坐起，喜眉梢。

　　　　洛霁楠请来了，玄影有救了！

　　　　在萧梦离在幻影教里被南宫幻雪折磨的当儿，醉仙楼里正因为萧梦离的突然失踪而鸡飞狗跳。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只为了查探萧梦离的下落。连颜诺竹也闻迅赶到醉仙楼，询问究竟。

　　　　对颜诺竹，夜歌是怨恨的。因为萧梦离是在见完颜诺竹后失踪，所以他最开始时把怀疑的目光落在了颜诺竹身。然而，当他看见颜诺竹如此紧张恍若失去全世界一般的表情，他便知道，萧梦离的失踪与颜诺竹无关。毕竟是前世故友，又是情敌，对颜诺竹，夜歌自认为还是了解的。

　　　　究竟是谁抓走了萧梦离，众说纷芸。大家议论纷纷，有猜测玄皇的，有猜测仇千立的，更有猜测云涛鹤的。云飞遥对此矢口否认，他反复强调萧梦离的失踪他并不知情。眼见矛头要指向云飞遥，还是轩辕逸云出面安抚了他们。无论是谁抓走了萧梦离，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责任，而是寻找萧梦离。

　　　　慕荣尔雅和云飞遥奉轩辕逸云之命广派人手出去寻找萧梦离，尹清扬和裴沐瞳亦派出自己的暗探私底下寻找。目标无外乎是玄皇的皇宫、玄胤浪的太子府和仇千立的国师府。颜诺竹返回天机国找崔玉雪讨个说法，如果此事当真与崔玉雪有关，他断然不会顾念夫妻之情辜惜养奸。夜歌请夜倾城派人速回百花镇送信，这么大的事情一定要通知秦蔚晴和风怜情。

　　　　在屋外风风火火人仰马翻闹得鸡犬不宁的当儿，羽君和洛霁楠闲居室，倒显得格外悠闲自在。

　　　　一杯好茶，聚三五好友，谈诗论赋，下棋作画，生活何其写意潇洒。

　　　　在棋盘落下一枚黑子，羽君拾杯浅饮，笑道：“霁楠，该你了。”

　　　　洛霁楠左手托腮，右手捧，他盯凝着棋盘认真思考片刻，捻起白子落下，捧起医阅读，神色清冷如常。

　　　　羽君捻起黑子，认真盯着棋盘，时不时摸摸小鼻子，似乎正在思考应该如何下子。

　　　　“羽儿，你在人间已经逗留了太长的时间。”

　　　　目不移，洛霁楠信手翻过一页，聚精会神，仿佛刚才说话的人根本不是他。

　　　　“嗯，轮转已经托梦给我，让我尽快回去。如果被玉帝发现我私下凡间，我和他都会吃不了兜着走。”黑子落下，无奈的话语同时轻轻飘落。

　　　　翻过一页，左手已捻起一枚白子落下，洛霁楠目不斜视，问道：“何时离开？”

　　　　“快了，大概在这一两天。”

　　　　说话间，黑子落下。

　　　　“你还有何事未了？”

　　　　一枚白子紧贴黑子落下。

　　　　羽君沉默着落下一子，托腮侧目遥望窗外碧蓝苍穹，耳边传来洛霁楠清冷不带温度的声音：“你已经托梦告诉萧梦离她与南宫幻雪的前世记忆，萧梦离也已然知道自己与宋思君和裴无言的关系。该提醒她的你已经提醒了她，能够帮助她的你已经帮助了她，前世欠她的今生你已经还清，你还有何心事未了？”

　　　　“你说的对。命盘逆转，天数尽变。萧梦离今后的命数我已经无法掌握，接下来的路只能够交由她自己一个人走。”

　　　　交替落下棋子，又听洛霁楠说：“早归仙界，也好让轮转放心。我亦可以潜心修行，不再理会凡尘俗事。红尘贪欲，我心甚厌。”

　　　　“对不起，霁楠。你本方外之人，是我将你拖入尘俗之。”

　　　　“羽儿，永远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早在那年碧波天池之畔相遇，我便告诉你，你我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

　　　　再度落下一子，观棋盘白子尽掌泰半河山，大局已定，羽君叹息：“天命已定，我已无力回天。时也，命也！不甘心又如何，我本应游离红尘之外，却硬将自己拖入俗世之，最终又落得个什么下场？罢了！罢了！明日，我便向沐瞳辞别！”

　　　　“羽儿，你能想通最好。离开了，不要再回来。”

　　　　“霁楠，在离开前，我最后求你一件事情。”

　　　　“你说。”

　　　　“我算到玄影有死劫，在这一两日，普天之下唯有你能够救他。”

　　　　“你要我救玄影？”

　　　　“是的！”

　　　　“又是为了萧梦离吗？”

　　　　“算是我最后为萧梦离做的一件事情吧。”

　　　　洛霁楠沉默，眸光幽深似墨，仿佛陷入了深沉死寂的一汪碧潭，毫无半点生气。

　　　　在外人看来或许那是一汪死潭，然而羽君知道，此刻的洛霁楠正处于极度恼火状态。因为洛霁楠每次生气，便是这样一副表情。

　　　　他是在怪她又多管闲事了吗？

　　　　“霁楠，算我多管闲事了。我只是不想再看见有人死亡。”

　　　　软了声音，低声乞求。

　　　　“羽儿，你可知生生相息，万物平衡的道理。一物的生，必然有一物的死亡。你要我救一垂死之人，便是要我用一活人的生命来交换。”

　　　　“当初为你救裴沐瞳，我已违天意。看看你日渐消瘦的身子和日渐衰弱的仙气，那便是裴沐瞳依靠你的仙气存活，过度耗用你的生命的结果。若然你不返回天庭，不出三月，你便会油尽灯枯而死。羽儿呀，难道经过这一次，你还不知道悔改吗？”

　　　　“霁楠，我明白。可是我……”

　　　　“羽儿，萧梦离命注定有一死劫，被秦蔚晴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交换化解。虽然看起来秦蔚晴与常人健康无异，然而我却看出，他活不过四十岁。四十岁，正值青春壮年。秦蔚晴原本有九十阳寿，他却用自己的五十年阳寿换取了萧梦离的生。这便是天命！羽儿，逆天而行之人终不会有好的下场。”

　　　　“霁楠，玄影当真非死不可？”

　　　　“他若不死，便会有其他人代替他死去。如何取舍，你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羽君沉默。

　　　　“羽儿，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忍见生命消逝。但是，你能够救一个，却不代表你能够救第二个。生生死死，天理循环，此处的死亡，便是他处的新生，羽儿，莫要再强求了，顺其自然吧。”洛霁楠规劝。

　　　　羽君苦笑：“说到底，我还是看不透生老病死，参不破红尘欲念呀！”

　　　　洛霁楠垂眸，双手合十，念默两句，复又抬头，对羽君淡淡道：“看不破红尘，才会背负如此之多的枷锁，苦了前半生，累了后半生。羽儿，回归天庭之后，切莫再如此！”

　　　　羽君无声而笑，脸在笑，心里却有着无尽的干涩与无奈。

　　　　天命……

　　　　见他鬼的天命去吧！我讨厌天命！我恨死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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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羽君相别，咫尺天涯

　　　　羽君来到裴沐瞳房间的时候，裴沐瞳整束衣冠，拿起放在茶几的宝剑正准备出门。　开门看见羽君，他先是一怔，随即让出门口，请羽君进来。不管他跟羽君之间有何恩怨，羽君始终是他名义的妻子，而且，他确实于羽君心有愧。

　　　　“羽儿，你怎么来了？”

　　　　请羽君进房间，裴沐瞳将宝剑挂回墙。他取了茶壶倒了杯热茶递给羽君，面带微笑看着她问道。

　　　　羽君接过茶杯，轻撩裙摆，在茶几前坐下。

　　　　“沐瞳，你要出门？”

　　　　“啊，是的。”

　　　　裴沐瞳刚准备出门继续寻找萧梦离，却因为羽君的突然来访而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他跟羽君虽然名为夫妻，却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聊过。难得的机会，她亲自来找他，他不想错过。

　　　　他心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他心有太多太多的担忧，他有好多话想跟她说啊……

　　　　“你想去找萧梦离？”

　　　　轻轻呷了一口茶，羽君淡淡地问。

　　　　没想到羽君竟会突然如此问，裴沐瞳知道，在羽君面前，任何掩饰都是多余的，他实话实说：“梦离已经失踪将近十天了，音迅全无，生死不明，我很担心她。”

　　　　“你不必为她担心，自会有人救她。”

　　　　放下茶杯，羽君抬头看着裴沐瞳，清清缈缈地说。那无情无爱的神情，竟然与洛霁楠如出一彻。

　　　　裴沐瞳闻言惊喜，情不自禁握住羽君双手，兴奋追问：“羽儿，你知道萧梦离的下落？”

　　　　“……”

　　　　羽君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双手，重新拿起茶杯，轻轻扇动着杯盖，神情淡漠如常。很显然，她不愿意回答裴沐瞳的问题。

　　　　看出羽君的拒绝与淡漠，裴沐瞳心头微微一抽痛，神色略显迟疑。虽然他急于知道萧梦离的下落，却不想因此而伤害了羽君。他努力克制住内心的迫切，尽量平静地在羽君身旁坐下，然而紧握的双拳却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羽君平静地着茶，神色不改。她淡淡地说：“沐瞳，如果你相信我，请你放心，不出几日萧梦离自会平安出现在你面前。”

　　　　“羽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羽君答非所问：“沐瞳，我要走了。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裴沐瞳闻言惊怔，万千思绪流转心田，他猛然抬头看着羽君，诧异问道：“你要离开？去哪里？”

　　　　“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放下茶杯，神色如常，平静的双眸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说不出的苦涩滋味：“沐瞳，我并不属于这里。”

　　　　“羽儿！”裴沐瞳蓦地抓住羽君的手，神情激动看着她：“为什么突然要离开，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你的身体……”

　　　　羽君神色不改，平静如昔，她静静道：“沐瞳，在我离开之前，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裴沐瞳怔愣，瞬间回神，连应不迭：“当然。你想聊什么？”

　　　　轻轻抚过耳边垂发，玫瑰色的瞳眸流光溢彩，潋艳生辉：“沐瞳，谢谢你，谢谢你陪伴我的这些年月，让我永生的时间不再寂寞……”

　　　　“羽儿，其实说谢谢的应该是我。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又怎么可能在经过这么多年的孤寂之后再一次与她相遇。”每一字，每一句，皆出自真心。

　　　　这么多年了，她对他的感情他不是不曾了解，只是因为心里装下了那个女人，便再也装不下其他女子，即使出色完美如她，他亦不曾放在心……

　　　　辜负了她一片似海深情，他心有愧……

　　　　羽君神色淡漠，仿佛世已无可让她心动之事，她淡淡地说：“沐瞳，在我离开前，我希望你能够送我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你尽管开口。”欠她的，此生恐难偿还。无论她有什么要求，他都会为她达成。

　　　　羽君一字一顿，平静开口：“我要休。”

　　　　裴沐瞳怔忡，脸色瞬间铁青，他紧张地抓住她的双手，切声询问：“羽儿，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的丈夫，明明有了你，却还不知足，心里想着其他的女人。羽儿，是我对不起你！是多辜负了你的一片深情！但是我向你保证，只要这一次萧梦离平安无事，我马跟你回临潼关，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见她一面。”

　　　　“沐瞳，你不必如此。”抽出自己的双手，羽君心如止水，淡漠如昔。

　　　　看着自己空空落落的双手，仿佛看见了那颗对自己封闭的心灵。裴沐瞳的心脏阵阵钝痛，有如刀割火烤，刺骨锤心。

　　　　他究竟伤她有多深，竟然令她做出这样决绝的决定。一封休，表面休的是她的人，实际休的是她对他这么多年来的全部感情呀！

　　　　思绪不知怎的又回到那段曾经相依相偎的岁月，他不忍心看见她再一次回到寂寞和空虚去，生命从此空空落落再无任何牵挂。活着，好像行尸走肉，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与寂寞，他曾经深深体会过。

　　　　那时，有她陪着他，伴着他，他才能渡过那段悲伤痛苦的岁月；若然，他这样离开了她，她的身边，又有谁人陪伴……

　　　　羽儿，我不忍心啊……我真的不忍心……

　　　　裴沐瞳猛然抬头注视着羽君，声音急切道：“羽儿，我必须如此！羽儿，既然承诺了娶你，你便是我裴沐瞳这一辈子唯一的妻子，不论前世我爱过的女人是谁，今生，我只要你。……”

　　　　羽君扬手阻止了裴沐瞳的后话，她语调平静地轻声说：“沐瞳，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我跟你的婚姻，从一开始是一场错误。我非凡人，自不可能与凡人相恋，私守终生。沐瞳，我们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羽儿，我不是凡人！你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为什么还要这样说……”

　　　　“沐瞳，够了！”

　　　　羽君厉声喝止裴沐瞳的冲动。她面带忧伤，水眸含泪，淡淡地说：“沐瞳，你不爱我，这一点我和你都相当清楚。不相爱的人在一起注定只能够互相伤害，我们已经伤害了三百五十六年，不应该再纠缠下去了。”

　　　　“羽儿，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