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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三国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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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才,可一定要向朕举荐,切莫雪藏呀!”
事情解决了,灵帝心情大好,说话时都已带着几分戏虐。
袁隗听言,拜谢道:“谢陛下隆恩,老臣今后必定擦亮眼睛,拔十得五,为朝廷广荐人才。”
“如此甚好!董卓去西北赴任,那并州刺史一职岂不是空缺?诸位可有人选?”
刘宏本向朝臣询问,袁隗刚想开口,忽得灵帝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而却向张让问道:“让父,你可有人选?”
“回陛下,老奴听闻并州上郡太守赵邮才学甚高,且为人勤勉,可担此任。”
“赵邮?怎么朕未曾听说过此人呀?”
“陛下忘了?上次那匹红色的大宛马就是此人送的呀!当时陛下还夸奖此人孝顺呢!”
“就是赵常侍的那个侄子?”
“对,就是他。陛下您想起来了?”
“他嘛?”刘宏想了想说道:“此人看起来还算机灵,那就他吧。”
“来人,拟旨,命上郡太守赵邮为并州”
“陛下,不可!万万不可呀!”杨赐见皇帝竟将一州刺史随随便便交给赵邮,忙出言阻拦。
“陛下,一州之刺史所任极重。所谓刺史者,掌一州之民事,察吏治之得失,决地方之刑狱,非德高望重、才学斐然者不可任!”
“德高望重、才学斐然依太尉意,这赵邮是不符合这两条了?”灵帝问道。
杨赐也不含糊,回道:“老朽治学为官四十余载,赵邮何人?又有何才学、政绩?恕老朽闻所未闻。可臣却听说,有这样一批人,才学不高、人品不佳,却凭着某些内官私下的安插、打点占据高位,有甚者竟还成了我大汉的两千石郡守!”
“如此行径,置我大汉法度于何地?岂不是寒了众多兢兢业业的朝廷官员之心!”
此话明显剑指张让,张让仗着刚才的举荐之功也不惧怕杨赐,正声回道。
“杨太尉!还请慎言!老太尉岂非是老眼昏花了,坊间的流言蜚语你竟也当真!”
杨赐本为帝师,性格刚正,且又三朝为官,早就看不下去张让等人把持朝政,现在又遭其呵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张让,你个内官侍从,竟敢插手朝廷政事!你忘了大汉法度了吗?朝堂之上,岂容你一个宦官说话!我杨伯献乃是陛下亲封的当朝太尉,又岂是你能呵斥的!”杨赐手指张让怒道。
“你你你”张让被呵斥得说不上话,又碍于杨赐曾为帝师,被气得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陛下,老奴全是为了陛下阿!”张让叩倒在地,哭泣道:“老奴是看着陛下长大的,若是有半点私心,定遭天打雷劈!还望陛下做主呀!”
刘宏见得张让跪倒在地隐隐不安的样子,不由得心疼。可杨赐又曾是自己的老师,自自己从河间来到雒阳即位起诗书礼仪全是跟他学得。看着他年迈的样子,自己也是不忍训斥。
“罢了,罢了。既是你们争不出个好歹来,那今日就算了。退朝!改日再议!”
说完,刘宏也不等众臣跪拜,起身直接入内室歇息。
众臣悻悻。杨赐、袁隗、王允几人也只好打道回府,路上自然少不了又是一番交流。
………………………………
第五十七章 刑场事
我国古代刑场多设于人多繁华的地带,所谓“杀鸡给猴看”,可以对围观的老百姓起到警示、震慑的作用。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按照中国传统的五行学说,西方尚金,主肃杀。所以中国古代政府一般选择西面的集市作为行刑之地。
而雒阳金市今日便有一场行刑,人犯正是刘谟。
刘谟身带镣铐枷锁,走向刑场的一路上在站笼中神态冷峻,面色冷漠。从司隶校尉府到金市街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就连两旁酒楼茶市的人也顾不上讲究身份派头了,纷纷踩着桌子蹬着椅子。
有识人的议论道:“听说千里醉就是出自此人之手,好像还是个太学生呢。”
“可不是嘛,此人叫刘谟,不但是我太学的学生,今年还在卿竹亭会上被品为头筹!”一个儒生打扮的道。
“那他今日为何要被斩首?他犯了什么事儿呀?”有好事者问道。
“好像是杀了人。”
“杀人?他一个读书人,你看弱不禁风的”此人指着站笼中的刘谟道:“他能杀谁呀!”
“他可不简单,听说杀的是郭勇!”
“郭勇?就是中常侍郭胜的那个侄子?怪不得呢,郭胜他也敢惹,这不是找死吗?”
“唉~话不能这么说,那郭勇平日里那么猖狂,早该有人治治了。他也算是为民除了一害!”
“那要这么说,此人到死的冤了。唉,现在这世道啊,坏人当道,好人反倒要死绝了!”
行刑时要先张贴布告,临刑时临街的很多铺店都会在门口放一张条案,上面摆着三碗白酒,有的还放着酒壶,壶嘴朝外,示意送行。大讲究的铺店还要摆上几碗蒸菜。
犯人可以不停不看,可以不吃不喝,但送人上黄泉路上不能没有酒没有菜。在谁家门口喝了酒吃了菜,谁家就积德有报。铺店前要挂红绸子贴红对子,像办喜事一样。请教过一位知情懂行的老人,答日:阎王爷有知,会在账目簿上记下功德。
刘谟看了几眼,却是无心吃酒。行至黄氏酒舍时,门口也整整齐齐的摆满了三碗酒。黄琮、魏仲、魏志、魏老汉、魏保众人皆在,就连老里正还有黄氏酒舍的丫鬟莺儿都在。
“停车!我要吃酒!”刘谟冲赶车的徒兵喊道。
死刑犯临街吃酒可以说是一种习俗,押车的徒兵到也没说什么,在黄氏酒舍门前停下了车。
魏老汉给刘谟递过一碗千里醉,刘谟接了一饮而尽,道:“痛快!”
金市牌坊前早已搭好监斩的官棚,监斩官就是大名鼎鼎的司隶校尉张忠。就在刘谟临死之际,他突然叫住张忠,很轻蔑但也很严肃地示意还有几句话要说。张忠是郭胜的忠实爪牙,见此状忙叫左右带走刘谟,示意快斩,与死囚无言。慌乱之中把案台的朱笔都带落到地上。
刘谟向四周扫视一下,哈哈大笑,而后大步走向刑场中央。
刽子手一身粗麻赤红行头,头裹红头巾,怀里抱的鬼头刀,刀无鞘,刃不见天,全凭一幅赤红的蒙刀布罩着;验明正身后当场红笔勾魂,在处决罪犯名字上用朱笔恶狠狠地打个对勾,剩下的就是“喀嚓”一声。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刑场周围围满了人。刘谟的心“砰砰”的跳,眼前一片花白,头皮发麻,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觉得似乎全天下的人都在注视着自己。
“行刑!”
张忠令牌一甩,两个兵卒一把将刘谟按在斩首石上,刽子手含了一口酒吐在鬼头刀上,大刀一举,刹那间
“啊”的一声,青色的石板瞬间被染的一片鲜红,鬼头刀“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刘谟抬头去看,一杆长箭直穿刽子手右手手掌,那人正疼得满地打滚。
再看刑场台上早已乱成一片,三四十个剑客正在与徒兵打做一团。
“刘兄弟~”
刘谟正疑惑间,忽听得有人叫道。回头一看,却是剧孟、郭解二人。
剧孟一跃而起,跳到台上,用剑斩断刘谟身上的镣铐,拉着他将他推上一匹马。
“快走!”
郭解一鞭子抽在马背上,马儿长啸一声,疯的一样冲出人群。刘谟握紧缰绳,夹紧马背,也顾不得其它,沿着御街一路逃奔出城。
刚出得城,只见后面一徒兵叫道:“快拦住他!此人是逃犯!”
驻守城门的兵士听了,慌忙去追刘谟,顿时追兵四起。
逃至洛河边,一个运粮商队正在过桥,十几辆马车将天津桥堵的死死的。刘谟过之不得,后面又追兵渐近,不得已刘谟调转马头,一股脑儿冲进洛南竹海之中。
洛南竹海有翠竹万亩,沿溪沿路,漫山遍野,有风拂过,竹浪如海,因以为名。四周千年古松、参天古株,高耸挺拔、稀少神奇,洛河穿流而过。
进得其中,毛竹甚密,马行不得。刘谟只得下马牵行快走,不知行得多久,竹林一望无际、绵延不绝,方向难辨,抬头望天,又只见翠竹遮天蔽日。
后面喊叫不断,追兵也是紧追不舍,近时竟连他们的交谈都听得一清二楚。
“此人是死刑犯,张大人说了抓住之后不必手软,格杀勿论!有取其人头者,重重有赏!听明白了吗?”
“诺!”众兵士听了齐声答道。
听得此番对话,刘谟心中不由得叫苦,这下更不敢耽搁。虽说不知方向,但后有追兵,刘谟不敢有丝毫懈怠越走越快。
走走绕绕,忽见前方有一小土丘,上有一亭,名曰“吟竹”。
刘谟入得亭内,登高一望,却见竹回路转,别有洞天。亭下竟有一青石路不知通向何处!
寻得此路,刘谟欣喜若狂,纵马而行,心道:“莫非天意不亡我刘谟?”
路至尽头,绿竹远者苍翠连绵、近者横笛竖萧。往里走得几步,忽见竹林香草之植,布满左右,几栋木屋矗立其中,淡雅闲致。
又闻鸟啼,抬头去看,竟有两只喜鹊翩翩立于枝头。
刘谟喃喃而道:“此处似与他处不同,不知会有如何遭遇?”
扣门而入,竹简满屋,两童子引刘谟入内室。刘谟心生疑惑,不知是何人居住于此?
走过屏风,见一青衣老者,正在伏案誊写,堂下另有着黑、青、红、白四色衣服的四个年轻士子亦在认真抄录经书,刘谟入内,三人不曾抬头看他一眼,可谓心无旁骛。
刘谟正待开口,青衣老者却先问道:“你是刘谟?缘何行至我处?”
闻得其声,此人原是郑玄。刘谟慌叩拜于地,泣道:“郑师救我!”
………………………………
第五十八章 竹海别苑
“郑师救我!”刘谟一阵哭泣,泪如雨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郑玄命童子扶起刘谟,道:“为何哭泣?”
刘谟回道:“学生得罪了人,被人陷害,慌不择路逃至竹海。现后有追兵要取我性命,学生无路可去矣!望老师救我!”
郑玄问道:“你得罪了何人?如此苦苦相逼,非要取人性命不可?”
“宦官郭胜还有袁家二公子。”刘谟言罢,以身伏地,泣道:“贼人苦苦相逼,郑师若不救我,学生唯有死于阉宦之手矣!”
郑玄看着伏地而泣的刘谟,捋着白胡子,一只手别在腰后,若有所思道:“十常侍郭胜其人谄媚奸诈,若论恶迹斑斑,此人在十常侍中尤甚!”
“我知道有一个去处,应该能保你一时平安。”
“何处?”刘谟抬头道。
郑玄道:“由此处向东南而去四十里有一山,名缑氏山。山顶有金玉泉水处有一书斋,书斋主人是我师兄,在此开院讲学,你可投此处。我修书一封,其人见信便知。”
刘谟接了书信,刚想问此人是谁。忽外有兵士叫嚷,乃是追兵至矣。
书童将他们拦在门外道:“郑师在内注解经书,外人不可打扰!”
一个满脸刀疤的兵头提着刀就要破门而入,嚷道:“老子才不管你什么鬼屁经书,我只知道杀了里面的人就有赏金拿!”
书童堵住门道:“放肆!你可知郑师是什么人?陛下尚要敬其才,你敢这般无理!”
刀疤兵嘻笑道:“哎哟我去!你个娃娃,我到要看看你怕不怕死!”
说着一刀劈在门上,门板瞬间一条裂缝。
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小书童遇到蛮不讲理的刀疤兵,也是无可奈何。
刀疤兵一把将小书童推到一边,道:“起开吧你,开门!”
刀疤兵正待开门,里面的人却已主动出来。刚才伏案誊写经书的四个儒服士子推开门,其中着黑衣的一人对小书童道:“小逸,你进去给师父研磨吧,这里我来处理。”
“是,师兄!”书童气愤的瞅了一眼刀疤兵,似对自己没能拦住他而生气。
“你是何人?快把人给我交出来!”刀疤兵嚷道。
黑衣士子文质彬彬,行礼而道:“在下赵商。不知将军是何人?为何带兵来此?”
郑玄现收有亲传弟子五人,刚才的那个小书童张逸是最小的一个,今年才十三岁,因为年纪小,能讨人欢心,所以是郑玄最喜欢的弟子。这个黑衣士子赵商则是郑玄的大弟子,也是才学最高,郑玄最得意的弟子。
“将军?”刀疤兵哈哈大笑,道:“还是头一回有人叫我将军!行,你小子可以。就凭你喊这声将军,把人交出来,我就饶你一命,既往不咎了。”
赵商笑道:“此处别苑乃是陛下钦赐给我师父编撰国史《东观汉记》所用,屋内尽是竹简书籍,人不过我们师徒六人,并无外人,不知将军是要抓捕何人?”
“少废话,我明明看见有一个叫刘谟的人,跑到了院内,快把他给我交出来!”
“你怕是看错了吧!我们这没有叫刘谟的人,你赶紧带着你的人哪来的回哪去!别耽误我们誊写经书!”红衣士子衣袖一甩,正声道。
“嘿!你小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敢这么跟我说话!”刀疤兵用刀指着四人,跃跃欲试似有砍人之意。
红衣士子见状一招拨云膽日将刀挑落,又一招仙人撩衣将刀疤兵的上衣刺的几个窟窿,却又不伤他分毫。
而后一招穗剑收势退回原地,道:“国渊师兄,你送我这把青州长剑果然好用,此剑配我刘琰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不过就是不知粘不粘血?”
刘琰,字威硕,豫州鲁国人,是郑玄门下的三弟子。仪表风度极佳,有名士风流,狂妄放誕,剑术超群,擅长谈论,历史上深得刘备赏识。他口中的国渊师兄正是青衣的士子,他是郑玄的二弟子,字子尼,乐安郡盖县人。为人正直勤勉,谦恭节俭,是郑玄的弟子中最稳重的一个,郑玄称其为“国器”。历史他深得曹操赏识,令其负责处理屯田事宜。国渊发挥其管理才能,多方面平衡政策利害,将屯田的土地分配给人民,又按照人民比例安排吏员跟进,更列明屯田的各项实行措施,短短五年间就令到国家仓廪丰实,百姓亦能安居乐业。曹操征伐关中,留国渊作后勤,担任居府长史,统摄府中诸事。
青衣士子笑着回道:“此剑质地密实,打磨日久,且刀在锻炼时蘸火之际加入油脂。浸血之后血只会凝成珠子滑落,却不会有一丝血斑。”
说着,他还示意刘琰一试:“威硕若是不信,一试便知!”
刘琰举着剑,比划了两下,戏虐道:要不试试!“”
白衣士子也起哄道:“刘师兄,快试试!我也想看看此剑威力,若是好的话,我也让国渊师兄送我一把!”
白衣士子乃是孙乾,字公祐,是郑玄的四弟子,北海郡人,相信看过三国的基本上都知道此人。在历史他正是由郑玄荐给时任徐州牧刘备做从事,而后忠心跟着刘备一生辗转,刘备定益州后,拜孙乾为秉忠将军,其待遇仅次于麋竺。《三国志》记载,孙乾雍容风议,见礼於世,擅长工笔文书。
“好!那我就试一试,让公祐也看看此剑威力如何!”刘琰道。
此时再去看刀疤兵,他的脸色一片煞白,早已没了刚才的嚣张,呆在原地,嘴角抽搐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威硕,住手!”
郑玄步至院内,道:“既是官兵,你等岂可造肆,屋内不曾藏有人,让他们搜一搜又何妨!威硕,快把你那把剑收起来,别动动就瞎比划!”
“是,师父。”刘琰将剑插入剑鞘俯身回道。
郑玄又对刀疤兵道:“各位既然奉命拿人,那就请入内搜一搜吧!”
刀疤兵看了一眼刘琰,似有怯意不敢入内。
最后还是赵商领着他进去走了一遍,刘琰跟着,刀疤兵也不敢详查。草草搜了一下,没找到人,也就作罢。
而此时刘谟早已经揣着书信,骑行在前往缑氏山的路上。
刀疤兵抓人不得,只好回去报与张忠、郭胜。两人得报之后气愤不已,命人在城内广贴告示,重金悬赏,大索全城。
………………………………
第五十九章 缑氏山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缑氏山可是大有来历的:相传西王母曾在这里修道,周灵王太子晋也从这里驾鹤升仙。所以,自古以来,它就是一座冒着仙气的道教名山。诗仙李白就曾有诗说:“吾爱王子晋,得道伊洛滨。
缑氏山,平均海拔不高,但远远望去便可见孤峰突出,此山甚为奇异,山下无草木,却多有泉水出焉,南峰下有一个直径一二百米的湖泊,阳光直射之下金光闪闪,似金玉一般。湖边三三两两的白鹤,戏水低飞。不知道此湖有没有名字,如若没有的话,刘谟觉得“饮鹤池”三字倒是较为贴切。
山路蜿蜒,骑行在崎岖不宽的路径上,刘谟也只好慢行,这倒也给了他精力观赏山间风景。
山间的黄昏,似乎来得更加迅速,恍惚行走间,漫山雨雾紧随身后,一路追笼上来,越往高处走草木也变得越来越密,不知不觉,松也肃穆,影也婆娑。
循级而上,半山处停驻再往上走,只能步行爬山,山势陡峭,一条长白瀑布劈面飞来,涛声阵阵,烟水悠悠。
瀑布边则是一陡峭小路,刘谟沿得此路行至山顶,置身山顶开阔处,不辨星光,雨雾氤氲。
当此之时,一座灯火通明的山间院落似一座灯塔跃然刘谟眼间,显得格外清晰。恍惚间,刘谟竟还看见有两个人在纵杯畅饮。如此山间院落,如此诗意情形,刘谟心道此处定是郑师所提之处。
加快脚步,不多时,刘谟行至此院门前。整了整衣冠,方敢扣门。
院中童子问拜访缘由,刘谟忙将信递与他看,童子见得信首“郑康城”三字,便不问其它,引着刘谟,到庄前栓马,入至中门,忽闻琴声甚美。
刘谟教童子且休通报,侧耳听之。琴声忽住而不弹。一人笑而出曰:“双瑞,客人既然到了,还不请人进来?”
童子闻言领刘谟进门,指谓刘谟曰:“我师父今日在尚书台当值,这两人是我的师兄,你有事可与他们讲。”
刘谟视二人,皆着华衣锦服,器宇不凡。一人身长七尺有余,两耳垂肩,双手长而过膝,面如冠玉。另一人身长八尺,行步有威,眉清目秀,生得一副美姿貌。
慌忙进前施礼,一身虚汗,衣襟尚湿。二人笑道:“足下今日刚脱险矣,还不远走逃命,怎么到了此处?”
刘谟大惊,心道:“此二人消息竟如此灵通?我尚未开口,便已知我来意!”
其间二人正在饮酒,便请刘谟一同入席,分宾主坐定。刘谟见屋中架上满堆书卷,窗外盛栽松竹,横琴于石床之上,清气飘然。
一人给刘谟烫了一杯酒,声如洪钟,道:“在下辽西公孙瓒,字伯珪,这位是我师弟刘备刘玄德,河北涿郡人。不知足下怎会逃至我缑氏山?”
刘谟闻言心中又是一惊,想不到眼前两人竟就是白马公孙瓒、皇叔刘备。忙将书信交于二人,道:“在下刘谟,是郑康城郑师不忍我为奸人所害,指点我到此处。先生说此处书斋主人刚正仁善,乃是士之青流,定不会见死不救。”
二人接了书信,笑道:“既是郑师叔的意思,那刘兄弟便在此处放心住下。老师乃是朝廷尚书,深得陛下赏识,此处离雒阳城也有些距离,料想官府也不会查到此处。”
郑玄在而立之年,已经学富五车,当他感到关东已经无人再可请教了的时候,便通过友人卢植的关系,离开故国,千里迢迢西入关中,拜当时的大儒扶风人马融为师。卢植当时也在马融门下就学,因此两人算是师兄弟。
“敢问尊师是卢植卢尚书?”
“正是!”二人回道。
刘谟行礼谢道:“多谢二位收留!”
刘备示意刘谟不用多礼,随即命小童具饮馔相待,马牵入后院喂养。
刘谟喝了杯温酒,方才问道:“在下心有一问,还望二位解惑。”
“刘兄弟但讲无妨!”
“我方才并未说明来意,不知伯珪兄、玄德兄怎会知晓我是逃命而来?”
两人相视一笑,刘备道:“我们观你汗流浃背,衣襟浸湿,且又气色不定,猜测所知。”
刘谟不由得夸赞道:“伯珪兄、玄德兄真是耳聪目慧,好眼力!”
“哈哈哈!”刘备闻言笑道:“戏言耳!戏言耳!刘兄弟到还真信了!”
“其实吧,今日清晨我也在刑场上,我可是目睹了剧孟、郭解二人劫法场的全过程!刘兄弟的马术不错,我可是看张忠几十个手下都被刘兄弟远远的甩在后边。”
刘谟闻言尴尬的笑笑,旋即又觉得不对。
《三国志》记载,先主不甚乐读书,喜狗马、音乐、美衣服。身长七尺五寸,垂手下膝,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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