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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三国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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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楼走廊上,寄芙发现楼下庭院有一人倚靠在亭柱上,仔细一看却是刘谟。
寄芙心道:“天色尚早,他一个人坐在亭内干嘛?”
想着下楼来,对刘谟行礼问道:“天还未亮,公子为何不在房中休息?为何独自一人坐在亭中?”
刘谟正在思索间,听到有人发问,下意识脱口而道:“殷勤昨夜三更酒,偷得浮生半日闲。”
挣开眼一看,却是寄芙,刘谟忙从亭台上跳下,回道:“我睡不着,屋里闷的很,出来透透气。寄芙姑娘你怎么不在客房休息?”
寄芙回道:“跟公子一样,我也睡不着。刚才我看公子似有所思,不知是为何事烦恼?”
“糟心事儿,不值一提。”刘谟摆摆手,道:“寄芙姑娘,倒是你,我对你挺好奇的。”
“我?”寄芙诧异道:“公子好奇我什么?”
“我好奇你是怎么集明媚娇艳、冰清玉润与一体?上一次在太学见你,我只道你是雒阳花魁,唯艳而已;今番见你却又大有不同,我觉得有点看不透你。”
“公子不必生奇,寄芙不过为糊口耳。若非以艳示人,又岂会有我今日?”似是言及忌讳处,寄芙正声答道。
刘谟见状方感孟浪,报歉道:“在下失礼,还望寄芙姑娘不要见怪。”
“我知公子并无恶意,不必如此。”寄芙回道。
“姑娘。”刘谟还待说话,却被楼上一女子打断。
“姐姐,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寄芙看了看天已放亮,于是向刘谟告辞。刘谟将她送上马车,这才返回。
酒楼事毕,刘谟稍作休息,收拾了行礼,马市又寻了一匹好马,只等着几日后跟郑玄回北海郡。
下午,闲来无事,刘谟又回了太学跟戏志才等人告别。
回去时戏志才正拿着朝廷授他太子舍人的文书端详沉思。想戏志才才学甚高,前番得了文学掌故、今番又得了太子舍人,外人看来自是前途一片大好。
可只有戏志才自己知道,若是不能补缺,那他手里拿的就是一张废纸而已,太学就有例子有人等了四年最后就补了一个县吏的职位,就这还算好的,有些现在还是白身。自己出身贫寒,无甚背景,恐怕有得好等。
看着正在发愁的戏志才,刘谟心生一念决定帮帮他,毕竟他帮过自己好几次了。
他先是拉着他将他荐与了郑玄,回去时,崔琰也在。原来崔家也有意让崔琰拜在郑玄门下。清河崔氏乃是名门大族,族内英才辈出,郑玄自无拒绝的理由。
郑玄正缺人手,在得知了戏志才的才学后也是喜不胜收,笑道:“竟不想我郑康城一日竟得两个徒弟!”
就这样,在刘谟的推荐下,戏志才与崔琰一同拜在了郑玄门下。
这还只是刘谟帮他的第一招,刘谟已经打定主意,这次从北海回来后,他一定要想办法活动活动弄个一官半职。到时候他也会拉上戏志才一起。
………………………………
第七十章 北海之行
雒阳城墙雄厚方正,巍然耸立,给人以坚固持重和凛然难犯之感。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厚重古朴的城墙上,仿佛给这悠悠的历史赋予了新的生机。
秋风习习,眼见雒阳城墙越来越矮,逐渐消失在地平线。
三辆马车还有九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子正在缓缓向东而行。九个士子分别是刘谟、戏志才、崔琰、赵商、国渊、刘琰、孙乾还有刘备、公孙瓒。
刘备、公孙瓒二人在雒阳学习已有六年,现在总算是“毕业”了,卢植已经准许二人回乡。
刘谟问二人道:“二位兄长,此番回乡作何打算啊?”
“回乡为小吏,刘君已经举荐我为上计吏。”
刘谟道:“上计吏还算小吏?伯珪兄说笑了!玄德兄呢?”
刘备道:“家中老母病重,我此番回去侍奉老母亲。”
“恩,孝子所为!”刘谟赞道。
公孙瓒是辽西令支人,出身贵族,但是因母地位卑贱,只当了郡中小吏。后来因其相貌俊美,且声音洪亮、机智善辩,得到涿郡太守赏识,将女儿许配给他。他也是受岳父书荐才与刘备共同师事于卢植。这次他回去已经被郡守刘君举荐为上计吏,负责将郡内各县户口、垦田、钱谷、赋税出入数字,编成计簿,上报与朝廷尚书台,倒也是个实差。
而刘备此次回去则是为了照看病重的母亲。刘备虽然从血缘上看属于皇室宗族,但汉朝立国四百年,刘家开枝散叶到今天可以说是子孙无数。刘备家自从祖父刘雄被举为孝廉,官至东郡范令,之后家中便再无官身,已然落破。
刘备的父亲刘弘早亡,少年刘备与母亲以织席贩履为业,生活非常艰苦。但是刘备却从小就胸怀大志,立志重振刘家。刘备的叔父刘元起非常看好刘备,赞道:吾宗中有此儿,非常人也。而后出钱资助刘备外出游学。刘备在游学期间结识了在涿郡任小吏的公孙瓒,二人性情相投,因公孙瓒比刘备年长,刘备将公孙瓒视作兄长,之后与他一同拜在卢植门下。
五天之后,刘谟等人行至陈留郡黄河渡口。在此地刘备、公孙瓒二人也就与郑玄等人分道扬镳了。二人往北而行,郑玄等人则继续往东而行。
二人下马步至郑玄马车前,向郑玄行礼告辞道:“郑师叔,我二人就此北去回乡,师叔一路保重!”
郑玄笑着将二人送到渡口,道:“你二人一路注意安全,回乡之后切不要忘了卢师兄的教诲,好好做事!”
“谨记师叔嘱托!”
郑玄道:“行了,你们赶紧渡河吧,不要耽搁了行程!”
刘备二人走后,郑玄一行人边走边停,一路观摩山川地理、记述民情风俗,两个月后方到北海。
经神郑玄回乡,瞬间引爆了青州士子。
不到十天,高密街头便可见儒生云集,皆在打听郑玄府在何处。
郑玄老宅被围的水泄不通,门前挤满了人,嘈杂不断。郑玄无奈,于是定下一套严苛的录取标准,择优录取。
郑玄学富五车,随便举几个生僻处,众士子便瞬间哑口无言,知难而退。最后只有清河王经、山阳郗虑、东莱王基脱颖而出,成功拜在郑玄门下。
王经,字彦纬,冀州清河郡人,农民出身却勤奋好学。历史上三国时代曹魏大臣,为人正直、志刚更清,历任江夏太守、雍州刺史,因不附司马昭而死。
郗虑,字鸿豫,历史上曾效力于东汉和魏,官至御史大夫。因与献帝密谋曹操,事泄被杀。
王基,字伯舆。青州东莱曲城人,三国时期曹魏将领。为人慈孝清廉,文武兼备,才高于世。历史上深得司马家器重,曾参与南征毌丘俭、文钦之乱,官至征南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封东武侯。
及至腊月,大雪纷飞,气温骤降,就连河水都结成了厚厚的冰块。
刘谟升起了炉子,师兄弟们正围在火炉前喝着热腾腾的肉汤取暖。
就在这时,张逸跑进来道:“师父,那两个人还没走,冻晕在雪地里了。”
张逸口中的那两个人是汝南程秉和南阳许慈,两人也是慕郑玄之名而来,而且才学不低。但是他们因为路程远,来时早已错过了上次的考试。
程秉,字德枢,汝南南顿人。历史上起初跟随郑玄,后来北方荒乱而到交州避难,期间与刘熙考究五经大义,博通五经,著有《周易摘》、《尚书驳》、《论语弼》。后来交趾太守士燮任命程秉为长史。吴大帝孙权听闻程秉的名声,于是以礼征召他,程秉到后,被任命为太子太傅,教导太子孙登。
许慈,字仁笃,南阳人。先前曾从师刘熙钻研《周易》、《尚书》、《论语》,但一直名慕郑玄经学。历史上与许靖一同入蜀,刘备平定蜀地后,蜀地历经丧乱破坏,学问之事久废不举,许慈于是聚集法典图籍,淘汰各家学说,刘备拜其为学士,与孟光、来敏等一起掌典文献古籍,后来升至蜀汉大长秋。
郑玄让二人离去,但二人却迟迟不愿离开,每日从早上到晚上一刻不停的等在门前,已有半月有余。
赵商劝道:“师父,不如就收了二人吧。这几日我也跟他们接触了几次,才学还算不错,而且人也踏实稳重,无甚歪门左道。”
“师父,你就答应他们吧!”众徒弟一齐劝道。
郑玄喝着肉汤,半晌不言语。待他喝完,这才缓缓道:“刘谟,这肉汤熬的不错,让他们两个也进来喝一碗暖暖身子,别冻死在我郑玄门前了。”
刘谟答道:“我马上去。”
就这样程秉、许慈二人也成功拜在了郑玄门下。
这几月间,郑玄在北海老家一边著书立说、校定经书,一边受青州刺史所托时不时的还会给青州士子们讲学。
因为刘谟等十二人常伴郑玄左右,因此被青州好事者称为“郑门十二贤”,一时传为佳话。
十二人按拜师先后分别是赵商、国渊、刘琰、孙乾、刘谟、戏志才、崔琰、王经、郗虑、王基、程秉、许慈。
一日,郑玄听说了此事,笑对十二人道:“古有孔门七十二贤,现如今我郑门竟也有十二贤了?”
………………………………
第七十一章 生皇子协(求收藏)
大汉光和四年,深冬的雒阳寒风凛冽,鹅毛大雪下个不停,路边的积雪已有一尺多高。
尽管冷风刺骨,皇宫内院却是忙活的热火朝天。小宫女跑个不停,热水换了一遍又一遍,小太监也没闲着,来来回回催促着太医署。
寒气挟裹在每一寸的空气中,也悄悄溜进了椒兰殿。此刻的椒兰殿内充斥着婴儿的乳臭味,软榻前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仪态威严,男子此刻正眉眼温柔的望着软榻上的女子。
此女子上着一件水蓝色广袖短衫,下着一件白底青花曳地长裙,乌黑的长发只是用一根白玉簪简单的固定在头上,虽然未施妆容却丝毫不影响她高贵清雅的气质。
这一男一女正是汉灵帝刘宏和美人王荣,娴雅的王荣费力的斜靠在后方的软垫上,看着满目慈爱的刘宏,心中却是既欣喜又担忧。
欣喜的是刘宏自从自己怀上龙胎便一改往日的疏远,越发对自己宠爱,担忧的亦是刘宏这份不同往日的宠爱。
王荣,乃是前五官中郎将王苞的孙女、王章之女,出身于名门世家,自幼熟读史书,举止文雅,而且容貌姣好,身材匀称。正因如此,虽然她平日里在宫中深居简出,不问闲事,但还是招到何皇后的深深的嫉妒与防备。
因此王荣自从有了身孕便深深忧惧,几个月前她甚至瞒着灵帝,偷偷的服了堕胎药。但没想到堕胎药却没有奏效,孩子最终还是生了下来,而且还是个男婴。
刘宏摸着襁褓中小皇子的小手,满带笑容,越发高兴。想自己之前多名皇子夭折,皇室人丁稀薄,止有一脉,而如今却算是花开两朵,后继无忧了。
“让父!拟旨!”刘宏喜气洋洋道:“天逢吉时,皇子降生,特赐名“协”,赏羊脂白玉,望其成器。”
“谢主隆恩!”椒兰殿的各个宫女停下手中的做活异口同声地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替自家的主子谢恩。说罢,小太监便将玉佩放于小皇子的床边。
王荣性格娴静,不慕名利,更未曾动过任何非份的念头。可刘宏这一系列的举动,却让聪慧的她看出了一些端倪,让她越发忧虑!
出了椒兰殿,进了御书房,刘宏喜气不减,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突得回头问张让道:“让父,皇子降生按例是不是该大赦天下?”
张让不知刘宏何意,一时呆愣,回道:“陛下,只有皇长子降生才需如此。”
“无妨,朕高兴,来呀拟旨!”
“自古帝王继统立极,抚有四海,必永绵历祚,垂裕无疆。是以衍庆发祥,聿隆胤嗣。朕以凉德缵承大宝,十有三年。兹荷皇天眷佑,祖考贻庥,于十二月二十七日,生皇子协。上副圣母慈育之心,下慰臣民爱戴之悃,特颁肆赦,用广仁恩。”
此旨一发,群臣沸然,天下议论纷纷。原本铁定的皇储一时变得云诡波谲,平静的雒阳城注定要掀起一场风浪。
皇帝赐恩天下,不仅大赦,紧接着令郡国举孝廉各一人。伴随着这场政治风向,太学明年亦特科加试,年后三月初三,由太常刘焉主持。
消息传到北海郡已是十日后,刘谟得知了消息忙告知了戏志才。二人商议后决定向郑玄请示返回雒阳参加此次考试,毕竟恩科不常有,机会难得。这次若能通过考试再升一级,刘谟接下来到地方任官也就又多了一分筹码。
来到郑玄房内时,他正在整理书简。二人行了礼,正待开口,郑玄却先道:“汝二人来意我已知晓,你们收拾了行礼就且去吧。”
“这。。。郑师~”二人呐呐,不知郑玄何意。
郑玄示意二人上前坐下,道:“我从小便立志于潜心钻研经学,但由于家境贫寒,生活困苦,迫于生计,在十八岁那年,我也不得不出仕,充任乡啬夫之职。我在任上勤勤恳恳,抚恤孤苦,不久便晋级为乡佐,后来又为郡吏。但为官本非我所志,不在所愿也,因此最后我还是辞了官。”
“时过境迁,尔来已有二十三载。现在想来也是感概良多。这次回乡途中,汝二人对所见所闻有何感想?”
二人回道:“百姓疾苦,背井离乡逃难者甚重!”
“正是如此,百姓疾苦,你我读书人当不能免责矣!”说着郑玄苦笑道:“可怎奈为师我天生不喜为官,独独醉心诗书。”
“若为官是汝所志,在汝所愿,为师自也不会阻拦于你。你二人选个好时候自行离去吧。”
二人伏叩于地,拜谢道:“我二人终生不忘郑师教导之恩!”
“去吧,去吧!”郑玄转身道。
步至房中,收拾了行礼正待离去,刘谟忽得想起了一事,忙得又跑至郑玄跟前。
“汝为何去而复返?”郑玄疑惑问道。
刘谟回道:“徒弟尚有一事相求,非郑师不能为!”
“何事?你且说来。”
“我本是逃难而入雒阳,父母早逝,家中又无其它长辈。依周礼:士则二十而冠,今年我已二十有一,却尚未行过冠礼,更无表字,徒弟还请郑师赐字!”
古天子诸侯十二而冠,士则二十而冠,由此而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宣告冠者从此由一个懵懂的少年正式步入社会,担当起成人所必须承担的责任和社会义务,以期使之具备完美的人性品德,冠礼乃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典礼。
郑玄道:“冠礼,人伦之所重者也。将以责成人之道。既然你已无长辈,那我就代为主持。”
按例,冠礼前十天,受冠者要先卜筮吉日,十日内无吉日,则筮选下一旬的吉日。显然,现在没那么时间给刘谟,因此一切从简。
刘谟借了师兄赵商的礼服穿上,站在阼阶之上,面朝北方。郑玄站阼阶偏北,赵商、戏志才等师兄弟则站在西阶充当来宾。
而后在郑玄主持下,由赞者为刘谟梳头、挽髻、加簪、着溃ㄊ⒂貌谏H缓螅烧鲎氐奈谡呒庸凇<庸诜治危旱谝淮问呛诼椴甲龅拿弊樱徊脊凇U馐且恢痔胖冢桃獠荒芡荆坏诙渭悠ほ凸冢恢钟冒茁蛊し熘频拿弊樱桃獯哟艘郏坏谌渭泳糅凸冢ㄓ珊熘写诘南嘎椴甲龀桑桃獯哟丝梢圆渭蛹漓氪罄窕疃
每次加冠毕,皆由大宾对受冠者读祝辞。然后由郑玄为他取字。
“谟者,谋也,意在行事以略。”郑玄道:“为师为你表字子略。当不失汝父所愿。”
最后刘谟向父亲神主祭祀,表示在父亲前完成冠礼。行大礼,拜而曰:“刘家子,谟,表字子略,谨遵父母、恩师教诲,定不负所望。”
所谓名以正体,字以表德。命字以后,名则只用于自称,除父祖君王之外,其它人不能直呼其名,否则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因其已长大成人,已具有为人父的资格,正常交际中,其余人都要改称其字,以示尊重。
自此,刘谟见人便多了一个自我介绍:“在下刘谟刘子略。”
………………………………
第七十二章 颍川固多名士(求收藏)
热闹繁华的街道两旁,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各式商店。
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嬉戏玩耍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
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看起来竟不比京师雒阳有丝毫逊色。
此处不是别处,正是戏志才的家乡豫州颍川郡郡治阳翟县。刘谟牵着马跟在戏志才身后,东张西望,不由赞道:“颍川郡真不愧是我大汉第二繁华之地!”
颍川郡属豫州刺史部,郡治阳翟,下辖阳翟、长社、颍阴等20县。自古以来便是大郡,东汉后期已然是京师之外人口最多,最为繁华的地方之一。
“若你只看到街道的繁华,那说明你还没领略到颍川真正的神髓所在。”
“哦?”刘谟惑道:“那颍川的神髓何在?”
“四个字:世家、人才。”
戏志才似乎是因回到了家乡,因而格外高兴,边走便给刘谟讲解道:“颍川,多大族豪门,亦不乏名人志士。你可听过长社钟氏、荀氏八龙、颍川四长?”
刘谟摇摇头,道:“愿闻戏兄详解!”
戏志才道:“长社钟氏自钟皓以来人才辈出,英杰众多。“党锢之祸”之后钟迪、钟敷二人终身不仕一时成为士中翘楚。”
“而颍川四长则是指当涂长荀淑、嬴长韩韶、太丘长陈寔、林虑长钟皓,此四人皆乃颍川士族之领袖。荀氏八龙是指荀家的八个才俊荀俭、荀绲、荀靖、荀焘、荀汪、荀爽、荀肃、荀旉。”
“凡此种种,乃是颍川的神髓所在!”
刘谟闻言赞道:“受教了,今日乃知颍川固多名士,此言不虚!”
实际上,戏志才还真没有夸张,这些还只是点了颍川士人的冰山一角。颍川为战国时期韩国故地,有法家传统,高仕官,好文法,其地士人对政治有浓厚兴趣。并且颍川豪杰大姓之间相与为婚,吏俗朋党甚重。史书载颍川曰:高仕宦,好文法,喜争讼,多朋党。
党锢之祸前后,许多颍川名士回归故里,颍川遂成为士人游学的首选之地。因而在汉末,颍川士子云集,才俊迭出。像我们所熟知的荀彧、荀攸、郭嘉、陈群、钟繇、徐庶、司马徽、钟会、郭图、淳于琼等人皆是出于颍川一郡之地。
正是因为有如此繁盛一时的世家大族,所以颍川也成为了中国众多姓氏的发祥地。直到今天,许多陈姓、钟姓、荀姓、庾姓、韩姓的客家人仍然在族谱或堂联上留有“颍川”字样,以示家族本源和昔日辉煌。
戏志才回乡待了两日,看望了乡中父老后,便起程离开。
二人刚出了阳翟城,便遇到一行从雒阳来的商客。听他们说前段河堤崩了,大路不能通行,因此二人不得不绕路沿小路而去。
赶得两日的路程,二人步入了伏牛小道。
伏牛山东西绵延八百余里,属秦岭山脉东段支脉,山势异常高峻雄伟,因形如卧牛而得名。
沿着伏牛小道往前走,沿途多见跌水、瀑布。山势也逐渐低缓分散,变为低山丘陵。
不知走了多远,山势忽得又陡峭起来,只见前方有一孤峰突兀,恰似一把古剑,直插云天。古剑山下仅有一条宽2米左右的小小石径,紧贴着山壁,十步三转,蜿蜒而去如一线通天。
刘谟喜道:“看来此处应该就是那个客商说的古剑山口了,过了此山就是平坦大路,我们快走吧!”
“我觉得不对,怕是有危险。”戏志才像是发现了什么,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刘谟不知其何意,刚想发问,忽听得前方山口传来一阵马啸声,寻声望去,却是一帮黑衣黑帽的响马流寇拦住了二人去路。
二人急待回头,身后不知何时竟也多了几个扛大刀的壮汉。
“无路可走矣”刘谟无奈道:“敢问前方是何路英雄?为何拦我二人去路?”
“废话少说,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饶你二人不死!”
颍川因为人口众多,街市繁华,因而往来客商行人不断,所以滋生了不少流寇劫匪。大股的土匪官府会派兵剿灭,活不长,因而小股土匪盛行,这也快算是颍川一大特色了。
这些土匪一般由一两个头领在地方上拉起杆子,聚集数十人,结拜成为匪帮,在比较小的地域范围内进行抢劫活动,在阳翟一带称为“孤庄”。
刘谟从雒阳出来时确实带了不少盘缠,不过自己走时都留给了师兄弟们,让他们孝敬师父。
刘谟打开包袱,却只有百十个铜钱。
“磨磨蹭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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