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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三国时-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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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刘谟接过卫肃递来的一册竹简,示意身旁的魏志打开木箱,指着满箱的金银说道:“所以,今日我要把近几年来缺欠大家的饷钱一并补上!”
“经查,县府各级文吏、衙役,有俸禄缺欠者共有五十七人,具体人名、缺欠数目尽在此册之上,待会便由我按册发放,叫到名字者可上前来领。”
刘谟话音一落,县市内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众人瞬间便沸腾起来。
待到将饷钱领到手上,皆睁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手中的饷银摸来摸去间脸上洋溢着的笑容也是愈发灿烂,一帮几十岁的老学究此刻活脱地像是一个吃了蜜的三岁孩童。
望着欢呼雀跃的众人,刘谟的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杜源本想阴自己一把,这下让他偷鸡不成倒蚀把米!若不是他送来两箱财宝,自己手里也没钱给缺俸的官吏补饷钱,真不知道杜源知道此事后会做何感想?
给他们补完饷钱,还剩下一些,刘谟便差卫肃带着剩下的钱还有自己的二十金积蓄去郡治平舆买些粮食来,然后送到陈乡。
说起来最近忙着杜蟠之事,已经好几日没去陈乡了,也不知道治水进展的如何。于是,下午刘谟便纵马往陈乡而去。
到了陈乡,见过了王海、陈到等人,又察看了治水现场。一切进展的都还算顺利,淤泥已经清理完毕,河床也已经空出来了,现在只需七八天时间便可将泛滥的洪水暂时引回旧河床,治水的第一阶段也就完成任务了。
只要完成这一步,便不会耽误秋季的播种。陈乡百姓十去九空,现在只有三百余人,望着荒废的上万亩良田,他不由得开始思索人力-谁来播种的问题?
陈乡原有两千多人,每人平均三十亩地,共有七万五千余亩可耕田,现在荒废的田地大概有六万多亩,单靠陈乡剩余的这三百人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现在刘谟回到县市后便到公廨叫起“铺长房”、“承发房”、“抄案房”各房的书吏皆到“架阁房”内,查阅汝阳各乡亭人口、田地资料。
今日早上刘谟刚把他们几年来没领到的俸禄给发了,所以现在这些底层文吏对刘谟颇有好感,工作热情也是十分高涨,刘谟一叫他们,二话没说就开始工作。
架阁房即是保存、整理公文档案的机构;“铺长房”是管理邮传、迎送过往官员的机构;而“承发房”则是汇总、分发所有出入衙门公文信件的机构;“抄案房”则负责记录、誊抄诉讼文书、审讯口供证词、批词判决,这四者都是县衙内常设的文吏机构。
和长官必须居住在衙门里一样,所有的书吏也必须居住在衙门之内,以防止书吏出入衙门交通当地的土豪劣绅,扰乱统治秩序。州县衙门中会划出专门的院落,有专门的“公廨”或“吏舍”供书吏居住。这种院落很小,位处衙门建筑群的一些夹院。公廨按照当地民居的一般式样建造,但地方局促,联排式的房屋,家家前门对后门。
待核查完书档,刘谟将他们每五人分做一组,派往各乡亭实地调查走访,查明汝阳田地资料的具体情况,明确汝阳有多少百姓因土地兼并、天灾亦或是人祸等原因失去了土地,现在是没地的。
凡是这样的人,只要他愿意搬到陈乡居住,认真耕作,皆按大汉律法,给他们重新授田,男丁授田四十,女丁授田二十。
最后经过五天的走访,整个汝阳县共有流民及无田者四百六十户,一千零三百八十七人,其中男丁九百五十七人,女丁四百三十人,共授田四万六千八百八十亩(46880亩),还剩一万三千一百二十亩(13120亩)。
于是,刘谟又给陈乡的三百余人原住民不论男女老幼每人再授十亩,最后尚余一万亩田,刘谟将其收归官有,另作他用。
分田完毕,皆大欢喜。陈乡的百姓每人又得十亩地,就像是吃了定心丸,再没人动离乡逃荒之意。而那一千三百多被授了田的无田者及流民,不待刘谟招呼,他们自己便自觉扛着不知从哪里借来的锄头、铁鋁等工具来陈乡帮忙治水。
这一下,突然多了一千多卖力的工人,治水的速度自然也就快了。一边等着洪水自然回流,另一边新河床的挖掘也紧锣密鼓的开始了,看来这下能提前一个月完工了。
………………………………
第九十三章 治水陈情表
杜源本欲送财以污刘谟,不料却被刘子略借花献佛,巧妙化解,又借此收了县内底层官吏之心,杜源知晓后,自是恼羞成怒,意欲再寻机会报复。
此事暂且不表,且说陈乡治水进展越发迅速,耗费也是陡增,虽说刘谟已决意将被杜源、张奎等人贪墨的县库留存财物收回,但此事毕竟牵涉颇广,非一时可为,尚需从长计议。
未免耽搁治水事宜,刘谟便欲写下陈乡治水陈情表上奏郡府,求其拨调些许粮物,以图安民治水。
研磨、提笔,本以为一小篇治水表不在话下,行云流水间便可完成,谁知落题之后,竟才竭如泉涸,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静下心来一想,自己确实从未写过公文奏表,往堂下一望,主簿凌敬今日当值,正在伏案处理公文。
刘谟心想着,虽说他是杜源的人,但毕竟身为主簿,写一篇正经的公文应该是耗不了多少事,待他成稿,自己最后把关,再检查一番,料想是出不了什么岔子。
于是,刘谟下堂道:“凌主簿,我这里有篇公文急待上奏郡府,听闻主簿乃是书香门第,自幼熟读诗书,文笔极佳,想必一篇公文应该难不倒主簿。”
凌敬愣了一下,回道:“刘县丞吩咐,凌某自当尽力。”
“那就有劳主簿了。”刘谟谢道:“凌主簿可带回去慢慢写,不必着急,明早带于我便是!”
当下刘谟交待了细节,便提前给凌敬放班,让他回去专心写作,自己倒也落了一日清闲自在。
于是他便到街上买了些食材,又沽了些酒,招呼魏志、魏元二人打下手,惬意悠闲的做了一大桌美食。
丞舍内独有三人,面对一大桌的菜肴,不免显得冷清,正好恰逢黄昏将近,便也把今日当值的书吏、衙役等人叫来。
众人拼桌同食,畅饮而谈,好不热闹,一顿饭的功夫,刘谟又了解了不少县市内的趣事轶闻。
却说凌敬回府后,一直在揣测刘谟是何意,心中又不住地纠结要不要将此事告知杜源。后来他又想,现在刘、杜二人暗中斗得火热,不知最后鹿死谁手?还有一想到尹惠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自己就不愿去。
于是他便从书房叫过自家儿子凌川,随手把刘谟给的有关陈乡治水情况的批文竹简甩给了他,想着让儿子随便写一篇,明日糊弄一下也就是了。
想着自己的儿子,凌敬就觉得自己对不起他。想当初若不是自己没斗过尹惠那厮,儿子今日便也该从太学肆业了吧,真是可怜我儿!
凌川自幼聪颖且又好学,不但写得好文章而且颇有抱负。一日他读书时,读到甘罗十二便被秦王拜相的故事,大受感染。心中立志道:“甘罗十二能为相,自己自然是不如他,但能做得两千石的太守,勤勤恳恳造福一郡百姓也是极好地。”
四年前,恰逢各地举荐本乡青年才俊入读太学,汝阳亦有一个名额。经过与百余名士子的激烈竞争,凌川成功脱颖而出。
本来,本地县令皆会按例举荐头名者,可不料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右部游缴尹惠仗着与杜家的姻亲关系,四下活动,最后黑心的张奎收了尹惠的钱,便没有举荐头名凌川,而是举荐了尹惠的侄子尹力。
经此一遭,凌川大受打击,但他也并没有就此消沉,而是将自己整日埋在书房,日夜苦读,一边提升自己,一边等待机会。
待他将刘谟的批文竹简拿到手,铺在桌面上一看,瞬时便被吸引其中。陈乡治水的始末、各项数据、水文情况、治水现状等等情况一条一条的列于竹简,这些旁人看了会觉得枯燥的东西,到了凌川手上,他反而看得津津有味。
整日埋头苦读的他先前并不知晓县市内的官位调动,更不知刘谟是何人。可待他看过刘谟手写的批文后,他却对这个新来的县丞越发好奇,对陈乡治水的情况也十分感兴趣,他甚至决定明日要去陈乡实地考察。
第二日,天将将亮,凌川便带了些干粮,出门往陈乡而去。
辰时三刻,凌敬换过了官服,用过了早食,便来书房准备拿上儿子代写得治水表回去交差。可没想到奏表没找到,连凌川也不见了人影,凌敬那叫一个干着急。
问过了下人,只说公子今晨早早的便出门了,却不知去了何处。
凌敬无奈,只得自己赶时间慌里慌张地写了一篇奏表,就这,写完后,日头也已挂得老高。
刘谟今日早早地便起了床,在县市内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凌敬的踪影。他心道,凌敬这老小子用不着这样吧,不就是让他写篇奏表,总不至于跑路了?
日上三竿,满头大汗的凌敬总于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刘谟接过他递来的奏表一看,却是大失所望。词不达意、逻辑含糊,完全达不到自己的预期,这篇文章交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无病呻吟,怕是一分钱也要不到。
凌敬气喘吁吁,一边擦着汗,一边打望着刘谟的反应。这篇奏表乃是他临时抱佛脚,赶作而成,就连刘谟给的批文也被凌川带走了,他只得凭着大致的印象下笔,未免出错,因此很多地方都是含糊其词,这一点他也清楚,可也没办法。含糊其词总比出错要好不是?
当下,他心里也是十分忐忑,怎么说自己也是一县主簿,若是一篇奏表都写不来,岂不是惹人生笑?
刘谟瞅了一眼汗流浃背的凌敬,虽说心中不满,但也不好发作,便也没说什么,说了两句客套话,也就作罢。看来最终这篇文章自己还是逃不掉。
打发了凌敬之后,刘谟便径直回了书房,又叫魏志泡得一大壶茶,打定一个下午作完此文。
对照着县市内存档的旧公文格式,及至晚间,刘谟喝完最后一杯茶,伸了个长长地懒腰,而道:“作完,收工~”
正当刘谟趁着墨迹未干的空档儿欣赏自己写的一篇“佳作”时,忽得屋外一书吏报曰:“主簿之子凌川求见,说是有重要之事。”
刘谟疑惑道:“这凌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奏表不愿意给自己好好的写也就罢了,大晚上的又叫自己的儿子来县市,故弄玄虚,这唱的是哪出戏?”
………………………………
第九十四章 天上石麒麟
1。刘谟命书吏将凌川带至书房,问道:“凌公子深夜来访,找我何事?”
凌川双手捧着一卷竹简,行礼回道:“草民凌川,有陈乡治水陈情表一卷,呈献县丞大人!”
刘谟面露疑惑,起身接过凌川手中的竹简,道:“此表可是凌主簿所作,让你送来的?还是你自己所作?”
凌川笑而答道:“在下以为,是我父子何人所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是否用得上?”说完示意刘谟打开一看。
听其意,刘谟便猜出三分大概。于是打开竹简,观而读之,竟颇觉辞趣翩翩,惊采绝艳,且又衔华佩实,不由得大呼畅快。
激动地坐而拍桌,赞不绝口道:“好文章!真乃笔底生花,斐然成章。更兼调理分明,不卑不亢,可谓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不错不错!”
细细品味之下,又颇有一种让人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自己此刻就身处陈乡治水现场一般。
偷偷撇了一眼桌上自己写得文章,心中一对比,刘谟此刻反倒觉得自己写得东西如狗屎一般,简直不堪入目,实乃是“狗屁文章”一篇。
再看看这篇文章,实乃是上等的公文佳作一篇,这表交上去,只要郡府的官员有那么一丝一毫的爱民之心,勤政之意,想必都会批红同意。
当下,刘谟紧紧地握着这篇文章,爱不释手,叹曰:“不想凌主簿家中竟还有如此英才,天上石麒麟也。”
陡然发现了一个人才,刘谟自是喜不胜收。他让魏志添满了灯油,请凌川入座,二人便开始了促膝长谈。
两人聊了很多,从行文作赋的心得体会到凌川的挫折经历再到汝阳的官场旧事,最后又回到陈乡治水之事。
经过一番交谈,刘谟发现这凌川不但文章写得好,而且见识也很不一般。
虽然年纪轻轻,但却显得十分老成持重。胸有大志,腹有诗书,虽经挫折,言语中却无有戾气,始终能够保持一种不骄不躁的状态。这也是刘谟最为看重他的一点。
于是乎,他便放心将上表郡府请拨钱粮的重任交给了凌川。
“此事便全权交由你负责,陈乡一千多张嘴可都眼巴巴地等着这笔钱粮,你可有信心完成任务?”刘谟认真询问道。
“刘县丞尽可高卧蹋上,凌方至定不辱使命!”凌川深躬而道。
“好!”刘谟喜道:“方至归来之时,谟定在县府设宴以待。”
翌日清晨,刘谟将盖过汝阳令印的公文装进书筒交与凌川,又挑了两个精明能干的书吏与他。一行三人便驱着马往郡治平舆而去。
2。光和五年,五月二十六日,破晓。
天刚蒙蒙亮,汝阳街道上空无一人,刘谟还在高卧蹋上,做着美梦。
汝阳城门口,一人裹着深衣蹲在墙角。
大约过了半柱香地时间,低沉的鼓声从城内传来,片刻后,城门也开始卡兹作响。
此人抬头撇了一眼天色,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轮廓照得分明,满脸烫伤后的疙瘩,狰狞无比,一阵阴风吹过,三分像人,七分像鬼,颇为诡异。
城门令打着哈欠开了城门,刚一抬头便瞧见了这人。这可把他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顿时没了睡意,待看清是个人后,又骂骂咧咧道:“癞虾蟆!鬼鬼祟祟地,想吓死大爷我呀!”
这人听着骂也不在意,全无反应,面色冷峻,大步流星径直步入城内。
要问此人是谁?原来他姓焦,单名一个砧字。家住城南黑铁亭,家中三代以打铁为生。其父不识字,生他时正在抡着一把大铁锤打着铁,便用眼前打铁的物件给他起了名。
锤砸东西时垫在底下的器具称为“砧”。有的是一整块铁,也有的下面是木桩,上面放一块厚厚的铁。中国民间铁匠奉道教太上老君为祖师,称铁砧为“太上老君的膝盖”,对之敬奉有加,不可用铁砧开玩笑,也不可以在上面随便放东西。
焦砧成年后便继承了父亲的衣钵,依旧以打铁为生。因为手艺精湛,后来被杜家老爷子相中,待其不薄。
一次,隔壁铁匠铺的当家聂老黑眼红不过杜家铁铺的火热,招了七八个混子打手闹事。焦砧气不过便与他们起了冲突,那聂老黑人如其名,手黑地狠,竟一把将他按在了化铁的火炉子里。
年纪轻轻地焦砧从此毁了容,面目全非,有不知事者便经常以“破面鬼”、“癞虾蟆”讥笑与他。
事后,杜家老太爷倒还算仁义,不但重金请了郎中,而且日后能照顾处也是尽力照顾,后来,焦母患了恶疾,杜老爷子也是慷慨解囊。
时至今日,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焦砧为人重恩明义,因此心中常怀报恩之意,始终没有忘了杜家这份恩情。
今番,杜家独孙杜蟠身陷牢狱,被判死刑,杜源便挟昔日之恩,意欲让焦砧顶罪。
辰时一刻,刘谟刚打了水,洗了把脸,准备用早食。忽闻前堂钟鼓齐鸣,响声震天,击鼓鸣钟者不是旁人,正是焦砧。
刘谟闻此,也顾不得吃早饭了,忙换了一身官服,唤过一众衙役、书吏,升堂听诉。
击鼓鸣冤之制由来不一,一说包公所创,一说乃是“尧立敢谏之鼓”,还有一说是刘邦因苏小娥击鼓鸣冤之举而立。为便百姓告状,他特下圣旨,命各级官署大门必须各置一鼓一钟,并规定钟鼓一响,官必上堂,藉以显示便民、德政。就这样,击鼓鸣冤之制,一直流传了两千余年,直至清末。
高祖所立之规,刘谟自是不敢怠慢。升了堂,惊堂木一敲,问道:“堂下所跪何人?又为何击鼓鸣钟?”
焦砧回道:“草民姓焦名砧,家住汝阳黑铁亭,今番鸣鼓乃是为了自首而来。”
“自首?”刘谟疑惑道:“你所犯何事?”
“草民犯了杀人之罪,今日特来投案。”
刘谟追问道:“所杀何人?”
焦砧抬起头,说道:“孙家公子孙继!”
“孙继?”
闻此,刘谟大惊,不由得一时失色。
注:1。在汉魏时期,报时方式是晨鼓暮钟,恰恰与唐代相反。汉蔡邕撰《独断》曾载:鼓以动众,钟以止众。夜漏尽,鼓鸣即起;昼漏尽,钟鸣则息也。
………………………………
第九十五章 主簿田仪
细细询问之下,刘谟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这焦砧铁了心的要认罪,而且对作案细节对答如流,竟让他找不出一丝破绽。
若是按他这种说法,自己还真是抓错人了?冤枉了那杜蟠?可再细细想来却也不对,刘谟料定这肯定又是杜源的把戏,找人冒名顶罪,可没那么简单!
刘谟急命魏元将当日的人证李昆还有那个破庙里的老乞丐王麻子叫来,与焦砧当堂对质,戳穿他的把戏。
却不料李昆二人竟也当堂翻供,任刘谟怎么问,两人皆闪闪烁烁地只说自己记不大清楚了。
原来,这二人早就收了杜源的好处,而且还有他的威胁:二选一,要么拿钱办事,要么小命不保。”杜家势大,他二人不敢反抗,自然是选了前者。
刘谟闻言,心中恼怒,提起惊堂木重重一敲。那李昆不只从哪里来地胆量,竟然一改常态,挺着脖子硬气地说道:“大人又要杖责小人不成,上次我就是被屈打成招的!”
“你!”刘谟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无可奈何,平复了心绪,又问王麻子道:“王麻子,我且问你。当日在破庙里看见杀死孙继的那个人是杜蟠还是堂下这个焦砧?你尽管如实回答,这里是县府,你不用担心。”
王麻子闻言,瞧了瞧堂上的刘谟,又瞧了瞧焦砧。眼珠不停地打转,过了许久方才支支吾吾说道:“老乞丐记性不好了,记不清了。眼也花了,兴许。。。。。。兴许。。。那日看错了吧。”
“你再好好想想!”刘谟道。
“大人呀!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难为老叫花儿我了!我真地记不清了!”王麻子一头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行了,行了。”刘谟挥手道:“别磕了。你们都回去吧,焦砧押入大牢,改日再审!”
刘谟算是明白了,今日是审不出什么名堂来了。杜源这场戏既然要演,想必肯定会演全套。李昆这些证人应该都被杜家打点亦或是提点过了,这案子再审下去,那自己就算是入了杜源的坑,出不来了。
“难不成就这样让杜蟠脱罪不成?”
退堂后,刘谟忙命几个得心地精干衙役换了便装,跟着李昆、王麻子,盯紧他们的行踪。
自己又到县獄提审了杜蟠,没想到这杜蟠竟也不知从哪得了消息,除了一句:“人不是我杀的”,再也不多说一句。
寻不到突破口,杜家又几次三番到县市要人,刘谟敷衍搪塞道:“案未审结,不能放人。”
杜家又崔速速结案,刘谟无奈,只得将此案按下不表,自己躲到陈乡,捣鼓起治水的事情。
几日后,县市传了消息,说是凌川请粮成功,回来了。刘谟心喜,这才打马回县市。
到了县市门口,刘谟远远地便瞧见几十辆满载的牛车排成一列,停在门前。
刘谟打开其中一个麻袋,抓过一把一敲,全是锃黄饱满的谷粒。
“方至,此次你真是立了大功了!”刘谟喜的发笑,老远就叫道:“快来给我讲讲事情的经过,赵郡守见了吗?他怎么说?”
凌川鞠了一躬,回道:“回刘县丞。凌川此次入平舆,共请的粮石,钱贯,请大人清点!”
“不用清点了,你办事我放心!”刘谟笑道:“走走走,你我进去喝几杯,庆祝一下!”
“大人!”凌川使了个眼色,叫过刘谟,道:“这是郡府的田仪田主簿,乃是此次郡府派来的督粮官。”
刘谟这才注意到,凌川身旁这个儒服打扮的中年人。忙行礼,道:“汝阳县丞刘谟刘子略见过田主簿!”
那人撇了一眼刘谟,满脸的褶子肉堆成笑,阴阳怪气的说道:“刘县丞的大名我可是早就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仪表不凡,名不虚传!”
“田仪?”看着田仪这副皮笑肉不笑的德行,刘谟生平最讨厌这样的人,不由得觉得恶心,又想起那日凌敬说:“郡府的田主簿与杜家老太爷交情匪浅。”,看来这个田仪应该就是凌敬口中的那个田主簿,刘谟心道:“看来来者不善啊!”
“田主簿说笑了,刘谟不过一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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