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汉末三国时-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眼见梅盛离刘谟越来越近,只见这梁木将弓拉的满满的,双目一动不动紧紧地盯着梅盛,只见他左眼突得一闭,大喊一声“放箭”,十一只利箭“嗖嗖嗖”的便飞射而去。
那梅盛听得动静,忙往上看,见有箭来,慌去躲闪。
可从街角二楼到梅盛之间直线距离不过二十米远,饶是他反应再迅捷,速度再快,纵然侥幸躲过两、三支箭,却还有八、九支箭在后边跟着,又岂是人力所能为?
先是一支,然后是两支、三支。。。。。。梅盛瞬间便被利箭射成了筛子,砧板大的胸膛上满满的扎着十一支箭,一支不差。
“哐啦。。。。。。”
梅盛手中的长剑滑落在地,他摸了一下自己扎满了箭的胸膛,又望了眼天空,眼中充满了惊恐,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死期将近。
他悲戚地举目望着苍天,幼时的情景浮现在他眼前,他回想起父亲的尸体爬满了腐蛆的模样,那一刻世界将他置于两条道路的入口——条路通往超然物外的升平世界,青灯古卷、道法禅修;另一条路却将他引入漆黑的无底深渊,从那里涌流出来的是毒液而不是泉水,蛇蟒满处蠕动,吐着舌箭。
梅盛嘴里吐着血,不住地呓语道:“恶道梅盛——恶道梅盛。。。。。。”说着,他嘴角微微泛起,露出一丝不可言状的邪笑,随即倒地而亡。
“就是现在!动手!”正在此时,魏元一声令下,两队郡兵从暗巷中冲出,将众人围住。林刁、静尘二人见情况不对,便欲脱身而逃,却被济圆四人拦住围攻,一番打斗之后,二人体力不支,被当场拿下。
街上局面不多时也被控制住,陈到缴了那些蒙面刀客的武器,将他们五花大绑,押入县獄待审。
事毕,杜蟠刑期不变,当下押往刑场照常行刑。经过刚才的一番变故,这下刑场更加热闹了,观刑之人将刑场围的那是水泄不通,整个汝阳的百姓几乎全都来了,都想观一观这新来的县丞究竟是何模样,是不是同常人一样长着两只眼睛、一张嘴。
行刑完毕,已是日落时分,刘谟给郡府写了奏表,一来表奏梅盛六寇已平,二来表奏杜家通寇、毒杀县令、贪墨、杀人等事。而后便带人包围杜府,将杜家上下人等一应抓获归案。
这杜源坏归坏,倒也算是条汉子。刘谟到时,他倒并没有仓惶逃命,而是在杜家正堂坐候,这倒也省了刘谟的事,本来刘谟还安排了一队人在杜府外盯着杜源,以防他事败后逃脱,现在看来是多余了。
正在此时,有县卒来报:“禀刘县丞,杜家上下丫鬟、仆役共七十余口,另有门客三十余人,全被抓获。唯独。。。。。。唯独。。。。。。”
刘谟问道:“唯独什么?”
那县卒答道:“唯独杜家小姐不见了踪影!”
刘谟闻言,看了一眼杜源,料想是杜源已经提前将杜椒给送走,想起上次自己来杜府时那个机灵精怪的小姑娘,刘谟摆摆手示意县卒退下。
一个几岁的小姑娘,刘谟也不打算再深究了,去便去了。
至此,杜家这颗荼毒了汝阳将近二十几载的大树,总于被刘谟连根拔起。
强龙与地头蛇的斗争,现在看来还是强龙更胜一筹,怪只怪在杜家不积善缘,自掘坟墓,否则哪里又轮得到刘谟这个书生造次?还不是应了那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
第一百零六章 汝阳令
算赋结束后,朝廷对官员的政绩考核也紧接着开始了。
考核在中国古代也称为考绩、考课、考校或考功,其含义就是朝廷依照其法度,在一定的年限内,对各级官吏进行考核,并依其不同表现,区别不同等级,予以升降赏罚。
据史籍记载,早在尧、舜时就有了考课制度。《尚书·舜典》记载,舜提出了“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庶绩咸熙”的考核制度。
而汉朝时期对官吏的考课,主要有“上计制度”、“监察制度”和“选举考课合二而一”的“仕进制度”。三者相结合为一个整体,维系着当时的官僚体系。而且还有比较固定的程序规则和机构。并且考课根据时间的不同也分为年终“会政致事”和“三年大比”两种。
而现在要进行的便是每年例行的年终“会政致事”。这个制度有现在的年终考核的意思,主要是有各级官署的计吏将治下官员的表现层层上报,最后由各郡统一上报与朝廷,经朝廷审核过后,自然是该升的升、该贬的贬、该清除出队伍的清除出队伍。
而今年刘谟因其表现令郡守赵谦大为赞赏,赵谦以刘谟治水、断狱、平寇、锄奸四件事,向朝廷表奏其有功,而且还在刘谟的簿籍上亲批“治行第一”四字。
等到朝廷的官文下发已是年尾,刘谟不出意外的被擢升为汝阳令。
向刘谟颁发公文的便是刘翊,上次在平舆,刘谟亲见其佩剑被林刁夺去,正好此次刘谟抓住林刁时,寻回了此剑,于是完璧归赵,送还与他。
刘谟接到公文亲至平舆谢过了赵谦,赵谦与他说了些“勿负皇恩”、“体恤爱民”云云,也就放他回去了。
之前刘谟一直是以县丞的身份暂署县事,毕竟名不正则言不顺,很多事情想做却是做不得。
今番这位置坐实了,心中的一应抱负这才敢大刀阔斧的施展开来,此刻刘谟心中便有四件紧急的事要做。当然了,在外人看来,这四件事也可说是刘谟这个新官上任烧的四把火。
这第一把火,人事。
《国语》有云:“夫虽无四方之忧,然谋臣与爪牙之士,不可不养而择也。”一个人饶是本事再大,若是无三五爪牙之助,手下掣肘不断,最终也不过是徒然无功矣。
因此,刘谟首先以同谋罪将县功曹吕梁、县卒屯长邓周下狱,分别以县中老吏蒲聊蒲观鸣、屯中老卒卢纶卢允言代之。此两人皆是良实之辈,资历、能力亦足以胜任,并且不好趋炎附势、世故圆滑之事,因此之前一直被杜源等人排挤,今番也算是熬出头来了。
其次,免去主簿凌敬之职,以其子凌川代之。免去狱掾吴户之职,以狱吏陆愚代之。免去右部游缴尹惠之职,选汝阳大族赵家家主赵景之侄赵贽赵敬舆代之。
这汝阳有四大族,分别是杜家、尹家、赵家以及袁家。
杜家已亡,尹家与杜家是姻亲关系,且尹惠参与杜源之事已深,虽不致罪,但也无法自清,于此等情形,只得打压之,而不可拉拢之。赵家公子虽与杜椒定下娃娃亲,但涉入尚浅,而且照现在的情形,这亲怕是也结不成了,因此选其族内青年才俊任用,用以为援。
最后,便是论功行赏,以卫肃任县丞,陈到为县尉,以为左膀右臂。至于其空缺则分别选寒门士子杨泉杨德渊、袁家才俊袁宽袁次公补缺。
第二把火,财事。
此次抄了杜家,着实让汝阳县库充实了一番。前几日,卫肃列了个抄家清单,刘谟看了可算是开了番眼。
杜府的地窖内堆积着几百万的五铢铜钱,好家伙,县卒们把地窖大门一打开,一座钱山就那么摆在众人面前,光是清点数目都动用了百十个县吏。
就这还不算,扒开了杜府的内院,墙内夹层里竟还藏着六百多斤的黄金。除此之外,还有在外花园一座、楼台三所,地亩八十余顷,古铜鼎十座、玉鼎十座,端砚七十余方,古剑二把,焦桐琴一张,宝石素珠一百一十盘,小红宝石八十三块、大红宝石一百二十块,嵌玉如意六十支,珊瑚树一株,各式金银玉器杯盏二百余件,金玉朱翠首饰大小四百余件,其余各式大小稀罕物件更是数不胜数,无法一一道来。
以上物件除两把古剑和一张焦桐琴和几方砚台被刘谟以实价赎回,其余皆变卖为钱充入县库,短时间内汝阳是不缺钱花了。
另外,杜家控制下的铁铺尽皆收归官有,刘谟还从汝阳铁业中选择德高望重之人,以为铁官属吏,共同管理汝阳铁务,以后汝阳各铁铺便不用再经过杜家这一层盘剥,直接向县署缴税。
最后一件就是减赋的事,上次未减免的四项苛捐杂税今年全部减免。
第三把火,兵事。
第一,责令屯长卢纶加强训练,整肃军纪。
第二,以汝阳武库兵器老旧,铠甲匮乏,命各铁铺在一年内打造弯刀三百,铠甲三百,长弓五十,予以更换。这个数目,刘谟其实嫌少,但未免他人起疑,也只得定下符合县武库正常储备的数目。
第三,上次为捕寇定下的保甲、亭队之法不废,于农闲时,每亭青壮每月至少要参训一次。
第四,修缮汝阳城墙。
第四把火,民事。
第一,收拢清查流民,分与田地,由县府提供首年口粮、农具、谷种,劝课农桑。
第二,重办县学,招收汝阳县内八岁至十五岁孩童入学。并以先前陈乡留存的那一万亩田地为补助,官府出面雇佣佃农耕作,所得尽皆用于县学所费。
这一点,刘谟主要是看到汝阳县学废驰,形同虚设,汝阳孩童多不事学业,闲暇时便三五成群嬉戏街头,大些年岁的多成了地痞流氓之状,整日不务正业,流窜街头。
这样不仅不利治安,而且长此以往,自觉人才,汝阳青年恐多废矣。
另外,所谓无事生非,天下即将大乱,若是不给他们找些事来做,恐到时多从贼去矣。刘谟可不想到时汝阳街头就连不足岁的孩童、少年都头扯黄巾,那情景想起来都叫人心寒。
………………………………
第一百零七章 西岭见闻
今岁秋季,黄河一带大旱,瘟疫流行,尤以冀州为甚,流民二三十万,结草舍与山谷,及至年尾,天气转寒,暴露冻绥,疫死者半。
前日刘谟接到奏报,汝阳治下西岭乡突发疫情,不过几日间,整个西岭乡内已有不下百人高烧不退,畏寒高热,浓痰咳血,一时间整个汝阳陷入慌乱。
刘谟急命县吏选派医工百人赶赴西岭,并租借大批民房,设置医药,把病员都集中起来一起治疗。
所幸这疫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不是什么顽疾。经过妥善治理后,病者颇愈,疫情很快便被控制住了。
这一日,刘谟带着魏元、魏志、凌川三人前往西岭,查探疫情。这一去,可着实让刘谟忧心了起来。
西岭乡靠近官道处有一片林场,林场对面地势平坦开阔,旷野一片。
在这旷野之上,刘谟又看到他曾在雒阳南郊见过的场景。
西岭百姓密密麻麻的跪于旷野官道上,四面叩头,先上视天,回下叩头于地。有一队黄袍道士手持节杖,口诵经文,穿行其间,遍洒符菉,百姓争相抢之,将其焚烧成灰,用酒水和合饮下。
刘谟下马捡了一张拿在手上,见这符菉上以朱笔画着各式笔画屈曲、似字非字的图形。多数由二个以上的小字组合而成,少数是由多道横竖曲扭的笔画组合成形。
刘谟心道:“天灾疫病果然是滋养太平道的温床,看来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了。”
刘谟本想以兵驱逐,凌川劝阻道:“太平道以符水呪说疗病,病者甚愈,百姓信向之,还请刘县君三思而行。”
刘谟无奈道:“方至你好糊涂呀!你且看这帮人,持节赐符,又叫人叩头思过,弄得神神叨叨,病者或自愈,则云此人信道;其或不愈,则云不信道。天下哪有这般治病之法?你有所不知,这太平道乃是钜鹿人张角所创,其人自称大贤良师,每每假借善道教化之名,行得却是转相诳惑之事!”
凌川听得半晌不语,叫过一个老乡亲来,问了他符水治病之事。
不料这个老乡亲听了问,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语气激动道:“那可不,这洒了符灰的水啊,可神啦!喝了之后,病就全好来!人家仙人说了,只要你心诚,没有治不好的病痛!”
他见刘谟面露不信,还举了个例子:“不信?你若是不信,去问问我们亭里的龚小子,那小子有个十岁的姑娘叫小环,龚小子平日里待她可亲了。小环染上病,眼看就要不行了,龚小子那两天话都不说一句,后来喝了仙人给的符水没两天就好的透透的,现在满地跑呢。”
刘谟没想到自己还被人给教训了一顿,顿感无奈,感叹太平道已深入人心,又呆了一会儿便也就打马回去了。
回去之后,过了閤门,进了官舍大门,他便远远地瞧见香儿正倚着廊柱,借着日光缝补衣物。
她尖尖的手指活像山中的嫩竹笋,刺绣起来飞针走线,针扎了手也不觉得疼,用嘴吮净冒出的血继续缝。
刘谟走近了,咳了一声,她才发觉。见得刘谟是回来,她行了个礼,忙又去热饭菜。
“香儿”刘谟叫住她,道:“先不忙了。坐下来,我们说说话。”
香儿显得有点拘谨,只轻轻答应了一声,低着头,坐下来只管弄衣服。
“香儿,你家中可还有亲人?”
“听人说,我打小便被人拐了去。那时候年岁小,记不得家人了。”
似是说到了伤心处,香儿咽住了话,慢慢地垂下了长睫毛,眼眶含着泪。
刘谟怕惹得她伤心,也不敢再多问。片刻后,道:“杜蟠已经被处斩,那拐子也已经被处置了,你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了。若是有什么想去的去处,可以尽管去,再也不会有人限制你了,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她听了,放下手中的衣服,半晌不作答。过了一会,香儿突得举起头,眼中抹过一道光,似是极力在对抗着什么。
“香儿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自幼孤苦,跌跌撞撞,飘零许久。天地虽大,可于我不过是四野茫茫。久闻公子宅心仁厚,不知公子能否。。。。。。能否收留于我?我情愿做一个粗使丫头,为公子端茶倒水,我只求能有一个去处。”
“这。。。”刘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并非他不愿收留香儿,只是他不确定这样做对香儿来说是不是最好的选择。她前半生过得已经够苦了,好不容易有了自己选择的机会,出去走走看看,固然前路渺茫,但也许峰回路转,寻得一个好归宿也不一定。
思忖之下,刘谟又想古代毕竟不是现代,况且又将逢乱世,如此想着,一个弱女子孤苦无依,也确实惹人心疼。
再想着,最近这个把月的时间,有香儿在,自己的衣物都比往日整洁了许多,饭菜也更加可口,一应生活起居,都比往日舒适了不少,想来自己确实也习惯了。
于是,点头答应,道:“既如此,你便在官舍偏房住下吧,每月按官中女婢发给你例钱。”
香儿听了,心中一喜,便很腼腆地对刘谟一笑。
吃过了晚饭,刘谟又想起今日西岭太平道之事,不由心忧。
听凌川、卫肃二人言,不只汝阳,临近的豫兖二州包括汝南郡在内的许多百姓都是太平道的忠实信徒,太平道影响甚广,颇得底层百姓民心。
算算时间还有一年时间,黄巾就要起义了,不知道朝中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又想起戏志才,不知他在朝中为郎,现在如何?雒阳及其余州郡又是怎么个形势?
另外,刘谟还想起一人,越想是越让他心乱如麻。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扰得刘谟几次心乱的寄芙姑娘,刘谟把从杜家抄出的那把焦桐琴赎了不为其它,正是想着要送与佳人。
于是,他决定写几封书信到雒阳,问候一下众人,也好了解一下朝中局势,以便应对接下来的变化。
………………………………
第一百零八章 书信
志才兄台鉴:
自雒阳分别,不奉清谈,忽将半载。揖别丰标,瞻圆几度。不通闻问,经夏涉冬,明月清风,至今在目。今兹略闲,率写数语。
外放汝阳为丞以来,琐事不断,方觉才力之不足,唯有勤勉以对,侥幸立得寸功,又兼汝南赵郡守赏识,今已蒙恩擢升汝阳令。我处均安,聊可告慰。
闻兄已在朝中为郎,近况如何?朝中事,可否如意?
弟远在汝南,去京二百余里,消息闭塞,京中若有奇闻轶事,还望戏兄书信以告知。如此,弟在汝阳于闲暇时,也可消遣一二。
昨日,弟在汝阳治下西岭见闻一事,心中不由担忧。西岭突发疫情,我去察看疫情,不想百姓皆于旷野处跪拜首过,争抢符菉。
太平道伪托大道,转相诳惑,十余年间,徒众数十万,连接郡国,周遍天下,各州百姓莫不毕应。敢问如今之形势,倘若其人作乱,一时俱起,朝廷又当如何应对?天下百姓徒生苦矣。
临书仓卒,不尽欲言。顺颂时绥,翘企示复。
弟刘谟拜上
汉光和五年冬
刘谟书完此信,放下手中笔,迟迟不知如何下笔。
若问自己的内心,那对寄芙姑娘是喜欢的,可偏偏他对感情之事,生性木讷,不善表露内心。下了好大的决心,方才跨出这一步。即便如此,下笔用词也是小心谨慎,注意分寸,生怕自己言辞不当,显得孟浪。
寄芙姑娘玉展:
自经判袂,夏去冬来。玉露初凝,雪梅将绽,今宵感概偏多。
别来良久,甚以为怀。不知姑娘,近况如何,念念。
吾知姑娘善歌舞,喜声乐,日前曾托人携回京都焦桐琴一张,特嘱其代呈,未知曾否笑纳。物非特贵,然有所用,方得其所。
入冬顿凉,幸自摄卫。请长纸短,不尽依依,再祈珍重。
友刘谟
季冬二十七日书
两封书信寄出,刘谟只等着回信。约莫过了一月,开春时候,刘谟便收到了戏志才的回信,看完信后,对京中局势有了个大概的认识自是不提。
却说他苦等苦等,就是不见寄芙的回信,哪怕是些许客气礼谢之语都不曾有。眼见着几个月过去了,刘谟不由得有些心伤。
子略惠鉴:
久不通函,至以为念。昨得手书,反复读之。欣闻升迁之事,由衷快慰。
弟走后,吾先于宫廷供奉,内充侍卫,等待受职。后蒙尚书卢公拔才,得宿留台,夜更直五日于建礼门内,作诏策文书,顾问应对。
复案牍,已劳形。可叹“一支笔杆,两眉不展,三更不眠,四季不闲。”
至于京中趣事,却有两件。
一则。年初陛下诏公卿举害民官吏,太尉许戫、司空张济承望内官,受取货赂,其宦者子弟、宾客,虽贪污秽浊,皆不敢问,而虚纠边远小郡,清修之吏二十六人。幸赖吏民诣阙诉冤,另有司徒陈耽、议郎曹操上疏,陛下闻奏,责备许馘等人,并将所蒙冤被举者皆拜为议郎。
二则。五月庚申,永乐宫署灾;秋七月,有星孛于太微,占曰:“天子失德易政。”天子以为不祥,乃于八月,起四百尺观于阿亭道,罢太尉许戫。又校猎上林苑,历函谷关,遂巡狩于广成苑。十二月,还,幸太学。
弟所言及太平道之事,我在雒阳亦有所耳闻。今又闻弟之言,我心亦忧。
前番杨太尉已上书言太平道之事,后司徒掾刘陶复上疏申赐前议,言:“角等阴谋益甚,四方私言,云角等窃入京师,觇视朝政。鸟声兽心,私共鸣呼;州郡忌讳,不欲闻之,但更相告语,莫肯公文。宜下明诏,重募角等,赏以国土,有敢回避,与之同罪。”然天子殊不为意,诏刘陶编撰《春秋条例》。
匆此先复,余后再禀。伏惟珍摄,善自保重。
兄戏忠
汉光和六年春
………………………………
第一百零九章 黄巾起
东汉光和七年即公元184年,汉灵帝刘宏改元中平。
一月,“太平道”首领张角密谋起义,与各地信众相约在三月五日这一天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兴兵反汉,根据五德始终说的推测,汉为火德,火生土,而土为黄色,所以众信徒皆头绑黄巾,象征要取代腐败的东汉。
张角一面派人在各地郡县官署门上写上“甲子”二字为记认,另一方面派马元义到荆州、扬州召集数万人到冀州邺城准备,又数次到雒阳勾结宦官封胥、徐奉,想要里应外合。
同年,先零羌连同金城人韩遂,边章在凉州起兵,董卓奉命前往镇压。
起义前一个月,张角门徒唐周向朝廷告密,正在雒阳的大方首领马元义被捕,车裂而死。于是,灵帝命三公、司隶校尉追查皇宫及雒阳奉事张角之道者,诛杀千余人,又命令州郡捉拿张角等人。
由于事出突然,张角被迫提前一个月在二月发难。张角自称“天公将军”,以其弟张宝、张梁分别为“地公将军”、“人公将军”,率先在冀州一带起事。
他们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四处劫掠,一个月内,全国七州二十八郡都发生战事,黄巾军各部攻打郡县,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动京都。
三月,灵帝以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五营将士屯于雒阳都亭,增修兵械,捍卫京师,又在雒阳幽谷、太谷、广成、伊阙、钖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八关各设置都尉各一人,率兵捍卫京师雒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