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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三国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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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这个孩子在思考了许久之后又落下了一子。棋子刚落,忽然一阵唏嘘声,然后人群就炸开了锅了。众人都议论纷纷,有些学子甚至手舞足蹈,以拳捶胸。下棋的两人在片刻的思忖之后也都长出了一口气,二人舒缓了紧皱的眉头后也都露出了笑容。不过虽都是笑,但这个笑的原因想必就大不相同了吧?
刘谟不懂棋,一时也确定不了到底谁输谁赢,下意识的瞧向刚才的两人。正好二人也开口道。
“子杰兄,我说吧,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还好,还好。”被叫做子杰的男子如释重负道。
听罢两句话,刘谟也大致知道了结果。再回头去看那十一岁的少年,脑中也只想到天才二字而已。
”司马小童确有天赐之资;子扬真乃长者之度。‘’刘谟突然听到身后一人低语道。却待回头看时,又见众人纷纷对此人垂手鞠躬行礼道:“学生见过祭酒。”
此人确是太学博士祭酒马日磾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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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窦氏姐弟
深夜时分,刘谟已经进入了梦乡。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砰、砰、砰。。。“屋外有人敲刘谟的门:“兄台,睡了吗?可否开下门?”
听到声响刘谟从床上下来,随手拿起桌上的石制砚台放在身后走到门后问道:“你是何人?深夜敲门是有何事?”
“这位同席,我也是今天刚来的生员。想请兄台帮个忙。”
“什么忙?”
“我想问能不能在你这借住几天?今天我忘了入学时间,所以来的晚了些。。。不知。。”听到这刘谟放下了戒心打开了门。
“刘大哥!好巧好巧!”还没等刘谟看清屋外这人的脸,那人就背着个包袱挤进了屋内,打了个喷嚏道:“太好了,遇见熟人了。这下不用睡在外面了,冻死我了!”
这人进屋后把包袱随手放在桌上,拿起桌上的茶‘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这时刘谟才认出这人原来是在洛阳官寺考试时遇到的那个吃猪蹄的小胖子,好像是叫“窦题”来着。
“就一张床呀?不过也没关系。”刘谟刚想开口询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却看见窦题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去了。
“我这人很随意,今晚就凑合一下,跟你挤一张床吧。”窦题一边脱鞋一边嘟囔着:“刘大哥,我先睡了。你随意啊。”
说完打了个哈欠倒头就睡了起来,不一会呼噜声就震天的响。
刘谟一脸苦笑的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窦题,摇了摇头,暗骂了一声“小胖子”。然后也只好打了个地铺,幸好被褥还有多余的。
躺在地上听着呼噜声,刘谟不由得感叹:“这个小胖子还真自来熟,前遭考试时因为他的猪蹄让自己得罪了那主考官,今番又不由分说占了自己的床。真是倒霉!”
清晨时分。
“咚,咚,咚。。”屋外有人敲刘谟的门:“刘兄,起了吗?有人找,劳驾开下门。”
正沉浸在梦乡的刘谟迷迷糊糊的醒来,揉了揉眼睛,模模糊糊的听到门外有人在交谈。
“窦姑娘放心,昨夜窦郎君就是借住在了这位刘公子处,料想不会有什么事的,切莫当心。”
“阿颐在此谢过戏公子了。若不是有你好心带路,此刻我估计还不知在何处。”
“姑娘言重了,我就住在隔壁,带姑娘回来也是顺路。莫不是昨夜听到有人敲这里的门,我也不知道窦郎君现在何处。”
“我这弟弟一向只知胡闹,今番好不容易入了太学读书,却还是不知事。家里为让他入学不知费了多大的力。”
“我看令弟玩性虽是大了点,但资质还是不错的。若是肯下一番功夫,日后定能扛起家族重担。窦姑娘不必太忧心。”
“早就听闻戏公子博学多才,还望日后能对家弟指点一二。”
“若是窦郎君肯学,戏某自是不会拒绝。”
刘谟起身准备去开门,却见窦题突然从床上窜了下来。挡在门前,示意刘谟先不要开门。
窦题把刘谟拉到桌前坐下,拿起笔墨在纸上不知写了什么。
待他写完,递给刘谟看。
看完刘谟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挨姐姐的训,最重要的是不想她为我担心。”窦题神情严肃,压低声音拱手对刘谟说到:“帮个忙!我谢谢你啦!”
这家伙昨天原来是出去胡混,最后连入学的事都给忘了。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空的学舍可住,所以才会大半夜敲刘谟的门。
其实他是从学舍最右边一路敲到了在最左边的刘谟这,但并没有人愿意让他借住。
刘谟这一间是他最后的希望,敲门之前他就打定决心死皮赖脸也要住进去。当他看到刘谟这个熟人的时候,就更加打定了这个决心。所以才有了昨天让刘谟无语的一幕。
知道他是大半夜才入的学,所以他姐姐一直不放心,这也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幕。不过无辜的刘谟可就遭殃了,因为刚才窦题在纸上写的内容是希望刘谟同意他的合租请求。不然他就没地方住了,他姐姐就又要为他操心了。
刘谟看他这么认真的样子,再想起外面两人的对话。没想到这窦题还有这一面,算了,帮他一帮吧,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见刘谟点头同意后,窦题连忙打开了门。
“阿姐,你怎么来了?”
”唉。。疼,疼。。“开门后窦题就被他姐一把揪住了耳朵。
”你说我怎么来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让你来好好读书,日后也好出人头地。你说你就是不学好!”
刘谟走到门前打量敲门的两人。男子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年岁,一身朴素的儒生打扮,应该也是太学的学生。
窦题的姐姐大约十**岁模样,一身素雅的白色深衣,长即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也显得清新优雅。不知为何,虽是初见,刘谟却能从她身上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感觉。
仔细看时,这才发现她就是半月前在太学书坊买书的那个女子。
“阿姐,你先放手,听我跟你说。”窦题拿开她姐揪着自己耳朵手继续说道:“你不就是担心我不学好吗?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边说边做手势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你当阿姐好骗呀。”窦题她姐见窦题得意的样子笑着说道。
窦题当然知道姐姐不会信自己,于是很自然的拉过刘谟对她姐姐问道:‘’阿姐,你知道本次周县令推选的头名是谁吗?就是这位刘大哥!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以后就和他共住一间房。我有地方住的,你放心吧!”
窦颐听了弟弟的话,两只大眼睛看了看刘谟,也是发现此人正是前日那人。她右手压左手,屈膝微低头对刘谟行礼道:“阿颐替弟弟谢过刘公子了,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在下刘谟。敢问姑娘芳名?”刘谟顺口答道。
“小女子窦颐。”
“哪个颐?”
“半页颐”
“颐者,养也。紧缚红袖欲支颐,慢解绛囊初破结。好名字。”这一说刘谟却没注意到窦颐的脸颊都有些微红了。
窦题一愣也没听懂刘谟说的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很有眼色立刻接话道:‘’听,阿姐。刘大哥好文采吧!你就放心吧,论语不是有一句叫‘近墨者黑’嘛。我跟刘大哥住在一起肯定‘言传身教’,越学越好。”
这一句把三人都给逗乐了。
窦颐娇笑道:“那叫‘近朱者赤’!真丢人!”
“都一样嘛,都一样。”窦题见自己说错了,用手挠着头发憨笑道。
“好吧,好吧。今后跟着刘公子要用功读书,以后我还会来看你的。”窦颐嘱咐完窦题又对刘谟道:“今后麻烦公子了。”
“不麻烦,不麻烦。”刘谟赶紧答道。既然答应了要帮窦题,此刻斩钉截铁的回答也好让人家放心。
“唉、?是不是应该加一张床?我看屋里好像只有一张床?”窦颐问道。
“阿姐,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去找张床便是了。这几天我先打地铺,没问题的。昨晚我就打的地铺,还挺舒服的。”窦题说道:“刘大哥,是不是?”
刘谟听了,也只好跟着微笑答是。
跟窦颐一起来的男子这时插话道:“以前的旧学舍里应该还有不少床。这事就交给我吧。”
“敢问仁兄是?”刘谟早就注意到这人仪态不凡,于是问道。
“在下戏忠字志才。我比你早入太学一年,就住在隔壁。”这人应声答道。
刘谟听了瞬间惊住了。
戏志才?还住在我隔壁?!
注:1古代汉人女子的万福礼分大礼和常礼。大礼:两手平措至左胸前(右手压左手),右腿后屈,屈膝,低头。
常礼:右手压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双腿并拢屈膝,微低头。一般性礼节,只是右手压住左手。
………………………………
第二十八章 讲学(一)
二月初二日,太学为新诸生正式开讲。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次由博士祭酒马日磾亲自出面请来了有“经神”之称的经学大师郑玄和辞赋大家蔡邕来讲授第一课。
因为二人声名太过显赫,所以不但是新生,太学的师兄们也都是纷纷跑来蹭课,足足坐满了千余人。本来长十余丈、宽三丈的明经讲堂在平时显得那是十分宽敞,但今日却显得有些狭小拥挤,很多人都自带蒲垫坐到外面去了。
刘谟因为是新生,也就是本次讲学的目的人群,所以专门预留的有座位。现在刘谟正跪坐在前排,安静的等着讲学的开始。说实话,刘谟也很想见见郑玄、蔡邕两位大儒。
明经堂在两座五层的大型塔楼之间,两座塔楼一座在洛河东岸、一座在洛河西岸,塔楼三层之间有飞阁相连。这两座塔楼也是整个太学的制高点,内部摆放的全是书籍竹简,有点类似藏经阁、图书馆的感觉。
而在飞阁下就是太学最大的讲堂………明经堂,而且它是整个起于洛水之上,下部有四座石桥承重。要想上去需先经过五米高的台基和九十级的龙尾道台阶,因而让它显得十分大气。据说九十级台阶取自“行百里者半九十”之意。均匀分布的莲瓣柱拙和云风柱拙则让堂内添了几分典雅之气。
要说起来,明经堂也是整个太学的中心。以此为中心分布着百余座楼台亭榭,形成整个的太学建筑群。
在太学以南则分别是天子用于祭祀和讲学的辟雍、明堂。辟雍古制曰“天子之学”,建筑风格独特,为重檐黄琉璃,瓦攒尖顶的圆形殿宇。
外圆内方,环以园池碧水,四座石桥能到达辟雍四门,构成“”辟雍伴水“”之制,以喻天圆地方、流传教化之意。殿内为竉彩绘天花顶,设置龙椅、龙屏等皇家用品,以备皇帝“临雍讲学”之用。章帝、明帝曾亲自到辟雍为太学学子讲过学,虽然现在的灵帝从未来过,但也要常备着。
“咚”
“咚”
“咚”
深沉清远的钟声在辰时三刻准时响起,诸生都自觉停止交谈,起身而待。
钟声刚落,屏风后走出一行人。为首的三人其中一人正是昨日所见的博士祭酒马日磾,其余两人则未曾见过。
三人在前排坐垫落座,随行的十四人在后排落座。
待他们落座后,马日磾挥手示意,诸生才敢坐下。
“诸生可知我身旁的两位是谁?”马日磾向众人示意问道。
众人一口同声道:“郑师、蔡师”。刘谟这才知晓这二人乃是郑玄和蔡邕,不由得打量起二人。
“今日,乃是新批生员入学的第一课。为此我特意请来了郑公、蔡公来为你们讲解经学辞赋的深髓所在,以期对诸生今后的学习有所补益。”马日磾继续说道。
“君子乐之美者,莫过于尚诗书、习道义,教之盛者,乐在斯焉。诸生可知‘今文经学’和‘古文经学’之分?”蔡邕示意郑玄先言,于是郑玄开口讲到。
“夫子。”后排一来蹭课的师兄起身对郑玄弯身行礼后开口答道:“依学生之见,所谓今与古乃是按文字而分。不知是否?”
“言之,我听。”郑玄说道,示意这人继续说。
“诺。至殷代甲骨文到殷周金文,字体屡经变迁。战国之时秦国境内,多通用“籀书”,亦称“大篆”;后简化为“小篆”,或称“篆书”。这人声音深沉有力,向前走了两步后转身继而说道:“至我高祖皇帝统一天下,我大汉则通用隶书。因此用隶书所记之经文则名之曰“今文”。反之,若是古字书写,则名之曰“古文”。
“夫子。。夫子。。。学生有补充。”这人刚说完,众人纷纷起身,争先恐后的要补充。
“后排黑衣赤帻的后辈你说一下吧。”郑玄见人纷纷要说,于是挑了一个人。
“谢夫子!学生以为今文经学”与“古文经学”的区别在于,对经典内容阐释的不同。今文经学,多讲阴阳五行、灾异谴告之论,谈谶纬神学、繁琐哲学。无趣至极。”说到这,他情绪很是激昂,底下许多人也纷纷表示赞同。
郑玄在上,面容不见一丝波动,好像在等待大家继续讨论。
这时,坐在黑衣赤帻男子身边的一人附和道:“陆宏兄所言有理。今文经不过是秦火残缺之余!”
“而古文经学则致力于发掘、发挥经文背后的微言大义。古文经学通训诂,举大义,尊孔子,乃是我辈学习之典章。”
这人说完后落座,底下众儒生则是反应不一。大多数的人表示赞同,然而还有一部分人则痛斥此乃荒谬之言,实不能苟同!
两派各自有理在下面争论不休,刚开始还只是附近的人小声,后来就变成两派各立一边,吵吵闹闹的就连座位都换了。双方都不愿跟对方的人坐在一起。
郑玄在上,面容带着一丝微笑看着争吵的众人。其余的博士们也是无人出面阻止这一场面。
刘谟坐在位置上,并不懂他们在到底在争论些什么,只好静静听着两派的观点。然后自己在心里默默地比较一下他们所说的“今文经学”与“古文经学”的区别与特点。不过凭刘谟的思维判断像这样的学术讨论无论哪个观点一般都是优缺参半的,至于说哪个更好一点还要具体考量当时的社会情况来决定。
“小生,你为何不参与讨论啊?”郑玄突然走下来向刘谟问道。
刘谟坐在前排,刚才众人都是规规矩矩的落座倒还不显眼,但现在大家都乱糟糟的一团,静坐的刘谟就显得十分显眼了。
正陷入思考的刘谟突然被人打断,一看还是郑玄,饶是有点紧张。慌忙起身,整理了一下思绪答道:“回禀郑夫子。学生并非不愿参与讨论,而是实在不知自己该属于哪一派。只好静坐思考。”
“太学的同席门都有自己对今古经文的看法,你没有吗?”郑玄继而问道。
“学生认为今古经学各有所长,亦各有所缺。”
“具体说来与我。”
刘谟清了清嗓子,见郑玄正等着自己回答,继续说道:“学生听得众师兄们争吵,把两派的观点总结了一下。今文学派尊奉孔子,尊孔子为受命素王,以六经为孔子作。信纬书,讲微言大义;而古文学派尊奉周公,虽尊孔子为先师,但以六经为古代史料,并不认同为孔子作,且以《周公》为主。斥纬书为污妄。”
郑玄听到此面带微笑,若有所思打量了刘谟几眼。
“然学生以为今文经讲世间万物规律变化,主张根据实况改制变化,贴于现实,此为优点,然多讲谶纬神学,却多虚妄不实,此为缺点;古文经学不讲纬书神学,通训诂,举大义,此为优点,然过于墨守成规,反对变革,却又多死板,此为缺点。”
“故而学生想若是有人能把两种学说总结一下,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当会更好。”
听到这,郑玄的面色隐约有了一丝波动,仔细端详刘谟问道:“可否告知老朽名姓?”
“晚辈刘谟。”
“猪手颂可是你所做?”郑玄听到刘谟的名字后问道。
“回夫子。确是小辈所做。”刘谟应道。
听到肯定回答后,郑玄示意刘谟坐下。而后他也回到了讲席坐下,然后对争论的众人道:“诸生安静。”
众人听到郑玄发话,都收敛了情绪,回到自己座位坐下,准备聆听郑玄教诲。
注;1经今古文学之争始于西汉末年,争斗的高峰却在东汉最终古文经学日益抬头,在民间流传甚广。直至郑学起,经今古文才趋近混于一同到清末,以皮锡瑞、康有为为代表的今文经学,与以章太炎、刘师培为代表的古文经学,又形成了近代的今古文经学之争时起时伏的今文古文经学之争,影响到了二千年左右的不少学术领域,在中国历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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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讲学(二)
“经学之争历来以久,余向学学之日亦常思今古之别。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亦欲择一家之言而从之,”郑玄说到此,似乎又想起自己少年时求学的情景,继而说道:“然异端纷纭,互相诡激,遂令经有数家,家有数说,章句多者或乃百余万言,学徒劳而少功,后生疑而莫正。”
“今学守今学门户,古学守古学门户,今学以古学为变乱师法,古学以今学为‘党同妒真’,相攻若仇,不相混合。余困扰不已,竟不知何家何言为正本!”
说到此,郑玄拿起来不同版本各式书籍苦笑说道:“先贤贾逵、马融注《周礼》、《左传》,不用今说;何休注《公羊传》,亦不引《周礼》一字。值此情况,让我等求学之人如之奈何?”
“正值烦闷之际,吾于偶然之间读许慎《五经异义》。其中分今文说、古文说甚晰。于是我想若尽如此分别,则传至后世,今古文不相杂厕,开卷可瞭然矣。岂不美哉?
故而余辞去乡间吏职,入太学授业。投与第五元先博士门下,学习《京氏易》、《公羊春秋》、《三统历》、《九章算术》等,俱达到了通晓的程度,此皆为今文经学派筹。后又从东郡张恭祖学习《周官》、《礼记》、《左氏春秋》、《韩诗》、《古文尚书》等书,其中除《礼记》和《韩诗》外,均为古文经学派筹。又从陈球受业,学习了《律令》。
及到壮年,反而愈发觉得知识浅薄。故而离开故国,西入关中,拜与先师马融门下,终得百尺竿头再进一步。及至今日,我只有一个愿望,那便是希望能在死去之前能够兼采古今,择善而从,注遍群经。以期让后来人少走些弯路。”
“吾愿足矣!”郑玄说到此,眼神中有几分憧憬,同时却也有几分疲惫。
底下诸生以及台上众博士连同马日磾、蔡邕听了也都是若有所思,似有崇敬、似有怀疑、似有期待。
刘谟没有这些许复杂的感想,只是感到郑玄是一个有情怀的大师。
博学多才的人有很多,但似郑玄这般可谓是已经处在学术泰斗的地位,却还身体力行去做些实事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遍注群书,多么遥不可及的目标!他明明知道这是个多么大的工程,却还一直去做。一句“我死之前”,我不知承载了多少的精力,多少的感叹。
“与此,我望不要只专守一师之说,只尊一家之言,而是博学多师,兼收并蓄。方能明白其中真谛。”郑玄似在教导自己的后辈一般说道。
“余家旧贫,不为父母昆弟所容,去厮役之吏,游学周秦之都,往来幽并兖豫之域,处逸大儒,得意者咸从捧手,有所授焉。遇阉尹擅埶,坐党禁锢,十有四年。年过四十,乃归供养,假田播殖,以娱朝夕。
“吾自忖度,无任于此;但念述先圣之元意,思整百家之不齐,亦庶几以竭吾才,故闻命罔从。回望此生,唏嘘不已。”
“望诸生皆能潜修学道,莫蹉跎这些许岁月。”
说完自己的心路历程,郑玄轻叹一声,转身入座,示意左手边的蔡邕。
于是蔡邕清嗓而道:“郑公之愿,诸生在听,我亦在听。”
“蔡某避难江南十二载,及至老矣,方能携家中老小归京。若说到蹉跎岁月,何不哀之!”
蔡邕对郑玄的话感同身受继续说道:“想我当初上梳陛下弹劾那阉宦,不料反被其人所污。想那阉宦想施我以弃市之刑,幸赖天子洪恩,免我死刑。可那阉党竟派刺客行刺与我,非要置我于死地。其心歹毒至此,乱我朝纲者,阉党也!”
这时,刘谟身旁一人对侧过身来低声对刘谟道:“听闻是阳球打发刺客要刺杀蔡师,可那刺客竟被蔡师的气节所感动,不愿为阳球所用。这事你知道吗?”
刘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那人见刘谟竟不知道此事,表示惊讶于是继续给刘谟科普说道:“那阳球一计不成又行贿赂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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