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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病男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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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侍獍伞
“不是的,雅各,它本身就属于洪荒之初的一匹上古凶兽。只是天命安排,今日若没有这片鬼魅的森林,它永远也只是一匹杂毛马,另外,骑士团可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二人正说话间,只见那艘船上徐徐下来一个人,脚步稳健,远远地打着招呼。
“娜塔莎,你终于来了。”
“托蒙哥哥!”娜塔莎见到来人一阵欢呼道,“鹰眼伯伯呢?”
语毕,这个满脸欢欣的小黄莺四处张望起来。
“小丫头片子,就知道整天找你那凶伯伯玩,还有,今天怎么不喊我叫做托蒙叔叔了?”
“你们……认识?”雅各望着这两个人,一脸的诧异。
※※※
风蚀要塞,处于这片异世大陆的正中央,西泽峡谷偏南少许。
此地界岩石耸立,如犬牙一般,互相交错,气候干燥,雨水极少,加之草木枯黄,植被稀疏,水土流失十分严重。因此常年恶风呼号,黄沙蔽日,从而形成了恶性循环。
远远观望,这座风蚀要塞俨然生生立于磐石之上,孤苦寂寥。如神来之笔,天造之物,一道天堑,于黄沙磐石之间陡然而立,易守难攻。
当下寒蝉凄切,夏日将尽,南方的好日子即将到头了,雨水愈来愈少,旱情严重,四地皲裂,如同一张张巨口,对天求雨,十分可怖。
“啊!
夏日是酷吏的女儿,
母亲是胖墩墩的妇人。
粗野像她野蛮的父亲,
美丽随她质朴的母亲。
如今她坐上南下的快马,
嫁妆是汩汩的白日,
唯黑夜不断流。”
……
啪啦……啪啦……啪啦
“好诗……好诗……卢卡,你天资聪慧,就跟你妈妈一样……将来一定可以做一个学识渊博大学士,辅佐你父亲治理此地!”
一阵抑扬顿挫的鼓掌声后,那名叫卢卡的孩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放下了手中的牛皮纸,从那黑铁嵌合的雪松棕木桌上一跃而下。
“班杰叔叔,父亲母亲去哪了?怎么那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
“傻孩子,他们出去北岚打猎了,三五天之内怕是不会回来了……”
小卢卡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那个年轻人。
“可是这个人怎么办?”
班杰朝着手指的方向望去,透过那带华盖的浅灰色薄纱床幔,一个年轻的外邦少年面目安详的躺卧着,身材瘦弱修长,面目俊俏,棱角分明,通身毛发皆是黑色的,双眼紧阖。
左边胸口裹着白色纱布,一匝一匝,绑得十分厚重。
渐渐走进,随着卷帘的薄纱轻轻摇曳,草草望去,班杰竟恍惚觉得这少年胸脯上下起伏,眼皮眨动。
“咦?竟有这样的事?卢卡,我们快过去看看,他好像醒了!”
二人急急忙忙小跑过去,拉开床幔,只见那少年全身瘫软,唯右拳头紧握,如何呼唤他都纹丝不动,没有鼻息,没有心跳,眼球也没有丝毫的转动。
“果真是我看错了吗……”
“班杰叔叔,我听到有人议论,说父亲大人发现他的时候,这人连心都没有了,那为什么父亲还要救这个人?”
“休要胡说!不要听那些人胡说八道,这个人好好的,只是受了点轻伤,可能明天早上就能醒来,父亲命令我一边看护你,一边随时等待这个年轻人醒来,你可不要到处乱跑!”本脸色一沉,假意威吓小卢卡,眉头微蹙,威严十足地看着小卢卡。
这风蚀要塞的小主人,卢卡·古德温哪会害怕这个班杰叔叔,面对大人的假意责令,早已司空见惯,只是清脆地嬉笑一声说道:“班杰叔叔,快看,你说这人是不是个傻子,都快要死了,居然还紧握着右手的拳头,你说那里面是不是藏了什么宝贝?”
话音刚落,班杰正欲转身去看那年轻人,不料这调皮鬼小卢卡暗中使坏,居然伸手狠狠地拔掉了自己的一根胡子,发出了一串铜铃般的笑声,向房外跑去。
“唔啊……疼……小卢卡……你这小兔崽子……看班杰叔叔不逮到你……”
“咯咯咯……你抓不到我……欸?看……我在这呢……”
“你……欸呀……”
黑暗的罅隙之中,那床上那个少年的容颜沉寂,眉毛微蹙,枯瘦的手指竟轻轻地动了动。
………………………………
第三十三章 酒保蒂姆
“伙计,再来上一杯。”老亨利面孔沉寂,在凄寒的黑暗里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有些疲倦地摆弄着手中那把形单影只的地雅。
夏热刚消,入秋不久的西泽峡谷夜寒凛冽,几株冷杉将门廊外的光线遮蔽大半,黑金色的枝干,叶片纵列微卷,加之密实的黄柳木的门栏交错,灌木般刺目的门槛阻隔。不过黄昏时分,内室的光亮已经捉襟见肘。
“伙计,为什么不点盏灯呢?”老亨利一脸倦容,喃喃问道。
“嗯哼,可不是……大人……您一看就不是南方人吧?”
老亨利略微点点头。“算不上是。”
那微胖的小酒保,皮肤白皙,挺着小肚子,抓了抓自己的金色卷发,欢快地跑了过来。
压低声音说道:“说实话,大人,我也不是南方人……可这里一帮南方佬,喝娘娘腔的酒也就罢了。还喜欢玩偷鸡摸狗的事,他们就喜欢这样,趁着灯火阑珊,酒过三巡,就喊几个姑娘……”
“咳……咳……”老亨利清了清嗓子,不耐烦地打断了酒保的话。他心中正愁着呢,哪有时间听这种话唠毛头小子废话。
在此之前,老亨利因为自己的疏忽,在圣哥安达峰出了纰漏。这一变故,导致自己刚要收下的徒弟丽贝卡・凯利无故失去踪迹。等自己匆匆赶去的时候,那片空地上,只淹留了一滩黑色的血迹,以及天约留在土里的剑痕。
焦黑色的土壤里,依稀看得出一圈漩涡般的混沌之圆,老亨利一看便知,那是有高人在此施展咒术留下的。
若单看那地上的马蹄印记,老亨利实在难以分辨。因为不巧这片空地,短时间里竟已来过了两拨人马,一拨向东,一拨向南。从马蹄数量来看,向东的那拨人马人数并不多,至多不过十五人,加之一辆马车;而向南那拨人数庞大,有步行的扈从,华车数辆,马蹄印浅而疏,由此可看大抵都是良马。
此番老亨利来到了西泽峡谷,正是一场孤注一掷的赌博,他赌自己的那只雏鸟是被那拨浩大的人马带到了这片地界,若是让这孩子凭借自己的能力,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扛着那把天约离开太远的。
小酒保虽然年纪轻轻,但常年混迹在这酒馆,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早就是个会看脸色的家伙,看到老亨利一脸不耐烦,心中便知道,这也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主,当下便勉强赔了一笑,小鞠一躬,正要退下。
不料老亨利顿了一顿,向他挥了挥手:“等一等……小兄弟……你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小酒保眉毛一挑,面露喜色,赶紧屈身在老亨利身旁的黑铁梨木高椅上一坐,说道:“大人,请随意问,这么多人里,小的最敬重的就是您,您要知道些什么,小的知无不言……”
“噢?这么多人,为何就敬重我一个?”
“大人,小的虽然年纪尚小,但坐在这样一间酒馆里已逾十年,阅人无数,什么样的主都见过。气势汹汹的贼寇,飞扬跋扈的公爵,鬼鬼祟祟的逃犯,流放回来的骑士,他们无论穿什么样的华贵衣服,踩什么样的高等皮靴,坐怎么样的奢豪马车,我都一眼便能分辨出来,他们身上那懦弱的腐臭酸味什么样的香膏都抹不去,但是您,我的大人,您就完全不一样了。”
“哈哈哈……”老亨利听罢不禁大笑起来。
有意思,有意思极了,想不到这小小的西泽峡谷还有如此能人,尽管是满口胡诌,但也把老头子自己哄得七荤八素,笑颜逐开。
“小伙计,我喜欢你,你叫什么名字,你倒是给我说说看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大人……小的名叫蒂姆・亚摩斯。”说罢,蒂姆又给老亨利恭恭敬敬地斟了一盏黑得发紫的葡萄酒,汩汩而下,一阵酒香扑面而来。
“大人,这是酒馆的珍藏,虽说比不上北方人爱喝的金酒,但也是这儿的精品了……”蒂姆顿了顿,端正了一下坐姿,朝老亨利身边靠得又近了一些,压低嗓门徐徐说道:“大人,莫怪小人多言……您是不是前骑士团的人……”
此言一出,老亨利脸色猛然一沉。
若是说老亨利是骑士团的人,这倒是无可厚非。可眼前这个小酒保说的居然是“前骑士团”,这可是叛军,要受极刑而死的。
话音未落,老亨利的右手已经放在火舞上了,左手则像一条迅猛的毒蛇,死死掐住了蒂姆的咽喉。
好在此时酒馆中光线颇暗,又恰巧来了几个裸露身体,大跳艳舞的外邦女子,胸脯随靡靡之音微微颤动,又在众人眼前拨动下体,搔首弄姿,放荡不堪。所有人的目光早就陷入在那片酒池肉林里,没有人关注到这个长相平凡的小酒保的安危。
“唔……大人……大人……不必慌乱……小的并非大人您想的那种奸人……”
老亨利未肯罢手,蒂姆白眼向上翻起,此时只消老亨利的手腕一扭,就可要了他的性命。
“大人……您是不是要来找一个年轻人……他拿着一把和你手中一样的木剑……”
“什么?”
言罢,老亨利眉毛一耸,这才把这小酒保放下来。
啪嗒一声,蒂姆从半空中摔落下来,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一阵闷哼。
“咳咳咳……啊……真疼啊,我说大人,您这变脸怎么比变天还快……”可未等蒂姆说完,老亨利挥挥手粗野地打断了他的话。
“你是说……这儿来了个年轻人?”
“黑发,皮肤略黄,长相不像是当地人,带了一把巨大的木剑,听兵士说足足有两百公斤重。不过还有人说那孩子早已经死了,左边胸腔空了一块,心没了。”
“什么!心没了?”老亨利瞪大了眼睛,直直地望着眼前这个小酒保,蒂姆一本正经,面无诡谲之色,不像是在撒谎。并且按照蒂姆方才所描述的那年轻人,都和自己的雏鸟一般无二,难不成自己刚收下的徒弟,丽贝卡就这么死了?
老亨利心中一片忧郁,虽说自己和丽贝卡相处时间不久,但这个少年英勇善斗,沉着冷静,和自己的孩子约翰有几分相像,自然带有一种情愫在其中。加之自己向来惜才,心中悲痛非常,竟是一口气喝了四五盏酒。
“啊……小子,要是让我知道你撒谎的话,你就拧了你的脑袋,还有你是怎么推算出我是什么人的?”老亨利愤懑地说道。
“大人,小人不过是胡乱猜测,您一进来的时候,小的就觉得您气逾霄汉,锋不可当,虽然略微年长一些,但威严肃杀之气丝毫不逊这些南方人。如今像大人您这般风骨的人已经不多见了……”
蒂姆突然环顾自周,伶俐的小眼睛转了一群,清了清嗓子,这才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如今世风日下,圣帝国日益**,教皇颠倒黑白,玩弄神权,就连煌煌天威的骑士团也分崩离析,威风早已不如当年。如今的骑士团不过是一些酒囊饭袋,而您,才是真正的大英雄,所以小人刚才口不择言,说您是……前……骑士团,其实对于小人而言那是一种褒义之词,不料却阴差阳错成了谬赞,都怪小人这张嘴愚钝不堪,该打,该打……”
老亨利饶有趣味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叫做蒂姆的小酒保,心中叹息,这张嘴巧舌如簧,能言善辩,真是绝了!若不是这年轻人资质平庸,跟着自己做个小跟班来解解闷也算不错。
小叁和弦,要不你考虑一下,我可以亏一些,死了一个实力股丽贝卡・凯利,给我个安慰奖也不错哈?
酒过三巡,老亨利又让蒂姆给自己斟酒,黑紫色的美酒倒尽,古铜色的酒器愈渐见底,这是最后一盏了。
而酒馆里的人也愈渐散去,唯老亨利蒂姆二人,美酒入肚,醉意熏天,一老一少相谈甚欢。
“嚯嚯嚯……年轻人……跟我讲讲这里的事……这西泽峡谷以前绿草如茵,溪流从横……此等美地,现在怎么就成了……”
“大……大……大人,您有所不知,这里发生过斗法……约莫是受了什么诅咒,呃……除了门前这几株冷杉外……方圆百里寸草不生,草木枯干。”
“斗……法?”
“没错……大人……就是爱德华・古德温大人来的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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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话宴(上)
咚……咚……咚
黑,黛黑色的一片,天地一色,四野空洞无物,寂静无声,自己恍若踏在两面玄青色的镜子之间。
啪嗒啪嗒,脚步声,自己的心跳声,渺远如同鬼魅,四散开去。
接着往前路探去,黑愈发地浓稠了,脚落在黑魆魆的地面上,十分烫脚,如同热汤一般,只传来一阵阵疼痛,炙热滚烫,如同火烙一般。
唯扪心自问道:
我是谁?
在做什么?
此番又是身在何处?
伊始,耳边开始有窸窣声响,起风了,血腥之气扑面而来,血海弥天,哀嚎凄恻,栗栗胆寒。
继而路遽然促狭变小,黄沙抔抔,尸骨遍地,每挪一步,便是“咯咯”的可怖声响。
不知道何时,眼前竟陡然多了一道人影,周身披了一袭红袍,身材枯瘦如柴,伛偻作态,银月色的面具发出惨淡的光,两翼露出慎人的畜生耳朵,忸怩而动。
咚……咚……咚
“你是……你是……谁?”
“我?”那身影凄厉一笑,“我就是你啊……”
※※※
夜色如墨砚,浓不可化。
九霄之上,藏青色的苍穹有繁星点缀,忽明忽暗。
风蚀要塞屹立于峡谷的至高之处,严峻陡峭,山势巍峨,多生险路危崖,四下无葱茏林木,乏涛涛怒河,仅一条淙淙小溪汩汩经过,此刻也已断流,阖然沉寂。
行人从远处惊鸿一瞥,这风蚀要塞无一物傍身,茕茕孑立,形若一道孤独的天堑,无比险峻,崔巍至极。
风蚀要塞其两翼有两道天桥般的圆台相筑,隐隐突出,相连长达几百米之远,原本是用于战事之时奔走告急。
当下,班杰正伫立在风蚀要塞的圆台之上,依栏听风。
入秋后,夜风呼呼作响,带着微末寒意,班杰举目远眺,整片风蚀要塞的领地一片晦暗,除西泽峡谷仍有星火点点,灯火阑珊,可以算是人烟尚存。几十年来,此地旱情加剧,不少原住民早已拖家带口,逃离此地。
班杰原本的宏图大志此时化为泡沫,心下一片感慨,扼腕叹息。
正极尽感伤之际,屋内突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声响,犹如黄莺一般的呼喊。
“班杰叔叔!班杰叔叔!醒啦!这个人醒啦……这个人醒啦……”
随声音循去,只见小卢卡上气不接下气蹦跳着朝自己疾奔过来,拽着自己的衣角就要拉自己朝屋内去……
“卢卡,休要胡闹,应该还没有那么快的……白天他还……”
话正说到一半,目光已经随着卢卡所指之处望去。
“咦?”
那浅灰色的薄纱床幔果真窸窣作响,巨大的紫红色华盖上的流苏也轻微的拂动,尽管那少年脸色仍旧苍白,嘴唇干瘪,形如枯槁,周身皆毫无血色。但唯独眉心却微微蹙起,轻轻的颤动。
卢卡和班杰二人,放缓了脚步,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只屏气凝神,徐徐向那少年人走去。越来越近了,少年人那张脸愈来愈清晰,轻轻撩开那床幔,柔滑的流苏从少年人的鼻尖滑过。
班杰吞咽了一下,定睛朝那少年人看去,细细打量:除却那微蹙的眉毛,其余仍旧没有丝毫的生机反映啊,胸脯瘪瘪的,没有丝毫的起伏,呼吸停滞,心跳……
对,还有心跳……
当下,班杰心中疑虑横生,早已不能顾及那么多了,便俯下身来细听那少年人的心跳。
“呵……”
不料,正当班杰俯下身去的那一刻,那少年人长吸了一口粗气,巨大的气流,呼呼作响,从四周空气中,喉道,气管,鼻腔,一并涌入,胸腔无比夸张的隆起,小腹紧缩,巨大的气压使这年轻人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鼻翼微张,牙床裸露。
“呵……啊……”
诈尸?
这一慎人的场景,小卢卡从未目睹过,遽然而来,竟是吓得往后连退几步,生生地跌倒了,小脑袋更是狠狠地撞到了身后桌脚的雪松木上。
“唔啊……好疼……”小卢卡面露疼痛之色,一面用力用小手揉搓着自己的脑袋。
也不必说小卢卡,此番情境就是连班杰也从未见过,突如其来的诈尸,脚下也一阵踉跄,重心不稳,险些一个趔趄也要步了小卢卡的后尘。
纵然如此,班杰终归是风蚀要塞的人,虽说心下一惊,但也绝不可失了身份,偶像包袱怎么可以丢呢?当下,端正神情,心绪稍稳,便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年轻人来。
那少年人原本还妆容安详,面容说不上有自己俊俏吧,但起码还是个粉面小生。只是如今炸个尸的功夫,居然蓬头垢面,一副狼狈之状,像个马夫。
少年眼神空洞,如同龟鳖打挺一般起身之后,仍旧是自顾自地大口喘气,怔怔地朝着房间的一片空气发了好久的呆,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鸟语。
“唔……班杰叔叔,这人呜噜哇啦的,你听得出来他在说什么吗?”
班杰眉头紧锁,显然也不知道这年轻人嘴中所念,但还是一本正经地应到:“大概是什么咒语吧,这人虽说是你父亲的客人,但与我们素未谋面……此番我们要小心了。”
当下,林生的头脑一片混乱,似乎自己刚从死亡的罅隙之中侥幸钻出来,仍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混沌之间,竟说了几句胡话,喊了几声蓝琳的名字。
可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呢?林生仍不断思考着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明明自己还在那片黛色的鬼魅幻境之中,和那道黑影中的男人说着什么。
紧接着就是一股股强大的气流,猝不及防从自己的喉管里顺势灌入,那略微发凉的新鲜空气,呼呼地直往他的身体里窜,片刻就灌满了他的肺,之后,心脏就生猛有力地,突突地跳动起来,跳得生疼。
对了,心脏?他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
想起来了。
自己好像不久前在圣哥安达峰中了那帮人中领头兵士的一箭,胸膛被生生地穿了一个大洞,就连自己的心脏也被那蛇骨箭叼走了,咦?按理说自己此刻应该已经死了。
踌躇间,林生便朝自己左边的胸膛望去,不出所料,果真缠绕着一匝一匝的绷带,十分厚重,此刻正传来一阵疼痛,隐隐作祟。
正要放胆伸手去揭,一声怒喝从旁边传来,倒是吓了林生一跳。
“年轻人,切不可以揭那纱布,如此重的伤势,你能活过来已经是大幸了,居然还如此粗野对待……”
林生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只顾着自己思考事情了,就连身边还站着两个人居然都忘了,竟晾他们在一边那么久,心生歉意。
浅作一躬后,便举目望去,只见那两人一高一矮,一壮一老。
高的,五十不到,他的发色偏暗金色,胡须也如是,只是稀稀疏疏,拉碴异常。一双浅色眸子小而黯淡,却又不失锐利,偶尔灵光一现。
除此外,其身材匀称,肩膀微张,肱二头肌微微隆起,以此推断,应是精通刀术之人;再看其脚步微曲,脊背微微弓起,气息平顺,已摆出十足架势,可进可退,林生相信,哪怕自己此时凌空一跃偷袭他,他也能须臾间做出反应,想必此人修为不低。
矮的,十岁左右,身体瘦小不堪,和自己小时候竟有几分相似。白色中发,略微卷起,眸子却是古怪的黑褐色,鼻子高高隆起,嘴唇薄而殷红,应是个娇生惯养的小雏鸡。再看其双手,纤细稚嫩,指甲盖中洁净如洗,由此推断,应该还是个文弱雏鸡,压根不会舞刀弄枪。
此二人,一前一后站着,身着华服,袖间绣着一朵精致的蓝紫色风信子,眼神中略带惊惶之意。
当下,林生心中已一目了然。
从床上微微坐起,道:“此地是哪里……敢问这位前辈如何称呼?”
小卢卡和班杰二人,被一个毛头小子前前后后盯了半天,期间还一言不发,加之方才诈尸的惊惶未消,心中早就发毛了。
好在这小子现在居然开口说话了,一看原来是个会说话的活物啊,心下倒也是送了一口气,眉目也略略舒展。
“问你话呢……班杰叔叔……”小卢卡的手肘子轻轻地顶了一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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