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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病男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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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音刚落,她的面目遽然变得模糊不清,身附一道孱弱的白气。林生心知肚明,此番奥蒂列特已是强弩之末了,强行催动洪荒之力,只怕有性命之危,心中暗叫不好。

    “不要啊!”

    ……

    ……

    刺啦,噼啪。

    咣当……当……当……当……

    一阵朔风,呼呼袭来,刺入骨髓。

    奥蒂列特只觉得自己嘴中一苦,鼻尖一酸,眼中遽然蒙上了一层白雾。

    啪嗒啪嗒。

    自己竟然,哭了?

    十几年来,自己竟然第一次落泪了……

    林生还没有反应过来,朝奥蒂列的方向特看去。

    只见这个白发女子,神情悲恸,眼神哀婉。

    手中握着一把断剑。
………………………………

第五十四章 最后的祭风谣

    咯啦格啦,那黑铁的巨臂握着半柄白芒,不断挥舞,耀武耀威,就像一把钳子刚从老虎的嘴里拔下来一枚血淋淋的兽齿一般。

    在林生的印象中,奥蒂列特从来都是淡漠无情,就像一个冷血动物。

    平时不苟言笑也就罢了,如今居然哭了起来,没有声音的,只是默然地流泪。

    啪嗒,啪嗒。

    林生自从来到这片亚弥克斯大陆之后,几乎没有流露过什么真情实意,平时装疯卖傻,就靠如此苟活着。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看到奥蒂列特这个凶煞白发女安静的落泪,胸口竟也牵着一痛。

    心底莫名燃起了一股无名怒火,急火攻心。

    “丽贝卡,把你那手中那把短牙给我。”

    抬眼望去,竟发现奥蒂列特片刻间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唯有两道若隐若现的泪痕,表情坚忍,牙关紧抵,竟意欲再战。

    林生怒道:“你疯了?奥蒂列特……你已经……”

    咻。咻。咻。

    说话间,在一旁波顿早已听得心生厌烦,默念几声咒语,纤细手指轻轻一指,四道凌厉的黑影竟从自己的袖口,倏然而出,径直向奥蒂列特飞去。

    “小心……”

    咣……咣……咣

    随着三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音。

    波顿猛然脸色一变。

    “什么?这怎么可能……”

    地上啪嗒啪嗒地落下来几枚黑铁的手指,三枚铁指长短不一,修长如松。只是还有一枚仍不知所踪。

    而眼前那个白发女子竟岿然不动,嘴中咬着纷乱的白发,唇边有血丝流淌,直淌到下巴尖。

    左手紧握了一把短剑,正是那短牙。

    此刻不用说林生,就连波顿也吃了一惊。这奥蒂列特究竟是什么样的鬼怪,短短的时间里全力施展了十字玄脉,接着又被白芒剑道牵动,催动了**萧条的疾风剑道。

    **萧条,是风蚀领地的另一门剑术。剑走偏锋,以朔风之寒气,聚集玄冰之力,灌输剑身,形成无比凛冽的剑道。

    此剑道为至阴之物,寒威凛冽,若以处女的极阴之躯施展必然有万般威力。不过,此剑道寒入精魂,勾人身上之温和。纯阴女子又恰好阳气匮乏,无法阴阳并济,极容易受**剑道的反噬。

    刚才那猛烈一击,可以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更何况奥蒂列特是在施展完十字玄脉后,身体颇为虚弱的情况下,又强行施展**萧条的剑道,此刻右手早已冻得发紫,掌间化雪,指尖生冰,浑身战栗。

    纵然万般都处于下风,这个女人居然还硬是从林生手中唤来那把短牙,抵挡了自己的鬼指。

    “你……”波顿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奥蒂列特精致的脸庞在十字玄脉的雾气中,模糊得像一道透明光体。一脸的疲惫,朝着林生勉强一笑,嘴唇虚弱微微张阖。

    轰隆隆,风帚崖间,乌云翻滚,骤然起了一阵大风。

    林生仿佛明白了奥蒂列特的用意,大声斥责道:“不可以……你会死的……奥蒂列特……”

    只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这个白发女子仿佛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场宿命之战终会到来,并且以一种难以想象的方式进行,只是这一等便是等了七年之久。

    风声呜咽,弥天沙土,呼呼而来,这是几百年来风帚崖所经历的最大的一次风沙,疾风劲吹,将三个人的衣袍吹得烈烈作响。身体瘦弱的林生,脚下竟有些不稳,在这狂风中,不住向后退去。

    泠泠泠。

    波顿死死捂住自己的眼睛,七年前的一幕仿佛要重演了,系在腰间的古铜铃铛,如同金色的响尾蛇一般,疯狂的颤栗着。

    唯有奥蒂列特苍白地笑了。

    一字一句,毫无感情。

    “赫赫天帚,扶摇祭之,

    万象聚下,虚剑风谣。

    misalialolitiahill”

    ※※※

    序风长厅。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

    酒香氤氲,肉味弥漫,气氛好生融洽,风蚀要塞与黑铁堡仿佛个个情同手足,喜笑颜开,毫不见外。

    咣当。

    “无须再多饮了,领主大人不胜酒力,请堡主手下留情。”语气冰冷,凛冽至极。

    堡主韦斯特正兴头正盛,不料此言一处,眉头微微一蹙,抬头一看,果不其然,正是那黛安娜,只见这白发的俏夫人,面目冷淡,冷冷斜视,直直看着自己。

    于是,稍稍一顿,露出一丝笑意,慢条斯理地说道:“领主夫人,黑铁堡与风蚀要塞因为一些小事,七年来老死不相往来,今天是我们黑铁堡主动前来拜访,就是叙旧长谈,冰释前嫌的。看在你们领主大人也如此尽兴,不如就让我们放手痛饮吧。”

    黛安娜冷哼一声,竟然浑然不惧眼前这人,也不顾爱德华的阻拦,

    继续说道:

    “韦斯特,别以为我们风蚀要塞的人都是傻子,你若是为了叙旧而来,何故要带那么多黑吞者。如果你今天是为了七年之前的事情来的,你大可以明说,不必在这里装神弄鬼。”

    说话间,一个风蚀要塞的兵士在班杰耳边轻语了几句,只片刻时间,醉醺醺的班杰竟精神焕发,起身正要离开。

    韦斯特何许人也,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这个班杰一整个晚上揣着明白装糊涂,装醉几个时辰,此刻总算要有动作了。见到此状,也不过是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似乎对黛安娜的话毫不介意。

    倒是伸手拦住了要离开的班杰。

    “等一等,班杰兄弟。”

    “嗯?”班杰一阵迷惘。

    回头看到笑脸盈盈看着自己的维斯特,着实有些不知所措,有些不确定地问一句:“堡主大人,您叫我?”

    “班杰兄弟,何故叫得那么生疏,刚刚喝酒的时候,你可是叫我韦斯特大人的……”

    “是吗……哈哈……大人……”班杰一阵假笑,表情却十分难堪。

    刺啦。

    一个古铜色锥形杯,已经挪到了班杰的眼前。

    “是……我喝吗?!”班杰唯唯诺诺说道,小心脏猛然一沉,暗暗以为这堡主今日是要赐毒酒了。

    哈哈哈,一阵戏谑的笑声。

    “班杰兄弟,你已经喝得够多了,把魂都喝丢了,我不是让你喝。”

    言罢,韦斯特大人表情诚挚,语气亲昵,

    接着轻声说道:

    “班杰兄弟,你倒是过来看看,你把什么落在这盏酒里了……”

    “啊?”

    班杰眉目稍微舒展了,原来不是赐毒酒啊,是要拿我开玩笑啊……

    当下,便缓缓朝那杯子望去,只是刚刚喝酒着实有一些上头,此番班杰的脚步略微有些不稳当,颤颤巍巍。

    那杯满盈盈的葡萄酒,漫在杯檐,轻轻晃动,酒香醇厚馥郁。

    只是那盏酒是出奇的红,红得发紫,浓郁得就像新鲜的血液一般。

    班杰恭恭敬敬向堡主大人作了一揖,叹了一口气,便将身体微微弯了下去,朝那杯口细细张望。

    “堡主大人……杯中……好像什么都没有……”

    韦斯特轻笑一声,眼神里露出一丝寒意。

    柔声说道:“班杰兄弟……你再看得仔细一些……”
………………………………

第五十五章 吞神

    班杰皱了皱眉,心中虽然有疑虑不解,但既然堡主要求,便还是再次弓腰,细细去看。

    鲜红的葡萄酒,在那精致的锥形杯中悠悠转转。

    只见那酒,时而浑浊,时而清澈,酒水之中好像有浮游的黑色生物,腾蛟起凤,柔美,宏伟,恍若杯弓蛇影,如梦如幻,荡人心神。

    见班杰端视那杯如此之久,黛安娜心中也渐渐生疑,远远望去竟看出了一些端倪,那锥形杯的沿口似乎有鬼雾缭绕,魔物鬼祟,蠢蠢欲动。

    心中惊诧,不禁怒喝一声:“班杰小心!”

    可班杰当局者迷,正入神看着,听到黛安娜的提醒,哪还有什么功夫作出反应。

    说时迟,那时快,黛安娜话音刚落,一条拇指细毒虺,浑身乌黑,尾巴带着金色的斑轮,“刺啦”一声锐利的嘶鸣,从那血红色的锥形杯中一蹿而出。

    吐出火红的舌杏,速度之快,好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班杰根本没有时间作出躲闪。

    噗通。

    一颗硕大的东西落入了杯中。

    那杯葡萄酒在霎时间中里发生剧烈变化,颜色变得愈发浓郁,浑浊的粘稠液体,啪嗒啪嗒,从班杰的眼眶里落入那杯中。

    班级只觉得自己头昏目胀,脚下不稳,一阵踉跄,而自己的右眼竟是一片漆黑。

    定下心神,以残余的左眼定睛一看。

    手中的那盏美酒浑浊,血腥,浮着一颗慎人的眼球。

    “啊”一股啄目之疼席卷而来,剧痛难忍,班杰摔倒到地板上,捂脸长啸。

    一阵凄厉的喊声从序风长厅,传遍了整个风蚀要塞。

    锃。

    一把长剑,从桌下抽了出来。

    爱德华古德温,从夜宴开始就一言不发,左思右想这黑铁堡来的用意,无法得到合适的解释。

    现在见到管家班杰受伤,便已料定这黑铁堡今日没安好心,一把长剑紧握手中,剑华如水,淌于席间。

    看到自己的领主已经做出表率,所有风蚀要塞的兵士岂敢怠慢,都应声而起,愤然而起,将身边的黑铁堡的黑吞者一脚踢开,各从袖间拔出锐利的短剑来。

    谁能料到前一刻还是互相豁拳的好兄弟,此刻就成了生死敌手。

    啪嗒,啪嗒。

    堡主韦斯特一脸笑意,丝毫没有露出畏惧之色。

    “爱德华,你这又是何必,我刚才这举动,不过是为了报你们的管家对我们的领头的黑吞者的剜目之仇,此举算是两清啊。”

    话未说完,那黑吞者的领头兵士面露囧色。

    戏谑地说道:“堡主可是我们黑铁堡向来不报仇,家训说我们只消化罪愆”

    “噢?是吧我差点忘了”

    言罢,那黑吞者的领头兵士接过那盏葡萄酒泡眼。

    厚实的嘴唇艰难地吐了一句拗口的:“s”

    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看到地上面露惊慌之色的班杰,那领头兵士狂放地笑了一声,大脚踩在了班杰的脸伤。

    “怎么你这下贱管家你也想喝哈哈啊哈”

    呲呲呲呲,呲呲呲呲。

    领头兵士话毕,随着身体一阵颤栗,那原本已经鲜血凝固的,空荡荡的眼眶里,仿佛出现了一丝生机。

    呱呱呱,呱呱呱。

    偌大的脑袋里,一会是蛇吐杏的声音,一会是蛙鸣声。

    沉寂半晌,咕噜咕噜,竟兀自冒出一个新的眼球来,黯淡的眸子,小而伶俐,还滴溜溜的转了一圈。

    那就是那班杰的眼球!

    “你居然暗通了吞神你就不怕被教廷审判吗”爱德华心中火焰霎时燃起,手中长剑已经呼呼欲出了。

    回身对夫人说了一句:“黛安娜你快走,把小卢卡带走不要回来”

    “哈哈哈爱德华,你果真是一点没变,还是很天真,你以为收了我们的兵器,摆一场鸿门宴,就能将我们黑铁堡一举拿下吗?哈哈哈”

    随着韦斯特一阵狂放笑声,身后那群黑铁堡的兵士也放荡地笑了起来。

    “呕”

    “呕啊”

    “唔”

    话音刚落,只见那群浑身漆黑的黑鬼,黑吞者兵士们一个个血淋淋的巨口一张,竟从嘴里吐出一把把巨剑,长矛,弓箭,一应俱全。

    爱德华只觉得眼前一黑,脚下踉跄,咣当一声,撞翻了身边的酒。

    目光空洞,啪嗒,啪嗒,看着一滴滴血红色的酒,从长桌上缓缓淌落。

    “爱德华,刚才那是为了班杰剜我黑吞者眼睛之仇,接下来便是为了那七年之仇。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爱德华,你看你这糊涂领主不如就不要做了,让我来做就好了哈哈哈”

    看到韦斯特这副嚣张模样,爱德华气血上涌,竟是气得吐不出话来。风蚀要塞的众兵士早已看不下去,未等爱德华令下,一个年轻的兵士便已拍案而起,一跃而出,速度奇快,短剑直直地朝韦斯特的咽喉刺去。

    狠,准,快。

    “黑铁堡的小人,受死!”

    刺啦

    不料,年轻兵士,还没越过人群的防线,就被一个黑吞者半路截胡。

    那黑吞者张卡双臂,如同蟒蛇,将风蚀兵士紧紧缠住,伸出臭气熏天的大舌头,舔了舔了那兵士的脸颊,张开巨口,哈喇子啪嗒啪嗒落在地面上,神情欢愉,仿佛即将要享用这一顿皮光肉嫩的美餐。

    嘴角微微咧出一丝笑意,道:

    “s”

    风帚崖。

    疾风四散,黄沙堆砌如荒冢一般。

    奥蒂列特左手执一把短剑,斜指入天。

    短牙已汇聚了风帚崖的怒风,形成一道土黄色的漩涡,并不断扩大。

    “呜呜呜哇哇哇”林生的身体已经站不稳了,不断往后退。

    心中暗自抱怨这白发小妮子不会天生就是一个风里发电机吧,怎么跟十六级大台风一样,身体不是早该透支了吗,此刻居然用左手强行施展了祭风谣,还能酝酿如此大的力量,果真天才就是天才吗。

    泠泠泠。

    波顿系在腰间的一串铜色铃铛呼啸作响。

    这妖孽男子此番面露苦色,但仍旧没有太多的慌乱,面对这一境地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

    “那么,你就去死吧,波顿”奥蒂列特面容在强大的气劲之中,幻灭,时隐时现,姣美动人。

    随着一声厉喝,那祭风谣已然汇聚了最强大的风力。

    刺啦。

    波顿也明白那祭风谣此番已经蓄势待发,便伸手往腰间轻轻一扯。

    泠泠泠。

    一条藕荷色的腰带从腰间倏然抽出,双手紧紧勒住,腰带紧紧绷直,十三个铃铛咣啷作响。

    嘴角露出一丝隐秘的笑意。

    喃喃说道:“s”

    随着话音落下,奥蒂列特手中那祭风谣也随之而去,凛冽的疾风伴随汩汩的黄沙,缓缓凝聚形成

    数百条土黄色的恶龙,逐着那一剑道,呼啸奔涌,速度之快,令人嗔目结舌。

    呼啦。

    林生相信,哪怕只是被这祭风谣的气劲刮中,彪形大汉也眨眼间会化为一堆柔弱无骨说道肉酱。

    再看波顿,那妖孽男子刚刚念完咒语,伸出一枚修长手指,朝身后两匹畸形的长着巨口的黑色怪马一指。

    那两匹怪马霎时心领神会,前蹄高高仰起,长啸一声,拳头大的眸子发出血光,如同两轮血月。

    奇大的血盆巨口,作出吞天之势,朝着祭风谣的方向,豁然敞开。

    哗哗哗。

    霎时间,无数的气劲,恶风,剑道之寒气,风帚崖的黄沙,都一并往那两匹怪马的嘴里涌入。

    “不”奥蒂列特声音憔悴,绝望地惊呼道。
………………………………

第五十六章 巫吞

    只看见那短牙四周的疾风万丈,呜咽作响,呼啦啦的聚集起来,混合成一道凛若冰霜的剑气,倏然朝着波顿袭去。

    那祭风谣汹涌呼啸,所过之处,皆裂土碎石,化作一片雪窖冰天。

    林生原以为这祭风谣已是奥蒂列特竭尽全力的一击,此番这剑气攻势凶煞至极,眼下的局势愈渐明朗,已经呈现了一边倒的趋势,眼看胜券在握,心下一松,便是长出了一口气。

    不料这祭风谣在半空之中,只行进了一半。

    风帚崖顶的风力便毫无征兆的突然骤减,凌厉的剑道气劲也逐渐缓了下来,土黄色的剑气逐渐变成了透明色,一抔抔黄沙呲呲的从剑气上落了下来,四散在空中。

    呼呼呼。

    那条荷藕色腰带上的古铜铃铛又最后发出了几声悦响,彻底沉寂了。

    只是任凭谁也料想不到,这风蚀地的天才,奥蒂列特聚集浑身灵力,借着风帚崖惶惶扶摇之力使出一记祭风谣,随着风力减缓,逐渐日暮穷途,厉厉攻势也化为乌有,最后竟陡然成为一缕清风。

    “你”

    噗。

    眼睁睁自己几次三番的攻势都被眼前这个妖孽之物逐一化解,黔驴技穷,加之自己力竭神散,不知道这一次是身体受创,还是气血攻心。

    奥蒂列特竟猛地吐了一口浑血。

    波顿撇了撇嘴,轻轻地抚摸着那两匹黑色怪马的大脑袋,狞笑着说:

    “堂妹,你以为我这七年都在耗费光阴吗?黑铁堡少主终身残废

    你知道“终身残废”这四个字,对我来言有多么令人绝望你知道吗你施展的祭风谣的一招一式我每日每夜都在梦里回想,方才你使出来那祭风谣来,我的心里都还有一些悸动,就好像就回到七年以前了。

    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祭风谣是祭风而生,相辅相成,若是疾风之中施展,则有摧拉枯朽之力若风平浪静,则化为无物。

    方才,你在这风帚崖,借着天时和地利,又自己祭了疾风而来,此番祭风谣算是施展达到了极致,有了风卷残云的威势。

    只不过你实在想不到,我这两匹“巫咽”居然能够吞了这一阵疾风吧啊哈哈哈哈”

    奥蒂列特刚要张嘴,结果又是猛吐了一口鲜血,浑身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嚓嚓嚓。

    刚才祭风谣剑道留下的那条剑路上,满满的都是黄土,身穿紫色大袍的妖孽男子,正一步一步想奥蒂列特走去,这个赋予自己七年恶梦的女人,终于落在自己手里。

    满脸的笑意,七年的仇恨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了。

    林生远远看着,腿脚颤栗,惊得阖不住下巴。

    谁能料到这战情一波三折,千变万化,自己已经彻底麻木。此番既不明白两个堂兄妹之间存在什么血海深仇,也不知道二人斗法胜负的奥秘。

    只是对那两匹怪马一口气吞了“祭风谣”的举动颇为不解。

    嚓嚓嚓,波顿行了一半,在奥蒂列特的身边停了下来。

    “那么我的好妹妹,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置你”

    奥蒂列特此番眼睛失去了光亮,颓唐地瘫在地上,淡淡地忘了林生一眼,精神衰微,气若游丝,声音竟变得越来越小:

    “若是杀了我咳咳能解你心头之恨,那便动手,这一切祸端都是我引来的和那无辜的人没有关系”

    波顿眉毛一挑,放声笑了起来:“想不到奥蒂列特你也有同情心不简单你知道因为你三天以前在这里破了七年前的誓约,私自施展了祭风谣,这风蚀要塞还不至于遭受灭顶之灾”

    “什么风蚀要塞灭”林生听到这话,霎时回过神来。

    妖孽男子看了看一脸惊恐的林生,倒是噗嗤笑出声来。

    “这小兄弟傻乎乎的,不用你说,我也是不舍得杀他,就算是圆你最后一个愿望好了,嘻嘻,我的好妹妹,哥哥待你如何”

    奥蒂列特没有理睬眼前这个无耻之辈。

    竟以最后的力气,朝那怔怔出神的林生大喊一句:“还不快走啊,傻子”

    走。

    我要走吗。

    林生还沉浸在祭风谣和巨马的斗争里,沉浸在奥蒂列特用短牙抵挡鬼指的那一幕,沉浸在这个名叫波顿的妖孽男子说出风蚀要塞遭受灭顶之灾的事实了。林生的眼眶里有晶莹的泪光。

    几日里小卢卡陪自己下棋的场景,班杰和自己斗嘴的场景,奥蒂列特和自己在书风长廊里一唱一和的场景,这时候在林生的脑袋里就像五角的雪花,一幕一幕的落下。

    我应该跑吗?只突然觉得好难抉择,裤腿中像是灌了铅一样。

    脖子僵硬地扭过去,无比绝望地望见了身后那火光滔天的风蚀要塞,火龙蹿促在他的眸子里,他便知道一切都结束了,结束吧,他告诉自己。

    跑。

    现在就跑。虽然风蚀要塞给了自己很多美好的回忆,但自己仍有要做的事,要救蓝琳,要寻找巫神。自己可不能那么意气用事,就糊糊涂涂留在这里送人头,那样就死得太没有价值了。

    退一步而言,自己现在手无寸铁,有什么资格和这个咒法压了奥蒂列特一头的男人斗呢,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当下,林生便不再犹豫,咬咬牙,硬是把不争气的泪水给憋了回去。缓缓提起沉重的脚步,就要往山下走。

    多年以后,林生知道自己必然会怀念这场景。

    他在离开前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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