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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病男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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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父亲的尸体!尽管父亲的脸部已经被歹徒用乱刀刮得血肉模糊无法分辨了,但他还是从那废墟之中一眼认出了他,不会有错的,父亲最爱的那双坡跟马靴,就连睡觉也不愿摘下的十字绣带。
“父亲!”雅各紧紧地抱着那半具焦黑的尸体,无穷无尽的泪珠从这个大男人的眼里刷刷地落下来,
“啊……”一阵阵声似动物的哽咽声从这个男人的嘴里发出来,连绵不绝。看见这个男人如此悲痛,娜塔莎也不知所措,这不能怪他,她才十六岁,从来没有目睹过这样的场景。她从雅各的身边悄悄地蹲了下来,也安静地落着泪。
丽贝卡·凯利,你还活着吗?她想。
………………………………
第十九章 你是何方神圣
火鸦沼泽,穆塞兰堡。
一个男人坐在赤焰王座上,他的面容藏匿在乌黑色斗篷后面,表情模糊不可捉摸,唯透出一股阴冷的煞气。王座下跪拜着的众人,皆凝神屏气,战战兢兢,只等待王的旨令。
只见那男人微微欠起身,睥睨斜视着拜倒在地上的大胡子,慕斯。
“这么说,那老家伙果真还没死……?”他发问道。那声音极其沙哑,干涩,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是的,大人,是的,不过好在那个老太婆死了……”慕斯已经吓得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发颤,就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那男子冷笑一声,从赤焰王座上踱步而下,在慕斯的跟前停了下来,乌黑色斗篷里的模糊人脸竟露出两道令人战栗的寒光来。当下众人一阵唏嘘,心中暗自嘀咕,只怕穆塞兰堡今日又要见血了。慕斯见到此状也吓得缩成一团了,身子一个劲地往后缩,屎尿都从他的裤裆里漏出来。
“很好,我不会杀你,倒还要奖赏你?你叫什么来着……?”
慕斯听到自己不必领死,还有奖赏,竟心花怒放地抬起头来,鼻涕、眼泪一大把,“谢谢……大人,谢谢火雉大人……小人名叫……名叫慕斯……”
哼,火雉大人嘴角轻轻一咧,“好,记住了,你叫慕斯。”
火雉大人缓缓伸出伸出一枚戴着黑色蕾丝手套的手指,朝慕斯的方向一指,“vodal”
“呼呼”的一阵邪风便往慕斯身上吹去。
“呜啊!”只见慕斯发出一声惨叫,浑身都相继出现了巨大的疹子,他抓着自己的惊恐的脸说道:“啊!火雉大人?你不是说不杀我的吗……啊!”
火雉没有回答他,只轻轻地干笑了几声,就独自往偏殿走去。
“啊……”
此刻,慕斯的身体开始发生急剧的变化,骨骼开始扭曲,发出咯吱的恐怖声音,面孔也好像麻花一般被紧紧地拧在了一起,不断有血管与青筋爆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整个大殿都是慕斯一个人的惨叫,杀猪般的呻吟声!
余下众人都将目光挪到了别处,他们都不忍心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终于,慕斯骇人的声音停息了,他衣服的碎片染着他的鲜血在圣殿的上空宛若飞絮一般,落在众人的头上,肩上。
“汪……呜呜呜……汪……”
众人这才朝声音方向望去,慕斯已经变成了一条丑陋的土黄色沙皮犬。
正在舔食着自己刚刚大失禁时候留下的新鲜人屎。
……
……
……
夜幕缓缓落了下来,月华如水,森林间总有凄厉的飞禽声音跃过,古怪诡异,皓月白栓在一棵高大的云杉旁边,此时正不断地发着慵懒的鼻响。
林生正躺卧在一棵巨大橄榄树的树洞里,呼吸急促,精疲力竭,他没有料想到老亨利使用的巫咒竟会如此耗费体力;而老亨利则在树洞外烤着火,一只褐色的野兔挂在那把细长的锋利小剑上。
两人默然不语,已经良久没有说话了。
老亨利仍回忆着白天:林生一刀一刀刮花瘦猴子脸的的场景,一刀拦腰截去了瘦猴子的一半身体,之后又让老亨利和瘦猴子迅速地互换了形装,最后将奄奄一息的瘦猴子抛进火里,任凭其流尽鲜血而死。
这一幕幕,不断充斥在老亨利的脑海里。林生刮脸腰斩瘦猴子时候那冷酷的神情,绝对的果敢,残忍,没有丝毫的犹豫;换衣服的时候却又冷静沉着、心思缜密。老亨利不禁怀疑起来,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于是,老亨利终于打破了沉寂,道:“丽贝卡,能不能跟我讲你第一次杀人是在什么时候?”
林生心中一阵苦涩,“前辈,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距离现在不到七天……”
“仇人?”
林生并不想过多谈及这件事,他总不能把事情一股脑的端出来,说自己原本是二十一世纪的小帅哥,因为生了什么样的怪病,变成了猫脸男,然后如何杀了自己的发小,之后又如何从二十一世纪倏地穿越到这里。
“是的。”林生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请不要介意,丽贝卡,我冒犯问一句,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无名无姓,不瞒您说,我自打小就是个孤儿。”
老亨利不禁笑了起来,“丽贝卡,不必拘束,我不过是心生好奇,像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如今已经很少见了,刚刚作战的时候你居然还用出了十字玄脉,着实很像我一位朋友年轻的时候。”
“自然,我在前辈这里已经遭遇两次生死患难,任何事都应该向前辈坦白,晚辈不敢有任何隐瞒。”林生微微笑道。
“说来也是,这么说,我们也可以算是一对忘年的莫逆之交了……”
“不敢当,不敢当。”林生赶紧摇摇手。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吃饱喝足后便相继沉沉睡去。
夜半时分,老亨利从睡梦中醒来,起了夜,便是再也睡不着了。背对自己的这个年轻人,却睡得异常香甜,呼吸匀称平整,偶尔传来几声鼾声,身体有规律的起伏着。
老亨利心中暗自思忖,这个丽贝卡到底是怎么样的鬼怪呢?这小子白天经历那么多腥风血雨,又用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杀了自己平生杀的第二个人,居然也能睡得如此安稳。并且老亨利在刚才的对话中不难发现,这个年轻人心防十分严密,说话没有一句纰漏,实在太可疑了。
这样的外邦人,今后若是走了正道,那么定有一番作为;若是不巧入了邪魔外道,被奸人所用,到时候再这片大陆势必引来一场祸患。
当下,老亨利就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把尖刀来,银白色的月光落在刀柄上,反射到林生熟睡的脸上。
“前辈,”睡梦中林生突然开口梦呓一般地说道,“救了人,却又要杀人,何必要那么麻烦呢?”
老亨利心中一惊,便把刀收了起来。
“丽贝卡,你这雏鸟,果然非同小可,居然还有“寐测”之力……”
“前辈,我看您今晚一直心事重重,想必一直为我的身世所扰。如果您真的愿意听,我便开诚布公地全然告诉您,不过前因后果繁杂,我怕您……”
“欸,”老亨利摇摇手打断了林生的话,“雏鸟,我相信你,你只要告诉我你手上的那串黑曜石从何而来,以及,你一个外邦人为什么也会十字玄脉?”
“黑曜石?”林生略微皱了皱眉头,“这是我的义父赠予我的,他是个妙手回春的大夫。至于十字玄脉,我并不知道啊?我只是恰巧听到了您念的巫咒,又按图索骥地照念了一遍,念完后身体便有一股强大的力量。”
“听到了我的巫咒照念一遍?这不可能……你的十字玄脉明显已突破三阶,任何一个初学者都不可能达到三阶的高度……”不过,老亨利心下又转念一想,按照林生现在的年龄,哪怕是天赋异禀的灵童,自小修习十字玄脉也是无法达到三阶的。退一万步说,如若林生真的是从小苦习十字玄脉的话,那么此时他必定身形健硕魁梧,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瘦弱。
林生见自己说服不了老亨利,便打算将自己罹患怪病的经历告诉老头子,以诚心换诚心。
不料老亨利摆摆手说道:“不必多说了,我明白了,丽贝卡,我相信你,因为你说的那个大夫我可能认识……”
“你……认识?”林生一阵诧异,二十一世纪的时髦男神梅医生,老亨利现在居然说他认识,小叁和弦怎么搞的?你就打算这么让我蒙混过关了咩?
“这么说,前辈你也是因为这黑曜石,才会在当日救下我这个外邦人的?”
老亨利面对林生的问题不置可否,只目光如炬地朝林生的眼睛深处看去。
“哈哈……雏鸟,除了这个,你还能想到什么理由呢?”
“譬如,因为我是一个又帅又正直的人。”
………………………………
第二十章 老亨利的梦(上)—冰
是夜,和丽贝卡促膝长谈后,老亨利心中的谜团得以放下,总算沉沉睡去
他在那朦胧的梦境之中,看见一片苦寒的黑暗,他朝那黑暗走去。
……
……
蓝色,鬼魅的蓝色。
吞天巨浪,异世大陆之西,苦厄岛。
大雪已封阻了道路七日,水路也被死死地冻住,铁凿都无法凿开,航道陷入了全面瘫痪。
圣光骑士团与维京人苦战三个月,却依旧僵持不下,难解难分。
此时凛冬将至,恶风呼号,遮天大雪从极白的苍穹落下来。圣骑士团军士长亚历桑德・亨利,心中已经明白前路危难,扑朔迷离。
此时,寒气侵蚀入骨,这场暴风雪似乎永远不会停了,不少南方的马已经冻死在荒原上了,意志不坚定的雏鸟、年长的老兵士躺在雪地里小憩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过。
那个红头发,红色眸子的男人,坐在那匹名为夏天的纯黑色的特雷克纳马上,紧阖双目,痛定思痛。男人已经将自己唯一的一件貂皮大衣,披在了“夏天”身上,但它仍旧口吐白色的雾气,呼吸十分困难。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种磁性,他对众人说道:“教皇大人已经用渡鸦传来书信,让我们全员撤退,凛冬将至,苦厄岛气候急剧恶化。尽管,圣光骑士团的兵士们个个骁勇善战,但我们中间很多兵士都是南方人,从未面对过如此大的暴风雪;即便有几个老派的北方扈从,但也羽翼未丰,缺乏实战的经验……”
“可是,大团长……事已至此,您让我们还怎么全身而退……”亚历桑德・亨利从人群中站出来说道。
大团长看了一眼义愤填膺的亚历桑德,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语调悲怆说道:“那么,军士长大人,请问您又有什么样的高见呢?我们圣光骑士团与维京人苦战了三个多月,却损兵折将,没有半分进展。如今凛冬将至,我们圣光骑士团粮草短缺,捉襟见肘。兵将、坐骑皆难以抵御肃寒,已病下一大片;反观维京人都是苦寒的出身,在如此环境下只怕只会越战越勇,我与教皇之意相同,我们必须撤退!”
“可是我们圣光骑士团死了那么多兄弟就算了吗?哼!当初教皇说只要遵循了天主之意,我们只需半月即可大破维京人,可现在为什么……”
大团长见势,急忙捂住了亚历桑德的嘴巴,将他拉到了雪帐之中。
“爱德拉・古德温,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亚历桑德心中的火焰还没消下去。
“亨利,你疯了吗?居然在所有圣光骑士团面前说教皇的不是,刚才如果我让你把那句话完完整整地说出来……你知道后果会怎么样吗。”
亚历桑德心中仍旧愤懑难抒,一拳头砸在那挂在雪帐中的十字铁徽上。
“亨利,我太明白你的脾气了,我们七岁就认识了。我知道那些死去的兵士对你如何重要,那都是自己家的兄弟啊!可是如今,我们仍要大局为重,不能再让余下的兵士再去送死了!”
亚历桑德・亨利苦笑一声,“给我三天时间,爱德拉,就三天,如何?”
大团长爱德拉・古德温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瞪大了眼睛说道:“亨利,你想做什么?不可以!那是禁术!绝对不可以!”
话音刚落,亚历桑德・亨利已经跨上了自己的战马――修,朝雪地深处狂奔而去。
暴风雪越变越大了,亨利几乎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冥冥之中,仿佛有上天在帮助圣光骑士团!在通往苦厄岛之枢的路上亨利竟然连一个维京人也没有遇到,亨利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快要到了,就要到了――苦厄岛的最中央,岛心。
只要路上千万不要遇到麻烦,不要遇到一个维京人,那么这一切就成功了。
近了,已经很近了……
……
……
离苦厄岛之枢还差半里路,风雪骤然加大了,吞天的恶风将马儿都吹得提不起蹄子了,亨利吃力地睁开眼睛,正准备下马行走的时候,在前路苍茫的风雪之中,隐隐约约地浮现了两个人影。身影是朝自己走过来的,从那模模糊糊的轮廓里,亨利可以分辨出一个高大的彪形大汉,拉着一个踉跄行走的瘦小身影。
越来越近了,亨利睁了整眼睛,才发现来者正是维京人的精英――巨人歌利亚,他的身高超过了两米五,穿着巨大的海豹黑漆皮衣,带着骇人的骷髅面具,原本黄色的大胡子被他编成了麻花辫,而手上正紧拽着一根黑铁的铁链。
“原来是你?这个骑士团的走狗!啊哈哈哈……今日我要活剥了你!”歌利亚看到亨利后,兴奋地拉了一把铁链。“呜哇”一声尖锐的惊呼之后,从歌利亚的身后竟拽出来一个瘦弱女子。
亨利顺着那根链子看去,只见那女子身上满是伤口,衣衫不整,穿着极为单薄,肃寒之下,那双裸露在外的脚已经被冻得通红了。
“牲畜,今日便是你们维京人的末日。”
话音刚落,一把白骨做的剑从亨利的剑鞘之中穿出。
“受死吧!”亨利先发制人,疾步而去,剑势凌厉逼人。
歌利亚见势临危不乱,躲过了几下亨利的攻击之后,嘴角露出一阵笑意,弯腰从自己身下的雪地里兀的抓起一把开天阔斧。
那开天阔斧足足有三米长,歌利亚稍一酝力,便朝亨利砍来。
好在亨利眼疾手快,错开半个身位,往身后一跃,竟硬是躲了过去。
轰!
那开天巨斧势大力沉地落在雪地里,沉重的闷响如同雷霆一般,地动山摇。
亨利心中暗叫糟糕,雪地已经完全阻碍了自己原本灵动的脚步,却对歌利亚完全没有限制,加之他两米多高的身躯,三米长的武器,愣是打得亨利无处遁形,漏洞百出。
几番下来,亨利好像只有逃命的份,并且呼吸急促,快要到极限了。
“走狗?还想往哪里逃?你们骑士团的兵士除了阿谀拍马,给你们团长卖屁股外,就只有这点能耐?”歌利亚猖狂大笑起来。
亨利心中怒火中烧,正想着如何予以反击。
不料那狡诈的歌利亚,竟出其不备,开天巨斧不由分说地迎面而来。
眼看那斧子眼看就在头顶了了,亨利知道自己此刻已经无处脱身了,
竟是硬生生地接了一招。
轰!
一阵雪雾激扬半米多高,良久才被恶风吹走。
歌利亚往哪雪雾定睛一看,大吃一惊,只见亨利那把小小的骨剑竟是稳稳地接住了他那灭天一斧,但歌利亚巨大的力道,已经使亨利的下半身已经一半陷入了雪地里。
“妈妈咪呀!这是什么杰宝剑啊?”歌利亚看到此状,面色微变。
亨利不做回应,嘴角已勾起一抹冷笑。
刚才一番对招,亨利虽然始终处在下风,但此刻他却已经捕捉看到了歌利亚的软肋。歌利亚每一次催动神力,挥斧的时候看似力大千钧,却在收斧的时候格外小心。每一次巨斧与物体发生撞击的时候,他都会露出痛苦的神色。
亨利何许人也,作为骑士团军士长,虽然有时会意气用事,但目光却毒辣得很。歌利亚尽管力大无穷,但几月来始终帮助维京人持守维京城城门,此刻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受伤的肩膀已经成了他最大的软肋!
亨利纵身一跃,主动凌空发起攻势,剑速之快令人惊异,只是每一下剑刺都是蜻蜓点水一般的佯攻。
歌利亚见势,便高举巨斧,欲逐一化解亨利的攻势。只见那攻势忽急忽缓,忽高忽低,真假难辨。歌利亚每去一抵挡一下,胳膊每往高处一抬,他都疼得龇牙咧嘴。
歌利亚那肩膀的伤势,使他难以作出反击,如今就连难迅敏的防守也难以维持了,渐渐败下阵来,脚步不住往后收去,疼痛已经占据这个大个子全身了。
“啊!”歌利亚终于失守了,他的脸颊被亨利划了一道大口子,就连自己的麻花辫胡子都被连根砍掉。
轰!
肩膀的疼痛,使这个巨人无力地蹲坐了下来,摸着自己干秃秃的胡子,十分生气!册那法克,奇耻大辱啊!原本宝宝还能吹胡子瞪眼的,现在生气的时候就只能干瞪眼了!
“阴险的小人,要杀便杀,何故如此羞辱我?”歌利亚怒骂道。
亨利闷哼一声,正欲前去了结其性命。不料歌利亚狠命拉来那根铁链,那个女子一声惊叫,已经被他的大手掐住了咽喉。
“哈哈哈,我歌利亚一向认为你们骑士团假仁假义,但我今日就赌一次,不如你放了我,我也放了这个女人?”
亨利冷笑起来,“歌利亚,事已至此,你以为我会在乎一个女人的性命?”
……
“voleagedia!”话音刚落,一道白影形如苍鬼,飞驰而去。
等歌利亚意识过来,才发现自己的胸口多了一把骨剑。
“败类,原本还不打算用这一招杀你,还有,这不是什么杰宝剑,它叫骨蒺藜。”
闷哼一声后,歌利亚应声倒下。那把骨蒺藜发出一阵鬼魅的绿光,它像条骨虫一般,吸收着歌利亚的骨髓,那庞大的巨人身躯竟在眨眼间变成了一滩肉。
亨利转头望向那个女子的时候,她不断往后缩,浑身瑟瑟发抖,眼神里满是惊恐之意。
“姑娘,不必害怕……一切都过去了……”亨利言罢,就将身上的披风蜕下裹在女子的身上,这个女子不安情绪总算有些缓解。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的眸子已经润湿了,棕色的长发凌乱地贴在她的脸颊上。
“卡玛……卡玛・科兹莫。”
………………………………
第二十一章 老亨利的梦(下)—火
那棕发女子的话音刚落,暴风雪便骤然加大了,
老亨利只觉得眼前的光线越来越弱,可视的范围也越来越少。
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魆魆的雾霭开始在他脚边衍生出来,逐渐笼罩了整个苦厄岛,而老亨利的意识愈来愈模糊了……
……
……
等老亨利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竟躺卧在了床上,旁边是熟睡的妻子——卡玛·亨利,孩子在隔壁的房间休憩。
脑袋里混混沌沌的,自己怎么又会突然回到这里?原本好端端的和丽贝卡在树洞里,起先去了苦厄岛,现在居然又回到自己的家里了。
不过,这样也是极好的,这样安定的一幕恐怕今后都无法再也看不到了,就连做梦都是奢侈的。
月华若水,柔软地钻进了屋中。寂静,耳边只有细小虫豸的鸣叫声,细微的风吹草动。老亨利翻了个身,他抚摸着自己胸口纹上的十字誓词,熟悉的幽思再次爬上了心头:
圣光之睇,铁骑石心。
吾辈之剑,吾辈亡灵,吾辈尸骨,
从今日起誓,
吾将不娶妻,不生子,不受封地,不享荣华。
孤未战死,必将死战。
……
自圣骑士宣誓开始,你的生命,你的灵魂,你的剑都将永远为上帝效忠,不死不休。
从“孤未战死,必将死战”的誓词镌刻在圣光骑士团的骑士的胸口的那一刻,老亨利就注定是无法娶妻生子的。此时再想要全身而退已然不可能了。
如果骑士团的骑士想要背叛自己的誓约,便要被视为叛教,叛军,是异端的邪子。必受极刑而死,没有半点姑息。
老亨利回想着自己在苦厄岛逃出生天后的经历,一幕一幕恍如昨日。
无数的兄弟因为教皇的一声指令便死于苦厄岛,加之遇到卡玛之后他的心开始转变。在回到异世大陆的第一件事,他便是带着卡玛坐上了南下的快马,一骑绝尘。以此脱离了圣光骑士团,就再没有回头。
想到这些多年前的往事,老亨利脑海中沉寂的记忆又再次成了伶俐的活物,尽管他和卡玛组成了平凡家庭,过着平淡地生活了十多年。但这一晚,他的心中又有了一种隐隐的不安,这种不安是猛烈的。
一面绷紧的大鼓。
正思想着,老亨利发现屋中的空气竟然不知不觉地变得热烈起来,原本是舒适无比的凉夜,但此时自己袍子居然和汗紧紧地贴合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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