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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废后:王爷夫君我们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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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婉一脸倔强,也不怕厉啸天说这么敏感的话。

    “皇上,臣女心小,只装得下一人,装不下整个天下!”

    厉啸天看着她固执的双手举着玉佩,心底一阵烦躁。边城战乱不断,西南方和东南方均有小国侵扰。正南方向更是与荻戍国接壤,其野心昭昭,对边城地带也是虎视眈眈。此时召回一员大将,空缺由谁来补?

    “你若真想与他在一处,只能随了他去边城。”

    沐婉暗喜,面上却犹豫不决的样子,咬着唇。然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臣女愿意!”

    “边城为战乱之地,你可想好了。”

    “夫唱妇随。”

    厉啸天老狐狸这算是知道了,她本就是想要去边城。若她直接说,他还真不会答应。又一次在这个鬼丫头这栽了,真舍不得将她拱手送人啊……

    沐婉如愿,将玉佩放于厉啸天案上,告退。

    厉啸天看着玉佩久久不语。他后悔了,后悔上次没有收回这玉佩。这下连她的面都见不到了……
………………………………

第35章 与朕换一个恩典

    厉啸天记得,那是一个百年宴。每过一百年就会在皇宫里宴请官员及其家眷。

    适逢周留嗣立了战功,协同辅君厉呈羽打败西方一个不小的国家,扩展了厉掣国的疆土。周留嗣被授予将军之职,赐将军府。所以百年宴连同庆功宴,空前盛大。

    虽然他的后宫早已有了妃嫔,但是依然有官员们巴望着女儿能入宫,理所当然的让一众小姐们登台展示所学。沐婉,便是在那次宴会上崭露头角。

    琴声激昂,水袖翻飞。还有那句:“臣女沐婉,谱此曲,赠于我厉掣诸位将士!跳此舞,献于我厉掣大好河山!”

    沐大人呛得咳嗽,孽女,怎的不夸奖皇上?!

    全场震惊。震惊于厉城竟有如此美人。震惊于此琴此舞激荡人心。更震惊于这个小女子说的话。

    所有人都认为,宴会上的歌舞都是给皇帝看的。便是将士立了大功,也应该是对皇帝歌功颂德。江山壮阔,也是该赞扬皇帝创下了盛世!

    这个沐婉,该说她太耿直了,还是该说她目无皇上?

    厉啸天抚掌,赞道:“好!好一个赠于我厉掣诸位将士!好一个献于我厉掣大好河山!说得好!”

    沐婉屈膝行礼,“皇上谬赞。”

    “回头,朕赏你一物。”

    “臣女谢皇上。”

    宴会在继续,众人却再没有兴味去观看什么歌舞了。有女子对沐婉投来嫉妒的目光,也有男子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沐婉与周留嗣目光撞了一下,便低着头不理会任何人。

    宴会结束后,厉啸天果然赏了沐婉一个龙纹玉佩。沐婉犹豫着,没接。

    “朕给你的,你就拿着。”

    “这,有什么用吗?”

    厉啸天一噎。他以为她觉得太贵重了才不接的。

    “它,日后可以与朕换一个恩典,如何?”

    沐婉咧着嘴,接过了玉佩。她怎么会不知道这玉佩代表什么,这样不是多赚了一个恩典嘛!

    有一次有妃子为难她,她用玉佩逼退了那个妃子。厉啸天才知道,自己当时上了沐婉的当了。但是他对沐婉,更加好奇了。

    后来,他对沐婉说:“婉儿,进宫陪着朕吧。”

    沐婉低了头:“臣女,性格鲁莽,易得罪人,不适合入宫。”

    “朕会护着你的!”厉啸天急急道。

    “皇上,又何必强人所难……”

    “你不答应,朕也可以直接下旨封你为妃。婉儿,你又何必非逼着朕这样做?”

    沐婉抬起头,对上他深沉的眸子。

    “皇上可还记得,曾经赏了臣女一个恩典。”

    厉啸天心一痛。她说赏了她一个恩典,而不说玉佩。在她眼里,玉佩就只是一个恩典的交换物!

    “婉儿,朕和你开玩笑的。你倒是认真了。罢了,朕答应你不会强迫你入宫。不过,朕的皇宫,随时为你敞开。”

    沐婉心神一松:“臣女感激不尽。”

    回想这段往事,当时厉啸天就在想,如果那次收回了玉佩。是不是这次她就只能待在厉城了?不,她一定还会想其它办法。

    罢了罢了,终究是一段握不住的情。既已嫁作他人妇,便放了她自由,让她可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周将军与沐婉的婚礼如期而至。将军府人满为患,厉城内多少才俊痛心不已。

    大婚后,沐婉随周将军奔赴边城。展示出自己全部的能力,凭借天赋智慧,多看勤学。夫妻携手之下,三百年的时间便灭了七个小国,收服了包括羌国在内的三个国家,扫除了十几个侵犯过厉掣的部落。

    大局基本稳定,周将军带着沐婉回厉城述职。厉啸天考虑过后,让他们待在厉城。留佑贵妃的弟弟梦凡尘在边城驻守,与荻戍国周旋。

    周将军与沐婉恩恩爱爱,不久沐婉怀有身孕。

    沐婉的庶妹,沐琳,不知使了什么方法,让沐大人同意她去将军府照看怀孕的姐姐。可能是因为沐夫人身体不便,沐大人觉得这孕妇有个娘家人在身边照顾着比较好,沐婉沐琳两姐妹还算要好,所以就准了沐琳去将军府。

    沐夫人担心,这沐琳和弟弟沐生是个妾生的。沐生小的时候,那个妾以为有了儿子,在府里边作妖。

    还好老爷看重自己,将那个妾打发了,名义上将沐琳姐弟过继到她这。可是她自己有女儿,怎会真心待沐琳这个妾生女。虽没有为难过她,但是也没关心过。她担心沐琳会因她姨娘的事嫉恨。沐婉心地良善,万一这沐琳起了歪心思,她可怎么防得住呀?

    沐大人却不会想这些弯弯绕绕,只当沐琳对沐婉是真的敬爱关心。

    沐琳因为是沐婉的妹妹,将军府的人也不敢为难她。到将军府的前几日,倒也安安分分的,陪着沐婉解闷儿。

    偏偏过了几日前朝有人弹劾沐大人。罪名也不大,无非就是教子不严,纵子欺人。沐大人无从辩驳,他心知沐生胆小懦弱,绝不会做出仗势欺人的事来。定是有人下了套了。

    如若他不识好歹,恐怕下一个罪名就不是这么轻松了。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明了皇上这是在提醒他。

    “下官教子无方,枉受朝廷恩禄,更无颜再面见圣上,特此挂冠求去,望皇上恩准!”沐大人摘下官帽,高高举起。众位官员交头接耳,有不屑的,也有可惜的,有担心的,也有漠不关心的。

    厉啸天沉吟后道:“沐大人恪尽职守,兢兢业业。朕舍不得沐大人呐。”

    沐大人只好绞尽脑汁,又道:“下官谢皇上体恤,怎奈下官年迈昏愦。恐有辱皇恩,特请还禄位于皇上!”

    厉啸天假意挽留,沐大人再言辞恳切执意求去。如此三番,事情才算落定。

    沐琳得知此事,心想回到家中定然找不到好人家了。她本是想与沐婉交好,因为父亲官职低微,所以就想着以后能靠上将军府,等嫁了人不至于被丈夫婆婆看低。

    现在出了这事,哪里还会有好人家上门求取她?还不若长长久久的留在将军府。这样,沐琳就起了歪心思。
………………………………

第36章 你太让我失望了

    沐婉知道父亲辞官的事后,开始有些诧异。转而一想就明白了,父亲是被她连累了。不免有些悲凉,父亲只是一介小官,为人和善,少与他人有恩怨。就是因为他们夫妇回到厉城了?

    皇上有必要防到这种程度吗?或许,连她也猜不透他怎么想的。

    毕竟是主动辞官,不在朝堂罢了,只要人没事,也没什么好悲伤的。所以这事对沐婉来说算不得什么打击。要她说这是最好的结果了,远离勾心斗角,无官一身轻,父亲也能多陪陪母亲。

    几日后沐家二老决定离开厉城,回老家荣养。原本想着将沐生留下来,让沐婉照料。但是沐生自己不愿,在厉城被欺负过几回,他害怕,非要跟着父母离开。

    沐琳则继续留在将军府,希望沐婉能帮着她找户好人家。

    送走了亲人,沐婉神情恹恹的,越发珍惜尚在身边的沐琳。

    有天两人照常在一起聊天。沐婉道:“我这怀着身孕,也不好费神。等出了月子,姐姐就给你相看人家。”

    沐琳应了,心里却是另一番盘算。

    后来沐婉顺利降下麟儿。沐琳倒是想过在她生产时动手脚,奈何周将军寸步不离,沐婉身边的人被调教的极好,就是她收买了稳婆都没有机会捣鬼。事后稳婆拿了封口费离开厉城,走得远远的。

    沐婉出了月子,真的开始给沐琳相看人家。可是选了几个,沐琳都不满意。不是嫌没有功名就是说没前途,要么挑剔对方家世,要么嫌弃人脾气暴躁或者性格懦弱。

    这人哪有没缺点的,你想找十全十美的,真有这样的人那也是只有公主郡主配得上。

    沐婉算是知道了,这个妹妹就是不想嫁。她直觉必须要将沐琳嫁出去,做主选定了吏部侍郎的小儿子。此人勤奋好学,已有功名在身,年纪比沐琳略小。照沐琳这条件,已是难得的夫婿人选。吏部侍郎也是看中将军府的势力,才想着让儿子求取沐琳的。

    沐琳得知后与沐婉吵了一架,说没有经过她的同意怎么能决定了她的终身大事。沐婉气的让她回去找爹,她再不管了。沐琳又委委屈屈的道歉,称不要送她回老家。

    两家做了口头约定,准备互换庚帖的前几天,沐琳再坐不住了。

    再不行动她就真的要嫁出去了,嫁过去哪有在将军府舒服。还要受人摆布,不像在这里,只有周将军和沐婉两人。而且这么长时间好歹也与将军府的下人混熟了,这些人对她也很恭敬。

    沐婉这里找不到空隙,只能从周将军处下手了。

    适逢荻戍突袭厉掣边境,梦凡尘请求支援。辅君厉呈羽暗查空间石异动,无法抽身。厉啸天命周将军两日后启程赶赴战场。

    这日周将军回府比较晚,还有些紧急事务需要处理,所以就去了书房,也没让人跟着。

    沐琳端了羹汤到书房,说姐姐不小心着了凉,腹痛起夜。得知将军还在忙,命人熬了羹汤来。

    周将军担心,沐琳忙安抚住他。说现已无大碍,已经睡下了。

    周将军不疑有他,想着忙完就回去陪她,让沐琳放下羹汤回去睡。

    虽然他不需要经常吃饭,但是沐婉要他每天都吃一点。说这样比几天不吃又一次吃得太多要好。今天一天都在皇宫,确实没吃东西。所以他以为像沐琳说的,这是沐婉为他准备的。

    沐琳走后,周将军喝了一口汤,味道很好,就把整碗都喝了。直到处理完事物要站起来,才觉得头晕,以为是自己太累了。倒下去的时候隐约看到沐婉过来扶住他,还来不及问你怎么来了,就人事不省了。

    当周将军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书房。躺在软榻上,衣服还有些松散,像是解开后草草系上的。有些疑惑。

    又看到地上一片凌乱。脑子轰的一下,忙传了昨晚在外院值守的侍卫。

    “昨夜夫人可曾来过?”

    侍卫答道:“回将军,夫人未曾来。”顿了一下又道:“倒是……沐琳姑娘,来过……”

    周将军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她可有去而复返?”

    “沐琳姑娘送完羹汤,过了一大会儿又来取碗,后来……后来……”

    后来不用说周将军也能猜到了。

    “你都看到了什么?”

    侍卫摄于将军的气势,吓得跪倒在地。

    “小的看到,看到沐琳姑娘哭着跑出了院子……”

    “不要让夫人知道,否则要了你的命!”

    侍卫屁滚尿流逃出书房。怎么办,他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周将军心里异常烦躁,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想先去看看沐婉。不料到了沐婉的婉心苑,下人说夫人去了翠坪苑。

    周将军脸色大变。

    翠坪苑是临时给沐琳住的地方。

    她们,在一起。

    她,都知道了吗?

    怎么办?

    周将军六神无主,一个声音将他拉回来。“将军,夫人请您去翠坪苑。”

    魂不守舍的来到翠坪苑,一路被引到卧房。就见沐婉在一旁站着,面如寒霜。沐琳跌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旁边倒着一个凳子,梁上悬着一条白绫。

    周将军心中一紧,脱口而出:“婉儿,她是你妹妹!”

    沐婉不可置信,指着白绫吼道:“你认为这是我做的?在你心里我竟是这样的人吗?周留嗣!你太让我失望了!好,好,你们情深义重,我什么也不是,我走!”

    周将军慌忙拉住沐婉,连声道歉:“婉儿不是的,婉儿我对不起你,你不要走,你听我解释。”

    沐婉含着泪别过头。

    “姐姐,是我的错,求求你不要迁怒将军,妹妹死不足惜……”沐琳爬到沐婉脚边,拽着她的衣摆。

    沐婉被她拽的微微摇晃,不为所动。

    周将军见沐琳仰着头,脖颈处露出暧昧的痕迹。他觉得是自己的错,不应该让沐琳承担。

    “婉儿,是我太累了,起身的时候昏倒,误将她看做是你。是我犯的错,婉儿,你要怎么惩罚我你才能消气?”

    沐婉讥笑。还真是深情,互相为对方推卸责任,不惜揽在自己身上。

    她怎么就没发现,这两个人暗通款曲。如今事发,还当她是傻子瞎子吗?
………………………………

第37章 连女儿都不顾了

    沐婉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句话:“择日,纳了吧。”

    说完狠狠拂开沐琳,抬脚离去。

    周将军追出去。

    沐婉厉声说道:“别让我看到你!”

    周将军顿住,沉默着离开。

    待屋里只剩两个丫鬟,沐琳嘴角露出一抹笑,起身整理了衣裳。

    丫鬟瑟缩着,这个姑娘,不,该是姨娘了,好狠的手段。

    两个丫鬟被吓住,伺候沐琳更加小心翼翼了。拼命找机会表忠心,沐琳很满意。

    吏部侍郎的儿子与沐家姑娘八字不合,这门亲事告吹。一百多年后周将军从战场回来,沐琳成了周将军的妾,有人一笑置之,这种事多的是,见怪不怪了。

    其实周将军走后,沐婉冷静下来,察觉出不对劲,轻易就查出了事情的经过。这一切都是沐琳设计的,沐婉觉得都是自己太重感情,发生这样的事倒像是在情理之中。

    能怎么办呢?她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啊,从小虽然娘因为沐琳是庶出就不待见她,但是自己在家就只有她这一个玩伴啊。就放在府里养着吧,当是全了姐妹一场。

    纳了沐琳后,周将军也没有去过她那。沐婉也放下了,很快又怀了一胎。

    沐婉生下女儿后,沐琳不甘于现状。那次下药后,其实她与周将军什么事也没发生。晕死过去的人,能做什么?

    不甘寂寞,沐琳便找一切机会接近周将军。

    事无巨细都让人查探,掌握周将军的行踪。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被沐琳逮住了一个机会。

    固定时间沐婉都会去看望她的父母,每百年一次。得闲的时候周将军会陪着一起去,这次周将军协助皇城禁卫军训练,脱不了身。女儿又太小,交给信得过的下人照看后,沐婉就独自带了小周璟去。

    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她给沐琳编了一个夫家。是以虽然一直不见沐琳,沐父也只是感叹一声,并未多想。逗弄着小周璟,笑得合不拢嘴。连声说着我的好外孙。

    沐婉心头涩涩的,沐生现在还未娶妻,父亲该是盼望着抱上孙子吧。老人身边没个孩子,就会越发的孤寂了。

    她得为沐生寻摸个好媳妇。

    这边沐婉在娘家小住了一个月,却不想回来将军府变了天。

    沐婉见着婉心苑跪了一地的人,心中一紧。

    “小姐呢?小姐怎么了?”

    丫鬟抱了沐婉的女儿过来,忙说:“夫人,小姐在,小姐无事。”

    沐婉松了口气,不是她女儿出事就好。

    “怎么回事?”

    院子里的管事芳姑姑回禀道:“夫人,将军他让奴婢们在这跪着,直到夫人回来。奴婢们已经跪了六日了。”

    这个芳姑姑是沐婉从沐家带过来的,是沐夫人身边的人,受沐夫人影响,芳姑姑也从来都不喜沐琳。

    沐婉很愤怒,就算这些人犯了错,也该是等她回来再行处置。如今跪了满院子,还要做给她看,他这是什么意思?

    “都给我起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芳姑姑带头起身,一众丫鬟们都跟着起来,跪的太久,好些人都受不住,又跌了下去。

    沐婉看的火大。

    “前几日琳姨娘过来看望小姐,奴婢怕她对小姐不利,一直在她身边跟着。过了一会儿她想伸手摸小姐,奴婢拦了她。她当时眼泪就下来了,还说夫人不在我们就给她脸色看。奴婢看不惯,就回了句嘴。”

    沐婉看着芳姑姑。

    芳姑姑继续道:“奴婢说,便是夫人在,也不会让你靠近小姐的。”

    沐婉讽笑:“莫不是你这话正好叫将军听到了?”

    芳姑姑低头:“是,夫人英明。当时她还说:姐姐还在为当年的事怪罪于我?奴婢不欲与她争辩,请她出去。没曾想她抓住奴婢的一只手,自己向后仰倒,头撞了桌子,昏过去。将军就夺门而入,将她抱起来。问了句这都是夫人教你们的?声音太大吵醒了小姐,小姐哭闹不止。将军放下一句婉心苑的人都在这跪着,等夫人回来,就抱着她走了。”

    沐婉抱着女儿,轻轻哄着。很好,为了那个女人,他连女儿都不顾了。

    日子平平静静的过着,沐婉没出过婉心苑,周将军也没来过。相安无事。

    后来传出翠坪苑那位有了身孕。沐婉也只是顿了顿,早晚的事不是吗?可是心里还是异常的难受。

    “娘,娘,糖糖。”三百岁的小周璟,晃着沐婉的手臂,看着他的小妹妹。

    女儿马上一百岁了,粉嫩嫩的,还没有取名。

    沐婉抱起小周璟,“糖糖?璟儿这是给妹妹取得名字么?”

    小周璟不懂,呵呵笑着点头。娘也觉得这个小东西像糖。

    “好,那妹妹就叫糖糖了。”

    糖糖百岁宴,周将军不得不出面。其实他内心也很纠结,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沐婉。在他心里自然是沐婉重要,当时也是一时生气,罚了婉心苑的人。

    他对沐琳还保持着一开始的态度,认为是自己欺负了沐琳。怕沐婉计较,他也一直忍着不去看沐琳。那天看到婉心苑的婢女那样对沐琳,他可以想到平时沐婉一定也是对沐琳有偏见的。

    因为自己,沐琳失去了做正室夫人的机会,所以他对沐琳又内疚又心疼。

    又明了沐婉的性子,眼里容不得沙,他不知见着沐婉该怎么解释。

    没想到百岁宴两人见了面,沐婉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一颦一笑,就像他们新婚时那样。

    周将军渐渐放宽了心,日后也时常回到婉心苑就寝。

    无数个夜晚,沐婉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不知在想着什么。直到身边有了翻身的动静,便闭上眼假寐。

    后来,沐琳又添了个儿子。沐婉从来不去找她的麻烦,两人各过各的,相安无事。

    当糖糖七百岁时,逢者也子大士亲临朝九寺。沐婉和沐琳分别带着儿女,前后来到朝九寺参拜。参拜完毕去后山游览,便是在那日,糖糖不慎从山上跌落下去。最后,只寻到了尸体……

    沐婉悲痛欲绝,心脉受损。者也子大士说,诚心礼佛,自有机缘。

    沐婉相信,她的女儿一定会投胎转世,回来寻她。
………………………………

第38章 我们可是亲兄妹

    树下周璟与周甜甜说了大半个时辰。虽只说了些片段,但周甜甜将这些串联起来,对老夫人的一生也有了个印象。

    “糖糖究竟是怎么跌下山的?”周甜甜怀疑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事以后再与你说,走吧,娘现在应该得闲,过去看看。”周璟后背在树干上借了下力,站直身子。

    周甜甜跟着周璟走到婉心苑。

    不知是不是周璟的描述起的作用,周甜甜看着“婉心苑”三个大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经常看到一样。

    有丫鬟引了他们一路往里,要到内室门口,丫鬟唤了一声:“老夫人,少爷回来了!”

    尽管做好了准备,周甜甜心还是突突的跳。随着周璟迈过门槛,一眼就看到对面一个瘦弱的妇人在婆子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

    周甜甜眼睛酸的厉害,三步并作两步就上前帮忙扶着老夫人。

    “娘……”几不可闻的声音微微颤动。

    老夫人怔住了,激动的全身发抖。她努力睁着眼,奈何看到的只是一团模糊的影子。

    双手摸索着抚上周甜甜的脸,老夫人颤抖的问到:“是我的女儿,娘的女儿,回来了?”

    周甜甜慌忙不住地点头:“是,是女儿回来了,女儿不孝,现在才来看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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