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特种兵-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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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肖行长吗？我小饶啊。嗯，来了一个公安，让我们打流水，对，是正明公司的，我们是打还是不打？你马上来？好，好，那我就在这里等领导过来。”

　　　　饶玲玲收了电话之后，从监控室里走出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坐下将肖红妆最喜欢喝的龙井好，静等着肖红妆到来。

　　　　龙井是肖红妆的至爱，饶玲玲费尽心力从杭州通过关系搞到了两斤真品，一斤送给了肖红妆，另外一斤她自己也没舍得喝，半斤放办公室半斤放家里，分放两处的龙井也都是为肖红妆专门珍藏的。只有肖红妆大驾光临之时，两处的龙井才会破头。

　　　　她坐到了沙发里，点了一根520牌女式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一股清凉的薄荷味道便在整个办公室里弥漫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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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监听

　　　　饶玲玲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着肖红妆的到来，她却并不知道安天伟其实没有走远，而是出了工行营业部之后，拐了个弯，找到了临近的一家咖啡厅，悠然的喝起了咖啡来，虽然咖啡的成色没有他自己研磨的好，但为了能得到一些想要的情报，勉为其难的喝一下，还是可以接受的。

　　　　肖红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便赶到了营业部，直奔饶玲玲的办公室，进门闲话没有，直奔主题：“那个公安来了之后说了些什么？”

　　　　饶玲玲将泡好的龙井茶水倒去小半，再拎过一个水瓶将茶杯斟满，递到了肖红妆的手上，才道：“领导，那个公安倒没有说什么，只是要求我们将正明公司的流水打给他。”

　　　　“就这么简单？”

　　　　“是的。他到这里来了之后，只要求打流水，别的什么话也没有多说。我让他明天来拿。”

　　　　肖红妆听到这里，一颗紧绷着的心似乎松了下来，这才想起来品一品手里端着的龙井茶。喝了几口之后，顿觉唇齿生香，精神为之一爽。

　　　　“玲玲，你还是这么有心。你送我的那斤龙井茶我差不多都要喝光了，你这边的存货还没怎么动吧？”

　　　　“哪里。”饶玲玲笑道：“真宗极品龙井很难搞到手，这么好的茶叶当然也就像领导这样的人才配着喝，我这人对茶叶没什么讲究，龙井给我喝了也是糟蹋。”

　　　　肖红妆知道饶玲玲这是通过贬低自身来抬高她的身价，虽然她只是个正处，在整个官僚体系中连个高干都算不上，但是在清源市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也绝对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地方上的发展离不开金融部门的支持，虽然人权事权全都在省分行，她没有重大事项的决策权，什么事情都必须得通过省分行的审批，看起来她似乎只是一个执行部门的最高长官，但是她有建议权，绝对能对省分行的审批造成相当份量的影响。

　　　　饶玲玲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干将，用左膀右臂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她十分看重的是饶玲玲的变通能力和做事把稳，以及那份细心。像龙井茶叶这种小事，就能将饶玲玲的细心体现的淋漓尽致。

　　　　现在既然她松了一口气，心情自然也为之一宽，便有心思细品龙井茶。连喝了几口之后，饶玲玲将她手里的茶杯接过去，又斟满了递过来。

　　　　“你准备明天怎么应付？”趁着饶玲玲倒水的空当，她问道。

　　　　“我的想法是调个账，将中间的一部分抹掉。反正是流水，真正打印出来，成卷成卷的，相信他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破绽。”

　　　　“这个办法虽然可行，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还没有搞清楚公安的手里到底掌握了多少的底。如果冒冒然就将账抹掉，怕是会落下一些把柄。”

　　　　“这没有关系啊，到时候就说是工作人员的疏忽大意，打漏了一部分，谁也不能保证在工作当中不出现错漏，对不对？”

　　　　肖红妆接过饶玲玲递过来的茶杯，喝一口，沉思不语。

　　　　过了一会之后，她将茶杯放到茶几上，“玲玲，这样，先按照你的办法做起来，我一会去公安局里找一些熟人问问情况。这件事，我看我得跟严总商量一下。如果明天公安局来人要流水，就将先打印好的给他；等到我和严总商量出个结果，再给你通知。明天你就在办公室里等我的电话，哪儿都不要去！”

　　　　“领导，我真搞不懂，明摆着严总是黄巡视员的小舅子，怎么公安局的人还敢搞正明公司？”

　　　　“八成又是那个思晓晓在这中间搞事。为了‘闻家沟惨案’，她在公安局里已经被孤立的差不多了，但是她就是不死心。听说她是个特种兵，当兵的人素质差，喜欢钻牛角尖就让她钻去好了。”

　　　　随后，肖红妆便起身准备离去。

　　　　“等下”，饶玲玲道，一会她便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用黑色油巾包着的一个大包裹，“领导，这是我的一个亲戚从海外寄过来的，给你家小云我觉得蛮好的。”

　　　　肖红妆接过方方正正的包裹暗暗捏了捏，感觉油布里面是一个硬实的方盒。她没问是什么，只要是饶玲玲送给她的东西，她从来都不用问，结果都会令她十分满意。所以，现在她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是饶玲玲递过来的东西，都不问，问了反而少了一份打开包裹时的惊喜。

　　　　“那我就替我家小云谢谢她玲玲阿姨了。”

　　　　饶玲玲一笑，“既然是阿姨，就得把侄女放在心上不是？”

　　　　两人会心一笑，肖红妆带着包裹便出了门。

　　　　饶玲玲办公室里的这一切，坐在清源市工行营业部边上咖啡厅里的安天伟，听的一清二楚。

　　　　就在刚才与饶玲玲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将一只无线监听装置贴到了她的衣服上。虽然这么做有些不合规矩，但是在清源市这种地方，他很清醒的意识到只按常规出牌，会耽误不少时间。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魏天安已下了战书，他哪里有许多时间，一步一步来。

　　　　只要是捷径，他现在都愿意走！

　　　　放下手里的咖啡杯，他将眼光投向了窗外，透过洁净明亮的玻璃窗，他看到那辆专属于肖红妆的黑色奥迪a6在从停车位里退出来，直向着正明公司的方向驰去。

　　　　“有意思。”安天伟自言自语道，谁也不知道他这个有意思意指什么。

　　　　结账出了咖啡厅，他又回到了营业部，直向着饶玲玲的办公室方向走去。

　　　　营业部一楼是营业大厅，饶玲玲的办公室在二楼，是一间很宽大的房间。他不紧不慢的拾级而上，与正准备出门的饶玲玲正面相遇。

　　　　“你？”饶玲玲讶然道。

　　　　“是我。”安天伟笑道。

　　　　“警察同志，我不是说过要拿流水，得等到明天才行。”

　　　　“我没有说我这次来是拿流水的。”

　　　　“那你找我何事？”饶玲玲心里升出了不好的预感，但是她却没处事不惊，面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找你，当然有事，请办公室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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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龙井茶

　　　　第一次来，饶玲玲是在营业部的接待室接待的安天伟，所以安天伟并不知道她的办公室在哪，进她的办公室，安天伟还是第一次。

　　　　进门之后，他上上下下的将这间宽大的办公室打量了一遍，“挺气派啊，饶行长。”

　　　　“哪里。这里是工作场所，气派不气派都是单位的，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也是。”

　　　　饶玲玲见安天伟进她办公室之后，只顾着上下打量，却迟迟不切入到正题，便有点着急，试探着问：“请问，你这次去而复返，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的？”

　　　　“嗯。”安天伟依旧在她的办公室里走动着打量着，却没有了下文。

　　　　饶玲玲在安天伟不停的走动打量着办公室期间，不时的抬腕看看表。她的意思很明显，这是要下逐客令。

　　　　“饶行长有急事？”安天伟故意隔了半天之后，才装着好像刚刚发现的饶玲玲急切的样子。

　　　　“嗯，是有点事。如果安队长没有什么事，我想先去办我自己的事，明天我们再谈，行不行？”

　　　　“我的事，其实很简单。就在刚才，我又得了一个重要的情报。”安天伟说到这里停住，也不再走动，而是盯着饶玲玲的眼睛，气势突然转强。

　　　　饶玲玲被他盯的心里一阵发慌，但却依然的强做镇定。她好歹也是个支行行长，大小场面也见过不少，对于男人这种生物，她觉得是有一些心得的。

　　　　女人终归就是女人，在与男人争权的过程之中，女人要善用的不是精干和强横，而是柔弱；柔弱才是女人最强的武器。

　　　　“安队长，你的样子很凶……”饶玲玲立即将自己的心得付诸于实施。

　　　　“很凶吗？”安天伟收起自己的气势，转而以一种平静的口吻道：“饶行长，我现在就想要正明公司的流水账，但是不是整体流水，而是一部分流水。”

　　　　“部分？”饶玲玲的眼角跳了两跳，不祥的预感更浓烈了一些。

　　　　“嗯。部分！”

　　　　“什么时间段的？”

　　　　“上半年三月份的！”

　　　　安天伟说的平静，但是进逼意味却十分浓烈。而这句话，在饶玲玲听来，不亚于天空之中突然响起的一声炸雷，她的脸色顿时白了。

　　　　她刚才下楼的目的，正是想让一楼大厅的对公窗口调一下账，将今天三月份正明公司的几笔款子抹掉，至少做到在打流水的时候，不会显示出来就可以了。安天伟所要的这个日期，正扎着了她的痛处。

　　　　“饶行长，一个月的流水，想要打出来的难度应该不会很大吧？”安天伟继续进逼。

　　　　“嗯……是的……确实，难度不大……但是，请容我先去看一下，看能不能打出来。”

　　　　“好，我跟你一起去。”

　　　　饶玲玲有些心慌，安天伟贴身跟随，她根本就找不到可以吩咐柜员调账的时间，如果直接将正明公司三月份的流水打出来，虽然未必安天伟就能发现其中的破绽，但是风险总会很大。

　　　　金融从业人员，讲究的风险可控。身为一个支行行长的饶玲玲，对于风险就有着更多的敏感。可现在的情形，如果就这么冒冒然将正明公司三月份的流水账打印给了安天伟，不可控的因素太多，她心里实在没底。

　　　　想了一想，她突然眼睛一亮，计上心来。

　　　　“安队长，你想要正明公司三月份的流水，于法于理我都应该支持你。但是这件事，我还必须要跟领导汇报一下，由领导定夺。”

　　　　缓兵之计！安天伟心里有谱。

　　　　“好，你就在这里打电话给肖行长，我等她的回音。”

　　　　“可如果我们肖行长一时半会回不来怎么办？要不安队长，你还是明天早晨来我这儿，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如何？”

　　　　“不用那么麻烦！你现在先给肖行长汇报，如果她回不来，可以给你授权。总之我现在就要拿到正明公司三月份的流水。”顿了一下之后，安天伟接着补充了一句：“有急用！”

　　　　饶玲玲有点无奈，安天伟全然不理会她的这个缓兵之计，铁了心要跟她在这里硬耗。她暗暗咬了咬牙，面上却装着很理解安天伟的样子。

　　　　“好吧，安队长既然有急用，我就先跟领导汇报一下，我希望领导能授权。”

　　　　安天伟自顾自的往沙发上一座，双手张开搭在沙发的扶手上，翘着二郎腿等饶玲玲汇报。

　　　　拨通电话之后，饶玲玲走到墙角，小声的跟肖红妆将安天伟去而重返且指定要正明公司三月份流水账的事，做了个详细汇报。

　　　　那边前脚刚到正明公司的肖红妆，被饶玲玲的这个电话吓了一跳，得知安天伟正在坐等时，她没有犹豫立即用手机的第二条线路打通了严东方的电话。

　　　　严东方接完电话赶紧迎出了门，很快到了肖红妆的身边，示意肖红妆将安天伟拖一拖，肖红妆如实照办；接到肖红妆提示的饶玲玲则将肖红妆一会就回来，让安天伟等一等的意思照实转达。

　　　　“行，没问题，我等她回来。”安天伟悠然自得的答道，一幅成竹于胸之态。

　　　　既然有肖红妆回来坐镇，饶玲玲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而安天伟来者是客，泡茶敬烟都是应有之义，却被安天伟谢绝了敬烟。

　　　　“早就听说饶行长有上好的龙井茶叶，不知道是真是假？”

　　　　饶玲玲的眼角又开始跳了几跳。龙井茶叶是她专为肖红妆准备的，平时她自己都没舍得喝，龙井茶满大街都是，但是正宗极品龙井，指的却是杭州特有的那几亩茶地里产出的茶叶，而且这几亩茶地里的茶叶那可是直贡京都最高层，民间想要弄到真品，难如登天，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现在安天伟拿着刀来剐她的心头肉，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我是听说啊，莫不是传闻有假？”

　　　　“这个……有是有一点，不过所剩无几。如果安队长不嫌少，尝尝味道的份还是有的。”饶玲玲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勉强。

　　　　安天伟很好奇饶玲玲这么在乎一点茶叶，冲着饶玲玲的心痛成这样的神态，他觉得不喝一点她珍藏的龙井茶，实在有点对不住他的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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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章　别有深意

　　　　饶玲玲给安天伟泡了一杯龙井，确实是她珍藏的龙井茶叶，但是安天伟端着饶玲玲递过来的茶杯，一幅哑然之色。

　　　　俗话说喝茶喝的是清茶，他今天终于懂了什么才叫真正的清茶。

　　　　他手里的这杯茶，满满一杯水，只零星飘着几颗茶叶头，清水一眼见底。一口下去，他只喝出了清的感觉，茶味似乎有那么一点，只在舌尖打了个旋，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果然是搞金融的，这算计也太精细了一点！安天伟不由的心下慨叹职业对一个人的影响，竟然会有如此之大。

　　　　在他的慨叹还没有完全沉隐下去之前，肖红妆和严东方却已经快步上楼，到了饶玲玲的办公室里。

　　　　饶玲玲连忙将肖红妆介绍给安天伟，又将安天伟介绍给肖红妆；正要介绍严东方时，安天伟挥手阻止：“我们认识。”

　　　　“咦，你不是思晓晓家的那个民工吗？”严东方认出了安天伟。

　　　　“是啊！”

　　　　“怎么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什么安队长了？”

　　　　“我既是民工，也是安队长，这难道有什么不妥的？”

　　　　严东方一时语塞。他知道安天伟这个队长的身份不可能假冒。思晓晓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她既然以刑侦队的名义给安天伟开出了介绍信，那就代表着安天伟的这个身份绝对真实可信。

　　　　可由民工转眼之间变成队长，这个身份的转换在严东方看来有些突然，他的意识一时半会之间还没有完全转过弯。

　　　　“听说是你要查我们公司的账？”

　　　　“难道有什么不能查不可查的地方？”

　　　　“我们正明公司有什么不能查不可查的？只是你要搞搞清楚，查我们公司的后果！”严东方的气劲很足。

　　　　“协助调查，这种事放哪家公司都一样，法律面前别说正明公司，就是京都的大公司，该查的也一样要查。”

　　　　“年纪轻轻，口气不小！你不是本市人，我不怪你不知天高地厚；但是我有一言相告。”

　　　　“请讲！”

　　　　“有些公司不是你想查就能查的；有些事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

　　　　“这好像不止一言了。该说的都说了，现在肖行长，正明公司的流水，你是打给我呢？还是不打给我呢？我需要你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至于严总，我在这里办案，有一些情况需要你们正明公司回避，所以，请吧。”

　　　　肖红妆没有动，她的嘴角噙着一丝不为人知的笑意。安天伟对严东方的这种态度，正合了她的意。得罪了严东方，把这个副巡视员的小舅子给惹毛了，别说你一个外地来的公安，就是本地的公安局长，都有得受。

　　　　饶玲玲则细细的观察着肖红妆的神态，那丝笑意，别人瞧不出来，但是她却一眼就看到了。她也立即知道了在此时的情境之中，她的定位所在：旁观。

　　　　严东方果然被安天伟的一席话激的火冒三丈，他的脸顿时变的极为难看，言辞也激烈了起来，无非是一些自夸之语，边说着边辅以肢体语言，手舞足蹈的，手指差点就点到了安天伟的鼻尖上。那神态，用嚣张已经不足以形容。

　　　　安天伟抬手缓缓的将严东方指着自己鼻尖的手指拨开：“严总，有理说理有**法，嗓门大不代表你就有理。我希望你不要妨碍公务。”

　　　　“公务？我怎么没有觉得我是在执行公务啊？”门外传来一阵带着满满轻视之情的声音。

　　　　果然，严东方是有后招的！安天伟心下早已经了然严东方不会单身赴会，必然会搬救兵。他想等的，也正是这个救兵。只有知道严东方这条线牵动的网有多深，才能更好的随机应变。

　　　　门外，走进来一位腆着肚子的男人，身后跟着三位穿着警服的人。他扫了一眼三人警服上的肩章，一个二杠二，两个二杠三。从男人进门的姿态和身着便服判断，这人的身份比着警服三人的地位要高。

　　　　“楼局长，怎么把您的大驾给惊动了？”肖红妆笑脸相迎，明知故问。

　　　　“我哪里有什么大驾啊？这位安队长才是大驾，大到来清源市办案，都不需要经过我们同意，直接将我们甩边上凉快了。”楼局长负着双手踱着方步走进来。

　　　　“楼局长？”

　　　　“没错。本人，正是清源市市局的……局长。”

　　　　肖红妆听的清楚，省略号的那个地方其实是有个副字的，且这个副字一直就是这位楼局长的心病。

　　　　“哦，原来是楼副局长！”安天伟的耳力不是一般的好。

　　　　楼局长脸色一暗，他的自我介绍里故意将那个副字用轻音滑过去，却没有想到这个安队长的耳朵竟然比狗还尖，心下顿时大不悦。

　　　　“安天伟，对吧。我知道你！”楼局长道。

　　　　“认识我？”轮到安天伟诧异了。

　　　　“当然认识了。楼子明你应该知道吧？听说他落到了你的手里。我这个远房表弟呢，确实不成器，什么事不好做偏要做犯法的事！我听说你对我的表弟很照顾，心里对你很感激呢！”

　　　　安天伟瞪大着的双眼看着这位楼副局长。这位圆滚滚的副局长竟然是楼子明的远房表哥？且还是清源市市局的副局长？楼子明虽然不是他亲手抓的，但是在预审时，他也没有对楼子明怎么客气过。

　　　　楼局长话中之义，看来是一早就对他记恨上了，全用的是反语。说这话的意思，是让他小心点，这里是清源市，是他这个市局副局长的地盘。

　　　　“楼局长，我正是为着这桩案子来的，在这桩案子里，牵涉到了正明公司。我来这里查账的目的，是为了取证，相信楼局长不会刻意阻挡吧？”

　　　　“你查什么案子我没有权力管。但是想在我的地头上办案，得按照我的规矩来。正明公司的流水账可以打给你，但是！小伙子，你得按照规矩到我们市局去打个招呼，由我们市局的人来帮你取回这个账目。懂了？”

　　　　程序上，安天伟查账确实需要到清源市市局去打个招呼，但并非必须得清源市的人拿账目流水。楼局长这样说，明着是对安天伟发难，实际上恐怕是别有深意。

　　　　安天伟知道，他遇着了一个既软又硬的钉子，楼局长携私恨而来，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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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9章一个祸根

　　　　楼子明的被抓，让楼局长对主审这起案件的安天伟心有芥蒂，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令安天伟有所不解的是，他根本就没有和这个清源市公安局的楼副局长打过照面，更不要说有过什么交集，可看楼局长的样子，对他的事倒像是十分知情，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曲折，值得深思。

　　　　既然清源市公安局副局长出了面，安天伟想舀的正明公司三月份的流水账，肯定不能如愿。

　　　　“楼局长，我只是想舀正明公司的流水账，想不到会劳驾你亲自跑这里来。”

　　　　“正明公司！你知道正明公司是怎样的一家公司？这家公司是我们市里的重点保护单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在没有经过市里和我们市局的同意之前，谁也不能动正明公司！”楼局长气势依旧逼人。

　　　　“依楼局长的意思，正明公司既使是涉了案，也不能动？”

　　　　“正明公司涉不涉案，犯不犯法，你说了不算。”

　　　　这意思很明显，正明公司犯法与否，得他楼局长说了算！

　　　　南瓜球一般的楼局长边气势夺人，边背负着双手在饶玲玲的办公室里踱着方步，每说一句话时，他的眼睛便瞪一下，似乎通过瞪眼这个动作，能让他的官威更上一层楼似的。

　　　　“好吧！”安天伟起身站了起来，“既然楼局长将话都挑的这么明，我想我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也是自讨没趣。不过，楼局长，不管正明公司是怎样的一家公司，只要他涉了案，我定会一查到底，谁也不能阻挡！所以，严总，希望你是干净的！”

　　　　“我干净不干净，轮不到你来教训。小子，还是把你自己的事情管好吧！”严东方的气势较之前也更加嚣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