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婿养成攻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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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皇后提起刘青言来，天子也记起刘青言对他的种种扶持和帮助，刘青言也算得上为他而死，不由得心中缅怀，哪里还肯再降罪刘皇后？

　　　　再者，朱大勇、蒋守志……

　　　　想起当年的往事，天子目光晦暗。

　　　　没想到啊，当年的事情，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那蒋守志的未婚妻莫小婉不是明明已经跳崖殉情了吗？

　　　　她竟然活了下来，还改头换面混进宫廷中！

　　　　“皇儿，将你母后扶起来。”天子开口，语气带着一如既往的威严，这回刘皇后在大皇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她满面泪痕，露出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神态憔悴，不比大病初愈的天子好多少。

　　　　这两日，刘皇后内心十分煎熬，一方面担忧天子的安危，一方面哀悼父亲的去世，种种压力，让她仿佛老了好几岁。

　　　　天子和刘皇后结发二十载，如今看到刘皇后这般模样，心中也有些难过，他伸出手，握着刘皇后的手，宽慰着：“这不是你的错，莫要自责。”

　　　　天子的话，让刘皇后心中的一道枷锁给打开了，她激动之下，泪流的更凶猛了。

　　　　“母后。”大公主心细，掏出随身的帕子，细心的为皇后拭去泪水。

　　　　天子刚醒来，身体虚弱，但是思维却越来越清晰，他沉吟了片刻，对刘皇后说道：“追封刘青言大学士为左柱国太傅，谥文贞。”

　　　　又对乾清宫的总管太监苏长盛吩咐道：“让翰林拟旨，取朕的金印盖章。”

　　　　“是，奴才这就去。”苏长盛应着，下去吩咐翰林拟旨。

　　　　“陛下。”这回，刘皇后是真心实意的感激了，天子此举不但给了刘青言极大的面子，也说明此事不会再追究刘皇后的过失了，自然也不能影响到大皇子和大公主。

　　　　刘青言的去世，令天子也有些悲痛，他不欲再提此事，错开了话题：“朕所中何毒？”

　　　　天子打算通过剧毒的分析，来调查在琴夫人弑君中，有哪些势力参与了进来。

　　　　不过这话却问住了刘皇后，她有些不安的说道：“陈院使只认出是苍傲国的某种毒虫以及一种矿物毒，至于具体的……”

　　　　天子眉头紧皱，听这意思，太医院连剧毒的成分都没有分析出来？那自己怎么又会醒来？

　　　　这剧毒的可怕之处，天子自然是清楚的，几乎是见血封喉，也是当初他反应极快，在毒针射入体内时，下一瞬就挥刀削掉毒针附近的血肉，这才没有立即死去。

　　　　大皇子此时开口了，为天子解惑：“太医院都说父皇的毒无药可解，母后心急之下，张贴了皇榜，欲要召集天底下的奇人异士为父皇解毒，望凤寺的玄妙法师听闻消息后，由宁清带入宫中，拿出了解毒丸为父皇驱除了体内的剧毒。”

　　　　大皇子说的话很有艺术含量，这样一来，就将玄妙法师献药的功劳给安在刘皇后的身上了。

　　　　此事，昨天大公主已经很隐晦的和宁清通过气了，宁清也表示同意。

　　　　近来，望凤寺算是声名鹊起，天子也曾听说过，不过却以为望凤寺所出的东西，只是雕虫小技罢了，因而并未多加关注。

　　　　如今听说自己的小命还是玄妙法师献药才捡回的，不由得十分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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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疑心、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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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院都没有辨认出毒药具体的成分，也研究不出针对的解药，可玄妙法师拿出来的解毒丸却轻易将他体内的毒解除了！

　　　　在激动之后，属于帝王的多疑就浮上心头了。

　　　　为何玄妙法师有解药？这解药是专门针对他所中的毒，还是真的能够解百毒？

　　　　玄妙法师和琴夫人弑君之事，有没有关系？

　　　　琴夫人所用的毒物，含有苍傲国特有的毒虫成分，那么是否说明苍傲国也在其中插手了？

　　　　此时的天子刚苏醒过来，还不知道当初他晕过去之后，京城中发生的那两件事。若是知道了，没准会再度气晕过去。

　　　　天子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去，这让刘皇后等人心中不安起来。

　　　　难道说错了什么？

　　　　到底是刘皇后陪伴君侧多年，略一思索就猜出天子的心思了，柔声道：“陛下，玄妙法师进献上来的解毒丸，由陈院使等太医亲自验证过了，的确是能够解百毒的，并且此物稀少，玄妙法师手中也只有三颗，为陛下服用一颗后，如今只剩下两颗了。”

　　　　天子不置可否，此事事关重大，他必须亲自派人查探清楚，随即他想起一个名字来，方才险些忽视了，他抬眸看向刘皇后：“宁清？荣宁侯的女儿？”

　　　　“是，她是芳懿的陪读，千秋节那日她也在。她家和望凤寺关系匪浅，因而才立即前往望凤寺寻药，恰好玄妙法师手中就有解毒丸，因而随她一宫进宫为陛下献药。”刘皇后柔声解释着，宁清是大公主的陪读，宁则平时也没少孝敬她，因而她本来就对宁清颇为照顾的。

　　　　“嗯。”天子不冷不淡的应了声，荣宁侯府和望凤寺的关系，他自然听说过，至于为何是宁清送玄妙法师进宫，而不是宁则，这也很好解释。

　　　　宁则虽然是荣宁候，可却因为是虚职，因而鲜少进宫的，反倒是宁清对宫中的人事更熟些。

　　　　“父皇，您大病初愈，不如再休息一会儿吧。”大公主见天子气色不好，担忧的劝道。

　　　　天子说了一番话，也觉得乏力，他还有些事情需要想清楚该怎么处理，也不方便刘皇后等人一直在这里陪伴着，于是顺势说道：“嗯，你们也退下吧。”

　　　　等刘皇后带着大皇子大公主离开后，天子躺在龙床上沉吟了片刻，开口唤道：“苏长盛。”

　　　　在外边候着的苏长盛立即躬身前来，准备聆听着吩咐。

　　　　天子半瞌着眼皮，语气淡然，却又带着上位者的强势：“朕晕倒后，宫中都发生了些什么？”

　　　　苏长盛是天子身边的总管太监，深得天子的信任，自然不敢欺瞒天子，因而将宫里宫外发生的事情一一仔细道来，他口齿清晰，逻辑清楚，态度又不偏不倚，几句话的功夫，就让天子了解当下的时局了。

　　　　宫里的事情倒罢了，他晕倒后，刘皇后命人把守住乾清宫，虽说有私心，却也算是稳住了后宫，否则那些有皇子的高位嫔妃们，只怕得知他中毒病危后，就要小动作不断了。

　　　　不过最让天子愤怒的，却是千秋节那天宫外发生的事情！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攥紧，手背上青筋凸起！

　　　　半瞌着的眼睛也翛然睁开，深邃的眼底迸射出寒芒：“你是说有人闯入镇西侯府，将镇西侯留在府中的一干子女全部杀死了？并且还有人在酒楼、茶馆等处派发传单？凶手呢？抓到了没有？”

　　　　面对天子的怒气，苏长盛下意识绷紧了心神，回道：“事发后，禁军同五城兵马司就联手在京城中搜捕，然而至今凶手尚未被抓到。”

　　　　“一群没用的废物！”天子猛地抓住柔软的薄被，神色勃然大怒！

　　　　不必说了，宫外的那群人，肯定和琴夫人是一伙的！他们无法混进宫来，于是就约好在宫里宫外联手！

　　　　“去把冯锦荣给朕叫过来！”天子迫不及待的吩咐着，因为情绪太过激动，眼前一阵发黑，幸而是躺着的，否则必定会晕厥过去。

　　　　苏长盛低垂着头，并未发现天子的异常，口中说着：“奴才遵命。”身形已经极快的退下去，命人将禁军统领冯锦荣给传唤进宫。

　　　　等待冯锦荣进宫时，天子服了药，用了一小碗的燕窝粥，整个人的神色才稍稍好了些，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冯锦荣才急忙忙的进宫来。

　　　　“臣冯锦荣见过陛下。”冯锦荣进去后，便垂首行礼，神情有些紧张，他已经从苏长盛公公的口中得到了提点，自然知道天子唤他来是所为何事。

　　　　“杀镇西侯府满门的凶手可找到了？”天子已经收敛了怒气，面无表情，只是眼底迸射着怒火，昭示着他对这件事的在意。

　　　　镇西侯朱大勇是他颇为信任的人，这些年也一直带着长子为他镇守西边两府之地，如今不管是当年的旧事被揭发，还是他的子女惨死，都不能不将此事查清楚。

　　　　至于凶手，更是要碎尸万段方可解天子的怒火！

　　　　冯锦荣低垂着头，感受到来自天子施予的压力，鼻尖、额头处有冷汗沁出。

　　　　“回陛下的话，凶手抓到了两个……不过在被抓的当场，他们就咬碎了藏在牙齿中的毒药，经太医检验，凶手所用的毒药，和琴夫人在宫中所用的，是一样的。臣搜查过尸体，尸体的背部有一处特殊标记，以臣的推断，这些人应该是死士。”

　　　　冯锦荣有些不安的向天子禀报这两日的工作进展，心中也是格外的懊恼，在事发之后，他就以极快的速度封锁了城门，确保不会让凶手逃出京城，继而又仔细搜查客栈、酒楼、商铺等地，这些都一无所获之后，甚至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这才逼出两个人来，只是还未审讯拷打，就已经毙命了。

　　　　这种手段，可不是寻常人能够拥有的。

　　　　天子眉头紧皱，冯锦荣带来的这个消息让他心情很不愉快。

　　　　死士！

　　　　什么样的势力才有资格豢养死士？这说明琴夫人弑君之事，操纵此事的背后之人必定有着深厚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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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否认

　　　　“苍傲国可有什么动静？”因毒药成分、以及对政治敏锐的缘故，天子认为苍傲国的嫌疑很大，并且寻常人也没有资格豢养死士。

　　　　禁军统领不但直接对天子负责，还拥有专门的特殊机构，名为天机营，天机营中的人，也就是安插在各地军营中、乃至于他**营中的探子，以便随时知晓各地的动静。

　　　　启元国并没有锦衣卫这个机构，但是却有两个机构分包了锦衣卫的工作，对外的探查，由禁军统领负责，对内的探查，则是由青衣门负责。

　　　　据闻青衣门没有专门的办事衙门、没有统一的服饰腰牌，并且除了上下线人，彼此间哪怕见面也不知晓对方的身份。相当于极为机密的特务机构，这些人或许就是戏班子里的一个青衣，也或许是某位大臣府中的婢女、姨娘、又或者是某家商行的一个管事掌柜等。

　　　　当然，青衣门的存在，是很机密的，青衣门的门主只对天子负责，他人对青衣门的知晓程度并不多，甚至许多人认为所谓的青衣门只是传言罢了。

　　　　“回陛下的话，苍傲国近来并无特殊动静。”天子的猜测和防备，冯锦荣自然也有所感应，因而命人盯紧了苍傲国，然而却得到苍傲国并无什么动静的消息。

　　　　这让他不得不将怀疑的目光转向别处，譬如，镇西侯朱大勇的其他仇人！

　　　　根据琴夫人莫小婉在大殿中所说的话，假若杀百姓冒领军功之事，的确是朱大勇所做，那么有其一就有其二，多年下来，镇西侯的仇人应当不会少！

　　　　再者，虽说冯锦荣和朱大勇没有多少交情，但是他掌管着天机营，因而他对朱大勇掌管的军营十分了解，朱大勇此人骁勇善战不假，可却也肆意贪功，为人又刚愎自用，算得上结仇无数。

　　　　可这话冯锦荣也不方便说出口，因为他知道，正是因为朱大勇的这般缺点，反而让天子更为信任朱大勇。

　　　　一个结仇无数的掌兵侯爷，和一个交友广阔的掌兵侯爷，以天子多疑的性情，自然更信任前者！

　　　　常言道，书生造反，十年不成。可武将造反，却指日可待！

　　　　国朝对兵权的管制十分严厉，别看镇西侯掌管着十万大军，然而却只有练兵权，并没有调兵权，只有上书请示了陛下，得到半边虎符授权后，才有资格调兵谴将的。

　　　　然而哪怕如此，军营中的大将军预备谋反的话，麾下的将士必定也会裹挟其中的，因而天子一方面重用这些善于兵事的将军、侯爷，也同时也防备着他们。

　　　　对于这一点，冯锦荣感触极深。

　　　　天子面容紧绷，思索了片刻，才问道：“那么其他各处可有什么异常的？”

　　　　冯锦荣道：“并无。”

　　　　天子皱起了眉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对方知道他并未死，因而立即蛰伏了起来！

　　　　一旦对方蛰伏，那么就难以再将对方抓出来了。

　　　　天子抬眸看着冯锦荣，冯锦荣微微垂头敛眸，不敢直视天子的颜容。

　　　　“你想个法子，弄出一些动静来，试探一下各方。”天子命令着，别人怕打草惊蛇，而他就是要打草惊蛇！

　　　　这条毒蛇胆敢派人混进宫毒杀他，他就不能再容这条毒蛇好端端的活着了！

　　　　“是，臣遵旨。”

　　　　看天子欲要他退下了，冯锦荣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开口询问着：“陛下，关于镇西侯杀百姓冒领军功一事可否需要立案查明？”

　　　　琴夫人和寸柳在大殿之中散发传单，当时他们已经全部销毁，至于那些在大殿中的官宦和夫人们，自然知道该说些什么，又不该说些什么，所以此事很好禁口。

　　　　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宫外边也有人派发传单！短短半日的功夫，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大家明面上不敢如何，可私底下却议论纷纷，猜测着传单上所说的真假。

　　　　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呐。

　　　　天子目光冰冷的看向冯锦荣，带着一丝警告的味道：“张贴皇榜，就说那些事乃是弑君贼人的胡言乱语，欲要挑起朝堂内斗，不足为信！另，镇西侯府遭此大难，镇西侯又身在边关之地，命宗人府派人前去帮着办理丧事。”

　　　　天子这话一出，冯锦荣就知道天子的意思了，自然按照天子的意思办事。

　　　　冯锦荣出宫后的一刻钟内，皇榜就贴的满京城都是了，时人很信任天子之言，认为天子乃是天之子，自然是不会妄言的。

　　　　于是，被议论了两天有余的八卦，终于在半信半疑间消失了。

　　　　天子出面否认，谁还敢再质疑？一个八卦过去了，还有更多的八卦来调剂生活，时间总是最强大的存在。

　　　　荣宁侯府中，宁清很快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因为引荐玄妙法师献药，因而她最近极为关注宫中的事情，当听说天子醒来了，可却没有立即召见玄妙法师，亦没有任何嘉奖下来，宁清心中便有种微妙的感觉。

　　　　她知道，玄妙法师献药之事，可能不但没有得到感激，反而得到了怀疑。

　　　　宁清暗叹一声，忽然有种对不起玄妙法师的感觉，要知道，为了忽悠玄妙法师出面献药，她可是用了天下第一高僧的噱头啊！

　　　　结果呢，别说天下第一高僧了，还遭到帝王的怀疑！

　　　　想想都觉得苦逼，宁清都想给他点蜡了！

　　　　不过玄妙法师出身很干净，哪怕天子查上五六遍也没有关系，唯一可疑之处，就是那传说中的隐士高人所出的解毒丸！不过这个也没什么，大不了以后符箓、药丸等物，都不再送往望凤寺销售了。

　　　　之后再给玄妙法师一笔钱财，算是安慰玄妙法师受伤的小心灵吧。

　　　　因为确定玄妙法师不会有性命之忧，宁清心底多少是有些放松的，正午时分，刚吃过午饭后，她难得清闲的在树荫下荡秋千。

　　　　双眼微眯，感受着树荫下的清凉。

　　　　九月下旬的天气，依旧有些燥热。

　　　　千秋虽好，却不如吊床舒适，宁清想着，不如命人打造一张吊床出来吧，放在花丛中、树荫下、竹林里，都是很好的休憩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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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问询

　　　　不等宁清将吊床的样式想清楚，就有丫鬟禀报，说她的师父公孙缨来了。

　　　　宁清忙让人请公孙缨进来，对于这个师父，她心中还是很尊敬的。

　　　　公孙缨一如既往的利落打扮，屏退左右丫鬟后，开门见山的说道：“清清，我打听到了，杀镇西侯子女的和散发传单的，都是苍傲国那边的人手。”

　　　　官府有官府的门路，而江湖人自然有江湖人的门路，公孙缨利用背后的势力打听一些消息，还是很容易的。

　　　　并且有些消息江湖人是死都不会主动对官府说的，可同为江湖人，口风就没有那么紧了。

　　　　“哦？没想到琴夫人竟然和苍傲国的人联手。”宁清轻叹一声，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除了一直对启元国虎视眈眈的苍傲国，还有谁肯帮助琴夫人报仇？

　　　　要知道，琴夫人的仇人，一个是启元国的天子，一个则是手握兵权的镇西侯！

　　　　一般人可没有这个本事，也没有这个胆量！

　　　　琴夫人和苍傲国这边合作，算是双赢，一个能够报仇雪恨，一个借琴夫人之手杀死天子和镇西侯，让启元国处于内乱中！

　　　　宁清可以预料到，一旦天子驾崩，启元国内乱后，苍傲国的豺狼之心就会暴露而出！可惜啊，中间多了她这么一个变数。

　　　　宁清下意识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颇有几分深藏功与名的味道。

　　　　不过随即她又想起当初在乾清宫见到的那只金色小虫。

　　　　那只诡异的金色小虫似乎也有吞噬剧毒的能力！

　　　　“对了，师父，您走南闯北见识多，可曾知道什么东西能够吞噬剧毒？”宁清一双清润的眼眸看向公孙缨，眼底充满了好奇，等着公孙缨为她解惑。

　　　　公孙缨虽不知宁清为何这般询问，稍一思索后，便开口说道：“能够吞噬剧毒的东西，一般都是因为以毒攻毒的缘故，据我所知，只有雪蟾蜍和墨蛇王有这个能力，不过雪蟾蜍和墨蛇王都十分罕见，常人难以一见。”

　　　　宁清闻言，眉头微蹙，精致美丽的脸庞浮现着疑惑不解之色。

　　　　她没见过雪蟾蜍和墨蛇王，但是却能肯定，那金色小虫绝对不是这两者之一！

　　　　公孙缨看她蹙眉，误认为她是不清楚雪蟾蜍和墨蛇王是何物，于是开口解说道：“雪蟾蜍据闻生活在苍傲国最北端，那里终年大雪，到处都白雪皑皑一片，雪蟾蜍通体雪白，和雪融为一体，极难被人发现，并且它的毒性很强，堪称是最毒之物，它的毒性，至今无药可救，但是雪蟾蜍却能够通过吸食中毒者的血液，将中毒者体内的毒素吞噬掉。至于墨蛇王，它却和雪蟾蜍完全不一样，首先它是生活在气候炎热的海岛，并且它本身是无毒的，但是却以毒蛇为食，又通体鳞片漆黑，因而才有墨蛇王的称呼。”

　　　　公孙缨微微回顾了一下往事，笑道：“说起来几年前我还在东临国一带游历时，曾亲眼见过一条墨蛇王，它是被养蛇人豢养的，据闻性情很温和，模样又好看，因而很受人欢迎，只是数量极少。”

　　　　宁清听着也觉得有趣，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把那金色小虫的身份弄清楚。

　　　　“师父，除了雪蟾蜍和墨蛇王之外，就当真没有别的能够吞噬毒物的东西吗？比如一种金色的小虫？”

　　　　“这世还有金色的小虫？”公孙缨哑然失笑，口吻中有些不信，随即摇了摇头：“我并未曾听说过……不过，说起小虫的话……或许南诏国的蛊虫也有吞噬毒物的作用吧，只是南诏国十分神秘，又有天险阻隔，再者纵然是南诏国的百姓也不是人人都擅长蛊毒的，因而蛊毒的特性、传承，都是十分神秘的事情。”

　　　　宁清漂亮的眼底忽然就闪过一道璀璨的光芒来，整个人都绚丽了起来！一直不得其解的谜团仿佛也褪去缠绕在周身的迷雾，逐渐露出真身来了。

　　　　蛊毒！

　　　　对啊！她怎么忘记还有蛊毒这种存在了！

　　　　虽说不知道现如今如何，可前世的时候，她也是曾见识过苗疆蛊毒的！

　　　　蛊毒这玩意，对于寻常人来说，只是传说，可实际的确是存在的，只不过不为外人所知罢了。

　　　　“师父，您说南诏国的蛊虫会不会出现在京城？”宁清兴致勃勃的看向公孙缨，整个人都像是发着光一样。

　　　　公孙缨不解她为何激动，摇头说道：“不可能！因为蛊毒神秘，因而多年前启元国就和南诏国约法三章，不允许蛊毒出现在启元国国内，否则一旦被发现，就会引起两国战争的！一直以来，南诏国都僻居一方，国力不强，再者十六年前，逆臣镇国将军夏邑叛变，攻入皇宫中，杀光了皇室中人，篡夺了皇位，一场内战也导致南诏国国力越发薄弱，若非天险阻隔和让人闻之色变的蛊毒，只怕南诏国早已经被启元国和苍傲国给吞食掉了。所以，南诏国是绝对不会让蛊毒出现在京城的。”

　　　　宁清有些讶然，满脸诧异的看着公孙缨。

　　　　真是没想到，公孙缨一个江湖人，居然对这种朝堂之事格外的了解啊。

　　　　她的眼眸明亮动人，转动间泛着灵气，无需言语，公孙缨就猜到她的所思所想了，解释着：“我曾打算和一位好友前去南诏国，因而特意找人打听了些消息，只不过后来有事耽搁，南诏国也并未去过了。”

　　　　宁清点点头，了然了。

　　　　可惜公孙缨对蛊毒也不是那么了解，并且似乎很坚信蛊毒不会出现在京城，因而宁清打算从其他人那里询问一下关于蛊毒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