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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主山河帝女花-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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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家的衰落已经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即便它已摇摇欲坠许久,但仍然有人看好这个名门贵族。凭着它百年优质的底蕴,多年以后指不定出个奇才,重塑往日荣光。

    直到今日德众帝昭告天下,要遣散北府兵,一时间建康城无处不是叹息声。人人都在口口相传着——谢家是要倒啦。

    连北府兵都遣散了,还有什么可指望的,难道还要从秀才开始考起吗。

    听闻都是刘太守恐吓德宗帝,德宗帝迫不得已遣散了北府兵。说到底,还是刘太守唯恐谢家有人东山再起,索性便斩草除根。

    如此刘太守的下一步棋,便是要灭谢家满门了吧?

    刘太守欲灭谢家满门的猜测以讹传讹,仿佛此刻的谢家就是等死的羔羊,绝无希望。

    妙妙一直住在谢府的后院里,平日无事很少去前厅。她一个女子,虽有些才能,却碍于身份管不得家里事。况且家道中落的情况以到了难以逆转的时候,她也就不再过问,只求能安稳度日即可。

    今日她逛园子多走了两步,看到家里几位哥哥叔侄显得异常慌乱,在后厅里不断商议着什么。午饭后妙妙又特地来瞧,他们竟然还在商议,似乎连饭都没吃,各个都摇头叹息呜呼哀哉。

    谢家的顶梁柱接连战死,曾一手创建“北府兵”的这种精锐部队的谢玄,因身体欠佳不得不隐退。至此,谢家再无可用之人。

    这也是谢家急速陨落的原因。

    妙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她能够猜到一定是朝廷里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不至于让几个平日看开的叔叔们都焦急万分。奈何她是一介女流进步了议事厅,只能站在走廊上远远向望。

    家里的几位男人一直商议到午后才陆续出来,且各个沮丧,似乎情势已经到了不能再差的地步了。

    走在后面的是谢寻,年龄比谢琰略小一岁,往年还笑称要做一个逍遥雅士,如今也是苍白着脸,愁容满面。

    “哥哥。”妙妙走上前去,忍不住喊住了他。

    谢寻转身,低叹:“妙妙……”

    妙妙轻问:“妙妙见几位苏伯哥哥神色慌乱,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谢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深深叹了口气,将情况告诉了她,“今日早朝,陛下下令遣散北府兵。”

    “什么,这不可能。”妙妙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德宗帝要遣散北府兵?

    这是整个南朝最后忠于他的部队了。

    “公文都发下来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谢寻抬起头凄切的环顾四周,哀叹,“这六朝朱门的谢家,怕是真要倒了。”

    恍惚之间,妙妙差点站不稳,眼泪簌簌而下,“那是谢玄哥哥的一片心血,那是在淝水战胜过百万敌军的北府兵,怎么会……”

    谢寻叹息,他又何尝不心疼了,“天亡我南朝,天亡我谢家。妹妹还是早做打算吧。”

    在谢寻看来,事以无望,谢家也无望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

    妙妙看着曾经潇洒的谢寻哥哥拉拢着脑袋,似乎已经断定了谢家连最后的空架子都保不住了。

    妙妙头颅里一阵晕眩,身形不稳下险些摔倒,索性被人稳稳的扶了一把。

    “小姐……”

    扶住她的人是叶飞,这个年轻的男人,谢府的下人,用一种疼惜不舍的眼神看着她。

    此刻的妙妙心力交瘁,哪会注意到这些。她站直了身体,叶飞又连忙抽回了手,礼貌的退至一旁。

    “别在叫我什么小姐了。”妙妙眼底噙着泪,低缓缓的说着,“以后我们都是同一种人了。”

    叶飞凝望着妙妙,含着温和内敛的笑,“在叶飞看来,小姐永远是小姐,是不同于任何一个人的人。你的身上总散发着温柔的光,把你和其他人区分开来。”
………………………………

第641章 救赎

    妙妙苦涩一笑,“这有用吗?你知不知道,谢家要倒了。”

    “我知道。”叶飞点了点头,然后眼神转而坚毅,“我会守在你身边的,不让一片瓦砾伤到你。”

    落叶缓缓飘过,又是一年秋天,年轻的少年似乎在一瞬间长大……

    刘太守大力扶持贤才,重用寒门,对曾经的旧势力打压严重。近几个月德宗帝一直被牵着鼻子走,下手的速度更是到了疯狂的地步。

    曾经有多么的富贵风光,今日的镣铐就有多沉重。

    幽僻的小路上,五个彪形大汉压着几个体态不一却无不是伤痕累累,面容狼狈憔悴的人在赶路。

    他们都带着手铐脚镣,每走一步都发出喀啦的声响,有些人走着走着身体越发的佝偻,而有些人走着走着不禁红了眼眶。

    他们并不是普通罪犯,在不久之前,他们还是光荣显赫的贵族人士,出门有轿,进门有奴。不过眨眼之间,所有繁花似锦都如火上飞蝶,化作烟云。

    其实他们也不是多拥有权贵的人,在贵族中,真正拥有显赫权贵的,一家户里也不过几个男丁,其他人不过都是些亲属、亲信,跑跑腿摆摆威罢了。

    那些真正手握实权的人,早以在抄家之前拉了去砍头,连坐牢、流放的资格都没有。剩下他们曾经共喝一碗汤的人,坐牢的坐牢、流放的流放、为奴的为奴。

    摆在他们面前无非就只有两条路,死亡和直至死亡的劳苦折磨。

    喀啦,喀啦。铁链的声响犹如无情的嘲讽,肆笑着人生如戏,世事无常。

    “走,快点。”最后的壮汉在长久赶路后面带戾气,一脚踹在一个囚犯的身上。

    那人身体本就薄弱,经得住蛮横的一脚,吃痛的倒在地上呻吟。

    “啊呦,还跟大爷装病。”壮汉卷了卷袖子,从腰间抽出鞭子,用力的抽了下去,“让你装、让你装。”

    那本就浑身带伤的人,疼得连打滚都没力气,倒在地上不断哀嚎,好不凄惨。

    剩下的囚犯看得抓心挠肺,却也无计可施。他们虽有十多人,却手脚束缚,身体无力,而看押他们的五个带刀侍卫身强力壮,稍有反抗就能将他们杀了抛尸而不用背负任何责任。

    “起来,快起来。”壮汉还在一鞭鞭的抽打,可怜囚人的背后已经血肉模糊。

    突然,一道黑影纵身从木林里蹿出,猝不及防的一棍将挥鞭的人打翻,当即就晕了过去。

    出手的是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他带着面具,出手利落。得手中稳稳落地,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凛然气质。

    其他壮汉发现不对,连忙抽出大刀,喊杀着冲过去。

    那男子手中只携了一根木棍,虽是先出了手,却无杀心。几个壮汉看着卖力,却都没在神秘男子的手下走过三招,一个个的被打趴在低,又无性命之忧。

    那些囚犯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所以,直到神秘男子捡起地上的大刀,一刀将他们的绳索劈开,才赫然明白,纷纷跪地。

    “谢大侠救命之恩,谢大侠救命之恩。”

    这些人多少读过书,也不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为了树刘太守的威信而被流放,未免可惜。

    “不用谢了。你们以后就自谋生路吧。”唐七向丢了一袋银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到地上的一袋银两,那些人忍不住的放下了骄傲,痛哭流涕,连连叩首,“谢大侠,谢大侠啊。”

    这一袋银两虽不能让他们回到重新的逍遥日子,却有着雪中送炭的意义,可以让他们有个人样的活下去。

    南陵城,城门内。

    辛夷来到南陵城外时,看到的是一片荒凉,草丛里隐隐还暗藏着血迹。她知道,这里刚发生过战争,敌人曾不止一次的兵临城下,迫使城里的人开门。

    也不知道守城的将军现在怎么样了?与敌人对战过程中可曾受伤?

    辛夷越靠近城门,思绪越是涌动。她做了一个决定,这次她不打算偷偷潜到他身边了,她要正大光明的走到他身边。

    来到城下时辛夷报了自己的名字,没过多久,她就看到一贯稳重的刘敬宣像孩子一样向他奔跑过来,亲自将她迎了进了城。

    南陵城因为是通往建康城的要道,所以在没有战争的时候还是座相对富饶的城市;但也因为是通往建康城的要道,战争席卷时,城内深受重创。

    百姓们能走的都搬走了,就剩下些不愿搬的和不能搬的。

    “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我差点就写信去催你了。”刘敬宣一来就兴奋的问,却也有不满意的地方。

    “锦公主和王神爱斗争不休,我一时不敢离她而去。”辛夷如此解释着。

    “这事我听说了,那王神爱一直控制德宗帝多年,把持朝政,好不威风。现在说被扳倒就被扳倒,连整个家族都连根拔起,想必一定惊心动魄吧。”刘敬宣恭维了一番后,顿时眯了眯眼,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哎,去我屋里,讲给我听听吧。”

    辛夷撇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这是秘密,不能乱说。”

    “我还不能说吗?”

    “当……”辛夷刚想严厉拒绝,却又怕伤了他的心,转而委婉道,“我也不知道。”

    她就在天锦身边,怎么会不知道?

    刘敬宣一挑眉,也不为难她,“不说也行,那你就到屋里听我说说我在德州平反的英雄事迹。”

    辛夷忍不住又送了他个大白眼,从前怎么没发现他是个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乏力,我要休息。”这一回,辛夷严厉拒绝了。

    “好吧。”刘敬宣露出失望的表情,但转瞬一笑道,“等你休息好了我再说,嘻嘻。”

    一路风尘后,刚到南陵就受到刘敬宣的热情款待。辛夷表面上看是宠辱不惊的样子,但还是忍不住的浅浅一笑,心有暖意。

    突然城楼上击鼓如雷,墙角下的士兵们迅速列队,握这长枪奔上城楼。

    辛夷左右看去,远处的士兵们也已经急速反应过来,做出列兵应敌的准备。

    此时有士兵来报,“将军,刁候又攻来了。”
………………………………

第642章 副将张靖

    刘敬宣面色坦然,还带着不屑的神色,“莫慌,按住之前排练的阵法来迎击便可。”

    “是。”那人应了一声,也不慎慌张的样子。

    辛夷之前没有收到关于这个人的名字,只怕是最近才出现的,便问,“这刁候又是谁?是哪个侯爷?”

    “什么侯爷,就是跟皇帝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没看他连姓氏都不一样么。造反就造反呗,还非说自己的救驾,这脸皮,也忒厚了点。”

    这种造反的理由也是司空见惯,并不新奇。

    辛夷看着还不打算移步的刘敬宣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刘敬宣目光灼灼的看向辛夷,“没事,我这不是要迎接你么。”

    辛夷眉头一紧,顿时愠怒起来。对于他们这些在战乱里来去的人,什么儿女之情、亲情都是比不得国家大义来得重要的。

    “别别,我什么时候这么混蛋过。”刘敬宣笑着摇了摇手,安慰道,“那刁侯也不是个什么人物,攻攻打打好些回了,一次比一次挫,就算我不上阵,我的副将也能妥妥搞定。”

    “徐松?”辛夷从没有正大光明出现在刘敬宣的军营里,但这个名字对辛夷来说并不陌生,他是刘敬宣身边的第四个副将。

    “不是,一个月前战亡了。”刘敬宣抬手向城楼上指去,“你看那边城楼。我父亲曾经提拔的下属,张靖。”

    战亡对他们来说都已不再是新鲜事了。

    辛夷抬首顺着刘敬宣手指的方向看去,视线落在那人身上多停了一会,判断道,“才做副将一个月,指挥战局很镇定。”

    “是啊,否则我也不会看上他。”刘敬宣对他的新副将也是忍不住的赞赏。

    辛夷看了一会还是忍不住的催促他,“你还是上城楼吧,别让人说了闲话,军威很重要。”

    “嗯,那好吧。”刘敬宣走了两步,又忍不住的回头指着辛夷叮嘱道,“你就待在这,看你未来夫君怎么奋勇杀敌的。”

    辛夷握紧拳头就要追上去锤他,刘敬宣握着剑笑呵呵的加快了步伐。

    白天的一场仗果然如刘敬宣所说,打得很轻松,很快就消停了,也没有折损多少人手。

    辛夷随刘敬宣邀请,住到了一所宅院里。宅院离兵营很近,如果没什么战事,刘敬宣也会住在这里。军营一般会有其他参军轮流把手,如果有夜袭,就会放烽火通报。

    辛夷难得的闲来无事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刚要回去时便听到有人叫她。

    “辛夷。”

    辛夷转过身,看到刘敬宣红着脸颊向她走来。

    靠近时辛夷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喝酒了?”

    “庆功宴,我是主将,多少得喝点啊。”刘敬宣嘻嘻一笑,大约是借着酒劲,他靠着辛夷更进了一点。

    辛夷没好气道,“那就回去休息吧。”

    “好啊,我们走。”说着便拉着了辛夷的手往前走去。

    辛夷顺手就去抽背后的那把大刀,发出刺啦一声。

    刘敬宣连忙撒手跳开一步,“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

    “若以后再敢轻浮,我就砍了你。”辛夷凶狠道。

    刘敬宣连连点头,赔礼道歉,“是是是,敬宣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没完,辛夷剑眉一竖,“借酒壮胆,罪加一等!”

    “哎,这都被你识破了。”刘敬宣拉拢下脑袋,对自己很是失望,“做人家媳妇的人了,不能这么聪明的。”

    辛夷轻哼一声,带着得意意味的转过了身,“不送。”

    大刀咔呲一声,重回鞘内。

    刘敬宣看着辛夷俏丽的背影无计可施,唯有默默叹息。

    星辰满天,守望着苍茫大地。

    南陵城的城墙附近隐隐飘着腥血味,夜色下木林暗影恍惚,显得那么诡异可怖。

    一个比夜更黑的影子在木林里小心谨慎的走动,忽然草木一动。

    “谁?”那人看着黑暗处,腰间长剑铮然出窍。

    树木的背后移出一道黑影,身形瘦弱,像个女子。

    “将军莫慌,小人并无敌意。”

    听声音果然是,张靖有些诧异。一个女子怎么会用联系到他?

    “你是什么人?”张靖没有放松警惕,手中长剑紧握。

    黑暗中的女子不慌不忙的曝出来路,“建康相国府。”

    “相国大人!?”张靖下意识就脱口而出。

    “哈哈。”那黑衣斗篷的女子忽然笑起,好意提醒,“相国府里能发号施令的可不止相国大人一个哟。”

    张靖眉头收敛,想到了另一个人呢,“如果不是相国大人,还便是有乱世女军师之称的相国夫人了。”

    “将军果然聪慧。”女子从斗篷里掏出一封信,“这是我家夫人的信,请将军现在阅读。”

    既然是即刻阅读,必然是要即刻给答复的。

    张靖接过信,接着斑驳的月光迅速将信浏览一遍。

    在确认无误后,他沉着脸将信件紧紧握在手心,揉成一团,神色犹豫。

    黑暗中的女子语带讽意,“怎么,将军怕了?”

    怕?

    是因为怕吗?

    还是觉得与真正的豺狼虎豹为伍,实在太过刺激。

    “既然相国夫人有心栽培,张某断不会辜负。”张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合作。

    “甚好。”那黑影哼笑一声,便裹紧了斗篷。

    张靖看着那黑影一晃,便消失在木林了。如此快的身手,若是用于暗杀,自己未必躲得过。这般一想,张靖便觉得后脊发凉。

    相国桓玄身边的女子,果然名不虚传。

    太守府,锦园,凉亭。

    现在已是深秋,天气早晚会凉。

    天锦披了一件外衣一如既往的坐在凉亭里,查看着信息。

    今日一早便收到了辛夷的捷报,她在南陵城落了脚,一切顺利。这算是今天最欣慰的一件事了。

    春霜端了茶水放在石桌上,上面放着一份信件。

    “锦公主,这是沐倾城命人捎过来的。”春霜拿着信件交了出去。

    一提沐倾城的名字,朱瑾便留了心眼,目光紧紧锁着那封信。

    天锦接过信件,打开查看,神色渐渐凝重。

    “说了什么?”朱瑾忍不住问。

    天锦将信放下,“她约了我到西河边见面。”

    “其心不正,不能去。”朱瑾当即反对。

    这一点天锦怎么会不知道,但是……
………………………………

第643章 走到终结

    天锦深深吸了口气,站起身,“躲是躲不过的,该来的终归要来。”

    春霜不知道这事会有多严重,但也锁了眉头,“我们可以陪锦公主一起去。”

    “她只让我一个人去。”天锦拒绝了春霜的提议。

    “不行,这太危险了。”朱瑾也是断然拒绝,“沐倾城出手狠毒在虞美人里是出了名的,谁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事。”

    “不管她出手多狠毒,该是我的劫数、虞美人的劫数,我天锦绝不会闪躲。是我带她进了虞美人,也该由我亲自将她逐出去了。”天锦直视前方,目光冷冽。

    “锦公主,你不能意气用事……”

    “不用劝了。换衣服,拿我的长枪来。”天锦态度坚定,直径向屋里走去。

    虽然碍于情势天锦一直不想让虞美人在紧要关头出事,但是该来的都躲不掉。

    既然沐倾城已经发出邀请,她天锦又怎会后退。

    朱瑾看着天锦凛然的背影无奈叹息,最终还是向春霜点了点头。

    她们之间,最终还是走到了该了结的时候了。

    天锦一身劲装,将头发高盘起,手持久违的银枪,一人一匹马来到河边。

    阵风吹来,水波层层叠叠,草叶摇摆不定,处处都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天锦握紧长枪,一声冷呵,“都出来吧,别藏了!”

    话落,一支暗器从树影里飞出,直击天锦脖颈。

    银枪一甩,“叮”一声,暗刃击在银枪上,应声落地。

    一时间,树上,草丛里,巨石后纷纷显出身影。她们都是群目光狠烈的女子,手中持有兵刃,迅速将天锦包围起来。

    天锦一一巡视过她们,并没有熟悉的面孔,沐倾城也不在其中。但那些充满杀意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们都是虞美人里的姐妹吧?”天锦将枪刃慢慢的对准她们,但在出手前,还是忍不住一问。

    也许是自知有错在先,有个别人脸色一变,眼底泛起犹豫、退却的光。

    带头的黑衣女子没有直接回答天锦的问题,直接呵斥道,“少主,你为情所困忘记家仇国恨,实再有负众望。现今执迷不悟,就别怪属下折良木而栖。”

    好一个折良木而栖。

    天锦听闻大笑,神采飞扬。真不愧是她虞美人里的下属,没有一个是庸才。

    “好。”天锦眸光一凛,凌厉决绝,“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无情了。”

    话落,翻身下了马,长枪上扬起。

    包围的人也不再犹豫,纷纷杀意鼎盛,与她们最初发誓效忠的少主兵刃相见。

    埋伏的人一共是十位,从交手上来看,就算不是高手,那也是经过挑选出来的人。她们都各有身手,招招致命。

    天锦也不再留情面,寻找到破绽,一枪便断送了那人性命。

    死去的人横倒在地上,天锦甚至没看清她的脸,只知道她还年轻。

    几个人连手攻击,并加快了速度,将天锦渐渐往河边逼去。

    站在后面的人毫不犹豫的掏出暗器,再次对准了天锦的身体。

    一镖发出,眼看就要射中。“叮”一声,一颗暗珠与暗器相撞,互相弹开。那人定睛一看,地上滚动着的竟是一颗算盘珠。

    来人是朱瑾。

    发暗器的女子刚吸了一口气,一颗算珠箭一样的射进她的咽喉。她瞪大了眼睛,充满了不甘与绝望。

    朱瑾从后方逼来,将围攻天锦的杀手圈硬是撕开了一道口。

    “你怎么来了?”天锦银枪滴血,凝视着敌人的目光森然冷冽。

    朱瑾从身后拔出两个算珠握在手心,算珠上钉着五公分长的刃,从她的指缝中伸出。

    “属下担心你。”她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沐倾城,因为值得相信的人从不用这种鬼鬼祟祟的方法约人。

    为首的黑衣杀手一丝不惧,反而面目更加狰狞,“一起杀了。”

    天锦和朱瑾再次和她们展开搏杀,谁也没有顾忌什么,招招致命,刀刀见血。

    最后一个女子是被天锦杀死的,就是带她们来送死的为首女子,一枪刺进她的心脏。她是为了拉近自己与天锦的距离,才奋不顾身的冲上枪头的。她以为这样赴死,手中的剑就可以同意刺进天锦的胸膛。

    理论是是可以的,但是朱瑾拨开了她的剑。

    天锦收枪,鲜血喷溅的声音。

    看着满地的尸体,天锦的胸腔的涌动的愤怒与悲切。这些女子的面孔都很年轻,至少她们还能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不用死在自己的主上手中。就为了成全一个人野心,她们被逼得互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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