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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主山河帝女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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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真是年轻啊,一个个稚气未脱肤嫩骨柔,哪经得起沙场和权谋的摧残了。

    这次是云殊,那下次又是谁?

    会不会就是他们?

    一想到此,天锦心头一颤,咬咬牙道,“你们收拾一下回家吧,今天就上路。”

    此话一出,就连韩优的脸上都是一阵惨白。

    “小玉姐姐……你不要我们了。”

    他的眼眸像泉水般清澈见底,彷徨又伤心的望着天锦,“小玉姐姐,你不要赶我们走。”

    韩优还能说上一句话,而媛媛自觉拖了大家的后拖,顿时羞愧的大哭起来,“小玉姐姐,媛媛知错了,媛媛一定会更加努力的。你不要赶我们走,我们、我们还不想离开你。”

    天锦再不能看着他们的脸,感觉再看下去,自己的眼泪也就忍不住了。她强逼着自己转过了身,狠狠道,“我这里不要哭闹的小孩子,你们快滚吧。”
………………………………

第88章 苦口度人,自陷其中

    “小玉姐姐,我们不是小孩子。”韩优突然跪倒在地上,祈求道,“我知道姐姐是担心我们的,可是……我们也是大锦军的士兵啊,我们也有权利为这个国家抛头颅洒热血。”

    “谁要你们抛头颅洒热血了,你们只管回去好好读书,日后长大了,自有用到你们的地方。”天锦毅然决然,口吻冰冷凶狠。

    “小玉姐姐……”媛媛趴在地上泣不成声。

    韩优爬上前来,拉住天锦的手,拼命祈求道,“小玉姐姐,我知道你担心我们。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听话的。我们不会想云殊公子那样不辞而别,也不会听太子和陛下的吩咐,我们只听你一人的话。你不要赶我们走……”

    听着两个孩子哭成一团,又是明志又是祈求,天锦的咽喉也是止不住的哽咽。不是她狠心绝情,而是她拥有的东西真的不多了,她再经不起失去些什么。

    天锦咬咬牙,一把打开了韩优的手,大声呵斥,“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

    说着头也不回的走进帐篷,任两那个孩子怎么哭闹也理睬。

    然而帐帘落下的那一刹那,天锦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滚滚而下。

    世人求欲,执念深深;

    苦口度人,自陷其中。

    雾中楼台,镜花水月;

    大梦难醒,何不伤神?

    辛夷在外面看着被执念折磨的天锦,想要跟上去安慰几句,然而走了几步又觉得自己嘴拙,斟酌一下还是放弃了。再看到一旁哭成一团的韩优和媛媛,心也跟着乱了起来。

    进大营后,天锦就再没出来。夜幕又反转而上,辛夷端了膳食轻轻的走了进去。

    帐篷内,灯也未点,辛夷摸索着将膳食放在一旁的小桌上,打算将蜡烛点上。

    “不用点了。”天锦的声音听得出的无力与憔悴。

    辛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想说别担心,云殊公子会没事的。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吃点东西吧。”

    黑暗从传来稀疏的声音,天锦似乎在慢慢的坐起,“你先放着吧。”

    辛夷有些不置可否,在黑暗中踌躇着。

    “韩优他们走了吗?”天锦关切的问了一句。

    “没有。”一想到那两人,辛夷也是心有不忍,“他们不肯走。”

    “那就赶他们走。”天锦平淡的说着,声音冷如冰霜。

    “赶了。衣服棉被都丢了出去,但是他们就在军营外面,躺在地上和衣而睡,。”辛夷停顿了一下,声音柔和许多,“都十二月了,荒野外面冷得很,我怕不冻死以后也会落下些伤筋痛骨的毛病。”

    黑暗中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在沉默后缓缓叹了口气,似是忧心又无奈的模样。

    静默片刻,天锦敲了敲案几的边缘,沉静道,“你去通知一下几位将军,明日备战,我们要攻打北府兵。”

    听着突然的命令,辛夷并没有诧异,“公主真的要为了云殊公子孤注一掷吗?”

    又是短暂的沉默,黑暗里的人没有否认,“是。”

    “恐怖不行。”辛夷第一次拒绝了天锦的命令。

    “为什么?”天锦提高了声音,隐隐带着一丝凌厉之意。

    辛夷低缓解释,“刚刚陛下那边传旨过来,若没有陛下亲谕,大锦军不得发兵。”

    天锦没有说话,甚至连叹息也听不到了,辛夷立在黑暗中静静的等着。

    忽然,猛的传来一阵重物翻倒之声,还有一堆竹简洒了一地的声音。接着,整个帐篷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静,恍如掉进深渊般令人窒息。

    她一定是气极了吧。

    辛夷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公主,让我给你收拾一下吧。”

    “不用。”天锦拒绝了她,声音低婉孤立,“退下吧。”

    辛夷犹豫了一下,但最终也没再说什么,对着暗黑中行了一礼,“是。”

    帘子撩开后,接着星光可以开到辛夷离开的身影。帘子落下后,她再次坠入深渊。

    天锦的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恨意――她不是恨父皇和太子干涉于她,而是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云殊和霍离尚能豁出性命救她,而她了?自负是大锦军的少帅,却连发兵都做不到……

    星辰满天,寒风肆虐。

    韩优和媛媛就裹着薄棉被躺在荒野上瑟瑟发抖,但他们一直都咬牙坚持着,从未想过要退缩。

    媛媛已经睡着了,看着她咋熟睡中还皱着眉,韩优不由得将她抱紧了些,生怕她冻坏了。

    虽然平时韩优都是童心未泯调皮顽劣的样子,偶尔还捉弄一下媛媛,但他对媛媛的心意,从不比媛媛对他的少。他们在一起长大,一起玩耍,媛媛是最爱韩优的人,处处都让着他。

    而他韩优,铁心要成为一位像小玉姐姐那样威风凛凛的将领。但或许是自己不善表达的缘故,总让媛媛有种危机的感觉。其实在这位少年的生命中,迎娶媛媛这件事,那也是铁了心要去做的。

    此番出来,他原以为所有的苦难都是在战场上,最疼的伤痛应该是流血之痛。可一路走来,看到身边的人换了又换,看到小玉姐姐和云殊公子之间的纠葛,与太子的纷争,才渐渐懂得,原来在沙场上的挥毫才是最惬意的,流不出血的痛才是最伤人的。

    “韩少。”

    真思绪着,突闻有人唤他,韩优直起了身子,抬头看去,“辛夷?”

    辛夷含笑向他走来,眉宇纯净,“走吧,回帐篷睡吧。”

    “啊,小玉姐姐同意了吗?”韩优激动的从薄棉被里跃起。

    辛夷想了想,她刚才有意为韩优他们求情,虽然没有明着同意,但那声轻叹已经表明她的心意了吧。

    “嗯,应该是同意吧。”辛夷点点头,如此想着。

    “啊?什么叫着应该啊?”韩优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失望之色。

    辛夷以往就大咧惯了,就算进了虞美人有所收敛,但也不似朱瑾那样善于揣摩人心。犹豫了片刻,索性就什么都不管的催促道,“反正公主也没有反对,先回去再说,要是追问起来就说是我让的。”

    “哦,那太棒,辛夷姐姐,你真是太豪气了。”韩优兴奋得大叫,连忙推起身旁熟睡的人,“媛媛,快醒醒,我们要回军营里去睡了。”

    媛媛好不容易睡着的,又被推醒,还没睁开眼被子就先给人掀了,冻得她一激灵。

    “媛媛,快收拾东西,回军营里吧。”辛夷也帮着收拾东西。

    “啊,我们要回去啦。”一听回军营,媛媛豁然清醒,但还属于蒙蒙的状态,“不是赶出来了嘛,为什么又回军营?”

    “少废话,快走。”韩优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拎着媛媛就往军营里面拖。

    媛媛还是没有彻底清醒,但不管怎么说,他们好像不用睡外面了。
………………………………

第89章 最淡定的人

    淝水之南,八公山之东的旷野地,天高云淡,四下荒芜。

    寒风由北至南,庞大的南朝军驻扎在此,宽大的旗帜在严风里凛冽。旗帜下,一排排整齐的士兵在空地上操练。

    此时已是十二月的深冬,那群士兵竟然在刀刃般刺骨的寒风中,褪去上衣,半裸着身体训练。男儿们不惧严寒,握枪的手丝毫没有颤抖,声震如雷,惊天动地。

    真不愧是南朝的北府兵,当真是个个的铁骨铮铮,血气腾腾。

    南朝的先锋都督谢玄一贯早起,如无特殊情况,他都会过来看一看晨练的士兵们,风雨无阻,从不缺席。这也叫士兵大为感动,起码这位领袖无论何时,都记得他们,愿与他们同甘共苦。

    然而,几天前,谢都督的身边又多了一个人跟着,对外称是新请来的谋士。

    他没有着戎装,一身宽袖素衣俊逸闲散,眉目间并没有谋士的城府阴郁,反而是一股朗月清风般的姿态。最重要的是,那不就是他们的辅国将军谢琰么?咋就成了谋士云殊了?

    一个大咧的士兵脱口就说了出来,结果被拉出去大了十军棍。

    军中纪律严明,最忌讳的就是违抗军令。看到一个同伴被揍了,其他人也都一一闭了嘴。

    “强将手下无弱兵,此言不虚啊。”云殊看着矫健的北府兵,微颔了颔首,心里也开始盘算着什么。

    谢玄得意的抬了抬下巴,不屑道,“少拍马屁,你还真当自己是初来乍到啊。我谢玄带兵,要出现一个软柿子,就捏死他。”

    云殊被这兄弟逗乐,笑出了声。

    谢玄眯了眯眼,问道,“我看你这几天心情不错啊。”

    “能跟在玄兄身边,心情自然是好。”

    “得了吧,之前叫你回来你不回。”谢玄有些担忧道,“现在你是背负着重任光荣归来了,我还真担心天锦那妞一气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带个十几二十万的兵冲来,把我们一顿横扫。”

    “没事。”云殊眉宇舒展,不动声色,“我走时已经将这种可能性跟太子苻宏讲过,他应该会想办法控制天锦,不让她冲动行事的。”

    “你倒是想得周到,人家美妞现在指不定在为你伤心呢。”谢玄打趣着。

    是啊,她一定很难过吧,毕竟他伪装得那么完美,滴水不漏的。

    “事情发展成这样,已经是最幸运的了。”云殊看向远方,瞳眸里蒙上一层浅浅的阴郁。

    依照主帅谢石的计划,他本该是利用天锦牵制苻坚帝的,不断的通过天锦来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样天锦就会冒很大的风险,甚至会被当成叛徒。

    然而就在他如履薄冰精心设计的时候,太子找到了他,以婚事做要挟,让他去南朝做奸细。

    太子的心思也是极为缜密的,最总要的是,他还有一颗袒护天锦的心。可他并没有猜到,这样的要求反而弄巧成拙,释放了天锦,让他成了北国与南朝信息传递的纽带。

    此刻的云殊严格来讲,已经是双面奸细了,连布局都轻松了很多。

    甚至提前了在云殊的计划里,战事结束的时间。

    “昨日制定的消息,我已经发布出去了。”云殊想到了什么,提醒道,“有劳你和兄弟们打一场败仗,先锋不出意外应该是天锦,见好就收,切不可诱敌太深。”

    “放心吧,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谢玄点了点头,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正好也让她打几场胜仗,让她为你在苻坚帝面前美言几句。”

    依照他们的谋计,云殊会在半个月内输送过去一些信息,而苻坚帝会根据这些信息打几场胜仗。这样可以为云殊争取到一定的信任度,以便实行最后的大计。

    到时候,必然是死伤无数啊。

    天锦,你能否保持初衷不变呢……

    “怎么了,又有什么地方想不通?”看到兄弟的神色黯然下去,谢玄不知是打趣还是好心的说道,“讲出来,让哥也帮你想想。”

    云殊瞥了一眼身边的兄弟,别看他经常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实则也是感性之人。如他这般头衔的将领中,就数他和士兵们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

    之前一提有意打败仗的计谋,他就在案几旁阴郁了许久,若不是为了最终的大鱼,他是死也不肯让北府兵的将士白白牺牲的。

    现在再要说些死伤无数的话给他,不免又叫他痛心。

    “没什么,就是在想你。”云殊胡乱说着。

    “想我?”这就叫谢玄诧异了,“我就在你旁边,你想我干什么?”

    “我是想你小的时候,多愁善感的样子,还以为你会从文,没想到也做了将军。”说着不禁笑起。

    这一说谢玄就不乐意了,怎么听着像在灭自己威风了,“我什么时候就多愁善感了?”

    “你还记得有一次,我父亲问你,最喜欢的诗句是什么,你当时怎么答的?”

    被兄弟提起了从前的往事,谢玄突然朗声一笑,故做疑问,“有这回事吗?我怎么答的?”

    云殊安宁的扬起嘴角,含笑道,“你说――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谢玄开怀一笑,眼眸里却是一种疼惜之色,“将士疾苦,怎不叫我忧心。”

    “放心,我会让南北朝的战乱,结束在此月。”云殊安慰着兄长,目光里充满了坚定与信心。

    “这么笃定?”

    “嗯。”云殊点了点头,看着北国军驻扎的地方,感叹道,“苻坚帝已经不行了。”

    谢玄犹豫了一下,分析道,“苻坚帝确实不择贤愚,听闻就连太子的进谏也不放在眼里,而且好大喜功。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统一了整个北方。虽然他此刻南下时机不对,细想想,也不是没有生机。”

    云殊看着他,苦涩一笑。这些问题他何尝没有想过,即便是走了天锦那步棋,他也是做了最坏打算的。

    “我给他投毒了。”

    “哦?”谢玄扬了扬眉,有意继续听他说着。
………………………………

第90章 不能说的秘密

    “苻坚帝牙痛的老毛病,我在他每天的饮食里加了大量蜜糖类腐蚀牙齿的东西,惹得他牙痛发作还伴有头痛。后来我就给他献了止痛的药,实则是我调制的五石散。”

    “五石散?”这个名字谢玄是听过的,不禁神色一正,“是不是一种另人上瘾的毒药,听说服用多了还会致幻,令人神志不清。”

    云殊点头,眼底闪烁着一丝阴鸷的光芒,“后来他的牙痛病一直未好,我就知道他是对五石散依赖上瘾了。这种毒,一般是戒不掉的,特别是像他这样长期大量的服用。”

    云殊看着远方,虽然战事还未结束,但他仿佛已经看到,不可一世的北国最高统治者,轰然倒塌的模样。

    谢玄又想到了什么,“他没有叫御医来检查吗?”

    “那御医早被朱序给收买了。”

    朱序则又是谢石差遣过去的人,自然会帮着云殊。

    “原来是这样。”一听如此,谢玄不由得对着堂弟又敬佩了几分,赞叹道,“难怪谢帅会铁了心要逼你走这步棋,原来你的心思比我想象中还要缜密,不做奸细可惜了。”

    这听着半是赞赏半是挖苦的话,叫云殊又好气又好笑。

    计谋是执行得不错,但一想起天锦看他的眼眸,就感觉分外羞愧与伤感,哀叹道,“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看着堂弟失落的模样,谢玄大概也能猜到他的为难,此时又想起另一番事情,斟酌了一下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听说你还和锦公主私奔了,这是你的计谋还是玩真的啊?”

    云殊渐渐收敛眉宇,“你怎么知道的?”

    他和天锦离开大锦军的时间并不算长,他还特地交代莎儿不要上报此事,免得扰乱谢帅的心思。

    “是朱序送来的消息,当时我恰好就在。”谢玄将手放在胸口,想着还有些后怕,“我还真以为从此再也见不到你了。”

    云殊苦涩一笑,问道,“谢帅有没有说什么?”

    “嗯,我还特地问了谢帅。”一说到此处,谢玄眼眸一亮,伸出两根指头,“但谢帅随即烧了密报,丢了我两个字。”

    “什么?”

    谢玄一挑眉,道,“没事!”

    云殊先是一愣,然后豁然笑开,感叹道,“谢帅也真是稳重。”

    “可不是,当时我就问了,万一谢琰那小子真跑了怎么办?谁知道谢帅就淡定的跟我说,跑就跑了,大不了看在谢家颜面的份上,送他个战死沙场的美名。”说到此处,连谢玄也忍不住笑了,边笑还赞道,“果然还是老狐狸厉害。”

    云殊笑而不语,刚刚谢玄问的问题,他也不打算作答。

    什么真的假的,事已至此还重要吗?

    他有他的无奈,天锦也有天锦的放不下,谁都别说后悔的话。

    见云殊有意避开了最初的问题,谢玄也不打算继续追问――谁的内心里没有一道锁,关着不能说的秘密。

    今年深冬的严寒似乎比往年更早的逼近,冷风从北方而来,吹得旅途中的人们面颊生疼。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四日,再过几日,新的轮回又将开始。天空阴气沉沉,好似携卷着战场上的亡灵,叫人仰望时无端生畏。

    竹林深处,三匹快马奔驰而过,掠过蜿蜒小路,发出哒哒的声响,敲碎了这片净土的安宁。

    三位骑马的人各有英姿,似乎在焦急的赶路。

    竹林里,一双双窥探的眼眸正注视着他们,他们轻缓又刻意的控制着呼吸,只等着最佳时机。

    绿竹的根部,一根银色的细线松落在地上,极为隐秘。等到第一个人架马的人快到时,细线刹时绷紧,快马瞬间被绊倒。伴随着马匹的嘶吟,马上的人也猝不及防的被摔出老远,翻滚在地上。

    “熙宝!”

    后面的男子拉紧马缰,翻身下马,然而未等他跑过去,一根根被削尖的细竹从深处飞射而来。未下马的女子神色冷静,快速看清四周后,身体轻易的跃起,踩过马头,拔出双剑,在半空中“砰砰砰”的打落下几只向熙宝方向飞去的细竹。

    剩下的几只被紫琦挡过。

    这一连贯的动作都发生在兔起鹘落的一瞬间。等滚落的熙宝缓过神时,只看到紫琦用手抹了一下脖子。

    “熙宝……”紫琦拉起地上的女子,看着她额头上的划痕关切道,“没事吧?”

    熙宝从那么快速行驶的马上摔下来,全身像被虐打过一样的疼,但她还是咬牙摇了摇头,“没事。”

    隐秘的人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又一波细竹紧跟着呼啸而来。

    枫凰临危不乱横眉冷对,围在熙宝身边将细竹一个个全部挡开。紫琦随手截住一根细竹做棍,将袭来的冷竹全部挡掉。

    然而,陷进远没那么简单的结束,细竹一波接着一波驶来。这不再是简单的打劫。而就是奔着他们的命来的,是明显的蓄意而为之。

    枫凰目光凶狠,留意着细竹驶来的轨迹,反手拿下几根细竹再狠狠掷向来处。只听得几声闷哼,好像来人的性命要永远的留在黑暗处了。

    枫凰一声冷哼,呵斥道,“一帮杂碎,还不快滚出来。”

    竹林深处,人影憧憧,细竹的攻击停缓后,一群黑衣恶徒从竹林中持刀奔出,大喊“杀了妖女”。

    妖女?

    熙宝心头一惊――是冲着她来的。

    为什么?

    为什么这群人要杀她?

    她常年身在皇宫,并未得罪过什么人。在虞美人里除了整顿内部,从不露面做事,以往就算涉及到自己,也都是天锦出面挡着。

    到底是什么人?

    还在这里埋伏她,好像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行踪一样。

    竹叶的颤动里,十几条暗影纷纷现身。那些人都蒙着面,露出的目光却极为凶煞。他们的招数并没有花俏的走势,全都是刻意训练出来的刺杀硬招,下手迅速,招招致命。

    枫凰早习惯了刀口嗜血的日子,她的出招和下手,只会比那些贼人更加的凶狠毒辣。一剑横削,喉断颈破,全部致死,绝无重伤的可能性。
………………………………

第91章 有些伤口就是毒药

    而紫琦并没有经历过那种浴血重生的领悟,面对那些死士一时间多以阻挡为主,下手要轻许多。然而那些在紫琦手下受伤的人,若要再站起来,全都是枫凰的剑下亡魂。

    熙宝咬牙抽出匕首,奈何她每动一下,关节处就传来一阵疼痛感,应对起来动作不免懈怠。虽然她习武多年,最凶险的也就是和天锦练剑的时候,而天锦还一贯让着她。

    第一次实战便是如此凶狠凛冽的场景,多接了几招就连连后退,若不是有枫凰和紫琦在周围护着,只怕她早就战败身亡。

    紫琦看熙宝无从应对,若全靠枫凰只怕难保熙宝周全,索性心下一横,也沉静下来,出手不再留情。一贯雅人深致的贵公子,在专注生死的一瞬,也是极具有血性。捏碎细竹一端,然后瞬间撕开,半截细竹在手,挥舞起来竟也能像剑一样锋利。可见此人的功夫也是绝对了得的。

    随着紫琦的渐渐得势,对方又死去数人,双方的优劣趋势一眼可见。

    其中一个黑衣人在紫琦手中一击受伤,胸口被细竹划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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